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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穿越时空之混蛋》作者:混帐神经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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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二十四章 干柴遇烈火~

 

  比干阴阳怪气地讽刺我,我当然有话对付他。我说:“比干兄,我知道刚才那话你是在笑话我,我也承认我有翻白眼的毛病。虽然我干那事儿的时候喜欢翻白眼儿,可这也怨不得我呀,入乡随俗,大家都叫床,我也得搞点儿动作才能跟上形势不是?我现在是国家干部了,跟普通百姓一样咿里哇啦地叫床有失朝廷官员的身份啊,我是万万叫不得的。而且,我为什么染上翻白眼这个毛病你不是不清楚,有些事情也是迫不得已啊,这事儿摊在你身上,你也翻。”

  比干闷闷不乐地嘟囔道:“这事儿怨不得我,是你自己非要上钩的。”

  对于他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我很是反感,我说:“没有你,我会上钩吗?”

  比干突然火冒三丈,唾沫星子喷我了一脸:“我呸!你好好想想,关我屁事!”

  还好好想什么想?那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那天傍晚,我从衙门里下班回来,刚走到楼道里就被一个美貌女子拦住了,我突然觉得这女子有些面熟,便问她:“娘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那女子羞答答地说道:“有点小事儿。”

  我问:“有事儿尽管说来,小生为你做主。”

  女子含羞道:“你就是那个制作机械化轿车的张灶王吧?”

  我说:“是呀,娘子也想要那样一辆车吗?”

  女子越发害羞,把脑袋都要垂到胸口上了:“不是,我就是随便问问罢了。”

  这小娘子有点儿意思,我就逗她说话:“娘子,我觉得你很面熟啊,像我见过的一个人。”

  女子对这个话题颇感兴趣,接口问道:“我像谁?”

  我随口胡说道:“像我以前的浑家潘金莲。”

  女子摇摇头道:“不认识……她有了你这样的一个丈夫,肯定很幸福。”

  “此话怎讲?”我觉得她这话里有话,心里痒痒的。

  “你……你有一杆好枪啊。”女子说完这话,猛地把头扭到了墙角。

  “你是怎么知道的?”刚问完,我就明白了,她肯定就是白虎小姐吴毛毛!

  当下,我的裤裆冷飕飕的,老二直往肚子里面缩,它也害怕她再来扯蛋。

  吴毛毛突然就给我跪下了:“相公,你行行好,救我一命吧……”

  后面的话,我就不说了,反正她的意思就是让我跟她上楼,她要倒贴我一把。

  干旱了那么久,我自然有些动心,可是我下不了那个决心,总归她是正宗白虎,我才是个假青龙啊,我怕镇不住她。正在这个当口,比干搂着老鸨出来了,比干见我发现了他的秘密,连忙跟我打个马虎眼道:“西门兄好雅兴。”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拉着比干就闪到一旁,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比干。比干可能是怕我笑话他跟老鸨通奸的事情,敷衍我说,那你就跟她来来,我有法子让你安安全全地保住性命。接着,他就对我面授机宜道:行房时口念佛号,念到心里没有一丝杂念的时候就开始把眼往上翻,那些魔障见你目露凶光,自然就不敢靠近你了,这样你便可以舒舒服服地干自己的事情了。我大喜,拉着吴毛毛就奔了楼上。吴毛毛好久不近男身了,一上来就将我啃翻在床。我也欲火焚身,当下干柴烈火……于是,打那以后,我是天天往楼上跑,去了就猛翻白眼。夜里白眼翻长了,白天这眼皮就吃不住劲了,老是耷拉着,睁不开眼睛,这可不是长久之计,我就让比干用毛笔在我的眉毛下面点了两个黑点儿,暂时蒙骗一下百姓。其实我自己也知道,百姓明白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儿,可我必须这样。如此一来,遇到口无遮拦之人,我就有理由收拾他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啊,我西门大官人这点儿道理还是明白的。

  现在,我跟比干又为这事儿打起了嘴仗,我多少有些理亏的感觉。

  沉默了一会儿,我冲比干呲了呲牙,赔笑道:“比干兄,都是我不好,我认错。”

  我挺佩服比干的,他很大度,火上得急,消得也快。

  比干也冲我呲了呲牙:“没什么,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嘛,以后咱们还得多多配合。”

  “就是就是,”我给比干作了一个揖,干笑道,“你看下一步咱们再干点儿什么?”

  “治安这方面基本没有什么问题了,强盗没有了,小偷没有了,噪音也清理得差不多了……”

  “咳!”我打断他,“瞧你这话说的,啥叫差不多呢?应该说是彻底治理好了。”

  我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现在整个阳谷县城一到了夜晚,除了草丛、沟渠、瓦砾里面尚有一两声虫鸣以外,连一声狗叫都听不到了。这是因为我严格执法,懂得国家政策呀。到了晚上,我就安排那些喜好听床脚的衙役,散布在各家各户的墙根下蹲着,一旦发现有一丝声音,立马抓到水牢里泡着,罪名是“非法传播靡靡之音”。当然,对待县衙里的那些同事,我的手段就比较温和一些了,要维护国家干部的尊严嘛。碰到犯事儿的,我就采取谈心、帮教的政策,顽固者就派几个哑巴整天陪着他,让他接受无声的感染,这叫“一帮一,一对红”,早晚他就遵守法纪了。

  比干听我这么一说,也表示赞同:“是啊是啊,彻底治理好了。”

  我矜持地一笑:“比干兄,既然治安没有什么问题了,我再干点儿什么好呢?”

  比干捻着胡须沉思了一阵,抬头说:“你不是还担任科技开发总公司经理吗?开发新科技呀。”

  对,应该开发新科技!可是打哪儿入手呢?

  我问比干:“你觉得咱们阳谷县哪些设施比较落后呢?”

  比干不假思索地说:“这还用说嘛,通讯啊,老百姓希望的就是赶紧改善通讯条件。”

  我在心里默默地笑了,好啊,你这个自私的比干,你这是利用我这个便利条件,先干你自己的事情啊。我这样想,自有这样想的道理。前几天比干就在我的眼前絮叨:老鸨家在河北,有时候给家里写封信都不方便,快的话需要两三个月,慢得话几乎得等上三年两载家里才能收到。这样可不好,耽误多少事儿呢?你这个科技开发总公司经理得想办法解决啊。因为那几天我忙于整治社会治安,把这事儿给耽误了,现在他这么一提,我立刻答应了他,办!

  因为对目前的通讯设施不太了解,我问比干:“现在是怎么个送信法?”

  比干说:“人工啊,就是一个邮差背着信囊到处跑呗。”

  太落后啦,一种巨大的责任感漠然涌上心头:“老百姓苦啊,整改,必须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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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5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二十五章 “伟叔”吃多了的效用~

 

  哪能用人跑着去送信?这样的邮递方式太陈旧,的确应该改革。

  比干见我下了决心,冲我伸个大拇指道:“人民群众就需要你这样的好官。”

  我淡然一笑道:“当官不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我好象在特区的某个钱庄里看见过这样一种邮递方式,坐着开票的人,头顶上拉着一根铁丝,这边开好了票,就用一个夹子把票夹了,往头顶上一挂,然后随手一打,嗖——那边“啪”地截住,这就妥了。我稍加考虑,便喊进在门口听令的一个衙役,让他即刻传下令去:马上召集所有工作人员,到我这里来开会。

  那时候开会不像现在这样,还得布置个会场,邀请各级领导讲话什么的,很简单,就地传达指示,没有那些繁枝絮节的。不大一会儿工夫,我手下的衙役们就都到齐了。我让他们在前院里席地而坐,开始传达我的指示。

  指示精神是这样的:在街道两旁竖起杆子,杆子上拉起铁丝,铁丝上夹着夹子,派专人看守,以防邮件被盗,这些专人便是邮差了,一律的红马褂绿帽子,倍儿有派。考虑到郊外山区道路崎岖,有上坡下坡之分,夹子难免有上不去的难题,这样就必须在下坡的杆子上安排一个母老鼠和一个邮差,遇到要送到上坡去的邮件,由邮差用竹竿挑着一块用香油炸过的豆腐干,在前面引逗老鼠,因为母老鼠肩负着养育子女的重任,需要营养,古语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老鼠自然也不例外,见了香气四溢的豆腐干必然奋勇向前。晚上老鼠下班,由公猫接班,猫的眼睛好使,晚上也能看见,前面安排一个母猫“喵喵”地叫春,公猫见了定然奋不顾身,也就不用愁邮件送不到百姓手中了。

  有个叫范统的班头提出了一项不错的建议:“最好增加几个女邮差,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我稍加思考,立即批准,让他从他家的亲戚里面挑选几个适龄女眷,即刻上任。

  比干扯扯我的衣袖,附耳道:“老鸨在老家还有几个妹妹,你看?”

  我打开他的手,正色道:“不可,我们国家干部不能任人唯亲,要避嫌啊。”

  散了会,我怕比干不高兴,掏出这个月的官俸,带他上了楼。

  比干明白我的意思,也没怎么推辞,便接了我的银子推开了一个小姐的房门。

  因为衙门上有规定,工作时间不得参与娱乐活动,我便按捺住欲火下了楼。

  回到屋子,我泡了一壶浓茶,惬意地往太师椅上一坐,开始梳理起做官以后所经历的喜怒哀乐来。自从我因为给刘德华献上了机械化轿车以后,刘知县对待我如同仙人。大小事情全都与我商量。甚至连跟他太太什么时候上床都要咨询我的意见,让我帮他推算推算哪个时辰可以下上种子,他想再得一个子嗣。我哪儿懂这个?便装模做样地掐上一番指头,胡乱说个时辰,刘德华便信以为真,按时行房,上下不敢差一秒钟。我也确实给县城做出了不少贡献,全城百姓都夸我是人民的勤务员呢。前几天,刘知县偷偷告诉我说,下个月他就要去京城上班了,因为最近阳谷县各个方面的工作都跑在了其他地区的前列,皇上龙颜大喜,准备给他连升三级,到吏部去当差。许诺我,等他走了,阳谷县令这个肥差就交给我,让比干给我当师爷,辅佐我将阳谷县建设得更加美好,他在皇上面前还有面子。

  啜了一口茶,我的心里美滋滋的,似乎金光闪闪的县令宝座就在我的眼前。

  比干给我当师爷好象有点儿屈才,那就让他兼任公安局长吧。

  我这里正在脑子里跑着马,比干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一进门就把身子贴到了墙上。

  “比干兄何故愁眉苦脸?”我拍拍他的肩膀问。

  “唉,别提啦,”比干转过身子,把手往裤裆那里一指,“你看看这是咋了?”

  我低头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裤裆凸起老高,像是在里面支了一根棍子。

  我慌了,连忙问:“兄长,这是怎么回事儿?被人吹箫吹过劲了?”

  比干长叹一声,眼泪凄然而下:“都怪我啊,吃‘伟叔’吃多啦,呜呜呜呜……”

  我想起来了,前一阵子我闲来无事,利用工作之余把以前制药的手艺拾了起来。本想制作点儿春药推销给春香楼,给自己加点儿外快,谁知道比干不让。比干说,这么好的药不能随便让那些嫖客们享用,少做点儿,够咱俩使的就可以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尽管他说的我不太赞同,但想到他开这么一次口也不容易,我就依了他。他高兴了,把我前几天制作的六粒药丸全拿走了,并且给药丸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伟叔。我知道这药的厉害,常人吃一粒尚且抗它不住,完事儿以后需要不吃不喝连睡三天,才能反过乏来。看他目前这种状况,恐怕是把那六粒药丸全吃了。

  “比干兄,莫非你把六粒药丸一口吞了?”我战战兢兢地问他。

  “吃了……”比干抽抽搭搭地说,“可这也怨不得我呀,怨只怨那女子长得太漂亮啦。”

  “再漂亮你也不能不要命啊!”我哭笑不得,“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不知道,是不是必须大睡上三六一十八天才能消退下去?”

  “想的倒简单!”我不想骗他,直接跟他说了实话,“至少半年!”

  比干当场傻了眼,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我也替他犯了愁,别的不说,这事儿要是摊在一个普通百姓身上还好说点儿,比干大小也算是国家工作人员,这要是出门公干,让百姓看出端倪,那还了得?削职为民那还是轻的,弄不好是要杀头的!眼下又跟诸葛亮联系不上,想跑都跑不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后悔起自己学艺不精来。你说当年我要是在药铺里跟我聘来的大师傅好好学学,还至于遭遇这样的尴尬吗?什么药都有解药啊。

  算了吧,慢慢挨吧,大不了让比干少出门,在家呆上半年得了。

  我把想法跟比干一说,比干直摇头:“不可不可,衙门需要我,百姓需要我,我不能闲起来。”

  我很受感动,这才是人民的好公仆啊。

  比干忽然坐了起来,表情也不是那么难看了,他似乎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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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6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二十六章 大力整治色情行业~

 

  当下,比干把身子背向我,解开裹腿,将那物件用裹腿绑在了胸前。没等提上裤子,他就沾沾自喜地端起了刚添上水的茶杯,冲我一咧嘴:“贤弟,这下没问题了。”话音未落,一滴滚烫的茶水就泼在了那物件的眼睛上。

  遭这一烫,比干又一次蔫了,无力地瞥我一眼,怏怏地提上裤子,呆立一旁默默无语。

  我想了想,帮他出主意道:“别灰心,找个铁匠铺打造个钢盔戴在上面,你看如何?”

  一听这话,比干猛地跳将起来:“我操!还是你的脑筋活泛,就这么着了。”

  说罢,高声将乌龟喊了进来,让乌龟照着酒盅的模样立刻去铁匠铺打造钢盔。

  本以为这样就妥当了,可是三天以后,在刘知县举行的一个盛大宴会上,又出了差错。当时他只顾喝酒,不小心将那物件从脖子里露了出来,打眼一看就像倒过来的一根带铁箍的拐杖竖在下巴上。满座人大吃一惊,一齐凑过来看希奇。把个比干羞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大家见他表情尴尬,再仔细一看那根拐杖,登时明白,大笑哄堂。

  为此,刘知县责令他先写出书面检查,然后马上对那物件进行整改。比干无奈,只好将那物件头朝下绑在了腿上。因为那物件老是硬着,不能随意打弯儿,所以比干走起路来就好象一条腿没有了关节,另一条腿安了弹簧一样,一蹦一跳可笑得紧。在刘知县面前算是交代过去了,可是别的麻烦又接踵而至。因为他行姿古怪,所以,春香楼的小姐们一看见他进了院子就吃吃地笑。比干很生气,后果自然就比较严重啦。每当看到小姐们在笑,他便板着脸不笑,因为他知道小姐们为什么笑。他很文明,只是在即将走进自己房间的时候,轻念一句咒语,便若无其事地进了屋子。

  妓女们见他进屋了,便开始放肆地大笑,没等笑上两声,只觉得身上鸡皮疙瘩骤然而起,随后裤管底下就有了许多弯弯曲曲的柔毛。日复一日,院子里的毛儿就积攒得很多了,一遇到刮风天气,进出春香楼的人都得把裹腿解下来缠住嘴巴,生怕呼吸道堵塞。甚至连周围的邻居出行都得低头掩面行色匆匆,生怕落了不雅之物在身上。

  由此可想而知,比干此人是何等的阴险,他是想让这帮小姐全都变成吴毛毛呢。

  这天,我趁跟他闲聊的工夫,责怪他下手忒狠。

  他解释说,不狠,假白虎,跟你一样,过几天就长出来了。

  这话把我呛得根本反不上腔来,只好换个话题道:“该干的工作都差不多了,下一步呢?”

  “这个简单,”比干嘬了一下牙花子道,“加大改革力度,治理本县的色情行业呀。”

  “这有什么可治理的?从业人员照章纳税,客人们也都很守规矩……”

  “西门兄,你看到的只是皮毛啊,”比干打断我道,“有些小姐私自招待西域客人呢。”

  “那可不行,有辱国格嘛!”这事儿我还真忽略了,对这种行为应该处罚。

  当下,我径奔衙门,召集范统和范统的兄弟范岱等几个脑子活络的衙役,将我要整治色情行业的想法说了一遍。他们也提了一些合理化建议,当然,也有一些关于干部队伍嫖娼问题的待遇等等。于是,一份《大隋朝阳谷县关于色情行业之规范暂行草案》便出炉了。《草案》规定:严禁本地妓女招待西域客人,一经发现,立即吊销营业执照,三年内不许涉足本行业。对于那些对财政贡献比较大的小姐,一时不便处罚,则要加大罚款力度,使之充分体验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干部嫖娼狎妓也要规范化、制度化。要尊重妇女,不得逼迫小姐们做一些类似吹箫、吞精等有伤风化的技术动作,行事时必须做到彬彬有礼,姿势规范,不得使用诸如隔山取火,老汉推车等下流粗鄙手法,一律使用狗爬式,以充分体现性学先驱周公简朴温和的工作作风。完事儿以后,要开单据,以便回衙门报销。因为公差与妓女们上床这也是体现和谐社会人文精神的一种方式,所以衙门对妓女们也有一些适当的奖励,比如发现她们与西域客人交易,以教育为主,少罚她们点儿款就得了。领导干部首先要严于律己,在求官时不得搞色情贿赂。

  《草案》最后强调指出:为了充分体现阳谷县衙对各级领导干部的关心与爱护,自即日起,凡是在任领导干部都享有领先特权,诸如在各个部门排名第一,分派罚款提成第一,在家里跟老婆孩子吃饭第一,在街头厕所里拉屎第一,将来兴起戴绿帽子活动,也得第一,被朝廷判了秋后斩,砍头时也得第一等等,下级官员一律不得眼红。

  当天,阳谷县城大街小巷贴满了《草案》,连粪坑、鱼池、牛棚、猪圈里都有。

  全城百姓欢欣鼓舞,奔走相告:张灶王不愧是人民的勤务员,吃喝拉撒管,连“日”都管。

  我沉浸在明星般的感觉中不能自拔,整日轻飘飘如跳草裙舞,却不知道,大祸即将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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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7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二十七章 造反有理~

 

  没过多长时间,刘知县就接到了要去京城上任的通知。走的那天,刘知县在县衙门前,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张灶王,没想到你我二人刚刚相识就要分别了,唉——几个月的风和雨啊藏了多少梦,黄色的脸黑色的眼不变是笑容,你送给我的轿车像是一只鸡,不论它来自何方将去向何处,一样的人一样的鸡,曾经坐着它留在我心中,一样的人一样的鸡,未来有机会我们一起开车,手牵着手不分你我昂首向前走,让世界知道我们都是宋朝人……”

  他说得如泣如诉,让我感动得大哭失声:“你就放心走吧,阳谷县就交给我了。”

  一听这话,刘知县突然停了嘴,纳闷道:“上级还没安排,怎么就交给你了?”

  我笑道:“不是你已经答应我,你走以后,让我当知县的吗?”

  刘知县登时发了怒:“这话我说过么?好象没有吧?你不要污蔑我,我从来不干买官卖官的事情。”

  “啊?你娘个逼的……”我一时语塞,他怎么可以反手为云覆手为雨呢?

  “好你个大胆西门庆,胆敢辱骂朝廷命官!”刘知县大吼一声,“三班衙役,给我将西门庆拿下!”

  “谁是西门庆?我乃灶王爷!”我猛然觉醒,原来这家伙早知道我是谁呢,干脆不承认吧。

  两边的衙役们一时也慌了手脚,弄不明白我俩这是做的什么游戏,一个个傻不楞登地互相对望一番,原地跳起了踢踏舞。借大家都在愣神的机会,我索性豁出去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冒充的灶王爷了,而且你又不想帮我升官,干脆我不让你走了,在这阳谷县里自封个县太爷玩玩吧!我一步跳到台阶上,大声宣布:“把刘德华给我绑了!”

  衙役们更不听我的嚷嚷,踢踏舞跳得更起劲了。看来不来点儿硬的是不行了。我脱下鞋,鼓起嘴巴“咣咣”地在腮上来了两下,这比惊堂木可响亮多了,效果好过了后来我发明的高音喇叭,连几个聋哑衙役都打了一个哆嗦。我一把揪过一旁发愣的刘德华,指着他的鼻子说:“他现在已经不是县太爷啦,说了已经不算啦,大家都听我的!下面我宣布:本灶王反了!这阳谷县城已经归我管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这座县城的老大,不听话,立刻斩首!”

  以前就被我收买了的范统、范岱振臂呼道:“造反有理,革命无罪!跟着灶王爷反了!”

  有几个衙役还在交头接耳,被二兄弟一脚一个踹翻在地,大哭连声。

  比干正赶来上班,见此景象,立时明白,也高叫一声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坚决响应!”

  衙役们闷了一阵,嗡地炸了锅:“反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

  刘知县彻底没了底气,反着脑袋嗫嚅道:“张灶王,我也归顺你吧?”

  我探询地看了比干一眼,比干冲我点点头,我拍拍刘知县的肩膀说:“小鬼,当我的师爷吧。”

  比干上前摘下官帽给我戴在头上,哈哈大笑:“恭喜张知县上任!”

  当下,我安排衙役们拿起武器攻占了阳谷县驻军营房,夺取了军事领导权。比干也带人抢占了县里的宣传机构,并即刻向全县人民传达了集体暴动的指示。大户人家害怕了,急急忙忙收拾了金银细软,拖家带口都想往城外跑。我早有安排,各个路口都派上了专人看守,一经发现,立即泡入水牢。大户富绅的所有家产一律分发给穷苦百姓。一时间,整个阳谷县城像开了锅一样热闹,人们欢呼雀跃,喜气洋洋,齐声歌唱:“阳谷县的天是明朗的天,阳谷县的人民好喜欢,灶王财神爱人民呀,他们的好处说不完呀,哪呼呀呼一个呀嗨,呀呼嗨,嗨嗨,那呼呀呼一个呀嗨……”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和比干他们光忙着处理眼前的事情了,倒把刘知县的管家赵管家给忘了。那赵管家瞅了个空挡,从护城河里潜水出了城去。在刘知县家清点人数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我问刘知县,赵总管去了哪里?刘知县大惊失色:“张灶王,麻烦了,赵管家知道你不是灶王爷,他知道你的底细,怕是去京城告密去了。”

  我一听,差点儿张倒在地,这可如何是好,我这里还立足未稳,万一朝廷派大兵前来镇压,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怎敢跟朝廷分庭抗礼?本以为稍微缓和一下,等我操练好人马再对外正式宣布起义,这不一下子乱套了吗?

  “比干兄,事已至此,你看如何处置才好?”我急急地问比干。

  “不要害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号召全城百姓,拿起武器保卫家园。”

  “对对,咱们给他来个全民皆兵,不怕皇帝老儿前来讨伐。”刘知县也附和道。

  “德华兄,你不要在这里跟我们打马虎眼啦,”比干招呼左右道,“将刘德华拿下,水牢伺候!”

  “这怎么话说的?”刘知县死活不走,扯着比干的胳膊直打坠,“我是真心想起义啊……”

  比干想要甩开他,我拉住了比干,问刘知县道:“你为什么要起义?难道朝廷对你不好?”

  刘知县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你不知道啊,我明白得很,因为我犯了贪污罪,皇上招我进京……”

  我明白了,捏着他的胡子将他扯了起来:“贪污应该治罪,家产充公,暂时在我身边戴罪立功吧。”

  “那也得先恶心恶心他。”比干拖掉裤子,把屁股对准他的嘴巴放了一个哑巴屁。

  “好香,好香,”刘知县大口吞咽了两下,摸着嗓子献媚道,“财神爷是我的好领导。”

  “别废话啦,”我拽着刘知县坐到了椅子上,“先说说你了解的隋朝军队情况。”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刘知县说,“隋朝的军队好久没有实战经验了,不堪一击。”

  “可是咱们也得有这一击呀,”我说,“谁来帮咱们击这一击呢?这人至少也得是个剑客吧?”

  刘知县慢条斯理地清了清嗓子:“剑客嘛,有,而且国际一流,就看你的面子啦。”

  比干矜持地咳嗽了一声:“凭我比干丞相还请不动他么?你先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知县道:“此人身长八尺,面色焦黄,整天一付懒洋洋的样子,善使一把生锈的破剑……”

  我拦住话头道:“这不是一个落魄书生嘛,有什么希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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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8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二十八章 用和尚制作的火箭~

 

  刘知县道:“此人性郭,名唤亚鹏,早年跟随塞外第一侠士张鸡中练习哑巴功,不出几年就成了世上第一流的侠客。这郭亚鹏天资有些愚笨,可是他贵在肯吃苦,能下力,而且自身条件也不错,最可贵的是,他拜过的师父全是当今横行武林的泰斗级人物。跟随张鸡中练成哑巴功以后,他又拜了一位叫做王飞飞的女侠练习天山寒月剑法,目前已经达到了国际一级剑法大师的水平,去年在西域坎大哈论剑大赛上荣获男子花剑第一名,女式摔交第二名……”

  “别说了,”比干打断刘知县,转向我道,“这就去找郭大侠?”

  “马上去,”我吩咐范统、范岱道,“你二人立刻去把郭大侠给我请来。”

  “县太爷,我们恐怕请不动啊,”范统哭丧着着脸道,“郭大侠的脾气我知道,没有女人他是断然不会来的。”

  我问范统是怎么回事,范岱接口道:“郭大侠好色呀,而且还得质量好的,男人恐怕请不动他。”

  我一时犯了愁,这样的人物要是从春香楼找几个女子去怕是不顶事,可眼下哪里有上档次的女人呢?

  比干在一旁沉吟半晌,一拍大腿道:“去,就说把刘知县的家眷都给他!”

  刘知县慌了神,把手摆得像跳神:“别介别介,哪有这么办事儿的?”

  我照屁股踢了他一脚,怒吼道:“国难当头,还管什么儿女情长?奉献了吧。”

  范氏兄弟一走,我问比干道:“比干兄,你觉得这就妥了吗?”

  比干看着刘知县,轻轻摇了摇头:“NO,NO,这才是第一招,还得想个更好的办法。”

  刘知县因为担心再让他奉献什么,哭唧唧地说:“别再打我什么主意了啊。”

  比干不理他,喃喃自语:“请剑客帮忙还是冷兵器,得来点儿高科技的东西才能拒敌于千里之外啊。”

  听比干这么一说,我登时想到了一种尖端武器——火箭!如果能够制造出火箭来,那可就厉害大啦。首先可以用于高空侦察,敌方的一举一动全在我们的掌握之下;再一个就是,可以从空中往下投掷砖头瓦块什么的,一掷一个准儿,想打你的脑袋绝对不会打到你的裤裆里去。我把这个想法跟比干一说,比干大喜道:“好主意,马上制作!”

  用什么制作呢?如果单纯制作一只火箭,没有人在上面操纵,很有可能反倒被敌人利用,怎么办呢?我灵机一动,人!用人制作!人只要飞到了天上,一切技术问题全都迎刃而解。大家都知道,火药的成分是,磷、硝、碳,无味而且也没有什么营养,如果吃进肚子里断断不能消化。我的设想是:忍着点儿,把这几样东西做成药丸吃下去,每日三次,空腹温开水送服。为什么要这样干呢?飞天呀!让我来给你解释一下这样做可以飞天的工作原理:如果严格按照我说的方法按时服药的话,药丸在肚子里就会越积越多,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效果就出来了——爆炸!别担心,肚子不是一个全封闭的物件,在它的下方有一个小小的孔儿,就是方便用的那个百姓称作屁眼文人称作肛门的洞洞。当飞天的那个人感觉到时机即将来临的时候,马上吃一大口馒头或者烧饼(注意,面条之类的软食品不顶事儿,当然,有条件的话,吃点儿肯德基、麦当劳什么的也无所谓)将咽喉密闭,后面将会发生什么,这我就不用说了吧?

  想到这里,我立刻在现场宣布了我的宏伟计划。

  比干又开始摇头:“NO,NO,万一飞到一半没药劲了,那岂不是要掉下来?”

  这个问题我不假思索就回答上来了:“比干兄没玩儿过二踢脚么?”

  比干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是在天上飞着再服药?那能赶趟吗?”

  这家伙够笨的,我怒道:“什么服药?俩人绑在一起飞,不等那个失效,这个接着上!”

  比干低着脑袋想了一阵,抬头提议道:“按说,你这个设想从理论上是靠得住的,不过依我所见还是不妥,万一飞的时候打嗝了怎么办?没上天倒入了地了。再说,人的肚子里什么东西都有,万一飞行途中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堵塞,那不就像枪口被泥塞了,将会发生‘炸膛’一样吗?你总不能要求飞行员修炼辟谷功吧?这样的飞行员就算不‘炸膛’也会喷出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破坏本县形象啊。这样好不好?这个任务让和尚们来完成,佛家子弟都是吃素的,什么豆腐啦,蔬菜啦,五谷杂粮啦,这类食物在他们体内通过细菌反应会不断产生沼气,燃烧起来能量比较大,而且可以源源不断地产生,这样才能有足够的能量在天上飞行。日行千里尚小,说不定能够日行十万八千里呢。”

  “这个主意好!”我高兴得跳了起来,“来人,马上召集全城僧人来县衙开会!”

  “不用召集了,贫僧们来啦——”门外呼啦涌进了一群和尚,其中还夹杂着几个尼姑。

  “哎呀,师父们可真开通,这就同意了?”我欢喜不已,连忙招呼他们进来。

  “县城有难匹夫有责,何况我们还世代吃着阳谷百姓的供奉?”领头的和尚颔首合十道。

  “那就麻烦师父们了,”说干就干,我吩咐衙役道,“快请师父们去后院清理肠道。”

  书说到这里,我估计肯定有看官兄弟笑话我了:你小子YY的也太厉害了吧?敢情中国在隋朝的时候就有了用于战争的火箭?这你得耐心听我解释:诸位小的时候一定玩过钻天猴、二踢脚什么的吧?我说的也就是这个道理,其实说白了,这玩意儿跟放屁的意思差不多,都是利用尾气冲击物体使之上升的原理。至于用没用在战争上面,我还真的没有考察过,反正我觉得应该有,泱泱大中华,什么不应该走在世界的前列先?别误会,我说的不是前列腺,是前列,刚才这种语法可能有错误,但是我觉得不这样不足以表达我作为一个中华儿女的拳拳爱国之心。

  道理你差不多明白了吧?我估计后来的喷气式飞机也是根据这个原理设计制造的。其实,中国历史上有很多人都掌握了这种飞行方法。其上等者曰“飞天”,御风而行,飘然远去,旬有五日而后返;其中等者曰“爬云”,一屁升云二三里,耗时八九分,落点也不是那么准确,或田野或沟渠,全看当天的风向;惟有下等者,修炼不得法,草草吃几口苞米饼子堵嗓,急于飞升,落得个中风偏瘫,半身不遂,遍寻老军医而不得,叫声“傻冒”都算给丫面子。

  闲话少说。我这里将火箭制作的注意事项刚刚演示完毕,范氏兄弟就进来了。

  我顾不得洗一下抠过和尚屁眼的手,冲上去急急问道:“郭大侠来了么?”

  范氏兄弟一甩胳膊蹲在了当地:“操他娘的,丫挺的跟我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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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9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二十九章 官兵原来是丐帮~

 

  一听这话,我慌了:“他不肯来么?”

  范统气哼哼地说:“来个屁?那小子一看我俩是男的,当场练上了哑巴功。”

  比干凑上来道:“这就对了,当场练功那是跃跃欲试呢。”

  范岱冲比干翻了一个质量很好的白眼:“跃个屁试?他直接不说话啦。”

  “这便如何是好?”我一时犯了难。

  “刘知县,你过来一下,”比干将刘知县喊了过来,“该你为国出力了。”

  “哥们儿,我也是一个男人啊……”刘德华愁眉苦脸地摊了摊手。

  “跟我打马虎眼是吧?”比干煽了的脖颈一巴掌,“回家叫你老婆去!”

  我给范氏兄弟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押着刘知县出了门去。刘知县刚刚出门,一个守门的衙役就跌跌撞撞地冲进门来:“报——报报报!大事不好……官兵将县城包围起来啦!城门外旌旗招展,营盘扎下了三十多里!”

  这么快?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天亡我也!想我西门庆忍讥受辱好几个月,刚刚篡权想过几天舒服日子,难道这就完蛋?苍天何忍呐……跑吧?往哪里跑呀,满城外都是如狼似虎的官兵,能跑得出去嘛。举起白旗出城投降?那还不如死了呢。听说隋朝皇帝是个暴君,一旦抓到胆敢造反的刁民,不分青红皂白一律施以宫刑,他才不管你难受不难受呢。万一我被官兵抓了,那就等于我把下半身的幸福一次性丧送了。再歪头看看比干,这家伙比我也强不到哪儿去,紧紧抱着露在领口下的“拐杖”,呆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发愣,口里不住地呢喃:“完了,完了,啥也没了。”

  外面传来阵阵战鼓的轰鸣声,官兵们好象开始功城了。

  不行,不能就这样乖乖的等死,我喝令衙役道:“再探,看看围城的是哪路官兵?”

  衙役嗫嚅道:“我已经探听明白了,攻城的是刚刚归顺朝廷的丐帮帮众。”

  “丐帮?”比干猛地揪住了衙役,“帮主是不是长了个牛头,叫做黄秋生的?”

  “撒手啊,”衙役被他揪得嘴脸歪斜,不停地哆嗦,“叫啥俺不知道,脑袋不小倒是真的。”

  “妥了,”比干撒了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果然是他,我的老同事黄秋生嘛。”

  黄秋生?我突然想起来了,刚被诸葛亮扔到特区的时候,那个跟护士跳舞的大夫就叫这个名字!

  我问比干道:“这个黄秋生不是在特区医院当大夫的吗?他怎么也来了隋朝?”

  比干摇头晃脑地说:“不懂了吧?这肯定是诸葛亮又喝醉了,把他……明白了吧?”

  明白了,诸葛亮喝没喝醉暂且不论,以后要安排我们见面这话他倒是真的说过。

  比干见我点了点头,拉我走到门口,悄悄告诉我,他可以利用法术看见黄秋生是怎么来的隋朝,以及他现在的状况,一旦搞清楚他的底细,想要拉拢他起义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说完,一撩长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目紧闭,手抚“拐杖”头,开始入定。少顷,比干抬起头来,一脸轻松地笑道:“哈哈,这小子原来也是一个傻逼。”

  比干语气轻快地说,你从黄秋生的医院被转到神经病院以后,诸葛亮就醉醺醺地去了他们那个医院,本来是去找你的,想要把你带回去重新“回炉”,没曾想,正碰见黄秋生跟那个护士在跳贴面舞,诸葛亮尤其讨厌这些有伤风化的事情,二话没说,直接将黄秋生抛到了天上,让他爱掉到哪里掉到那里——这叫“自由落体托生法”。

  因为牛头黄秋生的前身是跟随阎王爷吓唬新尸的小鬼,所以他也多少有些法力。被抛到天上以后突然就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当场就想回阴巢地府去见阎王,后来仔细一想,回去还得给阎王打工,不如先在人间潇洒他几天再说吧。本来他想找个好一点儿的朝代继续当大夫,怎奈法力欠缺,折转身子的时候用力过猛,一下子掉在了隋朝的一个穷山沟里。他的头本来就大,这一跌又大了一圈儿,跟个大象脑袋差不多,估计以后就算回了阎王府也当不了原来的差了,阎王爷很讲究干部队伍的形象建设,没了牛头形象,恐怕他就要失业了。所以,牛头索性不想回去了。

  流落街头以后,牛头依仗自己的长相和以前学过的那些泼皮手段,拉拢了一帮穷苦百姓成立了丐帮。丐帮在牛头的操持之下,发展相当迅猛,不出几个月已经拥有帮众三万多人,对外号称百万雄师。丐帮里面分成净衣和污衣两大派别,净衣是领导阶级,污衣是受压迫阶层。本来丐帮正在朝健康有序的阶段发展,怎奈黄秋生发市以后逐渐沾染了一些封建贵族气息,开始走修正主义路线。这样,他身边的净衣们除了在干净的长衫上打几个补丁之外,照样吃香喝辣灯红酒绿,身上看不见一点丐帮创始者们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而那些依旧靠乞讨为生的污衣们自然看不过去,认为净衣们腐败,生活作风有问题;而净衣们也看不起污衣们的破衣烂衫臭气熏天,认为他们是狗肉上不了大宴席,泥腿子永远都是泥腿子,就是身为九袋长老也始终是个乡巴佬。这种情况类似于若干年后的某座山上,一路人马说对方是“丘八、流氓无产者“,而另一路人马则回击对方是“学生娃”……双方开始尔虞我诈,争权夺势。

  至此,人民内部矛盾升级为阶级矛盾,斗争也随之升级。本来出现这种不良苗头,身为帮主的黄秋生应该立即着手改革,可是他忘了“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古训,只抓革命,不促生产,内乱中手下精英死伤殆尽。更可怕的是,因为作风不好,老百姓都躲着他们,连饭都要不到手了,吃观音土都难。损失可谓大矣,而人材更是日渐凋零,以至于堕落到受朝廷招安,充当镇压农民起义的帮凶之悲惨地步。实指望归顺了朝廷,帮众们能吃上饱饭,结果更差,一天不打仗,朝廷一天都不拨给粮饷,把帮众们饿得像根屎橛子……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不一窝啊。

  “你说,就这样的乌合之众,咱们要怕他做甚?”比干总结道。

  “那也不能大意啊,”我提醒比干,“最好还是让他们归降咱们,厮杀起来总归不好,都是劳苦大众。”

  “用兵之计,攻心为上啊,这我自有安排。”比干这话说得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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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0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三十章 郭亚鹏的剑法~

 

  说话间,刘知县开着机械化轿车拉着他的浑家来了,轿车“咯咯咯咯”腾云般飞驰。

  刘知县将脑袋歪在外面,老远就吆喝:“为了人民的利益,舍小家为大家,俺在所不辞!”

  我没等让他刹住车就冲他喊道:“拐弯——直奔郭大侠住所!”

  刘知县似乎是豁出去了,把头一甩,一扳方向盘,加大油门冲出了院子。

  我转回头继续问比干:“刚才你说胸有成竹,怎么个成竹法?”

  比干嘿嘿一笑,拉着我就进了后院。后院里,和尚们正在清洗肠道,一个个在屁股后面拖拉着一根管子,老鼠般满地出溜。尼姑门则拖拉着两根管子在低头忙碌着。我问比干,为什么尼姑比和尚多插了一根管子呢?比干说,飞行器的设备不同当然清洗起来就不一样啦。我明白了,感觉尼姑要比和尚先进一些,多了一个喷火器。

  比干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各位高僧,各位师父,请把管子先拔下来。听我给大家解释一下:因为时间紧迫,敌人马上就要攻进城来了,我们必须简化操作规程。请各位师父立刻去茅房里大便,尽量将大便排泄干净,然后全体到厨房集合,我将给大家分发药丸。大家为国效力的心情我理解,但是领药的时候千万不要争抢,按体格大小各自领取自己的那份药丸,服药以后就地待命,我将在适当时机给大家分发馒头和火烧。好了,大家开始行动吧。”

  不大一会儿工夫,和尚们就面色严峻地列队走了出来,一个个抿嘴瞪眼,气宇轩昂。

  比干一一上前跟他们握手:“师父们辛苦啦,胜利归来的时候,你们都是佛家将军。”

  我把刚刚用地瓜干做的飞行员执照给他们挂在胸前,默默地盯着他们,以此给他们打气。

  “县太爷,我们安全返回地面的时候,政府能否给我们一点儿奖励呢?”一个和尚问道。

  “奖励,绝对奖励,”我斩钉截铁地说,“一人一件新袈裟,绣金线的那种。”

  “还有呢?”旁边的一个和尚小声问。

  “再给你们一人塑一个金身,下面设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王牌飞行员,不,宇航员……”

  “应该还有点儿最实惠的。”另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和尚凑过来说。

  什么最实惠?我正想问问他,比干把我往旁边一扒拉道:“每人奖励一个尼姑!”

  和尚们“嗡”地一声炸了锅:“乌拉!财神爷英明!”

  我瞥了排在队伍后面的几个尼姑一眼,朝她们挥了挥手:“女师父们就不要去了。”

  尼姑们不乐意,一齐举起拳头冲我瞪眼:“为什么不让我们上战场?张大哥说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不如男,男子打仗到天边,女子念经在寺院,白天去游方,夜晚来化缘,不分昼夜辛勤把经念,和尚们才能有这吃和穿,你要不相信呐,请往这身上看,咱们的鞋和袜,还有衣和衫,千针万线可都是她们连呐,有许多小尼姑,也把功劳建,为国杀敌,代代出英贤——灶王爷呀,这女子们哪一点不如儿男?啊,啊啊!为了县城的荣誉,我们甘愿赴汤蹈火。”

  和尚们听了这话,更不乐意了,脸全都变得焦黄,不由分说把她们推回了后院。

  城外的战鼓声越来越密集了,像是天边滚滚而来的闷雷。我想象着,黄秋生正耀武扬威地站在战车上,手搭凉棚看着战尘中的阳谷县城,心里想着,这一仗拿下来怎么去皇帝老儿那里领功行赏。或许他在想,等老子受赏的时候,我一定要拿个不一般的派头,什么升官加爵那是俗人才要的东西,我不要,我是丐帮首领,要了那玩意儿岂不是脱离阶级本色了吗?我要什么?老子要钱!等咱有了钱,稀饭买两碗,喝一碗倒一碗……最少油饼也得天天吃吧?油饼吃够了,咱吃麻花,还得两头都蘸芝麻的那种。帮众们急着攻城,哈喇子流成了河,呐喊声全是这个:吃饭,吃饭!

  “西门兄,这刘德华怎么还不回来呢?”比干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空说。

  “应该快了吧?”我也有些着急,“按说知县娘子出马应该手到擒来吧。”

  “难道是郭大侠性子急,先进了卧室?”比干皱紧了眉头。

  “这……”我四下乱瞅,巴不得郭大侠立刻横空而至,“再派人去催催?”

  话音刚落,门外蓦然就响起一阵鸡鸣声:“咯咯——咯咯咯咯!”

  来了!我猛地跳了起来:“比干兄,他终于来啦。”

  门开处,一位黄脸大汉威风凛凛地站在了门口,他一言不发环顾四周,满脸杀气。

  看来这位便是郭亚鹏郭大侠了,我疾步迎了上去:“小人西门庆参见郭大侠。”

  郭亚鹏看都不看我一眼,把头一歪大步向外走去。

  好家伙,好大的派头!我冲比干使了个眼色,随后跟了出去。

  比干连忙率领和尚飞行大队,步伐整齐地跟在了后面。

  城门打开了。围城的丐帮帮众一见城内簇拥着一员大将杀出城来,一下子退后了几十米。

  郭亚鹏轻蔑地一笑,仰面朝天,懒洋洋地长啸一声:“咿呀——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丐帮阵型里蓦地闪出一员大将,只见他手持一根打狗棒改造的长矛,接口道:“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嚷完了这声,那员大将把手向阵型后面压了压,苍穹之下顿时鸦雀无声。

  我看出来了,这个人正是牛头黄秋生,只不过是他现在将牛头变成了大象头。

  郭亚鹏面色冷峻,双眼发红,目不斜视,沉声道:“老子要练剑。”

  我连忙喝令身边的人后退出三十步空地。

  郭亚鹏转了转眼珠子,摇头道:“不够,继续退。”

  我喝令再退,郭亚鹏说仍然不够。范氏二兄弟性子急,直接用水火棍连和尚加衙役抽回了百步开外。郭亚鹏方才冲后面点了点头,就势从腰后软绵绵地拔出剑来,斜斜地朝天上一指,所有人都看见那把锈迹斑斑的破剑在月光下突然通体明亮了。郭亚鹏轻轻挥了几剑,首先是地上的草屑飞了起来,遮天蔽月。郭亚鹏盘旋如飞龙升天遁地,剑花四射,树叶簌簌落下。郭亚鹏身形骤起,噼里啪啦削开了树叶,百步之外的人群都觉得那碎叶子打在脸上,脸就迅速红肿起来。恰在此时,从天边呼啦一下飞来了一群蚊子,连刚刚升出来的月亮都被遮掩住了。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天空突然就清亮了,脚下躺满了被斩成八瓣的蚊子。郭亚鹏剑指一挥,叫声“谁负谁胜出天知晓”,腾空出剑,又来了一招盘古开天地,双人合抱不拢的大树被从中劈穿。丐帮帮众睁大双眼,看见眼前这个懒洋洋的人举着剑,快如闪电,转着圈,只能看见一团白光,剑锋冒着寒气,不断从这堆白光里穿出来。所有人都觉得那把剑是刺到自己心窝子里去了,直打哆嗦。这番壮阔景象直逼得连我也受不了,冲到阵前大声喊道:“郭大侠,快住手,敌人全跑啦!”

  剑光一收,大地重新归于平静,月光似乎也在一刹那明亮了起来。

  眼前除了喧嚣的尘土,百里不见一人,只有一杆打狗棍改造的长矛孤零零地立在黄灿灿的月光下。

  长矛随风簌簌颤动,威风而潇洒,不知道流传后世的“金枪不倒”绝技,是不是从这里开始的。

  郭大侠收剑入鞘,横视四周,脸上露出了蒙娜·丽莎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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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1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三十一章 羊肠子避孕套~

 

  赢了这一仗,全城官兵群情激昂,纷纷下馆子庆贺。一时间阳谷县酒香飘飘,觞筹交错,连鸡鸭猫狗都醉倒在街头。说来也怪,比干的阳物经这一仗,竟然好了,软软地回了裤裆,比原来还遵守纪律,该硬便硬,该软便软,从不自作主张。比干兴奋地说,都言鸡巴一根筋,撅起来不认亲,我看未必,见了郭大侠这个亲人它立马守规矩了。

  丐帮将营盘扎在了离城三十里以外的山坡上,以骚扰当地村庄为生,好久不敢再来叫阵。

  郭大侠搂着刘知县娘子睡了几天也厌烦了,连声招呼不打就回了自家宅院。

  和尚们整天嚷嚷着要前去轰炸丐帮营盘,怎奈试飞几次,没有一次成功的。不是没等升空就倒栽下来,就是升不了几米就炸了膛,红白之物漫天飞舞,犹如下着一场粪雨。最好的一次是一个叫忠祥的执事僧服药以后,吃了八个硬面火烧,曾经创下离地三十米的记录,可惜方向没有把握好,落在了一根竖着的标枪上,结果把火药箱戳坏了,幸亏忠祥临时将喷气筒收紧了一些,不然整个火箭就报废了。过后,经临时政府研究,决定把一个叫饶婴的尼姑赏给他,以资奖励。忠祥非常满意,逢人就夸饶尼姑的双排气筒都挺紧的,啥时候阳谷人民需要,啥时候让饶尼姑上阵。

  丐帮不叫阵,我们这边也不好主动出击,装备没搞好是一方面,主要是想给丐帮一个机会,让他们主动归降。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跟比干坐在春香楼的天井里闲聊。比干道:“西门兄,你看下一步咱们如何办?”

  我知道他这是想套我的话,你不是早就说过要施展法术让牛头前来纳降吗?

  我笑着摇摇头,反问道:“比干兄诡计多端,这点小事儿还来问我?”

  比干沉吟半晌,叹口气道:“目前牛头是不肯前来投降的,因为他还没尝到苦头啊。”

  我赞同道:“说的也是,咱们的尖端武器还没实验成功呢。”

  “西门兄,你看这样如何?”比干道,“让和尚们继续试验火箭部队,咱们再成立一支敌后武工队,也就是派出全城的泼皮无赖,化装成当地村民,在敌后展开游击战,他们扒帐篷那个搞军粮,杀战马那个炸桥梁,就像钢刀插入敌胸膛,打得丐帮魂飞胆丧……”说到这里,比干指着歪歪斜斜即将下山的夕阳叹道,“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春香楼里静悄悄,驾起飞快的火箭,像骑上奔驰的骏马,天空和阳谷县城,是我们杀敌的好战场……”

  我打断他道:“比干兄此计甚妙,真乃老奸巨滑。”

  比干不满道:“按说西门兄也算是个读书之人,连老奸巨滑和老谋深算都分不清楚。”

  我讪笑道:“不管哪个词,都是这么个意思……马上召集泼皮们开会吧。”

  这会说开也就开了,因为到了晚上,阳谷县城几乎所有的泼皮无赖都聚集在春香楼晃荡。说话不迭也就将他们召集起来了。在会上,我先将他们的任务叙说了一遍,问他们,对此是否有信心有能力有把握干好?泼皮们二话没说,提了一个要求便答应了。这个要求就是让他们加入我和比干刚刚成立的帮会——拔毛教。我的答复是,你们都是革命的栋梁,我们拔毛教欢迎你们!最后我强调指出:要遵守教规,不得骚扰百姓,抢劫良民,否则罚到偏僻山沟当一线小混混,永世不得转为正式教众。泼皮们纷纷表示,你张灶王指向哪里,我们就奔向哪里,决不二鸡巴含糊。

  宣过誓,众泼皮推举了一位叫做周小弛的年轻泼皮担任首领,当场歃血为盟,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誓与反动派丐帮血战到底。我当即派人去刘知县家里将他拖过来担任了该武工队的教代表,着令他明日一早开赴敌战区,与丐帮展开游击战。刘知县提出一点要求,要将他的浑家托付给我,我答应了他,让他浑家明日来春香楼上班。其实,我对此早有打算,让刘知县的浑家来当妓女定可振兴本县娼妓业,县令老婆当妓女,当属前无故娼,后无来妓。

  “西门兄,此事不妥呀,”刘知县一走,比干忧心忡忡地对我说,“现在阳谷县的色情生意不好做,知县娘子来了这里,恐怕养活不了自己呀。不如这样,将这娘子作为引诱牛头归顺的诱饵前去勾引与他,你看如何?”

  县城色情行业不景气这倒是真的,还不是因为你比干的原因?因为前一阵妓女们得罪了比干,比干就使用法术将她们一一变成了白虎,致使嫖客们望娼色变,几乎没有一个敢于来春香楼寻欢的了。妓女们下面没了毛儿就怀疑是比干给她们使了坏,经常来县衙静坐示威。比干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便糊弄她们说,这都是因为你们不听劝告,私自使用避孕套的缘故。关于避孕套这事儿还得从头说起:在我和比干没来阳谷县之前,刘知县为了控制生育,曾经给娱乐场所的从业人员发过一种用晒干了的羊肠子做的避孕套。这种避孕套虽然可以避孕,但也太过坚硬,时不时把那个地方的毛夹下来几根,起初妓女们见怪不怪,以为这是近来生意好的征兆,还沾沾自喜,来县衙给刘知县送过锦旗。可嫖客们可不这样认为,他们一剥了妓女的衣服,就脸色灰白,急匆匆的逃走。这么一来,阳谷县的妓女业萧条,税收减半。我和比干刚来的时候,正赶上刘知县接受了春香楼老鸨的建议,取消了羊肠子避孕套,妓女们的生意刚刚开始复苏。谁知道刚刚过上好日子的妓女们竟然因为笑话比干而遭了比干的黑手,阳谷县色情业再度陷入滑坡。

  “比干兄,让知县娘子去当诱饵这倒没什么,不过本县的色情业还是要振兴的啊。”我叹道。

  “这没什么,”比干尴尬地一笑,“我可以施展法术,让从业人员重新养好工具。”

  “毛儿都他娘的掉干净了,怎么养好工具?”我实在是替那些妓女门难过。

  “西门兄,这你就不必操心了,我自有安排。”比干胸有成竹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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