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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网络玄幻小说《叱咤》作者:gzg1010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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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楼 发表于: 2007-07-17
17-被追杀的周经

 

  秦子月怡然自得的道:“是啊,我有五十多号兄弟,论起来,那个都比我流氓,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把你送回去安全一点。当然了,我并不想让你离开我,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呢,即使见过,也没有对我这么好的女人。你别看不起我,男人都是这德行,爱是根据女人漂亮的程度而定的,如果你不漂亮,我可能也会救你,但绝对不会为你的离去而伤心。所以我说要把你送走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但我还是要把你送走,因为爱一个人,不能仅仅贪好自己的得失,而应该为对方着想。”

  书生在洞口听的只伸大拇哥。

  公主则是含了眼泪,久久不语。

  秦子月见公主不说话,接着道:“临别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公主诚恳的说道:“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秦子月装做勉强的笑笑说道:“我跟你回去?我跟你回去干嘛啊?要是跟你回去,每天能看到你也成,可看得到吗?明知道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就是见不到,那徒然的多点伤心。还不如我们就此分别,知道山水相隔,见面无期,也就断了这个念想,心反而可以走的更近,你说是不是啊?”

  公主眼里的泪花晶莹的挂在眼眶上,鼻子有点不通,呼哧了两下道:“我不要你的老师送我回去,你送我回去,要不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秦子月蓦然的头疼起来,他只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觉得公主不可能老跟着他走,一个大国的公主,怎么可能跟他这山野村民混在一起呢,就这份苦,她也吃不得,所以才说起了这酸话,也顺便占她点便宜。他哭丧着脸说道:“我那有时间啊。”

  公主的表情很严肃,道:“你不送我,我就不走。我知道你是好人,你的兄弟也一定是好人。你别嫌弃我是你的累赘就行。”

  秦子月有点愕然,但又觉得好笑,说他是好人的人不多,说他的几十个兄弟是好人的就更不曾听说过。他们几十个人不事生产,能生存下来,少不得偷摸,虽然主要是祸害过往的客商,但在青黄不接的时候,也会吃点窝边草。 “我们是不是好人,我自己知道,你是不是真喜欢上我了?”秦子月厚颜无耻的问道公主望着黝黑的洞口,没有一点暧昧娇羞的做作,幽幽的说道:“我真羡慕你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而我……”

  公主还想接着说,可秦子月的鼾声渐渐起来,把她的话头压了下去。秦子月明白她要说什么,他们这些公主王子生来就与政治绑在了一起,婚姻是为了政治,仪表也是为了政治,能不压抑吗。

  秦子月听她这话,明白她不走的真正含义了,那就是因为她过惯了富贵生活,觉得腻了,所以想吃两口萝卜白菜调节一下生活。至于喜欢不喜欢自己,那是没影的事儿,混在现在这个地步充其量也就算一个她信的过的人而已。自己在这个事情当中起了一个什么样的作用,他自然在合适的时候,要夸张的跟他的那一帮兄弟们吹吹。反正他也豁出去了,你不走,也好,自己身边多个盆花,那总是养眼的,就算多点麻烦,只要告诉大家,她是自己的女人,想来也不会有人敢造次的。

  公主听得秦子月的鼾声,踹了他一脚,轻声的说道:“猪……”

  秦子月身上的伤口早好了。仅仅三天的时间就好了。他纳闷,不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特异功能,自从练了书生故意丢在他身边的那书上的养气功夫,身体的再生机能就变的强大了起来。所以在后面的路程中,看公主走的慢了,他还真的背上她快跑两步,也不知道书生是故意的,还是成心的,反正他们跑一段路,要等书生一个时辰,才能过来。

  公主被秦子月强拉在背上,羞涩的不肯就范,挥拳轻轻的落在秦子月的肩膀上,娇赧的说道:“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秦子月自是不肯,一阵风似的向前跑着。公主看把书生落远了,竟兴奋了起来,似乎是出笼的小鸟,感受着天空的高远。俯在秦子月的背上愉快的发出一声声尖叫。

  秦子月哪儿安了什么好心啊,看把书生落远了,放慢了脚步,喘息着问道:“舒服吗?”

  公主俯在他的肩膀上,为刚才的放纵脸色一红,挥衣袖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秦子月的额头道:“累了吧。”

  秦子月道:“累……但还是舍不得放你下来。”

  公主听他一说,并不下来,突然变的刁蛮了,拽着他的耳朵道:“我让你胡说。”

  秦子月夸张的哎呀哎呀的乱叫道:“松手,把我耳朵给拽下来了。”

  公主小鼻子微微的皱着,颇有点得意的说道:“你要再敢胡说,我就把你的耳朵拽下来,知道了吗?”

  秦子月被公主拽着耳朵,点头不得,但他又习惯了用点头来表示自己愿意,猛的一点头,公主本就没用多大的力气拽秦子月的耳朵,被他这一点头挣脱了,秦子月一觉得脑袋自由了,单手一用力,把公主抄到了前边,变背为抱,一脸淫笑道:“现在该我治你了吧。”

  公主死命的推他,突然手不动了。秦子月也就是想吓唬她一下,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好人而已,看她突然不动了,而且眼神里全是紧张。

  秦子月禁不住回头,向公主眼神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人正踉跄着向这里跑来,浑身带血。

  秦子月忙抱着公主向旁边的山石后躲去。

  那人边跑边回头看,一不小心栽倒在了离秦子月他们不远的山坡上,久久不见动静。

  秦子月轻声的对公主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看。”说完提着匕首,小心的向那血衣人走去。

  那血衣人匐在地上一动不能,背部插着两根箭,看模样,吃肉挺深的,不过没插在要害部位。

  秦子月离哪儿一步远,蹲下,一只手握着匕首,一手伸过去,把那人的身子翻过来。这一翻让他大吃一惊,受伤之人竟然是周将军。秦子月心里暗道,看来那林将军动手了。他用手探了一下周经的鼻息,还能感觉到呼吸的温度。心道:“这个人怎么办呢?把他带走,那他到是可以帮自己管理一下自己的那一群兄弟,这样就可以让自己的兄弟们正规一些,要不就凭他们那孬样,战争一起来,怎么保护老百姓呢。可自己救了周经,那林将军没准就会追到自己的老窝,把自己的窝一下子给端了。”秦子月权衡着。看周经的样子,应该是失血过多而造成的昏迷。秦子月咬咬嘴唇,下了决心:“先救了再说,如果在路上碰不到林将军的军队,那就算这小子命大,如果在路上遇到了林将军的军队,自己可以把周经扔在路上躲起来,也可以利用听门这个身份跟林将军对付一下,反正他已经认同了自己的这个身份。”想到这里,忙从怀里掏出伤药,把周经的血污的地方撕开,用刀子把带箭的皮肉刮开,轻轻的把箭拔了出来。

  公主凑过来,看秦子月的动作,眉头皱着道:“你轻点。”

  秦子月专心的做着动作,道:“你到路边看看那酸书生过来了没有,一会儿呢,你跟他走。”

  公主没走,反而蹲下了身来,依在他身边道:“你干嘛去啊?”

  秦子月小心的给周经把衣服穿好了,站起身来,向四周望了望,道:“我背着他在山里转转。”

  公主道:“转转?”

  秦子月把公主拉起来,指了制远处书生的影子说道:“他这就过来了,你过去吧。我可能要比你们晚到一天。”

  公主望了望远方,又看了看秦子月道:“你是不是嫌我累赘啊?”说的时候表情无限的失落。

  秦子月微微一笑,用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傻丫头,我是怕他被人追杀,咱救他,但不能因为救他而伤害到自己吧。所以我带着他看看后面有没有追兵,如果有,那咱能救就救,不能救拉倒,如果没有,那我就带他回去了。去吧,他过来了。”

  书生慢慢的向这里走来,一步三晃,如观景的游客,没准诗兴大发的时候还要来上两句。看秦子月他们站在山冈上喊道:“怎么不走了?”

  公主拉住秦子月没动,喊道:“耿老师,这儿有个人受伤了,您快过来看看吧。”

  书生慢慢的走上来,表情里没一点的起伏,好象这世界上事情都跟他无关似的。看了一眼依旧躺在地上的周经道:“死了吗?”

  公主摇摇头道:“没有,子月想带他走,你觉得行吗?”

  秦子月在一边偷着笑,这丫头在给书生设圈套呢。他也不说破,只是站在一边看。

  书生又看了一眼躺在下面的哪人,道:“行,怎么不行啊。”

  公主又道:“可你看他病的这么重,子月又不懂医术,另外还怕有人追他,您看?”

  书生狠狠的挖了一眼一脸坏笑的秦子月道:“那咱们就快点走吧。”

  公主赶紧的说道:“不是,子月说不能直接把他带回去,怕万一有人在他身上下了什么东西,找到咱们住的地方,他的意思是您能不能带着他到别处躲两天,要没人追踪才能回去,而子月又不懂医术,很难保证这人的病情,您看这可怎么办啊?”

  书生从怀里摸出了一要陶制的药瓶,举在眼前道:“可惜我这九命回天丸了。拿去吧,只要有口气儿就能把他救活。”说着把药瓶递到了公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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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楼 发表于: 2007-07-17
18-秦子月的老巢

 

  秦子月依旧笑着,公主也太不低估书生的智商了。要是这么两句话就能把他耍进来,那他也就不叫秦子月的老师了。

  公主摇摇头,扎头低声道:“耿老师,我刚才骗您了,是子月不想救他,可我觉得他挺可怜的。我知道您一定是个菩萨心肠的好人,他不帮我,您一定要帮我啊,要不我就在这儿守着他。”

  书生打开那药瓶的盖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闻了闻,道:“秦子月不救他,一定有他的道理。你想啊,他可是个善人,既然决定不救他,那这人肯定是大奸大恶之人。我看还不如再给他补上一刀,也好替天行道。”

  公主突然哭了起来,道:“你们都不是好人,呜……呜……”眼泪来的还真是现成。

  书生掉头看着远处的风景,秦子月则在一旁笑着道:“你赶紧的把药拿来,他可是两领的一个将军,把他救了,能帮咱们训练一下那些野小子。”

  书生听了,身子一颤,回身仔细的打量起了躺在地下的周经,看了几眼,才点头道:“看来还真有点本事。”说着弯身给周经喂了两粒丹药道:“走吧,他身上应该没有消息。”说着也不搭理正抽搭的公主,又迈着四方步向前走去。

  秦子月自然相信书生的话,即使有人在周经身上下了手脚,书生也可以把这个手脚给消除了,即使是有人跟踪,书生也可以把这些人在无声无息中打发了。所以他弯身抗了周经,对公主笑笑说道:“走吧。别装样子了,没想到你还真厉害。”

  公主千万个不愿意的站起来,擦了一把脸道:“老狐狸……”

  秦子月笑笑,心里暗道:“要说到狡猾,你们两个谁也不弱,看来以前公主的样子应该是被吓的不知道该怎么着了,现在觉得安全,本性露出来了。只是公主还不了解书生的为人,所以才落了下风。”

  周经一直处于昏迷中,这可累坏了秦子月,公主看着不忍,想帮忙,可她自己照顾自己还嫌不够呢,怎么可能再帮的上秦子月的忙呢,凑到书生跟前,挨着书生,做亲密状,一幅羞答答的样子道:“耿老师,您是子月的老师,一定挺有学问的吧。”

  书生落在秦子月后面,一步三摇的走着,见公主凑过来,眉头微微一皱,他现在特别反感跟女人接触,所以也就不喜欢公主,不冷不热的道:“他是我的老师。”

  公主并没有因为书生的冷淡态度而气馁,依旧是笑吟吟的,拉了书生的胳膊说道:“那我怎么听他叫您老师,没见您叫他老师啊?”

  书生脑袋有点大,甩了公主,加快脚步,追上秦子月道:“你把他放下来吧,我帮你背会儿。”

  公主跳着过来,喜滋滋的笑道:“耿老师,您身体行吗?”

  书生冷哼一声,抗上周经向前走去,再不是刚才一走三晃的悠闲了。

  秦子月伸手刮了一下公主的鼻子说道:“你现在可算找到他的软肋了。”

  公主鼻子一皱,笑吟吟的说道:“我不是看你累了吗。”

  他们的据点顺着这条河向西,走崎岖的山路,有两天的路程。哪儿有一座小庙,香火不旺,在离庙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山洞,他们平时敛的财都藏在哪个山洞里。现在人住在庙里。镇子的人则分散在周围的小山村。这个小山村是秦子月着意经营的,哪儿本穷,秦子月他们得了财务,多给这个村子里接济。所以他们在这个村子里,是善良正直的代言人。他很早就开始经营这里了,因为他们所做的事情有很多是见不得光的,怕万一那天翻船了,他们也好有个躲藏的地方。

  庙在穆山山顶,占地面积不大,最多有一亩的模样,小庙的墙体败落,甚至有几处已经倒塌了。从外面一眼就可以把庙里的情景看仔细了。这庙虽小,但毕竟是个庙,大殿是少不得的,青砖绿瓦依旧是青砖绿瓦,但砖多被风蚀,瓦也裂了。房顶是八角挑脊的,在脊头,原先有雕龙木饰,可这些木雕龙已经不知道跑哪儿了,更为夸张的是,一个角塌了。

  在大殿的后面有八间平房,大概是香火旺的时候,和尚居住的地方,现在也不成样了。

  大殿里供奉的大概如来佛祖吧,本是庄严的佛像,可因为掉了胳膊,少了脑袋,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他们四个回去的时候,一众人正聚集在大殿里赌着色子,吆五喝六的,把个应该庄严的寺庙弄的象个赌场似的,见此,秦子月的眉头不由微微的一皱。

  众人见到秦子月回来,齐齐的聚过来,笑嘻嘻的看着女伴男装的公主,他们几个是什么人,整日在胭脂堆里打滚,那还看不出公主的性别,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她,只把公主看的躲到了秦子月的身后。

  秦子月从那几个人的眼神中早看出了异样,脸色一正道:“这是我表妹,你们以后都注意点,如果弄出什么妖蛾子,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对公主说道:“你先跟我老师到后面的房间如去安排一下周将军,尽快的把他弄醒过来,一会儿我有话跟他说。去吧,我跟他们还要商量点事情。”

  公主眼神里带着恐慌,斜眼看了看书生,又望了秦子月一眼,无奈的点头随书生去了。他们两个刚出大殿们,一阵骂声就快速的飘了过来:“秦子月,你不是人……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你说怎么办吧。”秦敏挽着袖筒,跳了进来。她依旧是泼妇装扮,众人的目光从公主离去的方向收回来,转向了秦敏,乐呵呵的看热闹。

  秦子月不是不明白秦敏的心思,可他不能背弃兄弟的情谊。所以他一直克制自己。当听到秦敏的喊声时,看了躲在角落里的秦彪一眼,又白了秦敏一眼,冷冷的说道:“秦敏,我没有妹子,所以我一直拿你当我的亲妹妹看待,你的任性,我知道,但你这个玩笑就开的过了,希望你自重一点,我不希望还有下次。”说完对着秦海潮他们几个道:“你们跟我过来一下。”,再不理会站在一旁的秦敏,率先向后面的一个小间走去。

  秦彪落在最后,经过一脸哭像的秦敏,想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终究还是随着秦子月他们向里面走去了。

  秦子月刚走出大殿,秦敏就如一个一团稀泥似的,滩坐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刁蛮。在庙里的几条汉子不由的对秦子月生出了一种不满。刚才进来的那女人漂不漂亮,他们没看出来,但以前,秦子月从没这么严厉的对待过秦敏,这次突然的这么不顾脸面,一定跟那女人有关。

  大殿外,一条一米宽的石板路转了一个圈通到了后面的瓦房,朱红的门窗由于年月的洗刷,变成了暗红色,他们这些人都是懒人,当然不会收拾这里的衰败,门破了,就让它破着,窗户破了,不知道是谁的棉衣糊在了上面,至于屋顶,可以看到阳光。好在是冬日,屋顶不会有漏雨的危险。

  他们进的是正中间的房子,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没腿而倾斜着的床外无一物。在墙角里堆着一堆稻草,想来是哥几个晚上睡觉的地方。

  屋子中间有一堆火,还没熄,碳火一明一暗的挣扎着。秦子月席地坐下来,道:“刚才跟我回来的那个人是女的……”

  他的几个铁哥们脸色没变,因为这,大家都看出来了。

  秦子月接着说道:“她就是安之郡的公主……”

  这话一出,几个人脸上终于起了变化,齐齐的回头望公主进的那个屋子。

  秦子月咳嗽一声道:“前两天我跟那书呆子聊起了咱们的将来,他说咱们将来肯定是占山为王的土匪……”

  秦彪强装着笑脸打了个呵呵说道:“那公主是不是要做你的压寨夫人啊?”

  秦子月不满的白了他一眼,这时候秦海潮说话了:“是啊,他说的不错。我们现在似乎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秦子月摇摇头道:“做土匪是最简便的一件事情,但咱们身后,一定会背永远的骂名,我不想让咱们兄弟将来死无葬身之地。再说了,战争马上就要打起来了,即使做土匪,咱们抢谁去啊?所以,眼前要解决的就是生存问题。周围的村庄,不能说没有粮食,但他们的粮食也极其有限,咱们把他们的口粮给抢了,那咱们还有活动的空间吗?”

  门口一道身影,书生安置好公主和周经也来了。

  除了秦子月,其他的三人赶紧的站起来迎接,秦子月则大大咧咧的坐在哪儿依旧说道:“咱们现在储存的口粮大概可以吃三个多月吧,所以我觉得咱们应该把咱们的人撒出去做生意。”

  书生皱了皱鼻子,似乎闻到了臭不可闻的东西似的,道:“你是那块料吗?”

  秦子月并不理会他,接着说道:“战争一起,安之和两领的交通一定会断绝的,但两领不产盐,老百姓不吃盐,活不下去,所以咱们可以利用地理上的优势从安之那边运点盐过来,然后再用利润买粮食,当然了,运盐的工作还是有咱们碾子镇的乡亲来干,赚的利润,也可以让他们混碗饭吃。你们觉得怎么样?”

  书生又搭话了,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去安之就能弄到盐?就算能弄的到,到了两领你往哪儿销啊?”

  秦海潮微微的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道:“安之和两领的大商户都应该买我们的帐,以前,我们跟他们打过不少交道,大哥的名字也应该算一块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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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运筹帷幄

 

  秦子月接着说道:“我今天跟大家说这个的意思是想让大家心理有个准备,战乱将起,在这战乱中,第一,咱们要保存自己,第二就是发展自己。要说到保存自己,就要有足够的信息,找几个手脚麻利的兄弟,经常在两领和安之两边跑跑,听听信息,这样真有麻烦的时候,咱们也可以先做准备。再有,海潮,在我出去趟路的这一段时间,你要跟我的老师联合起来,对咱们的兄弟改造一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组织,什么叫纪律,如果不好管,那你就把不好管的叫给秦峰,我回来后,他们要再敢去偷鸡摸狗,那我可找你的麻烦。并且你还要跟周围的村民多沟通,小恩小惠也好,大恩大德也罢,你要让他们继续喜欢咱们,这样真有了什么事情,咱们就跑他们中间去装孙子……”

  书生不说话了。他在考虑,考虑秦子月这一番布置的意图。看来,他真是想成点什么事情。看来有必要跟他再单独的谈谈。

  秦子月接着说道:“今天我带回来的那个病号,是两岭的将军,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要善待他,当然了,不能让他走,也不能让他扎刺儿。秦彪,我把他交给你了,他要是走了,或者是伤了哪个兄弟,我拿你是问。”

  秦彪道:“那他要走,我拦不住怎么办啊?”

  秦子月笑着看了看书生道:“有我老师在呢,他要是想走,就让我老师给他念经,不怕他睡不过去。”说到这里,他看着书生道:“这个担子我可是压到秦彪身上了,如果周经哪儿出了事儿,我的手是绝对不会软的,当然,他要说你念的经没让他睡塌实,责任可就落在你身上了,我虽然不好意思对您怎么着,但只好请您离开,这也算是做弟子的对您网开一面了。”

  书生冷哼一声,拾起了一块木头扔进了火里,只砸的碳灰四起。

  秦子月接着说道:“战争没起来之前,我们以前的买卖还不能放松,重点打几个信誉不好的商队,让他们知道知道疼,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跟咱们叫板。可能咱们的实力不够,海潮,你这一段时间多跟周经接触一下,尽力的把他拉进来,有他,那咱们的实力就有一个质的提高了。当然,我在走之前,会跟他谈谈,希望在我走之前能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对了,告诉大家,以后不许再在大殿里胡闹了,这象什么话,有时间了,大家招集一些村民,把这个庙修一下。再有就是,以后大家也别在这儿住了,就住咱们存东西的那个山洞,就说是我说的,他们理解也得理解,不理解,等我回来了再说。好了,你们还有什么事儿吗?”

  屋子中央的火渐渐暗淡了下来,其他的三人领会了精神,站起来,向前面走去。走在走廊上,还忍不住向公主的房间望了一眼。

  书生沉默了片刻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充分的利用一下公主。由他牵线,靠上安之。我想安之一定也想扶植你这样的力量。用你来牵制两领的军力,这样他们就可以全力的对付库瓦人了。你也没有财政和人力上的压力了。”

  秦子月撇了撇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再的鼓动我造反,但我可以告诉你,即使是我想造反,你所提的建议仍然是狗屁主意。第一,咱们人力上达不到造反的要求。碾子镇人口也就是三万多人,而能作战的人绝对超不过一万人,抛开他们是不是愿意跟咱们一起造反不说,就算这些人全加入咱们,你觉得咱们能挡的住古城要寨的三万精兵吗?更何况以我们的人缘,谁跟我们啊?除非他们被逼的没了活路,但现在战争还没起来,他们的生活虽然不如以前好了,但还能吃的饱,穿的暖,这点你就更别想了。”

  书生听的只点头,他被自己的欲望迷了眼睛。

  秦子月接着说道:“还有,你觉得安之人会扶植我吗?绝对不会的。从这次和亲的情况来看,他们只派了五百人护送公主,这是什么道理?哪儿有只派五百人送公主去和亲的呀。真的合亲我虽然没见过,但公主的陪嫁应该不少吧,可你见了公主的陪嫁吗?另外,公主身上的中的毒,公主是谁啊,想毒她,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所以我觉得安之人与两领和亲是另有目的的。这个目的就是要给自己侵占两领找道义上的支持。你可能还要问,不是还有库瓦人在与安之在作战吗?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变化,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安之人一定找到了与库瓦人相持的办法。所以这次战争是不可避免的。我们现在不是想不想造反的问题,而应该想的是怎么保护自己,如果能保护自己,那才能谈的上发展……谁?”秦子月说着说着,听到门口当啷一声,似乎是一只碗摔破了。

  公主脸色苍白,但还在努力的保持一种枯涩的微笑道:“对不起,我看屋子里有吃的,想给你送点过来。”

  书生看了看公主,又看了看秦子月,很识实物的说道:“我去前面跟大家说说你的计划。”说完溜了出去。

  秦子月淡淡的笑容似乎充斥了这个房间,一切都显得开朗起来,当然这开朗是除了公主之外的。秦子月上前拉公主的手道:“你怎么来了?”

  这一段时间以来,公主似乎已经习惯了秦子月的这种亲昵,但现在蓦然的又生分起来。不由的躲了一下,道:“我回去休息了。”

  秦子月的手并没松开,把她一拽,拽到了自己的怀里,轻拍她的背部,低声问道:“我跟他开玩笑呢。要不这孙子老想让我造反,你说这不是让我找死吗。”

  秦子月一边问这话一边暗骂书生:“这孙子怎么可能听不到有人到了这边呢,竟然不提醒我。”

  公主双手使劲的推着他,声音带了微微的颤抖道:“你们说什么了?我没听到。”

  “鬼才相信你没听到呢。”秦子月暗道。但公主既然这样说,他也不好再提了。这更让他确定了这次和亲是一个阴谋,因为内幕公主比他知道要多的多,如果他所说的只是无稽之谈,那公主也没必要流露出如此的表情。

  秦子月拥着公主向墙角的稻草堆儿哪儿走去,拉着木呆的公主坐下道:“我打算明天到你们安之去,你有什么打算啊?”

  公主潸然泪下,她不敢相信秦子月所说的,但又不能不相信。送亲的队伍哪儿会只有五百人的规模啊,可她的队伍确实只有五百人,而且仅仅是带了不多的嫁妆。刚开始,她只认为是因为母亲的关系,而不受父王的喜欢,所以没什么陪嫁,也没多想,甚至为能离开哪个黑暗的令他窒息的王宫而高兴,虽然不愿意嫁到两领,但觉得这也可能是自己重生的一个机会,所以还有点沾沾自喜。可没想到自己的队伍刚到边界就让库瓦人给抢劫了。在安之的地面上,出现如此多的库瓦人,父王会不知道?就算不知道,驻扎在他们身后不到五十里地的军队会不知道吗,他们怎么也没动静啊。很显然这一切都是谋划好的。

  再说给自己送亲的那些使节,李大人是自己母亲的亲族,申将军也是站在自己母亲一族这边的,看来父亲这么安排,是想对母亲的家族动手了,甚至不惜骨肉亲情。

  公主可以说走投无路了,她不知道向谁诉说,搭在窗户上的那件棉衣被捅开了一道缝隙,几个脑袋争相挤在哪儿向屋子里看。

  秦子月有点恼火,随手把自己随身的匕首甩了出去。他的目标不是人,只是想跟外面那些卑鄙无耻的家伙一点忠告。公主沉默着,秦子月也沉默。公主的容貌无疑是出色的,虽然拌了男装,依旧不能挡住那魅惑,尤其是带了忧虑和悲伤,更让男人生出保护的欲望。

  久久的,公主无声的哭泣顿然消失,取代的竟然是一种开朗,这简直比变色龙都要厉害。她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雨带梨花的更多了一份妩媚道:“你刚才说什么?”

  这一刻,秦子月的心突然一颤,不是因为她的美丽而颤,是因为她的坚强和适应能力而颤。心里暗暗的佩服。道:“我明天打算到你们国内去看看,你跟我去吗?”

  公主道:“去呀,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这话让秦子月听来很不是滋味,按说这是表示自己心意的一句话,但从公主口里出来,竟是那么冷,不对,不应该说是冷,而应该说是变了滋味。秦子月本想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点点头,随着公主,欢快的说道:“那好,周经醒过来了吗?”

  公主摇摇头道:“没有,伤的那么重,那有那么快醒过来啊。”

  秦子月依旧是笑着,搂住她的肩膀,道:“走,咱们去看看他去。肯定是哪个穷酸做了手脚,要不早就该醒了。”

  公主身子僵了一下,但还是跟着秦子月向外走去。只是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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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9楼 发表于: 2007-07-17
20-人心是不是肉做的

 

  侧房里,跟秦子月他们刚才坐的哪个房间没什么两样,靠墙边的地上摊着稻草,在放稻草的墙对着的那堵墙上尿迹斑斑,臊气十足。周经安静的在稻草上躺着,可能是公主心细,在他身上盖了一件棉罩衣,那罩衣破的棉絮到处飞,也不知道是谁留在这儿的。

  秦子月走到跟前,随手在周经身点了两下,盘腿坐下,望着脸色苍白的周经,对公主说道:“周经以前是两领的一员虎将,只要他在,两领西南边境就不会有蛮人叩关,可你看他现在的下场。我不懂政治,但我却知道政治可以吃人,很多人都是无辜的,但也被吃了。这就是命,这种命就如人不可能选择在什么家庭出生一样的无奈。我知道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我这话大部分是猜测而说的,不一定是事实,但从你的神色上,我知道我说的没错。你很坚强,坚强的超乎我的想象,但我希望你这种坚强不要仅仅是表面上的坚强,要坚强,就应该坚强到骨子里。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感谢政治,因为政治,你得到了自由,看到了以前你没有看到过的一片天空,在这片天空,你可以象一只兔子,一只野兔子,自由的呼吸,自由的奔跑,而不是家兔,躺在主人的怀里委曲求全。是……家兔虽美,也衣食无忧,但它被固定在了一个微小的区域内,看不到森林的博大,也读不到生命的激情,但活着是为了什么啊?难道真是有口吃的,有个窝睡觉就行了吗?那跟猪有什么两样,为什么人都不喜欢别人把他比做猪呢?我想原因就在这儿吧。我说这些话你能理解吗?”

  公主呆呆的站在哪儿,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子月伸手按在周经的腹部,轻轻的推拿两下,只听得周经闷哼一声,缓缓的睁开眼睛,目无光彩的四处看看,微弱的说道:“是你救了我?”

  秦子月微微的点点头道:“你感觉好点了吗?”

  周经艰难的想坐起来,可一动,牵扯到了身后的伤口,咬着牙,争了几争。秦子月按住他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周经无奈的又躺在稻草上,双眼望着透亮的屋顶道:“谢谢你救了我,今生恐怕是无法报答你了。等我能动了,我会回两领的。”

  秦子月道:“回去?回去送命啊?你要如此想,那又何必从林将军哪儿跑出来呢?”」

  周经惨淡的笑笑道:“我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他手里。”

  秦子月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但你从他哪儿跑出来,恐怕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即使你不从他哪儿跑出来,你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因为这次和亲就是个阴谋,这个阴谋的主旨不在你,但你却是这个阴谋的牺牲品。”

  周经费力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但我还有家人……”

  秦子月摇摇头道:“你以为你回去就可以换回你家人的命吗?郡主是个什么人,恐怕你比我还清楚,没有容人之量,既然把你杀了,你想他会留后患吗?再说了,你从林将军哪儿跑出来,这表明什么?这个消息恐怕早传回去了,他想杀的人早杀了,你回去还有什么用,也不过是白白的把自己的命送了。”

  周经非常相信秦子月的话,无语的流下了眼泪。

  秦子月站起身来说道:“你先休息吧,回头我再过来看你。说着带上公主向外走去。

  公主呆若木鸡,只是在哪儿站着。秦子月拉她一 把,也没让她回过神来。

  走出偏房的门子,秦子月抬头看了看西落的太阳说道:“你到村子里住吧,这儿都是些男人,不方便。”

  公主摇头不语。那意思好似是在重申她的话:“你要不送我,你到哪儿我就去哪儿。”

  秦子月无奈,又走回到了他们几个刚才商量事情的地方,把公主推到稻草堆上,随手拾了几块木头,扔进火里说道:“你先睡会儿吧。我处理完事情,就带你去村子里。”说完,脱下自己从书生哪儿穿的一件棉袍子扔在了稻草堆上,转身向外走去。

  公主晃如没看到飞到身边的袍子,两眼呆呆的盯着前方,眼神空洞而无神。见秦子月向外走,猛的跳起来,一把抱住秦子月的要,头扎在他的肩膀上,带了哭音道:“你别走,我不让你走。”

  秦子月也不转身,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温言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这就是生活。生活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难道你现在不快乐吗?难道你真的喜欢当一只金丝雀,活在鸟笼子里让人观赏吗?”

  公主的肩膀耸动,悲切的声音终于爆发了出来,如滚雷般的惊人。

  就在公主放声痛哭的时候,屋外的空中突然传两声让人听来恐惧的叫声,似鸟叫,似兽吼,摄人心扉。秦子月轻轻的推了一把公主,小声的说道:“外面有情况,我出去看看。”

  公主那肯放开秦子月,死死的抱着他,只是哭。

  秦子月无奈,身子本就到了门口,既然不好硬性的从公主身边脱开,只好把头探到屋子外面,抬头向远处望去。夕阳中的天空,混澄澄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蓝,由于是冬天的黄昏,天空中惟凸显着三只硕大的飞行物,那东西象鸟,但让人觉得又不是鸟,因为在两领的地面上从没见过如此大的鸟。他们品字型的在低空中慢慢的滑行着,要说那东西是鸟 不希奇,那鸟背上坐着三个人就应该让人觉得的希奇了。鸟背上之人,是安之军人打扮,手挽长弓,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在庙里听秦海潮训话的一群人都跑出去,大声的议论着,也有人跑进来,打算告诉秦子月情况,可看到公主在秦子月的背后死死的抱着他,而秦子月的双眼则死死的盯着空中,眉头微微的皱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那人慌慌张张的顺着回廊向里跑,可看到这一景象,又把身子缩了回去,刚想轻轻的离开,可秦子月说话了:“站住,告诉兄弟们,拿上家伙,散开,准备战斗。”

  俯在秦子月背后的公主也觉察出了异样,逐渐的恢复了理智,但手还在拦着秦子月,抬头向空中望去,这一看不要紧,身子不由的一激灵,嘴有点结巴的说道:“是月鹫卫队。”

  秦子月眉头皱了皱,月鹫卫队他听说过,是安之郡主的卫队之一,主要负责高空侦察和配合地面部队的攻击。这只队伍的单兵战斗力极强。难道安之郡主真的一点要致公主于死地吗?

  秦子月拉了公主的手,快步的向大殿跑去。大殿里神像依旧,秦子月跳上神像前面的条几,费力的把神像向后推,随着他的力气,神像颤颤巍巍的向后面挪着,随着神像的挪开,在神像的屁股底下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跳下去的洞口,秦子月回头望着公主喊道:“快过来。”

  公主茫然的摇了摇头。脸色中露出了一种更大的悲情。要是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父亲设计害自己,在自己没有死之后,又派人来追杀自己,那会是一种什么心情呢?那是自己的父亲啊,给予自己生命的父亲啊,自己平时最为尊敬,最为引以为豪的父亲啊,她要问问父亲,这究竟是为什么。

  但秦子月却没顾及到这些,迅速的从神像前面的条几上跳下来,拉住公主的手,一边向洞口拖一边责备道:“你傻拉?”

  公主挺着身子执拗的不动,但她的力气哪儿能跟秦子月抗衡啊,气急了张口俯身,在秦子月的手上咬了一口。

  秦子月吃痛松手回身麻道:“你属狗啊!”

  公主面带得胜的矜持,抬头挑衅的看着秦子月。

  秦子月甩了甩手上的鲜血,抬手看了看手上的伤口,然后有另一只手使劲的握了一下伤口,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道:“你还是躲起来吧,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

  公主听秦子月含了关切的劝说,悲切又在心间凸显,低头道:“这就是我的命。你赶紧的躲起来吧,你要不躲起来,我会连累你的。”

  秦子月微微一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们了,我们要是这么不禁打,那早就被别人吃了。好了,赶紧的躲起来吧,他们要找的是你,找不到你,我们只不过是山里的一群山民而已,如果找到了你,那我们就成了他们杀害的目标了,你要不想害我们,就躲起来,你要想看着我的兄弟们送命,那你就在这儿看着。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外面的兄弟们还等着我呢。”说着向外走去。

  空中的月鹫卫队已经嗅出了这里的人味道,在空中盘旋着。埋伏在外面秦子月的兄弟挽着长弓,估量着射程,但月鹫卫队在空中始终保持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外。这一群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秦子月慢慢的走出去,站在庙前空地处最为显眼的地方,仿佛无意识的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饶有兴趣的看起了在空中盘旋的月鹫。

  从庙前的空旷处,他看到了山角处有三十多道人影,分散成扇型向庙前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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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楼 发表于: 2007-07-17
21-月鹫主人

 

  事态有点严重,秦子月不由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自己手里就五十多号人,看那一群飞驰而来的人影,自己的这些手下明显的不是他们的对手,书生有实力把这一群人消灭了,但他绝对不会出手的,看来自己失误了!当时就顾着公主,根本就没到外面看情况,要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兄弟们放弃抵抗,或者是启动防御机关,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这可怎么办啊?

  自己也不敢乱动,天上的月鹫可不是吃素的,只要自己表现出一点出格的地方,那是绝对不会逃脱他们的雷霆攻击的。

  秦子月有点想拍脑袋,现在即使公主躲起来,还有个周经在后面躺着呢,他在这儿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但愿那一群人都不认识周经!秦子月自欺欺人的想。其实他哪儿会不清楚象周经这样的名将,安之人哪儿有不认识的道理啊,要是不认识他,那安之的情报系统就太不称职了。

  寒风猎猎,吹鼓了秦子月的单袍,真有点大风起兮的气概。他脸色宁重,禁不住把手伸进了袍子里面,暗暗的摸着那个匕首,虽然现在硬碰硬沾不到便宜,但不碰,就只有任人宰割了。自己一个人也就罢了,可还有那一群兄弟在……想到这儿,他禁不住叹息一声,抬头向掩在石头后面的兄弟们看去。

  秦子月正发怔呢,突然第六感告诉他,他身后有人。秦子月的精神马上绷了起来,暗道:“安之人真是厉害,竟然从悬崖一侧爬了上来,看来这次要是幸运的活下来,还要加强一下悬崖一面的防卫啊。

  秦子月也不回身,道:“阁下到这僻远之地,寒酸之乡,意欲何为啊?”

  秦子月身后传来吃吃的笑声,这笑声只是一瞬间,转而又成了一声沉沉的吟叹道:“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的,我一定要当面问问我的父亲,这究竟是为什么……”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无可挽回了。天空中的月鹫突然尖利的叫了两声,这两声中带了欢娱之色似乎受到了什么鼓励似的,围绕着他们两个,在天空中翩翩的飞着。

  秦子月依旧没有回头道:“你这又何苦呢。”

  公主向前走了一步,轻轻的挽住秦子月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要找一个舒服的偎依方式,头动了两下,嘴对着他的耳朵说道:“谢谢你,跟你在一起的这几天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秦子月惨淡的微微一笑道:“跟我在一起的人都觉得快乐,但我自己却不快乐,你是个例外……虽然我知道我不可能爱你,也不可以爱你,但我却特别的喜欢跟你在一起,这可能是因为男人本好色的原因吧。可惜,美丽总是短暂的,但这个短暂却可以在我心里成为一种永恒。”

  公主偎依在秦子月的肩膀上,双手环抱着秦子月的腰,眼里的泪水顺着脸颊慢慢的向下留着。樱桃小口轻轻的亲吻着他的脸颊。

  秦子月的一众兄弟隐藏在石头后面,贪婪的看着,虽没象平时一样发出尖利的呼喊声,但注意力却都集中到了这儿,就连安之人接近了都没看到。

  秦子月的眼神则空洞的注视着天空,对安之人的到来竟也充耳不闻。

  安之人站在外圈紧紧的盯着这里,似乎在等着头领下发攻击的命令。

  申文虎站在前面,虎目圆睁,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单手用力的握着刀柄,握的关节发白。他没说话,一直沉默着。

  公主突然努力的吸了一下鼻子,推开秦子月,擦了把眼泪,一脸坚毅的回头向安之的军人望去,突然变的非常惊讶道:“怎么是你们啊?”

  申文虎被公主那威慑的目光一望,赶紧的扎下头,完全没了刚才的妒忌和愤恨,单膝跪下,恭敬的说道:“属下无能,让公主受委屈了。”

  公主的脸上没有惊慌,没有懦弱,居高临下,临风而立,长发随风而飘,沐浴在金黄的阳光里,竟有一种圣洁的威严,脸上带了讽刺的笑容,淡淡的说道:“申侍卫,你变的挺快啊。我跟你们走,这事情跟他们没关,希望你别伤他们。”说着向下走去。

  申文虎跪在哪儿,发起呆来,不知道公主这话从何说起。自从他与李大人分开后,就一直心惊胆战,所以在甩了库瓦人后,他带着自己的人马又沿了与李大人分手的方向追去,可等着他的却是一堆尸体,他当时就要自杀谢罪,可他的手下却拦下了,因为在尸体中没找到公主,但在这漫漫群山中,上哪儿去找公主啊,无奈之下,只好向好友钟归借调了三个月鹫卫士,这已经是第五天了,他的信心渐渐的流失着,当月鹫传下消息说发现五十多个武装人员的时候,他竟然提不起一点信心来。五十多个人,在人迹罕至的破庙里呆着,并且还埋伏了消息机关,这些消息机关不是三天两天可以建起来的,过路的不会建这些,这分明是土匪老窝嘛,他们怎么可能会抢劫公主呢,但他还是鼓足了勇气向上爬来。

  他一直没放弃找公主,不仅仅觉得这是自己的职责,更因为她爱公主,虽然他不敢正眼看她,虽然他也没怎么跟公主说过话,但他就是爱公主。

  听公主说话,申文虎有点结巴的道:“我……我……”

  秦子月瞧着眼前的样子,心里暗暗的琢磨着当前的形势,申文虎跪在哪儿诚惶诚恐,站在申文虎后面的人也一样的没了斗志,惟天上的月鹫依旧盘旋着。难道自己以前的猜测错了?安之的郡主并没有要借刀杀人的本意,或者说是良心发现?不能,能下这个决心,不容易,既然下了,并且赋于实施,那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那为什么这一群人没了斗志呢?是碍公主的面子?也不能这么说,王命总比公主的面子来的实在。秦子月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一群人,默默的回忆着,回忆着设伏时候那一群人经过的情景,这一群人的样子虽然模糊,但他们的衣着没变。想到这儿,他才算是把这一群人想通了,但璇即又是一惊,默默的从公主身后离开,向兄弟们埋伏的地方走去。

  秦彪正提着一把标枪紧张的盯着这一群士兵,见秦子月过来,低声问道:“老大,咱们怎么办啊?”

  秦子月蹲下来,顺手拽了一根干草,叼在嘴里,抬头望着天空中道:“酸书生呢?”

  秦彪不屑的道:“他说里面还有个病号,要去照顾他,我看啊,他是怕,想甩了我们独自跑了。”

  秦子月点点头,心里暗道:“还是老师想的周到啊。这正是自己的症结所在,如果公主听话的话说,那这里就没什么破绽了。”道:“现在马上启动咱们的防御系统。”

  秦彪不解的看着那些官兵对秦子月道:“那他们怎么办?”

  秦子月站起来,道:“他们不会伤害咱们的,按我说的做。启动了防御系统,让大家一起招呼天上飞的那几个玩意,然后咱们撤。”说完这些,秦子月望了空中的那几只月鹫,自言自语的叹口气道:“但原我想错了。”边说边向公主他们哪儿走去。

  公主这当儿还在哪儿说着什么,从刚才的平静变的有点激奋了起来。申文虎则从单膝跪着变成了双膝跪地,更加的惶恐。

  秦子月走到公主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公主的肩膀,道:“别说了,你该相信申大人,告诉他,让他们准备一下,咱们马上转移。”

  公主回头茫然的看了看秦子月,又看了看申文虎,没说话。

  申文虎本来惶恐的跪在哪儿不敢抬头,但听到秦子月说话,才微微的抬起头来,见他与公主亲昵的动作,目光突然之间变的怨恨了一下,但随即又平和了下来,模样又变成如病猫一般的懦弱柔顺。

  秦子月笑笑接着说道:“快点吧,让他们马上准备一下,咱们从右边的悬崖哪儿溜下去。这可都看你的了。”说着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向庙里走去。

  空中的月鹫飞旋着,他们并不因为找到了公主而接近地面,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戒。已经回到庙里的秦彪正与三个人同时拉着一张大弓,这张弓大的有点离谱,有两人高大小,架在弓上的那只箭比他们平时用的标枪还要长。秦子月摇摇头,没说话,继续向里面走去。在秦子月眼里,他们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笨了,最多击中一个,但惊扰了其他两个,那自己这一帮人还是摆脱不了月鹫的空中监视。好在还有酸书生,估计秦彪这儿一动手,书生哪儿也应该动手了。秦子月边走边微笑,他甚至能想象的到书生做完这事儿后怎么辩解,他一定会说:“关我什么事儿啊,那一定是他们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

  殿外的小路上,被风吹的干净洁白,偏房那破烂的不能挡风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门口,秦子月站在这小院里就能感受到那破屋子里向外涌着浓烈的杀气,这种杀气让人窒息,让人恐惧,就是墙角枯黄的小草也被这杀气催弯了腰身,虽努力的撑着,但也看出了他的勉强。

  秦子月站在院子里,眉头皱了皱,望着安静的小屋暗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书生和周经冲突起来了?没这个可能啊,周经重伤之中,即使他没受伤,也不是书生的对手,何必再有这杀气呢。再说了,能有这样外露杀气的高手,只有到了书生这种境界的人,而这里能有这种境界的人,只有书生一个人,他露这杀气是为谁啊,更何况书生还是一个非常内敛的人,没特殊情况,他不会显露自己的身手的。”想到这儿,天空中的月鹫突然狂叫两声,这声音里似乎带了欢乐,完全没有了刚才叫喊的那种传递信息的职业和麻木。秦子月心神一振,暗道:“不好,肯定是月鹫的主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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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书生的情人

 

  说起这月鹫的主人,大部分人可能不清楚,但秦子月知道。他是从安之的大商人杨三成哪儿听来的。这杨三成是个盐贩子,只不过他比其他人做的大了点,两领用的盐有一半是从他哪儿走过来的。别以为他的家族在安之有多大的势力,其实他也就是平民,只不过他很会做人,笼络了一批政客,再加上他做生意很本分,只赚三成,所以很多人愿意跟他做生意。其实真正让秦子月看的起的是他为人慷慨,即使是一个要饭的走到他跟前,他也不仅仅是施舍,而是拿你当朋友来看,所以他的盐队,秦子月从没动过,这当然也换来了杨三成的亲近。杨三成每次过境,都会来拜会他一下,在一起闲聊的时候,提到了月鹫卫队的恐怖,杨三成自得的夸口说认识月鹫的主人,并且说起了月鹫主人的来由。

  月鹫卫队的主人是千月真人的徒弟,因受月魔的引诱,而变成了嗜血狂人,后又不甘心被月魔控制,判逃出了月魔窟,从此带着十几只月鹫流亡天涯,最终靠上了安之郡的郡主,这才算是安定下来。此人魔道双休,更加上月鹫的助力,更是无人可惹。

  秦子月慢慢的向偏房走去。愈近,这杀气愈浓,直逼的人无法呼吸。秦子月硬着头皮向杀气层里挤,原先还是把手伸进腰里,隐含的摸着刀柄,随着近门,不由自主的把匕首抽了出来,摆在了胸前。

  秦子月终于站在了门口,他停住了脚步。偏房依旧是哪个偏房,屋子里蓦然的多出了一个白发老妪,青杉布衣,拄了一个龙头拐杖,老态龙钟,看那模样,一阵风吹来,就能把她吹倒。真不敢相信,这淋漓的杀气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书生坐在蒲草上,双目微垂,表情平静,宛如入静的佛爷,不闻世事。入目,是一种安详。

  秦子月干咽一口吐沫,咳嗽一声,很干涩的笑了一声道:“大妈?您怎么来了,我给您搬把椅子吧。瞧您老这么大岁数了,还亲自出来,有嘛事儿,您言语一声,我们年轻人还不麻利的……”秦子月说话的时候努力的想保持自己的平静,但不知为什么,竟无法轻松下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老婆婆的身子突然冒出了一个椭圆型的光圈,这光圈本是无色的,但落在秦子月眼里,却斑斓五色,这光圈来的突兀,膨胀的更快,如爆竹爆炸的气体一样,向周围扩了去,只把秦子月震倒在地上,随着把秦子月震倒,这光球也消失了,所以四周的墙壁依然。

  这光球不仅震到了秦子月,也封了他穴道,让秦子月倒在哪儿,动,动不的,说,说不出。秦子月心里暗暗叫苦,月鹫的主人就要到了,自己本该先通知兄弟们撤退,可好奇心却把自己害了,更害了那一群跟自己的兄弟。

  书生猛的睁开了眼睛,这双眼睛不再是平时的那种混沌,而是一种清明,亮的如水洗过,盯住这老太婆缓缓的说道:“姿莲,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声音竟然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而且语气里充满了亲昵的无奈。

  秦子月躺在门口,身子虽不能动,但眼睛却不受限制,眼珠子咕噜骨碌的转着,看了书生,又看看老太婆,猜测着他们两人的关系。从年龄上来看,这老太婆应该是酸书生的长辈,可如果这老太婆是书生的长辈,那酸书生就不该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呀。难不成这老太婆是酸书生的师母?想到这里,秦子月脸上露出了一种暧昧的笑。因为他觉得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酸书生与师母有了奸情,被他的师傅发觉了,把他赶了出来。再把书生的平时的表现与现在的情形印证了一下,觉得可能性更大。平时书生很忌讳表现自己的身手,更跑到了他们这个偏僻的山沟沟,这一定是在躲避什么,而以他的身手,平常人又怎么能让他躲避呢?还有那个跟他睡觉的姑娘,他为什么不要她呢,如果了无牵挂,又何必做出这样的牺牲呢?

  老太婆杀气不减,眯着眼睛道:“我怎么想的,我找你这么多年,我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吗?你说吧,你是跟我走,还是看着我与你同归于尽?”

  秦子月心里一颤,这老太婆的杀气是为同归于尽所发的?不能啊,如果是想得到书生,她应该表现的温顺一些,书生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她既然能爱书生,那一定了解他,既然了解他,那就不能用强迫的手段,再说了,从她身上的这点杀气,还高不出书生,如果拼命,书生的胜面还要大一些。要说威慑书生,有点说不过去。更让他觉得离奇的是,能发出此等杀气的高手,怎么会轻易的让一个陌生人近了身子。即使觉得你无所谓,在你近身的那一刻也应该下杀手啊?

  酸书生脸上显现出了一种枯涩的笑容道:“姿莲,你是有家的人……”

  老太婆脸上显现出一种暴戾之色,喝道:“住嘴,你是嫌弃我了?”

  书生摇头道:“你误会了……”

  被唤做姿莲的老太婆突然转成了一种悲情的脸色,身子好象更佝偻了,杀气更浓,惟眼里还掉下了两滴表示伤心的眼泪,带了点呜咽的道:“你还是嫌弃我……”说着说着,那老妪身子突然站直了,站直之后,那身材宛如二八少女。

  秦子月猛见姿莲跳起身子,心里一惊,可身子动不了,又有点无可奈何。

  书生在他的姿莲跳起的那一瞬间,身子向旁边一滚,,就在书生躲开的那一刹那,老太婆身如蛟龙,弯曲盘旋,升得离地有半丈余,面带了一丝古怪的微笑,挥掌向书生刚才的位置凌空击去。

  “轰”的一声,书生刚才坐的地方陷下去了一个大坑。秦子月呆住了,这是何等功力啊,要知道,小庙是建在山上的,庙里的房子是建在坚硬的石头上的,凌空一掌,就能把这石头打一个深坑,更为难得的是,这一掌下去,那石头不是飞溅起来,而是陷到了坑里。

  书生这一滚煞是狼狈,衣杉不整,额头上也渗出了微微的汗意。但面部表情却活跃了起来,用句俗话形容他现在的心态,再合适不过了,就是乐的,屁股沟里都带上了笑纹。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也顾不得收拾,跳起来,张开双臂,对着那从空中落下来的女人奔了过去,看模样,似乎要来个亲密的拥抱。

  秦子月躺在门口,发起闷来。书生刚才的冷漠,怎么突然变成了狂热?那女人怎么在飞起的这一瞬间变的年轻了?

  书生张开的双臂在接近姿莲的那一瞬间,垂了下去,脸上带了一丝尴尬的笑容,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讪讪的,带了点结巴的说道:“姿莲,你过的还好吗?”

  老太婆脸如寒霜,冷哼一声的说道:“你也有怕的时候啊?”说着,径直的向那坑哪儿走去。

  现在的书生眼里根本就没有秦子月,巴巴的追着姿莲道:“我没想到赤峰的人会过来。”

  姿莲站在坑边,向里面撒了一眼道:“罗拔为什么躲在安之啊?不就是有赤峰的人给他撑腰吗?这次他带着月鹫出来,没有赤峰的人,他敢出来吗?”说到这里,那叫姿莲的才转过身来。

  她这一转身,把秦子月惊住了。在这一瞬间,姿莲已经从一个老太婆变成了一个与书生年龄相仿的中年少妇,虽然依旧是老人打扮,但她骨子里所具有的少妇神韵却充斥了整个房间,逼的秦子月心神摇曳。她的面色一改,变成了一种怜惜,咏叹一声道:“你没受伤吧?”

  书生摇摇头道:“没什么,赤峰的人够厉害的,有点超出我的想象。刚才我的神视全在外面的月鹫身上,没想到让他们趁虚而入,锁住了我的神视。多亏你及时赶到!要不我的小命就没了。”

  姿莲挥手,秦子月身子一震,身子又自由了。一得自由,秦子月抛开了对刚才情形的猜测,蹿到了大坑旁边,趴在坑边,向里面仔细的看着。

  这坑的下面一定有个地道。秦子月如是的想着。什么人能在石头里打洞而不被自己的人发现呢?秦子月想到这儿,结合刚才从书生和姿莲的对话中听来的,身上冷汗下来了。一个月鹫主人就让他头疼了,更别说还有比月鹫主人更厉害的人物。

  秦子月正想事儿呢,脖领子突然一紧,身子被拽了起来。接着听书生道:“你带你的兄弟们赶紧走。回头我找你。”

  秦子月听他一说,心里到塌实了。冲着变年轻了姿莲嘻嘻一笑说道:“我不碍你们的眼了。”说完撒腿向外跑去。

  天空中的月鹫少了一只,另外飞的更高,但依旧在上空盘旋着,不时的呱呱的叫上两声。

  大殿里,秦彪正站在那张大弓前面冲着天空大骂:“你奶奶的,有本事下来……”

  秦海潮则冷眼的看着空中的月鹫,缓缓的说道:“现在只能分别走了。我带几个人从正面的山坡下去。吸引天上月鹫的注意力,秦彪,你带人从悬崖那儿溜下去。”说着紧了紧腰带,对独自站在一边的秦峰说道:“秦峰,你跟老大在一起。”说到这里,秦海潮用眼扫了一下他们几个,这当儿正看到秦子月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笑呢,秦海潮微微一笑道:“老大,你说这么布置行吗?”

  秦子月点点头道:“你们先在庙里窝会儿,我跟安之人下山,等空中的月鹫离开了这儿,你们带上周经从悬崖那边溜下去。我可告诉你们,周经要是少根汗毛,我拿你秦海潮是问。我老师哪儿你们就别管他了,他自有离开的办法。对了,秦彪,你照顾好秦敏,她是我妹,如果出了差池,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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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逃亡

 

  天色渐晚,惟有一抹余霞还挂在天上,黑影渐渐的吞噬着远处的山体。公主坐在一处突起的石头上,一众士兵整体的站在公主的面前,虽衣衫被泥污涂去了严肃,但他们的脸色却昭然出了一种圣洁。申文虎垂臂站在公主身旁,必恭必敬。

  秦子月缓步走出大殿,脸上复又带上了笑容,对正在哪儿闷着的公主使劲的咳嗽了两声道:“大家别这么站着了,怪累的……”

  公主听到秦子月的声音,脸色瞬时变了,从原先的阴郁变成了阳光灿烂,用一个十八九岁女孩子该有的活泼表现着自己的欣喜,跳起来,甩了申文虎,向秦子月这里奔来。

  那一群士兵依旧笔直的站着,目不斜视。申文虎则把脑袋扎的更低。

  公主笑吟吟的走过来,挽起秦子月的胳膊,撒娇的说道:“你怎么才出来啊。”

  秦子月颇有点尴尬,想甩开胳膊,但公主似乎是故意要表现这种亲密似的,使劲的拉着他。秦子月道:“别闹了,我的离开这里了,你要愿意跟你的人在一起,那我就走了,你要愿意跟我在一起,那就带上你的人,跟我一起走吧,这儿不能呆了,你父王可能会派人过来。”

  公主微微的呆了一下,说道:“我跟你在一起。”说着甩开秦子月,脸上又带起了公主应该具有的庄严,回到原先坐的地方,对着申文虎小声的说着什么。

  只见申文虎抬起了头,不时的摇头,并含着卑微哀求着公主什么。公主似乎并没有被他的哀求打动,大概是把话说完了,一转身,又向秦子月这里跑来。道:“走吧。”

  秦子月看了看远处的申文虎,微微的一笑,抬步向山下走去。不用想也可以知道公主对他们说了些什么。肯定是威胁他们不要跟着,但申文虎怎么可能听她的话呢。

  夜色渐浓,路只能靠记忆来寻觅了。公主死死的抓着秦子月道:“咱们弄个火把吧,什么也看不见。”

  申文虎的队伍分成了两拨,一拨掩在黑暗中,走到了公主他们前面,另一拨装做没事儿人似的,随在公主他们身后,闲散的向山下走着。

  秦子月已经感受到了四周的威胁,这种感受仅仅是第六感延伸出来的感受。没有杀气,没有血腥。可能这也算是一种经验吧。他心里暗暗的着急,出来的时候,听书生和那女人的口气,似乎是要帮他们除掉这里所有的危险,但现在危险依在,那说明书生他们有了危险。

  怎么办呢?书生那边,自己搭不上忙,这边,申文虎他们也只是摆设。他们的目标是公主,自己在公主的身边,应该是最危险的。但身边不知死活的公主依旧傻呵呵的乐着,似乎跟他在一起,这世界就是清平世界了。

  山里的风,尤其是山里冬天的风,到了夜晚,吹着树梢,吹着棱角的山石,发出怪异而恐怖的哨声。公主依在秦子月身上道:“咱们去哪儿啊?”

  秦子月越往山下走,心里越慌,猛的停住了脚步,四周望了望,道:“回去。”

  公主诧异的问道:“为什么啊?”

  秦子月拉了他的手,向前走着说道:“没什么,现在天太黑了,我有点不认识路。”

  申文虎也感觉到掩在黑暗中的危险,伸手拦住了尾随在自己身后的几个士兵,悄声说道:“搜查一下周围。”

  随在他身后的士兵马上分成了四队,拽出腰刀,含在嘴里,煞带模样的向陡峭的山壁爬去。

  申文虎警惕的四下里望望,几个起落,迅速的查看了公主的周围,这才向公主身边掩来。但他依旧没有接近公主。

  秦子月对着近了的申文虎微微一笑,继续向前走着。他这笑里包含了多少的紧张,估计申文虎也能看的出来。

  公主依旧是双眼如盲,紧紧的拉着秦子月,絮叨着:“你们不是住这儿吗?怎么会不认识路啊”

  秦子月猛的一把抱住公主,扑在她身上,在这一瞬间,天空中突然炸出数道闪电,如下雨般,在他们周围炸开了,其中一道击向了他们刚才的位置,在在闪电击过的地方,石屑分飞,炸出了一道深约三尺的大沟。申文虎身子灵活,躲过了这一击,但跟随他的那些士兵就没这么幸运了,一个个被烧的如火炭似的,多亏这不是白天,要是在白天,公主看到这个景象非昏过去不可。

  秦敏坐在不远的树上,冷眼看着山的对面,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一条小巧的飞鱼围着她的身子乱转。这鱼通身呈红色,即使是在夜里,也闪现着淡淡的光芒。

  山的对面,山石之上坐着一个婆娑的老妇人,老妇人的嘴角渗出丝丝血迹,低声的吟唱着:“以我的忠诚,召唤雷君之神,以我的鲜血,供奉神明的主人,赐予我力量……”

  在老妇人的身边站着两个劲装汉子,年纪都不大,他们警惕的四周看着,似乎很怕这老妇人受到任何的侵扰。在老妇人的雷电没击中秦子月和公主的时候,其中一个站在哪儿,默念几句,凭空的消失了。

  秦敏身边的飞鱼,身子突然变的光芒刺眼,嘴里发出“吃吃”声,向了黑暗中飞去。飞鱼飞行如一条红色的抛物线,迅捷的如流星,刺向了刚刚显身的武士。这鱼如箭一样,穿进了武士了心脏。武士一声没发,就结束了这个世界上的人生历程。

  书生和姿莲并不轻松,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小师弟??月鹫的主人竟然变的如此厉害,两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月鹫主人冷冷的看着委顿在地上的两人说道:“师哥,师姐,小弟对不起你们了。”说的时候,双眼里含了泪花,但身子却慢慢的向后退着。

  书生闭上了眼睛。姿莲却缓缓的说道:“师弟,你还记得你被尸群攻击的时候吗?你中了尸毒……”

  月鹫主人身子停滞了一下。

  姿莲接着说道:“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多好啊,你回来吧,师傅哪儿有我们呢。”

  月鹫的主人突然决断的摇摇头说道:“师姐,别说了,这不现实。我不能离开安之,我要离开安之,那我就身无葬身之地了。”说着,身子倒退着向外飘去。天空中的月鹫随着他的离开,在空中发出了两声欢娱的叫声,也渐渐的远去了。

  天空中依旧闪着黄色的竖闪,钝击着荒芜的黑山,秦敏的额头冒出了微微的香汗。那一条飞鱼从武士身体里钻出,身型略略的大了些,快速的飞舞着。

  秦子月死死的压着公主,不敢挪动半步。这一刻,他无计可施。只是暗暗的咒骂。从书生哪儿学来的东西,只能让他强身健体。遇到这种魔法攻击,他也只能硬挺着。

  秦子月的兄弟们趁着夜色在艰难的撤退着,,这次攻击的目标本就不是他们,但他们的实力较弱,在安之法师攻击秦子月他们之前,先行的攻击了他们。为了防止弄出太大的动静。攻击他们的时候,只是轻轻的,如美人梳头似的的发了几个地陷术,就把那五十多人都给囚困住了,终究攻击他们的人不多,秦海潮正指挥大家搭起人梯,向陷阱外面爬,可惜的是,在陷阱里面看似透明的井口,却被一层无形的结界给封住了。秦海潮默立在陷阱的一角沉思着。其他的兄弟大声的咒骂着,脾气暴躁点的,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跟陷阱里的墙壁较起劲来。

  秦海潮沉思良久,也没想出如何破解这井口的结界,毕竟这个大陆上会使法术的人不多,而且会使用的,也不会跑到他们这个小山窝里来让他们开眼界,气的挥刀向石壁上砍去。盛怒之下,竟将石壁砍掉了一大块。这时候,他豁然了,虽知道从侧面打洞,费力,耗时,但这也是唯一的出路了。

  月鹫主人离开小庙,并没远走,因为他知道,周围还有更厉害的人物隐藏着,以自己师兄和师姐的实力,根本就无法和这人比拟,这也正是自己这次敢于出来的原因,但没想到碰到的是自己同门中最为交亲的两位,自己又如何下的了手啊。更何况,他们两位也是最让自己心痛的两位,好好的相爱了,却偏又被师傅那老糊涂给活活的拆散,这次他们两个又能到一起,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保全他们的幸福。

  秦敏的身子突然觉得沉了起来。那老妇人的血咒发挥出作用。这种压力,是无所不在的压力,如嗜魂的魔鬼,一点一点的抽取着她的精力。秦敏的意识有点迷离了,她身边的飞鱼围绕她转的更急。

  天空的竖闪突然消失了。远处飘来了悠扬而清脆的少女笑声,笑声过后,是若隐若现的歌声,“为君生,为君亡,一生守的泪汪汪,情难却,爱难忘,得来却是不思量……”

  坐在山石之上的老妇人,听到歌声,收了法术,站直身子,必恭必敬的面朝着北方,道:“恭迎师尊。”

  那歌声渐渐的淡了,声音从欢娱到惆怅,最后变成了冷漠,道:“没用的东西,退下吧。”

  海潮他们挖了大概有两三尺的地道,就再挖不动了。这山石突然硬的如精钢,根本就没有纹理可找。本已经灰心,慢慢站起,打算遁去的书生和姿莲突然又被定住了,两人相互对望一眼,蓦然的生出了一丝恐惧。秦敏身子则轻松了,向远处望去,只见那做法的老妇人哪儿站了一位凌空飘舞的仙子,在向她这里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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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3楼 发表于: 2007-07-17
24-抉择

 

  秦子月的身边没了电击,暗暗宽慰,心里骂着书生:“老东西,故意耍我啊,现在才出来救我。”松开公主,站起身来,扑落身上厚厚的石屑,伸手去拉公主。

  公主臃懒的起身道:“你压死我了。”说完这话,脸蓦然的红了起来。

  秦子月也看到了飘在空中的,如凌波仙子似的人物,脚踩着祥云,身上散着微微红光,正对着他们两个微微发笑。秦子月不知这是何方神圣,高声叫喊道:“嗨……飘着的姐姐,夜寒,小心着凉。”

  秦敏知道厉害,飘过来,抓了秦子月的手,拉上就要土遁,可口诀还没念到一半,嘴突然不能出声了。

  那凌空而飞的仙子模样的人飘然而至,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道:“谢谢你,我不会着凉的,不过,我看你身上的伤却比较厉害,你曾经中了库瓦老鬼的‘落魂欢’,这种东西,还附加着那老鬼的一个符咒,只吃解药能延续半年的寿命,半年一到……”说到这里,微微摇头,“活不如死啊,除非那老鬼出手。”

  秦敏听完这女人的话,急拉秦子月的手,示意他向着女子求援,因为她知道,这女人已经到了没必要用谎言来吓唬人的地步,而且如果她没有解救的办法,也不会这么直言相陈。

  可秦子月却不理会这茬,甩开秦敏的手,依旧是淡笑着鞠躬道:“谢谢您。寒舍离此不远,仙子可有心到寒舍一坐,小的也好略备薄酒,以示孝敬。”

  那女人摇头道:“你走吧……”

  秦子月一手拉了秦敏,一手拉了公主,又道了声谢,转身欲走。但公主和秦敏却如钉子钉在地上一样,动不得身。

  秦子月觉出了毛病,转身诧异的看着这略带妖艳女人。

  女人依旧是微笑着,但她的微笑却在变换,开始的笑,是属于宽容,博大,圣洁的笑,现在的笑属于迷死人不偿命的那种笑,这种笑中带了媚惑,就算是老一辈的术士见了,恐怕也要避一避,但秦子月却坦然的望着。

  秦子月的表面平静,但内心却不平静,那种感觉,就如几年不行房事儿后见到了自己的女人,荷尔蒙飞速的增长。好在秦子月所修炼的偏向于道家,在清心方面有一定的功用。所以竟然以微弱的道行抗住了女人的媚惑。

  女人不由的点了点头,又换成了平和的笑容道:“你可以走,但她们要留下。”

  秦子月缓缓的说道:“您是高人,既然愿意插手凡间的琐事,我虽弱小,也要挣扎,你出手吧。”说着摆出了一幅流氓打架的姿势,要跟高人较量。

  女人觉得又好笑又可气,这小子的无赖脾气还真有点意思,大祸临头,夫妻还要分飞,他却强要出头。女人手轻轻的一扬,解了公主和秦敏身上的禁止,道:“你们三个,一个可以离开。既然这小子放弃了,那你们两个选择吧。”

  其实这也就是捉弄,她不杀秦子月,是不愿意得罪库瓦的哪个老鬼。这小子身上有库瓦老鬼的禁止,说不定是库瓦老鬼的人。她现在只所以这样说,是为了打击秦子月的自信心,让他知道,他出头是多么的不值。

  公主和秦敏两人齐齐的向前走了一步,道:“我们不走。”

  女人宽大的锦袖轻轻一挥,山上突兀出来的石头如流失一般,飞向了远方。女人收手道:“小伙子,你们三个人中,只有一个人可以离开,你决定吧。”

  秦子月回头望了望公主和秦敏枯涩的笑笑说道:“小敏,你走吧,好好的照顾自己……”

  秦子月的话还没说完,身子一个趔趄,被秦敏拽住了脖子,她的泼辣之色又显现出来,指着公主说道:“她算个什么东西啊,自从她到了我们这里,你就再不拿正眼看我了,我的胸比她的小吗?”说着,把自己的胸襟一把撕开,露出了白花花的两堆。

  秦子月赶紧的闭了眼睛,脸上的枯涩更甚……

  秦敏又一探手抓住了公主,顺手撕开了她的胸襟,只把公主吓的“啊”的一声,想躲又躲不了,只得慌乱的掩盖自己的胸膛。

  秦敏喊道:“你看啊,你看啊,你个懦夫……你让我走,我偏不走,就是做了鬼也缠着你……”秦敏正说的热闹呢,突然哑了。

  那女人道:“小丫头,你是青青夫人的高徒吧。就是她在这里,也不敢跟我耍花样。我现在是让你们选择呢,不是让你帮这小伙子拿主意的。就算你懂点瞬移的皮毛,把这小伙子送走了,我照样也可以把他招的回来。”说到这里,这女人的眼光从秦敏的身上移开,望着秦子月道:“你小子的艳福不浅啊,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这小丫头还是个处女呢,青青夫人育徒极严,这小丫头,这么为你,你就不动心吗?”

  秦子月转过脸苦笑道:“你别说了,让她走,她跟这个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留下我们,即使我想说让公主离开,你也不会答应,因为我觉得你拿不了这个主意,动手吧。”

  女人道:“我明白了,你不是想让这个小丫头走,而是想让金枝玉叶的公主离开。只不过,你怕直接的把话说出来,我不答应,所以才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看来,在你的心中,还是爱公主多一点。”说到这里,女人把目光转向了显得懦弱的公主说道:“他是因为你,才走到这一步的,现在他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让你走,你做何感想啊?”

  公主掩了掩衣襟,走到秦子月的身边,拉住秦子月的胳膊说道:“凤仙子,请你别再挑拨我们了,你以前的痛苦,我听说过,我们都是将死之人了,你又何必把你的痛苦转嫁给我们呢。父王既已下了决心,那这里就绝对不会再有活口存在,你下手吧…… ”

  凤仙子笑了,是一种残忍的笑,嘴角微微的上撇,柳眉倒竖,咬着后槽牙,低声说道:“我数三声,你们做出最后的决定,否则,你们的灵魂,将全部被炼化,永世不得超生。”

  这话对于修道之人或许更有威慑力,对他们这些懵懂之人,死与炼化,似乎没什么区别。

  公主闭目冷笑,秦子月眼珠乱转,想找一个拖延的办法,因为在他心里,还在渴望着书生的出现。秦敏则急的拽着秦子月的手,哀求道:“你赶紧走吧,我求求你了……”

  凤仙子矜持的喊道:“一”

  秦敏带着哭音,锤打着秦子月的胸膛道:“你这是为什么啊?”

  凤仙子不紧不慢的说道:“二。”

  秦敏舍开秦子月,拉住公主,哀求的说道:“你到是说话啊,我求求你,你快说一句话吧,让秦子月走……”

  凤仙子慢慢的说道:“三。你们决定了吗?”

  秦敏仓皇的挥手喊道:“让秦子月走……”

  凤仙子冷笑着扬起手道:“既然你们都想死,那我就……”

  就在凤仙子说话的时候,秦敏嘴里发出轻微的“吃吃”声,随着这声音,凤仙子的身后,一条红色的飞鱼象剑一样向凤仙子撞来。就在凤仙子分神的这一刹那,秦敏拉住秦子月的手,高声吟喝道:“以我为媒,遁形千里。”

  秦子月一看凤仙子身后的飞鱼,知道秦敏又要耍出花样来,顺手一拽公主,只觉得眼前一黑,头脑蒙了  一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见到了明媚的阳光,在阳光普照的大地上,鲜花如织,绿草殷殷,几只追逐嘻嘻的蝴蝶忙碌的穿插在花丛之间,如诗如画,闲情逸致的感觉油然而生。

  秦子月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秦敏,一脸的迷茫。

  秦敏则恢复了少女的羞涩,拉了拉自己的胸襟,掩住胸前的春光,嗲声说道:“看什么看。”

  公主更是迷茫,左右看看,道:“这是那里啊?”

  秦敏这才回过神来,抛开羞涩,虎着脸,对着公主说道:“都是你个小妖精,把我哥哥给害成了这样,你赔,你赔……”

  秦子月的脑袋有点大,他实在是搞不清楚秦敏了。以前,秦敏总象个任性而淘气的孩子,处处腻着他。昨天晚上的表现,让他大吃一惊,他根本就不知道秦敏懂法术。就算是法术这点可以理解为,在秦敏没回镇子之前修炼的,但昨天晚上的老练和奸猾,则更让他刮目相看。现在秦敏对公主的态度,又完全恢复了以前待他的样子。

  公主眼里含了泪,望了望秦子月,又扎下了头,低声的说道:“对不起。”

  秦子月撇了一眼秦敏道:“先别斗嘴了,咱们得找个地方躲一躲,那妖婆子马上就会追来的。”

  秦子月的话一出,秦敏才猛然的回味过来,“呀”的一声,道:“可不是,快走吧,这里是图喃国的地方,咱们进了城,她就不敢使用术法了。”说着拉住秦子月,向前跑去。

  这个大陆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战争只能是士兵将军的战争,法师,术士只能护卫,不能参与战争,如若违反,将受到各国的联合打击。其实真正的原因还是法师,术士少,真正愿意效力于帝王的法师术士更少,不可能为这些帝王将相们冲锋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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