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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锅煮》  作者:刘建良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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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52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48
    瘦高青衣人剑走连环,一剑无功,次剑复至,安心是要一鼓作气压着战天风打,谁知第二剑刚要出手,眼前金光一闪,随即四面都是金光,乱打过来,心神一凝,长剑不及攻敌,先护自身,划一个圆圈,把金光尽竭挡住,战天风的金字打得急,他没看清,先以为是什么暗器法宝之类的,只以为一剑就可以格开,谁知那些金光恍似生了翅膀,他剑一动,金光也动,上打天顶,两耳灌风,左右胸腹,再加下面掏阴砸脚,生似遇上了一群泼妇。

    瘦高青衣人一生人里从没见过这种打法,措手不及,百忙中剑舞飞花,护住头顶胸腹,脚下一纵,飞身掠出,先闪开攻势看清楚了再说。

    战天风一上来便拿出全挂子本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瘦高青衣人身子一动,他立马纵身掠起,没命价飞掠出去,这时瘦高青衣人刚往外闪,矮胖青衣人还在另一头,想要截杀他是不可能了。

    战天风刚庆得计,没飞出五十丈,心中警兆又生,可两人还远在后面,前后左右又没有人,哪儿来的敌人,不过随即他便知道了,因为警兆起,耳朵也听到了掠风声,却是来自头顶,大惊之下急仰头上看时,猛地里后心一痛,如受巨捶所击,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也飞跌下去,往下翻跌时他也看清了,袭击他的也是一个青衣人,年纪功力和那两人都差不多,而战天风背上挨那一下,显然是给这人踹了一脚。

    “想不到这阴贼竟然一直暗藏在空中。”战天风惊怒交集,同时心中暗暗疑惑:“看这些家伙的装扮,好象不是九鬼门的啊,却是哪路牛鬼神蛇?”

    这念头只是一闪,身子已重重跌落,急要挺身而起时,胸口一紧,又是一口血喷出来,竟是爬不起来,那青衣人一脚用的力极重,他又是全无防备,受伤竟是不轻。

    那青衣人见他爬不起来,哈哈一笑,扭头看向矮胖瘦高两人,笑道:“四师兄五师兄,还是小弟这老鹰抓鸡这一招管用吧。”

    瘦高矮胖两青衣人走过来,瘦高青衣人哼了一声,冷眼盯着战天风,道:“臭小子,大爷先废了你。”

    “无闻庄竟然出动到七剑中的三剑来对付一个江湖后辈,而且还是以多打少,啧啧啧,可真叫人开眼啊。”这话声忽如而来,声音战天风再熟悉不过,竟是鬼瑶儿的,而从鬼瑶儿的话里他也终于明白了,这三个青衣人竟是无闻庄无闻七剑中的人物,同时也知道三人伏击他的理由了,是为了马玉龙的死。

    鬼瑶儿来得极快,声未落,人已到,身后又跟着战天风以前见过的老者老妇。

    鬼瑶儿俏脸冷笑,扫视着矮胖青衣人三个,道:“老四张玉全,老五邓玉寒,老六木玉贵,我认得没错吧,嘿嘿,厉害啊,了不起啊。”

    “阴老子一脚的家伙原来叫木玉贵啊,很好,老子记下了,错过今日,本大追风必有一报。”战天风暗暗咬牙,不过他自己心里要知道,今日只怕是错不过了,无闻庄出动到七剑中的三剑来捉他,自然不是要请他去庄里喝酒,而鬼瑶儿那就不必说了,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对头,碰了头便没个好。

    听得鬼瑶儿讥笑,木玉贵脸一红,邓玉寒一张冷脸却更阴沉了三分,喝道:“我无闻庄的事,跟你九鬼门无关。”

    无闻七剑中,看似以矮矮胖胖的老四张玉全最好说话,其实张玉全心机最深,鬼瑶儿一现身,他便觉出不对,鬼瑶儿的出现,绝不是仅仅为讥笑他们一番这么简单,必也是为战天风而来,因为九鬼门大索天下捉拿战天风,早已轰传江湖,他自然知道。鬼瑶儿身后的老者老妇战天风不认识,但张玉全却是认识的,老妇是鬼瑶儿的乳母,叫鬼冬娘,那老者则是鬼冬娘的丈夫,叫鬼冬瓜,两个在九鬼门中并无职份,只是跟在鬼瑶儿身边服待,但其实两人都是一流高手,功力之强,不下于九鬼门五大堂主中的任何一人,鬼冬瓜夫妇可以和张玉全三个中的任两个拼成平手,而鬼瑶儿却强于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鬼瑶儿若真为战天风而来,伸手硬抢,张玉全三个还真不是对手,因此他忙喝道:“师弟,说话不要这么冲。”

    随即对着鬼瑶儿一抱拳,道:“鬼小姐好兴致,玩到我无闻庄庄门前来了,事先不知,没好生接待,鬼小姐莫怪,今日之事,叫鬼小姐笑话了,不过这小贼害死了我玉龙师弟,是我无闻庄的大仇人,跟他可没什么江湖规矩可讲。”

    “原来没规矩可讲啊,好极了。”鬼瑶儿点头,手一抬,袖中索魂带忽地急射出来,猛地射向邓玉寒,邓玉寒还在恼着师兄说话为什么那么软呢,再没想到鬼瑶儿说打就打,眼前白光一闪,索魂带已攻到胸前,其势若剑,虽是一根软软的带子,但邓玉寒知道,只要给这根带子打上了,不死也是重伤,惊怒中手中长剑一格,同时飞身后退。

    鬼瑶儿这一带势劲力疾,其实却是虚招,邓玉寒一退,鬼瑶儿索魂带霍地回收,猛一下卷着了战天风身子,往回急拉。

    张玉全三个中,以邓玉寒离着战天风最近,不到一丈,而鬼瑶儿离着战天风却还有七八丈,所以张玉全虽担心鬼瑶儿会要伸手抢人,却也没急着先把战天风抓在手里,想着先用言词试探,真不对劲时再动手拿战天风也不为迟,再想不到鬼瑶儿说动手就动手,仗着索魂带长,一下就把战天风抢了过去,又惊又怒,拨剑叫道:“鬼瑶儿,这小贼是我们先抓住的,你怎么凭空抢人,还讲不讲江湖规矩了。”

    鬼瑶儿冷然一笑:“你刚才不是说没规矩可讲吗?”口中说话,手上不停,索魂带回收后带,再一抖一松,松脱战天风,侧后的鬼冬娘一把抓住,顺手闭了战天风穴道,提在手中,这一切都是闪电间完成,话未落音,战天风已给鬼冬娘倒提在手中。

    张玉全一句话便给咽住,白脸胀成红脸,迟疑间,邓玉寒却已猛扑向鬼瑶儿,怒叫道:“留下人来。”

    张玉全迟疑是自知已方师兄弟三个不是鬼瑶儿三个对手,但邓玉寒即动上了手,便也只有挥剑攻上,与木玉贵一左一右,攻向鬼冬瓜夫妇。

    “乳娘带了他先走。”鬼瑶儿一声冷叱,左脚斜里一踩,身子忽地移开,一下挡在了张玉全木玉贵前面,索魂带一抖,如一条游动的白蛇般同时打向张玉全木玉贵面门,而在她身子移开的同时,侧后的鬼冬瓜一步跨上,刚好取代她的位置,邓玉寒剑到中途,突然失了鬼瑶儿身影,剑招不由一滞,而鬼冬瓜和鬼瑶儿这种移形换位是配合好的,立时抓住这个机会,左爪痴伸,五指如扣,一搭上邓玉寒剑尖,立时扣紧,右爪同时猛抓向邓玉寒面门,这一爪势劲力疾,去势如电。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53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49
    邓玉寒一惊之下急往回收剑,他功力与鬼冬瓜只是在伯仲之间,但鬼冬瓜爪上另有一功,爪力奇强,邓玉寒一抽之下,长剑竟是抽不出来,而鬼冬瓜一只鬼爪却已到了面前,邓玉寒大惊,左掌急迎,食中两指捏成剑诀,戳向鬼冬瓜手腕脉门,指未到,无形灵力已如利剑般直刺上来,同时间脑袋往斜里偏去。

    邓玉寒这一招,乃是化指为剑,同时因脑袋后移,鬼冬瓜虽出手在先,但在抓上邓玉寒面门前,势必为邓玉寒剑指所伤,不过鬼冬瓜也并没有想过一招就要伤到邓玉寒,一看不对,立时变招,手爪斜里一兜,反拿邓玉寒脉门,邓玉寒跟着变招,剑指戳向鬼冬瓜虎口。

    邓玉寒的长剑抽不出来,鬼冬瓜左爪也不能松开,两人贴身而斗,右爪对左指,刹时间便拆了十余招,拆招化招,幅度都只是在尺许之间,且招招直指胸腹头脑,当真凶险之极,邓玉寒功力不在鬼冬瓜之下,但他的长处在剑上,以剑代剑只是不得已而为之,而鬼冬瓜一身的修为全在一双爪上,因此大占上风,招招进攻,虽然暂未能得手,却是压着邓玉寒打,邓玉寒舍不得松手放剑,左手又斗不过鬼冬瓜右爪,苦苦撑持,不过斗了十余招,额头却已是汗如雨下。

    那一面张玉全木玉贵双斗鬼瑶儿,却也是处于守势,张玉全两人合力,功力其实还略强于鬼瑶儿,但鬼瑶儿一根索魂带变幻万端,真就象舞龙一样,十招中倒有九招是虚招,张玉全两个一时间看不清她招式,不敢放手进攻,只有半攻半守。

    张玉全眼观六路,邓玉寒的困境自然看在眼里,惊怒交集,急叫:“五师弟放剑。”

    但邓玉寒这剑是师父所赐,而且他好面子,死也不肯松手放剑,张玉剑心急之下,只得虚晃一招,舍了鬼瑶儿,攻向鬼冬瓜,张玉全撤剑攻鬼冬瓜,鬼瑶儿却并不阻止,索魂带一圈,将木玉贵圈在带中,无铸劲力山一般压将下来,一时压得木玉贵几乎连气也喘不过来了,不过鬼瑶儿空着的左手并没有用“九鬼搜魂爪”,她只想玩玩,并不想真个杀了木玉贵。

    那一面张玉全邓玉寒双攻鬼冬瓜,鬼冬瓜竟仍不肯放剑,一只右爪迎击邓玉寒左指张太全长剑,仍是有攻有守,守当然是守的张玉全长剑,得空却攻向邓玉寒胸腹,张玉全也知道木玉贵不是鬼瑶儿对手,只是想一两剑解得邓玉寒之围便仍要反身攻向鬼瑶儿,想不到鬼冬瓜如此猖狂,打出真火,长剑如风,嗖嗖嗖连攻七剑,攻到第八剑,鬼冬瓜终于撑不住了,哈哈一声鬼笑,却是飞身便退,见他退走,另一面鬼瑶儿一声冷哼:“无闻七剑好大的名气,不过如此。”索魂带猛一旋一抽,木玉贵便如裹在旋风中的一片木叶,不由自主连打了两个旋子,大惊失色之际,鬼瑶儿却已飞身退开,展开黄泉独步身法,两闪之下便已无形无踪。

    “臭婆娘。”邓玉寒还要追出,张玉全却一把拉住他,道:“追不上的,便追上去也没有用。”

    “难道就这么放过那小贼。”邓玉寒怒叫:“他可是害死玉龙师弟的凶手。”

    “九鬼门大索天下捉拿那小贼,所以小贼落到鬼瑶儿手中,也不过是个死吧。”张玉全看他一眼,道:“但不论怎样,事已至此,凭我三个之力是夺不回那小贼的,还是回庄禀明师父吧。”邓玉寒无可奈何,恨声将剑插回鞘中。

    战天风给鬼冬娘倒提了身子飞掠,下面草木树枝如飞倒退,他脑子里也是如电飞转,想:“今儿个看来阎老五真个要请客给本大追风接风洗尘了,上次给老鬼擒着巧遇云裳姐,这次不可能再有这么巧了吧,马大哥踪影不见,铁定是护了新天子躲在什么地方,七公便是在这里,凭他也休想从鬼丫头手里救我出来,死了,死了,这次死定了,却不知鬼丫头要怎么摆布我。”

    心中虽是沮丧,其实仍不死心,便如落水之人明知水面上空无一物,却仍要乱抓乱扑一样,左思右想间,突地想到身上的传国玉玺,想:“对了,老鬼不是想要传国玉玺,以这个为饵如何,或者干脆做个交易,把传国平玺给了老鬼,先换得一命,以后马大哥要,再联手云裳姐去抢回来好了。”想到这里一喜,不过随即又垂下头去:“传国玉玺就在我身上,鬼丫头一搜便得,顺手牵羊的事,如何肯和我做交易。”百思无计,一咬牙,想:“死便死吧,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总之无论如何,本大追风绝不向鬼丫头求饶便是。”

    其实他并不是个一根筋到底的人,灵活多变,本就是街头求存的必须,但他非常清楚的知道,鬼瑶儿恨他入骨,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原谅他的,那么如其奴颜婢膝的死,不如拿出光棍的气势来,死前再和鬼瑶儿玩玩,鬼瑶儿便生吃了他,至少也不会看起他。

    鬼冬娘带着战天风一掠百里,在一处山谷里收术落下,顺手便把战天风往地下一丢,战天风灵力被封,加之受了伤,也不想站起来,就势便躺下了。太阳快要落山了,给晒了一天的地面有些烫人,但战天风忍着没有动,眯眼看着夕阳,想:“不知阴间出不出太阳,若阴间不出太阳,阎老五的被子回起潮来时,可到哪里去晒呢?”得,脑袋要掉了不操心,却操心起阎王爷的被子来了,如此惫赖人物,也算是世间少见了,可惜没人知道他这会儿在想什么,若知道,一定大跌眼镜。

    不多久,鬼瑶儿两个来了,战天风坐起身来,迎上鬼瑶儿寒潭似的双睛,双手抱拳,一脸嬉笑道:“恭喜娘子贺喜娘子,终于是捉到你家相公我了。”

    鬼瑶儿冷冷的看着他,却并不吱声,也没有象上次一样暴怒的抽打他。

    “我知道娘子吃我的心都有了,不过半场夫妻,因此临终前,本相公要给娘子一个忠告。”对着鬼瑶儿目光,战天风越发的嬉皮笑脸:“你家相公我比较懒,实话说是有很久没洗澡了,所以娘子在吃我之前,最后先让我洗个澡,洗后再抹点儿香油,要有姜更好,拌点儿姜末,可以去腥,这话你别不信,人最腥的,便是那绝世的美人,看时养眼,吃起来也腥到你吐。”

    “臭小子,死到临头,好多废话。”一边的鬼冬瓜不耐烦了,喝叱。

    “这不是废话,这是我和我娘子的临终遗言呢。”战天风笑,复看向鬼瑶儿,道:“再说到吃,又有生吃熟吃两种,咱们半场夫妻,虽未真个上床,但娘子你一个身子,也差不多给本相公看光了,这缘份也不算浅了啊,因此也进一言,你家相公我呢,骨头不是太硬,但有几根倒刺,生吃呢,有些子卡喉咙,这个还算好,慢些子吃就是,最要命是皮厚,俗话说扎三锥子不见血的,这样就有些难嚼了,所以最好先放蒸笼里蒸熟了吃最好,当然,若不喜欢蒸的,煎着吃也行,不过得多放点油,你家相公我看上去虽然有些油嘴滑舌,其实小时穷狠了,肚子里没多少油水。”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54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50
    “你说完了吗?”鬼瑶儿终于不耐烦了。

    “火上来了吗?好。”眼见鬼瑶儿不耐烦,战天风心中暗喜,他就是要激得鬼瑶儿上火,最好一剑就杀了他,免得零刀碎剐的受苦,嘻嘻一笑道:“本来还没说完,不过娘子即然不耐烦了,那就动手吧,没说完的话待本相公变了鬼,晚间再给你托梦吧。”

    “说完了就张开嘴。”鬼瑶儿冷叱。

    “难道要给本大追风吃毒药?那太好了,刀子砍头虽然快,痛呢,吃药最好。”战天风狂喜,依言张开嘴巴,只见鬼瑶儿手指一弹,两粒药丸飞出,一红一黑,齐齐落在战天风口中,同时喝道:“吞下去。”

    “为什么是两粒?还一红一黑的。”战天风心中闪过一抹疑惑,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口吞下。

    看着战天风吞下药丸,鬼瑶儿手一抖,袖中索魂带打出,直击战天风胸膛,战天风躲无可躲,也不想躲,心中只是骂:“吃了毒药还要打,过份了点吧。”

    念头才起,胸口颤中穴处早着了一带,与他预料的相反,他的身子并没有给这一带打飞出去,反觉一股灵力透入,一下子解开了被封的穴道。

    这一下过于奇怪,战天风一时有些发呆,运一口气,没错,被封的灵力确实解开了,再无凝滞之象。

    还有一样更奇怪的,那药丸入肚,化成一片清凉,他受伤不轻,五脏六俯一直都隐隐作痛,但这片清凉到处,脏俯中痛意竟渐渐消失了。

    那药丸竟好象不是断魂的毒药,而是疗伤的圣药。

    “搞什么?吃错药了?还是突然羊颠疯发作?妖精成了仙女。”战天风怎么也闹不明白,瞪大眼晴看着鬼瑶儿。

    “不要往歪里想。”鬼瑶儿眼光仍是一片冰冷:“你上次放过了我,所以我这次也饶你一命。”

    “我上次放过了你?有这样的好事吗?”战天风心中大是疑惑,脑中霍地电光一闪,猛地叫道:“你是说上次我没有强奸你,所以你今天。”

    “住口。”鬼瑶儿厉叫,瞟一眼边上的鬼冬娘夫妇,冰封的脸上终于变换颜色,透出羞恼的晕红。

    而鬼冬娘夫妇则都是一脸惊骇,她两个知道鬼瑶儿屡擒战天风不获,却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鬼瑶儿竟曾落到战天风手里,竟差点给战天风强奸,而听他语气,竟还是他放了鬼瑶儿一马,所以鬼瑶儿今天才又赠药又解穴的。那药丸战天风不识,鬼冬娘夫妇却是识得的,红色的丸子乃是九鬼门的疗伤圣药“鬼王丹”,她两个还奇怪,即要杀了这小子,怎么还给他疗伤?却原来根本就是要还他人情放了他。若鬼瑶儿真的落在战天风手里,战天风可以强奸她却放过了她,那别说饶战天风一命,便是饶他十命也是该当的,问题是,怎么可能呢?战天风功力的进步虽然不可思议,可与鬼瑶儿相较,差得仍不止一个档次,他有什么本事就能反制住鬼瑶儿呢?

    鬼冬娘两个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战天风却在一边大叫侥幸,想:“那天若不是那只死猴子,我剥光她衣服时,只怕真会忍不住强奸她,那就没有今天了。”

    鬼瑶儿略一凝神,脸上重又恢复冰寒,两眼如电光般射向战天风,道:“你放过我一次,我也饶你一命,扯平了,但你毁了鬼牙石,却仍是我九鬼门的死敌,我九鬼门仍会顷全力追杀你,为免得你叫不公平,我给你了伤药,同时允许你疗伤一夜,明天早上太阳出来之时,九鬼门将重新开始追杀你。”说完转身飞掠而去,鬼冬娘夫妇自然跟了去。

    鬼瑶儿的身影在山岭处消失时,太阳刚好落下,战天风眼前陡然一黑,一时什么也看不清楚,慌忙揉揉眼睛,再看,晚风习习,不知名的小花在轻轻摇曳,不远处的树上,一群小鸟在喳喳的叫着,做着归窠前例行的争吵。

    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

    “看来还真不是做梦呢?”战天风喃喃念叼,猛地里傻笑起来,他在鬼瑶儿面前油嘴滑舌,只是拼着一股泼气要争个面子,不想叫鬼瑶儿看轻了他,并不是真个不怕死,到这会儿真个没有死,一时却觉手脚都有些子发软,笑了一阵,慢慢坐下,运功催动药性,疗起伤来。

    “鬼王丹”疗伤极具神效,战天风功力又已到了一定的层次,坐息小半夜,伤势便好得差不多了,当然想要全好还要几日,但只要不是与人舍死相拼,一般的运使玄功遁术什么的,已不成问题。

    “明天早上太阳出来就开始追杀我,嘿,本大追风现在就开溜。”战天风收功起身,左右一看,却又迟疑起来,想:“住哪儿去呢,再往南去,没碰上云裳姐前,还是不要去送死的好,新天子和马大哥的消息又打听不到,对了,上陀家去,看看大哥大嫂,陀家船多消息广,顺便让他们打听消息,比我一个人乱撞可要管用多了。”

    陀家还在腾龙江以北,而抚香国却已到了腾龙江之南,战天风看了方向,便往北去,他怕鬼瑶儿暗里使鬼灵盯着,先喝了锅一叶障目汤,撒脚跑出十数里后见无异常,这才借遁术飞掠,却不是用的凌虚佛影的身法,而是一屁股坐在煮天锅里,借锅遁飞掠,同时运气疗伤。

    飞掠了个多时辰,东天渐亮,太阳在远远的天际露出一点点通红的脸庞,象个害羞的新娘子掀起了盖头的一角,一条大江横亘在战天风眼前,那是腾龙江了,晨阳下的腾龙江就象一条披着金甲的巨龙,带着万马奔腾的气势,咆哮向前。

    战天风上次过腾龙江是在夜间飞掠而过的,没留意,这时便多看了两眼,暗赞一声:“不愧是天朝第一江,还真是豪气呢。”赞叹声中,心中忽地觉出不对,有灵力扫过,急抬头看,只见远远的一个黑点,似乎是一只小鸟儿,正迎面飞来。

    “鬼灵?”战天风又惊又怒:“死婆娘,真的太阳一出来就开始追杀啊。”嘴上骂,反应可不慢,回头不可能,鬼灵是从东北方向来的,要溜当然最好是往西溜,当下将锅柄一拨,转锅向西,鬼灵似乎发现了他,兜尾追来,战天风一跑百里,看摆脱不了鬼灵,又怒又骂,看远处有座小镇,便在镇外收术,煮一锅一叶障目汤喝了,徒步进镇,见一个卖早点面条的摊子,他也饿了,顺手抓了两个包子,拐进旁边的店子里,且吃了包子再说,反正也没人能看见他,吃了包子又坐了一会儿,估计一叶障目汤的魔力快失效了,便从店里出来,拐到一条巷子里,一瞧左右无人,便取锅喝了口水,复进店去,两个包子不饱,又要了一大碗面条吃了,随即叫店老板替他叫了辆马车来,坐车往北,他就不信坐在马车里,鬼灵还能找得到他。

    然而还真是出鬼了,马车行出十余里,战天风忽又感应到有灵力扫过来,而且一扫到他身上便锁定了,再不移开,那种灵力十分熟悉,正是鬼灵的,战天风心中大是惊疑,没可能啊,他坐在车中没露面,又没有运使玄功,完全没有灵力的波动,即便巧遇上鬼灵,鬼灵又怎么知道车中是他并一下子锁定他呢?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55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51
    没有道理,战天风甚至怀疑自己的感觉是不是出错了,然而悄悄掀起帘子一角看去,果见不远处的天空中,鬼灵正在慢慢的盘旋着,一缕灵力始终牢牢的锁定他。

    “我操你个鬼大爷的。”战天风再无怀疑,惊骂一声,反身后窜,从车窗窜出,飞掠而起,展开凌虚佛影身法没命价飞奔,鬼灵即发现了他,必定便发出了信号,鬼瑶儿随时都有可能赶来,一叶障目汤虽奇,但过半个时辰就会失效,到喝第二锅汤之前的那半个时辰只怕难过,所以还是趁鬼瑶儿没来之前,先尽量跑一程再说。早间跑那一程战天风便发现,鬼灵虽是鸟,飞得却也并不比煮天锅快,而他的凌虚佛影身法比锅遁却还要快个一两分的,借身法摆脱鬼灵该不会太难。

    掠出数十里,后面的鬼灵不见了踪影,战天风正思要怎么办,却骇然发现前面又出现一只鬼灵,对着他急飞过来,灵力则先一步锁定了他。

    战天风惊怒交集,真恨不能迎上去抓着这鬼鸟一把拧断脖子,不过他只是这么一想,身子早已飞转,回头不可能,后面也有一鬼灵呢,只有再往西跑,边飞掠边在心中寻思:“可能早间没跑多远就去坐马车,所以给鬼灵盯上了,这次得跑远些。”便一直飞掠,直到天黑,至少跑出了五六百里,到一座小镇上,找间店子歇了,第二天老办法,叫店家代雇辆马车,坐车往北,虽然这会儿离着陀家已远了许多,但只要鬼灵不发觉,最终还是可以摸到陀家去的。

    但战天风再一次碰上了鬼,又碰上了鬼灵,而且情形和昨天一模一样,鬼灵就在前面等着,一下便从车中找到他并锁定了他,战天风只有再逃,边骂边逃,边逃边骂,但心中的疑惑却更浓了。

    若是一流高手,有玄功靠近时,即便对方不运玄功或者有意收敛灵力,但到一定的距离内也是可以感应得到的,这也是战天风的一叶障目汤不能靠近一流高手的原因,但就算是一流高手,就算恰巧在路中遇到了,也感应到了车中的战天风是个玄功高手,可在没见到战天风面目的情形下,也是不敢肯定车中人就是战天风啊,何况鬼灵的灵力还远不到一流之境,便较之战天风也是远远不如,它凭什么就能一下子找到车中的战天风便认定是他呢?

    “有鬼,绝对有鬼?”战天风肯定的叫:“但鬼在哪儿呢,是男鬼还是女鬼,是吊死鬼还是落水鬼呢?”战天风脑子滴溜溜乱转,猛一下就想到了鬼瑶儿给他服的药上去,想:“说是疗伤的药,可为什么有两粒,而且还一红一黑,是了,鬼在这里了,那两粒药丸里,一粒可能确是疗伤的,但另一粒只怕和七公的妙香珠一样,可以放出气味,所以鬼灵才可以神机妙算的恰等在前面。”

    想到这里,战天风忍不住破口大骂:“鬼瑶儿你这泼妇,对老子使这般手段,菩萨保佑你嫁个八百斤的大胖子,每天晚上压得你做鬼叫。”这么骂着,突然又想:“不对啊,若真是那样,鬼瑶儿找我就太容易了,那又何必找鬼灵在半路等呢,半夜里直接摸到客店里揪人不就行了,那时节本大追风裤子都没穿,便如捉奸在床,一捉一个准,可为什么又不来捉呢?奇怪啊,真是奇怪啊。”

    战天风怕跟昨天一样,前面也有鬼灵在等着,便仍只往西跑,一跑又是数百里,晚间不敢睡客店了,找间废庙睡了一夜,不信狠,第二天仍到一个小镇上雇了一个车,还坐车北上,嘿,一样,走不了二十里,鬼灵又出现了。

    白天鬼灵找他如此之容易,偏偏晚间绝不找他,战天风彻底死心也彻底糊涂了,一路向西,再不回头,一句话,北边有鬼,还真是有鬼,一路西去,别说鬼灵,略黑些的鸟都没见一只。

    不到十日,重又见到了黄沙关,战天风哭笑不得,想:“大概哪一天上茅厕时忘了敬神,臭着神灵了,不许我在东土住,所以又支使鬼灵把我赶到黄沙关外了。”

    即然见了黄沙关,暂时也不想再回头了,但往哪儿去呢?本来去七喜国是最好的选择,苏晨天天在盼着他呢,现在他对女人好象越来越有感觉了,一想到苏晨,不由自主的就全身发热小腹发胀,但总觉得自己这个七喜王太子是假的,骗骗别人也无所谓,骗苏晨便有些不忍心,再加上又没找到马横刀,不知马横刀对这事的看法,所以又总有些犹豫,七喜国偏南,他却直走,一路犹犹豫豫的,一直走进了西风国,进了西风城。

    这夜找个店子歇了,在房里喝着闷酒,想着明日到底该往哪儿去。

    “东土暂时是回不去了,鬼打墙呢,七喜去吃红烧肉?红烧肉油嘴好吃,吃下去却只怕有点子拉肚子,再往西去,还去找还魂草?十狼九胡现在可都是本大追风的敌人,真个送羊进虎口啊?还是留着小命喝酒吧。”左思右想,竟是无处可去,正自气闷,忽听得店外人声,有马队进店,其中一个声音十分熟悉,似乎是胡成的,忙出房一看,不是胡成是哪个,战天风忙叫一声,胡成回过头来,看到战天风,也是十分高兴,当下到房中,重打了酒,问起,原来胡成卖了马,又贩了货回来卖呢,倒是巧遇,两个说一会话,喝了酒,胡成不象是战天风有玄功在身,赶路辛苦了,酒意上来,只是要睡,先告罪回房去了,战天风一个人再又喝酒,却想:“对了,明日我抹黄了脸,就跟着他们卖货去,九胡也不是人人认识我吧,再加变了脸,除非血烈赤虎几个,一般的人便是当面也不可能认出我来的,就算实在露了风,本大追风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这么想好了,酒也喝得畅快了,不觉半醉,忽地眼前一花,一个人从窗口跃了进来,战天风乍惊之下猛跳起来,反手便去拨煮天锅,手刚挨着锅柄,却停住了,惊喜狂叫道:“七公。”

    虽叫出了名字,却似乎仍没看清,揉揉眼睛,再看,为什么要揉眼睛再看呢?一则是绝想不到壶七公会在这里出现,二则壶七公打扮古怪,竟是穿着一身官服,象是在哪个衙门里做了官了,老贼头竟然做了官,那也太不思议了,所以战天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他没看错,还真是壶七公,一听他叫,夸张的急捂耳朵,瞪了老眼道:“鬼叫什么,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是小叫鸡啊?”骂是骂,不过眼光中却也大有喜色,显然见了战天风也是十分高兴。

    战天风忙赔礼,道:“七公,你老怎么在这里啊?”

    壶七公不答他话,却围着他左看右看,口中啧啧连声道:“小叫鸡功力又长进了一大截啊,怪了,你是不是吃了人生果啊?”

    “不是吃了人生果。”战天风得意了,一翘大拇指:“一是我遇合神奇,二也是我天纵奇才,聪明绝顶悟性高。”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56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52
    “在老夫面前吹牛,皮痒了是不是?”壶七公作势扬手:“你小叫鸡那几把刷子瞒得过别人,还瞒得过老夫?”

    “那是,我不就是你老一手带出来的吗?”战天风嘿嘿笑。

    “这还差不多。”壶七公老气横秋点头,但其实他老眼通亮,完全看得出来,今天的战天风,功力绝不在他之下,甚至有可能还要强得一分半分。

    “老实交代,这些日子都有什么奇遇,又怎么跑这里来了?”说着,壶七公又瞪起了老眼。

    “还不是老一套,给九鬼门那嫁不出去的鬼丫头追杀啊,不得已只有远远躲到这西风国来。”战天风苦笑,却又扬眉道:“至于奇遇,到还真有不少。”当下便把与壶七公分开后这些日子的遇合一一说了,惟一没说的只有传国玉玺的事。

    壶七公听了他一连串遇合,也是不绝吸气,尤其是听说战天风竟然做了佛印宗的方丈,更是老眼瞪得鸡蛋大,怎么也不肯相信,直到战天风捏印凝出金字,始才信了,却扯着胡子道:“小叫鸡,我和你打赌,你老爹的坟头上,一定堆着十七八泡狗屎,否则绝不可能有这样的狗屎运。”

    战天风嘿嘿笑,猛地想起上次马横刀追壶七公的事,问道:“对了七公,上次马大哥找你问点子事,你拼命跑什么啊,平日里你不是很推重马大哥的为人的吗?还有那次在陀家也是,你一见马大哥就溜得无影无踪,到底怎么回事?”

    “你问这个干什么?”壶七公瞪他,但出奇的,他老脸上竟是有点子不好意思的味道,眼见战天风盯着看,只得摇头道:“算了,告诉你也没关系,江湖中人都不知马横马的师门来历,其实马横马的师父是早年间的刀疯子厉铮,因为传马横刀的刀法是他晚年所创,大违常规,也与他早年行走江湖时所用的刀法完全不同,所以别人看不出来,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恰好在厉铮死前碰上了他,厉铮又创出了三式刀法,来不及传给马横刀了,就写在纸上,让我带给马横刀。”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为难,不说了,战天风却叫了起来:“啊,我知道了,你老是见那三式刀法了得,想私吞后来却又给马大哥知道了,所以不敢见他。”

    “放屁。”壶七公呸的一口:“别说老夫不用刀,便用刀,也不做那没出息的事。”

    “那是为什么?”战天风想不明白了。

    壶七公老脸微红,经不住战天风逼,终于道:“我在江湖中找了些日子,没找到马横刀,后来有一次吃坏了肚子,急着上茅房没带纸,又喝了个半醉,一摸身上有几张纸,也忘了上面记的是厉铮的刀法,就用来擦了屁股,第二天酒醒了才想起来,去茅房里找,巧不巧当时还扔在了坑里,这么泡得一夜还有什么,我虽然把纸捞了出来,上面的墨也成糊了,再不可能看得清,因了这件事,老夫有点子愧对马王爷,所以见了他只有开溜了。”

    战天风再想不到中间竟有这样的典故,目瞪口呆之余,忍不住抱了肚子狂笑。

    壶七公虽然尴尬,其实自己也想着有些好笑,却瞪着战天风道:“小叫鸡,老夫严重警告你,这件事你知道也就算了,绝不许告诉马横刀,否则老夫绝不饶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战天风连连点头,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虽把头乱点,壶七公却犹似不信,鼓起老眼瞪着他。战天风笑了一回,道:“原来你老来这里,就是为了躲马大哥了,那么马大哥上次是没追上你了,厉害,厉害。”他这话倒不是虚拍马屁,壶七公身法的奇速,一直让他艳羡不已,往壶七公身上一瞟,却又道:“不过不对啊七公,你老这一身好象是官服呢,未必你老在这儿中了状元,做了官了。”

    “老夫确实是做了官了,而且官还不小。”壶七公得意的一捋山羊胡:“不过可没中什么状元,只是送了田国舅一点子东西而已。”

    “田国舅?”战天风想起上次来西风国借兵,杨浦说西风国当权的是国舅田芳和丞相马齐的事,道:“田芳?”

    “没错,你小子知道的还不少。”壶七公点头,道:“古话说,小隐于野,中隐于市,大隐于朝,老夫上次给马王爷追急了,上天下地无处可藏,到了这西风国,打听到田国舅当权,索性便使点手段接近他,再把西风王国库里的珠宝送了一批,换了个官做做,老夫成了官身,隐于官府,马王爷再厉害也绝想不到,到安逸了一些日子,今夜无事出来乱诳,闻到了妙香珠的味道,才知道你这小叫鸡也来了,哈哈。”说到这里,打个哈哈,笑到一半,忽地住口,鼓起老眼盯着战天风看。

    战天风不知他又发什么神经,摸摸头道:“七公,又怎么了?”

    “可行,可行,此计大妙。”壶七公不答他话,却自顾自鼓掌欢呼。

    “老狐狸又打什么鬼主意。”战天风心下嘀咕,看着壶七公道:“七公又有什么妙计?”

    壶七公不答他话,却眯了老眼看着他,老脸笑成一朵花,道:“小子,记得上次冒充七喜王太子的事吗,捉弄得纪奸父子灰头土脸,那一次好玩吧。”

    “好玩是好玩。”战天风点头:“不过也是遗祸不小,这不耗子一样东躲西藏躲来了西风国吗?”

    “什么叫遗祸不小,你小叫鸡若没有老夫带你玩那一次,你会有后面的奇遇和今天这一身本身?”壶七公鼓起老眼。

    他这话有理,战天风只有点头,道:“七公说得是,小子心中一直十分感激呢。”心下转念:“老狐狸不知又要玩什么,本大追风拍拍他马屁,哄出来再说。”道:“以后若再有这样好玩的,你老千万还带着小子玩玩。”

    “这还象句人话。”壶七公点头,道:“现在就有个好玩的,而且是特别好玩,比上次那个,好玩一千倍。”

    “老狐狸撒下银饵钓金龟了,不过本大追风不是金龟,最少也是只小狐狸。”战天风暗暗转念,但一时猜不出壶七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便装出兴高采烈的样子道:“真的吗?什么事这么好玩?你老快说。”

    “这事得从头说起。”壶七公摆起了架子,道:“小叫鸡,西风王前不久死了你知道吗?”

    “西风王死了?”战天风摇头:“不知道,我上次来西风国借兵,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但人总是要死的吧,西风王死了很稀奇吗?”

    壶七公点点头,道:“西风王死了是不稀奇,但身后稀奇事却多了,西风王有十多个儿子,田贵妃最得宠,生的皇八子银朱也就跟着得宠,但接手王位的,只能是大王子逸参,而一直以来,朝政都把持在田国舅手中,因此逸参虽然坐了王位,又有老相马齐帮手,但王位一直不太稳,因为田国舅势力遍布朝野,随便弄点事出来,就能叫逸参焦头烂额,因此这一向,西风国的怪事层出不穷。”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57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53
    “又是一个争王位的,三吴国也是这样,把座三吴城烧成了一片火焰山。”战天风点头,道:“田国舅即然有这般本事,何不直接夺了王位?”

    “那不行。”壶七公摇头:“田国舅虽然权顷朝野,但西风国终是一个国势稳定的大国,想公然换王夺位,田国舅还是不敢,只能和逸参捣蛋,尽量把朝政抓在自己手中,逸参这小子太老实,没什么大用,但老相马齐却是把狠角色,而且在西风国名望极高,这些日子便一直在和田国舅明争暗斗,还着实赢了几把漂亮的,借着民愤把田国舅的人弄掉了好几个,换上了几个自己人,因为他背后终是有个坐着王位的逸参啊。”

    “也是。”战天风点头:“田国舅除非明着造反,否则终是不敢在朝堂上和逸参硬顶的。”

    “是这样。”壶七公点头,道:“明着造反田国舅不敢,但这老小子另想出了一记阴招,逸参不是借着王位做大吗?他来个更大的,要假立一个天子。”

    “假立一个天——?”战天风失惊大叫,不等他子字出口,壶七公却一把捂住了他嘴巴,瞪眼道:“你真是只叫鸡啊,轻点行不行。”

    战天风点头,却仍有些惊疑道:“你老是说他找一个人来假冒天子,然后用天子来压逸参?”

    “是。”壶七公点头:“老阴贼这一着绝吧,再大的王,那也得拜天子,借天子发话,看逸参怎么和他斗。”

    “但逸参没那么傻吧。”战天风眼珠子乱转,想到自己身上的传国玉玺,道:“田国舅找来的天子是假的,即便和玄信长得再象,没有传国玉玺也是白搭,逸参不会承认的。”

    “现在的天子多了,谁又有传国玉玺了?”壶七公嘿嘿笑:“田国舅敢立天子,当然有把握,其实田国舅最初是想造反的,早在西风王死之前,他就秘密联系了雪狼王,怕万一压不住西风国军队,可借雪狼军的势,但后来又担心雪狼王太强,请雪狼军进来容易,送出去难,所以最终不敢造反,但雪狼王这根线是搭上了,立假天子,也是他和雪狼王商量好的,找一个人,冒充玄信,传国玉玺当然没有,怎么让逸参信呢?办法一,五犬当日打破天安,掠走了天安大批财宝和人口,其中有不少是宫中妃嫔太监及朝中高官,雪狼王便向五犬要了一批人来,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是一个叫言振的太监,一个太监有什么重要呢?因为这言振不是一般的太监,而是经常到各诸候国宣读天子诏令的大太监,玄信生在深宫长在天安,天下诸候没几人认识他,但天下诸候认识言振的却太多了,这时如果言振指定田国舅找来的假天子就是玄信,那可信率就非常高了,再加上其她自宫中来的妃嫔宫女异口同声叫十四皇子,逸参想说不信,就有点子难了。”

    “田国舅这一招确实是绝。”战天风点头:“不过若逸参看破是田国舅的阴谋,硬要不信,那田国舅也没有办法,只要一句话,没有传国玉玺,那就什么都可以顶回去。”

    “田国舅当然不会那么傻。”壶七公嘿嘿笑:“他只是把人找来,然后设一个局,反要让马齐的人先找到假天子,然后他再跟着造势,逸参想不认就难了。”

    “这一招阴。”战天风点头。

    “这是第一招。”壶七公道:“为保稳妥,还有第二招,马齐的人一找到假天子,田国舅的人就会把消息飞快的散布出去,这时雪狼王便会来帮手,提兵来拜天子,雪狼王是新立的国,他会要求假天子正式册封他为王,如果天子不答应,他就要进攻西风国,如果天子答应,那就等于逸参承认了这个假天子是真天子,田国舅雪狼王的目地也就达到了。”

    “这一招比第一招厉害。”战天风惊叹:“这才是真正的要命绝招。”

    “够阴是吧。”壶七公嘿嘿笑:“这田奸比当日的纪奸,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田奸与纪奸,确是有得一比。”战天风点头,心念一转,道:“但这条计策,好象沾光的都只是田国舅,雪狼王并没有沾什么光啊,雪狼王凭什么要这么帮田国舅。”

    壶七公老眼讶异的看向战天风,点点头,道:“小子心思很灵活啊,看来你助七喜国打九胡再助九胡打雪狼王的事,不是吹的。”

    战天风翻白眼:“原来你老以为我都是在吹牛皮啊,跟你说,我这人,从来都不大爱吹牛皮的,便是有三分水,至少也有两分影儿。”

    “你小子吹拉弹唱拍,一暂儿齐全,还不吹牛,哼。”壶七公大大的白他一眼,道:“不过你小子猜得没错,雪狼王当然要有好处,雪狼王助田国舅立假天子,最终让银朱夺得西风国王位,而天子对雪狼王的好处就是,可以明正言顺的让雪狼王夺占天朝土地,黄沙关外,西南西北三十四国,谁不服天子之令,雪狼王就要提兵去打,而服天子之令,便成了雪狼王的附庸,本来雪狼王的力量不够,但借天子的名再加三十四国助力,便可进黄沙关,名义是拥天子回天安,实际上呢,雪狼王进了天安,挟制着天子,他还会退出来吗?关内两百多诸候国,认天子的,便和关外三十四国一样,做了雪狼王的奴才,不认的,天子一纸诏令,雪狼王和三十四国大军立即征讨,还名正言顺,是奉天子之令征讨的啊,这样不到十年,天朝万里江山,便都成了雪狼王牧马之地。”

    “高啊,真的是高啊。”战天风击掌大叹:“我早就听说雪狼王心机深沉,是胡人中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果然如此。”

    “也不过如此吧。”壶七公哼了一声,看着战天风,道:“怎么样小子,想到这游戏怎么玩了没有?”

    一看他眼光,战天风心中一跳:“冒充天子,你是想我冒充玄信去做那假天子?”

    “就是这样。”壶七公点头:“小子果然不傻。”

    “那怎么可能。”战天风叫:“假天子不是早已选定了吗,难道中间换人,田国舅他们会认出来啊。”

    “谁告诉你早已选定了。”壶七公鼓起老眼:“若早定了还玩个屁,告诉你吧,你小子来得正巧,田国舅选了十七八个人,正在中间挑呢,老夫弄掉一个,把你混进去,刚刚好。”

    “这么巧。”战天风转转眼珠子:“但即然有十七八个,怎么就一定会选上我呢?”

    “我说选上你,那就一定选上你。”壶七公翘起山羊胡子。

    战天风看他神色再看他官服,一下就明白了:“原来选人的头儿就是你老,是不是?”

    “小子有点眼光。”壶七公捋着山羊胡子:“老夫先只想借个官帽来隐身,后来听到了田国舅的阴谋,觉得对老夫胃口,立个假天子,好玩啊,所以老夫又把西风王宝库里的金银弄了一批出来,把这事揽到了手,先倒是没想到你小子会来,只想和在中间玩个尽兴,现在你小子来了,那就恰好,当然,为保稳便,老夫还要送一点,反正不是我自己的银子,一定要让你小子成为假天子的不二人选。”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58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54
    壶七公说得兴高采烈,战天风却有些发呆,冒充七喜王太子已是不可思议,现在竟然要去冒充天子,他行事虽然荒唐怪诞,这个却更在他的想象之外,他到不是害怕,只是这个游戏太大了,一时间难以接受而已。

    壶七公看他发呆,笑道:“怎么着小叫鸡,吓破胆了?”

    “别人是天包着胆,本叫鸡却是胆包着天。”战天风一拍胸脯:“七公你看着,到时还有个大意外你看。”

    “去,就你小叫鸡还另外能有什么花样出来?”壶七公不屑一顾。

    “走着瞧。”战天风感受一下玄女袋中的传国玉玺,暗叫。不过传国玉玺虽在他身上,到底要不要拿出来玩,他还没想好。

    战天风先跟壶七公到他的右侍郎府,却不是壶府,而是漆府,原来他把名字倒过来,改成漆虎了。壶七公的侍朗府还真不小,尤其佣人丫头一堆一堆的,战天风心中暗叫:“老狐狸还真会亨受,肯定又是偷的西风王的钱给自己花。”

    壶七公让两个丫头先带战天风洗了澡换了衣服,那两丫头竟是脱得半裸要服侍战天风洗澡,战天风没经过这种,难得竟是有些害羞起来,还是自个儿洗了,随后来见壶七公,却是七弯八拐的,进了一间密室,丫环随后便出去了。

    壶七公向他上下一瞧,一眼看到他腰上的煮天锅和装天篓便大大摇头道:“要假冒天子,朱馋嘴的这两个玩意儿你不能背着了,要不象个什么样子。”

    听他这话,战天风不干了,摇头道:“这可不行。”见壶七公老眼一瞪,忙道:“这煮天锅有灵性,必要跟着我,拿都拿不下来的。”神锅大八式无所谓,但六锅半汤却必要煮天锅才玩得转,他可不能让煮天锅离身。

    煮天锅有灵异壶七公是知道的,看一眼装天篓,道:“这样好了,你把那破锅子塞进烂鱼篓里,再把鱼篓子塞进玄女袋,玄女袋藏衣服下面,也就没事了。”

    “塞得进吗?”战天风大是怀疑,试着把煮天锅往装天篓里塞,锅柄先进去,到口子边上,眼见锅身比装天篓口子大得多,但一塞过去,装天篓的口子突地变大,竟真个装了进去。

    “还真装进去了呢。”战天风又惊又喜,随又把装天篓塞进玄女袋里,战天风曾见过玄女袋变得有大水牛那么大,装一个装天篓自然不成问题,玄女袋他一直是用带子绑在衣带上的,也不怕会掉,把袋子往怀里一塞,轻轻便便。

    壶七公看他弄完,点点头,又道:“还有一件事,假天子选的都是文弱少年,你功力太强了,会给看出来。”

    战天风一听急了:“你老不是要废了我的功夫吧,那我不玩了,别说假天子,真天子我也不干。”

    “没见识。”壶七公老眼特不屑的斜着他:“知道老夫为什么偷遍天下却从不失手吗?”

    “你老跑得快啊,连马大哥都追不上你,别人怎么能拿到你。”战天风说到这里,眼睛放光:“七公,我拜你老为师,你把你那绝世身法教我好不好。”

    “不好。”壶七公干脆坚决的摇头:“我天鼠门每代只传一个弟子,而且必须只练我天鼠门功夫,别说你的资质不适宜练本门功夫,便适宜,你拜了那么多师父了,也绝不能再传我天鼠门功夫。”

    战天风大失所望,心中暗骂:“老狐狸,当日我什么师父也没拜的时候,你也不肯传啊,现在却拿这个来做借口。”

    壶七公道:“老夫跑得快是一个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你跑得再快,没进门就给人家发觉了,那你也得不了手啊,最重要的,是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这要得益于老夫的另两门功夫,一是缩骨功,天鼠门的缩骨功神奇致极,老夫这么高大一个身子,缩起来比一个饭碗大不了多少,随便找个角落就可以容身,另一个是敛息功,象你小子,无论怎么收敛灵力,玄功高手都能一眼看出来,便不用眼睛看,只要你小子摸到一定的距离内,别人也感应得到,所以绝瞒不了人,但老夫这门敛息功,却可以将全身灵力尽数收敛,别说用灵力感应,就是当面对上,他也绝对看不出来,所以老夫摸到别人家里,缩骨功一藏,敛息功一运,别人看不见感应不到,怎么防我?”

    “真有这么神奇?”战天风大是不信。

    “小子不信是吧,你看。”壶七公说着一运功,战天风自然是一直看着他的,眼见他一运功,眼中神光尽失,就和一个他那个年纪的普通老头再无二样,而这么近的距离内,也完全感应不到他身上的半丝灵力。

    “这敛息功还真的是很神奇啊。”战天风张大了嘴巴。

    “服了是吧。”壶七公得意的哼了一声,道:“为免游戏穿邦,老夫便破例传你这门神功,不过先说清楚,不是收你小子为徒,老夫对收你小子为徒,完全没有半点兴趣。”

    “好了不起吗?”战天风大翻白眼。

    壶七公当下将敛息功传了战天风,战天风功底深厚,一运敛息功心法,功效立显,壶七公就在一边看着,眼见他灵力尽敛,点点头道:“还不错,但还要天天练,练得一个月,也就可以瞒过天下任何人了。”

    “可以瞒过天下任何人。”战天风心下狂喜:“那我以后用它配着一叶障目汤使,那才是真个隐形了,哈。”

    “老夫想想,还有什么破绽没有。”壶七公在战天风身上左看右看,猛地叫道:“你小子还是黄花鸡崽儿是不是?”

    “什么黄花鸡崽儿?”战天风一时没明白。

    “就是没上过女人啊。”壶七公啧啧摇头:“小子不行啊,老夫在你这个年龄,早已身经百战了。”

    “谁说我没上过女人。”战天风脸一红,强争,别的好说,这脸他丢不起。

    “是吗?”壶七公斜眼看着他:“那你小子倒是说说,女人是个味儿啊?”

    “不就是嫩豆腐的味儿吗?”战天风有些心虚,强撑着道:“不过比嫩豆腐要好吃多了。”

    壶七公哈哈狂笑:“嫩豆腐?哈哈,你怕也只吃过嫩豆腐吧。”

    战天风素来皮厚,但这会儿他那张厚皮嫩脸却也尽脖子通红了,心中暗骂:“老狐狸,没上过女人有什么了不起,本大追风不是还小吗?”又暗自后悔:“早知这样,上次就该先到晨姐那儿跑一趟,先把晨姐那碗红烧肉给吃了,也免得给老狐狸笑话。”想到这里,想到一事,对壶七公道:“对了七公,我这七喜王太子是假冒的,但苏大小姐却把我当了真,你说我要跟她到了床上,是上她还是不上?”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59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55
    “上她还是不上?”壶七公没答他的问题,却又是一阵狂笑,笑得老泪都出来了,笑得战天风又羞又燥,暗想:“也是,上就上吧,不就是个女人吗?又不是强奸她,用得着问东问西的?倒白给老狐狸笑话一通了。”

    壶七公笑了一通,道:“没上过女人可不行,跟你说,玄信可是个大色鬼,据那些宫女太监说,玄信那小子不到十一岁就和他老爹的一个妃嫔干上了,现在的年纪比你也大不了多少,玩过的女人不说上万,绝对上千。”

    “那有什么了不起。”战天风还是不服气:“上过女人又怎么样,没上过又怎么样?未必上了女人头上会长角啊?”

    “不同,大大的不同。”壶七公摇头:“上过女人的男人才能叫做男人,象你这种,只能叫黄毛鸡崽儿,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田国舅玩得很大,假天子以后要见的人很多,这样的破绽,是绝对不可以留下的,老夫挑了你上去,田国舅身边的人绝对会看出来,不会同意的。”

    战天风想不到这中间还有这么多说法,定定的看着壶七公道:“那你老的意思是。”

    “今夜老夫给你破瓜。”壶七公哈哈一笑,带战天风出来,到外间,对一个丫环道:“叫黑白双姬来。”

    “我又不是女人,破什么瓜?”战天风叫,心中一时也是怦怦跳,虽然他也揉搓过苏晨亲过蜜雪儿,甚至还在白云裳的美乳上咬过一口,但都没有真的成就好事,想到真的要和女人到床上去玩妖怪打架,还是有点儿紧张。

    不多会丫环拥着两个年轻女子出来,都是二十左右年纪,都是身材妙曼,长相虽不能与苏晨白云裳那样的绝世美女去比,却也颇为秀丽,至少比战天风在龙湾镇上见过的小红要强了许多。

    两女给壶七公见礼,壶七公向战天风一指,道:“你两个今夜好生服侍这位风爷。”

    两女显然是壶七公的姬妾,但听了壶七公这话,却并不惊讶,惊讶的反是战天风,跳起来叫道:“七公,你也太不地道了,这两个女子是你的女人吧,怎么叫她们服侍我呢,古话说朋友妻不可戏,你不是置我于不义吗?”

    壶七公却又是一阵狂笑,摇头叹气道:“说你小叫鸡没见识你还不服气,在达官贵人之间,姬妾相互赠送,乃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儿,到你嘴里,却又是什么不地道,又是什么不义,你别笑死人了好不好?”

    战天风给他一番话,说得目瞪口呆,黑白双姬早拥了上来,一人搀他一只手,亲亲热热的叫了一声风爷,带他进房去,到房门口,耳中却传来壶七公的声音道:“跟女人上床,闷头猛干就是,不要多嘴,否则老夫可只有杀了她们了。”

    这声音细如针缕,自然是壶七公以玄功传音,战天风也知道有些话说不得,暗赞老狐狸思虑老到,心下却暗里嘀咕:“老狐狸不会来听本大追风的房吧?”

    跟黑白双姬到房中,两姬其实是壶七公买来的风尘女子,服侍惯人的,一点也不害羞,相帮着替战天风脱衣服,然后自己也脱得光溜溜的,战天风要撑面子,不想让黑白双姬看破他从来没上过女人,便也装出很老练的样子压着两女亲嘴摸乳,可到真正上马,还是闹出了笑话,小船弯弯,找不到港口,好在双姬乖巧,及时帮了一把,才没闹更大的笑话。

    初尝肉味,战天风这才知道,亲嘴与和女人上床之间,还是有很大不同,昏天黑地中,暗暗对比,想:“女人的嘴是嫩豆腐,身子却是红烧肉,豆腐虽嫩,清淡了些,真正要油心,还是得要吃红烧肉。”

    他功力高精力好,又是初尝肉味,着实有兴,直玩了半夜,一直到有些腻了才睡下,迷迷糊糊中却忽地想到一事,猛地睁开眼晴,起身想要去问壶七公,天还没亮,他是个急性子,心里有事就马上要弄清楚就好,左右一想,心下嘀咕:“老狐狸真若是在尖起耳朵听房,那肯定就还没睡。”便坐起来,声音稍放大些,叫了两声七公。

    壶七公没应声,黑白双姬倒给惊醒了,先前嬉玩中战天风也问清楚了,脸白些的叫白姬,黑些的叫黑姬,这时白姬便道:“风爷,你是在叫老爷吗?要不要妾身替你去禀报一声。”

    “不必。”战天风摇头,心下转念:“老狐狸难道真睡了?不可能,真睡了怎么知道我和黑白双姬说的什么话。”这么想着,心下起了个促狭的念头,搂过白姬,低笑道:“大爷再亲你一个。”却不是伸嘴,而是伸手在白姬的大白屁股上大力打了一巴掌,白姬痛叫声中,他却大叫一声:“七公。”

    壶七公的声音果然就暴响起来:“臭小子,你玩着女人喊七公,什么意思,小心老夫阉了你。”

    战天风心下狂笑,却故意装出惶恐的语气道:“原来你老一直在听着啊,这个——那个。”边那个边起身穿衣服,随即出房顺着壶七公声音来处掠去。

    “你小子不搂着女人睡觉,半夜里发的什么神经。”壶七公在一个小院里推开窗子,战天风一掠进去,道:“七公,我有话想要问你,不问清楚可睡不着觉。”

    壶七公皱皱眉,带战天风又到先前的密室,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是这样,我刚刚想到的。”战天风看着壶七公,道:“我假冒天子,田国舅有好处,雪狼王得大好处,那我们有什么好处?难道真就这么陪着他们玩?陪着他们玩无所谓,但雪狼王到时借着我入侵东土,给马大哥知道了,只怕要拿我开刀,这个可不好玩。”

    “什么叫我们陪他们玩?”壶七公大大的横他一眼:“有了上次的事,你难道还不知道老夫的性子,老夫即出了手,那就不是我们陪他们玩,是他们陪我们玩,而且要玩得他们灰头土脸,屁滚尿流。”

    “我知道你老出手便非比凡手。”战天风先拍他一马屁,道:“但你老这次又有什么妙计呢,我两个可是孤家寡人,田国舅却是人多势众,雪狼王更是拥兵四五十万,蚂蚁撼象,怎么玩?”

    “我两个虽只两个人,但可以借势啊。”壶七公哼一声:“田国舅与雪狼王勾结的一切,都听在老夫耳里,他来往的书信,老夫要偷到手也是易如反掌,待田国舅布局把你送上天子宝座,老夫就来个过桥抽板,把田国舅与雪狼王勾搭的事彻底兜出来,让逸参将田国舅一党一网打尽,田国舅竹篮打水,雪狼王好梦成空,得便宜的只是你我两个。”

    “但把田国舅兜出来,假天子的事岂不也兜出来了。”战天风还是没想明白。

    “你傻啊你。”壶七公再横他一眼:“老夫只要把田国舅与雪狼王勾搭的书信捡几封交给马齐就好,但涉及到立假天子的书信,老夫偷出来后自然会毁掉,而且我不会让马齐真个抓到田国舅的,立假天子这事,极为机密,田国舅身边知道这事的人,包括老夫在内,总共只有七个人,田国舅身边时刻有高手保护,不好动手,但其余五个,老夫要杀他们易如反掌,在逸参动手之先,老夫会通知田国舅逃走,同时杀掉那五个人,田国舅逃出去后,一时半会不会说的,他还会想要利用你啊,到发现你不听话,已是晚得不能再晚了,而且因为是他布局让逸参的人先发现你这假天子的,所以即便他想要揭穿你,逸参的人也是不会信的,现在明白了吗?”
我自横刀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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