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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网络玄幻小说《叱咤》作者:gzg1010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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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楼 发表于: 2007-07-17
25-遁行

 

  图喃国,地处大陆南垂,气候温暖,四季如春。素有鱼米之乡称号,大陆所吃的米,一半出自这里,所以图喃国国都建业也就成了商贸重镇。

  秦敏的土遁术着实不熟练,她本打算遁到师傅青青夫人那里,没成想,南辕北辙,到了建业,建业就建业吧,有秦子月的陪伴,她很快忘却了所有的不愉快,被这里的景象吸引了。公主则冷漠的落在后面,秦子月故意的放慢脚步,公主依旧是与他们保持三尺的距离,在外人看来,公主跟他们就是陌生人似的。从他们落脚地不用三里,就望到了建业城,城墙高十丈,城门阔三丈余,一行人顾做悠闲的向城里面溜达。

  凤仙子被飞鱼袭击,虽没受到伤害,但失去了追杀的目标,一阵气恼,捻住飞鱼,活生生的把个通了灵性,带着哀求的飞鱼给捏成了两段。掐了个诀,算准了秦子月他们所去的方向,升起祥云,向南方飘去。

  躲在角落里的月鹫主人见凤仙子离去,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急急的跑进小庙,拿出符水,对着书生和姿莲吹了一口,然后快速的退出小庙。

  书生和姿莲费力的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惟觉得这觉睡的蹊跷,并无不适的感觉。但两人都是在风浪里打过滚的人物,这事情不用明言,也知道着了别人的道。他们两个对望一眼,神情索然的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一切争雄的念头全部的消失了。

  那被凤仙子喝退的老妇人,望着凤仙子的突然离去,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是凤仙子的第七个弟子,不常在俗间行走,奴性比较大,只会听令办事儿,不懂得变通。这凤仙子带她出是是因为觉得不会有太大的变故,也算是让她历练一下吧。

  老妇人从凤仙子的离去开始,就呆呆的站在哪儿,直到看书生和姿莲从庙里出来,这才又做起法来。猛然感受到魔法攻击的书生,本想着逃亡,但看到身边朝思暮想,多年未见的姿莲,心里又隐隐做疼。打起精神,摸出身上与小师弟斗法而破损的法器,念了一个修复咒语,将法器抛上天空,接着默念:“收来,收来……”

  依旧坐在山石之上做法的老妇人根本就没有防护的意识,刚才跟秦敏比拼的时候,秦敏只是用自己的法力消减她做法的力量,并没有攻击她,现在骤然的被书生攻击,茫然失措,法术还在继续的时候,就被书生收到了法囊中。

  月鹫主人在远处观望着,凤仙子的离去,他本早就该撤走,现在看师兄师姐再没危险,冲着空中呼哨两声,招呼了月鹫,瞬移而去。

  老妇人被收,陷阱的结界也散失了。坐在洞里揪自己头发的秦海潮突然听到了外界声音,略一思考,对身边的人说道:“搭人梯……”

  秦彪正对着身边的石头撒气呢,听到秦海潮这句话,没好气的说道:“搭他妈什么人梯啊,老子就死在这儿了。”

  秦海潮没搭理他,对着身边的另外几个人说道:“快点……”

  秦海潮还没把话说完呢,秦彪伸手一巴掌就向他煽了过来。“吧”的一声,正把秦海潮打了个正着。秦彪素有勇力,这一巴掌来的突然,只把秦海潮打的直直的摔了出去,嘴叫出血,一颗门牙也随着这一巴掌掉了出来。

  众人被这一下子惊呆了,这一段时间,秦海潮拿着鸡毛当令箭,从一个被人看不起的角色,变成了发号施令者,人们自然不服,但有秦子月,他们又是敢怒不敢言,现在秦子月离开了,又是秦子月的铁杆兄弟挑起的事端,他们自然站在一边暗暗的叫好了。

  秦峰从角落里,一声不发的拔出了配剑,躲在人后,趁着秦彪正在后悔的当儿,一剑刺了过去。要不是秦彪的反应能力还不错,这一剑就刺在了他的心口上,饶是如此,还是刺中了秦彪的臂膀。

  秦彪怒目,看清是秦峰的偷袭,左手抓住剑柄就要拔剑,秦海潮从地上爬了起来,挡在了中间,从衣衫上撕下了一块布,递向秦彪说道:“彪哥,大家都闹心,老大没在,他把兄弟们托付给咱们,咱们就得想办法把兄弟们带出去啊。再这么闹下去,别说出去了,咱们都得死在这儿。快,把伤口先裹一下。”说着,把那条布递到了秦彪的手里。秦彪斜了一眼秦峰,撒开宝剑,单手裹起了伤口。

  秦峰见秦彪放下了剑,又如幽灵一样,闪到了人群后面。

  秦海潮接着说道:“原先咱们囚在这里,四周没有任何声音,刚才我听到洞口传来了风声,那说明洞口有了缝隙,我知道大家累了,但现在不是灰心的时候,大家再努力一下,这没准就是咱们的机会啊。”说着,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紧了紧腰带,蹲在井壁旁边说道:“大家踩我的肩膀上去看看。”

  秦彪包扎好伤口,上前走了一步,扒拉开秦海潮,蹲下说道:“上。”

  与秦彪相近的几个走上上来,小心的踩在了他的肩膀上,人墙慢慢的起来了。站在最上面的哪个瘦猴突然喊道:“可以出去拉……可以出去拉……”一高兴,没抓住井沿,竟又摔了下来。

  众人一听能上去,争相的向上爬去。

  建业城纵横五条大道,以正中一条最为繁华,青色石板路,宽约两丈,路边各色商号林立,其中最大的一家米行,杨氏米店,是安之大财主杨三成的下属产业,他虽不以米为主业,但从安之运盐过来,回去不捎带点东西,感觉有点太亏,所以也就搞起了米行。

  当秦子月看到杨氏米行,心里一阵暗喜,他乡遇故知,何等的乐事,更何况是在逃难之中,靠上这么一个人脉极广的主儿,对自己的安全也有点保障。

  秦子月拉住身边,买了一块烤臭豆腐吃的正不亦乐乎的秦敏道:“你带着她继续向前走,过一刻钟再转回来,如果我没出来迎接你们,你带上她赶紧的走,以后你把她卖了,放臭豆腐缸里盐了,我也不管,但现在你必须跟她装的亲密一点,知道吗?”

  秦敏看看秦子月,又看看杨氏米店,忙点点头,向公主靠去,把吃剩下的那块臭豆腐递到公主跟前,笑嘻嘻的说道:“你饿了吧,吃吗?”

  公主眉头皱了皱,把她推开,向秦子月消失的米店走去。

  秦敏赶紧的拉住她说道:“咱哥说让咱俩搞好关系呢,如果搞不好关系,咱俩,他谁也不要了。他要不要我了,我可怎么办啊。”说着说着竟然挤出了两行眼泪。

  公主想摔开秦敏的手,可秦敏哪儿舍得放松,硬拉着她向前走去。满大街的人看两个穿的如叫花子似的纤弱少年,哪儿还去留心他们的相貌,避之惟恐不及呢,所以以他们两个的花容月貌竟没引起大街上的骚乱来。

  秦子月的衣服也在昨天晚上被摧残的千疮百空,走进米店,伙计冷脸过来道:“讨饭吃,到旁边,别耽误我们的生意。”说着就往外推他。

  这种景遇,秦子月还是第一次遇到,抬手就是一巴掌,道:“看清楚爷爷我是谁,把你们掌柜的给我叫出来。”

  伙计从没遇到过如此横的讨饭者,当时蒙了,正趴在柜台哪儿算帐的掌柜听到声音,把自己的花镜用中指向下拉了一下,注目观看,看出了点门道。他经常要回安之叙职,自会从碾子镇经过,碾子镇的土匪头子,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当即打着哈哈,迎了出来,用比见了亲爹还要亲的热情向秦子月拥了过来,边走边喜庆的喊道:“哎呀,这不是秦大当家吗,什么风把您老给吹过来了,快请里面坐,里面坐。”说着拉住秦子月的双手,扭头挖了那伙计一眼,又揣了那伙计一脚道:“还不快去倒茶。”

  米行的内室,装扮很是简单,一张单人床,一把条几,条几两旁,两把太师椅。分宾主落座,那挨了揍的伙计肿着脸,硬挤出一份笑容,端茶对秦子月陪着不是。

  秦子月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扔在他怀里,道:“买酒喝吧。”接到银子,伙计的肿脸这才真的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秦子月目送伙计出去,出口道:“老杨还在安之?”

  掌柜的笑笑,故做姿态的左右看看,似乎要说最为紧要的事情,觉得没情况,这才凑到秦子月的耳朵边上,小声的说道:“东家就在建业,秦当家的,等天气晚点了,我引您过去……?”

  秦子月道:“那好,你在这里给我找两间严密点的客房,我还有两个伙计,要在这里休息一下。”说着估摸了一下时间,向外走去。

  秦敏拉着公主,已经换了一身男人装束,坐在对面的茶楼上,要了两杯香茗,正浅浅的饮着,不知为什么,两人在这么短的一段时间,竟亲密的如生死之交一般,笑吟吟的谈着什么。由于凭窗而坐,远望去,英姿飒爽,颇有点出世的感觉。

  秦子月站在门口,四顾了一下。秦敏眼尖,瞄见秦子月出来,拉了公主就向下跑来,店小二在后面追着喊道:“客官,茶钱……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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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5楼 发表于: 2007-07-17
26-还是没跑了

 

  秦敏反手扔了一锭银子,飞速的跑到秦子月身边,挽住他的胳膊问道:“哥,我做的不错吧。”

  秦子月用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微微一笑道:“先到里面休息一下。昨天晚上辛苦你了。”说着率先向屋子里走去。

  米行的内院颇大,库房,客房,一应俱全。掌柜的把他们引到了西首的房间,这房间里的摆设要比掌柜的所在的那个房间高级许多。看模样,应该是杨三成经常居住的地方,现在,不知道那杨三成有何事情,竟然便宜了秦子月。

  一张大床,三人谁都不愿意离开,公主和秦敏依在床上低声浅笑,秦子月则倒在一张摇摇椅上闭目养神。

  三人的心态各不相同,公主只信任秦子月,所以她不敢离开,秦敏是怕离开,公主和秦子月发生关系,所以不离开,秦子月则是不能离开,他怕秦敏与公主发生什么事情。秦敏笑的越甜,这说明她的心里越有鬼。

  时间慢慢的流失着,窗外已经看不那丝昭示光明的光线了。三人都无心睡眠,这时候,听到有人敲门,秦子月率先起身,拉开门闩,门口赫然的站着凤仙子,她笑容殷殷,一副猫抓耗子的悠闲。

  秦子月微微一怔,也笑了,杨三成是安之人,这凤仙子到这儿,怎么可能不依靠他呢。秦子月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呵呵……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了。”

  杨三成从凤仙子身后闪出来,没有一丝的不安,也是一副小模样,招呼着道:“小弟,做哥哥的怠慢了。”

  秦子月拱手道:“好说。好说,里面坐吧。”

  床上的二女被这景象惊呆了,秦子月走回床前,拍拍秦敏道:“你先带着公主出去,我们商量点事情。”

  凤仙子坐在主座,根本就没看秦子月,端起刚倒的一杯香茗,轻轻的吹吹,浅浅的喝了一口,欣赏起了屋子里的摆设。

  秦子月这样做也就是试探凤仙子,因为如果凤仙子是为了捉拿他们几个,那根本就不用等到这个时候,而是到了建业就扑他们这里才是。

  杨三成笑呵呵的如弥勒佛,侍立在凤仙子旁边。

  等二女走出房门,秦子月坐在了客座上,端起茶喝了一口。秦子月不懂茶,但这茶喝到嘴里,竟觉得说不出的清冽。秦子月随口说道:“好茶,好茶,老杨,你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舍不得送我一点啊,不够朋友啊。”

  凤仙子斜目藐了他一眼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啊?”

  秦子月笑笑说道:“我觉得我对您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我想这点,老杨也跟你说了吧。”

  凤仙子仿佛听到了天下最为有趣的事情,讥笑的问道:“利用的价值?”

  秦子月点点头道:“是啊,这也是我要借一步跟你说话的原因。您是仙子,现在世道您比我看的清楚吧。公主这个事情说明什么?说明安之内部出现了矛盾,而安之的君王不是先想着安内,却要一边安内,一边攘外,出现这种情况后,你觉得安之将来的走向会成为什么样呢?”

  凤仙子不说话,只是微微的蔑笑。

  秦子月接着说道:“我觉得自这一仗之后,安之的势力必将大受损伤,而他的损伤,就必然另有势力崛起,在这一仗完了之后,你觉得哪个势力会崛起呢?”

  凤仙子望着墙壁,默默的沉思起来。

  秦子月接着说道:“我觉得崛起的必然是我……”说到这里,秦子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公主现在对我比较信任,在战争阶段,边界厌战之人必然要往山里躲避,有公主这个号召力,他们必然会依附于我,这是我在政治上的优势。同时,我是两领人,如果我有了一定的势力,那招呼两领人,也占了一定的优势,你说是不是?在战略上,我的发展方向还是山区,先求扎根,然后再图谋发展。在外交上,如果得到了您和老杨的支持,那我就可以游刃于各国之间,只要告诉他们,我不会威胁到他们的安全就可以了。下一步的发展,我将趁着安之和两领之间的虚弱,对安之,公主母亲家的势力,您也清楚,她的家族受到了打击,那公主就算是他们家族的代言人了,这就是可以在安之发展的前提条件。至于两领这边,董家长期混暗,士绅瓜革了大部分的土地,百姓生活艰难,在战争后,必然会群起而攻之,乱中,谁的势力大,谁必然得优势。如果我能得了两国,那老杨,你将是财政大臣。”

  杨三成听了,撮撮双手,大嘴裂到了耳根。

  秦子月接着说道:“当然,这不是仙子您想要的,但我希望在我统一两国后,给我十年的时间,让我运筹,那我就可以一举拿下库瓦,您觉得我是不是有用呢?”

  秦子月这样说,是因为他知道凤仙子的伤心之处,在她的心中,她一直想把库瓦过给灭了,这也是她选择安之的理由,但现在,库瓦和安之连续打了十几年的仗,不分伯仲,让她抑郁不少。她要让库瓦的老鬼知道,他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错误。这些,都是公主告诉他的。

  凤仙子半天没说话,猛然的说道:“你不觉得你有点异想天开吗?”

  秦子月笑笑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您指得是其他郡的情况吧。战争一起,别的郡是不可能不趁火打劫,我想这点暂时还不用我考虑,因为这安之和两领之间的战争,他们一定会先在外交上做文章,使得自己能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战争中来。至于战争结束之后,我们再出来造反,在一般意义上,他还不希望外面的势力介入,当我们也有了一定的势力,在战争上也取得了一定的局面,这时候,别国才会趁火打劫,但他们不是铁板一块,相互之间会相互提防的,所以不会一口把两国的地方吃完,最多,得几个大一点的城市,在开始的时候,我们可以不用理会他们,等战争结束了,这也是我们与他们交战的一个理由。”

  凤仙子突然一阵冷笑,道:“你考虑的到是不少,今天听了三成对你的评价,我本来想放你一马,但现在看来,放你就等于给安之多了一个敌人……”

  凤仙子这么说,但并没立即动手。秦子月悠然的又喝了一口茶道:“如果没有你和老杨的支持,我所有的设想只能说是一个梦想,决定权在您。我活到现在,最大的奇遇算是遇到了公主,正是遇到了公主,才使得我有了这样的想法,和这样的狼狈,我知道,无论做什么事情,风险和结果都是成正比的,如果你不愿意冒这个险,我的命,也就是这世间芸芸众生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蝼蚁,你呢,这个遗憾也将陪伴你的终生,如果冒这个险,我或许能成功,也可能会失败,但如果我成功,你的一生将从我成功那一刻变的多了色彩,如果我失败,那也仅仅是我人头落地,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凤仙子突然站起来哈哈大笑,只笑的杨三成惊慌失措,凤仙子笑着笑着,突然的消失了。

  杨三成抹着自己肥脸上的汗珠,讪讪的笑笑说道:“兄弟,可让你吓死我了。”说着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如中指大小的玉桶递给秦子月说道:“仙子给你留了一个玉瞳,说你照着上面的指示修炼,可以驱除你身上的咒符。”说着端起仙子喝剩下的茶水,一口喝了进去,吧嗒吧嗒嘴,道:“奶奶的,你的嘴皮子就是遛,要我,早吓晕过去了。秦大当家,现在仙子走了,你说吧,需要我怎么帮你。”

  秦子月随手把玉瞳揣在怀里,坐回原处,坦诚的笑笑道:“我一没钱,二没人,跟仙子这么说,你也应该明白我的难处……”

  杨三成伸出胖手,敲着桌子说道:“钱,我这里没问题,人,我恐怕就帮不上忙了。”

  秦子月点点头道:“这样吧,暂时,我也不能白拿你的钱,我手里有人,运输这些事情以后你就别操心了,我的人帮你运,你负责源头和尾巴,我的人只从你那里拿运费,你看这样可以吗?”

  这样的要求,杨三成巴不得呢,自己的人运输,本就是麻烦,秦子月这人虽然不怎么找事儿,但一路上,不仅仅就他秦子月一家做没本生意的,多的去了,那一块打点不到,这就是问题,现在他既然想帮自己干这个事情,那就去了自己的一块心病,再说了,即使秦子月把运输这一块控制了,自己也不怕,还有凤仙子在自己的身后给撑腰呢,凤仙子捏他,那还不一捏一个准。当即,杨三成就答应了下来。

  秦子月这样想,是因为自己的人全是窝里横的主儿,没几个出过门,他要通过运私盐来锻炼自己的队伍,同时,壮大自己的实力。

  送走杨三成,秦敏公主才姗姗而至,秦敏进来后,安静了,公主却好奇的坐在秦子月身边,问起了刚才的事情。秦子月只是敷衍着。

  公主看秦子月一脸严肃,无心应答自己的问话,也算是乖巧,走到秦敏旁边又说起了女儿家的私话。

  秦子月对着二人交代一下,走出房间,到了杨三成给他们安排的另一个房间。关严门窗,从怀里抽出玉瞳,盘膝坐在床上,沉息凝视。玉瞳里的内容繁多,从内容上来看,应该属于火系术法,从调息开始,到炼丹御风而行,从下咒到解咒,属于一个系统的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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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火系术法

 

  秦子月凝视着解咒这一章节,仔细的寻找着自己身上所中的咒语。其实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自己所中的是何种咒语。只是漫无目的的搜寻着。夜将过半,还找不到一点的头绪,身子自然的倦了,以前修习书生的术法,能起到缓解疲劳的作用,秦子月暗想,我到要看看她的东西有什么好的。当即,端正身子,默默的念了起来。

  火系的法术,以内精为引,以阳刚为主,看着介绍,秦子月有点纳闷,一个女子哪儿来的内精,哪儿来的阳刚呢。但想想,又觉得她不会故意的加害自己,如果她想加害自己,根本就不用这么复杂。

  秦子月慢慢的提气,引精进丹田,用内火慢慢的炼化,提炼化之气走会阴,过大椎,经百会,又回到丹田,一个大周天下来,顿觉得精足气爽,刚才的戒心也随着这一周天下来慢慢的淡了,放开原先的疑虑,认真的行起功来。

  在静中,秦子月突然觉得有一丝淡淡的不安,从自己如火的丹田之中冒出了一股阴寒气,这阴寒之气原先只是在丹田底部,但却慢慢的向丹田中心冲去,开始很慢,秦子月感觉不对,就想停功,却停不下来,那阴寒之气继续向丹田中间侵袭着,终于占在了丹田中央,会聚成一个小球,这小球如春天的野草,在炙热的环境里肆意的生长,阴寒之气扩张的地方,丹田里的火就熄灭一点,当寒意快要把这生命之火侵占完的时候,经脉里又传来一股热意,这热意慢慢的从经脉向丹田拥来,裹住丹田,随着经脉里的热力加强,这如火的热意又把那团阴寒气压缩成了一个小球,如此的反复着,秦子月受着如炼狱般的痛苦。

  秦子月的脸一会儿黑,一会儿红,当黑的时候,他的脸上黑中带霜,当红的时候又是大汗淋漓。

  秦敏见秦子月离去的时候,脸色凝重,虽不知何事,但挂了心。更何况与公主同床而眠,总觉别扭,所以起身,披了衣服向秦子月的房间走去。

  秦敏怕被骂,猫着脚走到秦子月的窗下,把耳朵贴在窗格上,听到的声音让她大吃一惊,跟上次她到秦子月房间时候听到的声音一样,挣扎的呻吟声。难道又有人在召唤他的灵魂?不及多想,伸手在门上一划,门插应声而断,秦敏跳进房间,摸到秦子月的床前。

  床前的景象让秦敏又吃了一惊,灵魂只有在不戒备的情况下才可能被召唤,现在的秦子月盘膝而坐,气凝神重,灵魂怎么可能会被召唤的了呢?再仔细的看了一下他的表情,秦敏更加的迷茫。他脸上一会儿黑,一会儿红。秦敏暗道:“难道是中毒了?”想到这里,从兜里摸出自己的灵药,挑选了几样驱毒的,也不吝啬,一起塞到了秦子月的嘴里。然后蹲在了秦子月的旁边,仔细的观察了起来。秦子月的脸色依旧,没有丝毫回转的迹象。

  秦敏走的时候,公主只是假寐。她现在除了秦子月谁都不相信,跟秦敏说的热闹只是女人的天性而已。见秦敏偷偷的溜出房间,她也跟了出来。因为她觉得这个女人做事情有点不择手段,怕她在暗地里加害秦子月。她根本就没考虑自己的身手是不是秦敏的对手。

  当她看到秦敏溜进了秦子月的房间,心里暗叫不好,也想随进去,但走到门口,却被一层无形的膜给挡住了,无论是用脚踹,还是大声喊叫,都无法把这层结界打破。屋子里黑黢黢的,公主什么也看不见,这也正是她所惊慌的,这一刻,她又觉查出了自己的无助。她暗恨自己的懦弱和无能,这世界上,自己从来都是依靠人,小的时候,有妈妈,大了,有兄弟,现在,还有个秦子月,可现在呢,那魔女进了房间,会怎么折磨她啊。

  公主的喊叫,没把秦子月和秦敏喊出来,却把这儿的掌柜喊了出来。老掌柜披了一件青布长衫,挑一盏灯笼,走出自己的房门,把灯笼挑过头顶,向公主这儿望来,稍待片刻,看清楚了,这才移步向前,小心的问道:“公子,有什么事儿吗?”

  公主听到声音,抽搭着抬起头来,冷漠的说了一声:“没事儿,你回去休息吧。”

  老掌柜知秦子月是什么人,本就不愿意多搀和这事情,但自己是这里的主人,听到声音不出来,道理上讲不通,现在得了豁免,自然也就不做多想,又慢悠悠的向回走去。

  公主这样说,只是说说而已,她是多么的希望这个老男人帮自己一把啊,可这老男人也走了,她又站起来,使劲的冲着那结界踢了起来。

  秦敏在一旁看着秦子月身上的变化,又觉得无计可施。因为她的神视根本就看不到秦子月的体内,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事情。难道?????难道?????秦敏连着问了几个难道,才确定,这是库瓦老鬼的咒语起了作用。想到这儿,她再也呆不住了,收了结界,轻轻的抱起秦子月就要做法。

  公主一直使劲的踢着这层气墙,已经筋疲力尽了,最后都有了寻死的想法,后退几步,低头,向气墙撞去。这时候,秦敏正好收了结界,抱起秦子月,准备施法遁行。公主用尽全身的力气向这里冲来,冲到门槛哪儿,没了阻挡,又被门槛拌了一下,身子如箭一样蹿了出去,正撞到了施法的秦敏,把秦敏和秦子月撞的直摔了出去。

  公主只觉得自己撞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爬起来先是一阵欣喜,信息自己终于进屋子了。也顾不得多想,向秦子月的床边摸去,一边摸一边喊道:“子月,你怎么了……”摸到床上,没摸到人,焦急的喊道:“子月,你在哪儿啊,子月……”

  公主正撞在秦敏的臀部,她向前扑去,怀里还抱着秦子月,怕他受伤,身子一转,变面朝地成背朝地。秦敏修习的是术法,本身没有太好的身体素质,这一下,只摔的“哎呀”一声,晕了过去。

  公主摸索半天,终于摸到了蜡台,吹亮火折子,点燃蜡烛,这才看到倒在墙角里的两个人。秦敏直直的躺在地上,秦子月依旧是如入静的佛爷,盘膝而坐在秦敏的肚皮上。

  公主的大眼睁的更大了,嘴缩成了一个O型,走上去,就要拉秦子月,可一接触,就如触摸在火炭上一样,“啊”的一声赶紧的又把手松开了。

  她过去的时候是怀了气去的,她气恼秦子月和秦敏的暧昧,但感觉出秦子月的异常,这才慌了神,把因为她拉拽而保持着坐姿的秦子月扶正,然后又俯在秦敏的跟前,轻轻的推她,一边推一边说道:“对不起……”推了几下,秦敏也不动,这才真正的害起怕来,带着哭音摇着秦敏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秦敏依旧是不动。

  公主想起了与秦子月在一起的时候,秦子月昏迷,是她一脚把秦子月给踢醒的,强提着力气,轮起脚来就要往秦敏身上踢去。

  秦敏并没受多少伤,只是被撞的闭气了,经过公主摇晃那几下本已经有了感觉,但头脑还是不太清醒,公主起身这当儿,秦敏正纳闷呢,不知道公主怎么到了自己身边,等公主轮起脚来,秦敏这才知道,公主是想趁着自己昏迷的时候对自己下黑手啊,当下再不犹豫,一个定身咒,把公主给定在了哪儿,跳起来,伸手冲她脸就是一阳光灿烂的嘴巴,只把公主煽的眼冒金星,嘴角带血。那藕白的脸上也多了五道鲜红的血印。秦敏的泼辣这会儿又显现出来了,把袖子一挽,双手叉腰,骂道:“你个小妖精,我不跟你计较就算了,你还想对我下手,你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我是什么人,要不是月哥哥,我早把你大卸八块了,什么他妈的公主,给老子提鞋,老子还嫌你苯呢……”秦敏骂到这儿,猛的听到秦子月又发出微弱的呻吟声,这才丢开公主,俯身到秦子月身边,又恢复了女人的温存,抓起秦子月的手,放在脸上感受了一下温度,然后又在他手背上轻轻的吻了一口,小声的说道:“月哥哥,我这就带你去找那老鬼去。”

  公主定身在旁边,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想辩白,可无奈秦敏的相貌太凶,语言也太犀利,等秦敏安静下来,才柔声说道:“我是看你总醒不过来,着急了才这样的。”

  秦敏的心全放在了秦子月身上,哪儿听的到公主说了些什么,站起身来,晃晃身子,觉得骨头没什么问题,又抱起了秦子月准备遁行。

  公主急了,他们要一走,这世界上再没有自己可以信任的人了,歇斯底里的喊道:“秦敏,我就是想杀了你,我恨你,我恨你……你是胆小鬼,你怕子月不要你了,我告诉你,只要我没死,子月就不会要你的,我要死了,子月一辈子不会搭理你,他要是醒了,看不到我,他会抛下你出来找我的……”

  秦敏不屑的说道:“你以为你是那个茅坑里的石头啊,我胆小鬼,好,我带上你,看看月哥哥要谁。”说这一把拉住公主,念道:“以我为媒,遁行千里。”

  这一次,秦敏没有算错地方,是库瓦国。虽然是到了库瓦国的地面,但他们走的有点过,到了大陆的最北面。从鸟语花香的图喃国一下子到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库瓦国,身着单衣的公主有点受不了了。但受不了也要受,随在秦敏身后,踏着厚厚的积雪瑟瑟的前行。她从没感觉过如此之冷,以前在皇宫里,她也穿着单衣在雪地里跑过,但那冷能让让她忍受的住,现在,她的身子都快僵了。

  秦敏也冷,他运起功来抵抗外界的寒冷,可这寒冷却如无缝不钻的蛆,冻到了她骨髓里。但她不敢再遁行,因为她对遁行实在没把握,而且也没有实力在这短时间内再遁一次,秦子月的身体逐渐是冷多热少,呼吸也微弱了许多,再这么拖延下去,那将不可挽救。

  秦敏的身子不强壮,抱着一个五尺汉子,这种艰难就可想而知了,公主自顾还不暇呢,更谈不上帮忙。在茫茫的雪海中,两个纤弱的身躯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向前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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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7楼 发表于: 2007-07-17
28-救治

 

  与尹力同去劫杀公主的还有三皇子良雍。这次伏击本没打算让他去的,但他自从听了关于公主的传言,就在殿前与他的老父王力争,并拍着胸口向他的老爹保证,绝对不会放走一个,结果,让申文虎他们给打了个伏击,差点丢了性命,多亏几个老臣子力拼才算是让他一人跑了回来。由于这次行动的失败,使得库瓦的现状很尴尬,两领和安之的亲虽然没合成,但却激起了安之人的群怒,再加上安之同盟国图喃郡的压力,逼迫的两领与库瓦反目,这就迫使老国王只能来个死不认帐,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到了两领身上,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也来了个和亲,把自己的最心爱的小女人嫁给了安之的大公子,国界上的战事暂时平息了。战事是平息了,但自己心内的火也难以平息,良雍回来后,老国王没与他见面,就先是一阵棍子,然后又是一道旨意,把他直接贬为青城候,利马带上自己的行囊滚蛋,没有旨意,永世不得回都。

  没吃到羊肉却惹了一身臊的良雍被几个家丁从棍子下拽出来,就搀上了这辆马车,向漠漠的北方来了。一边是屁股上的疼痛,一边是懊恼。可又找谁倾诉呢,他只有怨恨,怨恨自己的卤莽,不听从尹力的安排,擅自决定硬冲。

  秦敏实在是走不动了,全身的骨节都酸软了,瘫坐在雪地上,望着昏迷中的秦子月,她哭了:“月哥哥,你醒醒啊……”

  蹒跚而行的公主慢慢的赶了上来,蹲在秦敏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爬了下去,把秦子月缚在身上,想站起来,可试了几次,还是不济,最终象马拉大车似的,向前爬行着。

  空旷的原野,呼啸的北风,沙粒子般的雪花中突然传来了清脆的马铃声“叮当……叮当……”这声音就如新年的钟声,让人兴奋。瘫坐在雪地上,带了点绝望的秦敏听到这声音,猛的站起来,向雪埋了的小路尽头望去,只见在明晃晃的雪地里,一辆乌黑的马车在潜行,她心里暗喜,看着向前爬行的公主也不觉得那么恶心了,呼喊道:“嗨,小妹妹,等等我。”边说边向前跑去,跑到跟前,拉住公主,笑嘻嘻的说道:“别走了,有办法了。”

  公主见到她的笑心里就发毛,但现在这茫茫的雪野中就她们两人,如果不互相帮助,两个弱女子,怎能走的出去啊。她喘息着停下来问道:“什么办法啊?”

  秦敏端坐好,双目微闭,双手捧在胸前,如捧一个圆球,不得片刻,那双手间的空隙里显出一个瓦蓝瓦蓝的水晶模样的球,流丽四射,在水晶球的中央,显现出一辆四驱马车在急弛着,又呆了片刻,那水晶球渐渐的模糊了,马车的影象消失,转换成了车内的影象,一个瘦高的男子撅着屁股,爬在车内,三个女仆在一旁默默的跪坐着。

  公主迷茫的看着秦敏道:“这是哪儿啊?”

  秦敏收功嚣张的笑道:“来接咱们的。小妹妹,我就说咱月哥哥福气大吧,你还不相信呢。”

  公主喃喃的说道:“你什么时候说过啊。”

  那车行速度甚快,不到半个时辰,公主就看到了影象中的那辆马车,心里欢娱的一把抱起一旁的秦敏呼喊道:“你真厉害。”

  秦敏推她一把,又恢复了冷漠,看了一眼身边的秦子月道:“那我还不是怕你把我月哥哥给抢走呀。你没在的时候,月哥哥对我可好了,你来了,他就不搭理我了。”

  这句话如在热火上泼了一盆凉水似的,使得四周的温度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公主幽幽的叹息一声道:“等他醒了,我就离开你们。”

  秦敏好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急切的问道:“真的?”

  公主黯然的点点头道:“我到哪儿都讨人嫌啊。”

  四驱马车愈走愈近,秦敏把激动的心情收住,准备用法术攻击急弛的马车。秦敏修习法术的时间不长,仅仅十年的时间,精神力还很微弱,虽然天分极高,但那天晚上与老妪的斗法,再加上两次千里潜行,还有刚才故意在公主面前显示自己的能耐,使得她的精神力降到了极点,现在勉强提力,想攻击急弛的骏马,这库瓦的骏马天下闻名,很多次战争,库瓦人都是靠着马的神峻取得了战争的胜利,现在秦敏要以微弱的法力来攻击库瓦郡万里挑一的几匹战马,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良雍爬在车上,也是感到一阵的寒冷,虽冷,但心里却热,那是熊熊燃烧的怒火,正没处发呢,突然觉得的马车顿了一下,差点没翻过去,这算是找到了点由头,骂道:“停车,停车。”边说着边努力的爬起来,向车门外挪去。

  车夫觉察出了自己的错误,所以胆战心惊的低头站在车下纳闷着自己所驱驾的群马中为什么会有一个失蹄的,如非自己驾驶技术精湛,这车早就翻了。

  良雍挣扎着走到车辕,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不顾自己已经开花的屁股,跳下去对着车夫就是一巴掌骂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失势了,你也来寒碜我……”

  车夫吓的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结巴的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秦敏用法术攻击,见没起到任何的效果,心里一阵的寒意,公主天真的在一旁问道:“你不是说他们是来接咱们的吗?”

  秦敏的嘴角里津出了一丝鲜血,被公主这么一问,嘴一张,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人也随着晕倒了。公主这可慌了手脚,推推秦子月,又摸摸秦敏,见都没有动静,竟然放声的痛哭了起来。

  正在发泄心中不满的良雍听到哭声,心里更加的烦闷,踹车夫一脚骂道:“老子还没死呢,哭球啊,奶奶个熊的,给老子把这该死的带过来。”

  良雍的仆人得了吩咐,赶紧的向哭声的方向跑去。

  公主一人守着两个僵直的躯体正哭的伤心呢,良雍的仆人用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恶声恶气的说道:“你是什么人?”

  公主正在悲痛中听得人语,抬起头来,看到两把雪亮的戒刀,浑身先是颤抖了一下,向后退一步,小心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仆人不由她分说,架上公主,向良雍哪儿走去。

  公主踢着,打着,可她以一个弱女子之身对抗素有勇力的库瓦勇士,结果是可想而知了。

  良雍被仆人们搀扶着正一瘸一拐的发着脾气,从安之的公主到申文虎,从申文虎到尹力,从尹力到他觉得老的已经糊涂的什么也不知道的老爹,反正只要他记起的人物一个都没能幸免。正骂的起劲骂的淋漓的时候,仆人架着公主过来了。

  被仆人架着的公主努力的挣扎着,跟秦子月混的这一段时间,她学会了骂人,这两个抓他的奴仆自然逃脱不了公主用语言来攻击他们的身体,用含性接触的语言问候他们的老爹老娘。

  骂是骂了,但语言的问候,不如肢体的问候来的直接,所以公主还是被架了过去,在被架着行走的过程中,公主头顶的帽子掉了,秀发铺了下来,一下子把她的身份显现无疑。更加上她的天生丽质,竟然让正在宣泄着的良雍忘记了刚才的怒意,呆呆的望着不安分的公主,说不出话来。

  库瓦人崇尚武力,所以民风凶悍,一个群聚的地点,青年男子经常争斗,弱者既没有婚配的权利,也没有享受美食的权利,所以文弱的男子逐渐消亡,生存下来的多是莽汉,这些莽汉生育的儿女,儿自然强壮,女也多是敦实,要按着一般人的想法,觉得女人高胖才算美,可这三王子良雍曾经随使节出使过南方诸国,所以想法也就异于其他的王子,当他见到公主的秀气,再加上一头乌黑的头发,心里不免的咯噔一下,略静了片刻,良雍推开搀扶他的奴仆,拐着走向前,用手轻轻的扒开遮盖在公主脸上的头发,他的心更加的欣喜起来,暗道:“老天啊,是你赐予我的吗?”

  公主哪儿受得了这种侮辱,虽然被奴仆架着,但依旧一跳一跳的向良雍踢打着。这个动作更让良雍兴奋,一个高明的骑手怎会以驯服一匹蔫马为荣呢。他用手托起公主的下巴,淡笑着问道:“你是哪儿的人?”

  公主张口冲着他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重伤之后的良雍没躲开她这口唾沫,正被啐在右侧的脸颊上,公主见啐到了,一脸解恨的冷笑。

  良雍慢慢的伸手把脸上的唾沫擦去,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嗅了嗅大笑道:“架上车,走……”

  公主挣扎着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乌棚的四驱马车随着公主凄厉悠长的漫骂哭喝之声向雪野的远处消失。

  秦子月体内的寒气逐渐的被那团烈火融化着,这已经是到库瓦的第五天了。多亏这五天在库瓦的旷野上渡过,要是依旧停留在图喃那暖如春天的环境里,秦子月就算彻底完了。因为他以前修炼的是水系法术,现在又得了火系真传,修炼起火系法术,水火不相容,两种术法不是此灭彼,就是彼灭此,龙虎斗的结果必然是他这个渔翁受伤了。到达这苦寒之地,更加上他们到的是地冰之眼,属于寒中之寒,这里的苦寒正好压制了他内息中燥热之气,使得这火热渐渐的容纳了冰寒之气,自此,他的修炼自成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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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8楼 发表于: 2007-07-17
29-神秘女子

 

  一只火红色毛皮的小猴子顽皮的从树上跳来跳去,嘴里发出如笑声一样的“吃吃”之音,似乎在嘲笑着地上的两人。秦子月慢慢的收了内息,长长的出了口气,睁开眼睛,迷茫的四顾,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猴子见到那如土石般呆坐了四天的雪人松动了,吓的哧溜一下,向远处遁去。可这小猴子又带了好奇之心,逃了两步,见没人追赶,又停了下来,回头张望。

  秦子月站起身来,抖落身上的积雪,这才看到身边还有一个人型状的雪人卧在地上,秦子月的眉头微微一皱,蹲下来,轻轻的用手扒开那雪人身的雪,露出了秦敏的脸,一张冻的铁青僵硬的脸。秦子月看了微微一惊,接着如饿狼见到了埋藏在地下的鲜肉似的,发狂的两手并用挖掘起来。一边挖一边嚎叫着:“秦敏,秦敏……”

  秦敏的眼眶微微的外凸着,原先红润的嘴唇变成了黑紫色,秦子月扶起秦敏运起了刚修炼成功的火系术法向秦敏的经脉里输送。可秦敏的躯体却没有了任何的生机,根本就无法呼应他的气力。

  秦子月解开自己的衣服,袒露出胸膛,把秦敏那冰凉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躯体上,想用自己的温度把秦敏的身体给暖过来。

  小猴子在树上吱吱的乱叫,似乎想以此来吸引秦子月的注意力,可秦子月的身心全集聚在秦敏身上哪儿还有心思去注意一只杂毛畜生。

  秦子月说不出的沮丧,望着秦敏那秀气中带了点顽皮的面容,以前的一幕幕又显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那时秦敏刚从外地的姨妈家回来,秦子月把他父亲打了一顿,这事儿可是镇子上的大事儿了,秦子月的父亲把秦子月赶出了家门,无家可归的秦子月独自一人住在山上的一个破庙里,那时候,除了秦彪之外,秦子月的其他兄弟由于家庭的约束,不敢再跟秦子月交往,秦敏则完全不顾这些,每天到山洞里帮秦子月和秦彪收拾他们的狗窝。那时候,秦子月也挺喜欢这个小姑娘,但看秦彪也对秦敏有心,自己这个当大哥的总不能和小弟争女人,所以就以百般的借口敷衍秦敏,可秦敏总是按着他的借口来改变自己,秦子月说自己喜欢风尘女子,秦敏就买了胭脂,买了露骨的衣服,故意在秦子月跟前做成风尘女子说话的语气。这点是最让秦子月头疼的事情,可他还是努力的忍受着。可现在,这一切生动的东西都变的如此僵硬。秦子月这百无禁忌的人也没了任何的办法。她不由的恨起了那来去如风的凤仙子,要不是她,自己和秦敏又怎么可能成为这样……

  猴子从树上跳下来,跳到秦子月的身边吱吱的又一阵乱叫,边叫边用爪子拉住秦子月的衣服向旁边的林子里拉。

  秦子月回头看了看那火红色皮毛的猴子,潸然一笑道:“你叫我干什么啊?”

  猴子自不懂人语,只是拉着秦子月的衣服,向树林里撤他。

  秦子月看看面无生机的秦敏,叹息一声说道:“敏妹,生不能结联理枝,死,咱们就死在一起吧。”说着带着无限的伤痛,随着猴子的力气向树林的深处走去。

  在厚可末膝的积雪中,秦子月抱着僵硬的秦敏随着猴子向前走着。他心里那中无言的疼痛无以言表,惟用眼泪来表达对秦敏的思念。这是他生平第三次落泪,第一次落泪是出生的时候,第二次落泪是母亲去世,第三次落泪就是这次了。

  猴子吱吱的叫着,似乎很兴奋。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地势愈走愈低,大概是进了峡谷之类的地方,四周的温度稍微的有点提高,已经不象原先那么冷了。在身边的小溪虽还带着冰茬,但已经可以流动了。周围的树木,头上顶着冰霜,但树底下的小草却冒出了嫩嫩的枝芽。

  秦子月愈走愈喜,这猴子莫非有灵性,它引我来是为了让我救敏妹?

  又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两边的树木也发了芽,周围的温度已经升高了许多,秦敏的躯体渐渐的变软,但肌肤依旧是冰凉,没有一丝要复生的迹象。

  秦子月停住了脚步,怜惜的看着秦敏,那猴子依旧是吱吱的叫唤,死死的拉着秦子月向前走。秦子月仰天叹息一声,把秦敏放在地上。

  猴子见秦子月不再理会它,突然窜过去,双爪抄起秦敏,顶在头上,向前跑去。那猴子身高不过两尺,顶了这百十来斤的人,竟没一点费力的感觉。

  秦子月在后面猛追边追边喊,也不管那猴子听的懂听不懂:“你把她给我 放下……”

  猴子哪儿管的了这些,跑的更快。顺着这条渐流渐大的小溪下去,花放怒了,草芳菲了,在静景中,阵阵的香气飞舞着,希奇的是还有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在着翩翩起舞的蝴蝶群中,一个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女人,正摘了一朵鲜花放在鼻子底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猴子跑到女人身旁停了下来,“吱吱”的叫唤。女人扭头看了一眼秦敏,丢掉手里的花,眉头微微的皱了皱说道:“又多事儿了,放屋里吧。”

  猴子听了后,吱吱的叫两声,还不忘回头对秦子月做个鬼脸,向花丛旁边的小屋跑去。

  秦子月望着离去的猴子,站住了脚步。那花丛中的女人仔细的打量着秦子月突然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凤仙子的后生。”说到这里,她自己又轻轻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看来是我惦记她惦记的太多了,屋里请吧,那女孩子是你什么人啊。”

  秦子月一楞,略微带了点腼腆的说道:“我的女人。”

  那女人挺和蔼的笑笑说道:“你们怎么到了这里啊?”

  秦子月也茫然,自然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前一段时间,我在昏迷中,什么也不知道。本来我们是三个人的,现在这里只剩下我跟她了。”

  那女人伸出指头恰着肢节算了算道:“你们是从图喃郡潜行过来的吧,那女子随着三王子去了青城,他的领地, 这女子受了地冰之眼的寒毒,需要静养。你们既然走到了这里,咱们也算是有缘,如果你放心的话,就把这个女子留在这里,我帮她医治,如果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在外面搭个帐篷等着。”

  秦子月一听公主被三王子掳去了,心一下子慌了起来,但这边还有生死未卜的秦敏,自己离去,她怎么办啊。抬头看看那悠闲而高雅的女人,谨慎的问道:“敏妹还有救吗?”

  悠闲的女人笑笑说道:“小伙子,自古多情空余恨啊。你要是放心就去青城吧,要是不放心,就在这里守着。”说着缓缓的向房间里走去。

  秦子月望着这说 不清楚年龄的女人,突然多了一种母亲般的感觉,狠了狠心,扭头向峡谷外面走去。他知道,自己在这里不在这里都是一样的,既然在不在都是一样的,那公主那边就应该是自己考虑的事情了。

  秦子月走出峡谷,辨明方向,尝试着用了一下凤仙子的腾云功法,没想到很轻松的成功了。

  青云城,地处库瓦国的最北边,只是一座村庄大小的破落城市,由于这里常年被冰封锁,所以没有战争,也没有商人,只是猎户聚集在这里,也算叫做城了。青城侯府邸在这个破落城市的中央,雪铺盖了的路面,由于车辙的原因,走起来得特别的小心,一不留神就会把你摔个大马趴。

  秦子月在这座破城的外围,折了点树枝,点起了一把火,围着这堆火等着天黑。

  在破落的青城候府邸里,良雍屁股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摔开了整天陪在身边的老妈子,独自一人向公主的房间走去。

  公主的房间是这座府邸里最为豪华的房间。说它豪华,其实是相比较而言的。它的豪华,也只不过是床铺的松软一点,桌子椅子上的油漆没有完全脱落,仅此而已。

  公主被绑住了手脚,躺在床,屋子里的碳火烧的很旺,把个黄铜炭盆烧成了透明的,在床上挣扎着的公主鼻子,额头,全是汗。这已经是第五天了,她五天里,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就这么抗着。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人,既然父王已经不要自己了,秦子月也生死不明,那自己活着也就没多大的意思了,所以她抱了死志。

  门开了,寒风裹着雪花进了屋子,一阵的清凉,把这里原先的闷气吹散了不少。良雍笑嘻嘻的走到床边,动手解着公主身上的绳子说道:“宝贝,今天晚上咱就成亲。这儿简陋了一些,等我熬过了这个坎,回到京城,我一定会给你好好的补一场婚礼,让大家都知道,我良雍一生一世,愿意用生命守护的女人是你。”

  公主身子酸软,使不得一丝力气。语气也颇为虚弱,但说的却很坚决,道:“-我死也不用你守护。”说着张嘴就要咬自己的舌头,良雍一看她的动作,用手卡住公主的腮帮子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门突然又开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道:“不用他守护,那我守护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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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9楼 发表于: 2007-07-17
30-决斗

 

  良雍猛然回头,用野兽一样的目光盯着秦子月道:“你是谁?”

  秦子月笑笑说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啊。我是她老公,你怎么摸到了我老婆的床边了?”

  良雍在他的一众兄弟里面是最为硬朗的一个,他的父王有意把他培养成下一代的库瓦王。所以他在库瓦国内可以说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谁敢跟他如此叫板,更何况秦子月的外型也没有什么可以让良雍看重的地方。当下也不回答秦子月的戏弄,站起身来,两步迈到了秦子月的跟前,伸拳就向着秦子月的脸部来了。

  秦子月对着他的拳头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只把良雍吹的如把拳头放进了火炉里,利马的哎呀一声,闪到了旁边,睁大了眼睛,静静的看着他道:“你是术士?”

  公主听到秦子月那懒洋洋的声音,挣扎着坐起来,欢喜的双目含泪,嘶哑的喊道:“子月……”

  秦子月从背包里拿出了刚在厨房偷来的干粮扔过去,笑道:“傻丫头,把自己饿坏了怎么办,赶紧吃吧,吃完了,咱们回去。”

  被亮在一旁的良雍眼里发出如野兽一样的亮光,在秦子月搀扶公主喂食的时候,猛的从身上拔着了一柄匕首,向秦子月扑去。

  这一手是秦子月无赖之时常玩的把戏,偷儿碰到了偷爷爷,那下场就可想而知了。秦子月只是对他轻轻的一点,就把他定在了离自己不到三寸的地方。放下公主,从旁边桌子上的茶壶里倒了碗水递给公主,然后对着良雍说道:“谢谢你救了她。要不是你,她现在早冻死在雪地里了。”

  良雍人输气势不输,骂道:“去你妈的。”

  秦子月依旧是淡笑着道:“良雍,你不是个男人。做男人就应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现在你把她掳过来,你觉得她幸福吗?她会把心交给你吗?要一个女人的躯体,那是懦夫干的事情,做男人就应该让女人心悦诚服的爱自己,享受自己,来不得半点的强迫。好了,我也不跟你说了,总的一句话,那就是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她。”说完,秦子月看了看正含情脉脉注视着他的公主道:“咱们走吧。”

  公主点点头。秦子月用一床棉被裹上公主,站在房门口念了个决,起了祥云,要向南方去了。正在这当儿,一个苍老的声音悠闲而冷漠的说道:“贵客既然光临我青城,走的又何必这么匆忙呢。”

  秦子月的身子起到半空,随着这声音又跌落了下来。站在那三步台阶之下,秦子月看到在黑影里站着一个形象猥琐的老年男子,手拿一把扫把,正望着他们呢。那人的神情从容如潺潺而流的溪水,身躯如干枯的朽木,站在哪儿,要不是说话,你简直就以为他本来就是这里的一个装饰品,根本就没有任何生命的体征。

  公主紧张的看看那老者,又看看秦子月小声的说道:“你走吧,别管我。”

  秦子月苦笑一下,把公主放在地上道:“你先在这儿坐会儿吧,我跟他说两句话。”说着,给公主掩了掩被子,向那老者走去。

  老者的表情依旧是不变模样,冷淡的看着秦子月道:“左边有一个地牢,你是自己走进去呢,还是让我把你送进去啊?”

  秦子月的笑容灿烂起来,他的笑容,越是紧要的时候,越是灿烂迷人。道:“老人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让我进地牢,总的有个理由吧。她……”说着,用手指了指公主说道:“她是我的妻子,我现在到这里来只是要带走我的妻子,难道这也错了吗?如果库瓦的王子可以随便淫人妻女,那我也只好认了,如果库瓦人,懦夫,弱者都可以靠别人的帮助抢别人的妻子,那我也认了,但好象不是这样吧……所以我要从良雍身边带走我的妻子,如果你要想要我的妻子,那我既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也只好在你跟前自尽以洗刷我的耻辱。”

  老者的表情依旧是冷漠的样子,语调都不带变的说道:“左边有一个地牢,你是自己走进去呢,还是让我把你送进去啊?”

  良雍身上的禁止不知道从何时解了,站在正厅的门口,冷漠的拍手喝道:“好,说的真好,你是术士,我是武士,如果我说要跟你比试身手,你一定会觉得我在欺负你,但如果比试术法,我又不是你的对手,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懦夫,弱者不配拥有妻子,现在在我的地盘上,我也不沾你的任何便宜……”说着,从身上抽出一把短刀,在自己的右胳膊上一划,就那么轻轻的一划,血肉反了出来,只把坐在一边的公主吓的“啊”的一声,差点晕厥过去。良雍接着说道:“现在这样你觉得的公平吗?”

  秦子月看良雍的目光有点变了,这也算条汉子。当即无言的点点头,侧步,不丁不八的站好,做了个请的姿势。

  良雍不在客气,因为他的鲜血在向下流淌,时间就是他取胜的法宝,如果再跟秦子月拖着,那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向前两步,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带着碗口大的拳头携带着疾风向秦子月的面颊攻来。

  秦子月不弱,但跟凶猛的良雍比起来,那还是逊色了不少,没有了术法的支持,他要想躲开这一拳,还真费点力气。见拳头向自己的脸部而来,秦子月头微微一侧,闪开要害,伸手去格当,但良雍的力气太大,速度也太快,这一拳在半空变了一下线路,向着秦子月的躯体而来。

  伸手格挡的秦子月无法在半空中变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良雍那势大力沉的一拳向了他的身体。

  他不敢带一点术法来格挡这一拳,因为身边那如枯木般无声的老者在术法修为上比他要高的不是一个台阶,他现在要用了术法,那就等于他承认自己输了。

  一拳到了秦子月身上,力道毫不含糊,把秦子月震的如放飞的风筝,倒着向外飞去。在飞行的过程中,秦子月口中强憋的一口鲜血也喷了出来,在四周喜庆的灯火下,这口鲜血如给这喜庆增加色彩似的,绚烂而短暂。

  良雍一拳把秦子月振飞,心里颇有点得意,因为他这一拳即使要不了秦子月的命,那也会把他废了。

  侍奉在旁边的奴仆赶紧的上前,拿出白布伤药,要给良雍治伤。

  良雍一把把那个殷勤的奴仆推开,向萎坐在台阶上的公主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道:“你现在知道谁是懦夫,谁是弱者了吧。不过,那小子说的话不错,我会让你知道你是全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而且也会证明给你看,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说到这里,弯身要抱起公主,一边弯身一边说道:“外面太冷,到屋里吧……”

  “我还没死呢。”一个声音从良雍的背后传来。“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你的性命早没了,但我敬佩你也是条汉子,不会在你背后下手的。”

  秦子月这话说的大方,在良雍的背后下手,他下的了手吗,旁边还有那老者,不等自己动手,自己恐怕就丢了性命。其实秦子月不懂他们这里的规矩,在决斗中,是不允许别人插手的,如果别人插手,那就是对决斗着最大的不尊敬,决斗者只有用自己的鲜血,才能洗刷这种耻辱。

  良雍颇为惊讶,慢慢的站起身来,面朝了秦子月,只见他站在哪儿摇摇晃晃,仿佛风雨中的蜡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但他的眼睛却依旧是明亮的,嘴角的那一抹鲜血衬的秦子月那柔顺的脸似乎也变的刚毅了起来。

  良雍点了点头,道:“好,好,你动手吧。”

  瘫坐在地上的公主站来起来,抛开拥在身上的背子,踉跄着跑到秦子月身旁,要搀扶飘摇着的秦子月,可秦子月却擦了一把自己的嘴角,微微的笑笑说道:“没事儿,你在一边等着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公主哪儿肯听秦子月的话,用身体护住他对着良雍道:“你放他走,我嫁给你。”

  秦子月轻轻的把公主拉开,微微的笑笑说道:“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情,男人就应该有男人解决问题的方法,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一切看在良雍的眼里,气在他心里,拳头上暗暗的加了力气,暗道:“这小子不死,那女人就不会顺服。”面子上却保持着安静,冷漠的说道:“动手吧。”」

  秦子月向前走一步,双目紧紧的盯着良雍的上臂。从刚才的那一击,秦子月看出了良雍的实力所在,那就是他的拳头,要说到真实实力,秦子月与良雍比起来,那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现在又不能施奸耍滑,所以他只能提起精神注意良雍的攻击。

  这一次,秦子月先出了手,他身子上前凑一步,侧踢。秦子月踢的不高,只是踢良雍的膝部,他怕踢的太高,让良雍的手粘上,那自己可就更惨了。

  良雍全没拿他踢来的一脚当事儿,腿下扎实,身子微蹲,又是一拳向秦子月的面部奔去。良雍对秦子月的招式非常简单,就是用拳头招呼他的面部。

  秦子月这一脚并没踢实在,仅仅是虚招,看到良雍的进攻,身子向后一撤,又守住了守势。

  良雍的手臂还在流血,随着他血的流失,他的力气也在减少。秦子月现在不跟他缠斗,只是游走在他身边,滑的如泥鳅,让他一次一次的进攻化做了泡影。他没想到秦子月会这么难缠,修习术法的人绝对不会在肉搏上下功夫,因为这在他们看来是可笑的事情,但这个秦子月却不同,他有着丰富的肉搏经验,虽然他的力气和身手要比他差的太多,但他自己太轻视对方了,先给自己放了血,现在越拖越对自己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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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0楼 发表于: 2007-07-17
31-狼群

 

  秦子月全身是汗,他自从打仗以来,从没如此的狼狈过,在他们哪个圈子里,秦彪的身手算是不错的了,但让他缠斗不出一刻钟,准得被他放倒。但现在这个良雍,胳膊上的鲜血可劲的想下流着,如是常人,这血这么流,早倒下了,但他的精神却一点不见萎靡,反而更勇了。再这么下去,自己的腾挪之力减弱,被他拿了,估计双臂可以把自己撕裂。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自己要主动的进攻。这当儿,良雍的拳脚里露出了一个明显的破绽,他一拳向秦子月打来,后面那只防守的胳膊,也就是那只受伤的胳膊却垂了下去,秦子月暗道:“看来他是不行了。”身子错开良雍的一拳,团身而进,右手摆拳,向他的下巴攻击了过去。

  变化是一瞬间的事情,在秦子月以为得手的那一刻钟,良雍打出去的那一拳也不收,直接把胳膊一环,正圈住了秦子月的脑袋,在这一刻,秦子月的拳头也打向了良雍,但良雍却象是被一只蚊子叮咬了一下,单臂一较力,卡住了秦子月的脑袋。秦子月的脑袋一热暗道:“完了。”因为下一步,良雍要做的应该是把他的脖子给捏碎。

  这当儿,秦子月身体内的潜能似乎达到了极点双臂贴在良雍的胸前,猛的一用力气,竟把身大力强的良雍推了出去。

  这一推,良雍如撤了气的皮球,踉跄着后退,胸骨也被秦子月的这一推给推断了。被台阶拌了一下,整个人如一座小山似的倒在了那里,嘴角开始往外流血。

  良雍的奴仆赶紧上前,要给良雍医治,但良雍却用愤怒的眼光盯着他们,把几个奴仆吓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良雍想站起来,可试了几试,终究是失血太多,加上胸骨受伤,颓废的平躺了下去,不甘心的说道:“你走吧。”

  秦子月的身子笔直,在没有了刚才摇摇欲坠的感觉,只是微笑着。公主过来,拉他道:“咱们走吧。”

  秦子月只是笑,公主拉着秦子月向外走去。

  夜色中,雪覆盖下的青城城,显得是那么的素洁和美丽,走出王府的秦子月依旧没说话,在公主的搀扶下,蹒跚的向前走着。

  在走出青城城的那一瞬间,秦子月回头望了望那不巍峨,但气派的城门,“哇”的一声,吐出了一直压制在胸口的鲜血。蹲坐在地上轻声的说道:“我得休息一会儿。”

  公主看秦子月的模样,无言的点点头侍立在他的身边。

  秦子月的颈部受了伤,胸部也受了伤。他吞纳呼吸,但四周似乎有什么东西控制了他的思想,使得他总静不下心来。强行提起精神力,向四周探察,刚才那阻拦他的老者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根本就没有隐藏自己的意图,似乎在告诉他:“小子,就是我跟你捣乱呢,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秦子月暗叹一声,看来自己就要死在这个地方了。

  这时候远处传来阵阵的地动之声,在这声音响起的时候,那老者突然消失了。秦子月的心安了下来,暗暗的欣喜,莫非这老者良心发现。

  这大地的颤抖,伴随着秦子月的内息在逐渐加强。火系的术法偏向于攻击,不善于自修,但水系的术法则流于内修,秦子月现在是水火并济,所以在治疗上颇有自己的一套。

  地动的更加厉害了,但秦子月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公主在一旁焦急的张望着远方,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内部机理的修复一瞬间也就完成了,但要想痊愈,那就要需要慢慢的修炼和静养了。秦子月担心刚出城门再有什么危险,所以仅仅的把伤的地方调整了一下,也就散了功,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公主正大眼圆睁,神色紧张的看着远方,秦子月顺着公主眼神的方向一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野上,一只带了双翼的老虎正驱赶着狼群向这里狂奔,离这里已经有不到一里地的距离了,秦子月忙抱起公主,向城内跳去,虽然他的商不允许他动用术法,但现在不是考虑伤不伤问题的时候,而是要考虑怎么保命。

  秦子月抱着公主向城墙内蹿去,可城墙内不知道是什么人设置了魔法屏障,秦子月再向里面落的时候,竟然被弹了出来。

  在空中,秦子月一个翻身,又稳稳的落在地下,他现在不能腾云,现在只好抱起公主,提起身上还残余的力量,向偏离城墙的方向跑去。

  狼群的速度不快,但只要发现目标就永不停歇的追逐。现在就是这样,秦子月在前面跑,狼群在后面追,那双翼老虎似乎只是在旁边看热闹似的,即不攻击他们,也不远离他们。

  秦子月边跑边回头,看离那狼群的距离。他已经有点吃不消了,真想停下来就此消亡,但看到怀里,公主那双明媚信任的眼,就又努力的向前跑去。

  一片树林,黝黑的树林,在白雪的映衬下,更给人一种黑暗邪恶的感觉。秦子月只想着跑进树林,爬到树上,因为狼不会上树,他到是忽略了在天上幽闲飞舞的老虎。

  树林里没有雪,只有暗红色泥土秦子月向里面跑了两步,也顾不得看周围的环境,推着笨拙的公主向树上爬去。等他们两个爬上那棵大树,向林子外面张望的时候,突然觉得非常奇怪,那狼群停歇了,如狗一样蹲在离树林半里之外的地方。

  公主死死的抱着树干,问秦子月道:“子月,他们怎么不过来了?”

  秦子月也正纳闷呢。那飞舞的老虎在空中低沉的吼叫着,似乎在驱赶狼群,狼群里也发出低沉的叫声,这叫声中含了恐惧,但依旧是违命的蹲坐在哪儿。

  飞行的老虎试探的向前飞来,飞到半途,身子向后一转,又憋回到狼群中间,如此的反复数次,始终不见这里有任何的动静。那飞行的老虎终于耐不住了,猛的向秦子月他们栖息的树上奔来,秦子月松开搀扶公主的手,全心戒备着,就在老虎近树林的那一瞬间,又折了回去。

  秦子月有点纳闷了,这老虎是怎么了?难道是害怕自己身上的法术。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摇了摇头,这也太荒谬了,如果是怕自己,那他就不会追击自己了。

  难道是这里有更可怕的存在?

  如果有,那自己不可能活到现在。

  那是为什么啊。难道那老虎仅仅是一个纸老虎,仗着自己的外表来吓唬这些狼,而这些狼看到自己上了树,觉得攻击没有希望了,所以才停下来的?想到这里,秦子月拍拍身边的公主说道:“我下去一下,你看着那狼群,如果我下去了,那狼群就向这边进攻,你就喊我一声。”

  公主不解的问道:“干什么?”

  秦子月恬然一笑道:“你喊就是了。”

  秦子月刚从树上跳下去,公主就大喊道:“秦子月……”

  秦子月如被黄蜂蛰了屁股,又蹿到了树上问道:“那狼群动了?”

  公主俏笑道:“没有,我怕你跑了,不要我了。”

  秦子月用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她那小巧的鼻子道:“瞧你那傻样。”

  飞行的老虎终于耐不住了,又御风飞扑而来,这次再没有停歇的迹象,直着向秦子月他们坐的那棵树上过来,秦子月把公主掩在身后,提起自己惟有的一点精神力,双手在胸前抱圆,等老虎离他们还有三十丈的时候,秦子月的双手慢慢外翻,就要发动进攻了。

  这时候,老虎进了树林,就在它进树林上空的那一瞬间,飞行的老虎突然如折翼的风筝似的,从空中,带着向前冲击的余力,滑行了一条抛物线,向树林里掉了下来。

  远处的狼群见飞行的老虎从空中掉下来,一齐,如丧家的野犬,调头,夹着尾巴向远离树林的地方跑去。

  飞虎就掉在离秦子月他们不远的空地上,四肢朝天,嘴鼻出血,十分安静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秦子月站起来,四处望望,不见任何的动静,搀扶公主从树上跳下来,向那死虎走去。这当儿,听到远处发出“吃吃”之声,随着声音方向来的风还带了很浓的血腥之气,秦子月拉上公主,向树林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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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1楼 发表于: 2007-07-17
32-高傲的黑龙

 

  树林里的空气象是凝滞了,一切的景象都如画册上的风景画,加上地上暗红如血的泥土,显现出一中诡秘的恐怖。树林的边缘,离他们就咫尺之遥,但他拉着公主就是跑不出去。

  那沙沙之声和血腥之气更重了。仿佛已经到了他们的身边。秦子月放弃了跑出去的努力,喘息着盘膝坐下来,凝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公主躲在他的身后,小心的看着秦子月的表情,问道:“这是什么啊?”

  秦子月摇摇头惨笑道:“宝贝,咱俩可能就死在这里了。”

  公主伸手使劲的握握他的手道:“能跟你死在一起,我也心满意足了。”

  树林深处,一只似蛇,但比蛇多出了四条腿的怪物向这里慢慢的爬行着,它浑身呈黑色,惟眼球红的似火,秦子月暗道:“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龙吧。飞虎,也只是传说中的神物,现在又冒出了一条黑龙,不过看模样,这黑龙对自己并无恶意,如非这样,他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进入到他的领地呢。”

  秦子月的想法仅仅是一厢情愿罢了,这个空间里布了防范术法攻击的结界,他们两个跑进来的时候,身上根本就没有实施术法,所以很轻易的进来了,而飞虎感受到了龙的气息,在进攻的时候当然就带上了法术,这法术正好遇到了这个结界,实力上的悬殊,这才送了命。而狼,天生的敏感,感受到危险,就停在了那里,现在见法力无边的飞虎都送了性命,自然各自逃命去了。

  其实这黑龙不顾自己蜕变的危险过来,是因为秦子月在他的结界内实施了术法,这让老黑龙甚为恐惧,一个能突破他结界而且还能在他结界内实施术法的攻击者,那一定要比自己厉害的多了。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去选择另一个栖息地点了,因为蜕变在即,可他也不能无视这卧榻旁边的鼾声,龙是有尊严的,一条龙,可以死,但却不能让人骑在脖子上而苟且偷生,所以它拖着疼痛的身体,慢慢的向这里走来。它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有这么厉害的能力。

  秦子月和公主注视着那条慢慢爬行的巨龙。这龙足足有三十丈长,那张大口,估计他们两个站在里面,都不会显得太挤。

  公主看着这条黑龙,心里惊慌着。人即使有了死志,依然会有害怕的感觉,她紧紧的拉着秦子月的手,小声的说道:“子月,怎么办啊?”

  那条龙在他们前面十丈的距离停了下来,瞪着那双如锅口大小的红眼睛,仔细的打量着他们两个。秦子月慢慢的提着自己的精神力,想对着条黑龙来一个突然袭击。让他感到惊讶的是,突然,那龙的身子集聚的缩小起来,仅仅半秒的时间,眼前的恶龙幻化成了人型,成了一个翩翩风流公子形状,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笑容,对着秦子月和公主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来我这里捣乱呢,原来是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正好,我蜕变完了会饿,你们可以做我的点心。”

  秦子月的精神力根本就提不起来,他现在所具有的这点法力与黑龙比,就如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跟一个成年人比力气,不是一个级别,不是一个档次。所以他在提精神力的时候,也是自己束缚自己的时候,他的那点力量全被黑龙给封印了起来,也就是说,他现在比一个常人还不如。所以黑龙在露出邪恶的微笑的时候,他的心里一阵发寒。

  公主见到幻化成人型的黑龙,心里反而坦然了,道:“你凭什么要吃我们啊?”

  黑龙依旧是笑着,道:“你们能进我的肚子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福气,难道我吃你们,你们不高兴吗?”说着,双手一挥,秦子月和公主身上如遭了束缚,一点不能动弹,再随着那恶龙的手动,他们两个漂浮到了空中,向树林的深处飘去。

  黑龙的身子越来越疼。他故做潇洒的缓步向前走着。他是一条高傲的龙,只会把自己潇洒和强壮的一面展示给大家,把痛苦和自卑掩盖在心里。

  黑龙根本就没看躺在血泊里的飞虎,在它的心里,飞虎是卑鄙懦弱的东西,根本就不配让它这高傲的龙去浪费眼神,更何况那还是一只死透了的飞虎。

  就在黑龙全力的掩饰自己痛苦的时候,那条躺在地下,已经死透的飞虎突然动了,它不动的时候,你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生命还在延续,一动起来,迅疾的如天上的闪电,向前面故做潇洒的黑龙冲击而去。

  黑龙幻化成人型后,自己的攻击力量就减弱了许多,更加上他临近蜕变,身子更加的虚弱,当他感觉到飞虎的攻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飞虎的身型在此刻变的大了许多,仅仅那只大口,就可以把幻化成人型的黑龙吞下去。

  黑龙虽是病龙,但它也是条龙啊,就在飞虎要近它身子的那一瞬间,黑龙猛的一闪身子,躲开了飞虎的大嘴,一转身,张嘴喷出一团火来,那火如一条赤连,烧上了暴起的飞虎大脑袋。黑龙在喷火的同时,身型迅速的变了过来,一下子把硕大的飞虎给比没了。

  黑龙的身上已经显现出了点点的白斑,那是蜕化的前兆,再用不了两个时辰,黑龙就必须进入休眠状态。飞虎被黑龙喷出的火焰烧到了尾巴,这一下,把飞虎疼的在地上打起滚来。黑龙的火焰是带了咒语,沾到身上,没有黑龙的术法解救,那就一直燃烧,直到把你整个躯体燃烧掉为止。

  飞虎的尾巴在树上敲打着,想通过敲打,把这毒火敲灭。可它的敲打别说把自己尾巴上的火敲灭了,把树干也引着了。

  飞虎的尾巴是飞行的平衡器,如果缺了尾巴,那也就意味着它以后不能飞行了。黑龙爬在旁边蔑视的看着努力折腾着的飞虎,没有接着攻击。他现在需要的是积蓄力量,来对付马上就要到来的蜕化。因为在蜕化的过程中还需要太多的能量以抗拒疼痛和继续修炼。

  飞虎的尾巴已经燃烧了一半了,疼痛中的飞虎看了一眼黑龙,回头毅然的把自己的那半条尾巴咬了下来,然后蹲在地上,怒视着眼睛半睁的黑龙。

  黑龙似乎在嘲笑飞虎似的,张口冲着飞虎又是一口火焰,这次的火焰比刚才的要炙烈了许多,冲着蹲在它对面的飞虎去了。

  正在喘息的飞虎见黑龙的嘴巴一动,不等火焰出来,先向旁边跑去。黑龙的火焰没击中飞虎,身子一卷,作势要飞。已经不能飞行的老虎如丧家之犬,向林子外跑去。

  黑龙的身子又落了下来,看着飞虎的离去,又是一阵轻蔑的笑。掉转身子,要向洞里走去。

  逃跑中的飞虎见黑龙没有追击,停下身子,又掉头向黑龙这里靠拢。他小心的,一点点的追着,既不让黑龙能攻击的到它,又能让黑龙感觉到它的存在。

  黑龙的脑袋已经开始迷糊了,这是它蜕变前要休眠的体现。黑龙掉转它那庞大的身躯,停下来,等飞虎靠过来。可飞虎一见黑龙停止挪动,它也蹲下来,不在向前走半步。黑龙向前挪动,飞虎则向后退,终于把半休眠状态的黑龙激怒了,它暴起,飞行着向飞虎攻击而来,飞虎一见黑龙飞了起来,马上掉转身子,在树林里转起了圈子,靠着树木的掩护,它一次次的躲过了黑龙火焰的袭击。

  被束缚的秦子月和公主由于黑龙注意力的转移,身子跌落在了地上,有幸看到了这幕龙虎之斗。实力稍逊的飞虎如被苍鹰追击的兔子似的,到处躲闪,空中的黑龙屡屡喷出的火焰,都吹到了那些树干上,树干如干燥的稻草,遇到它的火就着了起来,就在这么一瞬间,这片树林成了火海。身居其中的公主和秦子月如坐在蒸笼中,浑身被炙烤的难受。

  秦子月所修习的是火系术法,黑龙所具有的也是火系法术,术法的具体细节上有偏差,但万变不离其宗,所以秦子月在努力的化解着黑龙给他下的束缚咒语。

  就在黑龙攻击到飞虎的那一瞬间,秦子月身上的束缚解除了。他站起身来,看了看身边已经被烈火熏的奄奄欲熄的公主,俯身抱起她,想遁出这火海。这时候,攻击到飞虎的黑龙突然一团身,从空中掉了下来。如刚才的飞虎,爬在地上,巨嘴里开始往外冒血。

  浑身是火的飞虎也不管身边的荆棘是否挂了它的皮毛,艰难向倒下的巨龙靠了过来,嘴里发出难听的吼叫。这叫声中含着挣扎,含着希望,含着痛苦,含着焦急。

  倒在地上的黑龙,鼻子里发出呼哧呼哧的急促呼吸声,眼睛没有了血色的光芒,如垂死的老人,只是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龙活五百岁,要蜕变一次。蜕变是极其危险的事情,所以他们在蜕变之前,都要寻一个具有灵性,又僻静的所在,在这里设上魔法屏障,然后再在这里建一个深达三十丈的地下巢穴,从蜕变开始到蜕变结束,要经历半年的时间,在这半年里,他们是在半休眠中度过,经历从内丹的升华,到外皮的脱落,等蜕变完成,他们的术法将晋升一个层次。在这个过程中,强大的龙将变的跟一只小耗子一样脆弱,这也正是他的危险所在。

  爬在地上的黑龙已经开始休眠了。发疯的飞虎用术法护住自己的心脉,想找到黑龙的内丹,这样自己就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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