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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锅煮》  作者:刘建良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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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8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64
    晚间,到二更时分,战天风便忍不住了,只想尽快见到苏晨,把她软软的香香的身子抱在怀里,虽然明知抱着了更难受,但就是想抱着,煮锅汤喝了,飞掠到了苏晨行宫,苏晨早在等着,一见他便飞扑入怀,好一番缠绵,到实在忍不住了,战天风才猛地挣开身子,但他身子才一松开,苏晨却又紧缠上来,战天风忙撑着她肩膀,叫道:“晨姐,不行了,再来我真要吃了你了。”

    “不怕。”苏晨娇喘着,玉脸赤红如火,道:“我跟玲儿说了,你忍不住时,就让她服侍你。”箍着战天风的玉臂微微用力,红唇又凑了上来,口中喷出的热气,滚烫如火。

    “想得到美。”身后突然传来鬼瑶儿的冷哼声,战天风一惊回头,只见鬼瑶儿站在窗前不远处,侧对着两人,战天风在情火之中,竟是没发觉她是什么候进房的。

    苏晨也给惊醒了,一眼看到了鬼瑶儿,又惊又羞又怒,她这时给战天风一阵揉搓,早已酥胸半裸,慌忙掩上衣服,羞叫道:“你这个人,简直岂有此理,我叫我的丫头服侍我的丈夫,关你什么事?”

    “他不是你的丈夫。”鬼瑶儿冷哼一声:“总之一句话,谁跟他上床,玩假的随便,只要敢玩真的,第二天早上起来必是一具死尸。”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战天风差点要喊天了,叫道:“你是纯心要憋死我啊,那你何不干脆就出刀子杀了我,那样还痛快些,抱着个大美人不让我上,有你这么害人的吗?”

    “我知道你诡计多端,想杀你并不容易,但杀你的女人却容易得很,所以我改主意了。”鬼瑶儿回头,冲着战天风冷笑一声,穿窗出去了。

    “这个女人疯了,她真的疯了。”战天风摇头。

    苏晨眼中却露出凝思之色:“她整天盯着你,却又不动手杀你,是不是——是不是她喜欢上了你?”

    “不可能。”战天风断然摇头:“她不杀我,是因为她曾经落在我手里一次,我没有强奸她,所以她也不好意思再对我下死手,但她在我手里吃的苦头实在太多,有一次屁股都差点给我打烂了,她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不报仇反而喜欢上我呢?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那难说哦。”苏晨笑:“最烈的马,只有鞭子才可以驯服,女人也一样,尤其象鬼瑶儿这样的天之骄女,是很难喜欢一个男人的,除非那个男人征服了她。”

    “有这样的事吗?”战天风张着嘴巴傻了半天,摇头:“你们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要是我,谁打了我,我不打回来,再不肯甘休,更别说喜欢他了。”说着忽地转脸看向苏晨,道:“那晨姐你呢?我打你屁股你也会更喜欢我吗?”

    “啊呀。”苏晨娇笑,摇头道:“我不知道。”

    “试一个就知道了。”战天风呵呵笑,抱过苏晨,在她丰软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板,苏晨啊的叫了一声,看向战天风的眼里,竟是荡媚无比。战天风心中一震,小腹间刹时有似火烧。

    战天风第一次见到的苏晨的眼光,高贵中带着凛凛英气,那是向命运挑战的绝不屈服的眼光,后来在七喜国,则是端庄中带着慈悲,那是忧国忧民的眼光,再后来顷心相恋,也只是痴迷中带着火热,虽然爱火熊熊,却从没有象这一次一样,荡热如火,柔媚如水。

    “难道女人的屁股上另有什么秘密,给男人打了后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战天风暗暗嘀咕,百思不得其解。

    “风弟,你再打啊,只要你高兴,姐姐不怕的。”苏晨媚叫。

    她不叫还好,她这么一叫,战天风却反吓得一跳下床,叫道:“晨姐,不行了,再打下去,今夜非玩完不可,我还是先回宫去。”不敢再看苏晨的眼睛,飞掠出宫。

    次日无事,到夜间,战天风刚想动身到苏晨行宫去,言振进来了,禀道:“禀圣上,有客人求见。”他的声音放得很低,而且似乎有点怪异,战天风扫他一眼,心中一动:“雪狼王密使来了。”

    言振能被雪狼王派来相助田国舅认假天子,自然是给雪狼王牢牢控制了的,雪狼王的密使先找上了他,所以他的声音才会变得怪异。

    “请他进来。”战天风略一凝神,缓缓坐下,脑中同时滴溜溜乱转,筹思应对之计。

    言振出去,不一会又进来了,显然是带了雪狼王密使来,战天风虽运了敛息功,但耳目的敏锐并没有降低,但叫他惊异的是,他竟然完全听不到雪狼王密使的脚步声,连一点点衣服带风的声音都没有,生似就只有言振一个人出去又进来一般。不过雪狼王派来的密使肯定是高手,所以他也不至于太吃惊。

    言振进来,身子往边上一让,对战天风做个手势,道:“这位便是天子。”

    他身后那人披着一个很大的斗蓬,这时取下斗蓬,战天风一眼看见,猛一下就跳了起来,惊呼:“无天佛?”

    雪狼王派来的密使,竟然是雪狼国国师无天佛,而无天佛在看清战天风的样子后,也是低呼一声:“是你。”随即点头:“难怪田国舅输得一败涂地,原来立的假天子竟是你这小和尚,小和尚了得啊,先做方丈,又做天子,却不知你死后会不会做阎王?”说话间手一扬,指间彩云涌现,刹时形成云团,向战天风直罩下来,竟是说动手就动手,杀伐立断。而且一出手就运上了无天大法,彩云宠罩,遮断战天风所有退路,这也显出他对战天风的重视。

    战天风的反应也不慢,无天佛手一动,他立即双手捏印,美女江山一锅煮七个金字从前胸后背头顶同时涌出,形成一片金光,架住彩云,无天佛的彩云刹时间漫成数丈方圆一团,山一样往下压,战天风不绝变换手印,七个金字左冲右突,却怎么也无法冲散云团,云团更缓缓下压。

    “贼和尚看宝。”厉叱声中,却是壶七公来了,手中握着一个小小的红色葫芦,葫芦中一道红光射出,竟是一只双红冠子大公鸡,全身裹在火团中,喔喔喔一声高啼,对着无天佛直飞过去,口一张,嘴中射出火焰,直喷无天佛。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69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65
    “是你这老偷儿。”无天佛呵呵一笑:“当年神鸡门老门主死时,烈火神鸡离奇失踪,原来却是给你偷了来。”说话间另一手扬起,一团彩云飞出,裹住了烈火神鸡,烈火神鸡在云团中双翅乱扇双脚乱抓,口中更是不绝喷火,却就是冲不出云团的包裹。

    “再看老夫的偷天鼠。”壶七公眼见烈火神鸡无功,右手去豹皮袋中又掏出一样东西来,却是一粒玉雕的花生,他一捏,花生中射出一道白光,迎风化为一只白鼠,白鼠瞬间变大,由头至尾,长达三尺有余,利牙钢爪,两个眼睛发着摄人的红光,扑向无天佛。

    “这是你天鼠门的看家宝贝了。”无天佛又是呵呵一笑,手再扬,又是一团彩云飞出,将大白鼠裹住,大白鼠跟烈火神鸡一样,在云团中左冲右突,却是突不出去。

    两宝无功,壶七公仰天一声厉叫:“有刺客,快来护驾啊。”同时间揉身扑上,双手成鼠啄之形,啄向无天佛。

    “今天谁也救不了这小子。”无天佛哈哈一笑,左手一立,迎上壶七公双爪,对付壶七公,他竟是不用无天大法,一掌对双爪,刹时间拆了十数招,虽然守多攻少,却是稳如山岳。

    无天佛不用无天大法对付壶七公,倒不是存心看不起他,而是因为壶七公无关紧要,他的重点是要拿住战天风,战天风的功力已接近一流之境,再加上壶七公放出的烈火神鸡和偷天鼠都牵制了他一部份功力,所以无天佛也不愿再分出多余的功力对付壶七公,他的想法,跟壶七公见招拆招,最多拆到二十招,他就可以拿住战天风。

    但战天风的战力却是出乎他意料的强悍,双手翻飞,手印变幻莫测,七个金字也是不绝的交错变换,虽给无天佛一点点压下,却始终在死顶,不过战天风虽已竭尽全力,头顶彩云仍是越来越近,而在无天佛无天大法的紧逼下,战天风想转身逃跑也是绝不可能。

    壶七公也看出形势不妙,厉叱不绝,竭力猛扑,但他功力其实较之战天风还略有不如,若是逃跑,无天佛拿他无可奈何,但说到进攻,他双爪使尽老力却也攻不破无天佛单掌的防御圈子。

    壶七公那一叫声传数里,其实他不叫,灵力的波动也早惊动了王宫守卫,焦散如飞掠来,卫兵也四面聚齐,可惜焦散没冲到寝宫门口便给嗔经拦住了,其他卫兵虽多,并没有太大的用处,若有弓箭还好一点,偏生宫中值勤卫士不带弓箭,根本冲不进来,而远处逸参宫中的高手虽听到了叫声,一时半会可是赶不过来。

    战天风竭尽全力,憋得面红耳赤,彩云却仍是越压越下,他脑子虽是乱转,却再无一计,眼见云团离头顶已不过尺余,暗一咬牙,想:“只有再放鬼牙了,哪怕全身精血给鬼牙吸干,也好过落到这贼和尚手里。”

    方要单手捏印另一手放鬼牙,异声忽起,却是鬼瑶儿从另一个窗口掠了进来,身形才露,手中索魂带已剑一般射进云团中,再一抖,索魂带便如一条白龙般在云团中翻滚起来,虽未能将云团滚散,但战天风身上压力聚轻,金字前伸,将云团逼退丈余。

    鬼瑶儿功力远高于战天风,可以说,她与战天风功力相加,几乎可以与无天佛打成平手,要差也只是略差一线,她一插手,无天佛立知不可能再拿得到战天风,功败垂成,又急又怒又疑,但他是个深沉之人,手一收,云彩立散,他收手,壶七公自也收手,念动口诀,烈火神鸡偷天鼠也同时钻回悬浮在半空中的玉花生和红葫芦中。

    “鬼小姐。”无天佛宣了声佛号,道:“我们好象是盟友吧,不知鬼小姐为什么反帮敌人?即便这人是鬼小姐要的人,那小姐也只需说一声,贫僧拿下他后,送与小姐即可,何必翻脸动手?”

    他想以言词挤兑鬼瑶儿,不想鬼瑶儿脸一沉,断然摇头:“不对,我九鬼门与大师,从来都不是盟友,上次我向佛印宗要人不成,愤而攻打佛印寺,并没有邀请大师出手,大师之所以出手,其实是趁火打劫,金果罗汉因而圆寂,后来我爹爹说起,十分惋惜,说我还是太年轻,中了大师借刀杀人之计。”

    无天佛之所以用言词挤兑鬼瑶儿,是算定以自己的功力地位以及无天教在西土的势力,再加之有上次联手合作之事,鬼瑶儿无论如何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而只要鬼瑶儿略有顾忌,他仍可再次出手拿下战天风,再没想到鬼瑶儿说翻脸就翻脸,而且翻得非常的彻底,他虽是一代高僧,智计深沉,一时间却也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嘿嘿笑道:“我明白了,难怪说这世上最捉摸不定的就是男女之事,你先前恨不能要吃他的肉,所以老僧是盟友,这会儿又勾搭成奸了,所以老僧便又成趁火打劫的小人了。”

    鬼瑶儿脸上微微一红,随即又是一沉,道:“大师说话请自重,这人毁我九鬼门至宝,岂能轻饶,但即是我九鬼门要的人,便绝不容外人拿了他去,这便是我阻拦大师的原因。”

    这时无天佛已感应到有不少好手正往这面赶,算计形势,今夜无论如何已拿不到战天风,打个哈哈,道:“小姐即有这话,老僧便卖小姐这个面子。”鬼瑶儿说翻脸就翻脸,他却是心计深沉,该出刀时他毫不犹豫,不能出刀,那便不妨带三分笑脸。声未落,身子已出宫外,大袖一拂,将拦在门口的焦散及一干护卫尽竭扫开,便如秋风扫落叶,带嗔经去了。

    他一走,鬼瑶儿也飞身闪出,竟是不看战天风一眼,壶七公与战天风四目对视,都是一头汗,壶七公叫道:“今夜若没有鬼瑶儿,咱们可就栽到家了。”

    战天风点头,笑道:“也好,我还有七关没过,九鬼门霸道得很,在我过关之前,大概是不会允许别人先杀了我的,这股力量倒是可以借来一用。”

    “你过了第二关吗?”壶七公大奇:“第二关的试题是什么?”

    “是胆气。”战天风想着这个还是不要细说的好,便道:“现在不是时候,容后再说。”

    说话间焦散当先闯进来,眼见战天风无事,始才放心,随后逸参派来的西风国好手络绎赶到,逸参也亲自赶来了,后来马齐也来了,请安谢罪加强护卫搜索敌踪,闹了大半夜才安定下来。倒没言振什么事,他虽吓得全身发抖,但战天风其实不好找他麻烦,只是不看他罢了。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70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66
    战天风还想溜去苏晨那儿,壶七公却不肯走,商量情势,无天佛即知假天子是战天风,那就再骗不了雪狼王,雪狼王随时有可能翻脸动手,不过西风国有西风山之险,倒也不怕,雪狼王若从南北绕道来攻,那就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做得到的事情了,壶七公纯粹就一玩的心,只要能拖些日子,其它的便不管了,却又问战天风过第二关的事,战天风编个故事哄过去了,这件事,他倒也不是一定要骗壶七公,只是不编不行,如果说鬼瑶儿的第二关竟是让战天风亲个嘴,壶七公一定不信,那时穷根究底,没完没了,所以干脆不说,壶七公又问第三关的试题,战天风说还没有,壶七公再无话,转身出去,这时天却也差不多亮了,战天风只得放弃去苏晨行宫的打算,可就恼了壶七公,心念一转,一把扯住走到门口的壶七公,嘻嘻笑道:“七公,刚才我发现你豹皮袋中的宝贝还真多啊,送我个三两件的好不好?”

    “你以为哪里泥巴搓的啊?”壶七公瞪眼:“送你个三两件,嘿,也不怕闪了舌头。”

    “是,是。”战天风嘻笑点头,道:“一件,一件好不好?”

    “没有。”壶七公摇头,要挣脱出去,战天风却死扯着,涎着脸道:“七公,我知道你老偷遍天下,袋子里的宝贝一定多得不得了,你就送我一件护身吧,你没见我仇敌遍天下,到处都有人要杀我吗?”

    “胡扯。”壶七公老眼瞪得更大了:“那些有灵性的宝贝岂是说偷就能偷的,你以为是偷金银啊。”说着从豹皮袋中拿出先那个红葫芦来,道:“就拿这烈火神鸡来说,偷这葫芦容易,但放鸡的口诀你怎么偷,你以为拨开塞子就可以啊,嘿,神鸡飞出来只怕先给你一口。”

    他这么说,战天风倒是信了,宝贝都认主,他身上的煮天锅便是最好的例子,除了他,别人即便拿了去,也是不能用的,一时有些丧气。

    壶七公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哼一声道:“算了,看你小子可怜,老夫便送你一样宝物吧。”

    战天风大喜:“是烈火神鸡还是偷天鼠?任我选吗?”

    “呸,想得到美。”壶七公呸一口:“这两样宝物,老夫自己要用来防身的,你小子功力进展神速,加油苦练就好,不必靠它们助力,老夫送你的,是个挨打的宝贝。”说着从豹皮袋里摸出一样东西来,战天风一看,却是个小小的龟壳。

    “这不是龟灵子的乌龟壳吗?怎么到了你手里?”战天风叫。

    “有眼无珠。”壶七公哼了一声:“龟灵子的龟甲岂能与老夫这龟甲相比,他的只是千年龟甲,老夫这个却是万年灵龟之甲,龟灵子那副,龟板虽硬,四面甲缝却是空档,他若缩进龟甲中,敌人可从甲缝轻易取其性命,但老夫这万年灵龟之甲却要强得多,你只要钻进龟甲中,甲缝自动闭合,敌人再伤不了你毫分。”

    “有这等好事。”战天风接过龟甲,那龟甲不过巴掌大,不过战天风知道这等宝贝都是可变大变小的,倒也不再稀奇,翻着看了一会,想到一个问题,道:“钻进龟甲里,就算敌人打不到你,但怎么逃跑呢?”

    “你见过缩进壳里的乌龟还会跑吗?”壶七公哼一声。

    “什么?”战天风大叫起来:“你老的意思,钻进龟壳里就一动不动,任凭敌人抓活的?”

    “是这样。”壶七公点头:“这是龟甲惟一不好的地方,不过任何宝贝都一样啊,总有它的缺陷,所以宝贝才会被人所用嘛,你小子敌人多,实在打不过,便往龟甲里一躲,敌人走了你再出来,也是个办法嘛。”

    “可人家若是不走呢,若是把我连人带壳提回去呢,那我怎么办?”战天风愁眉苦脸叫。

    “那我就没办法了。”壶七公摇头,眼睛一鼓,伸手道:“不要就还给老夫。”

    “我要。”战天风忙一缩手,将龟壳藏到身后,心下嘀咕:“本大追风才没那么傻,自己钻进乌龟壳里等人捉活的,不过这玩意儿终是个宝贝,哪天没钱使时,倒可换几两银子花花。”

    “臭小子。”壶七公哼了一声,传了战天风口诀,却原来这龟甲是不要变大的,想进龟甲时,只要伸一个指头进龟甲里,念动口诀,龟甲中便会生出吸力将人吸进去。

    “这个倒还方便。”战天风记下口诀,将龟甲收进了装天篓中。

    苏晨自也听说了王宫夜间进了刺客的事,虽然听得战天风无事,仍然担着很大的心,早朝时与战天风目光对视,眼中的担心更是表露无遗,战天风对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心下感动:“我一个小混混,晨姐却对我这么好,真是做梦都想不到,七公说我家祖坟上必定堆了十七八泡狗屎,还真是有可能呢,只是奇怪了,为什么祖坟上堆了狗屎,后辈就会特别走运呢?不明白。”

    朝议无事,无非是纷纷上表对天子表示慰问而已,玩了一阵虚礼,把战天风烦得要死,好不容易散朝,却又发闷,天子可不象市井混混,没事了可去大街上人堆里挤着玩儿,直把战天风闷出鸟来,暗暗咬牙,想:“只说这天子是假的,若是真的,老子今夜就开溜,否则这么憋得一年,非憋成二傻子不可。”

    好不容易熬得晚间,刚要喝了汤溜去苏晨行宫,风声微动,鬼瑶儿现身宫中,宫中守卫已成倍加强,但鬼瑶儿却仍是说来就来,战天风也不得不佩服她本事了得,不知鬼瑶儿又有什么事,心下警惕,脸上却嘻嘻笑,作一个揖道:“娘子昨夜救命之恩,你相公我本人感激不尽,今生穿衣喂饭,来生做牛做马,必要报答娘子。”

    “少给我贫嘴。”鬼瑶儿哼一声,忽地瞪眼:“什么叫穿衣喂饭,你咒我吗?”

    “这话怎么是咒你呢?”战天风一脸冤枉的样子。

    “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你——那个,你不是咒我是什么?”鬼瑶儿瞪着他。

    “娘子误会了。”战天风笑:“你是有手有脚,而且玄功高深,只是若给你家相公我抱在怀里,再一亲一摸时,嘿嘿,你玄功便再高深十倍,那也是手脚稀软,自然就要相公我给你穿衣服了。”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样的命了。”这话鬼瑶儿以前说过不止一次,但这次出口,脸上却微带羞红,心下也怦怦直跳,强自抑制心神,道:“第三关的试题出来了,一百天之内,你不能碰任何女人,不能抱也不能亲,我会亲自监督你,过不了关,哼,那你就要闯鬼门关了。”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71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67
    “这是什么鬼试题?”战天风怒叫。

    “这不是鬼试题。”鬼瑶儿冷冷的看着他:“第二关考的是胆气,这一关考的是你的自制能力,男子汉大丈夫,该当有钢铁般的意志,若连自己心中的欲望也控制不了,何淡掌控天下。”

    “谁说我要掌控天下了。”战天风大叫。

    看着他口沫横飞,鬼瑶儿却突地笑了:“你不是天子吗?”

    战天风从来没见她笑过,最多也是冷笑,一时可就呆了,鬼瑶儿也立即意识到不对,霍地转身,道:“出试题是我们的事,你没得选择,有种你今夜就再去找苏晨,抱她亲她。”说到最后,声音重又变冷,身子也掠了出去。

    “天下女鬼你最凶啊。”战天风暗暗咬牙,不过没敢骂出口,在宫中转了几个圈子,还是决定去苏晨处,苏晨昨夜没见到他,今夜一定在苦等,虽然不能抱也不能亲,但能见面也是好的。

    到苏晨行宫,苏晨果然早等急了,一见战天风便直扑上来,战天风慌忙闪开,苏晨猝不及防,差点摔倒,一个踉跄站稳了,转头看向战天风道:“风弟,你——你不喜欢我了。”说到不喜欢三个字,眼中已见了泪光。

    “不是的,晨姐,你千万别误会。”战天风慌忙摇手:“是那个鬼女人,在一百天内,她不准我抱任何女人和亲任何女人,否则就要动刀子,所以我不能抱你。”

    “是这样。”苏晨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却恼道:“那个女人,她是不是真的疯了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九鬼门不是要考验我九次吗?这是第三次的试题。”战天风解释,摇摇头:“算了,我们不理她。”

    “是。”苏晨应一声,却又想到一件事,迟疑的看着战天风道:“风弟,如果你过了他们的九次考验,是不是真的就要娶了她啊?”

    “是啊。”战天风点头:“当然要娶她。”

    苏晨眼光一黯,战天风自然知道她想什么,握了她手道:“我把她娶过来,但就是不和她上床,不亲她也不抱她,不但不亲不抱,而且我还要当着她的面和我的香喷喷娇滴滴的晨姐亲热,让她在一边眼睁睁看着,活气死她。”

    听到这话苏晨开心了,却害羞道:“不要,她在边上看着,好羞人的。”

    “不要她看着也行,那就让她在房外听着,让她听着我的好晨姐在和我亲热时的呻吟娇叫,让她心里痒痒的象猫抓。”

    “啊,不要。”苏晨更害羞了,战天风看她粉脸如滴,想着即不能抱也不能亲,便不敢再逗她,两个拉着手说话儿,一个千金小姐,一个街头混混,本来是不可能有多少共同语言的,但此刻苏晨对战天风是顷心相恋,无论战天风说什么,都是动听之极,不过战天风这种街头混的人,嘴皮子还是很会说的,只是不太高雅而已,若是心无成见甚至心怀喜欢,那跟他在一起便绝不会闷,苏晨便是一直笑个不了。

    行宫内外,除了苏晨,还有两个人在听,一个是玲儿,她自然是不好进来打扰的,尤其前夜苏晨让她服侍战天风,她害羞,更是不敢进来,只呆在外间等待召唤,听得苏晨娇笑个不了,心中想:“这么久来,小姐从来没这么开心过,看来大王不但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还是个很能逗乐子的人,跟着他,一定会非常开心。”想着以后苏晨肯定会让她做战天风的侍妾,心中不由又羞又喜。

    另一个则是鬼瑶儿,她换了一身黑衣,悄无声息的隐在一处屋椽下,玲儿虽然就呆在外间,有些话还听不清,但鬼瑶儿功力深厚,虽隔得远,却反将战天风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先前只是冷笑,心中不住想:“有什么好笑。”后来战天风说到一个故事,她却也听迷了。

    战天风说的是一个王宫里的故事,说以前有个东来王,妃子太多,顾不过来,便想了个主意,做了一辆小车,让羊拉着在宫中跑,跑到哪个妃子的宫门前停下,他就去哪个妃子那儿。最初的时候,羊车满宫乱跑,但到后来,却只去一个妃子那儿了,那个妃子因而最为得宠,但却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战天风说到这儿的时候,便问苏晨了:“晨姐,你知道羊车后来为什么只在那一个妃子门前停吗?”

    苏晨还没答,外面的鬼瑶儿早已冷笑一声:“这有什么稀奇,那个妃子肯定是买通了东来王身边的太监,所以太监故意把羊车赶过去啊。”

    不过随即她就不笑了,因为苏晨也是这么答,但战天风却说不是,然后苏晨又猜了几样,说是买通了宫女或侍卫什么的,又猜要不就是东来王本来就喜欢那个妃子,故意只去那个妃子那儿,战天风都说不是,后来干脆说跟人无关。

    “跟人无关,那是什么原因?”鬼瑶儿心下嘀咕,她虽聪明,一时却想不出什么原因。

    她猜不出,里间的苏晨也猜不出,却撒娇了,道:“姐姐太笨,猜不出来了,好风弟,你快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要我说也可以。”战天风笑:“不过笨女人是要受惩罚的,你是要继续猜呢还是宁愿受罚。”

    苏晨自然不怕他罚,偏着脑袋又想了一会儿,嘟了红艳艳的小嘴道:“姐姐认罚好了。”

    她认罚,外面的鬼瑶儿却在心里哼了一声,但却尖着耳朵听着。

    “其实很简单。”战天风笑:“因为东来王驾的是羊车,而那个妃子宫门前刚好有一片羊最爱吃的嫩草,那羊吃了一回想吃二回,吃滑了嘴,所以就天天拉了东来王去了。”

    “啊呀,我怎么没想到。”里间苏晨拊掌娇笑,外面鬼瑶儿也是恍然大悟,暗暗摇头:“对啊,羊爱吃草的啊,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随即便听到里面的战天风笑道:“说了要受罚的啊,罚什么呢,对了,打一板屁股吧,来,转过身,把屁股翘起来。”在苏晨的娇笑声中,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鬼瑶儿自然明白这声脆响是什么,那是手板打在屁股上的声音。呆了一下,刹时间面红过耳,身子里面更生出一种奇异的燥动,全身一阵阵发软,竟是要伸手扶着墙壁才能站稳了。

    以前的鬼瑶儿身上,是绝不会有这种现象出现的,但现在的鬼瑶儿,已不是以前的鬼瑶儿。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72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68
    变化便是在那一次被战天风制住之后,她认定战天风必会强奸她,强奸她后只怕还会杀了她,再毁尸灭迹,鬼瑶儿不怕死,可若是给强奸了,那种耻辱她却受不了,对她这样骄傲的女孩子来说,竟给人强奸了,那真是死也无法洗脱的奇耻大辱啊,可战天风竟然没有强奸她,在解开穴道发现自己竟然没事的那一刹那,那种极度的喜悦,让鬼瑶儿差点再次昏过去。她本来恨极了战天风,但就在那刹那间,她竟再也不恨了,以前所有的羞辱,心中所有的恨,都给那一刹那的喜悦和感激抵消了。

    她不知道,救她的其实是一只猴子,理所当然的认定,是战天风放过了她,一出谷,她便立刻下令,从此解除对战天风的追杀,自己也回了九鬼门。

    本来这么恩怨两抵,也就没事了,可回到九鬼门的鬼瑶儿却碰上了怪事,经常做梦,梦里面,战天风总是凶巴巴的出现,恶狠狠的打她的屁股,而更怪异的是,每当从梦中醒来,鬼瑶儿都觉得身子软绵绵的,身上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种让她害怕的感觉,为什么害怕呢,因为本来应该是恶梦,应该觉得不舒服,可她隐隐中却有一种畅快的感觉,竟似乎很喜欢给战天风打屁股似的,怎么就可能有这种感觉呢?这能不让她害怕吗?

    这种感觉,鬼瑶儿找不出原因,但其实给苏晨猜中了。

    鬼瑶儿从小就极其优秀,极受宠溺,没人打过她,没人骂过她,甚至没有任何人给过她一个白眼,她一直是最好的,最漂亮的,最聪明的,无论是九鬼门,还是放眼江湖,别说是女孩子,就是男孩子里,在她那个年龄的,或比她略大的那一群人里,从来就没见过一个强过她的人,这便让她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性格,她瞧不起任何人,所以在别人听来是很羞人的话,她竟然没有感觉,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的天女,地下的苍蝇再恶心,可也叮不着她。

    她从来也没想过,自己竟会有受到挫折的时候,有被人制住差点给强奸的时候,有给人按在腿上痛打屁股的时候。

    如果战天风打了她的屁股又强奸了她,那她心中只会有恨。如果战天风只打了她屁股,并没有强奸她的机会,她也只会有恨。可战天风打了她屁股,偏偏可以强奸她却不强奸她,这让她感激之下,被打屁股的恨意无法发泄,这种恨便转化为另外一种东西,牢牢的刻在她的记忆里,深切的影响着她改变着她,她再不是最强的,也不是最聪明的,无论她以后再有多高的成就,总之她已经输给了一个男人,那个人按着她狠狠的打了她的屁股,她还没有办法报复。

    在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心灵最深处,她深深的承认自己失败了。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高高的抬起头,但在那个人面前,她的头再不能抬着。

    在心灵的最深处,她被征服了。

    这一点,她自己还不知道,但却会在梦里呈现出来。也会在无意识中显现出来。事实上,回到九鬼门的鬼瑶儿就象变了个人似的,时常一个人发呆,这自然引起了鬼狂的注意,一问却又说没事,鬼狂可是个聪明人,一查便知和战天风有关,女儿身上的变化过于怪异,竟似乎是恋爱中的女孩子一般,这引起了他的巨大兴趣,所以才亲自出马,那次捉到战天风,说是路过,其实他是有意跟踪,而鬼瑶儿在得知战天风回到东土后,也总是不自觉的留意着战天风的行踪,张玉全三个抓住战天风,鬼瑶儿看似来得凑巧之极,其实是一直在跟着战天风,至于后来又找借口用鬼灵把战天风一直赶到关外,是因为鬼瑶儿知道枯闻夫人必不肯放过战天风,而她又不可能常常伸手相救,索性便找个借口把战天风远远赶走,那两粒药里,也确象战天风猜的,有一粒里有鬼,掺了九鬼门特制的“追魂引”,所以无论战天风到哪里,鬼瑶儿都可随后跟到。

    当然,这些事战天风是不知道的,更不知道鬼瑶儿心中的变化,因为这些变化鬼瑶儿自己都还不肯定呢,至少她自己不敢明里承认,身在做,心里却还在苦苦挣扎。

    而这一刻,苏晨猜迷,鬼瑶儿不自觉的便有跟苏晨较劲的意思,也在猜迷,而苏晨受罚,她潜意识里便也觉得自己在受罚,战天风的手掌打在苏晨屁股上,在她感觉中,却就象是打在她屁股上一般,那啪的一声脆声,便引发了潜藏心底最深处的记忆,一下子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而里面的战天风一掌打过,再一次打出苏晨妩媚的眼神,吃不消了,急急告辞出来,却听到了鬼瑶儿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一掠过来,一眼看到鬼瑶儿,又惊又疑,因为鬼瑶儿的样子实在太怪异了,手扶着墙,一脸潮红,平日总是寒光逼人的眼睛这时更是半睁半闭,蒙蒙胧胧象是喝醉了酒的样子。

    战天风本来喝了一叶障目汤的,这时奇怪起来,便喝口水解了汤力,在鬼瑶儿面前现身,道:“我说鬼娘子啊,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呢?”

    鬼瑶儿神智迷糊中,灵觉大为减弱,竟没有感应到喝了一叶障目汤的战天风到了面前,突见战天风在眼前出现,身子竟不自觉一抖,冲口叫道:“你要做什么?不要碰我。”而身子却更软了,一身玄功不知去了何处。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能感觉到身体里面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热流在涌动,这种热流让她颤抖,让她害怕,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尤其是害怕战天风,害怕战天风的手碰着她,所以才会这么冲口而出。

    “我没说要碰你啊?”战天风笑:“不过我这人是属驴子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不让我碰啊,我还偏就要碰碰你。”说着闪电般伸手,便去鬼瑶儿额头上摸了一下,一触之下,不由惊叫起来:“啊呀好烫,你在发烧。”

    他叫,鬼瑶儿却呻吟一声,扶墙的手也失去了力量,身子向前软倒,战天风吃了一惊,不自觉便一伸手,扶住了鬼瑶儿,这一扶,鬼瑶儿身子更软,眼睛也闭上了,几乎陷入了半昏迷中,战天风只好伸手把她横抱在了怀里,感觉鬼瑶儿一个身子滚烫发热,心下闪念:“鬼丫头是病了还是中了毒,这个本大追风不拿手,且去问七公。”

    一叶障目汤刚喝过,喝不了了,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飞掠回宫,掠近王宫,里面焦散等护卫便感应到了灵力波动,向这面靠过来,战天风一进宫,焦散迎头一拦,喝道:“何人敢夜闯王宫。”一眼看清战天风,却不由一呆,犹豫着叫道:“天——天子?”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73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69
    “怎么?不敢相认吗?还是看到孤会遁术很奇怪?”战天风微微一笑,道:“告诉你,孤以前在天安时,可是拜过名师的呢。”说着直掠进宫,焦散自然不敢再拦,却是愣了好一阵子,战天风会遁术固然让他惊异,抱了个女子进宫却更让他为难,一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战天风先抱了鬼瑶儿进自己寝宫,放下人,刚要去叫壶七公,忽地想到一事,不由啊的一声大叫。

    鬼瑶儿给他抱着,人一直半迷糊着,就象喝醉了酒,轻飘飘的,不过给他这一叫,倒是清醒了些,睁开眼睛看向战天风,不知他叫什么?

    战天风却也在看她,见她睁眼,喝道:“鬼丫头,先问清楚,你那第三关说什么不准抱女人,算不算你自己在内?”

    他这一问,鬼瑶儿又清醒了些,道:“算又如何,不算又如何?”

    “不算,那我就去给你找大夫来,倒看你是打摆子还是发春痨,若是算呢?”战天风说着做出恶狠狠的样子:“那我就先杀了你,而且是先奸后杀。”

    他不说这先奸后杀几个字还好,一说先奸后杀,鬼瑶儿倒笑了,道:“你敢?”

    战天风没想到她竟会笑出来,这是公然蔑视他的威胁嘛,一时恼了起来,霍一下跳起,象上次在那山谷中一样,一下就跨坐在了鬼瑶儿身上,双手戟张,做出要去撕鬼瑶儿衣服的样子,喝道:“你再说一遍,我立刻就将你先奸后杀。”

    再一次给战天风骑坐在身下,鬼瑶儿身子一颤,那股神秘的热流又哄的一下从腹中涌起,弥漫到全身,脑中有一点清醒,要拦住战天风,但手脚却没有半点力道,只能在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你——敢。”不过这两个字也象是喝醉了酒,不但不清楚,而且踉踉跄跄。

    她这个反应又再一次出乎战天风意料,十指屈成鸡爪之形,却是抓不下去,眼见鬼瑶儿眼睛半睁半闭,叫道:“鬼丫头,鬼瑶儿。”一摸鬼瑶儿额头,仍是热得烫手。

    “鬼丫头病得还真不轻呢,得叫七公来。”战天风嘀咕一声,从鬼瑶儿身上跳下,飞步去找壶七公,他宫中本来有许多宫女太监,但他的秘密事太多,因此下令不得他召唤,所有宫女太监不得进他寝宫。

    壶七公是战天风特令留在宫中的,不过寝室不在内宫,战天风找到壶七公再回转寝宫,也去了小半柱香时间,进房一看,床上哪还有人,壶七公先前听说鬼瑶儿生病就摇头不信,这时更是看了战天风冷笑:“鬼瑶儿那样的玄功高手会生病?我看是你自己病了吧?”翻一个白眼,回房去了。

    “鬼丫头到底搞什么鬼?”战天风搔头,他实在是给鬼瑶儿搞糊涂了。其实若换了个情场高手,一眼就可看出鬼瑶儿其实是为情所迷,不过战天风却不是情场高手,加之跟鬼瑶儿积怨实在太深,便发觉有点子异样,也不敢往那方面想。

    随后几天一直没什么事,先以为雪狼王在知道战天风真实身份后会怒而攻打西风国,却也没有异动,晚间无事,战天风自然仍是去苏晨那儿,虽是不能抱也不能亲,但能和苏晨说说笑笑也是好的,鬼瑶儿则一直不见出现,不过战天风确信鬼瑶儿一定在暗处盯着他,所以也不敢冒险。

    到了祭天的日子。

    战天风着天子服,端个臭架子,这是他自己心里的说法,也就是面似僵尸眼若死鱼身子象戏台子上牵线木偶,然后照着事先排好的礼仪到戏台子上过一遍,战天风一生人里,最烦的就是这个,但却没有办法,有时游戏也是不好玩的。

    包括逸参在内,三十四国诸候王各着王服,事先列队等候,天子车驾到,众王跪迎,万姓拜服,战天风缓缓下车,经过苏晨身边时,斜瞟一眼跪伏的苏晨,从他那个角度,可以看到苏晨一截裸露的后颈,忍不住暗赞一声:“晨姐脖子上的肉还真是又细又白呢,以前倒是没留意,今晚上一定要好好看看。”想到这里又骂:“可惜不能亲,死鬼婆娘。”

    上祭坛,众王起身,随后司仪宣布祭天开始,战天风先要上香,拜天地先祖,读祭文,总之就是一套固定繁锁的礼节。

    听到司仪叫请天子上香,古乐奏起,战天风想:“上次做方丈,玩到一半无天佛来了,今天不知无天佛还会不会来捧场。”微一凝神,却感应不到半点灵力的波动,暗暗摇头,想:“哪有这样的好事,得,还是烧香翘屁股,拜吧。”

    方要起步上香,忽听到下面诸王列中一人叫道:“假天子不得上香。”

    “帮忙的来了。”战天风又惊又喜,回头,却见是白沙王宣固,这时已跨步出列,怒视着他,而逸参等三十二王加苏晨一时都愣了,齐看着宣固。

    宣固复向战天风一指:“你是假天子,没有资格祭天。”

    众王先前吓愣了,这一声可就都惊醒了,逸参脸一沉,喝道:“白沙王,你得失心疯了吗?”

    “不是我得失心疯了,而是西风王你中了别人奸计了。”宣固看向他:“设这奸计的是你的叛臣田国舅。”

    “什么?”他说出田国舅,惊怒中的逸参一愣,道:“这跟田国舅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宣固点头:“因为你继承了王位,田国舅不甘心失势,又不敢明着造反,所以设计立一个假天子来压你,只是他没想到刚立了假天子,自己勾结雪狼王的事却给人告发了,不得不逃走,自己没得半点好处,到便宜了这个假天子。”

    “这家伙必是给雪狼王买通了,否则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战天风耳中传来壶七公略带些惊怒的声音。

    “那现在怎么办?”战天风也传音问,自己脑子里也是滴溜溜乱转。

    “看看再说。”壶七公叫:“记住了,死撑,绝不要惊慌,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没什么了不得的。”

    听了壶七公的话,战天风心下暗笑:“老狐狸以为本大追风还是当日撞天婚时没见过世面的小混混呢?这样的话也要嘱咐一番。”嘴里却应道:“好的,不急。”眼角感受到一股焦灼的目光,迎过去,是苏晨的,正又急又慌的看着他,战天风知道苏晨为他担心,展颜一笑,竟传音过去道:“晨姐,刚才我看到你后面的脖子了,真是又细又白呢,今晚上我一定要好好看看,还要摸一摸。”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74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70
    苏晨担心得要死,再没想到这种时候战天风竟还有心思调笑,惊白了的脸刹时泛起红霞,但悬着的心却松了许多,心下暗叫:“他的胆子真大。”想到这里,先前因惊怕而有些发虚的身子突地就有了力量。

    宣固的话则让逸参更加惊疑,但往祭坛上看,战天风这会儿却又装起了高人,眼望远天,浑似个没事人似的,逸参一时又把握不定了,瞟一眼不远处的马齐,看向宣固道:“白沙王,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宣固点头,喝一声:“带证人。”

    远处围观的百姓多达十数万,这时人群中一阵骚动,七八条大汉护着一人穿出来,这人五六十岁年纪,穿着太监服饰,到近前,宣固扫一眼众王,道:“这位王宽王公公,西风王可能没见过,但诸王中该有几个见过的,该当认识。”

    他话未落音,已有几个诸候王叫了起来:“王公公。”“是王公公,没错,他来我国中宣过诏。”

    原来宣固找来的这王宽,也是先前天子常用的太监,在宫中品秩略低于言振,但也跑过不少国家传旨,所以众王中有几个见过他的,而王宽也开口向几个诸候王打招呼,倒是没和逸参打招呼,因为他没见过逸参。

    逸参越发惊疑,看向马齐,马齐却是见过王宽,走过来,到王宽面前细看,王宽一拱手:“马丞相。”

    “果真是王公公。”马齐低呼一声,向逸参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同时扭头看一眼祭坛上的战天风,战天风却还在那儿装高人。壶七公眼见这王宽是真的,也有些慌了,也在看战天风,看了战天风的高人样,忍不住又赞又骂:“这臭小子,倒越发历练出来了呢,庙里的菩萨,还真能装呢。”

    逸参看了宣固道:“这人是王公公不假,则又如何。”

    “王公公可是看着十四皇子长大的。”宣固说着看向王宽,道:“王公公,你实话实说,这台上之人是不是十四皇子玄信?”

    “当然不是。”王宽断然摇头,向战天风一指,尖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十四皇子,冒登天子宝座。”

    随着他这一指,所有人的眼光一齐看向台上,在众王尤其是宣固王宽心中想来,这时的战天风一定是惊慌失措了,结果却大出意料之外,战天风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头反而抬得更高了,背了手,眼望远天,看都不看台下。

    他穿着天子服饰,这么背手而立,再加上这一脸漠然的神情,还真有几乎威严,台下众王一时又都给震住了,苏晨更是一脸痴迷,心中低叫:“迎风傲立,巍然若山,这才是真正有胆气的好男儿,天待苏晨不薄,竟将这样的男儿赐予苏晨为夫,今日夫君若有事,苏晨誓要与他死做一起。”

    看了战天风这样子,马齐眼光一亮,看向宣固道:“十四皇子的真假,乃是言振言公公亲自确认的,并不能由王公公而一言否决。”

    “言振。”宣固一声冷笑:“他是被田国舅收买的,不信你再问他。”说到这里,看向一边的言振,厉声喝道:“言振,你只是被田国舅胁迫收买,所以不得不假认这人做十四皇子吧,现在东窗事发,你还要瞒下去吗?”

    他这话当然只是做戏,包括他,王宽,都是雪狼王买通了的,也事先通知了言振,就是要在这祭天的时候揭露战天风的假天子身份,雪狼王无天佛的想法就是,即然沾不到假天子的好处,那就揭穿他,顺便打击西风王,若西风国因而生乱,便可趁机下手,要知田国舅虽逃走,在西风国内却仍有很大的潜势力,只要有机会,仍可趁势而起。

    这时言振听了宣固的话,便装做身子一颤,然后缓缓跪下,一脸痛苦,老泪横泪,哭道:“我该死啊,是田国舅找到我并胁迫了我,所以我才这么说的,因为一时的贪生怕死,犯下大错,我该死啊。”

    他这一叫,逸参身子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马齐也是一脸震惊,却抬头看向台上的战天风,眼见战天风仍是一脸若无其事,他可就不明白了。

    宣固向战天风一指:“这贼子竟还在装模作样,卫士何在,快快拿了。”

    祭坛边卫士看一眼逸参马齐,便有人奔向台上,壶七公眼见不妙,传音道:“臭小子,事情不妙,还装什么装,溜吧。”

    声未落,战天风却蓦地里仰天狂笑起来,他这突然一笑,所有人刹时都愣住了,壶七公尤其差点跌一跟头,心下低叫:“这臭小子难道吓得失心疯了?”就中惟有苏晨眼睛一亮,因为当日撞天婚时,战天风也这么笑过一回,结果就此扭转乾坤。

    “难道他今天又有奇招。”苏晨心中低叫,却怎么也想不出战天风还能有什么办法。

    一面狂笑,战天风一面双手向天,大叫道:“天地啊,先皇啊,你们看到了没有啊,你们的在天之灵为什么不震怒啊?”叫了一阵天,猛地低头,向王宽言振一指,眼发怒光,怒叫道:“你们这两个阉贼,受先皇恩典,我待你们也不薄,却仅仅因为别人的胁迫,便黑白颠倒,你们心中还有没有一点点忠义,你们可对得起先皇?”

    他痛心疾首,疾言怒色,下面的众王一时都听呆了,便是壶七公,虽明知战天风是假的,也给他的样子诈得一愣一愣,心下暗骂:“臭小子,在街头一定是赖惯了臭皮,都成精了,假的说得跟个真的一样。”倒是苏晨是真的愣住了。

    战天风这话里的意思,是言振王宽受了别人的胁迫,反来诬蔑他,逸参等不明真假,眼见他不象做假,可就都疑惑起来,反看向王宽几个。

    宣固恼了,喝道:“这贼子还在妖言惑众,卫士,与我拿了,严刑之下,不怕他不招。”

    “真象未明之前,谁敢对天子无礼。”苏晨霍地站了出来,怒目而视。

    战天风没想到苏晨会挺身而出,眼见她秀目中英气逼人,不由暗赞:“我的晨姐在床上又娇又媚,但下了床,却可以担当大事,真是个少有的奇女子。”

    “七喜王妃说得有理,天子何等尊贵,事情未明之前,绝不可轻动。”逸参也点头赞同,看向战天风,道:“天子,你说言振他们是受了胁迫,反诬陷天子,不知天子可有证据?”

    “这等小人的事,我怎么可能有什么证据。”战天风冷哼一声。

    “我说了他只是妖言惑众。”宣固得意了,大叫。

    “住嘴。”战天风猛地一声怒喝,看向逸参,道:“你们对天子的认同,难道就只凭阉人的一番言词吗?”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75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71
    “这个。”逸参一愣,道:“本来最好的证据是传国玉玺,但天子不是说传国玉玺失落了吗,所以只好凭言公公他们。”

    不等他话说完,战天风猛地打断他,道:“谁说传国玉玺失落了?”

    逸参眼睛霍地一亮,看着战天风道:“天子的意思,传国玉玺没有失落?”其余众王,包括苏晨,也一齐看向战天风。

    “国之重宝,人神共佑,岂容失落。”战天风冷哼一声:“但孤一直不拿出来的原因,就是怕有乱臣贼子,起不良之心,果不其然,小小阉贼,受人胁迫,便就来诬陷天子,真正岂有此理。”

    这话真正让众王激动起来,逸参满脸放光,叫道:“请天子出示重宝,以证天下。”

    “当然。”战天风概然点头:“孤本来也是要在今日祭天之时亮印的。”说到这里,扫一眼众王,道:“但你们知道怎么验证传国玉玺的真假吗?”

    “当然知道。”逸参点头,挺一挺身子,一脸庄严的道:“我天朝重宝,火不能焚,水不能浸,夜不能掩,此三样,天下尽人皆知,再不可假冒。”

    “很好。”战天风点头,伸手去玄女袋里掏出传国玉玺,高高举起,众王眼光一齐落在传国玉玺上,马齐更是老眼通亮,低叫道:“是传国玉玺,绝不会错。”

    苏晨秀目也睁大了一倍,暗叫:“难道真是传国玉玺?传国玉玺怎么会在风弟身上。”

    壶七公眼珠子却是滴溜溜乱转:“臭小子玩的什么花样?传国玉玺是假冒不了的,无论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假冒不了,否则别人早假冒出来了,老夫今天倒要看你小子如何收场。”

    战天风将传国玉玺宣示一刻,随即取过祭文,在祭文上盖了宝印,让侍从传给众王,道:“你们可现场验看。”

    逸参捧了祭文,众王齐围过来看了宝印,这样当然看不出真假,逸参命人拿一个玉盘过来,自己先跪下,祷道:“臣逸参与三十三王共验国宝,若此宝为真,臣死罪。”

    “恕你无罪。”战天风袖子一挥:“尽管验吧。”

    壶七公很看不得战天风的轻狂样,暗哼一声:“臭小子,呆会验出假货,到看是他无罪还是你有罪。”

    一个侍从拿了祭文,另一个取火点燃,逸参亲手捧了玉盘在下面接着,众王在一边围成一圈观看。

    侍从直接烧那印文,异事出现,印文周边的丝绸开始燃烧了,那印文却是一点灼痕也没有,最后写着祭文的整块丝绸烧得干干净净,就留下盖着印文的那一小块,跌落盘中。

    “真的,是真的。”“国之重宝,火不能焚,果然如此。”众王议论纷纷,逸参则是两眼放光,高喝道:“火已验过,国之重宝,火不能焚,再取水来。”

    侍从取过两盆水,逸参将印文放入一个盆中,又另取一块丝绸,盖了自己的西风王印,又让另外几王盖了印在上面,然后放入水中,不一会儿,丝绸上他的西风之宝及另几王宝印的印文均渐渐模糊,最终漫成一团,再不可辨认,而另一个盆里那一小块丝绸上面,传国玉玺的印文却始终清亮无比。

    “国之重宝,水不能浸。”逸参嘶声高叫,再命取一块大大的厚布,将自己与众王连盆一齐罩住,众王眼前一黑,随即一亮,那亮光来自盆中的印文,紫光闪闪,竟透过水面射出尺许高的紫色毫芒。

    “国之重宝,夜不能掩。”逸参再一次高呼,因为激动,声音已有些暗哑,一把扯掉厚布,重整衣冠,对着战天风拜倒,高声道:“传国玉玺为真,臣西风国之王请天子恕罪。”众王一齐拜倒,包括宣固也跟着拜倒。

    苏晨跟着拜倒,心中惊喜无限:“他果然又创造了奇迹,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莫非他本来就是天子,可他不是七喜王太子吗?”

    壶七公则是猛扯胡子,拜倒在地,却悄然抬头,传音道:“臭小子,老实交代,传国玉玺怎么到你手上的?”

    “老狐狸不明白了。”战天风偷笑,传音过去,故意哼一声:“什么叫怎么到我手上的,当然是我父皇传我的啊,今天可以告诉你了,我的真名不叫战天风,而是叫玄信。”

    “放屁。”壶七公猛呸一口,战天风的话他当然不信,但战天风不说真话,一时间他也没办法。

    众王起来,宣固却不敢起来,叩头道:“臣误信阉贼之言,罪该万死。”

    战天风当然不信他只是受了骗,但这时也不能怎么样,只有装出大度的样子,道:“即是受骗于小人,罪不在你,起来吧。”

    言振在一边发抖,王宽却仍在叫:“他真的不是十四皇子玄信,他是假的啊。”

    马齐大怒:“还敢诬陷天子,来人啊,拖下去严加审问。”

    逸参却一脸怒色道:“诬陷天子之人,罪该万死,还要问什么,拖下去,斩了。”

    当下便有侍卫拖了王宽两个下去斩了,祭天重新开始。

    战天风没想到闹了这一场,还要祭天,而且原有的仪式半点也不省,不由暗骂,一边木偶一样跟着乱转,一边想:“玩来玩去,玩成个真的了,不过也好,马大哥听说真传国玉玺出来了,必定来找我,倒也免得我满世界去找他。”

    他还暗乐,不过很快就不乐了,回到宫中,先是壶七公逼问传国玉玺的来历,战天风还想开玩笑,壶七公却直扑到他面前,双手掐着他脖子,恶狠狠的道:“臭小子,藏着传国玉玺竟然不说,老夫你也敢玩,好大的胆子,今天你若不从实招来,老夫活剥了你。”

    他这么说,虽也有几分玩笑的成份,但战天风知道,自己瞒着传国玉玺不说,壶七公确实也是有几分恼,只得举手投降道:“招招招,怕了你老了,不过有句话要先说清楚,我瞒着你老,不是自己是想要,而是要拿给马大哥然后转交玄信的,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我压根儿就不会拿出来。”当下把在白胡遇到永乐公主的事说了。

    壶七公明白了,骂:“臭小子,你一个小混混,到还真有女人缘。”骂是骂,倒也不怀疑战天风的话,却瞪了战天风道:“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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