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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逆天道》作者:尘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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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7-11-30


 

  我一直觉得写外星人的故事是最方便的,因为不必对里面的人或事负现实的责任,尽管外星人是我对现实生活的一个形象化的想法,并且在写到某个人或某个地方的时候,心中想到的是地球上的某个人或某个地方。

  但杜撰各种稀奇古怪的名字却是我一直以来的弱项。中华文化对于名字十分的重视,并且在这种文化的熏陶下成长出来的我,永远也不会觉得“达尔达尼央”的名字比“吕布”更好听,更会觉得“项羽”这个名字在字面上,比“拿破仑”更响亮。也正因为如此,在读一些外国著作时,我常为分不清哪是人名哪是地名而苦恼,更不用说在自己的小说里写出各种连自己都看不明白的名字了。

  所以尽管我写的是一些并不发生在我们生活的地球上的人和事,但我却用具有中国文化的人名和地名。为的是我和象我一样的读者都便于区分它们。

  如果用“在很久很久以前…”来做开头的话,似乎太落于俗套了,但我却觉得够古典。生活在和平时期,我矛盾的喜欢并惧怕战争。让我讲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战争故事来给大家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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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7-11-30
一 神的战争

 

  战争的出现是如此的突如其来,神皇国数千年的和平在一瞬间就荡然无存了,自古以来皇室骨肉间为争夺皇位的自相残杀,是最为惨烈又最容易暴发的。各王族彼此之间势力的不平衡,各外戚之间权力上强弱的差别,以及各位皇子在各自势力培养上的差异,都容易造成这种夺权战争的出现。

  所以神皇国的早代国君选用了一种最不人道又是最人道的做法,就是在皇子们都成年并修练到一定程度之后,把他们送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三年后再把他们接回来。不过无论送多少皇子到那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之后,三年后接回来的都只有一位皇子,他也就是下一代神皇。皇族的秘密是无人胆敢过问的,但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猜测:大概在那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所有的皇子互相残杀,直到剩下最后一个。只有最强的皇子才可以接任神皇的位子。

  但是这种做法,唯一能保证的就是活下来的皇子,是法术修练最强,武艺最超群的。可是怎么能保证他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呢?或许是冥冥中真的有祖先的庇佑,所有被选中的神皇最后都用事实证明了自己有做为一名皇帝的资格。

  不过这一次略有不同。

  这一代神皇当他从那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回来后,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他的一个弟弟。当兄长接任了神皇的皇位之后,任命他的弟弟为护国将军。据说他的做法曾引起了老神皇的极大不满,并使皇族之内矛盾重重,以至于老神皇几乎亲自出手将两个儿子再重新送回那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但或者是老神皇真的老了,他不足以治服两个儿子,也或者是新神皇用什么方法真的说动了老神皇,最后的结果就是新神皇继位,他的弟弟当上了护国将军。

  新神皇继位之后,老神皇进入了神仙冢,再不出现。新神皇或者我们也从此可以直呼他为神皇,和他的弟弟护国将军,把整个神皇国治理得井井有条。最初人们对兄弟两个的猜忌,也因为兄弟二人的同心协力而慢慢消失了。

  但战争最终还是出现了。

  战争的起因出现于一本书,直至战争暴发很久以后,很多人仍然不知道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只知道曾经有一次,江湖帮派大江堂堂主严冬,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得到了一本书。江湖之上,严冬的武艺至少会排在前十名,而大江堂则是江湖第一大帮。如此出众的人和如此出众的帮派,如果说和朝廷一点关系都没有,那说出来谁也不会信。据说严冬在得到这本书之后,一刻不停的,马上把这本书送到了护国将军处,并请护国将军转交神皇。护国将军在第二天把书呈交神皇,而神皇在第三天就下旨宣称闭关一年修练,将朝中之事交给护国将军执掌。每一个人都在猜测那是一本什么书。而在种种猜测中,说法最多的就是认为那是一本法术修练的秘籍,因为这才最说得过去。但更多人在想,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法术,会比神皇修行的“王道神宗”更厉害?

  就在这种猜测还没有明确的时候,神皇国五千年的和平被打破了,护国将军造反了!!

  护国将军自立为“天尊”,天尊宣称当年在那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时,真正的胜利者是他,但神皇用了某种不光明的手段使胜利者和失败者的地位互换了。而现在,天尊要夺回自己的国家和权力。

  这种造反的借口曾经被无数的造反者借用过,所以他的鼓动性也并不是很大。至少神皇国三分之二的官军大臣仍然是忠心于神皇的。于是战争不可必免的暴发了。

  在战争的一开始,天尊的大军以席卷一切的气势,迅速的把神皇国的南部半壁江山控制住了,并且在稍做休养之后,开始蚕食神皇国的北部土地,直逼神皇的都城:神皇卫。

  另一面,忠于神皇的大臣们在经过最初的惊惶失措之后,集体决定:进入神皇的修练之地:皇冥,找出神皇,请神皇来主持大局。但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在神皇的修练之地皇冥之中,并没有神皇,神皇消失了。

  神皇消失的消息一经传出,至使四分之一的军队,倒戈到天尊一方,天尊实力大盛。

  危机关头,神皇国的“神族三侠”挺身而出,首先推神皇的大儿子:盈励出来立持大局。由神皇国的皇后圣母下令册封盈励为神皇太子,掌管神皇国,神皇国军队更名为“太子军”,由“神族三侠”中的“武侠”率领,重整旗鼓,收拾河山。

  而此时天下大势尽在天尊之力,天尊国的军队在“十三太保”的率领之下,直逼神皇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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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07-11-30
二 想不到的任务

 

  在神皇卫的内城之中,最大的建筑群便是神皇的宫殿。宫殿之外居住的尽为朝中军机要臣。大部分的低等臣子、军队和普通百姓,则居住在外城。

  张焰在平时很少来到内城,或者说如果不是到了这种国家危急的时候,张焰这样的低等臣子可能一辈子也进不内城。

  张焰吏属于神皇国火神王的军队。因为我们已经说过,神皇只有一个,并且在继位之前,他的兄弟也全都死去了,所以神皇国被封为王的,都是军功极其显赫的大臣。神皇国的王爷有五个,所修练之术分为“五行”,所以王位也以五行而定。张焰是火神王部下先机营的一名教头。通常情况下,教头所管的事,就是操练部队,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真到打仗的时候,教头往往没什么作用了。但是由于在北盐山的一场大战之中,火神王几乎有一半的部队,被天尊国的大太保司马准消灭,元气大伤,所以时至今日,张焰这个小小的教头,都要被叫到内城分派任务了。

  张焰仰头看着内城的高墙,心中暗暗感叹:曾经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能进入内城,这是多大的荣耀。然而在今时今地进入内城,实在不知是福是祸了。

  战势的吃紧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内城的卫兵是仔细验证了张焰的火神印记之后才肯放行,已免有奸细混入内城。北盐山的失败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以木神王之兵诱敌,以火神王之兵歼敌,一直是神皇国不败的战术,但是却被天尊十三太保之中的大太保司马准打得一败涂地,以至于北盐山失守,使天尊的军队直逼神皇卫。

  张焰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实在不知道,火神王的会给他下派什么样的任务。张焰贪婪的看着内城华丽的高墙,因为这是第一次,也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看这些高墙了。那片火红色的宅地便是火王府了。

  张焰在火王府的偏厅见到了火神王。

  火神王由于长年修行“离火之术”,使其身体本身就散发出一种迫人的热气,说话之时声音极为洪亮。

  张焰跪倒在火神王脚前,除了敬畏之外,更觉得一股无法阻挡的热气,使他根本无法抬头。

  火神王看了一会儿张焰,说道:“张教头,不用说你也知道,本王这次败了。”

  张焰忙答:“王爷不必用气,一时胜败,难分高下,不防来日再与叛军决战。”

  “一时胜败?”火神王冷冷一笑,“只怕变成一世之败。我火神一生之中从未败过,无论是当年鬼甲阁大战鬼王,还是罗荡山生擒叛军头子余北目,我火神何时败过?可是没想到这一次,如此关键的一战,和我木神联手之下,居然败给了一个黄毛小子司马准!!让我一世英名尽丧。”

  火神之怒,竟让周围的空气骤然变热,地上的青砖隐隐有青烟闪现。张焰只觉得有汗水涌出,但涌出的那个瞬间,竟然就化为热气干了。张焰知道,如果不是平常自己苦练法术,换成平常人,便是这火神之怒,足以致命。张焰很想说些什么来平息火神的怒气,但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跪得更低,以致头碰青砖。

  火神王似乎也发觉自己实在不必和一个低等教头发火,平息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此次之败,觉非寻常之败。我就是不明白,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司马准怎么就会打败我和木神的联手呢?”

  张焰连忙说道:“王爷为何不去游侠处打听一下,游侠掌管神国军机谍报啊。”说完之后,张焰就后悔了。这简直说的就是一句费话,游侠那里如果有司马准的情报,火神又怎会不知道?何必用自己来提醒。

  火神王似乎也对这话不起什么兴趣,继续说道:“我们神族三位,剑侠主管大内安危,武侠为三军统帅,游侠专管军机谍报。我们所有的消息来源于游侠,可是这一次连游侠也实在无法探出司马准的来历。”

  张焰听了不禁一呆,连游侠都无法打听出司马准的来历,那这司马准难道是从天下掉下来的?

  火神王唉了一口气:“这也正是我叫你来的目的。”

  张焰愣了一下:“王爷难道是说…”

  “不错”火神王抢过话头,“就是要让你去打探一下司马准的来历。”

  张焰如入迷雾,连游侠都无法探知司马准的来历,自己一个小小的教头能做什么?

  火神王不等张焰来问,就说:“游侠派出最精明强干的手下,去打探司马准的来历,可是每次派出去之后,立刻他的手下就石沉大海,再无音信了。”

  张焰眉头一皱:“难道有内奸。”

  火神王首次露出一丝笑意,对他的这名手下微微点头:“正是如此,我们也猜游侠手下肯定有内奸。所以,游侠根本无法查下去,别说司马准的情报,就是普通的军事情报,从他那里传来的,也不知道准是不准。就说这次北盐山,我军接到的情报只是说司马准派出了先头部队的徐卧虎,人马不足一万,所以才由我和木神王联手,以五万太子军围而歼之。本以为胜一场足以鼓舞军心,哪知道,合围才成,司马准的大军从天而降,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焰至此终于明白了北盐山之败的原因,不由暗想:战事一开,若连情报都是假的,这仗就真的不用打了。

  “所以现在各军的情报都是由自己的探子去打探,再不从游侠那里接听了。”火神王低头凝视张焰,“张焰,本王现在就给你一个任务,去打探一下司马准的来历。现在天尊叛军之中,最得力的两员战将,就是天尊十三个干儿子当中的大太保司马准和十三太保黄潘,只要除掉此二人,不怕天尊不亡。现今金神王,水神王,土神王正在龙虎堡一带与黄潘大战。而本王和木神王,就是在这里守卫都城,与司马准决一死战。大战在际,我军只知已而不知彼,实无把握再战司马准啊。只要我们知道的司马准的情报,就一定能找到他的弱点,那时,定要一雪北盐山之耻。”火神王又走前一步,“张焰,我之所以叫你来,因为你在我军中最是无名,最不会引人注意,就算是叛军的机要名单之中,也绝不会有你的名字。我只问你一句:你敢去不敢去?”

  张焰被火神王问得热血沸腾,大声道:“小人为神皇,为王爷万死不辞!”

  “好”火神王大声道,“本王要的就是你这一句话。”言罢,火神王突然伸出右手五指在张焰的头顶按了下去。

  张焰但觉得一股炙热之气直冲顶门,转瞬又流入四肢百骸,通体无不舒泰。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明白,火神定是用无上法力使他的法术修行更进一层,不由连连跪头。

  火神王说道:“你去吧。本王这里目前唯一知道的就是,司马准与江湖第一大帮大江堂的堂主严冬有密切的关系。你就从严冬开始查起。大江堂所在的寒江一带,目前为叛军控制,此去定要小心。只盼你早日功成归来,助本王击退司马准,再建我朝雄威。”

  言必,火神王不理正在连连跪头的张焰,化为一团青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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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07-11-30
三 初遇严冬

 

  三江口,是整个神皇国,除了神皇卫之外最繁华城市之一。

  所谓三江口,是指由西、南、北三个方向奔流而来的白澜江、怒水江和衡江到了此地而交汇之后共同流入寒江,再向东流入大海。也正因如此,三江口的漕运居全国之首,南来北往的客商云集于此,这里的繁华可想一斑了。大江堂的总堂也位于此地,自寒江以东,直至入海口所有的漕运基本受到大江堂的控制,大江堂能位居江湖第一大帮,其财力多出于此。在天尊起兵叛国之时,大江堂堂主严冬第一个起兵呼应,宣布三江口从此归顺天尊,并帮助天尊除掉了三江口的神皇太守。故此,虽然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年代,三江口依然是一片太平盛世的样子,而大江堂堂主严冬俨然成了三江口的无冕之王,就连天尊任命的三江口太守石英凡事也要看严冬的脸色。

  所以当张焰踏入三江口的时候,凡事都谨慎万分,生怕露出什么马脚。现在对于张焰来说,能够成功的混入三江口,只是任务的一个起点,接下来怎么办?找谁去打听关于司马准的消息?如何能够打入大江堂的内部?虽然只能见机行事,可是战势吃紧,留给他的时间似乎是不多了。

  张焰坐在一家名为“临江酒楼”的二楼内要了一点酒菜,心中在暗暗盘算下一步的事情,他真觉得自己可以用食不甘味来形容了,整个任务到目前为止可以说是毫无头绪。张焰看着楼下不时走过的一队队天尊军队,眉头紧锁,以至于有人走过来,并坐在他的对面,他仍一无所知,直至对面的人轻轻的说了一声:“这位兄台。”张焰才猛然的反应过来,并下意识的将体内的真气提升,护住周身。自从火神王为他贯顶之后,他的法术提升了一倍不止。

  对面坐的是一位年轻人,年岁应该不超过25岁,但衣着和本地人极不相同。三江口地处偏南,此时又是仲夏之际,人人穿得极为凉爽。但这个年轻人,却身穿着狐裘,好象是刚刚从北方苦寒之地赶来这里。并且在他的背后斜背着一把长剑。

  在背后斜背长剑的人,在这个年代已经不多见了。现在的人们习惯于将长剑悬在腰间,更有许多法力高超的人可以融剑于身,而不必形于外。此时的世人在修行的时候,往往有两种,一种人修练武艺,比如大江堂堂主严冬便是以武艺而称雄于世;还有一种人修练法术,而法术也正是人们所谓的“正途”,朝廷只会接纳法术高深的人为官。故而,修练武艺的往往被称为“草莽”。对面这个年轻人,身背长剑,似乎是草莽之流,因为张焰在他的身上丝毫感觉不到有法力散发气息。但又因为张焰对武艺的修练很平常,所以他也无法根据对方外在的表现而探出对方武艺的高下。

  武艺修练者通常是靠力量的瞬间暴发,以及凌厉无比的招数,将敌人致于死地。所以当张焰感觉到对方是一个武艺修练者的时候,不由得将法术暗暗提升到最高层,他知道他在速度上很可能与对方无法相比,但是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只要在前三四个回合不被对方击倒并远离对手,那么他的“离火之术”就可以发挥威力。

  但对面的年轻人似乎并没有敌意,微微笑道:“这位兄台,这里实在是没有别的地方了,小弟想和你挤一张桌子,不知道可不可以?”

  张焰四周一看,现在时近中午,果然整个二楼已是人声噪杂,座无虚席了。但自己身份特殊,实在不方便和别人一起。只得说道:“对不起,在下不习惯和别人一张桌子吃饭。”

  年轻人一愣,又笑道:“小弟是从北方来的,初到宝地,真的是不知道这里的风俗习惯。不过,倒是从没听说过哪里有不和别人一张桌子吃饭的风俗。”

  张焰皱了皱眉:“这不是风俗,只是个人习惯。请你换一张桌子吧。”

  年轻人又说道:“可是,这里实在是没有别的桌子可换了。”

  张焰的语气生硬起来:“那没办法了,你站在边上等一等吧,我很快就吃完了,然后这张桌子让给你。”

  话说到这里似乎没什么商量的余地了,但那年轻人仍是稳稳的坐着,突然问了一句:“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啊?”

  人在别人突然问到某种意想不到的问题的时候,常常会有下意识的回答。张焰本来所想的是如何赶走这个人,但是被突然一问,答道:“我叫张…张灿。”

  “哈哈哈”年轻人从微笑变成了大笑,“怎么一个人在说自己名字的时候也会想一想吗?”

  张焰心中一惊,言语间也不再客气:“这就不用你来管了吧?”

  年轻人却愈加从容起来:“怎么会不用我管呢?难道不是杜赤派你来找我的?”

  “杜赤”这个名字对于张焰来说好似睛天霹雳,张焰一生中也不曾直呼过杜赤的名字,但却无时不敢忘记这个名字,因为杜赤就是神皇国的火神王。

  年轻人依然微笑,但那微笑对于张焰来说却是无比的恐怖。就在张焰几乎猜到年轻人是谁的时候,年轻人也轻轻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就是你要找的大江堂堂主严冬。”言罢,严冬背后的长剑突然“嗡嗡”做响,而自严冬的体内似乎暴发出一股极为迫的人杀气直逼张焰。

  在张焰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严冬已经一掌拍向他的前胸。如果是普通的武师,张焰可以光凭自身的武功修为来对付;如果是二流武师,张焰可以先行退身,然后以法术来抗击对手;如果是一流高手,张焰就算是宁可受一点伤,止少也能全身退出五步之外然后以火遁之术逃走;但是面对严冬这种超一流的高手,张焰就算是从小刻苦修行武艺,他也一样无法躲开这一掌。

  严冬这一掌似慢实快,才见他一举手,那一掌却已经拍到了张焰的前胸。张焰听说过严冬是以剑法称雄武林的,但没想到他的掌法也如此厉害,而更厉害的是自严冬掌上传来的霸道无比的真气,穿过张焰的护体神功直达心脏。与其说是张焰自己向后退去,到不如说他是被严冬的掌力拍飞的。在严冬一掌拍中之后,张焰的身体就象一张薄纸一样灰飞出去,从酒楼的二楼直摔在街上。张焰只觉得整个身体就如同碎了一样,那种感觉并不是疼痛或者眩晕,而是倒地之后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似乎严冬这一掌打断了他所有的神经,他已无法感觉到任何事情。至此他才知道一直以来被他看不起的武艺原来也可以修练到这样,而自己苦心修行的法术在严冬这样的高手面前,根本无用武之地。

  在张焰摔倒在长街上这时,街上突然冲出数名天尊的士兵冲向他,看来是要将他活捉。张焰心理明白,如果不是想活捉他的话,刚才严冬的这一掌足已使他毙命。

  严冬临窗向下望去,心中充满得意,看来神皇国真的是没人了,居然派来这么一个废物来当探子。司马准将军还口口声声说一定要活捉这名探子,真是太小题大做了。

  但就当所有的士兵冲到张焰的身边,准备捉拿他的时候,张焰的身体突然动了动,之后一股鲜血自口中,那鲜血竟然化为满天的热浪,将周围的士兵冲得四散分开,站立不定。待那血气消退之时,本来躺在地上的张焰也无影无踪了。

  严冬一愣,想不到这小子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用出血遁术,真是出乎意料。自严冬的身后跑过一名娇艳的小姑娘,对他说道:“严冬哥哥,他怎么跑了?快去追回来呀。”

  严冬摇了摇头:“算了,中了我的寒心箭,又用血遁术逃走,他根本就活不长了。追回来还要养活这个活死人,有什么用?就让他自生自灭吧。不过还是要找一找,如果左妹妹有兴趣,不如带着人在城里四周看一看,等找到就把他的尸体带回来,也算是对司马将军有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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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地下室  发表于: 2007-11-30
四 渔家儿女

 

  三江口由于地处三江交汇之处,所以渔家也相当的多,而其中大多数渔民又都集中在北江堰一带。因为自北而来的衡江出产一种碧珠鱼,这种鱼除了自身的肉味鲜美之外,据说对于法术修练者还有很大的补益,所以卖价很高,尤其是百年以上的碧珠鱼更是天价难求。对于一些极为幸运的渔民来说,能打到一条百年以上的碧珠鱼,就算是从此脱离苦海了。

  一条稍有点陈旧的渔船自远处慢慢的向江边驶了过来,船上的渔夫竟是三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而且还有一个居然是女孩子。

  那女孩子坐在船头用一根破旧的船桨无聊的打着水面,轻轻的唉气,又回头对正在撑船的一个男孩子说:“哥哥,怎么办那?出船三天了,别说百年的碧珠鱼,就连普通的也一条都没打上来。”

  那撑船的男孩子摇了摇头:“那有什么办法。我的打鱼的技术太差了,昨天晚上,我明明见到都看到一条碧珠鱼了,可是连着两叉都没有叉到,要是爹来了的话,肯定没问题。”

  “哼!”女孩子气愤的用船桨狠狠的打了一下水面,“什么臭鱼、烂鱼,三天都打不到一条。”

  另一个正在用网兜筛鱼的男孩子放下手中的活,仰望天空说道:“老天爷呀,你要是可怜我家的猫儿,现在就让一条碧珠鱼自己蹦到船上来吧,我用整船的鱼和你换都行。”

  女儿说道:“什么猫儿?我是你姐,你不能就这么随口说我的名字。”

  那男孩子一脸的不屑:“谁说的?谁说的?你凭什么就说是我姐呀?咱爹都说了,咱两是一起生下来的,不分先后。这船上,除了小威哥,谁都不比我年长。”

  名叫猫儿的女孩看来是平常和这位双胞胎弟弟吵惯了,随口接道:“呸呸呸!臭狗蛋,让你叫姐就叫姐。”

  那男孩子更是不忿:“说了一千遍了,叫我现在改的名字,我叫靡俊。”

  猫儿一下子找到了调侃的地方:“谁说给你改名字了?我叫靡猫儿,你靡叫狗儿,全村人都知道。自己不知羞,还叫靡俊?你俊在哪里呀?你有大江堂堂主严冬那么俊?爹说严冬才三十岁不到就是建立了江湖第一大帮,并且武艺超群,而且还英雄俊朗呢。”

  靡俊听得一脑子的不是滋味:“什么呀?什么呀?严冬算什么?我今年才15,等我到了二十岁我就去挑战严冬,让天下都知道谁才是真的第一高手。”

  猫儿还没说话,后面撑船的男孩子立刻向靡俊喝了一声:“狗儿,不要乱说话,还好是在江面上,要是在城里被人听到你说这句话,还有命在吗?”

  靡俊猛的转过头:“小威哥,你怎么也叫我狗儿呀?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后叫我阿俊吗?我讨厌狗儿这名字,你听过哪个江湖高手起名字叫张狗儿赵狗儿的?”

  小威无奈的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阿俊,行了吧?唉,你整天说话都口没遮拦的,以后可得注意点,现在兵荒马乱的。在咱们三江口,就算是得罪官府也不能得罪大江堂啊。你也不小了,怎么一点事都不懂?”

  靡俊被小威说得满脸通红,另一边的猫儿接口说道:“真是活该呀,让小威哥说你了吧?还阿俊呢,你对着江水照照,你哪里俊了?”

  靡俊侍要反驳,小威又对猫儿说道:“猫儿,你也别说了。现在还有心思吵嘴吗?咱们出来三天,粮食都吃光了,也没有打到碧珠鱼,那屠家的彩礼就退不着,上了岸,你就要嫁到屠家去了。”

  此言一出,大家的脸色都暗了下来。靡俊低下头继续整理鱼具,猫儿坐在那里马上泪水就要滴出来了。小威也知道自己一时失言,但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低头说道:“对不起,我突然又提起这件事来了。”

  靡俊狠狠的把鱼具摔了一下,恨恨的说:“我就不信,天底下没有王法了?屠老头真要是敢来咱们家,我就把他们乱拳打出去。”

  小威说道:“不要说那些没用话了,现在好好想想办法才是真的。屠家也是不讲理,我们不过只是失手打碎了一只古董花瓶罢了,居然让我们赔一条百年的碧珠鱼,要不就让猫儿嫁给屠家的残废儿子。”

  靡俊接口说道:“我更不明白爹是怎么想的。我们从小就在爹的指导下修行,小威哥和我修行的是武艺,猫儿修行的是法术。可是修行了十多年了,爹却从来不让我们用。要是爹让我用武艺的话,我今天晚上就去屠家,把他们上上下下闹个鸡犬不宁,看他们还敢不敢让我们赔百年碧珠鱼了。”

  “爹不让我们显露武功,自然有爹的用意,”小威边摇船边慢慢的考虑,“我猜爹是怕我们武艺不精,又四处显露,到最后自取其辱。现在今江湖上高手如林,咱们的武功到是象严冬那种真正的高手面前,只怕一回合都走不过去。”

  突然靡俊又兴奋起来:“哈哈,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猫儿不用嫁到屠家去了。”

  猫儿和小威同时惊讶的看着靡俊:“什么办法?”

  “不让猫儿嫁到屠家去的唯一办法,就是让猫儿嫁给别人。”

  “废话!”猫儿本来心情就很差,“我现在就用巳水咒把你扔到江里去喂碧珠鱼。”说完,抬起右手,指捏法诀,向江中一指,手指处的江水竟然急速的型成了一个漩涡。

  靡俊一看猫儿真的动气了,忙大声解释:“听我说完那,我说你嫁给别人,又不是嫁给外人,你就嫁给小威哥好了。反正小威哥也不是爹亲生的。”

  靡俊的话一出口,小威和猫儿的都呆住了,谁也想不到靡俊居然会想出这么一个办法。靡俊又接着说:“小威哥是十年前爹在江中捞出来的,这事全村人都知道。猫儿,你自己说你是想嫁给屠家的残废还是想嫁给小威哥?”

  猫儿顿时一脸红晕,不知说什么才好。当然如果能选的话,在猫儿的心中小威强过屠家的儿子。可是这种话突然提起,猫儿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小威的脸也红得不行,大声喝叱靡俊:“狗儿,我确实不是爹亲生的,可是这么多年来,我长在靡家,我就是靡家的人,我们都是亲兄妹一样。你不要再乱说话,再乱说,我可不饶你。”

  猫儿低头不语。看着自己的脚尖。

  小威也不知再往下说什么好

  靡俊跌坐在船板上叹口气:“唉,这可是能想的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办法了。不然怎么办?”突然靡俊用手指向江边:“快看快看,那里有一个人。”

  大家都顺着靡俊的手指看去,果然在江边一动不动的爬着一个人。小威猛撑了几个船将船靠岸,靡俊先跳了下去,跑到那人旁边,转圈看了看,又用在那人脖子动脉处探了一下,转身对船上喊:“这个人没死,不过好象也快断气了。他好受了很重的伤!”

  小威也急急的走了过来:“别说那么多了,快抬起来,说不定是江中遇难的,快把他抬回家,让爹救治。”

  猫儿此时也走了过来,却说:“先不要动,先不要动。”

  小威和靡俊知道,猫儿精于法术和医理,她说的话自有道理。猫儿看了一下,又说:“这种伤象是被人用掌力震伤的,不是法术的伤害。你们看他胸前的衣服都碎了,就是这里的要害中掌。小威哥你看一下,是什么样的功夫把他打成这样的?”

  小威观察了一下考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功夫把他打成这样,不过除了胸前这一掌他的身上没有别的明显伤痕了。只一掌就几乎要了他的命,与他动手的人一定是个武林高手。”

  猫儿点点头:“不错,不过那一掌还不是最致命的,真正的致命之处,这个人在中掌之后还曾经用遁术逃走。并且用的应该还是归元遁术或是血遁术一类的功夫,虽然这种遁术的成功率比较高,但是消耗也很大,使他来不及护保心脉。中了一掌,又使用高难度的法术,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靡俊在边上听得心烦:“小威哥,猫儿,你们两到底还救救人那?在研究什么呢?这个人马上就断气了。”

  猫儿白了靡俊一眼:“不看清楚怎么救?这个人现在根本就动都动不得,就这样把他抬回村子,路上颠簸,震动心脉,等到村子的时候,他已经是个死人了。”说着猫儿用右手慢慢的凝气,提升法力,然后将一道护心真气注入到伤者的身体里,“好了,我暂时护住他的心脉,你们抬他的时候小心一点。我们快走吧,我的修为太浅,这道真气护不住他多久的,等到了家爹会有办法救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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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7-11-30
五 不得不发

 

  堰江村唯一的财主屠福渊屠老爷带着屠家所有的护院家丁站在靡家的院里看着可怜巴巴的靡有顺。

  “靡有顺,”屠福渊高着喝道,“别说咱们是一个村的,我屠某人不讲道理。我已经说过,我家的宝瓷花瓶那是祖传下来的,让你家狗儿给砸了,按理就算你拿出个月亮给我,也是赔不起。不过你家老爷我心软那,再加上村上的里长也都给你求情,我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来,三天内你赔给我一条百年的碧珠鱼,咱们就算是清帐了。或者把你闺女猫儿嫁给我儿子,那咱们就是亲家了,那个碎了的花瓶就算是我们屠家的彩礼。当时呢,你也是点头同意的,可是这到了三天头上没见你拿鱼过来。现在我带着人来迎亲,你还告诉我说你闺女不知道哪去了!靡有顺,你太不把我姓屠的放在眼里了吧?”说着屠福渊又向院四周看了一下,此时几乎全村的人都过来看热闹,连靡家的房顶上都站了人,“各位乡亲四邻,你们来评评理,靡有顺出尔反尔,我如果今天不打断他的狗腿,拆了他的狗窝,以后我屠福渊还怎么出来见人那?!”

  站在身后的屠家家丁也声声喝道:“就是就是,全村人都知道,我们家老爷是最讲理的了。现在靡有顺敢和我们家老爷玩阴的,悄悄把闺女藏起来,真是太不象话了。”

  说着有两个护院走上前来:“老爷,和这家伙费什么话呀?小人这就打断他的腿,让他知道敢不听老爷的话,是什么下场。”说着一把抓向靡有顺。

  靡有顺在村中打渔为生,年约四十岁,但因常年出船打鱼风吹日晒,到象是个五十多岁的干巴老头。整日被江风勾划的脸上,除了苍老的皱纹之外几乎没什么表情。那两名身强体壮的护院,迎头抓来时,他只是木纳的看着。两名护院存心这一下就让靡有顺筋断骨折,好在屠老爷们面前显显身手,所以下手极狠。每人分别抓向靡有顺的左右肩,外人看来以为他们只是想抓人而以,其实手上藏着暗劲,只要抓到之后轻轻一错,那靡有顺这后半辈子别说是打渔,就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看似十拿九稳的一下,居然抓空了。练过武艺的人通常在出手的时候,都留下三分后劲,以免对手回击,除非是完全有把握一击命中。这两名护院这看似轻轻的一抓,其实是全力的出击,因为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过会受到一个老渔民的回击。但这一抓却抓空了,不但抓空了,而且由于是全力一抓没想到后果,抓空之后,胸腹间的空门大开,如果此时对手来击,根本来不及防备。两个护院心中一惊,暗叫不好。连忙双掌互相交错,护住周身上下,身形用力向后,又一下子蹦回了屠福渊的身边。

  说起来是半天,但动起手来只是一瞬间的事,在旁观者的眼中看到的,只是两个护院向前一抓,但又象是被火烫到一样猛然后的退了回来。这下四周传来一片哄笑。两个护院不理众人的笑声,仍然全神防备,一面搜索靡有顺的位置,心中暗想:难道这小小的渔村之中也有高手?待到他们看清靡有顺之后,都丧气的把手放下了,也知道为什么周围的村民会笑话他们。他们抓空,是因为原本站着的靡有顺此时却跪在地上,冲着屠福渊连连磕头:“屠老爷,屠老爷,您大人有大量,小人真的不是故意把闺女藏起来呀,只是三天前我两个儿子和闺女突然都不见了,连船都不见了,我猜是给老爷出船打百年碧珠鱼去了。”

  屠福渊不理两名狼狈的手下,向靡有顺狠狠的白了一眼:“我呸,说得好听。出船打鱼?我看是坐船跑了吧?靡有顺我告诉你,如果这事要是放在二十年前,村里人会说我是欺负外乡人。不过到现,你搬到我们堰江村也有二十年了,你也算是我们堰江村的人了。我屠某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难不成这次我就这么让你给耍了?那我的脸往哪放?我家祖传的宝瓷花瓶谁来赔?里长,正好你也在这呢,你来给我评评理。”

  村上的里长是个年给五六十岁的老汉,名字似乎谁也记不得了,只是尊重的称他为刘老爹。刘老爹颤步走了过来:“屠老爷,你也不用生气,我看这事还是从长计议。”

  “算了吧你,还从长计议?”屠福渊当时就火了,“让你来是让你评理的,不是和稀泥的。坏事都坏你身上了。当初就是听你介绍的,说靡家两个小崽子挺机灵,我才让他们在家里帮着干点洒洒扫扫的事,结果咋样?花瓶给我打坏了吧?我当时就说让他们要么赔碧珠鱼,要么嫁女儿。还是你,说给三天的时间。我又听你的,给三天时间。哦,都到现在这时候,你还从长计议呢?再从长计议我真是人财两空了。明天连靡有顺都跑了,那个时候我找谁哭去?”

  屠福渊的一通话说得刘老爹也是哑口无言。

  屠福渊看到连里长都不说话,更是得理不让人,向身后的护院和家丁一挥手:“都别站着了,给我动手。先把这个靡有顺给我打残废,然后把这房子给我一把火烧了,我要让人知道,惹了我屠某人,是什么下场!”

  刘老爹一听大惊失色,这下只怕要闹出人命来了,忙过来拦着:“屠老爷,有话好说!”却被屠福渊一把推开:“没什么好说,给我动手。”

  跪在地上的靡有顺慢慢抬起头,脸上的惊惶突然之间消失了。靡有顺皱了皱眉头,难道自己在堰江村的路也走到头了?也罢若是真的不能呆下去的话,走前也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土财主。靡有顺慢慢的把手放在地上,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地上有几块小石子竟自己跳跃着,无声无息的飞到他的手里。靡有顺双拳一握,将石子捏成了一堆石粉,暗自催动体内的真气,只要这石粉散出,只怕屠家来的人,没有一个还能站着的。但功力的捏拿要恰到火侯,因为这里还有很多村民,靡有顺实在不想乱伤无辜。

  不理靡有顺什么样,屠家的护院和家丁已经冲了过来。在他们看来,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家伙,正是在屠老爷面前表现的好机会。挤在后面的,知道伸不上什么手,则直接奔向屋子去找火种,准备放火。

  就在人们乱七八糟的时候,小威、猫儿、狗儿抬着在江边救的人回来了。快到门口时有邻居看到他们三个,连忙挥手让他们快走。三个孩子心知不好,只怕家里出事了。

  小威回身说道:“把人放下,猫儿你看着这个人,狗儿快和我回家看看。”说完三步并做两步和靡俊往家里跑。

  屠家的家丁有眼尖的看见,叫了一声:“老爷,靡家的三个小崽子回来了。”屠福渊一听,转过身来:“好,我就等他们,小的们,给我上,男的打死,女的抢走。”话一说完,屠家的护院和家丁扔下靡有顺不管,齐齐的扑向三人。

  靡俊火往上撞:“姓屠的,你家的一个破花瓶就想要我们全家人的命?今天小爷我和你们拼了。”接着他又向院中的靡有顺喊,“爹,不管了,你不让显露武功也不行了。”

  靡有顺此时已站起来,脸上波澜不惊微微一笑:“也罢,那就让这些狗杂种见识一下什么是正宗的北目天狼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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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7-11-30
六 二十年前的杀人魔王

 

  小威和靡俊冲进家里之后,猫儿把那伤者慢慢依墙放下,焦急的望向家里。平心而论,猫儿知道从小就刻苦修练武艺的小威和靡俊对付那些屠家的护院家丁肯定没什么问题,不过不知道爹是什么意思,因为一直以来爹都从不让他们三个显露任何武艺和法术。当他听到靡有顺说到那一句“正宗的北目天狼拳”的时候,终于明白,看来爹爹也是忍不住心中的气愤了,而且她是到今天才知道,原来靡俊苦练的拳法,叫做“北目天狼拳”。她又不由暗暗在问,那么小威哥修行的鞭法,和她自己修行的法术,又都叫什么名字?而就在她全神贯注的看着小威和靡俊的时候,她不知道,有一个穿着娇艳的姑娘带着两名手下,向她慢慢走了过来。

  小威和靡俊自小苦练的武艺,一直到了今天才有了施展的时机。冲在前面的靡俊双拳虚握,将体内的真气瞬间提至顶峰,由于真气的激荡在他双拳的外缘隐隐的显出一层银光。能将无形的真气发生至有形,在武林中绝对算得上高手。但是可惜的是那些不是主手屠家家丁护院们,根本不知道这银光的作用,更有很多人根本就看不到靡俊拳上的银光。于是靡俊拳风过处,直如催枯拉朽一般,冲在最前的几个家丁被打飞出去几丈远,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小威与猫儿、靡俊都是从小一起练的武艺,能够互相喂招的,就是彼此三人,所以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拳头打上别人身上会是什么结果?这时靡俊又是含愤出手,出拳之后根本不留任何余地,那些粗懂或根本不懂武艺的家丁会有什么好下场?这一下,却吓坏了靡俊。靡俊呆立在当场,惊恐的向靡有顺喊:“爹,我打死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靡俊,屠福渊、里长和在场所有的村民都用不相信的一个平常的渔家孩子会一拳打死好几个家丁。包括小威和猫儿,也根本不曾想到,靡俊的拳法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只有靡有顺面色如常,冷冷的说道:“能死在北目天狼拳下,是他们修来的福份。”

  靡俊没想到一向老实的爹爹的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是应该继续打下去,还是就此罢手,第一次杀人对他心灵的震撼极大。靡有顺看着儿子说道:“怕什么?你爹纵横天下的时候,死在我手下的何止千百。你才杀了一个人就怕了?继续杀,在场所有屠家的狗杂种一个不留!”

  小威、猫儿与靡俊不可思忆的看着靡有顺。杀人?这是他们一辈子都没想过的事,就算是在这乱世中,杀人也是死罪呀?

  此时却有人说话了:“就是嘛,十五年前威震天下的北目天狼拳,杀人无数。这几个狗屁不是的家伙能死在北目天狼拳下,真的是他们的福份啊。”众人向那边望去,说话的正是站在猫儿旁边的一个姑娘,年龄看起来只比猫儿略大一点。

  靡有顺脸色一变,当他看到那个姑娘的时候,暗叫不好,知道麻烦来了。与他不同的是屠福渊看到这个姑娘之后,却是喜出往外,连忙走了过去:“左大小姐,左大小姐,您可来了,小人这全都是按您的意思办的。您答应该小人的事,可不能忘了呀。”

  那姑娘冷冷一笑:“哦?我答应你什么事了?”

  这话一说,屠福渊面色一白,结结巴巴的说:“是您…您说的,只要我帮您试出靡有顺的功夫,您…您就帮我治好我儿子的残废呀,您忘了?”

  “别做梦了,”那姑娘鄙夷的看了一眼屠福渊,“你儿子是先天残废,怎么救啊?你当我是神仙那?要是能救你儿子的话,那我们天尊的大军每天都有死伤我怎么不去救?哎呀,算了,看在你尽力给我办事的份上,你们家今年田税和渔税都免了。”

  “啊?”屠福渊没想到忙活一场,连几个家丁的命都赔上了,结果却是这样。但是他知道面前的这位左大小姐大权在手,自己是根本惹不起的,没办法只好连连摇头,却又不敢说些什么。

  那姑娘却再也不看屠福渊一眼,直走了几步,向靡有顺轻施一礼:“晚辈左如兰暂代家父左回天,向余北目余寨主请安。家父没有说错,余寨主果然在这里安度晚年那。”

  小威看了看左如兰,又看了看靡有顺,根本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时候老爹改姓余了?又会是什么寨主。

  靡有顺阴沉着脸,口中答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左大人的千金光临寒舍。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原来这一切都是左大小姐的安排的。”

  左如兰微笑道:“余寨主过奖了。”

  靡有顺一摆手:“哪里过奖?老夫虽然隐居于此,但近年也听说天尊座下的大太保司马将军有两位最得力的助手,人称‘文有左回天,武有徐卧虎’。”

  “呵呵,如果家父在此的话,能听余寨主夸奖,一定喜出往外。晚辈在这里先行谢过。”说着,左如兰又深施一礼。

  靡有顺――不如我们从此就叫他余北目吧――远远的抱拳还礼,问道:“老夫隐居于此二十年,行将就木,不知道左大小姐费了这么大的周章,找老夫何事啊?”

  左如兰知道余北目终于问到了正题,也不再多说,直接道:“余寨主何必明知故问呢?现在天尊的大军正在北盐山与火神王木神王的太子军对战。而当年余寨主叱诧风云的时候,罗荡山、北盐山、空冥山尽在掌握,要是想找一个熟知此处地理的人,除了余寨主,家父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人了。并且家父知道,余寨主写火神王仇深似海,现今司马将军与火神决战在际,难道余寨主就不想报仇雪恨吗?”

  提起沉年旧事,余北目眉头紧锁,沉思良久:“想不到,想不到啊…”

  左如兰细细的看着余北目,不知他想不到什么,却不过问,只等他接着说下去。但余北目还未说话,在一旁的靡俊先忍不住了,大场说道:“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姓余了?我们不是姓靡吗?”

  左如兰呵呵笑道:“原来余公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那不如姐姐多句嘴告诉你好了。你爹本名叫做余北目,二十年前原本是罗荡山风水寨的一名头目。但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学会了密宗血魂寺的一套天狼拳法,再加了自己的研究,改名为北目天狼拳。以这一套拳法,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最终坐上风水寨寨主之位。而且他还有一位叫做陆南冥的结义兄弟,善长一路名为南冥嗜血鞭的鞭法。兄弟二人统领罗荡山、北盐山与空冥山,逍遥快活。”说着左如兰似乎是不经意的看了小威一眼,果然发现在小威的腰间缠着一条软鞭,“余公子拳露银光,想必自小修练的就是北目天良拳了。而这位小威公子,腰缠软鞭,肯定修练的是南冥嗜血鞭了。我听村里人说,小威公子不是余寨主的亲生儿子,那想必一定姓陆,是陆南冥前辈的儿子了?”

  小威只听得如入迷雾:“我…我….”他又转眼看着余北目,“爹,她说得是真的?”

  左如兰接着说道:“可惜呀,可惜。就在余、陆两位前辈最为风光的时候,神皇却派了火神王大军来绞。这一仗足足打了有半年之久,最后风水寨中了神皇军的诡计,全军尽没,余寨主被火神王生擒活捉了,而陆前辈则是下落不明。火神王大军回朝的第二天,神皇下旨,腰斩余寨主。”

  另一边的猫儿听得“啊”了一声,虽然明知道爹就在眼前,可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左如兰继续回忆:“当时天下间所有的人都以为余寨主死了,可是只有家父知道,那天被腰斩的,不是余寨主,而是余寨主的结义兄弟陆南冥。”

  “什么?”小威听得心中一颤,此时他已有七八分相信左如兰的话了。可若真的如她所讲,那自己的亲生父亲难道已经死了?

  “今天在这里能再次见到余寨主,那么家父心中所想的,果然是真的了。”左如兰说完,定定的看着余北目。

  不单是左如兰,余北目知道靡俊、小威、猫儿,都在看着他,他知道这一场沉年旧事,终于被翻出来了。于是,余北目轻轻点了点头:“不错,左大小姐说的都是真的。猫儿,狗儿,你们以后不用姓靡了,这个姓是爹杜撰出来的,从今天起我们恢复我们的真姓,我们姓余,你爹我就是神皇国的罪人,当年杀人如麻,人人恨之入骨的罗荡山叛军头子余北目。”然后他又看向小威,“小威你本姓陆,是我兄弟陆南冥的儿子。”

  此言过后,三个孩子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就算是再强的想象力,也无法把一个老实的渔民与叛军头子联系在一起。三个孩子知道爹爹武艺高强,并且精通法术,在私底下也曾谈论爹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为人儿女无论怎么猜,也是把自己的爹猜成旷世大侠一类的人物,何曾会往叛军头子的方向去想?

  靡俊――我们还是叫他余俊吧――连连跺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爹,你怎么会是什么叛军头子?怎么会是杀人魔王呢?”

  左如兰连忙接口说道:“余公子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当年神皇在位,不施仁政,怨声四起,民不聊生。余寨主所率的,乃是义军啊。”

  余北目一听此言,干笑了一下:“什么义军?杀人魔王就是杀人魔王!当年我空有一身武艺,却没有什么济世救国的想法,凡事任意而为,杀人无算。这二十年里,我时时在想,我为什么没有死去?我杀了这么多人为什么还活在这个世上?可怜我的好兄弟陆南冥替我去死。我这一生对不起过很多人,但唯一让我愧疚的就是我的陆兄弟。”

  左如兰眉头一皱,心想不好,只怕余北目要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果然余北目接着说道:“左大小姐的心意思,老夫领了。不过出世的事,再也休提。老夫这就带着三个孩子离开这里。不过你放心,老夫虽然没有投抱天尊,也绝对不起帮助神皇,就只当老夫当年已经死了吧。”

  左如兰没想到自己说了半天,居然换来余北目这一番话,不由怒由心升,但脸色却一丝不变:“余寨主,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对呢?难道当年的仇就真的不想报了?”

  “报仇?”余北目摇了摇头,“若说报仇,那当年被我杀死的那些人的仇,又找谁去报?我现在仍苟活于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左大小姐,请回吧。”

  事情到了这里,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左如兰越怒越笑:“呵呵,也罢也罢。我本来有两件任务在身,一件是请余寨主出山,另一件就是来找这个人的下落。”说着她一指猫儿身边的伤者,“他叫张焰,是神皇国的探子,被严堂主打伤之后跑来这里。我现在把他带走,也算是不白来一趟吧。”然后挥手向她的两名手下,“把他带走。”

  “等等,”猫儿却护在张焰的身前,“这个人就要死了,你们把他抬走,到不了城里他就断气了,还是先医治他吧。”

  左如兰此时哪还有心情管张焰的死活:“余小姐,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了,他是死是活从此都和你们没有关系。”

  左如兰此时只是关心,马上把张焰带走,然后再想办法让余北目出山,她却乎略了在院子中的余北目。

  自从她说出张焰的名字后,余北目突然变得激动不已。

  猫儿无助的看向小威那一边,但小威这里也就早愣在那里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事了。今天发生的事,足以让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无法理解与消化,又哪顾得上张焰呢?

  左如兰的两名手下上前来要抓起张焰,但就在此时,余北目出手了。余北目一出手,攻击的目标,不是左如兰的手下,而是左如兰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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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7-11-30
七 回天幻术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天下近人皆知,司马准的神机军师左回天,是一位专攻法术的大师,那么他的女儿肯定也会在法术上下功夫。一直以来,修行法术的人都有一个弱点,那就是身体条件不如修行武术的人,所以两种不一样的修练者,在动起手来时,往往在前一两回合,法术修行者会吃亏,以至于有的人就是在头两个回合里丢掉了性命。比如张焰对严冬的那一场,如果是在平常两人对绝的话,就算最后张焰输了,也不会输得这么窝囊,连一招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原因就在于严冬的出奇不备,攻其不意。

  左如兰带来的两名手下,余北目一眼就看出全是武林高手,以自己的实力如果对战的话,或者不至于落败,但胜得也绝不轻松。何况只要有了一线机会,被左如兰施展出左家的回天幻术,那只怕余北目加上他的三个孩子,也一样全无胜算。也许左如兰十几岁的年龄,还不能把在法术上具有她父亲左回天一样的威力,但余北目却不敢小看左家的回天幻术。

  左如兰几乎完全没有想到,余北目会在她全不知情的时候突然全力出手,待到余北目的北目天狼拳逼近后心的时候,知道凭自己一点点的武艺修行,肯定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

  余北目本来离左如兰只少有两丈左右的距离,但身形说到就到,任谁都看得出,余北目在此隐居了二十年,但是武功一天都没有丢下,他的北目天狼拳比起二十年前,只有精进没有后退。

  小威、靡俊和猫儿更不会想到爹会突然动起手来。三人中以余俊的武功略高,但小威的反应最快。现在问什么都来不及了,在余俊的脸上惊讶还没有退去的时候,小威手从腰间一抖,一条长鞭如灵蛇般出现他的手上。就算是有千百个疑问,也先帮爹除去强敌再说。

  小威的鞭却没有余北目的拳法快,当小威把长鞭抖出时,余北目的拳风逼近左如兰只有三寸的距离。拳风列列,激得左如兰长发飘飞。

  可左如兰却并没有一丝惊恐,甚至于她还转过头来微微的向余北目笑了一下。余北目虽不知是怎么回事,却心中暗叫不好,但此时拳出不归,已没有退路,唯有催逼体内的真气,尽可能一击命中,打倒左如兰。

  突然有一道阴冷的罡气斜插过来,就在余北目的拳头马上击中左如兰的时候,以雷霆万钧之式,在左如兰的身形成了一道气墙,硬生生的在三寸的距离中,将余北目的拳风挡到一旁。余北目收式不住,斜斜的向右边飞去,拳风打在地上,泥沙飞扬。

  什么人能在三寸的距离中发力,将余北目的全力一击打退?余北目简直无法相信!他这一拳或者有人可以挡,那除非是火神王现身。

  那个救了左如兰一命,突然出现的人,就站在左如兰的身边,很显然他不是火神王。那是一个年约二十几岁,身穿狐裘,斜背长剑,一脸阴沉的年轻人。

  余北目干笑两场:“原来是严堂主驾到了。”

  来的人正是大江堂堂主严冬。

  严冬阴着脸看着余北目:“土匪出身的人,就是不要脸。”

  余北目不怒反笑:“不错,老夫就是土匪!”

  左如兰问道:“不知我哪里惹了余寨主?余寨主想我要的命呀?”

  余北目大喝一声:“怪哉,你们居然和土匪讲理?”言罢,双拳紧握,手指间暴出两团银光来。身体又凌空而起,如长鹰之式直扑严冬。在空中向发呆的余俊喝了一声:“保护猫儿!”

  余北目这一声呼喝,提醒了小威、余俊的同时,也提醒了左如兰和她的手下。左如兰的两名手下跟随左如兰久经大阵,此时不用左如兰吩咐,全力出手直抓猫儿。左如兰的两名手下本来便在近前要捉抓张焰,现在只是改了一个目标而已,并不用再移动身形。相反另一边小威和余靡因为担心家里出事,已远远的跑到院子里。

  余俊大喝一声,提升体力的真气,暂时把自己杀人的事忘到一边,飞身体直扑猫儿。余俊知道猫儿因为自小体力衰弱,不合适修练武艺,所以爹便教了她一些法术。但其实余北目本身也是练武为主,对法术的理解并不甚强,只是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本法术修练的心法,依书教导猫儿,有很多地方更是猫儿自行修练,连余北目也不知道对是不对。所以余北目尽量只是让猫儿修练一些粗浅的法术,以免练到高深之处无名师指点而走火入魔,修练中偏重于医理。所以此时大战余北目首先想到的,就是让余俊来保护最弱的猫儿。

  余俊身体直扑过来,催动体内真气,加快身体,确保在左如兰的两名手下靠近猫儿前赶到猫儿身边。不想突然一条人影挡住了他,定睛观看,正是一脸笑意的左如兰。

  左如兰微笑道:“余公子不用怕,我的两名手下会照顾令姐的。”

  余俊更不答话,身体一扬腾空而起,想跃过左如兰。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待人跃到半空时,半空中居然还有一个左如兰。余俊一心只想救姐姐,不想和左如兰纠缠,半空之中强提了一口气,硬生生的向左移了数寸,想避开她。可是左如兰如影随形,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偏偏挡住了余俊的去路。

  余俊此时真气已尽,只能落下地来,身形刚想在动,左如兰仍一脸笑意的站在他前面:“余公子不用急,打倒了,自然能救你的姐姐了。”

  余俊怒由心升:“好,让你知道余家拳法的厉害。”双拳中银光一闪,直打左如兰的顶门。左如兰不挡不避,居然以头顶来迎余俊的铁拳。余俊心中暗想,难道你的头是石头做的不成?我刚刚一拳打死了四五个屠家的家丁,难道你就不想活命了?出于余俊的本心,他并不想杀人,只想快点去救姐姐,所以拳到左如兰顶门只之,略收了三分拳劲,只想把左如兰打晕。

  可哪知他的拳法却落空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拳打在左如兰的头上,可是却落空了。那感觉就好象一个人想坐在椅子上,已经算好了位置,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都已经有了坐下的准备,可是却突然坐空了。由于这种突然的落空,使余俊一下子失去了身体的平衡,几乎一头栽倒在地。还好他略收了三分拳劲,还才有后劲把握脚步,沉腰蹲马。但就在此时,只觉自己的后心就好象是被人用冰做成的锥子狠狠的刺了一下,只疼得他哇哇在叫,一头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至他倒地之时,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打中了左如兰,怎么就会落空了呢?但此时已不容他多想,左如兰在他倒地之时,飞身上前,双足扬起踢他的面门。余俊来不及起身,连忙用双手挡住面门。可是又挡空了,就好象左如兰的双足根本没有踢过来一样,这一次他的小腹又被人用冰锥狠狠的刺了一下。这一下痛入骨髓,只疼得余俊直流冷汗。

  天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的身体对疼痛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过了这个限度人就会做出种种无法忍受的反应,比如晕眩、抽搐等等。此时的余俊就有了这种晕眩、抽搐的感觉。

  但余俊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若倒下了,那猫儿怎么办?想到这里,余俊大喝一声,强压疼痛,翻身而起,双拳护身,以待再战。

  余俊的神威到让左如兰暗暗吃惊,很少有人在连中了她两下幻阴冰气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强悍。左如兰冷冷一笑:“不愧是土匪头子的儿子,还真有点土匪的狠劲。再站起来也没用,我一样让你倒下。”说完双足再起,仍是直踢余俊的面门。这一回余俊不敢再挡,身向后仰,一式铁板桥以躲开左如兰的双足。可是就在仰头向后一看,只吓得他大惊失色,原来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左如兰,他身后的左如兰伸出右手的食指,食尖有一道冷光直向他刺来。这一指本可刺中余俊的背心,但因为他这一式铁板桥而落空,余俊只学一道寒气贴着他的鼻尖划了过去。他知道,如果再被这寒气刺中的话,自己真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会有两个左如兰?

  余俊来不及细想,翻身向左,定睛再看时,却只有一个左如兰站在他的身前。难道见了鬼不成?

  这时猫儿远远的冲他喊着:“狗儿小心,那是幻术!”

  左如兰笑脸不断:“不错,你不是说让我见识一下你们余家的拳法吗?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左家的回天幻术。”说完,身体的抖,如分身术一般,又分出了一个左如兰来,身体再抖两个左如兰变成了四个,“余公子拳法无敌,但不知能不能以一对四呀?”言罢四个左如兰从四个方向同时或指或腿,向余俊攻来。

  只有躲,除了躲之外,余俊不知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四个左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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