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神秘主人(上)
果然,到了近晚饭的时间,那朱骥果然派了几顶轿子前来接杨聪等人,杨聪与彭长老、鲁长老、韩雪枫和翠儿几人也不客气,便上了轿子,那轿夫见众人上了轿子,便抬起众人向城东南方向走去,四个腰挂长剑的大汉在前面开路,杨聪对这南京比较熟悉,见轿子所走的方向正是旧皇宫的方向,便猜想这朱骥夫妇定是住在旧皇宫里。这南京城原来是明朝的开国国都,明成祖夺取了侄子建文帝的地位了后,怕朱元璋和马皇后的灵魂找他算帐,便把都城迁到了北京,这旧皇宫便成了行宫,也成了朝廷的钦差大臣或皇亲国戚到南京来居住的临时官邸。鲁长老见这些轿夫抬着轿子健步如飞,知道他们的身手不凡,定是锦衣卫的人乔装而成的,但众人此次是去赴宴席,因此也不怕。那轿子拐了几个胡同,却在一间高大的院子的后门停了下来,那四个大汉引着众人入了院子,那朱骥夫妇早已在院子里相迎,杨聪见这院子豪华气派,门窗均雕镂着花鸟,地上铺着大理石,屋檐雕龙飞凤,非普通人家所能比,而且院子戒备森严,鸦雀无声,四周站立着许多家丁装扮的人,杨聪等人知道这些人定是锦衣卫的人或官府中的人,那朱骥见杨聪等人进了院子,笑道:“杨兄弟,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杨聪笑道:“岂敢!岂敢!既然朱大哥和大嫂盛情邀请,就是天大的事情,也只好放下啦!而且今晚是大嫂的手艺,就更要来尝一尝!”那于承珠出身名门,而且与江湖中的人打交道惯里,也不介意,笑道:“既然如此,那杨兄弟与各位今晚就多喝几杯,尝尝我烧的菜,只是我的手艺不好,可比不上外面酒楼的手艺,可别见怪啊!”那朱骥夫妇引着众人入了客厅,杨聪只见这客厅铺设豪华,地上铺着大红地毯,四周明烛高照,焚烧着檀香,那几个丫鬟也是穿着华丽,艳丽动人。
杨聪和众人见此情景,都是一个心思,杨聪心想:这朱骥盛传为官比较清正廉明,看来是徒有虚名,哗众取宠,看他今晚落脚之处,极其奢华,可见这朝廷中的人就没一个是好货。众人暗暗后悔救了这朱骥,害得丐帮与弥勒教结下了冤仇,那朱骥夫妇没有看出众人脸色的变化,极其客气地恭请杨聪等人入了席。杨聪等人见这满席的酒菜尽是山珍海味,极其铺张,众人顿时吃惊不小,瞧这些酒菜,非常人所能烹调出来的,单是这一桌子的酒菜,至少也要几百两银子,杨聪吃惊地道:“朱大哥、朱大嫂,你们这是何意?不是说烧几个小菜吗?”那朱骥朝众人笑道:“杨兄弟,其实这些菜都是从外面的酒楼购回来的,我们怕请不来杨兄弟等各位英雄,因此撒了个谎。”那于承珠也笑道:“杨兄弟,请你别见怪,老实说,我这几年享了些清福,这烧菜的功夫也生疏得很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用来待客,因此只好出此下策啦!还请杨兄弟不要见怪才好。”杨聪叹道:“这一桌酒席少说也要几百两银子,招待我们未免太铺张浪费了些。”那朱骥笑道:“纵然它价值千金,也难抵众位相救愚夫妇性命之情。”杨聪等人知道他是一片好意,便对两人略有了好感。那朱骥夫妇亲自轮流给众人斟酒,两人只是极力称颂杨聪几人相救之恩,却不提其它话题,众人酒过几回,吃了一回菜,只见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走到朱骥的跟前,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了些,便退了下去。
那朱骥便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朝杨聪道:“杨兄弟,今晚你大哥和你大嫂做东请众位喝酒,其实是借花献佛,我们夫妇借居在这里,这些酒菜其实都是这家主人置办的,这家主人听说杨兄弟等几位英雄在此喝酒,想过来与杨兄弟喝几杯,不知道杨兄弟是否介意?”杨聪听了,顿时吃惊不小,单从这桌酒席来看,就知道这间屋子的主人不是商贾巨富,就是朝廷的要员或退休的官员,众人此时已经吃了他的酒席,哪里还好意思拒绝他的请求。杨聪连忙道:“好啊!既然这里的主人如此好客,我们倒是很想见见他,只是我们是粗人,不懂礼节,朱大哥,等一会儿我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多多帮周旋。”那朱骥笑道:“这个杨兄弟请放心,这里的主人很是好客,更是敬重像杨兄弟这样的人,他也姓朱,是……是再下的长辈。”杨聪笑道:“既然是朱大哥的长辈,也是小弟的长辈了,那小弟更要见见他,好好感谢他今晚的盛情款待。”那朱骥笑道:“好!”便派了一个丫鬟出去了。
众人又喝了一回酒,只听见厅外传来了一声哈哈大笑,道:“朱大人,你在这里喝酒,怎么不与我打声招呼?”杨聪等人吃了一惊,连忙转头朝门外看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大步迈进了厅里来,他身后跟着两个老者,只见那公子年纪约三十多岁,面如冠玉,剑眉朗目,丰神俊朗,身穿一件天蓝色的长袍,头戴一顶瓜皮小帽,帽子正中镶嵌着一块寸许见方的美玉,那美玉相隔甚远就闪着荧荧之光,可见价值连城,那公子的腰间也佩着一块莹莹闪光的玉佩,那公子轻摇着一把描金绢面折扇,右手中指上戴着一个明晃晃的钻石戒指,那钻石闪出的光莹莹四射,显然也是价值连城之物。杨聪见那公子雍容华贵,儒雅潇洒,一表人才,却满脸的英气逼人,只道是此间主人的公子。那公子一进来,那朱骥夫妇慌忙站了起来,对那年轻的公子毕恭毕敬,然后对杨聪道:“杨兄弟,这位就是此间的主人。”杨聪等人听了顿时吃了一惊,瞧这公子的年纪,远远比朱骥要小得多,众人只道这间主人定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没想到却是一个年轻的公子爷。那公子含笑着朝杨聪等人抱拳道:“久仰!久仰!”朱骥恭敬地请那公子坐在首席上,便鞠身立在他的旁边,那两个跟着进来的老者也立在那公子的身后,杨聪暗暗打量那两个老者,只见左首的那个老者年纪约有八十多岁了,穿一件腰身宽大的华丽青袍,上唇有一撮花白的胡须,头发已经斑白了,中等身材,体宽肥大,满脸红光,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土财主,但太阳穴高高凸起,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内力极其深厚之人。杨聪又偷偷地打量另一个老者,只见那老者年纪约八旬,颔下含须,脸色猩红,那太阳穴高高的突起,一双手干枯如柴,青筋暴起,形如鹰爪,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内家外家功夫精深之人,最使人吃惊的是那老者双手过膝,天生异相,那老者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偶尔双眼一张,顿时两眼射出一股威严而冷酷的眼光。杨聪看到这老者,顿时吃惊不小,原来此人竟然是上次他与宋三桥在成都城里见的那个老者,宋三桥曾说此人三十年前号称京城第一高手,号称“鬼爪手”的南宫宇,此人双手天生异相,双手过膝,杨聪的印象特别的深,一眼便认出了他的手来。
这三人进到客厅里,杨聪等人暗暗吃惊,特别是见那朱骥夫妇和这两个老者对这个年轻的公子毕恭毕敬的,知道此人定非等闲之辈。那公子大大方方地坐下来,朝杨聪抱拳道:“再下姓朱,大家不必客气,杨公子请坐!大家请坐!”杨聪等人听了,便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那朱骥夫妇仍然恭敬地立在一旁,那公子朝那朱骥夫妇笑道:“朱大人、朱夫人,你们也请坐啊!咱们今晚只是喝酒,不分长幼尊卑,不必拘礼。”那朱骥夫妇听了,才敢坐了下来,众人见此情景,知道这公子大有来头,连鼎鼎有名的锦衣卫使也对他毕恭毕敬,不是皇亲国戚,便是各亲王之后,当年朱元璋把自己二十三个儿子分封到全国各战略要地为亲王,亲王之后世代沿袭王位。那公子见众人都坐了下来,便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酒菜,笑道:“如此残羹冷炙,怎么能待客呢?朱大人,吩咐下人撤了吧!重新送一桌像样子的酒菜上来。”那朱骥听了,连忙吩咐下人撤了酒席,杨聪等人又吃了一惊,这桌酒席还只是吃了一点点,这公子便下令撤了重新换过,如此奢华,非一般商贾巨富人家所能比。那公子令人斟了一回酒,端起酒杯朝杨聪笑道:“杨公子,昨晚再下听朱大人说你和你的手下武功非常了得,打败了许多匪徒,救了朱大人夫妇命,再下好生敬仰,来!再下敬杨公子和各位一杯!”杨聪连忙道:“惭愧!那是朱大人给杨某脸上添金,我们只是会几手三脚猫的功夫,那些强人都是朱大人赶跑的。”那公子微笑着道:“杨公子不必谦虚,来!咱们干了这一杯!”众人喝了一回酒,那酒菜便重新摆好,竟然比刚才还要奢华,什么熊掌、燕窝、鱼翅等应有尽有,杨聪等人又是吃了一惊。
那公子微笑地朝众人道:“来!大家吃菜,不必客气!”说完他又特意转头对朱骥夫妇道:“朱大人、朱夫人,咱们今晚宴请贵客,你可替我好好招呼杨公子他们,可别怠慢了客人。”那朱骥夫妇听了,便站起来替众人挟菜勺汤,招呼甚是殷勤,杨聪众人见这公子如此随和,便也不客气起来,加上这些都是众人平日从没尝过的,更是放开肚皮吃喝。杨聪发现那公子吃得甚是斯文,慢条斯理的,只喝了些燕窝,象征性的吃了几口酒菜,算是陪客。那公子便陪众人边喝酒边与杨聪聊天,很是随和,那公子朝杨聪问道:“听杨公子的口音,好像有些北京口音?杨公子是北京人氏么?”杨聪笑道:“朱公子好眼力,再下幼时在北京城里长大的,家道没落后才流浪到江湖,所谓乡音无改,还是带着家乡的口音。”那公子笑道:“那好得很哪!再下的祖籍也是北京人氏,咱们还是同乡哪!”杨聪笑道:“今日多谢朱公子盛情款待,我等实在感激得很哪!只是我等乃粗人,不懂礼数,还请朱公子多多原谅。”那公子微笑道:“朱某生平最敬重江湖中的英雄,昨晚听朱大人说杨公子大显身手救了朱大人夫妇,朱某好生仰慕,今晚得见杨公子等人,实慰生平一大心愿哪!”杨聪笑道:“常言道‘无功不受禄’,我等与朱公子从未谋面,今晚承蒙朱公子盛情款待,真是惭愧得很哪!”那公子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今晚朱某与杨公子一见如故,大慰朱某心愿,朱某虽然谈不上家资富可敌国,但这小小的一桌酒席,朱某还是招待得起的,杨公子不必客气。”两人又喝了一回酒,话便也更多了。
那朱公子道:“杨公子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实在是难得的国家栋梁,可惜埋没在江湖草莽之中,如果入朝为官,定能光耀门楣,名载青史啊!再下祖上略有些余财,在京城有些影响,再下也认识朝中的一些大臣,如果杨公子想为国家效力,再下可以替杨公子引荐一下。”杨聪见这朱公子正在兴头之上,不忍心拂他的好意,又猜他多是皇亲国戚,更是得罪不起,连忙道:“朱公子一片好意再下心领了,只是杨某最近家父和恩师先后故世,杨某正是热孝之中,加上再下读书甚少,想多读几年书,等过一两年一定会来找朱公子帮忙。”那朱公子听了,连忙道:“百事孝为先,难得!难得!杨公子等过了孝期,直接去找朱大人就行了,他会帮你的忙的。”杨聪听了,知道这一关总算过去了,因为按照当时朝廷的体制,父母去世两年内,儿子不得参加科举考试,就连在朝为官的官员,也应该立即上疏请求辞职,守丧27个月,这叫丁忧,也叫守制,这朱公子是皇亲国戚,自然明白这大明的法律。那朱公子又问了些杨聪的身世和经历,然后又问杨聪一些江湖中的经历,杨聪也告诉了一些自己知道的事情,两人越谈越投机,话题逐渐转到了时政来,开始杨聪能有些节制,到后来便忍不住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哪里的官吏怎样鱼肉百姓、哪里的官吏怎样为非作歹,杨聪便一一说了出来,有时还破口大骂,那朱公子只是不住地在旁边附和,有时还与杨聪一起痛骂起来,鲁长老和彭长老见此情景,都暗暗担心,两人都知道这朱公子定是皇亲国戚,这些话传到当今皇帝的耳朵里,那可不得了。
鲁长老正想提醒杨聪,突然,只听见院子外传来了几声惨叫,接着便听见有人大声叫道:“有刺客!快来抓刺客啊!”接着传来金铁交鸣的声音,顿时听见院子里叮叮当当的打了起来,众人均脸色一变,只见那朱骥立即站了起来,朝那朱公子道:“我出去看看!”那朱公子点点头道:“好!”那朱骥刚走出几步,便见厅门“砰”的一声倒下,接着只见两条黑影飞了过来,摔到了厅里的地毯上,众人均吃了一惊,杨聪见那两人竟然是刚才守在厅门口外的家丁,只见那两人已经死去,一个脑浆迸裂,似乎被重器砸死的,另一个家丁却是被利器割断了喉咙,鲜血汩汩地流出来。众人还没反映过来,只见几个蒙面黑衣人持着兵器冲了进来,第一个蒙面黑衣人身材肥大威猛,双目闪着凶光,抡着一根粗大的禅杖,杨聪一见此人,顿时惊呆了,此人竟然是昨天在城外袭击朱骥夫妇的那个大和尚。杨聪再看那大和尚的后面,却是一个提着一把长剑的蒙面老者,杨聪从那身材和穿着来看,也认识那老者是弥勒教的护法褚时远,杨聪再看那褚时远的身后,却也是他认识的那弥勒教众人,虽然那几人均蒙着面,但杨聪与他们交过手,因此便一眼认出了他们,一个是那阴阳秀才宋三桥,一个是被杨聪在少林寺前打伤的那叫陆彪的西域大汉,还有两个是女的,一个是被杨聪在苗家山寨用少林派“大力金刚指”所伤的叫孙护法的老妇人,一个是那个在少林寺前被武当派青松道长打败的叫明玉兰的老太婆,杨聪见了这几人,顿时吃惊不小,这几人均是弥勒教中顶尖的高手,突然一起出现在这里,不知道想干什么。那几人见杨聪几人也在场,也都愣住了。
但很快那几人就向那朱公子扑了过来,那大和尚抡着粗大的禅杖朝朱骥拦腰扫去,那褚时远也挺着长剑向朱骥刺去,朱骥连忙掏出折扇迎敌,他昨天被这几人夹攻划中了两剑,因此一迎战这两人便落了下风。那宋三桥与那陆彪、和那个叫孙护法的老妇人三人直扑向那朱公子,那个叫明玉兰的老太婆持着龙头拐杖拦住了厅门,那宋三桥等人刚扑到桌子前,只见那朱公子身后那两个老者闪身上前,两人一左一右联袂出手,只见那满脸红光的老者右掌挥出,竟是少林派最上乘的外家功夫铁琵琶手,出掌刚猛,劈向那叫孙护法的老妇人,左手出手如风,闪电般抓向宋三桥的“关元穴”,用的是最厉害的大力鹰爪功,出手又快又狠。那“鬼爪手”南宫宇也几乎同时出手,抓向那陆彪的长剑,众人只见他的双手突然暴涨,手臂的骨节格格地响,好像突然增长了许多,双爪如鹰钩,闪电般搭向那陆彪的长剑之上。那朱公子见几人扑了过来,早已退后了十几步,立在后面看几人打斗,杨聪与彭长老等人也慌忙闪到了一旁,站在那里观斗。只见那朱公子神色镇定,负手在一旁观战,他身边的几个丫鬟早已吓得花容失色。那陆彪见那“鬼爪手”南宫宇伸手抓向自己的剑身,他不知道此人的厉害,心想:你这不是找死么?便剑锋一斜,抖出一朵剑花,削向他的手指,但他的长剑刚一抖,便如同被铁嵌夹住一样,一股阴寒的内力直透入剑身,震得他的虎口发麻,长剑差点脱手掉到地上,那股阴寒的内力直侵入他的内脏,顿时打了一个冷颤,那陆彪才知道此人竟是一大劲敌,连忙长剑一拖一带,使了一招天山派的精妙剑法,才脱离出了那“鬼爪手”南宫宇的手爪,疾身后退了几步。
那“鬼爪手”南宫宇一招逼退了陆彪,便欺身上前,右爪抓向宋三桥手腕的“外关穴”,出手如闪电霹雳,悄无声息,那宋三桥也非等闲之辈,早已感觉到侧面阴风阵阵,寒气逼人,而且那股寒气中还挟着一股腥臭味,便知道此人的手爪上有剧毒,他不敢怠慢,折扇“啪”的一声张开,削向那南宫宇的手腕。这几人都是当世一等一的顶尖高手,出招变招均在电光石火之间,片刻几人便拆了十几招,均是凶险异常。杨聪立在旁边,见那南宫宇和那红脸老者所使的招数一柔一刚,正好互补,两人一进一退,进退攻守兼备,顿时把宋三桥三人拦住了。那孙护法凭着一双肉掌与两人对敌,他使的是赤阳掌,这赤阳掌是吐蕃国红教的神技,也是阴寒之类的掌力的客星。这赤阳掌霸道无比,若击到人的身上,五脏六腑皆碎,皮焦肉黑,骨碎肉烂,掌心击到之处,融铁化金,草木焦枯,厉害无比。那孙护法的掌风中挟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杨聪见她的手掌之上渐渐出现一个小圆圈,赤红如烈日,红圈越大,整个掌心赤红如烙铁,知道她此时已经使了全力,杨聪等人暗暗吃惊,没想到她一个妇道人家,这赤阳掌竟然练到如此境界,武功远比陆彪等人高出许多。杨聪突然想起那金针圣手的话来,此人三十多年前武功就在她之上,金针圣手用内力替自己打通任、督二脉,武功已经是高得出奇,但这孙黛云护法的武功竟然在她之上,现在瞧这情形果然不错,不知道她的武功在弥勒教中排名第几?杨聪突然又想道:这老女人为什么在苗家山寨会给我打伤呢?难道她是故意让的?以掩盖她武功的底细?到底有什么阴谋?杨聪其实哪里知道,他此时的武功已经是达到了震古烁今的境界,连当世武林号称第一高手的智空大师也不是他的对手,内家劲力武林之中无人可与匹敌,因此这孙护法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那宋三桥和陆彪两人一左一右在那孙护法旁边夹攻,向这边猛冲,那陆彪的长剑疾如电闪,点、扎、戳、刺,剑尖上吐出莹莹的寒光,如怪蟒毒龙,精光冷电,剑光撩绕,精妙无双,剑势轻灵翔动,剑剑辛辣。那宋三桥也展出平生绝技,一把折扇点打刺戳,如毒蛇吐信,招数奇幻,诡异狠毒,点打那两人三十六大穴道,但那红面老者和那南宫宇把门户封得死死的,或劈或抓,掌如奔雷,抓似铁钩,一掌接着一掌,刚猛无伦,掌力催紧,势如排山倒海,那红脸老者此时掌中均挟着一股股寒气,练的均是极阴寒狠毒的掌力,而那南宫宇的右掌黝黑,显然是极毒的铁砂掌功夫,左手出手如钩,使的是鹰爪功。五人越打越快,有时连杨聪等人也看不清楚几人是怎么出招还招的,片刻打了一百多招,仍然无法分出胜负来,但那大和尚与那褚时远围攻那朱骥,却是明显的占了上风,那朱骥因为身上有伤,渐渐不敌,但仍然死死缠着两人,他手中的折扇暗藏着机关,每到危机关头,便打出折扇里暗藏的透骨针,逼得那大和尚和褚时远手忙脚乱,他趁机又挽回危局。几人在厅里拼了一百多招,渐渐听到外面的喊声大震,接着听见外面传来更激烈地打斗声,外面渐渐有许多人冲到了厅门口,那老太婆渐渐抵挡不住了,高声叫道:“快动手!快动手!官兵来了!”那宋三桥等人听了那老太婆的话后,更是内心大急,攻势更猛,几人冲了好几次,均被朱骥和那南宫宇及那红脸老者死死拦住,眼见外面的人渐渐冲了进来。突然,只见那宋三桥朝那孙护法大声叫道:“单凤朝阳!”说着那宋三桥右手的折扇突然裂开疾飞而出,顿时见化作无数的白光,向那南宫宇和那红脸老者射去,那孙护法也大吼一声,双掌猛劈而出,罡风剧烈,犹如排山倒海。但见那宋三桥突然左掌猛拍向那陆彪的背后,大声叫道:“起!跃过去!”说完只见那陆彪被他一手掷起,腾空跃过那南宫宇和那红脸老者的头顶,犹如一只大鹏般腾空而起迅速扑到那朱公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