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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小说《兵神》作 者:不孤雁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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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4楼 发表于: 2007-10-31
兵神(65)     
  徐濯非强忍恶臭,没法多做思考,一个劲地想推拖,于是信口说道:"五百万两白银,外加一万两黄金 。" 
  本料白英听了纵不发怒,至少也会质疑,毕竟开的已是天价,远远超过行情。 
  谁想白英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好。" 
  徐濯非为之咋舌:"好?"苦笑:"敢问你用什么付账,能否预告?" 白英取了一迭银票,走近递上。 
  徐濯非接过一瞧,当场愣住,问:"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白英说:"我是鼠窃狗盗之辈,这些东西在我手中,不亦寻常乎。" 
  徐濯非倒吸了一口冷气,说:"也罢,算我服了你啦,我,接你的订。" 
  白英微微拱手,以表谢意,说:"等我一等。"矮身从床下搬了一只陶瓮出来,揭开盖子,瓮里尽是盐 巴。 
  紧接着,白英走近床铺,就着那具干尸,低语…… 徐濯非见状退了几步,心里若有所悟。 
  啪!白英出手将干尸的手骨,拗折而断。啪!啪!又将其腿骨、肋骨,较长之处,一一折断取出,置于 瓮中。 
  徐濯非心里苦叹:"好一堆材料。"脑里想的,则是如何用之制成九截棍。 
  俄而白英开始抽出干尸皮筋,嘶--嘶--一条一条地抽出,亦置瓮中。须臾,白英跳下床来,封闭瓮 口,捧了走到徐濯非跟前:"依照我的"经验",这些材料,应该够了。" 
  徐濯非看了床上搁置的残尸,再看了眼前陶瓮,一叹:"我想也应该够了。" 
  风雅、宽敞的大厅上,阳光正好,正首,摆了三把座椅,坐了"三头马车",并肩同位。 
  成排对列的堂柱,每根柱下,各立了一名刀手,或者剑客。他们全是漕帮三头马车带来的贴身护卫。 
  还是漕帮总舵、都泰锦的私宅。 
  徐濯非还是坐于三头马车对面的客席。 
  唯一不同的是,这回,是他三人倾听,由徐濯非转述的故事,关于白英与红伶的故事。 
  高大胖硕的都泰锦听完,率先问道:"你收了他多少银子?" 徐濯非也不是什么细节都转述的,这一点,他就拒绝回答:"那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船头子您就别过问 了。" 
  南宫晁在一旁得意地说:"他是借用我们家阿揆的工坊,打造兵器的。" 
  徐濯非点了下头:"没错,也谢过南宫老总了。" 
  都泰锦又问:"我关心的,是你帮他打造的兵器,做好了没?做得如何?" 徐濯非说:"东西自然做好了,我也准备交货了,只等……你们给个说法。" 
  三头马车面面相觑。 
  矮小瘦秃的王升奇道:"你要我们给什么说法?" 徐濯非取出那枚珍珠耳坠,置于王升与南宫晁中间的几上,说:"让我传话给白英,告诉他,谁是他的 杀妻凶手,好教他别再滥杀无辜。如此一来,对你们、对他,都好。" 
  南宫晁抢在王升之前,拿起那枚耳坠端详,沉吟道:"这个妓女是我们漕帮派人杀的?" "我瞧瞧。"都泰锦一旁也来凑热闹,看个仔细,旋即"啊"的一声,若有所悟。 
  南宫晁应之冷眼:"你啊个什么?你晓得谁是凶手?" 都泰锦静默沉思了半晌,旋向左右询问:"贺力炼到哪去了?" 左右回答:"他到杭北分舵去了,今儿要选继任的分舵主。" 
  都泰锦说:"派一个人,叫他立刻回来,他若问起,就说我有任务,其他的话别讲。" 
  左右有人应答:"是!"旋即快步退下,传令去也。 
  厅上寂静了一阵。 
  南宫晁喊:"喂,你倒是说话呀。" 
  都泰锦这才说道:"你们可还记得,当年咱三人协议,共同治漕一事,其中经过多少次的破局。" 
  王升那头说:"还不是从你的人杀了我侄儿开始?" 王升指的是蒋天彰之死。 
  都泰锦点了头:"而后,咱三家的人互有伤亡,公开械斗的不算,可遭暗杀的嘛,总查不出元凶,弄得 彼此间愈来愈难和解,眼看着,就快同归于尽了。" 
  王升与南宫晁思及过往,亦为之心惊,频频点头认同。 
  南宫晁问:"你真相信,这一切都是白英所为?" 都泰锦摇了摇头:"咱三家遭到暗杀的人数,岂止白英所说的那些,无论当年或现在,我始终怀疑有个 大内奸,潜伏其中,专是破坏咱三家的情谊,挑拨离间。" 
  王、南宫二人均不再言,注目倾听,等候都泰锦的揭幕。 
  都泰锦捏起那枚耳坠示众,说了:"我知道那个大内奸是谁啦。" 
  徐濯非无端旁听了这一段,心想:"这又是在演的哪一出戏?" 都泰锦续说:"当年,我有个主意,派人挑了一批红牌妓女,勾搭江湖浪人、武林弃客,利用他们为我 杀人、替我办事。" 
  南宫晁冷嘲:"船头子,你也太下流啦。" 
  都泰锦不予理会,续说:"那批妓女有的是贪财,有的是受迫,为防消息外泄,我还造册管制,而这玩 意……"高举那枚耳坠,"正是我给她们的信物。" 
  这下子,王、南宫二人都明白了:"你所谓的大内奸,就在你身边?""是哪一个家伙?!" 也在这当口,贺力炼走了进门,上前长揖:"船头子,您找我有事?" 都泰锦手指喝道:"来呀!把这厮给我拿下!" 四周刀手剑客闻令,立刻动手,把贺力炼围在核心,架在刀剑之下。 
  包括徐濯非在内,众人惊道:"是他!""刀疤?" 贺力炼亦惊:"主子,这是……" 都泰锦走下座位,高举耳坠,冷笑:"你还记得这玩意吧?" 贺力炼?#91;起了双眼,仔细瞧了,随即点头说:"这是咱"群花卉"的信物。" 
  "群花卉?"南宫晁一旁听得啐骂:"好个香艳的名字,却是用在如许阴损的东西上。" 
  贺力炼顾盼在场众人,愣道:"主子?" 都泰锦说:"你道白英是怎么跟我们杠上的?嗯?就是你暗中搞的鬼!"旋将那枚耳坠掷向贺力炼,砸 中贺的脸。 
  贺力炼眼珠子转了几转,说:"我不明白……" 都泰锦指斥:"是你盯上了白英,利用"群花卉"钓他,再利用他来杀人,挑逗漕帮三家内战。" 
  贺力炼嘿嘿笑谓:"船头子,"群花卉"是你要我筹设的,怎么这会却怪到了我头上?" 都泰锦沉下脸说:"相不相信,我有的是教你招供的手段。" 
  贺力炼先是气势昂扬,继而,似乎想到什么,一顿,还是垂头丧气,不敢再顶嘴了。 
  都泰锦逼问:"招不招认!?" 贺力炼说:"当时,"群花卉"盯上的还不只断门五虎的白英,尚有黑风寨的上官长风、岭南十三剑的 胡律斌……" 南宫晁豁然起身,怒道:"胡律斌?难怪,我外甥就是被岭南的"鹊尾剑"所杀。" 
  都泰锦点点头:"帮我管账的亲堂弟,亦正是被上官长风所杀,上官长风后来还死在我的手里。" 
  王升那头也说:"两年前,咱重新结盟时,胡律斌因为行刺我,被我的人围杀,伤重而死。" 
  都泰锦转向贺力炼质问:"这些,全是你谋画的?" 贺力炼陡然哈哈大笑,点了下头,说:"可惜呀可惜,没能教三头马车破局。" 
  都泰锦冷哼:"你总算肯招认啦,嗯?叛徒。" 
  贺力炼说:"叛徒?哼哼,当年你们三人,哪个不是人家的下属,若无背叛,岂有今日的荣华富贵?身 在漕帮,要想峥嵘,靠的原是背叛!" 徐濯非那头打岔:"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杀害白英身边的那个妓女?她不听话?" 贺力炼嘴角扬了扬,移开目光,懒得回答。 
  倒是都泰锦说了:"我来替他讲吧。哼,杀了那个女的,既能湮灭证据,又能激怒白英。要不,他还干 嘛在人家墙上写字,故意说是漕帮干的。" 
  徐濯非点头领悟。 
  都泰锦走近徐濯非身边:"你不是要我们给个说法,好去传话?喏,这会我就给你一个说法。"低声吩 咐左右:"去我书房……" 左右听了吩咐,当即退下。 
  王升那头来问:"船头子,你想怎么处置这叛徒?" 都泰锦瞥了贺力炼一眼,说:"我不想处置他。" 
  王、南宫二人相视错愕。 
  都泰锦回看徐濯非,续说:"我想把他交给别人处置。"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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