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风格切换
 
  • 19123阅读
  • 240回复

小说在线读--网络玄幻小说《叱咤》作者:gzg1010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7-07-17
9-公主也是女人

 

  秦子月盘膝坐在旁边道:“不会这么简单吧?”

  瘦子接着道:“我们和两领郡的人商量好了,让他们晚一点出来迎接公主,我们就趁这个时间下手。当然,我们攻打安之郡后,分给他们三座城池。如果我们失败,也跟他们没关系。”

  秦子月依旧笑着,但眼神里却多了寒意。他劫公主,只是想考验一下自己的人马,让他们感受一下与正规军作战的气氛。因为凭他的知觉,战乱之时,突然来了一个和亲,并且送亲的队伍只有五百人,双方又囤重兵兵于边界,没有因为和亲而显现出一点缓和的态势,那就说明这个和亲有问题,或许是一种缓兵之计,或许是一种嫁祸行为,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战争不会马上起来,可库瓦人下手了,他们下手,一定会嫁祸给自己的族人。那么战火马上就要烧到这儿来了。战火一起,他们这里的人,一个也别想活,就算两郡打不起来,两领的人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也要把这个镇子的人全杀光,打起来,安之人也会把这里的人杀光,以泄自己的怨气,奶奶的。

  其实事情到了现在,公主的死活已经不重要了。出了这事儿,这不正是由头吗。秦子月心里默念着,希望库瓦人和两领人一起下手,那么自己小镇就保住平安了。边默年,边挥动小刀,轻轻的插在瘦子的心脏上,说了一句:“安息吧。”

  瘦子的眼睛睁的豆圆,他不甘心,不相信,……但那小刀的的确确的插在了他的胸上。瘦子的眼神渐渐的暗淡下去,慢慢的合上了双眼。秦子月把刀子一拔,为了不让这里带了血腥,随手用瘦子的衣衫压在了刀口上,抗上他,向山洞深处走去。

  公主抱了一小抱柴火进来,全是野草,不禁烧的那种,其间夹杂了几个木棍,估计烧不了半个时辰。她看秦子月依靠岩石假寐,不见了那瘦子,左右看看,神色有点紧张的问道:“那人呢?”

  秦子月懒懒的站起身来,拾起火把,把公主带来的干草引着道:“我把他放走了。”

  公主惊讶的说道:“什么?你放了他?”

  秦子月脱掉上衣,架在火上烤起来道:“是啊。”

  公主把他的衣服一拽,扔在旁边说道:“你怎么能把他放了啊,他养好了伤,还会来杀我们的。”

  秦子月拾起衣服,又架在火上烤,平淡的说道:“那我把他杀了,这行了吧。”

  公主惊恐的四下里看看,没看到那瘦子的尸体道:“你怎么能把他杀了呢。”

  秦子月有点恼火道:“杀了不行,放了也不行,你累不累啊,该你管的事情你管,不该你管的,你别管。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烤烤,烤完了,咱们上路。”

  公主这才看到秦子月已经赤了上身,有点羞涩的转过身去道:“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啊。”

  秦子月肩膀上的伤口又开始向下淌血,自己无法涂药,只等着这公主过来帮他,当下背过身子说道:“给我上药。”

  公主听到上药,偷眼回看,见秦子月背上的血迹,慌的赶紧过来,从身上摸出了一方手帕,擦着他的背部道:“我没药了,你的伤这么厉害,咱先找医生吧。”

  秦子月把手里的伤药扔给她道:“用这个。”

  公主忙拣起来,苯手拙脚的往他的伤口上撒黄色的药面,一边撒一边问道:“疼吗?”

  秦子月讽刺的说道:“我在你身上扎个口子,你试试疼不疼啊。我就不知道你整天想点什么,哦,现在穿着进水的衣服,与你道貌岸然的相对坐着,就算是君子了?君子不是用嘴说出来的,也不是拘泥于礼节,应该是真心相交,彼此照应。再说了,我就光了膀子,又不是脱了你的衣服,你急啥?我对你做什么了吗?没有吧,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也没有吧,你就给我摆这个臭架子,在这儿,没有公主,只有你跟我,两个平民百姓,值得你这样吗?话又说回来了,你这次去干什么去啊?去嫁人,你认识他吗?你了解他吗?你见了他还不是要脱衣服,跟一个陌生人,可以坦然的把自己拔个精光,与一个自己了解的人在一起,到扭捏了,算什么?说白了,你不就是拿我当一个平民百姓吗,你能让我照顾,就算是给我荣幸了,狗屁。”

  公主气的把他一推,扭身背对着火坐了下来。

  秦子月感觉伤口不留血了,也不搭理她,又接着烤起了衣服,山洞里惟剩下火花噼里啪啦的乱响。衣服冒着热气,秦子月就这么举着衣服,背上的伤痛,身体的寒冷,他忍耐着。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火只剩下微弱的火炭,秦子月站起来,把棉衣递给她道:“到那边洞里把衣服换上。”

  公主扭了扭身子,依旧是背对着他,不说话。

  秦子月一把把她拽了起来,鼻息相闻,公主身上那自然的处女幽香熏的他一阵迷糊,强压住自己的欲望,道:“你穿不穿?你要不穿,我可给你穿了。”

  公主依旧是扭动着身子说道:“你讨厌,放开我。”说的时候,眼里掉了两行浑浊的眼泪。

  秦子月看着带了怒意的公主,猛觉自己做的有点过,收手,叹口气,把那棉衣扔在地上说道:“你爱穿不穿,我出去再拣点柴火。”说着转身向洞外走去。

  公主见秦子月光膀子向外走,微微一愣,把衣服拾起来,追上去,把棉衣披在他身上道:“对不起。”

  秦子月回头一笑,又是阳光的笑脸道:“说话拉?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穿上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受了风寒,在这儿我可没办法治你。”

  公主坚持的给他披上道:“你还有病呢。”

  两相推脱,肌肤相亲,颇有一种尴尬。但又有一种亲昵,秦子月心不由一荡,想伸手去拦了公主,但理智还是让他退却了。不是他不敢,而是怕被看不起。对女人,他从不用强,更何况对这个公主了,他要她,必须让她心甘情愿的把衣服脱了。

  推委半天,秦子月动了真火,把衣服撤过来,一把甩在地上道:“你要愿意看我光着身子,就别穿。”

  公主呆了半天,终究还是看不惯如此的模样,缀在后面,默默的穿好衣服,提着那件已经被身体暖的半干的衣服追了上来,低着头,把上衣递给秦子月又道了一声谢谢。

  秦子月回头看他穿上自己衣服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道:“你在腰里扎上一根带子,就可以当裙子穿了。”边说边往身上套公主的衣服。那衣服小的,把他的两个臂膀架了起来。下摆只到了肚脐眼。

  公主看他的模样,扑哧一声,也笑了。那一笑,如山涧灿漫的花朵,如雨后晴空的彩虹,是一份清新的美丽。

  洞外,天际间还余了最后的一抹光亮,山腰里已经升起了朦胧的雾气,远远的看去,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人一样,多了一份神秘,多了一份诱惑。秦子月跃上树头,用脚踹着干枯的树枝,。站在树下拾木头的公主突然走神了,往着远处,跳着说道:“快看,快看,哪儿有只兔子……”

  秦子月一脚踹在朽木上,那木头应声而断,急急的落了下去,正砸在公主的头上,只砸的她“哎呀”一声,倒了在旁边,惊的秦子月一跃而下,扶住公主,急切的问道:“砸的厉害吗?”

  公主用手摸了一下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我看见了一只兔子。”

  秦子月把公主放在他的腿上,用手扒拉着她的头发,仔细的寻找着看有没有伤口。公主躺在他的腿上,明睐的双眸盯着秦子月的脸,露出了一种幸福的微笑道:“嗨,你对别的女孩子也这样吗?”

  秦子月没找到伤口,也就放心了,推她一把,也不接她的话茬,站起身来说道:“兔子在哪儿呢?”

  公主站在他身边,用手遥遥的指着空当当的一片空地道:“就在哪儿,可能跑了。”秦子月点了点头,开始收拾地下柴草。公主站在哪儿,久久的望着远处的空地,有一点点的失落。

  风瑟瑟的吹着,吹的枯草弯了腰,努力的对抗着这寒风。秦子月如这小草一般,孤独的对抗着这寒冷,他把地上柴草都抱了起来,对公主说道:“走了。”

  公主从秦子月的身边拾起了散落的几根木棍,三步一回头的向洞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喜欢小兔子吗?”

  秦子月点点头道:“喜欢。”

  公主遇到了知己,惊喜的说道:“真的?我觉得他们可可爱了,你觉得呢?”

  秦子月点头道:“是,可爱。”

  公主道:“我住的哪儿养了几只,纯白色的,眼睛红红的,我经常抱着它们喂,你喜欢抱着它们吗?”

  秦子月背上的伤口迸裂了,他能感觉到血在流,但不得不应付着这公主道:“我喜欢吃他们的肉。”

  公主听他一说,脸上写了无趣,恨恨的把手里的那几根木头摔在地上,鼓着嘴,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秦子月把柴火放好,看火起,站起来说道:“我出去,你把你的裤子脱下来烤烤吧。”说着向外走去。

  公主听他一说,脸色绯红,更觉得湿裤子穿在身上难受。秦子月边走边说道:“我一个时辰后回来。”

  公主望着他的背影,喊道:“你回来,讨厌……”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7-07-17
10-秦子月的伤心往事

 

  秦子月并不搭理她,依然向外走。天色渐黑,暮色朦胧。正是兔子出没的时间。他举着一个火把,寻着草堆。兔子这东西比较傻,你用火光照住他们后,他们不跑,反而是呆呆的爬在哪儿,以为自己身上的保护色可以瞒过猎人。不费力气,伸手就可以把他们抓来。这个季节正是捉兔子的好季节,一个秋天,把这些兔子都养肥了,所以兔肉吃起来特别的爽口。这山里的狼,被秦子月他们糟蹋的不少,所以兔子就多了,更加上秦子月是抓兔高手,在一个时辰之内,竟然抓住了五只。秦子月用内衣撮了绳,捆了一只,剩下的,提到河边,开膛破肚,洗干净,向回走去。

  公主坐在火边,依旧是穿着湿裤子,其实也不能说是全湿的裤子,裤子前面被烘干了,屁股哪儿还是湿湿的一片。公主见秦子月怀里抱着一只黄毛兔子,一喜,跳了起来,接住,道:“你去帮我抓兔子去拉?谢谢你。”

  秦子月从身后提出了那四只褪了毛的兔子,道:“我去找吃的了。”说完在火上架起两只兔子,又脱下了那小的不能再小的上衣,围在火上,烤了起来。

  公主只顾着看她那兔子了,松开绑着的兔子腿,小心的抚摩着兔子毛,笑嘻嘻的问秦子月道:“有什么吃的没啊?你瞧,它饿了。”这野兔子可不比家兔,趁着公主没注意,一蹬腿窜了出去,向洞的深处跑去。公主追了两步,看前面乌黑,回头哭丧着脸对秦子月道:“兔子跑了。”那意思是想让秦子月再帮她抓回来。

  秦子月一手提着棉衣,一手翻着架在火上的兔子肉,耐答不理的说道:“这是野兔子,它不跑才奇怪了呢。”说着,把肉放好,在棉衣上捏了捏,看是否是全干了,然后递给公主道:“你把衣服换了吧,我有点冷。”

  公主留恋的看着兔子跑的方向,接过棉衣道:“我在哪儿换啊?”

  秦子月撕了一快兔子肉,尝了尝道:“你往前走两步,不就完了,怎么这么麻烦啊。快点啊,肉好了,你要磨蹭,我可就把肉吃完了。”

  公主道:“我怕。”

  秦子月拽了一只兔子腿,背对了她道:“你换吧,我不看。”

  公主终究是羞涩,但见他光着膀子,也不好意思让他出去,于是背对了他,迅速的脱起了上衣。一边脱一边回头看秦子月是否偷看她。

  秦子月咬了一口兔子肉,猛的转回身来,一脸坏笑的说道:“你的身条不错啊。”

  公主那件上衣已经脱了,仅仅穿了一肚兜,听到声音猛的蹲下,双手抱住胸部,回头恐慌的喊道:“不许看。”

  秦子月兴奋的吃了一口肉笑迷迷的说道:“看都看了,快穿吧,姑奶奶。我又不是没见过,不就是比我的胸脯子多点肉吗。”

  公主眼里含了愤怒的泪花,一手捂胸,一手把棉衣扔向他喊道:“你流氓。”

  秦子月一蹿起来,单手接住棉衣,嘴里叼住那兔子腿,快速的把上衣传上,转过身去坐好了道:“嗨,你说咱们这算不算间接的亲密接触啊?你看这衣服贴了你的身,然后又贴了我的身,去掉这个中间环节,就是我的身体贴了你的身,比看你两眼不严重啊。既然咱们这么亲密了,你还怕我看你?再说了,你有什么好看的,瘦的狼见了都哭,好象多招人喜欢似的……哎呀。”秦子月正说的起劲呢,头被不知何物狠狠的砸了一下,他回身看去,见公主已经穿好了衣服,正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对着他笑呢,旁边地上躺着那只已经拔了皮的可怜兔子。

  公主见秦子月回头,道:“我让你说,打死你。”魅态尽显。

  秦子月不敢多看,拾起兔子,拍了拍上面的尘土道:“姑奶奶,这是吃的东西,不是用来伤人的。行了,我不跟你逗了,赶紧的过来吃东西吧,要不焦了就不好吃了。”

  公主愤愤的说道:“我不吃你的臭东西。”

  秦子月又拽了一只兔子腿边吃边说道:“行,你是老大,你不食嗟来之食,你威武不屈,你柳下惠,你潘金莲……”

  公主跳到他的跟前,拽住他的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秦子月忙装出痛苦的样子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我西门庆,我西门庆,这总行了吧。”

  公主露出了笑容,道:“这还差不多。”说着也拽了一只兔子腿,吃了起来。刚吃两口,忽然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盯着秦子月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秦子月用手抹了一把嘴边的油道:“我说我是西门庆,你是潘金莲啊,怎么了?”

  公主扬手把手里的兔子腿抛向了他道:“我让你胡说。”

  秦子月单手接过了兔子腿,咬了一口道:“恩,我看出来了,你是想跟我接吻,呵呵,还是那句话,你嘴亲了兔子腿,我也亲了一下,抛开中间环节,算不算是亲嘴啊?”

  公主站起身来,吓的秦子月用胳膊折住了脸。公主又拽了一只兔子腿,坐下来,正色的说道:“不跟你开玩笑了,谢谢你的肉。”

  秦子月淡淡的笑笑道:“你开心就好。”

  公主轻轻的用牙撕了一块肉说道:“你能跟我说说你的生活吗?”

  秦子月道:“我的生活?我有什么生活啊,每天吃喝玩乐,混吃等死。”

  公主道:“你的家人呢?”

  这话让秦子月伤心,家人,自己哪儿还有家人啊,母亲刚死,父亲就连着娶了几个妾,所以他恨父亲,平时宁愿跟几个小伙伴偷东西养活自己,也不愿意回家。秦子月沉默。

  公主见他的神情,知有不愉快的事情,忙道:“对不起。”

  秦子月咬了一口兔子肉,勉强的笑笑说道:“哪儿有那么多对不起啊,我只是不愿意想我的家而已。其实我真的挺幸福的,从小,妈妈宠我,妈妈过世后,爸爸更加的疼我,就算是我把他打了,他把我赶出了门,还是经常晚上偷偷的去看我,见我没饭吃,就买了东西放在门口,见我冷了,就给我带床被子……”

  公主听完惊讶的说道:“你打你爸爸?”

  秦子月惨淡的一笑道:“对,我打了他,他不还手,我打断了他的腿,他也不还手。”

  公主问道:“你为什么打他啊?”

  秦子月把兔子肉放在火上又专注的烤了起来,良久才说道:“可能是我太自私了吧,我觉得妈妈是无可替代的,所以妈妈去了,爸爸应该和我一起怀念妈妈才对,可他却接二连三的娶了几个小妾……”说到这里,秦子月抬头望着公主笑道:“其实我现在不恨爸爸,我能理解他,男人嘛,谁不想多几个女人。”

  公主低头,望着一明一暗闪烁着的碳火说道:“如果你是你爸爸,你会怎么样?”

  秦子月收回兔子肉,咬了一口道:“我不是我爸爸,永远不可能是。”

  公主道:“那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处理呢?”

  秦子月一笑道:“你要这样问,我完全可以骂你,骂你咒我中年丧妻,可我想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不如我爸。我爸,最少在我妈妈在的时候,他们两个是恩爱的,但我不行,我喜欢沾花惹草。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说这个吗?”

  公主听他说完,有点失望,但听到他的后半句话,还是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秦子月一脸坏笑的说道:“我发现你开始喜欢我了,所以我必须打消你的积极性。”

  公主并没羞涩,抬头道:“你真幸福……”说的竟然无限伤感。

  秦子月心里不齿,我这算幸福?但他没说话,站起身来,走出山洞,抱了厚厚的一堆杂草,铺在地上说道:“吃也吃了,早点睡吧。我出去看看,如果没什么动静,明天我就把你送给我的老师,让他送你回去。”

  公主跟着站起来,眼望脚尖道:“我怕。”

  秦子月对公主的依恋并不关心,只是淡笑道:“我在这儿你才应该怕呢。好了,睡吧,有火不怕畜生过来,这荒山野岭的,大晚上的,更不会有人过来。”边说,边往外面走。

  公主哪儿信他的话呀,追在他屁股后面默默的走着。看那模样,应该是怕秦子月把她抛下走了。

  那瘦子并未死,不是说秦子月刀没认准地方,而是那瘦子的心偏,秦子月这一刀只是伤了他的肺,当时虽然没要了他的命,但这伤也够他难受的,所以他只有忍,忍到自己能动了,才从身上摸出了伤药嗑进嘴里,默默的运起了功夫。

  刚走两步,秦子月听到外面声音嘈杂,心里一惊,拉住公主的手,贴在了岩石边上,低声的说道:“你不是说没人了吗?”

  公主更是战战兢兢,向秦子月身上贴来道:“我哪儿知道啊,怎么办啊?”

  洞外已经有人看见山洞了,喊了一嗓子道:“这儿有个山洞。”是两领郡人的口音。秦子月皱皱眉头,心道:“我们这儿的人怎么也搀和进来了?”那声音后,就见到了动口有火光闪现,秦子月拉了公主的手,向里面走去,边走边说道:“你到里面躲躲,我在外面应付他们,不管出现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来,知道吗?”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7-07-17
11-两领军人

 

  公主害怕的问道:“他们会把你怎么样了?”

  秦子月道:“你别管我,如果他们把我带走了,你就去找我的老师,地址你知道。”说话间已经到了火堆旁边,秦子月把公主推了一把,接着嘱咐道:“你一直往里走,千万别出声,知道吗?”

  公主拉着他说道:“咱们一起躲起来吧。”

  秦子月不耐的说道:“这儿有火,有吃的,他们一过来就知道有人在,你别那么多废话了,我是本地人,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了。”

  公主双目含情的望着他,等的声音近了才被秦子月推了一把道:“你发什么楞啊,快点走,别出声。”

  秦子月看公主消失在黑影里,才收拾了一下地下柴草躺了下来,轻声的打起了呼噜。

  “起来。”一个士兵用长枪指着酣睡的秦子月道。

  秦子月一咕噜,到了旁边,跪在哪儿,眼里露出窃窃的目光道:“你们……你们……”

  那士兵用长枪指着他道:“什么你们我们的,出来。”

  秦子月倒不废话,掩了掩自己的衣衫,站起身来道:“你们找我干什么?”边说边往外走。

  士兵听他口音,知是本地人,所以也不着意的为难他。毕竟这一段时间,临近国界的百姓们多出来避难。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快走,我们将军找你问话。”

  刚走两步,就听到洞深处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啊。”

  那几个士兵同时回头向里看,秦子月一脸愁苦,道:“我老婆。”

  最后面的那个士兵转身就向里面走去。秦子月突然挤过去,拽住那要向里面走的士兵,跪下来说道:“大哥,求求你了,我老婆怀孕了,受不得惊吓。”说完在地上叩了几个响头。

  那几个士兵笑着踹了他的屁股道:“还是个多情种,去把她叫出来。”

  秦子月要的就是这个,他们要进去了,那瘦子的尸体还摆在哪儿呢,自己说不清。但还是装做犹豫的样子边走边骂道:“要死的娘们,让你别叫你非叫……快出来。”

  公主走路的时候被正在运功的瘦子拌倒了,所以才发出了这么一声叫喊,还没喊完,她就用手捂住了嘴巴,但声音已经出去了,她只是掩耳盗铃的期盼外面的人听不到。当听到秦子月的喊声,她心里更慌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秦子月边走边念叨:“你个衰玩意,这他妈到好,被抓丁了,老子吃了皇粮看你怎么活,要模样没模样,要力气没力气的,还他妈的瘸……你快点出来。”秦子月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让公主赶紧的把自己装扮一下,弄的丑点,这样才不不至于露馅。

  跟在秦子月后面的士兵用枪杆子戳了一下他的背不耐烦的骂道:“哪儿那么多屁话。”

  公主断断续续的听着他的牢骚,依旧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双手抱着肩,坐在一旁瑟瑟发抖。越走,秦子月心里越烦躁,这他妈什么事儿啊,既然败露了就赶紧的出来吧,非得整出点龌龊来。女人……丧门星啊,遇到她,自己就不曾有过一点顺当。

  事情既然这样了,秦子月也只有按着现有的情况想办法,他突然转身,差点没和后面跟着的哪个士兵碰上鼻子。那士兵向后错一步,提脚就在他肚子上蹬了去,骂道:“做死啊?”

  秦子月顺着他的力气向后倒去。其实就这个士兵的这些道行,别说是一脚,就是三脚,也不见得能把他踹在哪儿。他爬起来,媚笑道:“大哥,您行个方便,我自己去把我老婆拉出来。我们家三代单传,现在就靠她了,我怕万一出点事儿……”说到这里,带了哭音,又跪在了哪儿。

  那士兵皱皱眉头,把火把扔给他道:“你他妈快点。提着火把,我要看不到火把,别怪我不客气。”说着站在路当口,看着秦子月远去。

  秦子月大喜,一边向前走,一边喊道:“你个衰娘们,快点出来……”

  公主听到声音越来越近,竟然要向深处跑去。她只记得秦子月告诉她,有多远跑多远,这可急坏了秦子月,要没瘦子的尸体,公主逃到哪儿都无所谓,最多也只是多追一会儿,可这尸体摆在这儿,而且心脏上还插了一刀,这不要命吗?秦子月边喊边着急,背上已经洇出了一层冷汗。这地儿跑,跑不了,打,那是一群人,打不过。后面的那个士兵见他磨蹭,上前走了两步道:“你怎么回事儿,快点,爷没时间跟你耗。”

  秦子月回头对那士兵媚笑一下,竟然不走了,因为他知道,不能走了,再走就遇到那尸体了。对着洞的深处喊道:“你赶紧出来,这洞又没有别的出口,跑不了的。军爷只是问我们话……快点出来。”

  山洞里只有风声。

  那士兵几步赶上前,一把把他拉住,对着他脸上就是两巴掌,对后面跟来的说道:“把他带出去。”说着另带了两人向洞里走去。

  动手是绝对不行的,别说是山洞外,就山洞内的,他自己一个人也打发不了。秦子月心绪急转,那瘦子一定会被看到的,公主一定会被抓住,怎么解释这个事情呢?

  还没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他已经被押解到了洞外。在洞口,一个骑高头战马,着一身铠甲的中年人正等着。那押解他的士兵上前但腿一跪道:“报告将军,抓住了一个避难的村民,还有一个躲进了洞深处,正在追拿。”

  将军傲慢的点点头对秦子月道:“山凹里的打斗你看见了吗?”

  秦子月摇头不语。那将军对旁边的几位道:“带走充军。”说完,就想接着向前面巡查,这时候,洞里又跑出了一个士兵,脸色仓皇,道:“报告将军,洞里有个老头挟持了一个女人,那老头说那女人是公主……”

  将军听到这话,利马从马上跳了下来,一把拽住那士兵的脖领子问道:“你说什么?”

  士兵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将军转身看着秦子月,那眼神冷漠如冰,道:“你是谁?”

  秦子月正纳闷呢,哪儿来的老头啊?听到将军问话,只是“哦”了一声。

  将军见他的模样,眉头微微一皱,拽了身边的一个随从,在他耳边低声道:“先把他带走,好好招待……”说完,急匆匆的向山洞里走去。

  将军随着众人走进山洞,见老者用手卡了公主的脖子,正与几个士兵对峙。这将军见到那老者笑了,道:“尹力将军……呵呵,没想到你也会干出这样的事儿来!”

  那被唤做尹力的老者睁开昏花的眼睛,无神的看了看进来的将军道:“是周将军啊,让你见笑了。”

  周将军席地坐了下来,淡笑道:“瞧您这话说的,以您的实力,天下还有能难倒您的事儿吗?”

  尹力脸色平淡,道:“周将军,你也别寒碜我了。这是安之的公主,我就靠她保命了。你要在乎她的小命,就闪开条路,放我离开。”

  周将军看看公主,又看看那老者,站起身来说道:“您好象身子不大舒服,是坐车还是骑马,我这就安排。”

  老者道:“谢了,公主还得陪我走一段路,你们就别护送了。”说着一手抓着公主的脖子,一手扒开了周将军,向洞外走去。

  站在周将军身后的士兵挡住了老者的去路。周将军一摆手,示意他们闪开。等看着那老者走出山洞,周将军把身上的盔甲解开,递给了身边的士兵,放了一道焰火,糅身猿进,向着老者去的方向追去。

  秦子月被软禁在行营之中,只等着将军回来发落。软禁他的哪个地方是中军大帐,内设还算豪华,一张八仙桌,上摆了鸡鸭鱼肉,另还带了各色水果。难得的是,还有一壶酒。

  秦子月看这架势,知公主落在他们手里应该无忧,但还是带了一丝失落,这失落是自己不能与她在一起,而且她也将会是别人的人了。他强压着自己把公主抛开,琢磨起该怎么逃出去。营帐的门口站着一班士兵,帐内有两个小心谨慎的伺候着。硬闯,肯定不行,用言语挑逗,那屋内的两个士兵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既不远他,也不近他,秦子月无奈,拽了一个鸡腿,端起酒壶,自斟自饮起来,想来个假醉,骗的那些士兵轻心,谁知那些士兵并不理会他,照样是该干嘛干嘛。秦子月伏在桌子上,心中暗叹:“这就是军队啊,跟自己的那些乌合之众比起来,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周将军远远的坠在尹力后面,既不接近,也不让他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但心里却暗暗的焦急,自己是迎亲使,公主在自己的身边出了问题,这么大的干系,怎么担当的起啊。和亲约定是送亲队伍明天才到这里,自己今天就带了队伍到边界迎接,可他妈的竟然碰到了这种事情。该死的尹力,你他妈的放着好好的寨主不当,跑这儿兴什么风做什么浪啊。

  以前,周将军和尹力一样,都是这郡里的猛将,常年驻守边界,甚得蒋丞相的赏识。可后来,蒋丞相支持次子继位,得罪了太子,太子一登基,就把他这丞相拿了,还到处扑杀与丞相相近之人。周将军和尹力同算蒋丞相的人吧,但周将军的岳父是太子党人,所以太子给了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他去捉拿尹力,周将军本已经把尹力给抓住了,可没想到半路里被人劫了,劫尹力之人,只有一人,但法术却好,径直的走向囚车,旁人竟近他不得。失了尹力,自也就失去了立功的机会,多亏老丈人,保住了性命。只到前些时候,郡主才想起了他,委任他为迎亲使,到这儿来迎接公主的。 他在做这个迎亲使以前,心里就有点嘀咕,不知道郡主怎么会想起他,但他没往深处想,以为是老丈人去世,郡主念及老丈人的人情,才又叙用他。现在他的肠子都悔青了,只想着能把公主救回来,好减轻点罪责。

  他看得出尹力受伤了,而且这伤还不轻,但他也知道尹力的实力,如果自己贸然的出手,尹力完全有能力把公主给掐死。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07-07-17
12-兵变

 

  周将军临追尹力之前发出了找到公主的信号,按说现在应该有人赶过来了呀,可看看四周,除了蹒跚而行的尹力,就剩下如鬼魂般的自己了。他心里暗暗的骂着。

  公主被尹力用手卡着脖子,不由自主的向前走着。她暗暗的骂着自己的懦弱。更加担心秦子月的命运,这两个人,她觉得都不是好人。

  夜已深,秦子月所在营帐依旧点了牛油大蜡,这光照的在这室内找不到黑暗的死角。秦子月爬在桌子上假寐,这时,听到帐外人声鼎沸,齐齐的向这里涌来。帐内的那两个侍卫没有一点好奇心,依旧是站在秦子月的旁边,象是随时伺候的仆人。

  帐外一声粗暴的断喝:“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站在他旁边的那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个向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见营门的帘子被刀划开,接着冲进了几个虎狼大汉,手把腰刀,四处环顾。跟在这几人后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一字胡,鹰勾鼻子,眼睛深陷在眼眶之内,给人感觉就是一精悍阴狠之徒。那人进来,左右看看道:“周经呢?”

  那两个陪秦子月之人忙单腿跪地施礼道:“禀告林将军,周将军去救公主了。”

  被唤做林将军之人望了望秦子月道:“这是谁啊?”

  跪地之人接着说道:“他是跟公主在一起的。”

  林将军上前,单手抓住秦子月的后背,把他拽了起来,对了面,看两眼,一松手,把秦子月丢在了地上说道:“什么他妈跟公主在一起的,这人我认识,是奸细,把他们带走。等周经回来,一起治罪。”说着拍了拍双手,向外走去。

  秦子月装醉,被两个士兵架拖着向外走去。

  营帐外,气死风灯昏黄的照着寒冷的霜地。四下里又恢复了静悄悄的模样。两个士兵对秦子月并不在意,只把他当了醉鬼,拖他,向黑暗中走去。后面还默默的跟着一队秦子月听刚才进来之人的语气,知道他们不打算让自己活长久,暗暗的着急起来,自己打是打不过这一群人,进了关押他的地方,更别想跑,怎么办?

  秦子月猛的站直身子,把两个胳膊一摔,晃一晃脑袋对身边的两人喝道:“松手。”

  他这一动,惊的拖他的二人一愣,伸手去摸腰刀。

  秦子月道:“你们都是林将军的手下吧?”

  那两人拽出腰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道:“快走。”

  秦子月伸手轻轻的把那两把刀推了推道:“我是听门的人,这次过来就是为了监视周将军的行动,当时人多,我不便于讲,现在你们带我去见林将军,我有急事跟他商量。”

  听门是两领郡的监察官员的机关,见官大三级,多有郡主的亲信把持,属于暗探部门。这个部门的存在是机密,一般平民不清楚。但秦子月他们住的这儿是个大杂烩,各类人都有,所以他也是模糊的听过那么一两耳,在这危机关头,他想用这个名头来吓唬一下那个林将军,看是不是管用。跟在他身后的这两人见他突然变了模样,对他们似乎没一点畏惧,虽不知道什么叫听门,但还是有点拿不准了,要知道得罪了上面的人,那可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呢。所以听了颇为犹豫,不知如何是好。

  秦子月整整衣杉,不耐烦的说道:“快点,你们后边的,过来一个,跟我把衣服兑换一下,然后继续装着样子向前走,别让人看出破绽,现在属于非常时期,谁要走了风声,让周经跑了,我拿你们是问。”

  后面的跟着的士兵依旧不动,秦子月伸手对着他身边的那两个就是两巴掌,外带了一脚骂道:“你他妈的找死啊?”

  挨了打的那两位满脸的委屈,但也着实不敢怠慢道:“那您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禀告将军一声。”

  秦子月扬手又欲打,那士兵赶紧的向旁边躲了躲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您多担待……别再为难我们了。”

  秦子月抬腿又是一脚,道:“去你妈的。耽误了事情,你承担的起,还是你们将军承担的起啊?快点。”说着,向前两步,抓住了后面的一个士兵,自己动手开始拨他身上的衣服。

  那士兵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其中一个机灵的想走,去跟将军汇报,秦子月眼尖,喊道:“回来,你们继续往前走,还象押着我一样,这里周经的亲信不少,要是让周经知道了,那你们谁也别想活。”说着,已经把那士兵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了,然后指了指那士兵道:“你把衣服穿上,继续往前走……”秦子月正说着呢,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道:“怎么了?”听那阴阴的声音,秦子月心里一惊,是那林将军的声音,他带着四五个随从,从旁边闪了出来。

  秦子月一听这声音,暗道:“坏了……”

  林将军走近,看了看秦子月,又看了看士兵,道:“你跟我来。”

  秦子月看看周围知道逃是逃不了了,现在只能跟这个将军去,看将军的态度,应该是害怕他刚才所报出的头衔,秦子月心里琢磨着现在的情况,看怎么编出一套合理的说辞让他相信自己。

  这个将军显然是过来抓周经的,他为什么抓周经啊?这个周经出了什么事情值得他来抓他?难道真如那瘦子所说,是两领与库瓦有秘密的约定,然后让这个周经来当这个替罪羊?这也说不通啊,如果库瓦和两领有这个约定,那他们应该一起对安之宣战才对啊,何必要多此一事儿呢?秦子月有点糊涂,低着头,跟在将军身后也不言语,向营帐内走去。

  营帐扎在这个大营的边缘位置,不大,是普通士兵住的那种,林将军进了营帐,带了笑脸道:“多有得罪,请坐。”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秦子月也豁出去了,不坐,信口胡诌道:“林将军,我在这儿等你很久了。我已经探明,周经准备叛逃安之郡,希望你快点下手。”

  林将军听了这话,眉头微微的一皱道:“可有证据?”

  秦子月道:“他的军队现在在向碾子镇集结,他本人已经离开了军队,到了安之境内。”

  他这样说,纯粹是胡说八道,他只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看到营内士兵稀少,所以估计周将军的士兵还没回营,而且周将军也没在……

  林将军听他这话,霍然站起,脸有怒色,但马上又恢复了安静,笑笑说道:“请出示你的信物。”

  秦子月笑道:“我话已经说完了,希望将军马到成功。”说完坐到了刚才将军指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了。

  将军看他的模样,不知该做何解释,这时候,门口有士卒喊:“报。”

  林将军站起身来,走出营帐。

  秦子月睁开眼睛,贼溜溜的向四周撒了一眼,想找一个可以逃生的地方。可让他失望了。

  林将军进来,面带笑容,对秦子月一辑道:“请大人到营帐歇息,我这就带人去抓拿判贼周经。”

  秦子月有点愕然,但还是站起身来回礼道:“我该回去复命了。”

  林将军笑道:“抓住周经,您是大功啊。”

  秦子月掸掸衣衫上的尘土,笑笑说道:“我们没名没姓,林将军好自为之吧,希望我的同事将来别跟我这样对付你。”说着用手拍了拍林将军的肩膀,信步向外走去。

  繁星点点,寒风凛冽,林将军恭敬的把秦子月送出军营,急急的回去安排。刚才探子回报,周经的军队确实向安之方向集结了。所以他才相信了这个年轻人,当年轻人走时的话,让自己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秦子月何尝不是冷汗淋漓啊,话一个说不好,那就是杀头啊,奶奶的。他骑着林将军送给他的战马,兜了个圈,又向了抓他出来的山洞方向跑去。他现在要去找他的老师,把他也带走。战争一起,这儿绝对不会再有活人。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07-07-17
13-再遇公主

 

  马踏清霜,风吹残月,四野清寂,惟显青山起伏。秦子月全力策马,进入山中,舍马仗步,小心谨慎的前行。转过山坡,已经可以遥遥望见那孤屋的灯火,秦子月加快了脚步。

  那寒酸书生养了条狗,秦子月每次过来,那狗都会撒欢的叫唤,还要跳起来,搭在他的肩膀上跟他亲热一下,今天不知为何,这里竟然如死一般的安静。秦子月多心,悄悄的绕到屋后,隔了窗户向里望去。这一看可不要紧,把秦子月吓的查点没喊出来。只见里面守着火炉坐着一人,这人竟是被他杀死的瘦子,一脸安详。在瘦子旁边,那公主脸上垂泪,但却僵直的坐着,看不到老师在哪儿。

  秦子月胆子大,但遇到这事儿也觉得头皮发麻,明明是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出现的自己的面前,他用手捂住心口,急促的喘息着……

  这当儿,秦子月突然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闪到了他的跟前,伸手在他的胸部一点,秦子月不甘心的委顿了下去。这一刻,他想动,可全身无力,想骂,又不能出声。

  那黑影一手提了他的胸部,飘向远处的暗处,机警的四下看看,见没什么异样,才出手把他身上的穴道解开问道:“你是什么人?”

  秦子月听声音,熟悉,抬头向那黑影望去,这一望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是你。”

  秦子月整理了一下衣杉道:“是我。”

  周经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秦子月席地而坐道:“走出来的,难道还能让人抬出来啊。公主怎么样了?”

  周经狐疑的看着他,但还是正色的道:“公主还在尹力手里,我正在想办法呢。”

  秦子月长长的出了口气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周经的双手一直没有离开秦子月的要害,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更带了疑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子月浅笑道:“嗨……别拿我当坏人好不好,手轻点,把我弄死了,小心公主跟你玩命。”等周经的手一轻,秦子月喘息两声说道:“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去救公主呢?”

  周经苦笑道:“我在等机会……”

  秦子月讥笑道:“机会……呵呵,估计机会到不了,你的命也就完了。我告诉你,周将军,你的老窝里已经乱了,有个叫林什么的东西,带着一群人来抓你,估计现在已经把你的军队控制住了。”

  周经带了惊色问道:“你说什么?”问话的时候,手上又加了力气。这力气让秦子月的浑身一激灵,但他依旧是忍疼,咬牙道:“信不信在你吧,你要再拖着,估计你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周经望了望那小屋,又看了看秦子月,心终究是忐忑,他清楚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很有可能是郡主借这事情来除掉自己的。自己该怎么办?他们既然舍得这个公主,那说明已经跟库瓦人有了默契,马上就要对安之用兵了,自己救不救公主,结果是一样的……可这里还有个道理说不清楚,那就是既然要跟安之郡打仗,还费这么多周折干什么,干脆把这个公主接过来,或者直接的杀了,这不更来的直接吗?难道是现在还在等什么,在等的这一时间里,还不敢跳出来?

  周经的头很疼,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真如这年轻后生所说,自己应该马上逃走,可逃了自己,自己的家人怎么办?这样还会落一个背叛的名声。如果不逃,有自己老丈人的面子,家人或许还保的住。看看那少年,他蓦然的起了杀心,如果真如他的猜想,郡主打算与安之用兵,那自己救了公主,公主也免不了死,而公主死,这少年一定会知会安之的郡主,这样一来就败坏了郡主的全部意图,那国家就会很被动。再说了,如果因为这个事情,而惹恼了安之郡主,他们与库瓦人熄火,自己郡的这点实力,根本就挡不住安之人的铁骑,家人的生,也只是悲伤的苟活一段时间。

  秦子月借着月色看周经的脸色阴晴不定,多了个心眼,慢慢的把手伸进了怀里。在与公主分手的时候,公主强把自己防身的武器塞给了他,让他多多保重,秦子月虽做推辞,但也耐不住她坚决,只得把这腰带围在了腰间,他依旧在注视着周经,他把救公主的希望全放在了他身上,因为他觉得跟周经把这话一说,那周经一定会努力的去抢救公主,在周经杀了那老者,救出公主的时候,再放针射他。这样就不用费多大力气而可以完成自己的愿望了。

  周经脸色转成了怜惜状,慢慢的扬起手,道:“小子,不是我狠心,只是你不该知道这么多……”

  话还没说完,秦子月腰间一束寒光闪出,奔向了周经,在这一瞬间,秦子月顺势一滚,闪到了旁边。但他依旧不敢起身,怕在遭胖子对他放飞刀的苦楚。

  周经闷哼一声,跳了起来,想躲,可这细如牛毛的一片,怎么躲的开,身子在空中乏力,跌落下来。在跌落的那一瞬间,他顺手摸了一个玩意向秦子月扔去。

  秦子月的身手在一群混混中间算是高明了,但在这真正身经百战的高手面前就显得太柔弱,想躲自然是躲不开,哎呀一声,摔到了坡下。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砸向秦子月的是一块碎银子,由于周经受了暗算,身上的力气用不出来,而这银子又没有飞刀锋利,所以也没伤到秦子月。银子是没伤到秦子月,但这坡却伤到了。他摔下去的哪个坡不高,但足够把普通人摔断腿的,秦子月虽然有点身手,没摔断腿,但却把脚给扭脱臼了。

  秦子月抬头看了看,只见了月色惨淡的照着坡上乌黑的青松,没见周经继续攻击,心终于放了下来,忍痛对上了伤脚,试着站起来,看到周经萎缩在坡上,眼里露出怨恨和不甘的目光。秦子月笑了,他没上去杀他,他也不想杀他,因为有人会为他做这些工作的,那林将军不是吃素的,他既然要出手,就绝对不可能让他逃了,现在最为关键的是哪个公主,如果现在不把那公主弄出来,即使不死在那瘦子手里,也会死在那姓林的孙子手里。可自己怎么去把公主弄出来呢?周经这样的身手都不敢贸然过去,自己过去,要不是加速公主的死亡,就是自己也跟着一块送死。想到那瘦子,他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这孙子分明是被自己杀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呢?难道是诈尸了不成,想到诈尸,他的头发根子都有点发麻。

  秦子月用手揉了揉脸,缓解了一下紧张的神经,大声的骂了一句:“去你妈的。如果你是鬼,过来杀老子啊,是老子杀的你。”这么一骂,才觉察出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鬼,如果是鬼,怎么可能不追自己呢。既然觉得不是鬼怪了,那也就无从怕起,想起刚才从后面窗户看去的情景。那瘦子显然很弱,脸色苍白不说,自己近了他,他都觉察不出来,依旧是在哪儿运功,这就说明他伤的也很厉害。想到这里,秦子月笑了,一刀扎在心口上,就算自己紧张,那也是非常要命的事情啊,不虚弱才怪呢。他踮着脚向房子哪儿走去。

  那三间小屋子里,灯光依旧摇曳着,远处看去,昏黄而飘忽。秦子月知道这次绝不能再以放生为条件来说动这个瘦子了,如果他暴起,而去杀公主,完全是有可能的。怎么才能绕把那瘦子绕开呢?烧房子?不能,那孙子即使从屋子里出来,也会带上那公主的,而且会把公主看的更紧,毕竟这是他保命的砝码。调虎离山,那也不可能,他不是小孩子,周经这么老到的高手,都救做不到,自己凭什么可以做到呢。

  思索着,秦子月已经到了这房子的门前,犹豫一下,他赫然的走进了房门。进门的那一刻,他看到瘦子的手又掐在了公主的脖子上,而公主则是呆呆的坐在哪儿,显然不能动,当见进门的是秦子月之时,眼里利马飘出了一丝喜悦,但这丝喜悦随即转变成了疼痛的皱眉。

  那瘦子没睁眼,依旧是如佛爷似的安静。

  秦子月笑着盘坐在门旁道:“老爷子,小心自己的伤口,手抬的时间长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瘦子冷淡的笑着睁开双眼道:“放心,你个小兔崽子还奈何不了我。”

  “我是关心你的身体啊,这世道乱的,不把自己保养好,很容易把命丢了的。所以我建议你啊,赶紧的找个隐蔽的地方,把身子骨养好,然后再出来混。您老这样,我看着不忍心,真的,大家都知道我尊老爱幼的。别不拿我的话当事儿,您这么坚持着,万一以后落下个嘴眼歪斜,半身不遂什么的,首先受罪的是你老婆吧,据说她长的很漂亮,跟花似的,又年轻,本来吧,就觉得您老有点老,只是偶尔的在外面偷偷嘴,以后您再落下病,你想,她会怎么样?我觉得吧,以后绝对不是偷偷嘴的事儿了,恐怕要与小白脸明铺暗盖,弄不好还要来个谋财害命,那您的一世英名……”

  瘦子依旧是淡笑着看秦子月,等他废话说的差不多了才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怎么想的?我能怎么想啊?”秦子月露了一个无奈的笑容。道:“公主在你手里,我在拍你的马屁啊,把你拍高兴了,没准就会把公主还给我。”

  瘦子掐公主的手用力,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公主僵坐在瘦子身边,不能言语,不能行动,惟能用脸部的表情表达自己的感受。她并不象刚遇到秦子月的时候那么脆弱了,或者说,她没有在瘦子面前示弱,眉头紧皱,秀目含凶,眼眶带泪,这一切在那混暗的灯光里显得是那么悲苍。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07-07-17
14-尹力

 

  秦子月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公主的脸庞,心里暗暗佩服。这公主虽漂亮,但以前秦子月并不待见她,因为他觉得她是花瓶,拿来把玩还可以,但放在身边,那就是麻烦。可现在他不这样想了,一个女人,处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晕倒,没有求饶,没有哭泣,而是坦然面对,甚至还生出了反抗,这是什么样的性格啊。看的脸色一紧,秦子月默然的生出了一种疼,有一种冲上去的冲动,但他没动,依旧是淡笑着说道:“小心了,你要把公主弄死了,你的命也就丢了,放松点,放松点,大家合合气气的谈,有什么大不了的呀,什么事情都是谈出来的,不是用武力拼出来的,你说是不是呀?”他看瘦子显现了一点犹豫,接着说道:“我估计你现在已经不想再伤害公主了吧,其实咱们最大的分歧就在这儿了,以前,你总想把公主拿回去邀功,现在被这么多人追,想的一定是怎么活命吧。别他妈的跟我吹牛皮,说自己不怕死,我实话告诉你吧,周将军已经被我放倒了,申文虎他们正往这儿赶,如果你想活命的话,把公主留下,赶紧的找个地方躲起来,这才是正道呢。”

  “你在等救兵?”

  秦子月站起身来,晃了晃脖子道:“你以为以你现在的情况,能安然的躲开他们的一击吗?以你现在的情况,也就能把我打爬下,怎么样?外边有马,你要愿意离开,马上滚蛋。”

  瘦子见秦子月站起来,卡公主的手一紧,也缺了涵养,道:“你以为他们敢冒这个险吗?”

  秦子往往跟前走去,他在试探,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话绝对不可能让他放弃公主,只有给他施加压力,才能让他失去正常的思维。并且他不认为瘦子现在敢于杀死公主,因为这是他保命的唯一要素。

  公主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着。秦子月继续往前走,脸上张扬着阳光般的笑容,逼的瘦子身子稍稍的向后挪了一下,道:“你要再往前走,我就杀了她。”是一种色厉内荏的容颜。

  秦子月在他身前一步的地方蹲了下来,道:“怕什么呀?你又不是女的,我对你没兴趣,怎么着吧,咱还这么耗着?我可告诉你,用不了一个时辰,他们就都赶过来了,这一群人追在你屁股后面,就瞅机会,你总不能不吃不喝不睡吧,只要你稍微有一点疏忽,那你的命就没拉……”

  瘦子拽了公主,向后挪了挪道:“谢谢你的好心。”

  秦子月向前挪了挪,与瘦子保持着一步的距离,接着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你是怕外面埋伏着人,等你把公主一放,他们就利马的蹿出来,要你的命,是不是呀?”

  瘦子不说话。

  秦子月接着道:“别犹豫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想啊,如果他们在这儿,轮得到我到这儿跟你谈吗?是不是呀?”说着慢慢的伸手去拉公主。

  瘦子沉思着,猛然看见秦子月的动作,把公主猛的一拽,道:“你不相信我杀她?”

  秦子月摇头撇嘴道:“不相信,她的命也就是你的命,既然你已经失败了,那就得承认失败,咱何必这么僵持呢,咱们在这儿僵持,对我,无所谓,对你,那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瘦子猛然的一笑,伸手在公主身上点了两下,拉着公主站起身来道:“那我就不奉陪了,把你的马牵过来,要不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杀她。”

  公主只是下肢能动,但还不能说话,这一站起来,可能也是秦子月撑了她的胆,她竟然伸腿去踢了瘦子,瘦子单手较力,掐的公主又是一阵的痛苦。但并不屈服,依旧是向着瘦子踢着。

  秦子月想趁乱下手,可瘦子的目光却死死的盯着他,根本就不为公主的举动所动。秦子月向后退了一步说道:“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坏了你的事情。你带着公主肯定是走不了,但你却可以把我带走,这样吧,你把她放了,我当你的人质。”

  瘦子继续向前走着,一脸不屑的说道:“你算个老几啊?”

  秦子月没继续后退,脸色刚毅的说道:“就因为我不算个老几,才会跟你提出这样的条件。如果我真是个人物,你带我,肯定也走不了的。你想啊,现在安之人是在两领的地界,他们想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公主,得了公主再多造次,那他们不是有病吗,而我,如你所说,算个老几啊,这世界上有我不多,没我不少,你把我带走,第一可以解了心头之恨,再就是可以在你们的郡主面前有个交代,你说是不是?”

  瘦子依旧往前走,手并没放松,马上就要碰到秦子月了,才顿住脚道:“闪开。”

  秦子月拽出匕首,把玩着道:“你放不放公主?”

  “做梦呢?闪开。”边说边加强了戒备。

  秦子月突然用了最无赖和最下贱的办法,挥起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扎了一刀,鲜血淋漓,白色的肉赫然的翻开,公主眼里流露出不忍和责怪,想向前走,可被瘦子拉着,走不动。而瘦子压根就没把这当事儿,不屑的看着他。

  秦子月道:“别这么看着我呀,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把公主放了,我任你宰割。我知道,你现在最怕的是我对你做点什么,只要你把你的爪子从公主的脖子上拿开,我就可以把我的一只胳膊卸下来,怎么样?”

  瘦子看着一脸坚决的秦子月,心开始犹豫。这么耗下去,对自己不利,可放了公主,对自己更不利,但秦子月挡在自己的前面,想绕开也是不可能的,与他斗,以自己现在的实力除非放开公主,全力面对,但谁知道外面有没有人随着呢?如果有人,那自己一松手,玩完的一定是自己。

  三人就这么默默的僵持着,秦子月在自己的胳膊上砍那么一刀,鲜血在流,自己的精神也在流失,眼睛已经没有了刚才明亮,渐渐的朦胧起来。身子摇晃,两腿似乎已经没有支撑身体的力量。但依旧在说着:“您也是名满天下的大侠,就这么耗着,与你的形象可不太相符啊……”正说着,身子突然一软,委顿了下去。

  瘦子一喜,伸脚试探的在他身上踢了一脚,看他没什么反应,脸上露出一个鄙视的笑容。

  公主一见秦子月倒下,身子向前倾去,可瘦子的手加了力气,推她从秦子月的身边绕开,道:“想不到小伙子还这么痴情啊。”

  公主回头望着倒在地上的秦子月,无声的哭泣,眼泪洗刷着冰冷的脸颊,灯影摇曳着脸上的悲切。身子瘫软,不肯再挪半步。

  瘦子无奈,随手又点了公主的穴位,一弯身,要把公主抗在肩膀上。

  在这一刻,公主望着秦子月的眼蓦然的多了一份喜悦,因为他看到秦子月动了。秦子月的身子向前一滚,手里的匕首亮了出来,顺着滚的力气,跳起来,向瘦子的背上插去,空余的一手拉向了公主的后背。

  瘦子猛然察觉到异样,团身向前一滚,把公主的身子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但变故仓促,他也是强弩之末,竟被秦子月一把把公主夺了过去,匕首插在了瘦子身边的土地上。这一刻,瘦子再不犹豫,趁着自己还剩余点力气,强滚了两步,踉跄着向门外抢去,直淹没在夜色中。

  公主摔在地上,疼的香唇紧咬,但眉宇间却荡漾着喜色,只是不能说话。秦子月坐起身来,望着外面的夜色,一手捂住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站起来,解了公主的穴道,道:“你们进来的时候,看到这儿的主人了吗?”

  公主本以为她会问候自己,可没想到他竟然说出了这么句话,微微的一愣,道:“没看到。”

  秦子月解开上衣的扣子,撕一块内衣,想裹自己的伤口,公主赶紧的跪在他的跟前,抢过了那布条,小心谨慎的替他包裹起来,一边包扎一边轻声的谢着。

  秦子月愁眉不展,老师跑哪儿去了呢?那个书呆子,遇到大兵,还说不清楚弄出点什么祸害来呢……公主见秦子月眉头锁了,小心的问道:“是不是很疼啊?”

  这一声问候惊醒了正沉思的秦子月,他四周的打量了一下屋子,桌子翻了,瓢碗跌在地上,很显然这里是遭了抢劫。要说到抢劫,他们周围四五十里,敢于抢劫的就他们这一伙人,联想到自己遇到两领军人的情况,这书呆子应该是遇到该死的兵了。想到这儿,他猛然的站起来,拉了一边陪小心的公主道:“走吧,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公主被他一拉手,脸上蓦然的多了一抹红晕,但没把手摔开,而是任由他拖着。

  那轮弯月已经开始西沉,黎明前的黑暗就要到来。两人沉默着走在山间的小路上,由于山路狭窄,公主紧紧的贴在秦子月身后。也不问去哪儿,只是盲从着。但这一天来的经历,已经让她心力憔悴,现在找到了依靠,困意盎然——,随是跟在秦子月身后,可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他身上靠去,腿也不听使唤。

  秦子月觉察出异样,回身,把公主抱了个正着。看着已经发出微微鼾声的公主,秦子月左右看看,无奈的摇摇头。他现在必须要尽快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天马上就要亮了,等天一亮,那林将军一定会出动自己的军队,在这一带搜索周经,那时候,自己的活动就不方便了。真恨不得一脚把她踹开,秦子月咬牙切齿的想。可看看这个娇滴滴的公主,她的美丽又让秦子月下不得这个决心。其实他现在也不知道把这个公主送到哪儿,回自己的老窝,以她的这个相貌,只要自己不在,那一群色狼还不把她给吃了,而且他们把她吃了,自己都无话可说。要是哪个书呆子老师在,就好了,把公主送他哪儿算是最为保险的,可这书呆子竟然没了踪影!自己还得去找他!

  秦子月想扛这公主,可自己臂上的伤厉害,失血太多,竟扛不动,推这公主又推不醒,触手公主的额头,滚烫的吓人,这小妮子竟然在这个时候病了。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07-07-17
15-野心书生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色,几只早起的寒鸦从山上林间的窝里飞起来,呱呱的叫唤两声,扑向了远方。秦子月望着漫长的鱼肠小路,心里苦起来。看来还的回老师哪儿,要是弄不到药,要公主还真是个麻烦。

  秦子月吊着公主的一只臂膀慢慢的往书呆子的房子哪儿走去。书呆子的那三间草房依旧在晨曦的寒风中挺立着,与秦子月刚才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但秦子月还是很谨慎的把公主放在一边,用荒草掩好,擦一把脸上的虚汗,潜过去,仔细搜查了四周,直到发现四周一切正常,这才走了回去。

  荒草依旧隆起的堆在哪儿,秦子月急急的把草堆扒开,惟恐病中的公主再多一分委屈。本只是浅浅的盖了一层,可扒的见了底儿,依旧没看到公主的影子。

  秦子月的额头又冒出了一层密密的白毛汗,从裤腿里摸出匕首,警惕的四下里乱望,希望能找出一丝线索。这时候,他看到那书呆子老师的房子边冒出了炊烟,咬咬牙,也顾不得危险,向哪儿奔过去。

  那房的门依旧开着,房间里传出牢骚声:“一准是那臭小子在我这里捣乱了。”是书呆子的声音,秦子月一喜,忘了公主,蹿进去。房子的西墙边,一个三十多岁的书生正弯身收拾地上的东西。一袭洗的发白的青色长衫整洁而合身,大概听到了背后的声音,转过身来,看到秦子月,眉头一皱道:“我哪儿又得罪你了,你把一个病了的姑娘扔我屋,又把我的客厅给砸成这样……?”

  秦子月一听病了的姑娘,也顾不得搭理他的埋怨,挑了内间的门帘,钻进去,看到那土坯炕上真躺着一个人,被子盖的严实,只露了一头乌黑的头发在外面。

  秦子月轻轻的走过去,把那头乌黑的头发扒开,看得真面目,果真是公主,她脸色绯红,呼吸急促,显然病的不轻。

  公主是怎么到这里的,他没想,只觉得幸运,而且也放心了。因为这书呆子老师虽然迂腐,但医术却相当了得,他轻轻的嘘了一口气,掩了掩公主的被子,轻轻的退了出去,恢复了阳光般的笑容,对着正收拾客厅的老师道:“您可把我吓死了,我昨天晚上来找你,你怎么没在啊?”

  炉火慢慢的旺起来,坐在炉子上的沙锅冒出了热气,寒酸书生依旧在收拾着客厅,扶起一把倒在地上的椅子道:“我回镇子上了,打算买点东西,可看到你的那些混小子兄弟正拿着刀逼镇子上的人走呢。我怕他们把我也砍了,所以天不亮就跑回来了。”说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

  这寒酸书生跟秦子月相交,应该算是半师半友,虽书生办事迂腐,说话尖酸刻薄,但秦子月敬他的学识,所以他得罪了人,总会想办法帮他摆平,而他的那帮兄弟更不敢对这书生有半点不敬,怎么可能对他动刀子呢,这分明是不满他们的作为了。

  秦子月笑笑,坐在他刚扶起的那把椅子上把安之与两领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他只所以要跟他说,是想听一听他的意见,虽然秦海潮也算有头脑,有胆量,与他谋划一些具体的事情还可以,涉及到大形式的时候,他还太浅薄。这寒酸书生对具体事情含糊,但对大方向却有独到的见解。

  寒酸书生依旧在收拾着屋子,不咸不淡的听他说话。看到炉子上水开,从侧房里拿出了一点草药,放进去,依旧收拾着屋子。

  秦子月看他在沙锅里放药,知他已经给公主把过脉了,抛开了自己刚才所说的,问道:“她这是什么病呀?”

  寒酸书生道:“风寒,还有一种慢性毒药,要一个月后才能发作。”

  秦子月听完,眉头一皱,暗思:“慢性毒药?哪儿来的慢性毒药啊?难道是那瘦子下的毒?也不应该啊,他没必要下这样的毒,难道是哪个周将军用的毒?也不象。会是谁呢?”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问道:“中毒有多长时间了?”

  寒酸书生终于把屋子里收拾利落了,坐在了条几的另一边道:“有半个月了吧。”

  秦子月咬着嘴唇暗暗的点头,他这点头并不是说他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而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心里反而是更迷茫了。公主中毒已经有半个月了,而半个月以前她还在安之郡王宫里呢,在王宫里下毒,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且也不可能是库瓦人干的,如果是他们干的,那就不会再做这脱了裤子放屁这么费事的事儿了。也不可能是两领的人干的,如果是这边人干的,那不是给自己找别扭吗,他们如果不愿意结亲,下药应该下猛药,让公主在安之郡就把小命给结束了。

  寒酸书生见他久久不说话,扔下手里的抹布,来了一张椅子坐在桌旁,也不看秦子月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秦子月听到这话猛的醒悟过来,知他要跟自己说当前的形式,笑笑道:“我能有什么打算,只要镇子里的人不受这战争的伤害就可以了。”

  书生从桌子旁边的书架上拾起一本书,看了起来。很显然,他对秦子月的回答不满意。秦子月明白他的性格,他自认为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看的很透彻,你的回答要不如他所想,他就认为你在骗他。

  秦子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书生认为他是乱世的枭雄,应该趁乱建立自己的一番事业,所以他对他的那一帮兄弟很有意见。书生说的狠的时候,就说他们一帮人,如果还这样的话,最多成一群占山为王的土匪。这话秦子月相信,但他们绝对不可能成为土匪,因为秦子月不可能成土匪头子。对于以后的出路,秦子月已经想好了,那就是开客栈,当然了,还要带上点色情生意,自己的一群兄弟也算是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至于现在的战乱,他还没想的那么清楚,因为这战争的变数太大,所以他也只有一个初步的想法,那就是以自己的兄弟为班底,成立一个地方联保的武装,对正规军,他们就掩护老百姓逃跑,对游兵散勇,该抓就抓,该杀就杀,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大家参与劫公主的目的。

  两人谁也不搭理谁,就这么耗着,炉子上的草药已经煎好了,书生装做没看到,依旧看着自己的书,秦子月则俯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药快耗没了,书生终究还是耐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秦子月,把书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摔,站起身来,向炉子哪儿走去。

  秦子月爬起来,揉揉眼睛道:“你干嘛呢,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你就不能让我睡会儿啊?”

  书生拿了一只木碗,把草药倒出来,端到桌子上,脸色不愉的道:“该给她喂药了。”

  秦子月看他一眼,十分不乐意的端起那药碗说道:“凭什么让我给她喂药啊。”

  书生拾起自己的书,放在书架上追着秦子月的屁股说道:“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呀。你为什么要劫这公主?难道就真的只想看她一眼了事?要说你是好色之徒,也说的过去,可你有这么好色吗?没有吧。再说了,如果说你是一时冲动,为了你那一帮兄弟,在我对你的认识当中,你好象最讨厌欺凌女人,为了你的兄弟吃喝,你还可能动手,为了女人,你绝对不会这么干。即使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信,把那女人劫过来,让大家看一眼,难道你不知道劫了这公主的后果吗?两相权衡,我知道你分的清楚轻重。所以你的目的很清楚,那就是挑起战争,然后你从中渔利。”

  秦子月没说话,依旧是端着药走。

  书生说的兴奋,随在他屁股后面说道:“我说的对吧。你知道以你手下的那一群乌合之众根本成不了气候,第一,组织上不严密。第二,没有经济支持,第三,没有政治上的号召力,所以你必须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起了战乱,这就是你的机会。因为两领弱,真打起来,两领必败,而他败了之后,必然要往山里跑,在战争期间,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山里建立自己的势力,两领的郡主要跑进山,必须依靠你。所以你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在政治上取得自己的地位。再有,就是可以因为战乱,收容一大批人才,这样你的组织上也就可以做的更好,至于财力,以你的手段,控制那些百姓让他们奉贤一点,应该不难吧。我说的对不对?”

  秦子月把药碗递给书生,抬公主的头,把枕头立起来垫了垫,又把药碗接过来,小心的吹了吹,试了一下温度,才小心的用汤勺往公主的嘴里灌药。

  书生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有点兴奋,接着说道:“你没想到库瓦人出手,对吧。但他们确实帮了你的忙,如果不是他们,以你的那几个兄弟,根本就无法把这个任务完成。你把这个公主弄到手,是在给自己找退路,因为你知道,西北还有个库瓦,如果安之和两领起不了战争,你还可以依附安之,以你与公主的这点缘分,得到安之的资助,应该不难。有了这个资助,你就可以迅速的发展起自己的力量,我想,这也是安之人最愿意看到的一种形式。等你羽毛丰满后,你再来个翻脸不认人……不过这是后话。”

  秦子月听不下去了,因为他再说,那还不定被他说成个什么样子。自己是有野心,但绝对不是他所说的这样的野心。喂完最后一口药,他把药碗扔给书生道:“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还真没发现你的身手竟然如此厉害啊,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子月这话一出,把书生问的一噎,接了抛过来的药碗,轻轻的放在一边,表情无辜的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5楼 发表于: 2007-07-17
16-我不想走

 

  秦子月冷笑一下,又给公主掩了一下被子,站起来,向外走去。这话要放在正常情况下,秦子月绝对不会问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难言之处,只要彼此真诚相待,那就是朋友,可现在他喋喋不休,不拿点让他能闭嘴的东西,他是不会罢休的。其实他有身手这码子事儿,秦子月早就知道,因为自己一些不为人知的本事就是这书生装神弄鬼的教他的,现在公主被神不知鬼不觉弄到他屋子里,不是他的恶作剧还能有谁。

  书生追着秦子月的屁股问:“你什么意思啊?”

  秦子月大大咧咧的坐到客厅的椅子上,没精打采的说道:“我困了,你别烦我,让我睡会儿。”

  书生脸色一冷,目光里露出了些许凶光,璇即又转暗了,道:“你还知道什么?”

  秦子月表情惫赖,但目光却不含糊,从书生那一闪而失的凶光里,他读出了些什么。爬在桌子上含糊的说道:“你要没身手,那公主怎么会跑到你屋子里来呀?”

  书生紧绷的脸微微松下来,道:“不是你把她放到我屋子里的吗?”在他说话的时候,秦子月的鼾声已经起来了。书生站在他的跟前,伫立良久,转身从内屋拽了一条碎花薄被给他披上。

  书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找不到一个可靠的靠山,他是不敢表明自己身份的。当初他宁可被混混欺负,也要忍着。只所以在此地留下来,最大的一个原因是秦子月,因为他觉得秦子月具备一方霸主的潜质,所以教他文理的同时,还隐晦的教了他一些浅显的入门功夫。这要是被师门知道了,那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可秦子月要是没本事,也成不了大气候,所以他也只能违背了师门的规定。不过他还是很谨慎,教他的只是内在修为。

  门外,太阳已经西斜,冬日的傍晚是那样的迷人,火红的彤云,给人血一样浪漫的感觉。书生站在门口,望着天边的夕阳,想起了自己的小师妹。那也是这样的傍晚,他们两个相偎依在一起,互诉衷肠,山誓海盟。可也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傍晚,小师妹坐上了别人的仙鹤,从此遥不知音信。他痛,立誓终生不娶。但毕竟年轻,虽然立誓终生不娶,但没立誓终生不接触女人,所以在这里遇到了小花,他并没有拒绝,如果那女人不要名分,他真想就跟此终老这一生。

  蓦然的肩膀被人搭了过来,他不转头,依旧是望着夕阳。

  秦子月也随着他看夕阳那余韵,在太阳快要落山的那一瞬间,秦子月说道了:“你到底喂公主吃的是什么药啊,怎么到现在还没醒呢?”

  书生这才把他的胳膊推下去,转身回了客厅,边走边道:“你要不放心,自己给她开药。”

  秦子月提起炉子上的茶壶,殷勤的给书生倒了一杯茶道:“我要会鼓捣那玩意,还找你做什么。你快点把她弄醒了,咱们赶紧的走。我估计这地儿应该是是非之地。”

  书生并不领情,起身自己拿了个杯子,另倒了一杯水,道:“凭什么让我跟你走呀?你算个老几?”

  秦子月猛的把他跟前的那个茶杯往地下一摔,指着书生的鼻子说道:“行啊,我的好心还让你当驴肝肺,你要走,你是孙子。”

  书生猛的站起来,把他的手一推,气急道:“你……你……”

  秦子月往内屋走了两步,回有明媚的一笑道:“我……我……怎么了,快过来帮我把公主弄醒,你这么大人了,还亏我见了你喊你一声老师呢,跟我这小孩子怄气,多能耐啊,传出去不叫人笑掉了大牙。”

  书生自苦恼,也不动身子,秦子月转回身来,拉了他的胳膊道:“老师,我最亲爱的老师,你说,我爸爸不要我了,就剩你这么一个亲人,你也不要我了吗?”说的时候,一脸真诚。

  书生把胳膊一甩,无奈他的无赖,虽然还惦记着刚才的不敬,但跟他在一起,也生不起气来,他善于的是打你一巴掌,然后再给你一个枣吃,让你苦笑不得。

  书生被秦子月半推,自己把就了走进内屋,拿出银针,在公主的身上扎了那么几下,公主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先入眼的是书生,身子激灵一下,拥了被子,躲到墙角,眼睛适应了混暗的光线,看到秦子月也一脸关切的站在旁边,紧张这才去了,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这是在哪儿呀?”

  秦子月微笑道:“这是我老师,就是我跟你提起的哪个好人,你发烧,是他救的你。”

  书生听到秦子月说好人两字,脸不由的有点发烫,但还是以一个长者兼医者的态度说道:“你的病还没好,要注意休息啊。”

  秦子月扒拉开书生,毫不客气的说道:“行拉,是不是看我妹妹长的漂亮,又动了春心。我身上的伤比她多的去了,也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说完,对公主道:“你也别休息了,咱还得赶路呢。要真不好受,也难得我老师这么喜欢你,就让他背你走一程吧。”

  公主扭捏道:“我没事儿,谢谢你。”

  秦子月道:“你别谢我,要谢就谢我老师吧,要不是他运筹帷幄,、高瞻远瞩,你的小命早就没了。”说到这里,盯了书生道:“是不是啊,老师。我知道您大慈大悲,送佛送上天,我妹妹的身子还没好利落,走路不方便,而我的胳膊也没好,就由您背她走一程吧。”

  书生听他信口胡说,也不搭理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秦子月对公主笑了笑道:“你还恢复男人的装扮吧,收拾一下,咱们马上就出发。”

  公主并没真的让书生背了走,她与书生间总显得有点隔阂,而是在秦子月的搀扶下,艰难的走着,本两天的路程,竟走了四天之久。好在这公主的身子日见其好。精神头虽有了,但平时的骄嫩,走在这崎岖的山路上,也是快不得。

  秦子月有点纳闷,按说公主该要求他们把她送回去呀。即使觉得无法开口,也应该带点愁绪,可现在到好,只要公主一有了体力,马上就如一只奔腾而好奇的小鹿,指点着周围的环境。根本就没有一点被劫的忧虑,反而象是解脱似的。

  夜宿山洞,既然是三人行了,秦子月总要避嫌的,可公主似乎不通这个事理,拽着秦子月的胳膊,眼神也是哀求的神色,当然这眼神只对秦子月,如果是对了书生,她的眼神里就又恢复了一种浩然,一种超脱,怎么说呢,就如我们走在大街上,看到一个乞丐,扔给了他两个铜板,这时候的目光。

  书生对了公主的目光,也显得卑微起来,对秦子月的时候,却多了一份色,大概心里在暗暗兴奋,自己以前不敢娶那女孩子,让秦子月把自己的人格给糟践的跟个禽兽似的,现在有了这事儿,自己的嘴上就不会输于他了。

  篝火熊熊,四下皆暖,公主躺在篝火旁边,被火光影的更加的娇媚,低声的对靠着岩石壁假寐的秦子月道:“咱们这是去哪儿呀?”

  秦子月的心情非常复杂,他一直在考虑着书生的话:“自己是乱世的枭雄。”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带了这个相。抛开他的这个定论不说,就说书生给自己的那些分析,那简直是狗屁。政治上的,两领的人就一定会跑到这山里吗?即使跑到山里,他们凭什么听自己的话。军事上的,就更别说,以自己的能力,约束这些兄弟都觉得有点信心不足,还指望着建立军队,那不是开玩笑吗。经济上,抢老百姓的口粮,那不是找死吗,一个人,要是一点根基都没有,那他还能混的下去吗。再说了,就算有粮食有兵器,自己哪儿有这个号召力啊,难不成领着这五十多号人打天下?。

  他正出神呢,猛听公主一问,激灵一下,讪讪的睁开眼睛道:“哦……现在你们的人一定在到处找你呢。这样吧,你跟我们在一起也挺别扭的,明天我把你送到你们的地界,让书生送你回去得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很是不忍。这么美丽的一可人儿,自己没上手,就把她给送走了,多亏啊。但不送她走又怎么着,原先还想把她带到自己的营地,可象她现在这个模样,什么时候都腻着自己,把她带到营地,那就是祸害。

  公主听他一说,脸不由的一沉,转过身子,背对了秦子月,不再说话。

  篝火里猛的暴了一个火花,炸开了,给这里带了瞬间的艳丽。书生躺在山洞的洞口,使劲的裹了裹衣服,看着两人的动作,听了两人的对话,捂嘴暗笑。

  秦子月见公主的动作,凑过去,躺在公主的身边,用手拄了头,侧对着公主的后背,一手搭在公主的屁股上道:“你不愿意回去呀?”

  公主身子一滚,远离了秦子月,坐正身子,怒目看他,也不说话。

  秦子月并不觉得尴尬,躺在公主刚才躺的地方,笑道:“人都说,有的男人白天瞎鸡吧忙,到了晚上鸡吧瞎忙。有的男人白天没鸡吧事儿,到了晚上鸡吧没事儿,你说我算那种男人啊?”

  公主脸色绯红起来,厌恶的道:“流氓。”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快速回复
限100 字节
友情提醒:社区是一个大家庭,请注意文明回复。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