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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锅煮》  作者:刘建良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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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0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56
    “好一出连环计,你老果然是神机妙算。”战天风再拍一马屁,道:“但若我不听话,雪狼王恼起来,要起兵来打呢?现在的雪狼国国势极盛,真要恼羞成怒舍命来攻,西风国只怕抗不住,另外虽有三十三国,但都是小国,而且没有西风国这样的天险可守,雪狼国若来打西风国,即便有我这假天子的诏令,那三十三国只怕也是不敢来援。”

    壶七公显然没想那么远,呆了一呆,道:“那些事以后再说,走一步看一步好了,真玩不下去,我两个拍拍屁股走人,让他们打去。”说着看了战天风嘿嘿一笑:“小子,黑白双姬的味道不错吧,别在这里废话了,搂着光屁股女人睡觉去吧。”

    战天风也嘿嘿一笑,回房来,却睡不着了,心下凝思:“真惹得雪狼国来打西风国,我两个却拍屁股走人,这样也太不仗义了些,到时见了马大哥只怕不好说话,马大哥和一般江湖汉子不同,是个一心为国的人,我即做了假天子,且揣着真传国玉玺,就该拢聚这三十四国,一挫胡骑的锐气,望风而逃,马大哥只怕是要看我不起。”想到这里,定下决心:“跟着老狐狸玩玩没事,传国玉玺也先不要拿出来,但却要先做点准备,至少把车弩准备好了,到时真打起来,本天子便大发天威,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这时他已想到了胡成可用,双手齐出,制了黑白双姬穴道,随即爬起来,写了信,信中细细交代让苏晨以新军为基础,挑一万精兵交由华拙训练,再画了车弩的图样,尖耳一听动静,壶七公那面竟有断云零雨之声传来,战天风暗笑:“老狐狸听了半夜房,自己来劲了,挺好,你慢慢玩,本大追风刚好去做点事。”

    偷偷溜出去,到先前那店中,翻进胡成房中,胡成睡得正死,给他弄醒,迷迷糊糊见面前一个人,想叫呢,战天风忙捂了他嘴,低声道:“胡老板莫惊,是我,战天风。”

    胡成定定神,看清真是战天风,不叫了,忙爬起来,却疑道:“战兄弟,你这是。”

    战天风道:“胡老板,这次又要请你帮个忙,再去一趟七喜国,把这封信亲手交给七喜王妃,不为难吧。”说着把信拿了出来。

    “不为难不为难。”胡成接过信,道:“我这次先去七喜国见了王妃,再去九胡销货。”

    “太好了。”战天风赶忙致谢,客气一番,仍回壶七公的侍朗府来。

    在壶七公府中和黑白双姬混了三日,壶七公就便教他许多细节,因为玄信做为皇子,言行起坐,有很多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那些备选的假天子早已训练了个把月,战天风得补上这些,第四日晚间,壶七公扫一眼战天风道:“可以了,一身脂香,两眼无光,有点纨绔子弟的模样了,老夫先送你去训练假天子的秘窟,再训练得七八天,也就差不多了。”

    训练假天子的密窟在城外数十里的一处庄园中,庄园极大,里面分成数十个单独的小院,备选假天子的人共有十八个,每一个都只能呆在自己单独的小院里,有专门的丫环服侍,也有专门的师傅教导坐言起行诸般功课,而且庄园守卫严密,如果是别人,想换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壶七公管着这件事,所有人都得听他的,却就容易了,找一个和战天风有些象的换了,跟丫环和教课的老师说一声,并无人放半个屁。

    过得几天,田国舅府上的总管田青来了,将备选的十八人挑了一遍,田国舅身边的亲信都收过壶七公的大把金银,田青也不例外,自然是挑中了壶七公推荐的战天风。

    当日夜间,壶七公带人悄悄把战天风送进田国舅府中,进府之前,战天风的面甚至都是蒙着的,自然是怕万一有人看见了战天风的样子。

    田国舅五十来岁年纪,中等身材,大腹便便,看着战天风的样子,就象马贩子在挑马,边上田国舅的几个亲信都在,眼光也和田国舅一样,看得战天风全身发毛。

    战天风心中暗骂,表面上却照着壶七公的吩咐,牢牢的端着个臭架子,在房中走了几步,手一背胸一挺,再把先前背好的诗呤了两句,还真有点王子的味儿,田国舅看不出破绽,加之身边亲信都是得了壶七公好处的,并不想壶七公丢脸,都异口同声赞同,于是过关。

    而在假天子还没选定之前,田国舅已开始布局,并且成功的布好了最关健的一着棋,就是将老太监言振送进了马齐府中,马齐以前跟西风王进天安朝拜天子,见过言振,言振也来过一趟西风国,和马齐可以说是老熟人了,马齐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他是假的,然后谎言便从言振口中出来,说他和一伙宫女妃嫔是一起被五犬掳来胡地的,内中就有皇十四子玄信,并说玄信是男扮女装混在宫女中间才逃过杀戮的,快到胡地时,他和玄信趁着胡兵略有松懈,又在几个有武功的宫女护送下,成功逃了出来,但他后来和玄信失散了,他在各国到处寻找玄信,因为他只到过西风国宣过诏,其它各国国主都不认识他,怕人说他是冒充的,所以也不敢透露身份请求帮助,只是一个人找,找了将近一年,这才到的西风国。

    言振这话里,不是没有破绽,但要命的就是,他自己是个真的,所以他的话便有破绽,马齐也难以生疑,惊喜之下,先带言振见了逸参,随即密骑四出,悄悄寻找失散的玄信,当然不能一找就着,而是让马齐的人找了半个月都没找着,而这时战天风已和雪狼王派来的两个宫女会合一起,装成风尘仆仆的样子,从百里外慢慢走向西风城。

    训练时的战天风要练出王子气象,这会儿却弄得灰头土脸,破衣烂衫,面有肌色,到西风城,又假作住店没钱,闹将起来,其中一个宫女似乎是逼不得已才说出战天风其实是玄信这样的话来,店主先已得了吩咐留意过往行旅的,这时便往上报,然后马齐带了言振亲到店中,然后言振与战天风抱头痛哭,战天风也是编好的谎,说是因失落了传国玉玺,不敢露出王子的身份,所以也是流落各国,吃尽了苦才到这里。

    这出戏编得虽严,若硬要挑破绽,也是挑得出的,但问题是马齐先认实了言振,言振是个真的,那他的话自然也就假不了,战天风这个假玄信也就成真的了,虽然战天风这个假玄信拿不出传国玉玺。

    这个消息飞快的散布开去,然后是田国舅先安排在西风国其它地方的宫女,纷纷来认人,其中甚至还有先王的一个妃子,这些人再异口同声的叫十四皇子,逸参想不信都不可能了。

    随后自然便有了议立天子的提议,西风国自认是西土强国,东土那些大国弄一个假玄信也敢立为天子,西风王现在找到了真玄信,如何不立天子?合朝上下,几乎人人赞同,马齐的人甚至比田国舅的人更热心。

    择吉日,立天子,逸参将自己的王宫让给战天风住,自己避居夏宫,所有这一切,逸参为主,马齐力推,田国舅反只是在边上敲边鼓,却一切朝着田国舅设定的方向前进,至于战天风,哈,根本没他什么事,车轮滚滚,他只跟着车子向前就好了。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61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57
    天子立定,下诏令天下诸候朝拜,关内天子多着呢,自然不会来拜,但关外这三十四国里,以西风国国势最强,西风国即立了天子,不管是真是假,其它三十三国都是要来拜的。

    成功册立假天子,田国舅雪狼王的阴谋也随即启动,雪狼王先上了贺表,自己同时动身来朝拜,却随身带了三十万大军,并放出风声,请天子正式册立他为雪狼王后,他便要替天子出力,与关外三十四国一道,拥天子回天安。他这话,名正而言顺,逸参等三十四国诸候虽惊怕,却还不能反对,以前天朝强盛时,胡人本就是年年来拜,同时接受天子赐封的,雪狼王继承古礼,有什么不对?逸参比较天真,甚至认为雪狼王是受了天子感化,是真心替天子出力呢。

    知道内情的,只有壶七公和战天风,雪狼王贺表一到,壶七公立即便把田国舅与雪狼王往来的书信偷了出来,他却又改了主意,不把书信交给马齐了,因为他担心万一马齐一得到书信立刻动手,田国舅跑不掉,反把立假天子的事扯出来,偷了书信后,只暗示书信落到了马齐手里,田国舅果然惊慌失措,连夜带了亲信在玄功好手的背负下逃离西风国,去了雪狼国。

    目送田国舅一行人逃走,到第二天上朝,壶七公才把一部份书信交给逸参,涉及的都是谋反的那一部份,册立假天子那些则一封没交,逸参惊怒之下,急令锁拿田国舅,哪里还找得到人,壶七公却因举报有功,反升一级,右侍郎升为左侍郎,战天风假作说很喜欢壶七公这样忠直的臣子,要了到身边服侍,逸参自然答应,壶七公转眼又名正言顺的到了战天风身边,做了御前大夫,战天风的事都交给他去办,差不多也就是一总管了。

    “一切都在老夫算中。”这夜壶七公与战天风密议,壶七公忍不住得意狂笑。

    “费尽老力,结果却是为人作嫁,这会儿田国舅一定气死了。”战天风也是哈哈大笑。

    笑了一通,战天风道:“七公,你老打算怎么对付雪狼王。”

    在七喜国劳心费力,得了九诡书后又助血烈等大战雪狼军,千思百虑,战天风的脑子灵活了很多,不过他了解壶七公,如果他主意太多,壶七公怕是要骂了,所以先问壶七公的主意。

    “雪狼王这会儿也一定气死了。”壶七公又打个哈哈,捋着胡子道:“怎么对付雪狼王嘛,还是那句话,真打起来,打不过我们就溜,不过暂时雪狼王该不会动刀兵,他以为你还是他的人呢,必还会来朝拜,同时派密使见你,指令你替他出力,凝聚三十四国兵力,同他一起杀进关内。”

    “是。”战天风点头:“他硬要来朝天子,逸参不敢明里阻止,但我看逸参虽是个老实人,却还不至于傻得过份,即知他和田国舅的密约,是绝不会允许雪狼兵进西口城的,雪狼王实在要来,只能是他和一部份随从来,却不知他敢不敢来。”

    “不敢来更好啊。”壶七公笑:“他若不敢来而只是派密使来见你,那咱们就来一个杀一个,来十个杀五双,跟他慢慢的玩。”

    “就是这话。”战天风点头,心下却另有主意:“雪狼王拖得越久,华拙那边造出的车弩也就越多,真个打起来也就越有把握。”

    逸参领着百官,每日先朝了天子,然后自己才上朝议事。战天风在七喜当了一阵大将军,也天天上朝,再加在密窟里训练了一些日子,端起架子来,到也得体,只是暗觉好笑,而且真个每天板起面孔来答礼,也不合他的性子,先两天还有点子新奇,多几天可就烦透了,心下嘀咕:“亏得是个假的,要真做了天子,那还不把人烦死。”

    三十三国诸候王先后来朝,战天风也没什么感觉,让他猛然兴奋起来的是,这一天,苏晨来了。

    朝拜天子,礼节是很降重的,诸候王不是到了就可以立即朝拜,到了后,还要净身淋浴,再静心一晚,去除杂虑,第二天方可朝见,因此第一天战天风只是得到禀报,知道苏晨到了,第二会来朝拜,并没有看到人,但战天风却是急不可待了,他已经尝过了女人味道,所以一想到苏晨,心中就怦怦直跳:“真正的红烧肉来了,就算不吃,舔一下也是好的啊。”

    西风国为关外大国,新王登基或大寿什么的,各诸候王往往会亲身来贺,以拉拢关系,西风国为招待这些诸候王,特修有数十座行宫,专给诸候王起居之用,苏晨住的行宫,在王宫东门外,逸参禀报时当然不会说苏晨住在哪里,是战天风让壶七公打听出来的,壶七公一听战天风问苏晨所住的行宫就知道他想做什么,要笑不笑的看了他道:“小子,现在不问该不该上了?这才是爷们的风格,不过这会儿老夫还真要提醒你了,你这天子也不知玩得多久,一旦玩得久,那一面又把苏大小姐的肚子弄大了,你又不能现身去做七喜王,那时候苏大小姐可就难过了。”

    战天风以前一直顾忌着自己是假王太子,怕坏了苏晨身子马横刀有想法,后来给壶七公取笑了一通,想着反正也这样了,所以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吃了苏晨,但听了壶七公这话,可就有些呆了,想:“也是,我这天子若是做得久,自然不能去七喜国,到时晨姐肚子大了可怎么办呢?难道说天子与七喜王妃偷情?那可说不过去。”不过这个担心并不能阻止战天风晚间去见苏晨的决心。

    好不容易挨到三更时分,战天风把煮天锅取出来,煮一锅一叶障目汤喝了,西风国不象七喜国那样的小国,好手众多,王宫不但守卫极严,侍卫队长焦散更是功力已到二流境界的玄功好手,想以遁术进出王宫,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战天风不借遁术,就以普通身法翻越宫墙,却没有任何人能发现他,当然,一叶障目汤在这中间也起了很大的效果,因为玄功高手不但对灵力的波动反应特别敏锐,耳目也比一般人灵敏得多,四面岗哨中都有好手,有人偷溜进宫或出宫,即便不运玄功,也是很难逃过岗哨的耳目的,但战天风喝了一叶障目汤,岗哨看不见他,即便听到了微微的掠风声,因为什么也没看见,便只当是轻风过耳了。

    出宫才借凌虚佛影身法飞掠,到东门外苏晨所住行宫前,虽知七喜国没高手,西风国用来护卫各诸候王的卫兵中也不可能有太了得的高手,但战天风还是收了遁术,翻墙进去。

    行宫不是很大,不过数十间房而已,战天风很快便到了内院,找到苏晨寝室。

    这时是夏天,窗子是敝开的,只打着帘子,战天风从后窗掀帘看进去,只见苏晨盘膝坐在榻上,身着晚装,头发就那么松松的披散着,显然是刚出浴不久,正在静坐。房里点了一根龙涎香,青烟袅袅,四下无声,安详,静谧,便如此刻苏晨脸上的神情。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62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58
    以前战天风看苏晨,自卑中带着敬畏,不敢细看,后来在刀扎汗的大营中,关系虽然拉近了,激动中也没有细看,这会儿才第一次细细的看苏晨的眉眼,秀美中是那般的宁静,没有半点浮燥的气息,便如山间的溪流,虽然经过了重重的阻隔,却仍然保持着清纯明净的本质。

    “晨姐真的是天下少有的好女人。”战天风轻轻的叹息一声,穿窗进去,掀动竹帘时没太注意,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却惊动了苏晨,睁开眼睛,扭头看过来,不过当然什么也没看到。

    看到她眼光看过来,战天风突地起了个顽皮的心,低叫道:“红烧肉在家吗?故人撞天婚问候。”

    他这话很轻,可听在苏晨耳里却不嫡一个炸雷,苏晨的眼睛本来又要闭上了,却猛一下大睁开来,口中也呀的一下惊叫出声,脑袋急扭过来,身子竟也坐不稳了,一手撑着绣榻。

    战天风早取锅在手,这时便喝口水解了魔力。

    苏晨一眼看到他,眼睛更大了些,脸上显出激动无比的神色,惊叫道:“大王,风弟。”叫声中竟带了颤音,而身子竟也是在微微颤抖。

    “晨姐。”看到她如此激动,战天风也不自禁的激动起来,走拢去,低叫道:“晨姐。”

    “风弟。”苏晨想站起来,但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坐久了腿脚有些麻木,身子竟往前一栽,战天风急伸手,一下便抱住了,苏晨抬起头,一张玉脸通红如火,战天风再忍不住,伸嘴便向苏晨嘴上吻去,苏晨转唇相就,这一吻便如火山爆发,战天风将苏晨压在榻上,他已初过肉味,知道女人有哪些好处,苏晨的晚装又十分的宽松,一面吻着,手便毫不犹豫的伸进衣里,无所不到的捏摸揉搓,苏晨如遭火焚,剧烈的喘息着,却没有半点推托抗拒,反将身子尽量打开,有意无意的给战天风方便。

    壶七公的提醒起了作用,战天风来之先,确实想到只亲一亲抱一抱就好,不要真个坏了苏晨身子,但这会儿激动之极,再难忍耐,猛地睁开嘴唇,看着苏晨道:“晨姐,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而且现在也确实不方便,但所有这些我都不管了,今夜无论如何我都要吃了你。”

    苏晨星眸如醉,脸上的羞红一直延伸到半敝开的酥胸上,听得战天风如此正儿八经的宣示,她更是羞得全身颤抖,却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娇声道:“嗯,风弟,姐姐等你很久了。”

    “今夜你再不必等待。”战天风低叫一声,俯下身在苏晨嘴唇上再亲一下,抬起头,伸手便去解苏晨的衣服,便在这时,忽听得一声娇叱:“贼子纳命。”同时剑风声起,一剑急刺过来。

    战天风吃了一惊,急抬头,却见是玲儿,怒目横眉,正挺剑飞刺。

    苏晨会武,做为贴身丫头的玲儿,自然也会一点,这时候误以为是歹人欺负苏晨,这飞剑一刺,倒也风声虎虎。

    战天风一眼看清是玲儿,立刻明白玲儿是误会了,玲儿这一剑当然不会放在他眼里,两指一伸,啪的一下夹住了剑尖,同时叫一声:“玲儿,是我。”

    剑给战天风手指侠住,玲儿还在死命往后扯呢,听到战天风叫她名字,可就有些愣了,往战天风脸上细细一看,猛地就叫了起来:“风将军,不,大王。”

    而激情中的苏晨也惊醒了,睁眼看到玲儿,再看到她手中明晃晃的宝剑,也惊叫道:“玲儿,你做什么?”

    “婢子该死,认错人了,请大王处罚。”玲儿慌忙跪下。

    “行了,你出去吧,我和你家小姐正亲热到一半,还得继续,可没时间来罚你。”战天风笑。

    他这话可把两女都羞着了,苏晨忙垂下眼光,心中暗叫:“他说话就是和别人不同,这么羞人,偏生又这么逗人。”玲儿则羞笑着行礼退出去了。

    “还真是好事多磨呢。”战天风回转头笑看着苏晨,道:“不过这事就象熬小米粥,越是细火慢慢熬出来的,越是香甜。”

    “他说得真好。”苏晨心中低叫,不敢回应,眼看着战天风的手伸向自己衣服,她在心里甜蜜的叹息了一声,再次闭上了眼睛,静待着那销魂一刻的来临。

    但战天风的手并没有伸下来。

    手到中途,战天风忽地感应到一股冰凉的寒意,便如一股凉风从脖领子里直灌下来一般。

    这种感觉战天风已尝过多次,实在已熟得不能再熟:“鬼瑶儿。”

    脑中闪电般掠过这三个字,战天风一跃而起,还好刚才喝水解一叶障目汤魔力时,煮天锅没回放玄女袋里,就插在腰上,这时取用到方便,执锅在手,身子落地,只听窗帘微动,鬼瑶儿已站在房中,冰雪玉容,幽睛寒泉,冷冷的注视着他。

    战天风本来是跨坐在苏晨身上的,他一离开,苏晨自然感觉得到,急睁开眼睛坐起来,一眼看到鬼瑶儿,惊呼一声,慌忙掩上半敝的衣襟,却厉视着鬼瑶儿道:“你是什么人?”

    鬼瑶儿转眼看向她,冷然一笑:“不愧是做了几天王妃的人,果然有点威势。”

    “她竟然连晨姐在七喜国做王妃也知道了。”战天风心下暗惊,喝道:“鬼瑶儿,你我之间的事,不要扯上别人。”

    因为鬼瑶儿站在窗下,离烛光有点远,苏晨先前并没有看清她,听战天风一叫,顿时又惊又怒,一跃身站到了战天风边上,怒视着鬼瑶儿道:“你就是那个想要抢别人相公的鬼瑶儿,强抢人家丈夫,你也不知道害羞吗?”

    “原来晨姐也会骂人。”战天风暗叫。

    “不知羞的是你吧。”鬼瑶儿冷哼:“你是撞天婚撞中的他,但在你撞天婚之先,他已撞上了我的鬼婚,代表鬼婚的信物鬼牙石已先挂在了他脖子上。”说到这里她转眼看向战天风,道:“战天风,你自己说一句,我先还是她先?”

    她冷眼如剑,战天风在街头混的,本来赖皮是本行,但他怕鬼瑶儿迁怒于苏晨,不敢硬顶,回视着鬼瑶儿道:“这事和她无关,鬼瑶儿,要打我们出去打。”

    苏晨一听急了,一步跨到战天风前面,怒视着鬼瑶儿道:“我们夫妻一体,生死同命,你要杀,就先杀了我。”

    “还真是恩爱啊。”鬼瑶儿冷笑:“夫妻一体,哼。”说到这里,鬼瑶儿冷哼一声,眼光转向战天风,忽地寒光大盛,道:“战天风,我上次就说过了,在你通过我九鬼门的考验成为我的丈夫之前,你绝不能娶妻,否则有一个我杀一个,有十个我杀五双,我说话是算数的,如果明天早上她不是处女了,那明晚你抱上床的,一定是具死尸。”说完身子一晃,窗帘动处,她身子已无影无踪。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63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59
    “这女子简直岂有此理。”苏晨气得全身颤抖。

    看着晃动的窗帘,战天风脑子却有些不转筋了:“不对啊,她上次不是说,虽然我没强奸她所以放我一马,但我毁了鬼牙石,她九鬼门仍要追杀我吗?怎么今天这话里的意思,好象又回到最初了?”

    想不明白,忽觉边上的苏晨有异,一扭头,顿时惊呼出声:“晨姐。”

    苏晨竟在自己脱衣服,这时上半身已全然赤裸,正在解下衣,身子半弯下去,鼓翘的双乳晃动着,如两堆雪浪。

    在战天风的惊呼声中,苏晨已全身赤裸,她抬起头,上前一步,如雪的双臂伸过来,搭在战天风脖子上,玉颊通红,火热的眼光里却充满勇气,看着战天风道:“死威胁不了我,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一定要做你的女人。”

    “晨姐。”战天风叫,他这人,神经有点麻木,给人感动的时候不多,但这会儿却明明的感觉到,在内心深处,也不知什么地方,重重的震了一下。

    “来吧,我的丈夫。”苏晨微微闭上眼睛,秀美的长睫毛颤动着:“吃了我,我就是你的红烧肉,把我全部吃到肚子里去吧。”

    “晨姐。”战天风将苏晨赤裸的身子猛一下抱在怀里,向她红唇上吻去。

    到榻上,苏晨整个人已如火在燃烧,摇曳的烛光下,她的身子发出玉一样的光泽,如雪的肌肤下又还隐着淡淡的羞红,便如桃花盛开时的颜色。战天风已知道女人的滋味,苏晨的这个样子,更让他全身有若火焚,便如干透了的柴,只想纵身火中,彻底燃烧,但他脑中终还是有两分清明,与鬼瑶儿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他实在是太知道鬼瑶儿的可怕了,强如佛印宗,她也是说打就打,结果金果身死,佛印宗派灭,区区一个苏晨,更完全不放在她话下,她说要杀,战天风相信她绝对是说真的,也确信她一定做得到。

    “鬼婆娘,上次真该强奸了你再把你大卸大块。”战天风暗骂,而此时苏晨的春情已给全部激起,死死的缠着他,战天风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万不得已,只得伸手制了苏晨的昏睡穴,他灵力是缓缓透入的,而苏晨本来就已经迷迷糊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感觉到苏晨紧箍的双脚松开,战天风忙退身出来,顺手便扯过被子掩住了苏晨裸体,他甚至不敢再看一眼,只怕一眼之下,终会忍不住吃了她。

    下床,在自己大腿上用力掐了一把,痛得啮牙裂嘴之下,欲火略消,又暗骂一声,这会却是骂的鬼狂:“死老鬼,那么多女人给你干,你就干不出个儿子来,偏偏生这么一个鬼丫头,你不是纯心害人吗你?”

    骂了一气,转头看苏晨,一张俏脸红仆仆地,欢畅更明摆摆的写在眉眼间,可能在睡梦中,仍是和他在一起吧。

    “其实晨姐挺苦的,一个女孩子,爹死了,一个人远来关外,做了没有国王的王妃,又还要面临九胡的入侵,难怪在七喜的时候,从来也没见她脸上有过这样的笑。”战天风以前从来没有站在苏晨的立场上好好想过,这会儿却突然间就想到了,又是感概又是怜惜又是敬佩,到榻前,细细的看苏晨的脸,那一瞬间,他觉得苏晨的美,完全不输于白云裳,伸嘴过去轻轻含着她的唇,忍不住又伸出手到被里,抚着她一只玉乳揉了一揉,却只觉腹中一热,欲火陡升,慌忙松手站起,不禁又暗骂一句鬼瑶儿。

    “就这么走了,明早晨姐肯定要哭的,但若不赶紧走,可真不一定控制得住。”战天风心中思忖,转头四下一瞧,有了主意,到桌前拿一张纸,写了八个字:细火熬粥,一生一世。

    写完了,他却又搞笑,把墨汁在嘴上抹了一圈,然后去纸上一吻,留下了一个墨汁印的吻痕,他自己还挺得意,想:“晨姐明早醒来,看了这乌七抹黑的甜甜一吻,一定美死了。”

    把纸压在桌上,再看一眼苏晨,取锅煮一锅一叶障目汤喝了,仍从窗口掠出。

    他离开不久,鬼瑶儿竟又来了,看一眼沉睡的苏晨,掀起被子,眼见被子里的苏晨一丝不挂,她眼中射出寒光,但略翻转苏晨身子,见了臂上处女的守宫砂,眼中寒光略收,哼了一声,转头四下一瞧,看见了桌上的纸条,走过去一看,那八个字让她又哼了一声,但当看到那个墨汁吻痕时,忍不住扑哧一下,娇笑出声,笑得一下,慌忙捂住嘴巴,转头看苏晨并未醒来,才又转头,再看那纸上吻痕,仍忍不住暗笑,想:“想不到这人还挺多情呢,只是太也搞笑了。”

    笑了一会,把纸条仍压在桌子上,方要出房,却又回身抓起纸条放进自己怀里,始才离去。

    战天风回到王宫,解了魔力,壶七公听到响动过来了,往他脸上一看,哈哈一笑,道:“混小子,你是跟美人亲嘴还是跟砚台亲嘴啊,弄得跟个灶王菩萨似的。”

    战天风抹抹嘴唇,嘻嘻笑道:“你老年纪大了,这中间的玄机自然无法领会。”

    壶七公大怒:“你小子敢说老夫老,要不要比试比试,到看谁更强些?”

    “这个也比啊?”战天风瞪大眼睛,抱拳:“怕了你了,你强,你强。”

    “算你小子识相。”壶七公哼了一声,扫一眼战天风,道:“怎么样,上了你的苏大小姐没有?不会临上马又还在想该不该上吧?”

    “没有。”战天风摇头,眼见壶七公眼珠子一瞪,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因为别的,鬼瑶儿来了。”

    “鬼瑶儿?”壶七公失声惊呼:“鬼瑶儿找到你了,那你怎么脱身的?”

    “她并没有动手,只是威胁我不准碰苏大小姐。”战天风眼中露出迷惑之色,道:“我现在都还想不清楚这鬼丫头到底在玩什么?上次说没我没强奸她,所以放我一马,但随即又万里追杀,说是我毁了鬼牙石,是九鬼门必杀之人,结果今天找到我,却又变了语气,好象又回到最初出题考校我的时候了,真是莫名其妙。”

    “你没有强奸她?”壶七公瞪眼叫:“什么意思,你有什么本事强奸她?”

    战天风虽和壶七公说了分开后这些日子的经历,但只捡大些的或可以说的说了,有些是没说的,传国玉玺,咬白云裳乳房,曾制住鬼瑶儿这些就都没说,这时便只好把那次在西风山借假死制住鬼瑶儿的事说了,壶七公听了啧舌:“鬼瑶儿竟曾落到你手里,混小子还真看你不出呢,女孩子把贞节看得比命还重,鬼瑶儿又是在昏迷中,可能以为你是有意放过她,所以饶你一次算还个人情,那也说得通,但即然说了要追杀你,怎么又放过你呢,这可不象九鬼门的风格啊,想不通了。”

    捋了半天胡子,瞪着战天风道:“你小子的混帐事还真多,现在怎么办,多了个鬼瑶儿,可就大大的不好玩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战天风搔头。

    第二天早朝,逸参领苏晨朝见。

    昨夜战天风没来得及和苏晨说起他做了假天子的事,看着苏晨从宫门口缓步进来,不由笑眯了眼睛,想:“晨姐呆会见了我,一定要大大的吃一惊,对了,我再跟先前在七喜国做大将军一样,跟她玩一手若无其事,装作不认识她,那她又要想半天了。”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64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60
    “臭小子,笑得贼忐兮兮的,想什么呢,小心给逸参看见。”壶七公做了新天子的御前大夫,就站在战天风王座下首,看到他的笑脸,以玄功传音提醒他。

    战天风瞟一眼逸参,忙装出一脸正装的样子,不过逸参一直恭恭敬敬的站着,手捧玉圭,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根本没往战天风脸上看。另一面的马齐也是一样。

    逸参今年不过二十多一点,身材单瘦,眼睛却很大,在盯着人看的时候,大眼睛里会显出一种执拗的认真,这正是他的性格,认真严谨,略略有点认死理儿,但却是个好人。至少战天风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好欺负的人,以前他在街头混的时候,这种人是最好的靶子。

    马齐身子却很高大,但有些驼背,方长脸,看人的时候,同样有一种认真的劲儿,在执拗这一点上来说,他和逸参倒真象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为人端方严谨,清廉自重,有古君子之风,只要认为对的,刀架脖子上也绝不低头,在西风国亨有极高的民望,田国舅权顷朝野,马齐却始终能稳坐丞相之位,与他在朝野的德望有极大的关系,而逸参能在田国舅的虎视下保得性命并最终坐上王位,则又全赖马齐的顷力死保。

    苏晨越走越近,她穿了宽大的朝服,头戴后冠,同样是手捧玉圭,眼观鼻鼻观心,一脸的庄严,但战天风看着她的脸,却想到了昨夜她春情萌动时的样子,一时腹中火发,不过随即警醒,暗暗斥责自己:“人家如此庄严,你却想得如此无聊,简直岂有此理,得亏你是假天子,你若是真天子时,天朝在你手里,还不知要变成什么样子呢。”不过随即就想:“不过本大追风居然做了天子,世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苏晨到殿心,山呼舞蹈,礼毕,到殿前跪下,递上贺表,战天风命平身,苏晨起身抬头,看向战天风,秀目刹时就瞪圆了,战天风本来拿定主意,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再戏弄苏晨一把,但一看苏晨的样子,却怎么也忍不住笑意,只得举袖子半掩了脸装咳嗽,但他脸上的笑苏晨自然是看清了的,也绝不会再把战天风认错,心中的惊骇疑惑,当真难以形容,不过好在她生性稳重,总算没有惊呼出声,没有引起逸参马齐的注意。

    照礼节,苏晨朝拜完,战天风出言问一下国情,抚慰两句,也就完事,这次当然也一样,苏晨便有一肚子的话,当着逸参马齐和西风国群臣也是说不得的,战天风清清嗓子照老套问了两句,苏晨答了,随后再山呼拜谢,请辞出宫。

    起身退出的刹那,苏晨仍忍不住偷看了一眼战天风,那一眼虽快,眼中的意思战天风却是清清楚楚,心中暗笑:“我的好晨姐,想不明白了吧,别急,本大皇帝晚间便会去找你,在床上脱光了衣服,自然就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了。”

    到晚间,差不多三更时分,战天风刚想取煮天锅煮汤喝了溜去苏晨行宫,却突地听到微微的掠风声,有人跟他溜出宫一样,也借轻身之术溜进了宫中,而且摸到了他的寝宫中。

    战天风一惊之下,脑中闪电般想到一个人:“鬼瑶儿。”急要煮汤,但随即却又收手,心中思忖:“鬼丫头昨夜怪得很,一定要弄清楚,她到底搞什么鬼?”反手把锅子插到腰上,略一凝神,回转身来。

    他身子转到一半,柱子后已有人影闪出,他猜得没错,正是鬼瑶儿。

    鬼瑶儿看着战天风,眼里的神情却和苏晨一样,也是满眼的疑惑。

    战天风对上她眼光,嘻嘻一笑:“孤的鬼皇后来了,平身,赐坐。”

    鬼瑶儿一直走到他丈许外才立定,直视着他眼睛,道:“战天风,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先做了佛印宗的方丈,后做了七喜国的大王,现在干脆竟做了天子,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嘛。”战天风越发笑得灿烂:“天机不可泄露。”

    鬼瑶儿眼中射出寒光:“你不说,我立即就去城中到处宣扬,说你这天子是假的。”

    “请啊请啊。”战天风全不怕她,伸手做势:“随你怎么宣扬,现在喊也行,要不我再给你找几个人来帮你喊,我现在可是天子呢,说话很有几个人听。”

    “这个你不怕是吧。”鬼瑶儿冷笑一声:“我还有办法,你和苏大小姐恋奸情热,我再迟来得一会儿,你应该去会苏大小姐了是吧,本来你们偷偷幽会我也懒得管,只要苏大小姐不破身,我也不杀她,但现在你若不老实交待,却休想我会放你去了,就算你有本事偷偷摸去,一到苏大小姐行宫中,我也会大声叫起来,天子偷会七喜王妃,到那会可就有热闹看了。”

    这话正点中战天风死穴,战天风又气又急,不笑了,瞪着鬼瑶儿道:“鬼瑶儿,你到底要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他急鬼瑶儿却轻松了,回看着他,道:“无聊,闷,没事找事。”

    “你放过我好不好?”战天风抱拳:“我叫你姑奶奶行不行?”他看得出鬼瑶儿并无杀意,但鬼瑶儿即无心杀他,可为什么又死缠着他呢,想不清啊。

    “不好。”鬼瑶儿摇头:“而且我也没那么老。”

    战天风没辙了,斜眼瞟向鬼瑶儿,心中忽地生出主意,嘴角泛起邪笑,道:“你真想知道啊。”

    他神情的变化自然都落在鬼瑶儿眼底,点头道:“是。”心下却是一凝:“这家伙又有鬼主意生出来了。”

    从最初的全不在意,到后来鬼牙石被毁的略感好奇,再到随后屡遭挫折甚至大受羞辱的勃然大怒,到最后战天风明明可以强奸她却放过她的迷惑不解,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战天风带给了她无数的意外。

    而今天,这个人居然做了天子。这天子当然是假的,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不可思议,无法想象。

    在没有碰到战天风之前,鬼瑶儿目空一切,天下的男人女人,除了她爹,任何人都没放在她眼里,更别说战天风这种小人物,但现在,她再不敢小看这个小人物,这个嬉皮笑脸象只蟑螂,油嘴滑舌象只鹦鹉,鬼头鬼脑象只老鼠的家伙,真的有她所不能及的地方,因此这会儿她一看到战天风嘴角的邪笑,心下便滴溜溜乱转,全神提防他的诡计。

    “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的。”战天风可不在乎鬼瑶儿是不是在全神提防他,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鬼瑶儿眼里已经有了变化,嘻嘻笑道:“娘子要想知道你家相公我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那就给相公我好好的亲一个再说,怎么样,这价钱公道吧?”

    鬼瑶儿盯着他眼睛,心中转念:“他真的是想借这个机会亲我一下?不可能。”冷冷的道:“你真的敢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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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5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61
    “为什么不敢?”战天风瞪大眼晴:“你是冰,你家相公我就是火,融了你再把你烧开,不怕你不热乎,更不怕你不叫。”

    “那你就试试啊,看你有没有本事融化我。”鬼瑶儿冷哼,手一背,冷眼看着战天风,心下低叫:“我就不信你真敢来亲我。”

    战天风本来确是只想提个鬼瑶儿不可能答应的条件把她逼退,不想鬼瑶儿竟真个答应了,一时倒是踌躇起来,想:“这冰美人可不好亲,这要亲上去,轻也是个重感冒,重些说不定更会是个断脖子病。”但转念又想:“这鬼丫头不知搞什么鬼,好象不想杀我了,却又死缠着我,要不弄清楚,休想睡得着觉,对了,老子就当那天落在她手里她没放我,要死早死了,不等今天。”当真一步步走过去,一直走到鬼瑶儿面前,直到鬼瑶儿高耸的胸乳几乎要撞到他胸膛始才停住,看着鬼瑶儿近在咫尺的脸,嘻嘻笑道:“我真亲了啊。”

    “只要你敢。”鬼瑶儿脸色不变。

    “有什么是本大追风不敢的。”战天风霍地伸手,猛一下就抱住了鬼瑶儿身子,伸嘴便向她唇上吻去。

    鬼瑶儿没想到战天风真的敢伸手,猝不及防,一惊之下,身子已给战天风抱在怀里,脑中刹时间掠过好几个念头,但不等她拿定主意,嘴唇已给战天风吻住,脑子里刹时轰的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

    战天风虽说想得通透,其实还是留了心眼,鬼瑶儿双手是背在身后的,所以他这一抱用了力,将鬼瑶儿双手连身子一齐抱住,而亲这一口,也是存心占便宜,伸嘴就狠狠的逮一口,不象吻美女,倒象小狗逮着了一块大肥肉怕大狗来抢,啃得一口算一口。

    叫他想不到的是,一口啃过,抬头看时,怀中的鬼瑶儿竟是身子稀软,满脸通红,眼睛紧紧闭着,他嘴唇离开也全不知道,竟是陷入了半昏迷中,和昨夜苏晨情动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战天风一下子完全迷糊了:“是她转性了,还是我看错了,要不就是天要下雨了蚂蚁搬家了所有的东西都回潮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着,却就是理不出个头绪。

    而在他发愣的当口,鬼瑶儿也回过神来,眼一睁,一眼看到战天风的脸,身子急忙一挣,脱出战天风怀抱,闪出丈外,却又停住,背身对着战天风,心中怦怦跳,脑中乱作一团:“想不到他真敢亲我,想不到我真给他亲了,看他那傻样,他自己也迷糊着呢,还不知现在怎么想,他说不定以为我竟然喜欢上了他,不行,绝不能让他有这种幻想。”想到这里,脑子一转,已有主意,转过身来,看着战天风道:“第二关考的是胆气,若你连亲我的胆气也没有,那这会儿你已死在我爪下,不过这一关你虽侥幸通过了,后面还有七关,任何一关过不了,你仍是死路一条。”

    “原来这是第二关的试题?”战天风信了真,可就大叫起来:“你早不说,你早说我就多亲一会儿啊,这不公平,不行,刚才没亲出味儿,还要再亲一个。”说着冲过去作势欲抱。

    “错过机会了。”鬼瑶儿束身飞退:“想亲,过了后面七关成了我丈夫,尽你怎么亲。”说着闪身出殿,一转过身,强板着的脸上却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心下暗叫:“他真信了,还好,否则可就要羞死了,真是莫名其妙,那一会儿怎么就迷糊了,真给他亲了呢。”心慌意乱中,只管闪身飞跑,却忘了问战天风的事了。

    “别说,鬼丫头的豆腐也还挺嫩的呢。”看着鬼瑶儿背影消失,战天风不由自主舔舔嘴唇,随即想到苏晨:“不过还是晨姐的豆腐味道更好些。”反手取锅煮汤喝了,飞身出宫,掠向苏晨行宫。

    到苏晨行宫中,仍从窗口看进去,只见苏晨在房中走来走去,不时望望窗子,眉眼间净是急切之色。

    “晨姐等急了。”战天风心中暗想,掀帘进去,苏晨刚好回过身,听得帘响,急过身来,叫道:“风弟。”

    战天风张嘴想应,却忽地想:“且跟晨姐开个玩笑看。”便故意不应声,苏晨看不见他,见他不应声,眼中立时露出失望之色,轻声自语:“原来是风儿。”

    “不是风儿,是风弟呢。”战天风低笑,悄悄走到苏晨背后,猛一下伸手抱住了她,苏晨惊吓之下,啊的一声尖叫,不过随即反应过来,知道是战天风来了,回转身来,双臂箍住战天风脖子,嘴唇则早已给战天风吻住。

    外间玲儿听到了苏晨的尖叫声,不知怎么回事,进来看,却见苏晨双臂虚悬空中,眼睛闭着,但奇怪的是眼睛以下的部位却似乎给什么东西拦住了,看不见,可苏晨身前明明没有东西了,一时失惊大叫:“小姐。”

    原来苏晨一直替战天风保守着隐身的秘密,甚至连贴身丫头玲儿都没有说,听得她一叫,热吻中的苏晨惊醒过来,松开嘴,羞红了脸道:“玲儿,怎么了,你快出去。”

    “小姐,你。”玲儿没弄明白,还在担着心呢。

    苏晨这才想到战天风隐身的事玲儿不知道,急道:“没事,是大王。”

    战天风皮厚,可不知道什么叫怕羞,呵呵笑着喝口水解了一叶障目汤的魔力,玲儿突见他现身出来,忍不住又惊叫一声,但随即面红过耳,急行一礼,跑了出去。

    “这丫头,昨天来捣乱,今天又来捣乱,真是的。”战天风故意怪玲儿。

    苏晨忙解释:“不是的,她不知道你能隐身的事,只是担心我。”

    “担心你什么?”战天风笑:“担心你被我吃了吗,那我就不客气了。”一把抱起苏晨,一面吻着一面放到榻上,嘴巴大吃豆腐,手则探入衣中,无所不至,眼看着苏晨春情弥漫,娇喘吁吁,自己也是小腹发胀,战天风脑中却突地想到了鬼瑶儿警告,刹时便如一盆冰水从顶上直灌下来,欲火大消,收手松开苏晨。

    苏晨一下子抱不到他,睁开眼睛,与战天风眼光一对,立即便明白了,抱住他叫道:“风弟。”

    “那个鬼婆娘真下得了手的,所以。”战天风咬牙。

    “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苏晨一脸感激的看着他,去他唇上深情一吻,道:“但只是苦了你了。”说到这里眼睛突地一亮,道:“对了风弟,我可以叫玲儿服侍你的,那你就不要强忍着了。”

    战天风再想不到苏晨对他如此深情,眼见她张嘴欲叫,猛地伸嘴过去,吻住了她的唇,深深一吻,移开嘴,道:“晨姐,不要了,我只想吃你,在吃你之前,对任何东西我都没有兴趣。”

    “风弟。”苏晨大是激动,眼中甚至含了泪光,战天风倒不想她哭,笑道:“好了好了,没事的,我不是说过了,细火熬粥,越久越香嘛,慢慢来,总之我一定会吃了你的,一定。”

    “嗯。”苏晨含泪点头:“我永远是你的,永远等着你。”伏身战天风怀中,紧紧的抱住了他。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66楼 发表于: 2007-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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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苏晨来说,她可以这么抱着战天风,直到天长地久,但战天风却是个没坐性的人,抱了苏晨连亲带摸,那可以,只是这么抱着呆坐,他却坐不住,心神很快便移开了,想到白天的事,笑道:“晨姐,想明白没有,我怎么会做了天子的。”

    他一说,苏晨醒过神来了,仰脸看着他道:“是啊风弟,你明明在九胡的,怎么突然之间又到这里做了天子呢?”说到这里,突地想到一事,猛一下抱住战天风,颤声叫道:“对不起风弟,我没想到卢江竟是那样的一个人,你不知道,当探子回报说因为卢江的出卖,你被九胡发觉了真实身份,后来虽然成功脱身了,但我还是吓得哭了好久,而且后来又一直打听不到你的消息。”

    战天风感应到她温软的身子在自己怀中不绝的颤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一定是哭了很多次,心中想:“晨姐有些时候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女孩子,但女孩子终究只是女孩子,动不动就要哭,晨姐也一样。”将她整个身子抱起放到自己腿上,看了她脸道:“好了晨姐,没事的,卢江只是一条狗而已,想害我,不够格。”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苏晨眼中射出怒意。

    “当然,你如果原谅他,那我就要吃醋了。”战天风故意大声吸气:“啊呀好酸。”

    苏晨给他逗得笑了起来,深情的看着他道:“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无论是我的心还是身子,我愿为你而死,也只为你而生,所以你不必因我而吃任何人的醋。”

    战天风感动于她的深情,却笑道:“我不吃人的醋,但吃苍蝇的醋。”

    “吃苍蝇的醋?”苏晨不明白了。

    “是啊。”战天风笑:“你上茅房的时候,苍蝇会盯在你的光屁股上,我就会吃醋啊。”

    “你说什么呀。”苏晨一时间笑得花枝乱颤。她本极美,这时在心爱的人面前开心大笑,更是美艳不可方物,战天风一时间都看得呆了。

    “那日撞天婚第一眼看见晨姐,可真不敢想有朝一日晨姐竟会躺在我怀里,任我为所欲为,还会这么开心的对着我笑。”战天风心中感概,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要不要把我冒充七喜王太子的事全说出来?”左右一想,却还是在心底摇头:“还是不要,虽然没吃了晨姐,但她全身上下都给我摸过了亲过了,也不能嫁给别人了,那又何必让她不开心呢,骗人能骗得人开心,那也是本事不是?”

    “风弟,怎么了?”苏晨见他不吱声,担心的问。

    “没事。”战天风摇头,道:“告诉你我这个天子是怎么来的吧。”便把怎么给鬼瑶儿万里追杀,逃到西风城巧遇壶七公,恰好田国舅要立假天子压制逸参诸般事宜一一说了,却直听得苏晨凤目大睁,连连吸气道:“田国舅胆子真大,竟然敢假立天子。”

    “只可惜白忙一气,倒便宜了本天子坐了宝座。”战天风哈哈笑。

    苏晨也笑,却凝眉道:“怕只怕雪狼王不肯甘休。”

    “不肯甘休又如何?”战天风哼一声,想到胡成,道:“对了晨姐,胡成把信送到了吗?”

    “送到了的,那胡老板真是个诚信之人。”苏晨点头,道:“我已把图样交给了华拙,并与王丞相亲挑了一万人,全交由华拙训练,同时令全国的铁匠都到他那儿报到,一切都是依你的吩咐办的。”

    “这才是我的乖娘子。”战天风在她的红唇上吻了一下,苏晨回他一脸甜笑。

    “雪狼王不甘休,最多提兵来打,西风国有三十万大军,即便其余三十三国怕了雪狼王不敢出兵相助,西风国大军也足可一战,再加上车弩,哼哼。”战天风哼了两声,眼中射出威光,道:“雪狼王只要敢来,本大追风必要他再吃一个大苦头。”

    苏晨看他一脸霸气,不由心醉神迷,却忽地一脸娇嗔道:“不对,最多只是三十二国吧,你的七喜国不能算在内。”

    “对了,这个我一直没想到呢。”战天风笑,看着苏晨道:“你太漂亮了,我本来是最精明的人,但抱了你在怀里,脑子突然就迷糊了。”

    “真的吗?”苏晨甜笑着看着他,心里就象给灌了蜜,她是斜倚在战天风怀里的,从战天风的角度看下去,可以看到她宽松晚装里的大半边胸乳,加上她一脸的甜笑,实在是诱人之极,战天风忍不住便要探手到她衣中去,手伸到一半,却终于强自缩回,因为他知道一但摸上苏晨乳房,那就更难忍耐,摇摇头,道:“晨姐,你传令回去,让华拙加油赶工,尽量多造车弩,雪狼王现在还不知道一切就是我和七公在搞鬼,仍以为我是他和田国舅的人,自己会来朝见,更会派密使先来见我,我尽量和他拖,但最多也只能拖到祭天之日,那时若不给他个交代,他必会翻脸,那时就要准备打了。”众诸候王朝拜后,战天风这假天子会率众王祭天,到那时朝拜才算正式结束,众王才可各返其国,吉日是下诏令众王来朝拜前便选定了的,还有十来天。

    “是,我明早就派人快马赶回去。”苏晨点头。

    两个又说一会子话,战天风去苏晨红唇上吻了一下,道:“好了晨姐,我先回王宫了,明夜里再来陪你。”

    苏晨伸臂箍着他脖子他,一脸不舍道:“可以不走吗,我好想你抱着我睡。”

    晚装宽松,她手这么环着战天风脖子,两个袖子便全褪到了肩臂处,两只光光的雪臂,便如两节玉藕,战天风忍不住轻轻抚摸,叹了口气道:“晨姐啊,我也想抱着你睡啊,而且想把你脱得光光的,抱得你喘不过气来,但那样不行啊,我这人没多少自制力,万一一个忍不住吃了你,那个鬼婆娘真的会来害你的,所以还是回宫的好,放心,明夜我一定早些来陪你。”

    苏晨也知道战天风说的是事实,只有无奈的点点头,松开手,眼中却早又含了泪光,战天风亲亲她,煮汤喝了,返回王宫。

    照规矩,诸候王在未返国前,都要上朝,以尽臣礼,所以其实不要到晚间,第二天一早,战天风便又见到了苏晨,不过在朝堂之上可不能乱来,只能远远的彼此对视一眼,还不能看多了,苏晨是王妃呢,战天风这天子若老是盯着人家的王妃看,给人看见了可是不妙。

    参拜毕,逸参上奏,雪狼王率三十万大军到了西口城外,要求西风国开城放他大军进城,他的军队将和西风等三十四国一道,护送天子返回天安。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167楼 发表于: 2007-11-16
正文 163
    战天风听逸参说完,看着逸参诚谨的脸,想:“不知他这个老实人对我这个天子到底有几分敬意,如果我说真个开城放雪狼王大军进来,他会听我的吗?这个倒可以试一下,他若真个把我的话当作不可违背的圣旨,那真个打起来时,我就要帮他死撑到底,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亡国,若只是虚情假意,那就要走着瞧了,能打就打,实在打不过,那就听七公的,拍拍屁股走人。”

    想到这里,脸上便装出一脸欢喜道:“好啊,雪狼王虽是胡夷,却还真有诚敬之心呢,有他的三十万大军,再加上其它三十四国大军,孤的车驾就真的可以回天安了呢,红雪国见了孤如此兵势,绝不敢螳臂当车。”

    五犬退去后,红雪国占了天安城,立了假天子,红雪国本来国势就比较强,在三吴、净海、归燕四大国中,国力仅次于归燕国,控甲将近五十万,占了天安后,声势更盛,即便战天风是真的玄信,在没有传国玉玺的情况下想要红雪国让出天安城也是绝无可能,战天风坐上天子宝座的第一天,这件事就议过,都说红雪国不会自动退出天安城,所以战天风这时有这番话。

    战天风话出口,便冷眼留意逸参脸上的神色,心中想:“这老实人不知会怎么拒绝。”

    叫他想不到的是,逸参却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天子圣明,臣立刻命人急去西口城传令,请雪狼王大军进城。”

    战天风听到这话,刹时鼓圆了眼睛,心中低叫:“你就算再老实,不至于傻到这个程度吧,就不怕请狼容易送狼难吗?”不过他这话当然只是在心里说的。

    这时马齐出列道:“禀天子,老臣有一个担心。”

    他话没说完,逸参却拦住他道:“马丞相,昨夜我就说过了,这事由天子决定,你不必再多说了。”

    他这话里有话,战天风道:“不知马老丞相有什么担心,说来听听也无所谓嘛。”

    “是。”马齐略一犹豫,还是开口道:“古话说,非我旅族类,其心必异,数百年来,九胡十狼五犬一直都有亡我西风国之心,只是碍着西风山险峻,不能得逞,所以老臣有一个担心,万一雪狼王并不是真心拥戴天子,而只是借机赚我西口城,到三十万雪狼兵进了西口城,我西风国便亡无日了。”

    “臣认为马丞相的担心是多余的。”逸参看向战天风,道:“就臣看来,雪狼王的心意是真诚的,他是真心拥戴天子,最主要的是,若没有雪狼国大军助力,我们根本无力护送天子回驾天安,所以即便雪狼王有借机赚城之心,为了天朝的正统,这个险我们也值得冒,只要能护送天子回天安,只要天朝能最终回复统一,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西风国也可以冒亡国之险。”

    他一直因过于严谨而显得有些木讷的脸上,这时却是激情洋溢,看着战天风的眼睛里,更仿似有彩虹在流动。

    看着这对眼睛,战天风眼前忽地又显现出另一对眼睛,那是马横刀的。

    当日马横刀在跟战天风说及天朝时运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

    说实话,无论是逸参还是马横刀,他们的那种忧国忧民之心,战天风都不是太能理解,不是说战天风没有感情,只是他的感情都比较实际,例如苏晨在七喜国,他就会为七喜国出力,马玉龙要欺负白云裳,他就会不顾一切跟马玉龙拼命,但说到什么天朝的一统,国家民族的强盛,以及由此而来的忧虑与骄傲,他就觉得虚无飘渺,难以把握,也就激动不起来,这就好比一个农夫会因为冲进家里的强盗而迸发战士的热血,却无法为一句他听不懂的诗而鼓掌一样。

    虽然不太能理解,但他们眼中的激情,战天风是能看到的,暗暗点头:“我一直觉得他太古板不好玩,心里却原来也还有点子血性。”

    逸参的话也让马齐激动起来,但他激动的眼神里,却又隐藏着忧虑,在骨子里,他有着和逸参一样的激情,但年轻的逸参可以为心中的激情不顾一切,到他这个年纪,却有着更多的对现实的忧虑。他看看逸参又看看战天风,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开口。

    逸参转身道:“立即传令,请雪狼王率大军入城。”

    “等一等。”战天风举手,逸参马齐一齐看向他。

    战天风看着逸参,道:“马丞相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虽然雪狼王看上去心意真诚,但所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呢,所以孤到有一计,可以试他一下。”说到这里,略停一停,道:“五犬打破天安,孤心深恨之。”说到这里,又停了一下,为什么停呢,因为这样说话实在是太别扭了,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句:“要老是这么说话,三个月天子当下来,本大追风非成个歪嘴巴不可。”忍不住瞟一眼阶下的壶七公,这么说话,包括自己称自已为孤,都是密窟中培训的结果,他若不这么说,壶七公呆会只怕要开训了,说他扮得不象,会给人看出破绽什么的,其实战天风完全没看出来,他当了天子,壶七公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在他感觉中,壶七公有时候真的象个老顽童,有得玩就开心,玩得越疯狂越开心,哪怕玩得莫名其妙。

    “一直欲报此仇,却只能仰天长叹,雪狼王即有拥戴天子之心,那就让他先出兵扫平五犬,他若奉诏出征,便是真心,否则便是心存二志。”

    听了他这话,马齐老眼一下子就亮了,竟忍不住呆呆看了战天风好一会儿。

    马齐心怀家国,但对战天风这假天子一直不抱太多的希望,一则玄信以前在宫中的名声并不好,二是见面后,战天风时刻以敛息功收敛灵力,表面看上去并无半点出众之处,眉眼中也没有一点儿英气,所以马齐失望,却没想到战天风竟有如此头脑智慧,立时对他另眼相看。

    逸参与马齐对视一眼,齐道:“天子圣明。”当即草诏,用另雕的传国玉玺加盖了,快马送去。言振做了太监总首领,但传这样的诏,到是用不着他亲自出马了。随即散朝。

    众诸候王虽是上朝侍奉天子,但这不是在天安,是在西风国,牵扯到西风国的本身利益,所以无人开口,苏晨自也一样,在整个过程中,她只是痴迷的呆看着战天风,心中低语:“他真的很了不起,他要是真的天子,天朝一定可以振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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