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风格切换
 
  • 23142阅读
  • 435回复

网络玄幻小说《红尘有梦》作者:永远的流浪者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只看该作者 232楼 发表于: 2007-11-20
~第二百三十三章 灵异事件~

 

  这一年的正月十五,发生了一件被称为“本年度最奇特的灵异事件”的怪事,事情在全世界的各大媒体和网络上被炒得纷纷扬扬的。事件的受害者因为做贼心虚,只能打断牙齿咽肚里,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而事件的始作俑者,竟然借着这件从一般意思上讲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行为把自己炒得火热,将自己在信息行业中的地位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春节前后,日本一些厚脸皮的政府官员在许多场合提出要在根本不属于他们领土的钓鱼岛上建一个巨大的灯塔,通过这种形式来向国际社会表明钓鱼岛是他们的领土。个别脸皮更厚一些的,还通过新闻媒体扬言要到钓鱼岛去“视察”。因此,钓鱼岛的领土争端在一段时间内是世界各大媒体关注的焦点,经常上各种报纸的头条。

  正月十五的上午,日本东京一个起个大早的记者经过一个自助售报机的时候,偶尔往摆在最上面的一份日文报纸扫了一眼,发现上面印有“日本政府将在关岛修建灯塔”的标题。记者虽然在日本,但却是美国人,为美国一个新闻社服务的,一看这个标题,觉得特别奇怪,心想什么时候日本跑到美国领土上修灯塔去了,就掏出一个硬币买了这份报纸。拿到报纸后,记者但越看越觉得奇怪,从这条新闻的内容来看,说的应该是钓鱼岛,但文章中的所有文字,却全部都是“关岛”,记者心想难道这个报社的排版编辑的人脑袋出问题了,把字给印错了,所以出了这种怪事。

  等记者到自己单位的时候,发现他的同事们都在那里议论纷纷的,说今天早晨出怪事了,街上买到的日文报纸,凡是本来应该印着“钓鱼岛”的地方都变成了“关岛”。而且,更奇特的是,一些发行量特别大的日文报纸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好像因为什么事情推迟出版时间了。

  考虑到这件事特别古怪,所以办事处的头把这些记者派了出去,到能第一时间买到日文报纸的地方守着,等着那些至今还没有出来的日文报纸出版。按照常理,那些报纸应该在当天早晨就出来,但这帮记者们却从上午一直守到了中午。总算买到了新一期的报纸了,让他们都想不通的是,本来昨天预告说要在今天头版刊登的关于钓鱼岛的内容的,但今天却换成了别的内容,所有的发行量大的日文报纸都是这样。

  发现这种怪事的不光是这一个新闻社的记者,几乎世界上所有地方的人都发现了。凡是当天出版的日文报纸,不管在世界上的哪个地方,那些发行量比较小把关比较松的,虽然正常出版了,但上面本应印着“钓鱼岛”的地方全都变成了“关岛”。那些发行量大的日文报纸,都推迟了至少半天出版,而且无一例外地没有涉及到任何与“钓鱼岛”这个日文词语相关的内容。另外,当天所有通过电脑处理并打印出来的日文资料中,“钓鱼岛”这个名词也都相应地变成了“关岛”。

  但怪事并没有就此结束,到了当天下午四点整,联在国际互联网上或者在近期内曾经联入过国际互联网的所有用着日文的电脑,里面所储存的所有日文资料中,凡是“钓鱼岛”这个日文词组全部都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关岛”。而且不能人工修改,只要试图用人工的方法将“关岛”改回成为“钓鱼岛”,系统马上崩溃,整个软件系统全部瘫痪而必须重新安装新的操作系统。实际上,在此后的几天时间里,许多的日文系统都被重新安装了一次,因为如果不进行重新安装的话,“钓鱼岛”这个名词就用不了。

  有的人发现这个现象后,找了一帮电脑高手来检查系统,封闭内核的视窗操作系统,自己当然是检查不了的,就先对那些知道源代码的那些系统进行检查,费了老半天劲总算被找到地方了,刚想对这段特殊的代码下手,突然电脑不受控制地疯狂运转起来,对硬盘进行低级格式化,干脆连里面储存的宝贵资料也都全部丢失了。最可恨的是,可能那段代码跟外界有联系,只要对一台电脑下手,同一个局域网内的所有电脑也跟着倒霉,往往是整个报社或者整个公司的所有电脑中的硬盘全部被底格,所有的资料全部丢失,给日本的各大新闻媒体和企业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如果不是有人把这个问题报告了日本政府,由政府下了个通告要求不要轻举妄动的话,估计整个日本用不了几天就无电脑可用,所有的日文资料都将不复存在。尽管在政府的统一安排下控制住了事态进一步恶化,但对日本人所造成的损失还是非常巨大,使得日本人在很长时间后提起这件事还是心有余悸。

  如果事情只是到此为止,也就不会被外界称为灵异事件,而是把这当成一个新品种的病毒的破坏行为了。第二天上午,在日本政府的统一组织下,日本国内最优秀的那些程序员以及特意从美国请来的视窗系统的专家集中在日本防卫厅,面前摆着几台已经和网络断开的电脑准备下手,准备寻找事件的原因。但当这些人花了好几天时间找遍了整个系统内核,都没有找到原来曾经见到过的那段特殊代码,好像那东西有智能,把坏事干完后自己找地方躲起来了。

  为此,从美国请来的几个工程师中,一个对日本人没有什么好感的老兄一回到美国,就在机场上对采访的记者说起了风凉话:“他们日本人是最喜欢捕风捉影、无事生非的民族,没有任何异常还大惊小怪的,这样下去,过几年整个民族都会变成疯子!”

  美国的工程师这句话一出口,让日本的一些右翼人士暴跳如雷,通过外交途径向美国政府提出抗议,要求美国政府为此向日本国民道歉。但是这个时候美国政府的心里非常不爽,因为前一段时间日本的一些右翼势力曾经对关岛提出过主权要求,要求美国把关岛归还日本,另外还要求美军撤出冲绳等基地。现在又出了这事,看上去好像是日本人故意这样做,像是为取得关岛的主权造势似的。于是,美国人反过来指责起日本政府,说日文系统只有日本人用,也只有日本人对此比较熟悉,有很大的可能是日本国内的某个右翼势力的故意行为,造出了一种行为特异的新病毒,自己在想方设法为关岛的主权要求造势。只是因为日本人只善于模仿不善于创造,技术上不过关,事情没有做利索,偷鸡不成蚀把米而已!

  这些话当然不是美国总统说的,而是美国一些看着日本人不爽的国会议员在一些半公开场合说的。那个工程师的话只是个人行为,美国总统当然犯不着去搭理日本人的抗议,干脆连理都没理。不过国会议员却是有一定份量的,加上美国的言论比较自由,那些惟恐天下不乱的小报记者趁机煽风点火,所造成的影响比那个工程师说的话要大得多。所以,日本的一些右翼团体就开始和这美国这些议员对骂起来,支持美国这些议员的美国民众以及支持日本右翼势力的日本民众也随之一哄而上。一段比较长的时间内,美日之间的口水战不断,几乎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到后来甚至出现美国人抵制日货、日本人抵制美货的更热闹的场面。美日两国之间的民间交往和民间关系,因此跌到了历史最低点。

  到了后来,可能是两国政府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折磨,才纷纷出来表态,说一切纯属误会,可能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才把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了下来。但美日两国老百姓之间的关系,则基本上被成了互相仇视。

  不是没有人发现其中的疑点,比如吴晓意公司里的那个首席程序员陈英杰就是其中一个。从那段奇怪的代码最后莫名其妙地自己消失的行为中,他觉得与李远方原来所编的会自杀的“姬昌”软件的行为比较类似,只是比“姬昌”玩得更高明而已。陈英杰甚至认为,这事很可能是李远方本人或者是行星数据里的一些人这两天心情比较好,所以跟日本人玩玩游戏看一下热闹。

  怀疑毕竟只是怀疑,陈英杰是个作风严谨的工程技术人员,不能轻易下结论。而且从他个人角度出发,和那些将小日本认成干爹的台湾政客不同,看着控制了台湾一部分经济命脉的小日本非常不爽,幸灾乐祸还来不及,当然不会到处乱说。“灵异事件”发生一个星期后,当他在一次和朋友的聚会中,因为多喝了点酒,听大家讨论起这件事的时候,忍不住说道:“真痛快,我要是掌握了行星数据那种技术,肯定搞得比他们还大,让小日本亏得连裤衩都没得穿,一个个都光着屁股切腹自杀去!”

  陈英杰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不过好像暗示着什么,跟陈英杰在一起喝酒的小报记者马上就竖起了耳朵,旁敲侧击地套起他的话来。陈英杰是个纯粹的工程技术人员,清醒的时候还能坚持原则,酒喝多了就玩不过这些小报记者了,三两下就被人把话套了出去。

  从陈英杰这里得到了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小记者一回去就马上找了报社的头,要求将这条消息发在第二天的头条。小报和大报不同,经常发点不是太严谨的花边新闻是很正常的,只要够轰动能吸引大量的眼球就行,所以报社的头非常高兴地照着小记者的建议去做了。

  本来全世界都在讨论着之所以会发生“灵异事件”的原因,这篇报导当然会引起轰动。于是报纸一报,有些知道消息来源的人都来找陈英杰想得到更多的消息,这个时候陈英杰酒早就醒了,但事已至此,只得解释说这只是他的猜测,但以行星数据目前的实力,能够做到这一步也说不定。

  陈英杰先后的几句话,首先由台湾岛内的小报进行了报导,然后各个网站、各大报纸也都进行了转载。当然,大报所用的措辞要低调得多,用的是“据闻”这样的词汇。然后一些用过和研究过“姬昌”或者“文王”的人也都纷纷出来表态说“关岛”事件中的攻击形式确实和行星数据所掌握的核心技术的特征比较相似,很可能与行星数据有关。于是,所有的矛头都指到了行星数据身上。许多个人、媒体、社会团体,甚至包括日本政府和美国政府,都找上了门来,有的甚至派了专人到行星数据目前的总部所在地古城,要求中国政府和行星数据对此作出解释。中国政府当然说“无可奉告”,而行星数据,在一大帮炒作高人的操纵下,不但毫发无损,而且通过这件事为自己取得了更大的利益。

  事实上,“灵异事件”确实和行星数据有关,根本就是程乐天和董文龙两个人凭着“无支祈”的强大功能弄出来的,而且李远方和郭海林两个当天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因为后来事情越闹越大,他们一直都在商量对策一直隐忍不发而已。

  李远方在茅台镇的时候,郭海林曾经向他建议让程乐天用“无支祈”去攻击美国国防部,取得一个间谍卫星的控制权,然后自己来对茅台镇做遥测,但被李远方否决了。为了防止程乐天闲着没事闹出大事,李远方让郭海林告诉程乐天:“找小日本的麻烦去!”郭海林忠实地把李远方的意思通知了程乐天,程乐天和董文龙两个一合计,准备对正被媒体炒得很热的钓鱼岛主权争端下手。

  花了一个来星期的时间,程乐天找了一大帮跟他臭味相投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偷偷地提取并改动了一部分“无支祈”的代码,把经过大量缩水后的“无支祈”放到了网上,并侵入到所有能侵入的电脑系统中。设定的行为是将所有日文系统中的“钓鱼岛”替换为“关岛”,整个行动分三步进行。

  第一步,正月十五凌晨零点,控制所有已经被侵入的而且连接着打印、照排设备的电脑,编辑排版的时候不变化,但当往外打印的时候,将所有的“钓鱼岛”都打成“关岛”。一些小报把关松没发现将报纸发行了出去,大报把关严被人发现了,只好收回重印。但重新印一遍还是那样,而且找不到任何原因,当天的报纸又不能因此的出版,报社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将与“钓鱼岛”有关的内容换掉,免得出现类似情况。所以,那些大报都不得不推迟了大半天上市。别的地方就更不用说了。

  第二步,正月十五下午四点,所有日文系统中的“钓鱼岛”在“无支祈”的控制下全部变成了“关岛”。第三步则是正月十六凌晨零点,所有被放到网上去的“无支祈”按照原先的设定进行自杀,把自己删得一干二净,不留一点痕迹。

  正月十五下午,李远方去了一趟苏青岭家,给他带了点土特产过去,晚上在他家吃的饭。吃完饭回来,一到家就打开电脑看新闻,看到网上到处都是关于“灵异事件”的报导,只是稍稍想了想,他就觉得事情有些太蹊跷,总觉得好像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似的。如果这事是人为的,应该是智能软件在起作用,而智能软件,应该说目前自己的“蚩尤”和“无支祈”的功能是最强的,想想昨天听郭海林说的程乐天和董文龙两人好像在搞什么名堂,下意识地认为跟他们有关。不放心之下,觉得还是到公司去找程乐天问一下比较好。

  到公司后,在机房和研究室都没看到程乐天,一问在机房值班的人,说程乐天早就回宿舍休息去了,李远方就直奔程乐天的宿舍而去。离得老远就听到程乐天的宿舍里大呼小叫的热闹得很,心想这帮小子是搞得越来越不像话了,在公司宿舍里酗起酒来。推门进去的时候,不但程乐天和几个平时经常跟他凑在一块的人在,连董文龙都一反常态地喝得醉醺醺的。

  看到这帮人的样子,李远方刚想问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程乐天端着一杯酒摇摇晃晃地向他走了过来,一边说道:“远方干一个,咱们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李远方皱着眉头把程乐天扶住免得他摔倒,问他到:“你们这是干什么?”董文龙凑了上来说:“今天我们把小日本教训了一把,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

  一听董文龙这话李远方就知道所谓的“灵异事件”就是这帮小子干的,于是问董文龙道:“是你们把‘无支祈’放出去把‘钓鱼岛’改成‘关岛’的?”程乐天非常自豪地说:“当然了,除了我们还有谁能干出这种事?你放心吧,一到明天早晨,保证所有的痕迹都被抹得干干净净,谁也不会找到我们头上。”

  说句心里话,李远方自己也对小日本没有什么好印象,要不是最近比较忙的话,他自己都想出手去玩一玩,现在有程乐天这帮家伙帮他做了,他高兴还来不及。不过他不能因此夸奖程乐天,免得他得意忘形,到时候搞出更大的事情,所以瞪了他们两个一眼说:“以后这种事你们少干,要干也得提前跟我说一声!”程乐天没当一回事地怪笑了一声,连董文龙都好像没怎么放在心上,李远方知道这帮家伙现在喝多了,跟他们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赶紧去找一下郭海林,商量一下应对之策吧,万一有人发现这事跟他们有关找上门来的时候,他们得给人个说法。

  当天晚上,因为事态还没有开始进一步发展,李远方和郭海林两个就没有商量出什么东西来,只能静等事态继续发展。但为了这件事,本来计划十七八就到北京去的,却不得不推迟了一个多星期,等到把这件事给处理好、确定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麻烦后再走。

  继续滞留在古城的一个多星期时间里,李远方通过了彭教授,从学校的老师那里给自己和董文龙都复印了本学期的所有教案。李远方去北京帮忙,是由总部机关通过省军区跟省政府协调、由省里领导出面找学校给他们请的假。对学校来说,总部找他们借两个学生去帮忙,脸上简直是太有光彩了,还有什么理由不同意的?所以不仅干脆地答应了要求,还由主动把李远方和董文龙两个人本学期要学的功课的考试时间作了照顾,不需要跟别的学生一起,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单独安排就行了。

  但等到“灵异事件”造成了美日两国的矛盾,变得越来越热闹的时候,李远方就觉得事情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的多,要是成为一个重大的政治事件就麻烦了。为了防患于未然,他让郭海林向马进军进行了汇报,自己则联系了宋力忠,让宋力忠这个大师级的人物给自己提供一些对策。

  马进军听到这个消息后,竟然特别高兴,在星星索上乐呵呵地说:“干得好,整死这帮龟儿子!”然后可能觉得自己现在不是个行侠仗义的大侠而是个政府官员,就装出一付特别正经的样子来,对郭海林眨了眨眼睛说:“郭主任,这事我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杨首长他们这些领导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这一说,郭海林就知道什么意思了,笑了笑说:“是的马局长,这事我们也不清楚,谁知道小日本发什么神经!日本人不是都特别喜欢自杀吗,我想应该是他们自己人干的。”马进军赞赏地对郭海林笑了笑,两个人在星星索上心直不宣地奸笑起来。

  宋力忠也奸奸地笑着对李远方说:“这是政治事件,你们开公司做生意的人怎么会干呢,肯定不可能是你们干的,搞不好是别的买走你们的技术的人干的事,目的就是对你们进行栽赃陷害,破坏中日两国人民之间的传统友谊。”

  这两位老先生这么一教诲,李远方和郭海林心里就有数了,所以等到人们从陈英杰那里得到消息,找到他们头上来的时候,郭海林干脆大张旗鼓地开了个规模特别大的新闻发布会,在新闻发布会上,郭海林打起了官腔说:“从技术上讲,我们行星数据想达到同样的目的是非常轻松的。但中日两国是友好联邦,我们中国是文明之邦、礼仪之邦,我们行星数据的人和中国绝大大多数的老百姓一样,都是秉公守法、爱好和平的,不可能去做这种严重破坏中日两国友谊的事情。其次,我们公司的经营原则是‘诚信’二字,待人以诚,信义为本,下一步我们将和日本方面展开全面合作,从商业利益出发,我们就算有足够的实力,也绝对不会去做这种事的。”

  然后,郭海林暗示说,在一年多之前,台湾的某家公司曾经从当时的行星数据手里花天价买走了一部分和现在这个灵异事件中的功能类似的源代码。而且,这家台湾公司和美国以及日本的许多大型软件公司有紧密的合作关系,所以目前在世界上掌握着这种技术的不仅仅是行星数据一家,任何人都有可能干这种事,搞不好就是日本人自己干的。

  郭海林这么一说,不仅把自己做这件事的可能性推得一干二净,而且把矛头指向了陈英杰所属的那家公司,指向了陈英杰头上。郭海林这个新闻发布会一开,给台湾那家公司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因为消息是从陈英杰这里传出来的,许多人都怀疑是不是就是陈英杰本人干的这件事,因为做贼心虚,所以把责任推到了行星数据头上。陈英杰当然更加不会承认,但他是技术人员,不大会说话,只知道一个劲地说强调行星数据的实力比他们公司强了不知多少倍,在信息安全和人工智能方面,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公司的实力都强。

  台湾的政客为了不得罪他们的日本干爹,也替陈英杰说话,说以陈英杰和他们公司目前的规模和实力,还不足以造成这么大的破坏,最大的可能还是行星数据,或者是欧美和日本那些与陈英杰有过业务合作的公司,甚至于与日本有北方四岛领土争端的俄罗斯。

  于是,在大家的踢皮球运动中,把行星数据的实力吹上了天,搞得全世界都知道行星数据代表了世界上信息安全和人工智能方面的最高水平。美国人当然乐得看热闹,而日本人,就算明知行星数据的嫌疑最大,但为了不得罪行星数据里那些破坏高手,免得把他们惹火了再来个“灵异事件”,只能对天叫声命苦,吐出一大口血来,忍了,继续跟美国人打起口水仗来发泄情绪。在关于钓鱼岛的问题上,竟然因此低调多了。

  而陈英杰那家公司,因为原先规模就不是太大,经过这么一折腾名声大降,没有一个公司愿意继续跟他们合作,竟然就此倒闭了。公司倒闭后,原来在这家公司任职的吴晓意就自然地中断了原先的合同,提前了八个多月到行星数据走马上任。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33楼 发表于: 2007-11-20
~第二百三十四章 兵来将挡~

 

  “灵异事件”发展到一定程度,而且矛头渐渐地都指向了行星数据的时候,李远方和郭海林两个都知道从此以后肯定会有不少人来找行星数据的麻烦,打起行星数据的主意。尤其是日本人,以其骨子里“睚眦必报”狭窄心胸,虽然在明面上抓不到把柄不能把行星数据怎么样,背地里想点办法来找找行星数据的麻烦是必然的。

  如果行星数据是上市公司的话,日本人可能会从股市上对行星数据下手,倾日本全国之财力,召集一大帮操盘高手来狙击行星数据的股票,从股市上把行星数据一下子弄死。就算行星数据只是在国内上市,但因为国内有一大批甘于为日本人服务的买办分子,日本人控制了许多公司的股份,比如某个访问量很大的门户网站就是由日本人控股的,是日本人的忠实走什么的,通过操纵这些数典忘宗的代理人,日本人照样可以达到目的。只可惜的是,行星数据成立的时间不长,并不是一个上市公司,想从股市上对付是不可能的。实际上,行星数据连股份制公司都不是,是由李远方个人拥有全部股份的私营企业,想通过拉拢收买别的股东来进行分化的方法,对行星数据也根本不适用。再说以行星数据的特殊情况,就是想查行星数据的股份结构也不可能查到。所以,想找行星数据的麻烦,只有从技术上下手了。

  美日两国和世界各地的黑客会来攻击行星数据的网站、借此证明自己的实力、向行星数据的权威地位挑战是不用说的了。而且,很可能是由日本官方统一组织的行动。从表面上看来,行星数据的技术力量再怎么雄厚,毕竟只是一个私营企业,和日本倾全国之力相比较,强弱之分是非常显然的。为了提高成功的把握,为报一箭之仇出一口气找回一些面子,以日本人骨子里的劣根性,如果不是由政府统一组织的话,打死李远方也不相信。

  除此之外,带来的第二个后果,则是大量的间谍会死死地盯住行星数据这块肥肉,会想尽一切办法从行星数据这里得到一些技术秘密。而且和一般公司所面临的情况不同,行星数据面对的不仅仅是商业间谍,还会有大量由各国政府派出来的间谍。从“灵异事件”中大家都知道,如果将行星数据的某个智能软件派上军事用途,完全可以抵得上雄兵百万。

  在“灵异事件”中,如果那段智能代码不是一两天之后自杀,而是长期驻留或者顺手再干点别的话,所造成的就是全世界所有装着日文系统、曾经和国际互联网连接过的电脑全部瘫痪、电脑里的所有资料全部被删除的后果。在已经步入信息社会的今天,像日本这样的发达国家,有几台电脑不是联在网上的?而且所有的证据都表明,目前在用的所有软硬件防火墙对这段具有一定智能的程序代码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而且是跨平台作战,不管什么系统大小统杀。可以说,在信息世界中,这段拥有一定智能的代码就是绝对的王者,谁都不能把它怎么样。所以,到时候被破坏的将是全日本几乎所有的电脑。如果那样的话,首先将对整个日本的经济造成打击,而且可以用“致命”两字来形容,使得日本一下子从一个发达国家沦为一个二三流的发展中国家。另外,因为现代社会信息化程度比较高,人类对电脑的依赖越来越大,所有的电脑系统都瘫痪之后,通信、交通、医疗、水电等等与百姓生活密切相关的所有行业都将因此受到严重的影响,整个社会也将不能正常运转,从而使得整个社会体制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迅速崩溃。想当年,美国只是个别地区停了一两天电、大部分大型企业都有自己应急供电系统的情况下,都给美国全国的经济带来了很大的损失,要是全日本的所有电脑都瘫痪、所有的资料都被清空了会造成什么后果,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

  “灵异事件”之后,日本人对行星数据的感情很深,深到恨不得食肉寝皮、锉骨扬灰的地步。当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行星数据后,日本的许多右翼势力都打算通过外交途径去找行星数据的麻烦,但郭海林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再说他们也找不到任何把柄,只有不了了之。

  然后有人建议,应该向那个经常跟美国对抗、被日本许多热血青年奉为偶像的本老先生学习,到行星数据去搞一下恐怖活动,把他们公司大楼炸掉或者暗杀几个人什么的。要是怕被人发现找到政府头上,干脆让那个执行者去搞自杀性爆炸算了,反正现在日本国内自杀成风,在民族大义的感召下,学习基地兄弟在身上绑着炸弹到行星数据去同归于尽的号召,应该能得到不少日本热血青年积极响应。人都死了,中国人又爱面子比较好说话,还讲究个“死者为大”,应该不会继续追究。许多人都觉得这个办法很好,既可以解恨,又可以解决一部分日本青年想自杀却死不出重要意义来的问题,可以说一举两得,值得日本国会研究讨论。

  不过就算是右翼势力里,也是有些智商稍高、逻辑能力稍强、头脑也稍稍清醒一点的人,觉得这个搞恐怖活动的方法不大好,万一行星数据的人没有全部杀光,留下一两个来,回过头再用功能更强的智能软件对付起他们来怎么办?有些比较激进的人说:“怕什么,大不了我们宣战,美国兄弟肯定会帮我们的。”头脑清醒的就提醒他说:“现在我们和美国已经不是兄弟了!”激进的想想也是,这段时间一搞,几乎和美国人反目成仇了,不在背后捅刀子就不错了,想得到支持,估计是没有什么希望。

  激进的想起台湾的许多政客好像是比较听他们话的,说美国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就是帮也帮并是多大忙,干脆找台湾那几个儿郎商量算了。清醒的则继续提醒说中国人可能会自己打内战,搞内讧争得死去活来,但毕竟血浓于水,有外人来占地盘的时候,还是会一致对外的,几十年前的教训千万不能忘了。就算台湾的政客比较听话,老百姓未必会像政客那样愿意认他们日本人当干爹,搞个不好,好不容易养熟的那些走什么的就会被人赶下台,不大划得来,所以这个方法也不可行。

  然后,清醒的接着说道,虽然从表面上看来那段智能代码已经消失了,但这东西太古怪,谁知道会不会找个地方藏起来,到那些关键时刻,只要受到一个特殊的信号触发就会发作起来,这样的话,发射出去的导弹什么的可能都会改变方向朝自己飞回来。激进的想想有道理,“灵异事件”中,受到影响的不光是民用电脑,军方的所有电脑也没有跑掉,如果当时攻击者愿意的话,完全可以把所有的武器都引爆,或者发出紧急动员令,但却把美国设为来袭的敌人,那样的话就更热闹了。激进的心想这种险可不能冒,还是把所有的高手都找来,对所有的电脑都好好检查一遍吧,为安全起见,最好把所有的系统都重装一遍,那些数据资料,则逐行代码地进行检查,花多少的人力物力都值得。

  清醒的被激进的启发,忧心忡忡地说:“现在我们用的大部分操作系统都是美国那边提供的,而且大部分操作系统的内核是不公开的,谁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名堂,万一他们对我们留了一手,也设个什么机关在里面,一到我们和他们发生冲突的时候用一个信号进行触发,让我们遭受巨大损失怎么办?”激进的一听这话就着急了,皱着眉头说:“有可能,人心隔肚皮,美国人长得都跟我们不一个品种的,好像还没有中国人可信,我们不冒这个风险,所以应该加快进度开发那批具有完全知识产权的操作系统。另外通知我们在美国工作的那些侨民,让他们在为美国人做的所有东西中留个后门,万一我们和美国发生冲突的时候,可以取得主动权。”

  清醒的按照级别比他高的激进的意见去安排加快对自主产权的操作系统的开发去了,同时联系起自己的侨民,要求他们在为美国人工作的时候留一手。

  除此之外,在清醒的建议下,激进的安排所属的军工企业加快对地球物理武器的研究,要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阶段性的成果。赶在中国发展得比他们更强大之前,使用地球物理武器人工产生地震进行造山运动,将钓鱼岛从海底升上来,和日本本岛连到一块,为日本增加大量的陆地面积,并将钓鱼岛占得死死的。如果技术上可行的话,干脆将台湾岛也跟钓鱼岛和日本本岛连到一块,那样的话,在有必要的时候可以随时占领台湾岛,将台湾岛变成日本的领土。为了避免与“灵异事件”中类似的智能程序侦察到被日本军方称为“扩疆计划”的地球物理武器研究的内容,激进的要求将这个研究定为日本国最核心的机密,执行这项计划的电脑和别的所有的网络断开,防患于未然。

  既然别的方法都不可行,想对付行星数据,就剩下进行间谍活动窃取技术秘密和黑客攻击两条途径了。这套方案由日本右翼势力会同军方的一部分人共同制订,由窃取技术秘密为主,黑客攻击则是能给行星数据造成一点点损失找回点面子就行了,如果能通过攻击从行星数据的服务器上取回一些有价值的资料,当然是最理想的。间谍活动不用说,为了提高黑客攻击的有效性,组织者利用一个军工企业的一台超级电脑来进行,利用超级电脑的强大运算能力对各种可能性进行分析计算。日本人所能找到的黑客精英都坐在超级电脑的一个个终端前,在世界各地搞了大量的代理,绕着地球转上十几个圈向行星数据的网站发起全面攻击。

  李远方是开完新闻发布会后的第二天上午去的北京,因为“灵异事件”的发生,到北京后没有到梅奉起那里报到,而是直接到了马进军那里,跟马进军等人商量了大半天后,当天下午和马进军一起通过星星索跟郭海林、宋力忠、辛红阳、古良开了一个会对策研究会。

  古良是行星数据和梅山集团的总法律顾问,因为在下阶段对黑客攻击的狙击行动中打算给攻击者一些必要的教训,有可能会涉及到一些法律方面的问题,所以把他也找来了。作为两个公司的总法律顾问,李远方早就给他分配了一个“5”号星星索号码。再加上宋力忠目前用的是“2”号,所以除了钱老和叶黄这个谁都拿她无可奈何的特殊人物外,这次会议几乎是星星索这个软件所有特别号码使用者的第一次全体会议。

  李远方早就将宋力忠作为他的良师益友,之所以让宋力忠参与这次会议,主要是考虑到宋力忠无论是二十多年前在股市上纵横捭阖还是二十年后在商场上和交际场上战风斗雨,都是非常厉害的人物。和宋力忠完全在游戏规则的框架里游刃有余相比,马进军虽然与人勾心斗角很有一套,但大部分时候靠的只是特权,手段也欠光明。

  这次他们的对手可能是倾全国之力的,而且李远方和郭海林都打算不能被动地挨打,该出手时便出手,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进一步巩固行星数据在信息安全行业里的龙头地位,为下一步的“盘古计划”全面展开创造条件。如果出手,怎么个出手法当然得好好琢磨琢磨,因为事情不是在中国一国,搞个不好就会引起政治纠纷和法律纠纷,所以怎么在法律上打一下擦边球,怎么玩得让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很有说道。在这种情况下,古良这个法律专家和宋力忠这个大侠就派上很大的用场了。

  为了防止那些大小特务间谍来打行星数据的主意,马进军这方面,当然是向杨首长请示进行协调,由安全部门和信息部门联手,在公安部门的协助下跟那帮特务好好玩一把。因为那三个国家暴力机关的人手毕竟有限,为了得到更多的线索,把这场仗打得更有把握些,在宋力忠的建议下,李远方在来北京前找了鲁仲明一次,请鲁仲明帮忙,在古城利用江湖上的势力严密监视着那些可疑人物。那样的话,到时候找起人麻烦来能有更多的证据。宋力忠表示,在有必要的时候,他可以联系梅山大学的四十九位合作伙伴,大家联名发一个武林贴出去。这么高规格的武林贴,几乎是前所未有的,好像只在几十年前为了抵抗日本侵略、惩罚某些汉奸的时候出现过。但这次对付的主要对手也是日本人,武林中人比起一般的老百姓来,血要更热一些,民族大义把握得更严格一些,肯定可以得到所有人的支持。

  在网络上对黑客进行狙击,经过商量,将分几步进行。第一步是由信息安全部门抽调人手加强行星数据的实力,先立足于现有条件抵挡一段时间。这一步,在新闻发布会之前就已经做了。

  第二步,由信息安全部门将刚刚开发完毕的一个具有大部分自主知识产权的Linux系统提供给行星数据先用。任泠原先就是这个系统的副总工程师,对这个系统特别熟悉,在他的组织下,将操作系统的最核心部分与“无支祈”进行结合,以加强系统底层的安全性。同时激活“无支祈”的自动分析追踪功能,让这个智能软件自行追踪入侵者,找到入侵者的老巢。找到对方的老巢后,在有必要的时候进行反入侵,给对方一个教训。

  至于一些具体的处置方面,当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尤其是宋力忠提出来的一些建议,不仅非常有效,在某种程度上甚至于称得上阴险,等于是挖个陷阱让对方往里跳。所以开完这个会后,马进军咂着舌头对李远方说:“远方,幸好宋力忠这家伙现在是给我们帮忙的,否则的话,要是他给我们找起麻烦来,我们谁都拿他没办法。”

  黑客对行星数据的攻击,几乎是新闻发布会结束后的当天下午就开始了,因为这个时候的攻击还不是有组织的攻击,没有给行星数据的系统带来任何影响。但过了一个星期后情况就有变化了,因为这个时候所用的操作系统还没来得及换掉,行星数据的网站好几次被攻击得几乎瘫痪,还好服务器上所储存的资料都是用特殊方法进行加密的,就算对方偷走了也没有什么用,除了让网站在两个多小时内几乎无法正常访问外,但没有造成多少实质性的损失。

  但公司网站被黑,两个小时内无法正常访问,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所以那些对行星数据有恶意的网站或者新闻媒体都对此事进行了报导,有大量的中外记者找到行星数据门上要求解释,对行星数据在信息安全行业里的龙头地位提出疑问。这个时候,郭海林就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向外界宣布说由于目前公司网站上使用的操作系统不是自主开发的,存在着一定的安全隐患,所以网站被黑是可以理解的,但他可以保证,网站上所储存的数据不会被任何人窃取。同时宣布,两天之后公司将换上具有自主产权的操作系统,系统的底层捆绑有比上次“灵异事件”中的智能程序功能强大上数十几百倍的被公司内部命名为“无支祈”的一个智能软件。如果等到系统更换完毕后,再有黑客对行星数据的网站进行攻击,就会受到反攻击,会得到沉痛的教训。郭海林说道:“我们中国是礼仪之邦,文明之邦,遵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但所有的原则都是有限度,我们的忍耐是有底线的,我们保留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权力。如果越过了我们的底线,我们将会给侵犯我们利益的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郭海林的这番话说得是气势汹汹的,简直可以用“不可一世”来形容,所以有记者问,对攻击方进行反击是不是违反了某些法律,是一种非法行为。郭海林回答说:“行星数据是中国的企业,服务器放在中国领土上,所以必须按照中国法律来衡量对错问题。在中国法律中,有‘正当防卫’这个概念,如果有人对我们进行恶意攻击,我们就可以进行防卫,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然后记者又问,“正当防卫”是普通法律中的一个概念,对网络世界能适用吗?郭海林反问一句:“世界各国与网络有关的法律、法规和协议,只说过不允许恶意攻击,没有规定不可以对恶意攻击进行正当防卫吧!”记者想想也是,因为信息社会发展得太快,别说中国,世界上哪个国家与网络有关的法律都不是太健全,所以郭海林要钻起这个空子来说也说不了什么。而且像郭海林说的,这是中国领土,对本国的法律怎么解释,中国人自己说了算,行星数据是一个接受政府采购的企业,说他们后面没有政府在支持谁都不会相信,所以那些记者就说道:“谢谢郭先生,对你们正当防卫的效果,我们将拭目以待。”

  三天之后,郭海林又举行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在新闻发布会上,郭海林向记者提供了大量的证据,向记者指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黑客攻击都来自日本某公司的一台超级电脑。并将那些黑客攻击怎么通过层层代理绕过来进行攻击的路径向记者列得清清楚楚的。如果从郭海林的这些证据来看,这种规模的攻击就是一次有组织的攻击,因为那个企业是个军工企业,是日本军队所用的武器的主要生产商,郭海林等于是暗示这是由日本政府或者日本军方组织的一个统一行动。同时郭海林通过记者提出警告,如果明天再出现类似的情况,“无支祈”将被激活攻击功能,将向对行星数据进行攻击的所有电脑终端发起反攻击。

  郭海林所提供的证据也太充足了一些,所以一些记者就问他:“你们投入了多少人力来进行这一次的黑客狙击,是不是有中国政府在后面支持?”这一点郭海林当然不会承认,轻松地说道:“我们的‘无支祈’软件的智能化程度是很高的,可以完成人力不可能完成的许多任务,在这个软件的帮助下,我们只需要安排三五个人守机房,不用进行人为干预就可以达到所有的目的。”

  这话一出,新闻发布会现场就乱套了,功能这么强大的一个软件,实在是太恐怖了,所以记者们都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发现达到了一定的效果,郭海林又补充了一句:“这个智能软件是我们以计算机病毒为原型开发出来的,其基本特征是具有强大的攻击性和破坏性,而且到目前为止,我们仍然无法做到完全控制这个软件的所有行为,所以如果说这个软件对攻击者作出了反击,很可能是软件本身的自主行为,与我们公司的决定无关。”

  听说这个软件目前还不能完全受控,记者的问题又来了,问郭海林既然这个软件不受控制,为什么还要用,万一不小心造成严重后果怎么办?郭海林则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来,语气非常沉痛地说道:“我们只是一个建立一年多时间的私营企业,人力财力极其有限,但对我们进行攻击的却都是些什么人?为了生存,我们不得不这样做。”

  有些对中国以及行星数据有好感的记者,听了郭海林的诉苦,对行星数据的遭遇深表同情。因此,许多新闻媒体都侧重于郭海林的诉苦对这次新闻发布会进行了报导,而且自作主张将一个不受控制的、具有很高智能的软件放到网络上去的后果描写得非常可怕,有些媒体甚至引用了一些科幻小说中的说法。郭海林的那张一脸无奈的照片也被放在了许多报纸的显著位置。到后来,这张照片被许多媒体评为“本年度最无奈的一种表情”。有些比较激进的报纸,则直接将矛头指向日本政府,指名道姓地要求日本政府停止这种以强权欺负弱小的行为。

  在舆论的强大压力下,在日本政界一些比较温和的派别的强烈要求下,再加上对功能比较恐怖的“无支祈”也忌上三分,日本的右翼势力不得不暂时停止了对行星数据的黑客攻击,而将主要精力放在怎么窃取“无支祈”的技术秘密上面。

  在这次黑客狙击的过程中,中国政府的表现特别低调,从来没有主动为此发表过一次声明。实在被那些记者逼急了,才不大当一回事地发表了一个声明,说行星数据只是国内一个非常年轻、规模非常小的私营企业,如果他们的技术实力确实如外界所说的那样的话,政府打算在税收等方面对他们进行照顾,以支持这种高新技术企业的发展,别的话什么也没说。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34楼 发表于: 2007-11-20
~第二百三十五章 唇枪舌战~

 

  虽然日本人死也不承认这次对行星数据的黑客攻击是由他们统一组织的,但有郭海林向外界提供的证据在那里摆着,连日本自己的国民都相信这是一次政府行为。倾日本全国之力,竟然没把行星数据这个小公司怎么样,还被人家搞得灰头土脸的,行星数据的实力之强、技术之先进是毫无疑问的了。在正常情况下,被黑客大肆攻击都是一件坏事,但到行星数据这里反而变成了好事,成为行星数据向全世界展示自己技术实力的大好机会。

  尽管开始的时候黑客攻击曾经使行星数据的网站瘫痪了一段时间,但想想人家的对手是整个国家,就算丢点面子也是可以理解的。何况仅仅过了两天后,行星数据就从防守变成了反击,连对方的老巢都摸到了,从开始受攻击到更换新操作系统、取得最后的主动权,一直到摸到对方的老巢,只花了不到十天时间,这样的反应能力和技术实力,好像比事件中的主角“无支祈”本身还要可怕得多。于是,行星数据的知名度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世人总是喜欢杞人忧天的,所以黑客狙击战结束后,舆论讨论的焦点就从“灵异事件”以及黑客狙击战,转移到行星数据这样的公司对社会的潜在危害性。有的媒体甚至提议,由各国政府出面施压,让行星数据公开自己的“无支祈”智能软件技术,由全世界对这种类型的智能软件的特性进行研究,然后寻找应对方法,免得出现与“灵异事件”类似的情况,所抓的把柄是郭海林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我们仍然无法做到完全控制这个软件的所有行为”。

  对媒体的这种提议,中国政府当然一如既往地保持了高姿态,一个属于信息安全局的发言人一本正经地在新闻发布会上说:“行星数据只是一个规模很小的私营企业,为了生存和发展独立掌握自己的核心技术是理所当然的。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最爱好和平的民族,所以我们相信,行星数据和所有的中国人民一样,是不会危害人类社会的。中国是个文明、民主的国家,比世界上的任何国家都更加重视对知识产权的保护,我们尊重一切为科技的进步作出贡献的个人和企业,绝对不会为了获得行星数据的核心技术而去向他们施压,绝对不可能做那种欺负弱小的事情。我国政府将在税收等政策上进行照顾,为行星数据的进一步发展创造良好的社会环境。我们只会遵循经济社会的规则,采取政府采购的方式来获得行星数据成型的信息安全产品,而不会做那种杀鸡取卵的事情。”

  然后,那个新闻发言人还一脸诚恳地宣布:“我们中国政府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府都要大度,绝对不会像某些国家一样从法律法规上限制信息安全产品的出口,行星数据可以自主决定是否向世界上的其他国家出口他们的信息安全产品以及出口什么样的信息安全产品,所有的尺度都由行星数据从自身利益出发自行把握,政府绝对不会干预!”

  新闻发布会快要结束的时候,新闻发言人呵呵笑了两声说:“要是行星数据愿意公开自己的核心技术,愿意和世界各国合作进行信息安全和人工智能方面的研究,我们并不反对,也不会干预,为整个人类社会的共同进步作出贡献,是世界上所有人的共同责任吗!我们相信行星数据是有一定的觉悟,相信他们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中国官方表明了这种态度,就算是说的是一套背后是另一套,除了少数几个脸皮特别厚的所谓友邻国家的政府外,世界上别的国家也就不好意思由官方出面来向行星数据提出公开源代码的要求了。但官方这样表示,等于是把皮球踢到了行星数据那里,所以一大帮记者又跑到古城,找到行星数据那里。因此,在官方的新闻发布会后的第二天,郭海林又搞了一次新闻发布会。

  当记者问起行星数据是否有公开“无支祈”的源代码、和世界各国共享这一成果的打算时,郭海林笑了笑说:“要是世界各国政府愿意向我们无条件地公开他们的核技术、航天技术、导弹和卫星技术等等所有的核心技术,我们就可以考虑向全世界公开我们的信息安全技术和智能软件技术。如果美国那个软件公司完全公开他们的操作系统的源代码,我们也可以考虑公开‘无支祈’的核心代码。”郭海林所提出的前提,当然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让行星数据牺牲自己的利益、公开自己的核心技术,根本就没有道理,记者们也就不再问了。

  关于向世界各国出口信息安全产品的问题,郭海林回答说:“我们是商人,商人当然是惟利是图的,而且我国政府非常开明,完全不干预我们的正常商业活动,所以只要有钱可赚,价钱合适,我们什么产品都可以卖,也可以和世界上大部分国家和地区展开合作。”当然记者们又要把话题转移到外国政府购买了一个不公开核心代码的信息安全产品是不是安全上面来,郭海林则又把美国那家软件公司搬出来当挡箭牌,说人家做操作系统的都可以,我们为什么就不可以,把那些故意刁难的记者驳得哑口无言的。

  既然在公开源代码和对外合作方面找不到什么新鲜话题了,记者就开始要求郭海林谈一谈行星数据对未来有什么打算。“盘古计划”是一个秘密计划,现在保守得越严密越好,郭海林当然不会说,只是说除了进一步开发新产品和与国内外许多院校和科研院所展开基础方面的研究外,目前主要有三件事要做,记者问他是哪三件事,郭海林回答说:“第一件事,公司总部将在今年内搬迁到梅山镇,第二件事,将和梅山集团等企业合作筹建梅山大学,第三件事,我们将在全世界范围内推行‘行星数据信息安全工程师认证’。”然后将信息安全工程师认证的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向记者们作了解释,说明这个认证将在梅山大学筹建完毕后正式开始启动,梅山大学将成为参加认证考试的信息安全工程师的培训基地,解释完后突然话锋一转,特别庄重对对记者们说:“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们的产品出口和信息安全工程师认证并不包括日本人,我们不会向日本政府和所有与日本有关的团体、个人提供任何服务,不和他们建立任何的合作关系!”

  以前只听说过国家政府宣布哪个国家为不友好国家、作出报复性的贸易规定的,从来没说一个企业在公众场合将一整个国家列入黑名单的,所以郭海林这话一出,底下就乱了套了,所有的记者都吵成了一团,一些日本记者几乎要跑上台来跟郭海林决斗。等场面稍稍安静了一点,有记者问,行星数据这样做是不是一种歧视性行为,是不是不大合适,会不会影响到中日两国之间的正常邦交关系。

  郭海林装出一副恨恨的样子说:“上个月的黑客攻击给我们行星数据造成了很大损失,对日本人的这种行为,我们董事长非常生气,所以作出了这个决定。我们行星数据是个私营企业,董事长的意见决定一切,所以我们这只是一种个人行为。在我们中国,个人的言论和行为是完全自由的,个人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来表示好恶。我们只是一个很小的私营企业,我们的个人行为,和两国邦交这样的大事没有必然联系吧!”

  郭海林这话说得让人挑不出毛病,既然行星数据是个私营企业,这种决定就是纯粹的个人行为。在世界上许多国家,一些比较激进的人在新闻媒体上对某国政府破口大骂都属正常,焚烧某国国旗也是常事,行星数据只是宣布不准备跟日本人合作,这又算得了什么?

  后来有记者为行星数据的这一决定采访了政府有关部门,政府有关部门的人员说:“行星数据作为一个私营企业,有权从自身利益的角度出发来选择业务伙伴,这是符合我国有关法律法规以及我国与世界所有国家签订的贸易协议的规定的,我们政府无权干预。作为一个弱势群体,行星数据以不与日本人开展业务作为报复的方式可以理解,对行星数据之前的遭遇,我们也深表同情。但对行星数据的这种做法,我们既不提创也不支持,行星数据在新闻媒体前公开宣布这一决定则是更不合适的。希望行星数据下不为例,不要再在公开场合在发表这种过激的言论,以免影响中日两国人民之间的传统友谊。”

  要是郭海林不提起“董事长”三个字,记者们还想不起来,郭海林这一提起,记者们就想起行星数据还有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董事长,于是问郭海林道:“请问郭先生,能不能介绍一下你们董事长的情况?”

  郭海林则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我们董事长同时也是公司的首席程序员,从他的人身安全角度出发,我们不能透露他的任何情况。”记者们想想也是,如果郭海林这话没错的话,搞不好行星数据的董事长兼首项程序员就是“无支祈”的主要研制人,“灵异事件”以及黑客事件之后,从某种程度上讲,“无支祈”已经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估计世界上有不少的国家和团体都在打着这个东西的主意,要是让人知道董事长的身份,这人肯定会成为世界上许多势力的第一目标,绑架之类的事情肯定不会少,为安全起见,还是躲起来的好。因此,记者就不再问了,连还有哪些人参加了“无支祈”的开发也都识趣地不再问起。

  当然,也有一些不死心的记者问郭海林能不能谈一下行星数据的领导层结构和股权结构。行星数据的领导层结构,郭海林像以前那样解释说由一个董事长、一个总经理和三个副总经理组成,至于除他自己外剩下的人都叫什么名字,他当然是不会说的,理由也是为了保证这些人的人身安全。公司的股权结构,郭海林也以一句“无可奉告”挡了回去,嘴巴封得严严实实的。

  因为行星数据是个私营公司,并不是上市公司,他们有不公开这些资料的权利,当有些记者找到工商税务等部门去了解这种情况的时候,因为“无支祈”的重要战略意义,国家有关部门早就请那些知情人去喝过茶,当然是谁都也不敢说出来。其他的一些知情人,不是和李远方关系比较好就是被有关部门邀请过,一问也都是摇头,找了许多理由向记者以及别的好事者证明自己比初生的婴儿还要清白。

  不过记者中也有些特别聪明善于联想的人,从种种迹象发现行星数据和梅山集团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就向郭海林提问道:“郭先生,据说梅山集团和行星数据的网站实际上是一个,你们行星数据内部使用的即时通信软件‘星星索’也只向梅山集团提供了服务,下一步你们将把公司总部搬到梅山镇跟梅山集团放在一起,梅山大学也是主要由你们两家合作,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你们两个公司之间有些特殊的联系。其次,梅山集团的董事长也是从来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你们两个公司的董事长实际上是同一个人?”

  对于这个问题,宋力忠早都不知道教了郭海林多少回了,郭海林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行星数据组建的时间很短,梅山集团是我们组建之初最重要的客户,为我们提供了很大的支持和帮助,我们两个公司之间一直都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所以将两个公司的网站建到一起、和他们合作筹建梅山大学等等的,都是完全正常的。至于将公司总部搬到梅山镇去的原因,是从风水等玄学的角度出发考虑的,具体的情况,恕我不能详细解释。”

  从行业角度来看,梅山集团和行星数据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两个公司有良好的合作关系,也只可能是行星数据给梅山集团提供一些信息产品方面的服务,梅山集团竟然会给行星数据提供了很大的帮助,谁都想不出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忙的。所以有的记者都想跟郭海林开一句玩笑,是不是行星数据刚组建的时候梅山酒店天天给他们送快餐盒饭,解决了他们的吃饭问题?要说梅山集团向行星数据投资还有点道理,但从行星数据的发展历程来看,来钱比梅山集团更快更容易,好像也不大可能。郭海林甚至于把他们这个高技术公司的总部搬迁和玄学联系起来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但心想他们行星数据是搞信息安全的,做起保密工作来肯定是轻车熟路,估计再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不如另外想办法去。

  这个时候,宋力忠已经被媒体炒了起来,在这段时间内,宋力忠的名字在新闻媒体上曝光的次数不比行星数据少多少,只不过行星数据是以公司集团的名义出名,宋力忠是个人名义出名而已。宋力忠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他为了办梅山大学而把以前宋思国的身份公布出来,而梅山大学是行星数据和梅山集团以首合办的,宋力忠是这个大学的倡议者,将来也是大学里的关键性人物,自然而然的,许多人将宋力忠和行星数据联系了起来。

  宋力忠的财力是不用说了的,他名下的那家公司的资产以亿为单位,而且二十年前就是世界著名的经济学家,在资产运作方面绝对是个高手,想想行星数据和梅山集团在一年多时间内迅速冒起的奇迹,再想想宋力忠有过隐姓埋名的先例,将宋力忠作为行星数据和梅山集团的幕后操纵者,好像比别的人选更可信些。虽然梅山集团说他们的董事长姓李,但宋力忠既然能从宋思国改成现在这个名字,谁能保证他不会另外还有一个姓李的身份?

  记者们既然认为两家公司是同一个老板的,而且纵观横看芸芸众生,除了像宋力忠这么厉害的人物,谁能有那么多的财力和那么强的能力同时拥有两家如此实力的公司,谁能有那么高明的手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两家公司都炒成名牌。而且有一件最明白的事情摆在那里,宋力忠、梅山大学、梅山集团、行星数据都统一集中在梅山镇这个原来籍籍无名的小地方。宋力忠既然能隐姓埋名二十年,再隐瞒点别的,也很正常的吧!所以有些记者认为,宋力忠是行星数据和梅山集团共同的后台老板应该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至于行星数据说的董事长是公司首席程序员的问题,既然宋力忠二十年前是著名学者,二十年后摇身一变成了“天下第一高手”,领悟力应该是非常人可比的,躲在那里把编程学得很厉害也说不定。就算宋力忠实际上不会编程也没关系,可能是行星数据为了宣传的需要才说他们董事长是首席程序员的。有的想象力特别丰富的记者甚至于认为,既然宋力忠被称为“天下第一高手”,按照中国人的说法,像他这样的人应该和一个半仙差不多,能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东西、发现常人不可能发现的秘密,搞不好梅山古窖就是宋力忠用某种玄学的方法算出来的。

  于是,许多记者又跑到梅山镇去采访宋力忠,有的性子急的甚至直接问他是不是梅山集团和行星数据共同的老板。宋力忠只是笑了笑,说道:“你看我像是搞软件的吗?”,然后就说他现在比较忙,没有时间接受采访,大家请回吧!

  宋力忠那个关于办学方针的演讲早就播出多时了,大家对宋力忠轻轻地一句话将大会议室的窗户玻璃震碎的场面印象特别深。因为宋力忠语音的频率恰到好处,能够和许多玻璃产生共振,在电视上播放的时候,虽然因为已经比较间接不至于把谁家的窗户玻璃也震碎,但要是电视机音量开得稍大一得,玻璃被震得“哗哗”直响却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每当面对宋力忠这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高手”时,一般的人心里总是有些发虚,宋力忠不想说,而且下起了逐客令,那些平时非常厉害的记者竟然不敢再问,乖乖地向宋力忠说声:“打搅了!”然后灰溜溜地出去了,事情只能因此不了了之。

  但是,既然宋力忠是个能够制造奇迹的人物,学究天人,许多好事者还是想当然地把宋力忠对号入座,一些小报或者网站都肯定地说宋力忠就是行星数据和梅山集团的幕后老板。这样的宣传效果,除了把李远方的身份隐藏得更深外,还产生了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效果,有一部分间谍转移了目标,开始到梅山镇周围转悠起来。因为不管是未来行星数据的总部、梅山大学的所在地,还是据传和行星数据关系密切的梅山集团,或者可能是行星数据董事长的宋力忠,不管从那个角度出发,梅山镇这个地方都有非常重要的情报搜集价值。

  在一些国家政府的安排下,为了掩饰真正的间谍,有意地在本国国内加大了对梅山镇和梅山大学、梅山集团、梅山古窖的宣传力度,让他们的国民对本来一无所知的梅山镇这个地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搞得到梅山镇来旅游的外国游客突然之间增加了好几倍。第一批游客来了,回去后好一番宣传,过不了多久又来了第二批,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梅山镇成了一个新兴的旅游热点。这种因为间谍活动的需要而被刻意炒作起来的旅游热点,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都是绝无仅有的。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35楼 发表于: 2007-11-20
~第二百三十六章 总指挥部~

 

  李远方是等到与宋力忠、马进军等人开完网络会议后的第二天到梅奉起那里报到的。不光他自己,连程乐天和董文龙也是第二天才去的。程乐天以前就在北京工作,到自己的原单位看老同事去了,晚上就住在那里。董文龙则跑去找钱乐敏,跟钱乐敏一起混了一个下午,又逛了老半天夜市,晚上八九点钟了才回到陈老家来。

  对李远方等三人的到来,梅奉起特别高兴,因为对他来说,已经是等待多时了。一个多星期前,李远方通知他说在古城有点事走不开,什么事情没有向梅奉起解释,为此梅奉起心里很不舒服,觉得李远方的架子太大,连总部领导和他这样一个老前辈的面子都不给,答应得好好的事情,又往后拖了一个星期。但等到这段时间新闻媒体对“灵异事件”进行了铺天盖地的报导,郭海林也搞了个新闻发布后会,就算信息闭塞如梅奉起者,也已经知道这事跟行星数据有牵扯不清的关系了。包括梅奉起本人,都猜到李远方肯定是因为“灵异事件”而耽误了行程。然后开始纷纷议论起到底这事和行星数据关联到什么程度,恨不得李远方他们早一天到北京来,当着面向他们问个究竟。

  所以,接到李远方在路上打的那个马上到他那里报导的电话后,梅奉起的办公室里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研究所里的几个领导和他的几个助手,阵容非常强大。李远方他们一进门,给他们介绍了在房间里等候的这些人后坐了下来,梅奉起就笑呵呵地问道:“远方,总算把你们盼来了,你们这次来得这么晚,是不是跟目前炒得很热的‘灵异事件’有关?”

  这事李远方没有打算瞒着梅奉起这些在军方负责重大科研项目攻关的关键性人物,因为以后行星数据还将与军方进行长期的合作,和他们搞好关系非常必要。另外,这次他们之所以会到北京来,是梅奉起在其他专家面前据理力争的结果,梅奉起个人对他们比较赏识,但都说“文人相轻”,别的科研人员未必会把他们放在心上,搞不好还特别反感,为了取得更多人的好感,有必要对他们坦诚一些,这样有利于下一步即将开始的全面合作。从种种途径李远方了解到,虽然梅奉起他们和信息安全局分别属于两个不同的系统,但因为马进军的手伸得太长,有的时候经常会伸到不该伸的地方来,所以两者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特别融洽。行星数据和信息安全局关系密切,现在梅奉起他们为了尽快完成自己的科研项目向行星数据请求援助,许多科研人员在心理上很难接受,排斥就是必然的。为了上半年在研究所过得愉快、工作得顺利起见,除了说话谦虚一点、对这帮老前辈表示应有的尊重外,现在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除了可以表示诚意,还可以趁机显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再说了,梅奉起这帮人本来就是掌握着国家机密的,这件事跟别人不能说,对他们还是可以说的。

  所以,李远方也笑了笑对梅奉起说:“梅老师,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的人做的。”然后指着坐在他身旁的程乐天和董文龙两个说:“就是他们这两个家伙用我们新改进的智能软件‘无支祈’的一部分代码搞的鬼,现在事情闹大了,我们正在商量对策处理善后呢!”

  梅奉起脸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疑惑地问道:“你们那个智能软件不是叫‘蚩尤’吗,‘无支祈’又是什么?”李远方回答说:“实际上‘无支祈’是‘蚩尤’的限制版,是特意为你们这个项目改进的,原先是为这次和你们的合作准备的,谁知道这两个家伙先偷过去用了。”

  听到这话,梅奉起还没来得及表示自己的意见,旁边的一个叫龚胜平的副研究员坐不住了,满脸不高兴地说:“你们怎么只给我们一个限制版,把原版给我们不行吗?我们这个项目做的是全军的中心电脑,从利益角度讲比你们一个私营公司重要得多,是你们自己舍不得呢还是你们马局长那边要求对我们留一手?”

  龚胜平的话说得太直白了些,连梅奉起他们自己人听了都皱起了眉头。龚胜平这话一出,梅奉起就打算替李远方他们解释一下,但对“蚩尤”为什么变成了“无支祈”他也搞不明白,迟疑了半天也没想出应该怎么说。但是程乐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却被龚胜平说得受不了,抢在李远方前面说道:“你们怎么这么说话呢,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是我们把原版的‘蚩尤’交给你们,你们能控制得住吗?”

  程乐天这话火药味太浓了些,不光被他抢白的龚胜平本人受不了,别的许多人都变了脸色准备发作。李远方一看形势不对,狠狠地瞪了程乐天一眼,赶紧站起来向龚胜平解释说:“龚老师,是这样的,我们的‘蚩尤’是通过吞噬其他代码的方法进行自主进化的,所以蚩尤的代码我们自己也不能完全掌握,目前还无法做到完全控制‘蚩尤’的所有行为。所以从目前来看,‘蚩尤’能在实际中应用的只有他的破坏性,在发生战争的时候当成一个信息核弹来用,现在就把原版的蚩尤用到实际中为时过早。按照我们的进度,至少要三年之后,整个‘蚩尤’的技术才能稍稍成熟一些。所以目前我们只能将原先‘蚩尤’的一些设计思想加上已经掌握的部分新进化出来的内容组合成一些功能稍稍弱一点、可控性高一点的新产品,我们公司正在开发的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新操作系统‘伏羲’中所用的,也只是原来‘蚩尤’的部分代码,功能上还没有现在给你们准备的这个‘无支祈’强大。”

  实际上,李远方本人对“蚩尤”的源代码是完全掌握的,只是没有办法完全控制“蚩尤”的所有行为而已,不过对这个问题他是不会实话实说的,因为他连任泠等人都瞒着。经过他的这番解释,龚胜平等人的脸色好了许多。发现自己的解释起到了一定的效果,李远方接着解释说:“龚老师,我们行星数据是个具有完全自主权的私营企业,并不是信息安全局的下属单位,我们和信息安全局之间只是合作关系,在利益的驱动下走到一块的,大家各取所需,并不存在谁指挥谁的问题。这次与你们的合作,我们事先就没有和信息安全局通气。另外,乐天这人不大懂事,刚才说的话不是太恰当,请你谅解!”然后又瞪了程乐天一眼,把程乐天瞪得心里发毛,老大不愿意地歪歪斜斜地站了起点,瓮声瓮气地对龚胜平说了声:“龚老师,对不起!”

  程乐天这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个刺头,仅仅被李远方瞪了一眼,竟然吓得站了起来向龚胜平道歉,这让大家都很意外,心想难道程乐天这样的人还会对谁怕成这样?龚胜平本人甚至于有些发愣,连点一点头表示一下都想不起来。梅奉起则笑了笑说:“没关系,我们搞科技工作者都是直性子,有什么话就说。”

  不过还有人对李远方的解释不是特别满意,尤其是研究所的唐政委,问他道:“李先生,我们都听说你是陈老的徒弟,照这么说你和马局长应该是师兄弟关系,马局长应该是你的师兄,他的话,你不能一句不听吧!”董文龙坐在那里一直找不到说话的机会,以他好动的性格实在是憋得慌,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抢着说道:“要是真的算起师兄弟关系的话,远方现在是掌门,按照江湖上的规矩,马大哥应该听他的,马大哥对远方只有建议权,没有指挥权。”董文龙说得一本正经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在座的这帮人一大半是基本上不问世事的专家,想想陈老这个人本来就有些让人琢磨不透的奇怪规矩,真的这样也说不定,许多人竟然都“哦”了一声表示理解,认同起董文龙的说法。那些明知董文龙说得没有什么道理的,又不能再去追问人家的个人隐私,只好把疑问暂时放在心里。李远方自己和程乐天都在心里偷笑,都想董文龙这家伙什么时候学得这么能胡编乱造了。

  寒暄过后,李远方就向梅奉起提出,因为“灵异事件”影响比较大,至少得罪了许多日本人,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肯定会有许多人来找行星数据的麻烦,实际上从昨天开始就有黑客开始对行星数据的网站进行攻击,所以以后这几天他暂时不能正式参加梅奉起这个项目,而是要把主要精力放在统一指挥这场黑客狙击战上面。除了他本人外,程乐天他也要带走,因为程乐天是个很高明的黑客,在这场黑客狙击战中非常有用。董文龙则可以留下来,从梅奉起他们现阶段的要求来看,对“无支祈”已经有了一定了解的董文龙应该够用了。

  人家自己家的后院起火了,要去处理一下,梅奉起他们当然不好说什么,都说你们先忙这件大事去吧,等这件事忙完了再过来就行。一些比较热心的人则提出是不是需要他们研究所提供一些支持,干脆用他们研究所的设备和网络算了。李远方说:“你们研究所是进行重大科研攻关的地方,连接的是军网,为我们开一个窗口到外面去,可能会影响到你们自身的安全,还是算了吧,我们到信息安全局那边借设备去!”看到有些人好像有话要说,心知大家都担心他和程乐天一去大半年的,会影响到整体的科研进度,就向他们解释说:“我们已经制定出了一个万全的对策,最近这个把星期因为没有准备好可能会比较被动,但等到八九天之后,等我们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我们就可以进入反攻阶段了,所以我们最多离开十天,十天之后就回到你们这里来报到。”

  这么说大家就放心了,龚胜平是个性情中人,笑呵呵地说:“你们好好干,狠狠地教训一把小日本,让他们知道我们中国人是不好欺负的,如果需要我们从人力物力上进行帮助的话千万不要客气!”对龚胜平的好心,李远方表示了感谢,解释说在这场黑客狙击战中唱主角的是“无支祈”这个软件而不是人,所以自己这边的人手目前已经足够了。李远方这么说,让梅奉起他们对“无支祈”的兴趣更大了,几乎迫不及待地要求董文龙马上跟他们一起去研究一下所谓的“无支祈”到底是什么,李远方和程乐天,也就趁机告辞了。

  因为性格原因,陈老退下来之后,除了那些与国计民生密切相关的内容外,了解时事一般只看中央电视台,看报纸只看大报,而且只看头版。因为“灵异事件”比较敏感,中央电视台和国内的大报一直都没有进行报导,所以陈老开始的时候竟然一无所知。孙老这个好事者前一阶段一直在生病,李远方到北京的前几天刚恢复过来,没有以前的心思没事找事去搞情报分析,所以也没有得到这个消息。别的老家伙,只知道陈老这个徒弟是梅山集团的董事长,并不知道他同时还与行星数据有关,所以知道了也没想到特意找陈老说一声。

  李远方来北京的前两天给陈老打过电话,来北京的前一天,陈老去看孙老的时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孙老。不知道怎么搞的,孙老比陈老自己还要关心李远方,听说李远方要到北京来,也不管身体刚恢复过来,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陈老家里来等着了。等李远方到了,孙老好像着急地问起他来:“远方,不是说一个星期前就来的吗,怎么拖到了现在?”李远方想也没有什么好瞒的,就把前几天程乐天和董文龙弄的“灵异事件”说了出来。

  陈老早年的时候跟日本人打了不知多少年的游击,听到这个好消息,高兴得哈哈地一阵狂笑,然后问李远方:“照你这么说,小鬼子是不会善罢干休的了,你们有什么应对措施没有?”李远方就把即将进行的黑客狙击战的一部分计划告诉了陈老,陈老和孙老两个一听更加兴奋,孙老当时就对陈老说:“老陈头你先陪远方聊着,我找那些老哥们报告这个好消息去!”说完拄着拐杖就准备出门。陈老把孙老拦住了,说用不着自己亲自去吧,打个电话过去就行了。

  于是,孙老按照陈老的建议打出了一串电话。电话刚打完没多久,十几个住在附近的老家伙就一路笑声地都跑过来了。住在附近的这家老家伙都是军队系统的,以前都和日本人打过仗,在台上的时候为了政治需要把日本说成友好邻邦,在外交场合上和日本的那些政客交杯换盏的,好像一点芥蒂也没有。但退下来之后,相互间最值得炫耀的谈资就是当年怎么深入敌营跟日本人打仗。听到有这么解气的好事,比李远方自己还要兴奋。听说李远方下一步要对日本的黑客进行狙击,在必要的时候还要进行还击,马上就让他们想起了以前的战争年代,一个个都热血沸腾的,有些原来身体不大好脸色发白的,突然之间竟然红润了许多。

  向李远方问清他将在马进军那里统一组织这次黑客狙击战时,都翘起大拇指对陈老说:“老陈,你这徒弟比你厉害,指挥千军万马跟小日本打仗,把小日本打得哭爹喊娘的,自己这边还不用死一个人!”然后再啰哩啰嗦地夸起李远方别的方面来,说他懂事、孝顺,反正只要有一点点好处都会被他们夸上天去,把陈老高兴得连嘴都合不拢。老家伙们都说这种没有硝烟的战争新鲜,给小日本一个教训更是解气,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去看一下热闹,非要陈老给马进军打个电话,让马进军给他们安排一个地方,到时候他们都一起去。

  老家伙们这个提议让李远方感到哭笑不得,不管怎么的,总不能真的带着这十几个看热闹的老头到马进军那里去吧。马进军本人无所谓,他那里的其他人估计就要不得安生了,仅仅是找人招待这帮老家伙都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所以跟马进军一商量,干脆拉条光纤搬一堆设备到陈老家楼下的客厅里,让李远方和程乐天两个和马进军派来的那些人都在陈老家展开行动,以方便这帮老家伙随时来看热闹。同时,马进军还让人找来十几个躺椅摆在客厅里,以方便这帮老家伙用最舒适的方式看热闹。陈老家的楼下其他的房间里,也特地多准备了几个床铺,免得这些老家伙坚持不住想睡觉又不愿意回家去的时候用。为了避免在在给日本人一个教训后这帮老家伙激动过头出什么事情,还通过干休所安排了两个医生和两个护士随时候命。

  所以,李远方到北京后,陈老的家里就人来人往、东西搬进搬出的特别热闹,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一打听,原来是陈老的那个徒弟又到北京来了,大家都想陈老这个徒弟也够会折腾的了。第一次来的时候差点引起一场政治风波,春节前来拜年拉了一面包车的礼品来,又搞得惊天动地的,前几天还有传闻说准备自己办所大学,要把陈老这个师父请过去当校长,上面的领导竟然同意了,从而开了离休后的高级干部离开干休所自己找地方养老的先例,这一次谁知道又要搞什么名堂?好像只要陈老这个徒弟一出现,这个天下就不会太平,于是许多人对陈老的这个徒弟就更加感兴趣了。这些事情,李远方自己当然是没有知觉考虑不到的,所以事情还是按着他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地发展着。

  在所有的人中,最兴奋的是陈老,机器设备都搬过来后,他家就成了对日本进行黑客狙击战的总指挥所,仿佛让他找到一些久违了的感觉似的,因此高兴得背着手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嘴里还哼起了歌。李远方的师母跟陈老过了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陈老哼过几回歌,见他这个样子。横了他一眼对陪在身边的李远方说:“远方,你师父这两天都快神经了!”

  陈老是自己的师父,李远方不好对长辈作评价,只能对师母讪讪地笑了笑说:“师父他老人家今儿个高兴!”师母则看着李远方笑了笑说:“以前他很少这么高兴的,一天到晚不是自己在那里发牢骚就是跟我吵架,自从收了你当徒弟后就整天笑得合不拢嘴的,远方啊,要是你早几年来就好了!”

  对陈老收他当徒弟的事情,李远方不想在这个时候多说,而且,自从他来北京后,因为忙着这样那样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跟师母好好说话,就趁此机会问道:“师母,师父准备到梅山镇去住,到时候你老人家会一起去吗?”师母叹了口气说:“在这个地方住了十多年了,说起来还有点舍不得,但是你师父非要去,我们总不能临老了还分开吧。再说我毕竟是南方人,回南方养老,比留在北方可能会更好一些,还是跟他一起去吧。其实我们能走,大伙都是很羡慕的,别人是想走也没地方去,不是儿女不争气不能给安排个好地方,就是条件没有这里好自己不想去。梅山镇真是个好地方,我从电视上和你寄回来的光盘上都看到了!”

  既然师母对自己的安排没有意见,李远方就放了心,然后向她问起陈新华的姐姐妹妹家的情况来。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36楼 发表于: 2007-11-20
~第二百三十七章 难念的经~

 

  在将近十天时间的黑客狙击战里,李远方和程乐天两人是轮流休息,在每天上午黑客攻击强度最弱的时候,李远方才去小憩上四五个小时或者办点别的事情,由程乐天在现场把关,而其它时候,几乎一步也没有离开过。眼睛几乎眨也不眨地盯着计算机屏幕,基本上保持着一个姿势,就是李远方这样的武林高手也有些吃不消,那帮老家伙就更不用说了。

  第一天的时候,在满腔热情的驱动下,有几个老家伙支持到了晚上九十点钟。但信息攻防战和一般的战争不同,不是内行人根本就看不出任何门道,就算马进军特意派了两个人来给这帮老家伙解说,但这东西实在是太枯燥乏味了,看了一两天都没看到什么名堂,这帮老家伙也就没有兴趣了。于是跟陈老说等到取得阶段性成果的时候打个电话通知一声,他们马上过来,都开始陆续地回家去了,只在白天实在闲着无聊的时候才过来看一眼。偶尔来看一眼,也只能看一眼而已,为了不影响李远方他们的思路,连话都不好意思多说几句,对这些平时闲聊惯了的老家伙来说,不让他们说话简直等于是要了他们的老命,所以除了陈老之外,没有一个人是坚持到最后的,连孙老都不例外。

  陈老在这件事上的热情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服,他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竟然也跟李远方一样,几乎一天到晚都在现场守着。晚上十一二点了才上楼去睡,早晨六点钟没到又起来了。中午的时候,则在客厅里摆个蒲团,干脆打起坐来。坚持了将近十天,精神竟然一直都很好,脸上没有一分倦意,而且随着后来反击的开始,还变得越来越振奋。虽然他也搞不懂李远方他们在干什么,但只要从解说的嘴里听到现在李远方他们有个新行动,马上就站了起来跑到他们身后说:“狠狠地打,狠狠地打,打死这帮小鬼子!”八十多岁的人了,表现得像个小孩子,好像他是这场黑客狙击战真正的总指挥似的。

  为了让陈老多找到一些感觉,每当陈老说那样的话的时候,李远方和程乐天都会配合地回答道:“明白!”把陈老高兴得哈哈大笑,如果身后有别的老头在,就自豪地转过身去,背着手挺着胸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别的那些老头当然不好意思打消陈老的积极性,都和善地对他笑上一笑,有的则经常感慨说:“老陈你的身板真好,就你这样的,活到一百岁都没问题。”陈老对这个数字好像还是还不是太满意,皱着眉头说:“谁说我只能活到一百岁了,我陈某人怎么也得活到一百二三十岁,看到远方抱孙子再说!”于是后来那些老家伙都说:“老陈,像你这样的活到一百二三十岁都没问题!”

  陈老的精神之所以会这么振奋,除了从心底里看着日本人不舒服、特别想看到日本人灰头土脸的样子外,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是他即将担任梅山大学的校长,而梅山大学里还有一个计算机学院。他敏感地意识到,目前的这场黑客狙击战对中国的信息产业而言,具有里程碑式的重要意义,如果他全程参加了这次黑客狙击战,就算任何实质性的事情都没干,只是摇旗呐喊击鼓助威,也是个非常值得骄傲的资本。以后当了校长训起学生讲起往事的时候,就有许多话题可讲了。至少可以将这次里程碑式的黑客狙击战的全过程讲得头头是道,把学生唬得一愣一愣的。年纪大了的人,有的时候就跟个小孩子一样,希望能得到一些炫耀的资本。

  李远方组织黑客狙击战后的第四天傍晚,天刚擦黑的时候,梅奉起跟龚胜平一起到陈老的家来了一趟。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们也是来看热闹的,因为都在忙着,所以简单地打了声招呼后就没怎么搭理。过了好大一会,梅奉起实在是忍不住了,小声地对李远方说道:“远方,我们能不能私下里说几句话?”陈老耳朵特别尖,虽然梅奉起的声音很小,竟然还是听见了,有点不高兴地说:“我们这里本来就是搞秘密行动的,又没有什么外人,有什么话就说吧,没看远方正忙着吗?”

  梅奉起四周看了看,发现事实和陈老说的没有什么两样,坐在这个客厅里的,不是跟李远方一起参加黑客狙击战的,就是像陈老这样的老领导,最多也就多了几个马进军那边的人,确实没有什么外人,可以讨论一下秘密事项。犹豫了半天,才下定决心似地对李远方说:“远方,我们那个项目现在出现了个新情况,很可能要被迫下马。”

  这让李远方感到很奇怪,看着梅奉起问道:“梅老师,到底怎么回事,是整个中心电脑的计划被取消了还是发生了别的什么问题?”梅奉起看了龚胜平一眼,龚胜平说道:“是这样的,中心电脑计划还是正常进行,但我们这个课题组的项目被新领导否决了,由别的研究所的课题组来独立完成,我们这个课题组将被解散,许多人都要被抽到外单位去协助他们工作。我们大老远把你们请过来,还麻烦你们特意为我们准备了‘无支祈’软件,现在却……”可能龚胜平是实在不好意思再解释下去了,无奈地和梅奉起对望了一眼就此打住。

  李远方皱着眉头说道:“不应该啊,我觉得你们的设计思想是最先进也是最合理的,为什么让你们下马,要下马也应该是别人而不能是你们啊?”程乐天也在一边帮腔说:“是啊,你们的设计思想是所有的课题组中最先进的,现在都走了九十九步就差最后一步了,让你们下马算什么名堂,是不是别人在私下里搞什么阴谋诡计了?”

  陈老也忍不住说道:“小梅,我记得你们这个项目是在我退下来之前就已经开始了的,第一笔经费好像还是我亲手审批的,开始的时候好像就你们一个课题组吧!我说你们都搞了十多年了,花了国家那么多的钱,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完成,还被别人把这个项目抢走了?去年听你说就差最后一步了,有远方的帮助会让这个项目更完善一些,我都没说你什么,还特意帮你联系了远方,把他叫过来给你们帮忙。你看远方他们都忙成这样了,大老远跑了过来,现在你说下马就下马了,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给我们一个交待吧!”陈老这么说,当时在场的孙老、肖老等人也吵吵起来,非要梅奉起给他们一个说法。孙老甚至说,如果理由不够充分的话,他们这帮老家伙绝对不会善罢干休。

  这帮老首长都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来,梅奉起和龚胜平只能面面相觑,被搞得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什么了。李远方意识到梅奉起他们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当着在座的所有人的面说,对程乐天说:“乐天,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先向梅老师他们了解一些情况,有什么异常情况及时通知我。”然后转头对陈老说:“师父,我们还是到楼上去说吧,在这里有些话不方便说。”程乐天老实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陈老也意识到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从鼻孔里“嗯”了一声,对孙老他们说道:“我们上楼去说吧!”然后一马当先地上了楼。

  在楼上的小客厅坐下之后,梅奉起往前探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对陈老说:“老首长,你听说过某个国家重大科研攻关项目的一些传闻吗?”

  陈老本来刚从李远方手里接过一杯茶准备送到嘴边的,一听梅奉起说到那个科研项目的名称,把茶杯往面前的硬木茶几上一顿,茶杯“咣”的一声被他顿裂了开来,茶水溅得到处都是,同时还“呼”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这帮孙子,我日他奶奶的!那个项目从开始搞到现在快三十年了吧,二十年前他们就说还差一点点,到现在还是还差一点点,连个定型试验都没有完成。上面一找他们催进度,他们就说还有哪个关键性的技术难题因为经费问题没办法解决。国家在这个项目里投入了几百亿的科研经费,想放弃怎么都舍不得,心想还是继续往里投入点资金,让他们早一天把项目搞完吧,谁知道把这帮孙子惯成了个无底洞,每要到一笔新的经费,他们就盖一栋新楼,心思根本就没往项目上去。听说这帮孙子还弄出个什么口号,说是‘要想富、拖进度’。要他们是我们部队的,要是我陈某人还在台上,非把这帮孙子一个个都送进军事法庭不可,全都毙掉,一个不留!”边说这些话也边做着个砍头的手势,然后斜眼看着梅奉起说:“小梅,你们这个项目不会也是像这帮孙子那样,故意拖进度多要点钱,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完成吧!”

  陈老把茶杯顿裂的时候,李远方这个当徒弟的赶紧从茶几底下拿出一堆面巾纸把溅出来的茶水吸干,还手忙脚乱地给溅到茶水的人发着面巾纸。陈老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骂人了,他这一骂,连孙老这些老朋友们被他吓了一跳,一惊之下站起来好几个,梅奉起和龚胜平就更不用说了。

  当陈老把矛头指向梅奉起的时候,梅奉起慌不迭地向陈老解释说:“老首长,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陈老骂过后气消了一些,怏怏地坐了下来,瞪了梅奉起一眼说:“什么原因你好好说,如果不是你们的问题,而是别人的问题,我们这些老家伙帮你伸冤讨说法去,我就不明白了,我们部队的事情还能像地方上那样拖泥带水的。”

  梅奉起被陈老训得直冒冷汗,只敢用小半个屁股坐在硬木沙发的边缘,身体向前倾着,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对陈老说道:“老首长,其实地方上那个项目也不能完全将责任推到那些科研人员身上。开始的时候,他们的总体设计思想是很完整、比较先进的,但项目进行了几年后,上面换了领导,新领导对项目的性能等方面提出了一些新的要求,有的新要求与原来的设计思想产生了冲突,所以就得把以前的所有成果都推倒重来,以前的所有工作就等于全都白做了。等到领导再换一任,又提出一个新的要求,就又要对项目进行改进。每当上面问起项目的进度来的时候,大家不敢实话实说把责任推到领导身上,只能解释说还差一点点,就快完成了。实际上是项目一直都在原地踏步,基本上没有什么进展。过个几年,等到那批原来的科研人员老了退下来了,原先的设计思想就更剩不下多少了,新来的人本来就对这个项目的总体思路不太明白,只能也按照以前的经验找个理由拖进度,拖上一天是一天。”

  说道这里,梅奉起的脸涨得通红,愤慨地说道:“其实现在许多事情不是我们科研工作者本身的问题,不是我们没有能力,也不是我们没有责任心和事业心,而是我们这个体制的问题。在非常年代里,我们就对外行应不应该指导内行进行过激烈的争论,但直到今天,在许多地方还存在着不懂装懂的外行来指导内行的事情。有些人只要当了领导,就好像突然之间变成个无所不能的专家了似的,没事就喜欢指手画脚。外行是领导,内行受那些外行的制约不能不听他们的指导,所以事情越来越乱套。难怪现在中央电视台改变了旧体制,一个节目的主持人同时也是制片人,自己的事情,完全由自己决定。有的时候我真羡慕远方他们这样的私营企业,上面没有那么多的婆婆,也就没有那么多人来指手画脚,只要能出成果,科研人员就有充分的自主权。我听说那些原来在信息安全局里天天混日子什么都不是的人,被领导踢到行星数据以后都变成了某一方面的行家里手,工作的积极性比以前高了几倍十几倍,两个月内出的成果比以前几年还要多。要是有可能的话,连我都想到远方他们那里去工作。”

  听梅奉起这么解释,陈老的脸色变得非常凝重,叹了一口气说:“官僚主义害人害己祸国殃民啊,我错怪你们了,难怪俗话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小梅你是个汉子,敢于说实话,我喜欢你这样的人!现在你先别夸远方,说说你们的困难吧,如果道理在你们那一边,我们帮你说几句话去,要是我们现在说的还有人听得进去的话。”

  梅奉起可能是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太激进了一些,再说下去有些不好意思,就转身看了龚胜平一眼,想让龚胜平帮他解释。龚胜平和梅奉起合作了当年,从眼神里就知道梅奉起所要表达的意思,开口向陈老解释说:“老首长,我们这个项目刚开始的两三年是比较顺利的,解决了许多关键性的问题,但等到两三年之后,换了一任领导,新领导对这个项目有自己的想法,倾向于另外一个研究所当时和我们同时提出来的一个方案,支持他们成立一个新的课题组,和我们进行同一目标的科研项目,而且从我们这里抽走了许多人,资金上也向他们倾斜。只是由于我们这个项目已经搞了两年多,已经有一些阶段性的成果了,完全放弃比较可惜,所以才暂时保留了下来作为备用方案,但因为人员、资金等方面都得不到保障,我们这个项目因此停滞了将近五年。直到新换了一任领导,新领导倾向于我们的方案,又对我们重视起来,我们就从头开始搞原先的项目。因为这样走走停停,人员和设备等方面都前后脱节,所以我们这个项目的进度就被拖得很慢。现在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万里长征只剩最后一步,有远方他们帮我们忙,最多只要三五个月的时间我们这个项目就能取得圆满的成功了,领导又换了一任。听说新领导的思想比较新潮,喜欢看科幻小说,对科幻小说中描写的那些比较认同,所以对另外那个课题组的项目更有兴趣一些,而且新领导比较年轻,干事情比以前的任何领导都要雷厉风行,很干脆地提出让我们就此下马,把设备和人员等全部抽到另外那个课题组去,以加快那个课题组的科研进度。”

  听到这里,陈老总算是听明白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仰着头沉思了一会,然后对梅奉起说:“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看起来你们的情况还不是太严峻,实际上只是两种设计思想的竞争是不是?我想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到底哪一种设计思想是更合理、更先进的,是你们的,还是人家的那种。因为现在谁也没有拿出一个完全成形的成果来,凭什么说你们的设计思想要比人家的好呢?”陈老这么说确实是比较公正的,并没有因为梅奉起这个项目是他自己当年亲手审批的而无条件地支持他们,也不因为现在梅奉起和李远方的关系比较好而毫不犹豫地帮他们说话。

  梅奉起清楚陈老的态度,对他说道:“老首长,两种设计思想哪一种更先进,要是由我们自己来说的话可能不大合适,远方对我们两个课题的内容都有一定的了解,而且他目前也是信息安全方面的专家,我想由他来解释可能更有说服力一些。”于是陈老转过头对对李远方说:“远方你说说,不过你说话的时候不能带有任何个人偏见,不能因为你和小梅关系比较好就帮他们说话。”

  李远方点了点头说了声“是”,然后向陈老解释说:“师父,其实他们两种设计思想上最大的差别是结构方面的问题,梅老师他们采用的是分布式的平行结构,而另外一家采用的则是集中式的结构。梅老师他们用许多台小型计算机通过特殊的方式进行并联工作,他们这个方案的优点是从成本上讲比较低,而且想要加强整体功能的话,只要增加单机的数量就行了,对整个系统进行升级比较方便。另外,任何一台设备出了问题,都不会对整体的功能造成太大的影响。这也是当今世界上比较通用的超级计算机的设计模式,梅老师在十多年前就提出了这个方案,是很有前瞻性、很有战略眼光的。不过这个系统也有几个缺点,一是整个系统的拓拔扑结构比较复杂,系统的稳定性可能会因此受到影响,实现起来比较困难。二是对软件的智能化程度的要求比较高,如果软件系统的智能化程度不够,工作效率上就会受到一定的制约。三是因为系统是分布式结构的,软硬件方面的接口比较多,有一定的安全隐患。另外一种方案则是采用一台功能特别强大的巨型计算机,类似于我们国家以前开发出来的‘银河’系列。他们这套方案的优点是系统稳定、工作效率较高,缺点是设备和生产和维护的成本特别高,想要对系统进行升级也比较困难。”

  听完李远方的解释,陈老疑惑地说:“远方,照你这么说,另外一家的主要问题就是成本太高,性能等方面的好像比要比小梅他们的好。军工产品和民用的产品的原则是有区别的,首先追求的是性能,然后才是成本。我记得液晶显示器刚出来的时候,首先装备的就是美国的F16战斗机,对军工产品来说,为了达到最高性能,有的时候是不计成本的。对于军工产品来说,通常情况下只要性能指标达到要求,成本高上几倍十几倍都是可以接受的,没有必要为了节约成本而牺牲性能吧!”

  陈老这么说等于否决了梅奉起他们的方案,让梅奉起和龚胜平都很紧张,着急地想要解释。李远方做了个稍安勿燥的手势,继续向陈老解释说:“师父,我想新领导之所以会倾向于另外一家的方案,可能是受到那些科幻小说的影响,在现在的一些科幻小说中,一个国家或者一个星球都是有一台功能特别强大的中心电脑的,这台电脑用重兵把守,防护的严密程度比国家元首还要高上好几个等级。但从战略角度出发,这样的集中式结构是非常不合理的。如果发生了战争,只要敌人投下一颗重磅炸弹或者核弹将中心电脑破坏,整个国家和军队的指挥系统就会完全瘫痪。就算不发生战争,万一恐怖分子对中心电脑发起袭击,只要破坏掉一个关键设备,所造成的损失也是非常大的。所以说,从战略角度出发,搞一个集中结构的中心电脑是一种非常幼稚的行为。现在我们所用的国际互联网的前身是美国军方的阿帕网,美国军方开发阿帕网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整个指挥系统通过网络分散开来,在受到敌人攻击的时候不被一锅端掉。如果我们在网络时代的今天还搞那种集中结构的中心电脑,是不合理的。集中式结构,给国家气象中心、国家地震局之类的单位拿去用一用还可以,拿到军队里来,就不大合适了。别说美国或者哪个别的国家了,在我们行星数据的规划中,我们的电脑系统就是分布式结构的,除了梅山镇总部的机房分散在好几个地方外,在古城、南乡等地还有结构平行的机房,以后有谁想要破坏我们行星数据的整个系统,除非把我们散布在全国各地的机房全都炸掉。另外,刚才我也说了,集中式的结构想要升级是非常困难的,维护也非常麻烦。如果原先的系统不能适应发展的需要,就得另起炉灶从头再来,必须投巨资重新设计制造一个。在使用过程中,只要一个小小的关键零部件损坏了,整个系统都要瘫痪,所以在没有故障的时候运行再什么稳定都没有用。而梅老师他们这套方案,有我们参与后,把我们的‘无支祈’软件和他们的系统结合起来,就可以弥补大部分的缺点,只要他们在系统的稳定性方面多下点功夫就行了。因为系统的安全性很高,他们的设备,甚至于可以做个开放性的系统散布在全国各地,不仅让敌人进行物理攻击的时候无从下手,进行软件攻击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李远方这么一解释,虽然因为有些问题专业性太强李远方没有解释得太详细太清楚,但大致的意思都说出来了,经过梅奉起和龚胜平的补充后,陈老他们都一致认为应该采用梅奉起的设计思路。而另外一个课题组的成果,不如像李远方说的那样,拿去给国家气象中心或者国家地震局去用算了。

  于是问梅奉起道:“小梅,是你们哪个领导提出让你们下马的?”梅奉起回答说是上级主管部门的一个领导通知的,不过应该是更上级领导的集体决定,只是由那个领导具体承办。

  一听那个名字,陈老就“嗤”了一声:“这小子以前不是写文章搞宣传工作的吗,怎么跑去当主管了,这不是笑话吗,像他那样的人,写写科普文章还凑合,还真的懂多少技术了?除了从书本里学点最基本的科学知识外,他知道几个问题,明摆着是外行来指导内行给人添乱。现在的人都懒得很,什么事情都懒得亲自去抓,能交给手底下去办的、都尽量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办,还美其名曰权力下放。这小子虽然没有决定权,但却有建议权,他说什么上面肯定都信,所以就跟他自己作主一样,这不行!”

  孙老一听陈老话里的意思,就向陈老建议道:“老陈,这个项目可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吧,干脆打电话让几个老哥们明天都过来,大家好好商量一下,到时候大伙一起去给现在这帮管事的人提提意见怎么样?”

  陈老摇了摇头说:“这种事情,我们还是尽量别大张旗鼓地去插手的好,免得别人说我们闲话。再说这和远方有关,我也不方便出面。要不这样吧,你们谁出面给现在哪个人打个电话,把情况反映一下,具体怎么处理由他们自己看着办。虽然刚才远方和小梅他们说得头头是道的,但我们也不能听他们的一面之辞。所以你们打电话的时候要好好建议一下,说这样重大的项目不能光凭领导一句话就下马,一定要非常慎重,应该召集一些专家进行论证,哪个方案更合理就采用哪个方案。”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37楼 发表于: 2007-11-20
~第二百三十八章 各有所爱~

 

  在孙老的鼓动下,这帮老家伙果然打出了一串电话,不过他们打电话的措辞比较讲究,基本上都按照陈老的建议,把自己摆在一个忧国忧民的超然地位,反复地强调说对这么重大的项目一定要慎重,一定要经过专家论证之后再决定谁上马谁下马的问题,不能光凭几个不懂技术的领导开个会就轻易下结论。

  这帮老家伙的建议是非常中肯不带任何个人偏见的,总部的有关领导听了后都觉得有道理,而且这本来是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因为工作没有做好传到老领导的耳朵里,让老领导坐不住了出来指手画脚,怎么都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所以就用最快的速度召集国内有关专家对这两个项目的优缺点进行了论证,经过三天的讨论,专家论证的结果和李远方下的结论没有太大差别。在专家对两个项目进行分析之后,总部的那些领导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这帮人犯了一个非常低级的错误:一个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项目竟然没有从战略安全的角度去考虑过!

  专家的结论虽然已经得出,但当时让梅奉起他们下马的决定毕竟是这些领导集体讨论决定的,如果老领导来几个电话就完全推翻了自己这帮人原先定下的方案,好像面子上会更不好看。加上专家中对两个项目的优劣也存在分歧,最终结论是在少数服从多数的情况下作出的,这说明另外一个项也有一定的存在合理性。而且,另外一个项目也搞了将近十年,所花费的科研经费比起梅奉起他们来只多不少,完全放弃的话比较可惜。在这种情况下,总部领导就没有将另外一个项目一巴掌拍死,而是两个项目同时进行,等到全部完成后,通过实践来检验最终的效果。

  当然,那个当时提出建议让梅奉起他们这个项目下马的部门领导,肯定是不再适合在原先的岗位上工作了,刚上任不到半个月就被免职。但在目前的体制里,对干部任用的时候,只要不犯政治错误和在经济方面被人抓住大的把柄,一般来说是只升不降的。所以那位老先生保住了刚升上来的级别,被调到一个军兵种的政治院校当了一个副政委。虽然没有在总部机关威风,但也基本上没受到什么委屈,还有更多的业余时间继续搞他的科普创作,说起来也算是人尽其才。

  原先的时候,梅奉起他们这个课题组和另外那个课题组一直都是主次关系的,当其中一个被重视定为首选,在人员、经费等方面进行倾斜的时候,另外一个就被作为备选,各方面的条件会差得多。但现在领导决定让两个项目齐头并进,除了在两个项目上同时投入巨额的经费、在经费方面要增加许多之外,原有的人员也不够分配,于是在一些专家的建议下,从全军各部队、院校以及科研院所抽调相关人员进行补充,集中全军的人力物力来加快这两个重要课题的进度。梅奉起这边,因为整个项目已经基本成型,基本上不需要额外补充太多的人员,但在李远方的建议下,还是从西南军区信息中心抽调了一部分人过来。

  这次李远方和梅奉起合作的主要难点就是怎么把“无支祈”和梅奉起他们开发出来的系统结合起来,因为“无支祈”中用到的一些新数学模型,和西南军区信息中心开发的“神农”系统一样,也是多维的,在研究所里,包括梅奉起在内的所有人以前都没有接触过这种多维模型,而李远方也没有接触过他们的系统,两者之间缺少一个切入点。信息中心在开发“神农”系统的过程中,对这种新形式的数学模型和部队原先通用的系统之间怎么结合有一定的经验,从他们那里调几个人过来,就能在一些关键的时候起到个画龙点睛的作用,可以加快整个项目的推进速度。

  因为这个课题非常重要,在梅奉起的要求下,信息中心几乎把当时的所有研发人员都派了过来,徐主任、苗大姐亲自来了,还有他们两个的大部分助手。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苗大姐还把余可萱也带了过来。

  按照总部领导的决定,等到两个项目都完成后,将通过实践来检验最终采用哪个成果,检验的最重要的标准是软件系统的安全性。因为另外一个课题的硬件部分虽然比较容易遭受物理攻击,但对于一个重要的国防项目来说,大可以专门造个防得住核攻击的地下工事作为机房。对软件系统的安全性,李远方他们几个心里是有底的,心想就凭着智能化程度极高的“无支祈”,除非是像李远方和程乐天这样特别熟悉的人,一般情况下应该没有人能够侵入这个系统。而且因为整个系统并不仅仅是“无支祈”,还有大量他们并不熟悉的其他东西,所以就是李远方自己想攻击,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使用比“无支祈”级别更高的“蚩尤”,而且“蚩尤”必须是经过改进后完全可控才行。

  但梅奉起他们,因为对“无支祈”的功能不了解,心里还是不太有底,所以,这次黑客狙击战的成败对梅奉起他们非常重要,只要行星数据防住了倾日本全国之力的黑客攻击,就可以从一个侧面证明梅奉起他们这个项目的安全性。因此,后来的几天时间里,梅奉起几乎每天都到陈老家里来一趟,了解一下黑客狙击战的战况,而且为李远方他们的喜而喜,为李远方他们的忧而忧,几乎和李远方成了绑在一条线上的两只蚱蜢。梅奉起经常来,苗大姐他们到了北京后,也在梅奉起的带领下到陈老家里来了一趟,余可萱基本上算是个闲人,来了好几趟。

  梅奉起他们来找李远方的第二天,叶黄从美国回来了。本来叶黄早就该回来的,但因为她奶奶身体不好,有种朝不保夕的倾向,所以回国的时间就一拖再拖,直到毕业论文答辩前两天才从回来,而且是参加完答辩和毕业典礼后就马上回美国去。

  这一次回来前,叶黄给李远方打电话了,因为知道李远方人在北京,就把到北京的航班号、到港时间都告诉了他,让李远方到机场去接她。李远方正忙着组织黑客狙击战,不大脱得开身,再说有些心虚不想见叶黄,打算让程乐天替他去接。李远方接电话以及向程乐天交待的时候,陈老就坐在他身后,一听就不高兴了,对他说道:“远方,我看这两天也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你怎么自己不去?你自己的媳妇,离得这么远,又几个月时间没见面了,让别人去接算什么名堂?你真不想去的话我替你去!”

  一在李远方面前提起叶黄,陈老总是用“你媳妇”这样的称呼,李远方怎么解释都不行,拿他老人家一点办法也没有,心里则把董文龙和钱乐敏骂了不知多少回。

  拜师之后,为了方便向陈老请教,李远方让钱乐敏到陈老家去帮他安装上星星索并教会陈老怎么用。钱乐敏这人嘴特别甜,去了几次,就让陈老老两口对她大生好感。后来的时候,在李远方师母的要求下,钱乐敏有事没事就往陈老家跑,和陈老混得特别熟,搞得几乎跟自己家人一样。钱乐敏在教陈老用星星索的时候,为了向陈老证明星星索的方便性,找的测试方不是叶黄就是董文龙,于是陈老早就在星星索上认识了叶黄。在钱乐敏的有意误导下,陈老就把叶黄当成李远方的女朋友,而且认为他们两个是早就住在一块、早就已经私定终身了的。

  元旦前,叶黄回美国的时候受李远方的委托给陈老带了些东西过去,让陈老见到了真人。对和李远方关系比较深的人,叶黄一般都是比较友好、也比较会说话的,加上人长漂亮、学历又高,让陈老对她特别满意。听说叶黄是专程从美国回来看望李远方的,就一个劲地夸起她来,说这孩子懂事,重感情,在现在这个时代,像叶黄这样的好女孩已经不多了,几乎把叶黄夸上了天。

  钱乐敏这个样子,和钱乐敏一个鼻孔出气的董文龙当然也要煽风点火。年前跟武老一起在陈老家住的时候,更是反反复复地在陈老面前说叶黄的好话,把叶黄说成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女孩,进一步加深了陈老对叶黄的好印象。

  让陈老对叶黄特别满意的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酒类陈化装置是叶黄设计的。对陈老来说,这个设备能为梅山集团和李远方本人带来多少利润倒是次要的,最重要是的他现在之所以能天天喝到好酒,全都是叶黄的功劳。对他来说,叶黄的这个功劳比什么都大。

  在小孩子的眼里,自己的父母是最伟大的,反过来也一样,在长辈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总是最优秀的。陈老和叶黄接触的机会不多,叶黄那些性格上的缺点他看不见,只从表面上看到叶黄的各方面的条件都特别好,所以认为叶黄是最配得上他这个宝贝徒弟的。

  在和隋丽确定关系之前,李远方向陈老解释说他和叶黄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根本不像钱乐敏和董文龙说的有那么回事。陈老说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干脆一点,是女朋友就老老实实承认,别不好意思,反正早晚得承认的。李远方说他觉得自己和叶黄不合适,陈老则不高兴地说这么好的女孩子你都看不上,还想要什么样的?陈老这个人特别封建,从钱乐敏那里听说隋丽以前的事情就对隋丽特别反感,等到李远方和隋丽确定关系,到北京后把这个消息告诉陈老的时候,陈老就满脸不高兴地说:“那个隋丽以前谈过男朋友,还同居了好几年,要学历没学历,要人品没人品,她怎么能配得上你呢?我在电视上看过她的样子,长得太妖,不像个正经女孩子,让我越看越不顺眼!”

  在自己这个师父面前,李远方实在是什么花样都玩不出来,只好不再解释了。心想等到陈老去了梅山镇,跟隋丽接触多了,自然会把原先的印象改变过来的,现在还是少说几句,免得把陈老惹火了训起来没完。谁知刚过来几天叶黄就要回来,又把陈老的情绪给调动起来了。

  在陈老的逼迫下,李远方只能自己亲自开着车去接叶黄。李远方开的是马进军给他准备的一辆车,为了方便在北京期间的行动,李远方本来准备找胡定威借辆车的,但马进军说他要在梅奉起那个研究所和陈老这里来回跑,挂上他们的车牌进出大门方便点,李远方觉得有道理,就接受了这个安排。等到第一次去梅奉起那里报到的时候,注意到大家看着这个车牌时的戒备目光,才想到其实马进军这样做是有目的的,为了给人造成这是他们信息安全局和梅奉起合作的印象。但这时木已成舟,只好算了,心想马进军这家伙够阴险的,连一点点机会都不放过,总是想尽办法往自己脸上贴金。

  等叶黄出港的时候,因为想着心事,李远方连广播通知都没有注意到,一直都低着头在站那里发呆。直到叶黄出来后看到了他,大喊了一声“李远方!快过来帮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到穿着打扮特别朴素的叶黄推着一个里面装得满满的行李车向他走来,于是赶紧跑了过去。行李车里,除了叶黄自己那个旅行箱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五六个纸箱子,李远方忍不住问道:“你都带了什么东西回来,怎么这么多?”

  叶黄虽然一脸的倦意,但精神却特别振奋,兴高采烈地回答道:“大部分都是我妈和李阿姨让我带回来送人的东西,最小那个箱子里装的是我爸让我带给丽姐的药,李远方,丽姐得了什么病,我怎么不知道?”李远方心想叶歧山真是有心了,大老远的还让叶黄带药回来,不过这事他不能告诉叶黄,装作无所谓地说:“丽姐好像是因为平时工作压力太大,有些轻微的神经衰弱,睡眠不大好吧!”叶黄“哦”了一声,然后不满意地对李远方说:“李远方,你这个当老板的有点不像话,自己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干,把丽姐累成这样了。女人睡眠不好老得快,丽姐现在连男朋友都没有,要是因为这个原因没人要了你可要负责。”

  一边往外走,李远方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没人要我要呗!”李远方这话让叶黄一震,然后低着头不再说话,和李远方一起默默地推着行李。

  等到上了车,李远方问道:“你今天怎么安排?”叶黄无精打采地说:“我后天论文答辩,本来我想直接回古城的,现在你和文龙都在这里,我一个人回去没有意思,还是先在小敏家住一天吧,明天上午回去,明天下午到教授那里报到一下。”李远方想了想说:“小敏这两天功课比较忙,白天一般都不在家,家里也没人做饭,你还是跟我到我师父家去住吧!这几天我和乐天两个都住在师父家里。”一听这话叶黄又高兴起来了,笑了起来说道:“你师父啊,那老头特别有意思,我跟你一块去!”李远方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什么老头,等会你说话注意点!”叶黄吐了吐舌头,回答道:“我是那么傻的人吗?上次到他家去的时候我跟小敏一样也叫他师父爷爷的,你师父说小敏这么叫可以,我这么叫不好,让我直接叫他师父。”这事陈老早就跟李远方说过,他心里清楚陈老这样安排是有深意的,于是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向叶黄问起她奶奶的情况来。

  到家的时候,陈老竟然站在院子里等着,看到车进来了就迎了上来,叶黄亲地喊了声“师父”,陈老高兴得几乎嘴都合不拢,呵呵笑着说:“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当李远方从行李箱里搬出东西的时候,陈老非要帮着一起搬进去,李远方说:“师父,您老还是歇着吧!”陈老不高兴地说:“我又不是老得不行了,这点东西还是拿得动的。”幸好这时李远方的师母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带着几个人出来,才让陈老放弃了搬东西的努力。

  一进房间,看到那架势李远方吓了一跳,满满一屋子的老头老太太都坐在那里等着,挤着程乐天他们都几乎贴在了电脑面前。等叶黄在后面走了进来后,陈老呵呵笑着说道:“这是远方的媳妇,刚从美国回来的,硕士马上就要毕业,下半年上博士了,大伙看看怎么样?”然后向叶黄介绍起在座的这些老家伙来。

  陈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远方就知道要坏事,回头看了叶黄一眼,发现叶黄也是吃惊得张大了嘴,看到李远方正朝着她看,脸马上红得像是一块红绸布似的。李远方只能无奈地向叶黄苦笑了一下,跟叶黄两个面面相觑的。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李远方还是叶黄都不能向大家解释说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否则的话陈老的面子上不好看,而且他们两个也会更加尴尬。

  于是,叶黄只能在陈老的介绍下,向那帮老家伙问起好来。这个时候李远方又不能一走了之,也只有硬着头皮在他们后面跟着。而这帮老家伙则一个劲地夸起叶黄,不是说她长得漂亮就是说她有出息,说李远方有能耐,找了个这么好的媳妇,然后说陈老有福气,把李远方难受得几乎想在地上找条缝钻下去。

  好不容易跟所有的人都打完招呼了,陈老回头对李远方说道:“远方,带你媳妇上楼去洗一洗休息一会,半个小时以后下来吃午饭!”然后对叶黄说:“叶黄啊,你就住远方的房间吧,他这两天有事晚上不睡觉。”李远方木然地点了点头,带着叶黄上楼去了。

  一到楼上,从小客厅里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进房间后,叶黄低着头说道:“李远方,你师父怎么以为我是你媳妇?”李远方没好气地说:“你问小敏和文龙这两个家伙去吧,都是他们一天到晚在师父面前给我们造的谣,我怎么解释师父都不信!”叶黄咬了咬嘴唇,对李远方说道:“那我以后再也不来了,过两天回去的时候我从上海走,顺便把药给丽姐送过去!”李远方无所谓地说道:“这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先洗一下休息一会,我下去看看有什么新情况没有?”

  在楼下的时候,叶黄已经看到客厅里摆着的一堆电脑,程乐天这个老熟人也很专注地坐在电脑面前,叶黄进来了只是回过头笑了笑,连个招呼都没怎么好好打,好像忙着什么事情,于是奇怪地问李远方:“李远方,你和程乐天他们在干什么?”李远方解释说:“我们正在狙击日本的黑客对行星数据的攻击,好几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叶黄问道:“刚才听你师父说你晚上不睡觉,是不是这几天一直都这样。”李远方点了点头。

  叶黄走到李远方面前,对着他的脸仔细地看了几眼,然后说道:“难怪我觉得你好像挺累的样子,还瘦了不少,你先忙你的去吧,等下午我出去抓付补药,晚上熬了给你补一补。”李远方想不到叶黄现在会关心人了,不过他对叶黄熬的药实在是怕得不行,赶紧摇了摇头说:“不用,不用,我练气功的,坚持十天半个月的没问题,你吃完饭还是睡觉吧,把时差调整过来再说。”

  在李远方的强烈反对下,下午叶黄总算没有出去抓药,但也没有休息成。因为另外一些老头老太头听到消息后都陆陆续续到陈老家来看她,她只能在楼下的客厅里坐着,像个木偶似的被陈老牵着跟大家打着招呼。

  看到这种情况,李远方连哭都哭不出来,心想幸好现在是新社会了,否则的话,他这个师父肯定要找皇帝要一道圣旨,非要皇帝来个赐婚把他和叶黄绑到一块不可。

  叶黄自己,其实比李远方还要难受,心里明知李远方为这事很不高兴,对她都没有什么好脸色,而她也不是那种善于交际的人,却又不能不装出一副笑脸跟那帮老家伙热情地打着招呼,搞得连给钱乐敏打电话告诉一声她回来了的心情都没有了。折腾了一下午,吃完晚饭后就以旅途劳累为由上楼休息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则以李远方现在比较忙为由婉言拒绝了陈老提出的让李远方送她的建议,由程乐天送到机场去了。

  叶黄走了以后几天,余可萱又跑过来了,开始的时候李远方还担心这是苗大姐特意安排来找他的,精神高度紧张,就怕让陈老误会了什么了又挨上一顿训。等到余可萱来了,发现程乐天什么都不干紧紧地缠住余可萱不放,才终于放下了心来。

  余可萱第一次来过之后,趁着别人都还在吃饭没有回客厅来的机会,李远方问程乐天说:“乐天,你觉得余姐怎么样?”程乐天神秘兮兮地说:“余小姐这种人现在可是稀罕品种,我准备不惜一切代价把她追到手!”李远方诧异地问道:“此话怎讲?”程乐天摆出一副“你怎么这么笨”的模样说道:“在现在这个年代里,像余小姐这种年龄,而且又很会处理人际关系的,几乎没有一个是处女的,余小姐是个特例,你不觉得很稀罕吗?”

  程乐天这话一出口,把李远方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他说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跟她试过?”程乐天理所当然地说:“看相你懂不懂,上次帮你编文王软件的时候,我从你那个师父的手稿里学到了许多这方面的知识,所以这种事情一看一个准,你要不信的话,等我把余小姐追到手了找点证据给你看。”

  李远方摆了摆手说:“免了免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用不着拿证据给我看了。不过乐天,你要真想追她的话就得认真一点,否则的话我可饶不了你!”程乐天一本正经地说:“我当然认真了,我准备利用这几个月在一起搞科研的机会把她追到手,等科研结束鉴定会通过后就跟她结婚。”李远方“嗤”了一声说:“你想得倒美,余姐能不能看上你还不一定呢!”程乐天瞪着眼睛说:“你怎么看不起人呢,不管怎么说我程某人也算是个人物,要地位有地位,要水平有水平,你有叶黄这么漂亮的老婆了不可能跟我争,文龙是个小毛孩子不用管,别人我看谁能争得过我!”

  程乐天把叶黄摆了出来,想想前几天的事情,李远方马上就蔫了,心想自己还没想好到时候怎么跟隋丽解释呢。于是对程乐天说:“放心,到时候我跟文龙两个肯定会帮你帮忙。”然后装作把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电脑屏幕上的样子,不再和程乐天说话了。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38楼 发表于: 2007-11-20
~第二百三十九章 英雄好汉~

 

  郭海林的最后一个新闻发布会结束后的第二天,大规模的黑客攻击经确认已告一段落,小规模的攻击,凭着行星数据平台部的几个人加上新系统和“无支祈”已经绰绰有余,李远方和程乐天两个就正式开始到梅奉起那里与他们合作进行科研攻关。

  到北京之后,苗大姐他们在研究所里见到了董文龙,董文龙当然知道苗大姐他们和李远方的关系,主动地和他们打起招呼来。从董文龙口中,苗大姐他们知道李远方也到了北京,目前正在陈老家里,和程乐天一起参加黑客狙击战。当然,也知道了董文龙和李远方是同学,关系特别好,因为李远方是陈老的徒弟,所以他们两个还算是师兄弟。

  看到苗大姐身边跟着余可萱,余可萱还向他问起了李远方的情况,好像很熟的样子,董文龙马上提高了警惕。说完别的话后,自觉地补充说他姐姐和李远方的关系特别好,所以他和李远方的关系更不一般。董文龙画蛇添足的几句话,把余可萱闹了个大红脸。不过她这个人比较大方,向董文龙问清楚所谓他的姐姐就是在长江上自称是李远方的表妹的叶黄后,就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

  虽然从梅奉起到董文龙都解释说行星数据来的这三个人都是公司里的普通程序员,但苗大姐他们既然知道李远方是行星数据的创始人,又是陈老的徒弟,总觉得其中有什么蹊跷。正好这种以国家为单位的大规模黑客战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苗大姐他们都是搞信息安全的,特别感兴趣,从董文龙那里知道陈老这个人比较平易近人,于是以去看热闹长见识为借口跟梅奉起一起到了陈老家里。

  在陈老家里,苗大姐和徐主任看到李远方通过星星索指挥若定的样子,而且在星星索那头的熟面孔郭海林、吴显以及别的人都严格按照李远方的要求统一行动,偶尔在星星索上出现的辛红阳和马进军等人也是直接向李远方询问进展情况,明摆着李远方是个主角。苗大姐作为女人更细心些,发现李远方的星星索号码竟然和郭海林、马进军、辛红阳一样是单位数,其他人像吴显和任泠等人都只是两位数,从这点来看,李远方在行星数据的地位至少和郭海林相当。另外,程乐天这人特别容易激动,一有新情况就大喊大叫的,有的时候叫“远方”,在一些得意忘形的时候,则喊出“头”、“老板”这样的称呼来。看了半天后,大家心里就彻底有数了。

  因此,回到研究所的时候苗大姐就特意找董文龙问:“你在公司里担任什么职务?”董文龙没考虑太多的,再说还有点炫耀的心思,想也不想就说:“我是副总经理。”苗大姐接着追问了一句:“那远方呢?”这话把董文龙问得一愣,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苗大姐笑着说道:“远方是你们公司的董事长吧!”董文龙只有无奈地点了点头。苗大姐说道:“你放心,这事我和徐主任两个心里清楚就行了,不会告诉别人的。”

  黑客狙击战结束之后,原来搬到陈老家的设备,在马进军的安排下,用最高的效率搬了回去,把客厅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以免影响陈老的正常生活。看着机器搬走了之后重新变得空荡荡的客厅,陈老好像有些失落,坐在沙发上发了好长时间的呆,连保姆过来告诉他可以吃饭了都没有搭理。保姆叫了几声没有反应,就回到餐厅跟李远方的师母说:“老人家今天好像心情不好,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我叫了好几声他都没理我。”师母“咦”了一声,说道:“老头子今天怎么了,远方你去看一下!”

  李远方走到客厅,看到仍然发着呆的陈老叫了声:“师父,吃饭了!”陈老对李远方的声音好像要敏感一些,听到后转过头来,满怀失落地说道:“全搬走了!”一听陈老这话,李远方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了,走到陈老身边说:“师父,这仗我们打赢了!”

  陈老站了起来,勉强笑了笑说:“打赢了,打赢了,把小鬼子打得丢盔弃甲的。”然后叹了口气说:“可惜这仗不是我指挥的。”李远方善解人意地说:“师父,这仗是你指挥的,你指挥我,我按照你的命令组织别人去打的。”这话把陈老逗笑了,伸手拍了一下李远方的肩膀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我老头子还没有老糊涂,脸皮也没有那么厚,到底怎么回事心里清楚得很。饭好了是不是,我们吃饭去!”

  李远方伸出手想扶一下陈老,被陈老一把打开,不高兴地说道:“我自己能走,不用你扶!”李远方讪讪地笑了笑跟在陈老后面。走了几步,凑到陈老旁边说道:“师父,到年底的时候行星数据也要搬到梅山镇去,跟梅山大学离得不远,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在你办公室里多摆几台电脑,直接用光纤跟行星数据连起来,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情的话,让你老人家直接指挥怎么样?”

  一听这话陈老回过头来,兴奋地说:“真的?”李远方点了点头说:“当然是真的,除了这个之外,我们以后还可以经常组织梅山大学的学生出去参加比武比赛什么的,让你老带队,真刀真枪地跟人干上几场,有必要的时候我们把擂台摆到国外去。”陈老伸出手来,对李远方说道:“一言为定?”李远方也伸出手来,跟他击了一下掌,笑了笑说:“你老是校长,想怎么办你说了算,别人全都听你的!”

  陈老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这还差不多,我总觉得你们这仗打得没意思,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你们就说赢了,我心里还有点不大相信,还是真刀真枪面对面地打过瘾。”

  在李远方他们参加黑客狙击战期间,按照历年来的惯例,在京城里开了次全国人大会议,在这次会议上,投票表决了中央政府提出的迁都的建议,最后以仅仅比三分之二的法定票数多出十票的结果勉强通过了这个议案。

  在议案递交给人大代表讨论之前,保密工作做得特别到位,几乎没有露出一点风声,可以说,除了李远方这帮人之外,包括一些父兄仍然在位的高干子弟在内,事先都没有听到一点消息。所以那天上午,当会议的主持人将议案提出来的时候,本来庄严肃穆的会场里乱成了一团,几乎所有的代表都在那里议论纷纷的。由工作人员将议案发到代表手中后,主持人按照事先准备好的材料,向与会的人大代表阐明了迁都的必要性,并进一步表明了中央政府反对官僚主义、反腐创廉、建立新型民主政治的决心。主持人发言后,大会宣布休会,让代表进行分组讨论,下午投票表决这个议案。

  在代表分组讨论期间,世界各国和全国各地的新闻媒体马上对这条爆炸性的新闻进行了特别报导,连一些原先安排的正常节目都因此取消。几乎所有的电视台和电台,当天中午的节目都是主持人或者特邀嘉宾对这个重要新闻进行分析,猜测中国政府提出这个议案的目的以及这个议案被通过与否的可能性。有的媒体认为,这个议案应该像以前的所有议案一样,没有任何阻力地被通过,就是有反对的,也只是寥寥几票。而有的媒体则认为,这个议案可能会在中国现政府的历史上创造一个先例,成为第一个不被人大通过的重要议案。最后代表投票的结果走的是两种极端猜测的中间路线,既不是没有任何阻力地轻松通过,也不是被否决,用一些希望通过这项议案的人的话说:“好悬!”,如果不是因为有二十多个代表因故请假没有参加,如果那些因故请假没有参加的代表都投了反对票,这个议案就会以几票之差被否决。

  李远方自己和陈老都忙着组织黑客狙击战,别的事情根本就懒得去管。而且李远方始终认为,就算要迁都,从酝酿到提出议案,怎么也得是一年之后的事情,根本没有想到今年就会提出。消息首先是由孙老告诉的,得到消息后,孙老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一边往里跑一边喊道:“通过了,通过了!”陈老瞪了他一眼说:“老孙头你发什么神经,没看我们正忙着吗,喊这么大声干什么,什么东西通过了?”

  孙老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喘了几口气,满脸欣喜地说道:“迁都的议案通过了,你们不知道吗?”陈老眼睛一亮,问道:“真的,我怎么不知道?”孙老喘着气说道:“这事从上午开始就闹翻天了,这两天你连觉都没功夫睡,哪有心思管这种事。上午提出议案后,我怕影响你们工作没敢告诉你们,等到下午议案被通过了马上就过来告诉你们。怎么样,是个好消息吧!”

  李远方转过身来问孙老:“老师叔,准备迁到什么地方去?”孙老故意卖了一下关子,对陈老说:“老陈头你先给我倒杯茶让我润润嗓子再说!”陈老鼻孔里从“哼”了一声,恶狠狠地说道:“你爱说不说,让我陈某人给你倒茶,没门!”孙老拿陈老没办法,委屈地朝李远方撇了撇嘴,李远方见状后,自己起身给孙老倒了杯茶。

  将茶在嘴里抿了一下然后咽了下去,孙老故意慢慢吞吞地说道:“这个新首都吗,基本上是这样定的……”陈老被孙老这副样子气得两眼瞪得溜圆,站了起来挥了挥拳头说:“老孙头你再给我装我陈某人就一拳头打扁你!”被陈老这一吓,孙老赶紧站了起来,一边说道:“我说,我说,迁到南乡!已经定下来了,这次人大会结束后就开始基础建设,一年之后将中央政府和各部委搬过去,将南乡作为一个纯粹的政治中心,北京还保留原先的文化中心的作用。”

  这一下陈老高兴了,站了起来大叫了一声“好!”伸出手掌在孙老的肩膀上使劲地拍了一下,把孙老拍得身体一矮,差点坐到地上,幸好被站在他身边的李远方给扶住了。拍完之后,陈老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特别响,把窗户玻璃都震得“嗡嗡”直响。孙老难受地捂着耳朵叫着:“老陈头你别再鬼叫了!”

  这次陈老倒没有跟孙老计较,笑着对孙老说:“老孙头你这消息传得好,我陈某人奖励你一下,陪你喝几杯酒!”然后跑到餐厅门口喊了一声,让厨师准备几个小菜,让保姆把家里的好酒拿出来,在客厅里摆上一个小茶几,就这样和孙老喝了起来。

  “盘庚计划”在宋力忠的统一指挥下,已经在正月十六正式展开,大家的想法都和李远方一样,认为至少要到一年以后才可能放到人大去讨论,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心中有底,有的人甚至故意放慢了计划的进度,以免李远方这个信息不准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损失。只有宋力忠、戴逢春、鲁仲明和施庆洋、张有志等与李远方关系特别好的人,以及那些本来就出不了多少投资的绿林好汉严格地按照计划执行。所以在李远方到北京之前,只有少数几个白道大佬和那些绿林好汉们全面进入了原先分配给自己的地盘。

  这天早晨人大会上提出迁都的议案后,所有参加“盘庚计划”的人都紧张了起来,都打了电话互相转告,密切关注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所有人都给李远方打过电话,但自从上次叶黄打了个电话给自己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后,李远方就把手机关了,理由是免得来电影响自己组织黑客狙击战,所以别人都没有联系上他。钱老和宋力忠是知道李远方再什么地方,也知道陈老家里的电话的,但他们两个比较慎重,一直等到下午议案被通过后才由宋力忠打来电话。

  孙老是直接从会场得到的消息,统计结果一出来还没有在大会上宣布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所以宋力忠的电话是陈老和孙老两个开始喝酒之后才打过来的。接电话的是陈老,一听宋力忠自报姓名就说道:“宋院长啊,我是校长,你找远方是不是想告诉他人大会上的决议的,我们早就知道了,该怎么着你看着办吧,远方正忙着呢!”既然他们早就知道了,宋力忠就不再啰嗦了,向陈老问了声好后挂了电话。

  陈老打完电话后,孙老几杯酒下肚情绪上来了,开起陈老的玩笑说:“我说老陈头,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你就开始摆起校长的威风了?”陈老不满意地说:“谁说八字还没一撇,所有的关系都已经理顺,就等着钱教授把材料准备好报过来。报过来马上就批,我陈某人的学校,谁敢给我小鞋穿?校舍也已经开始打地基了,全机械化操作,保证四个月内完成所有项目,最晚今年六月底我就可以走马上任了。”然后故意刺激孙老说:“我说老孙头,我就要到那边享福去了,你在这里老实呆着吧!”

  孙老被陈老说得垂头丧气的,感慨道:“我就是想去也走不动喽,老陈头,早知道这样,几十年前我就应该拜你为师学上几招。”陈老笑着说:“你还说拜我为师呢,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天天骂我是大老粗,骂我是土匪的,现在你知道大老粗也有大老粗的好处了吧!所以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啊,应该讲究个盖棺定论,谁是英雄谁是好汉,到最后关头才能下结论。谁能想得到我老陈头退下来十多年了还来个夕阳红,当上世界武学界最高学府的校长,临老了收个好徒弟,比别人生上十个八个儿子都有出息?”说完后又是一阵大笑。

  行星数据打的这场黑客狙击战,不仅巩固了行星数据在世界信息安全行业和人工智能方面的地位,使得即将推出的“行星数据信息安全工程师认证”成了世界上最权威的认证,也大大提高了整个中国的信息产业在世界上的地位。因为他们这一次的对手是日本人,对广大的中国人来说,就具有更加重要的意义了。

  抗日战争打了那么多年,虽然后来把日本人赶走,让日本人无条件投降了,但整个中华大地却被搞得满目苍痍、民不聊生,只能说是“惨胜”。这场仗打过之后,整个国民经济倒退了许多年,人口急剧下降,中国的大量资源被日本侵略军掠夺。光是被日本人从东北大兴安岭运走后沉在一些海底湖底作为战略物资储备起来的木材,就够日本人用上几百年都用不完的。

  而行星数据打的这场黑客狙击战,是目前世界上第一次以国家为对手黑客大战,名义上只是一个只有一百来人的私营公司,却把倾日本全国之力的黑客大军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何况日本的信息产业还是非常发达、排在世界前列的。更让许多热血青年特别解气的是郭海林在最后那次新闻发布会上所说的话,底气十足地说出了所有人都想说的话,等于狠狠地打了日本人一个耳光。所以说,行星数据打的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是“完胜”,是一场让所有中国人扬眉吐气的大胜仗。

  政府方面,和国外的新闻媒体铺天盖地地进行报导不同,出于政治和外交上的考虑,不得不保持着低调。电视台、电台以及那些官方报刊,对这场黑客狙击战都基本上没有报导,就是报导了,也只是在副刊的一些非常不起眼的位置稍稍提上几笔。但现在毕竟是信息时代,虽然官方的传统新闻媒体没有报导,但并不妨碍网络世界里对这方面消息的传播,在很多的大型网站和人气特别旺的论坛上,许多人都把行星数据的这帮人称为“民族英雄”。一些地方上的小报或者晚报之类的,也都在显要位置报导了这场黑客狙击战的成果,也将行星数据的人称为“民族英雄”。

  在以前的时候,如果有人在论坛上骂起日本人,马上就有些恬不知耻的人出来对骂。但这一次,从“灵异事件”到后来的黑客狙击战,行星数据显示出来的技术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些,那些本来甘心当走狗的人担心被行星数据的“无支祈”找上门来黑了自己的电脑,连一个屁都不敢放。于是乎,整个网络世界上都是对行星数据的一片赞颂之声,没有任何不同的声音。这在以“自由”为最高标准的网络世界里,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异常情况。因此,一些国外的评论员为这种异常现象撰文,说:“知识就是力量、技术就是资本”。

  在行星数据被民众称为“民族英雄”之后,许多计算机类的应届毕业生都纷纷向行星数据提出申请,要求毕业后到行星数据工作,工资待遇可以比在别的公司低一半,只要让他们来就行了。这些报名的学生中,除了一大半的本科生之外,也有许多硕士和博士。有些血更热一些的人,则将行星数据的所在地当成了一个圣地,经常有人怀着朝圣的态度到古城行星数据的现总部来参观。也有许多人到即将成为行星数据新总部的梅山镇去参观,从而进一步促进了梅山镇旅游业的发展,为当地老百姓带来了更多的经济收入。

  按照信息安全局内部的决定,本来马进军他们打算一直低调下去的,黑客狙击战打完了,给日本人一个教训也就算了,没想搞个什么论功行赏的。但在民众将行星数据的人称为“民族英雄”后,比他级别更高的人就坐不住了。许多老领导也向现在的领导建议,强烈要求对参加这次黑客狙击战的信息战士进行表彰。

  于是,在黑客狙击战结束十天后,在信息安全局内部秘密地搞了个表彰会,对在这次黑客狙击战中作出重要贡献的属于信息安全局编制的人员进行表彰。李远方这个首功之臣不用说,像吴显和任泠这样的主要参与者,也都被召到了北京。程乐天虽然是肇事者,但正是因为他的肇事才为这次战争的胜利提供了可能,“灵异事件”对整个政治格局而言,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最主要的是加深了美日两国之间的矛盾,为打破美日战略同盟创造了条件,加上程乐天参加了后来的黑客狙击战,所以也成了被表彰的对象,而且是除了李远方之外功劳最大的一个人。本来董文龙也应该被表彰的,只可惜董文龙不像李远方一样在信息安全局里挂有虚衔,没法给他记功,只能委屈他作个旁听来凑一下热闹了。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39楼 发表于: 2007-11-20
~第二百四十章 逢凶化吉~

 

  表彰大会是在信息安全局的一个小会议室里举行的,形式上非常低调,但规格很高。参加表彰大会的人员,除了信息安全局的几个副局长和几个主任、副主任级别的人员外,就只有被表彰的这些人和董文龙这个惟一的旁听者。作为信息安全局的挂牌局长,杨首长来了,另外还有几个原来在情报部门工作、在黑客狙击战过程中经常往陈老家里跑的孙老等老领导。

  作为“无支祈”的首要开发人和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李远方被授予信息安全局内部刚刚启用的一级奖章,由杨首长亲自给他挂上。程乐天作为始作蛹者和黑客狙击战的关键人物,也被授予一级奖章。郭海林、吴显、任泠等在行星数据工作的和临时被抽调到行星数据协助这次行动的信息安全局的其他人,则分别被授予二、三级奖章。

  除了奖章外,另外当然是有奖金的,获得奖章的人,按照信息安全局内部的奖励标准有与之相应的奖金。考虑到参加这次黑客狙击战的还有像董文龙这样不属于信息安全局系统但起到了重要作用的人员,杨首长大笔一挥给了行星数据整整五百万元的巨额奖金,创造了一个新的纪录。这笔奖金的分配方式,由李远方拿回去后自行决定,杨首长和马进军他们就不管了。奖励有功人员的事情,李远方本来已经和郭海林商量过,打算拿出一百万来奖励所有的相关人员的,没想到杨首长比他还要大方。

  简单地搞完了表彰,该握手的握完手,该勉励的勉励完毕,首长们先退场。李远方正打算跟马进军打声招呼带着程乐天、董文龙两个赶紧溜走,站在门口的马进军把他叫住了:“远方你先留一下,首长找你有点事。”李远方心想杨首长找自己能有什么事,不会是想让自己正式加入信息安全局吧,心里七上八下地跟着马进军走进上次去过的那个办公室。

  杨首长还是像上次那样坐在沙发上,看到李远方进来了,对马进军说道:“进军你先出去,我和远方单独谈点事!”李远方发现马进军的表情有些紧张,朝他使了个“自己小心点”的眼色,应了一声出去后把门关紧。这样一来,李远方心里就更加没底了,不知道杨首长要跟自己说什么,将对自己的命运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坐下之后,李远方一本正经地问:“首长请指示!”杨首长往身后的沙发背上靠了靠,笑着说道:“别这样见外,今天我是以私人身份跟你谈话的,你还是按照辈分叫我一声姐夫吧!这样我们都自在一点。”李远方越听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不过还是按照杨首长的要求说了声:“是的姐夫!”

  杨首长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这才像是跟日本人打这场黑客狙击战的总指挥的样子。这样吧,我先问点题外话,以你们目前的技术,有没有可能取得战略核导弹的控制权?”

  这话让李远方心里一惊,心想题外话都这个样子了,等会说起正题来又会是什么内容,知道自己在这种看似轻松的场合里一句话都不能说错,所以考虑了好大一会才回答说:“因为我们国家对战略核导弹的控制方式比较特殊,想控制我国战略核导弹的发射是基本上不可能的。另外,控制俄罗斯的战略核武器的可能性也不大。不过美国的信息化程度比较高,要想控制美国的战略核导弹应该有一定的可能,但难度较大,以我们目前的技术,可能还没等到完全控制就已经被发现而转为人工控制。和控制相比较,如果去破坏美国的卫星防卫系统和整个作战指挥系统,或者让别的任何一个国家整体瘫痪的话,把握要更大一点。要是仅仅控制或者劫持一两个间谍卫星,让他们的卫星为我们服务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杨首长一副专注的样子说道:“想做到这一些,是凭着你们个人的技巧呢,还是使用你们研制出来的那个叫‘无支祈’或者‘蚩尤’的智能软件?”李远方回答说:“主要是利用智能软件的功能,如果光凭个人技巧的话是不可能的,还没等到把任务完成就被别人抄了自己的老巢了。我们这两个软件的最大优点就是具有自主进化的功能,可惜因为自主意识太强,所以目前还不能完全控制,估计以后也不可能做到完全控制,最多能够参考一下新进化出来的功能的源代码,然后拿来改进我们原来先投入实际应用的系统。”

  一听这话杨首长笑了起来,说道:“看上去你们这两个软件就像小说中写到的那些世外高人,是不大容易被官府所用的。功能这么强大的软件,难怪现在媒体都说你们一个软件就相当于雄兵百万。”

  李远方一直搞不明白杨首长跟他说这话有什么目的,只能绞尽脑汁用那些自己认为最合适的回答去应对杨首长的问题。就信息战方面的问题聊了一会,杨首长突然盯着李远方的眼睛,话锋一转问道:“远方,‘盘庚计划’是什么意思?”

  杨首长这话一出,李远方的心就往下一沉,心想还是被人发现了,因此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嘴里惊叫了声:“这……”几乎要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杨首长做了个手势让他安心坐着,笑了笑说:“远方你先别紧张,也不用向我具体解释,既然今天我是以私人身份找你谈话的,先让你叫了我一声姐夫,就说明没有打算找你的麻烦,我把我所了解到的情况说一下,你看看和事实有什么出入没有。”

  李远方点了点头在沙发上坐直,但觉得自己的身体特别僵硬。可能是在头脑里理了一下头绪,杨首长等了好大一会才说道:“十多天前,人大通过迁都议案的第二天,许多头脑比较灵活的人开始集中到南乡准备投资,其中包括许多我们政府部门领导的子女和兄弟姐妹,但这帮人到南乡后却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许多关键行业都已经被人提前占领,好像有人更早地得到了消息,提前开始在南乡投资。建议新首都对整个国家来说是件大事,所以自从人大通过议案后,有关部门一直都在密切监视着与迁都有关的事情的动向,于是就对这个异常现象展开了调查。经过有关部门调查发现,在人大通过议案之前,仅仅半个多月的时间,一个小小的南乡市就接纳了将近一千亿元的投资合同,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更奇特的是,最早的一批投资,是在正月十六那天同时进入的,投资项目遍及所有行业。因此,我们的分析人员认为,这是一次有组织的统一行动。调查人员发现,参加正月十六统一投资行动的有你们梅山集团,你们主要投资于教育业,河西省财经大学已经被你们控股,许多大学也与你们进行了全方位的合作。经过进一步的调查后发现,于正月十六同时开始对南乡投资的人中,有一半是你们梅山集团在全国各地的合作者,剩下的那些人,也在几天前到过梅山镇,参加了梅山大学的筹备会议。”

  听到杨首长这话,李远方知道破绽出在什么地方了。破绽之一是“盘庚计划”在行动时间上太统一了,全都在正月十六进入南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帮人之间互有关联。本来按照宋力忠的建议,是在两三个月内分批进入的,但钱老坚持统一行动,理由是防止行动不统一打乱仗,实际上还是对这帮江湖人物不信任,担心这帮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时间上不统一的时候产生矛盾冲突从而影响到整体计划的实现。宋力忠没有办法,只好保留了自己的意见。破绽之二是梅山大学的声势造得太大,也造得太快了些,几天之内就让公众都知道了参加梅山大学筹备会议的人员名单。这也是按照钱老的建议办的,本来宋力忠认为应该适可而止、按部就班来的,但钱老玩炒作玩上了瘾,认为声势造得越大越好,坚持要这样做,加上钱乐敏回北京后在钱丰那里打了个小报告,事态的发展就不由宋力忠和李远方控制了。

  李远方正在后悔的时候,杨首长还继续说着他的话:“你们那个梅山大学虽然被炒得很热,但仅仅为了筹建这样的一所大学,是没有必要把那帮人都集中到梅山镇去的。因为参加那次会议的人中,有一大半都没有对梅山大学进行投资,参加投资的,还有一部分人只是出个百十来万意思了一下,主要的投资者只是你们梅山集团、宋力忠、鲁仲明、戴逢春和张有志等少数几个人,其他人,实际上只要把方案确定下来后打个电话通知一声邀请一下就行了的,根本没有必要把这帮人都请到梅山镇这个小地方去开个会。另外,据会稽市那边反映,开始的时候没有传出消息说要筹办梅山大学,而是说你们梅山集团要开年度高层会议。所以我们的分析人员认为,筹建梅山大学很可能只是个临时的动议,这帮人集中到梅山镇另有目的,很可能是商量在南乡进行统一投资的事情,梅山集团的年度高层会议和梅山大学筹备会都只是对外的借口。后来有关人员通过截取窃听这些人的电话发现,他们之间的通话中频频出现‘盘庚计划’这个名词。我们之所以提出迁都的议案,出发点和《尚书》中的《盘庚》相类似,由此可见,在南乡投资的行为确实是你们的统一行动。可惜他们最常用的通信方式是你们行星数据的星星索软件,对这个软件,我们所有的人员都无从下手,所以,‘盘庚计划’的具体内容我们没有办法得到。”

  叹了一口气,杨首长说道:“远方啊,迁都是为了打破现在京城的这种格局,为了削弱京城里的复杂关系网对政局的影响,如果一张旧网被另外一张更加严实的新网所替代,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在将议案递交人大讨论之前,这个议案的密级特别高,几乎只有我们少数几个人知道,就怕万一泄露消息被有心人捷足先登造成严重后果。现在你们倒好,不但提前行动了,而且是有计划、有预谋、有组织、有步骤的行动,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感到紧张?”

  对这个问题,李远方只能点头说“是”。杨首长苦笑着看了李远方一眼说道:“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你知道,情报等部门是由我分管的,一听说这事情与你们梅山集团有关,我就先把这事压了下来,没有把这件事拿出去集体讨论,而是召集了几个跟自己关系比较好的人商量对策。说句实话,如果这事是由你组织的,要想找你的麻烦,我自己也跑不了,所以这个忙我不能不帮你。春节前你来了一趟北京,你来之前,我到老丈人家去了一趟,对现在京城事情难办发了一顿牢骚,说过要是把京城迁到像南乡这样的比较清新的城市就好了,仅仅把南乡作为一个政治中心的话,可能会起到移风易俗的作用。我只是简单地发了顿牢骚,但我老丈人的头脑转得太快,当时就说难怪近来与京城有关的大型项目基本上都被我们打了回去不被批准,原来是准备把首都迁走了。老头子那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矢口否认起来。他竟然一反常态地笑了笑没有盘根问底,我还以为他转性了,没想到他后来跑到陈老爷子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了,然后你组织了一大帮人搞出个‘盘庚计划’,这笔账真是不知道怎么算才好。”

  听杨首长这样说李远方的心放宽了一些,杨首长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没好气地说:“你先别高兴得太早,如果这件事真是你组织的,从大局出发,我会主动承担责任大义灭亲的。跟大家碰完头后,我就把进军叫了过去,问他知不知道这件事,他说不知道,我听说你们星星索软件的特级号码有些特殊的权限,就让他当着我的面查一下春节前后你们这帮人之间的联系纪录。虽然你们联络的具体内容查不到,但是查到有一天晚上戴逢春跟你那帮合伙人联系了四个多小时,第二天上午你自己也挨个跟他们联系了一次,而且那个时候你本人就在兴阳市,几天之后,那帮人就到了梅山镇。另外,我们通过别的途径查到去兴阳市之前你到过南乡,拜访过河西省的武林名人向勇,你走之后,向勇向全国各地打出了一串电话,和他通过话的人,几天后也都到了梅山镇。这帮人到梅山镇的同时,从古城、北京这边去了三个著名的经济学教授。要只是办个梅山大学的话,你们那边原来就有钱教授和李教授,好像用不着再去这么多的经济学教授吧。所以,这些教授集中到梅山镇的目的,应该就是帮你们制定‘盘庚计划’,我说得没错吧!”

  杨首长这番话中的“大义灭亲”把李远方的牛脾气激起来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说:“是我把大家组织起来的,想怎么处理姐夫你看着办吧!”

  杨首长有趣地看着李远方的表现,笑了起来说:“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要不你这声姐夫不就白叫了?既然知道这事是你干的,而且我们知道不管是陈老爷子还是你自己都是没有政治野心的,就算组织了这次‘盘庚计划’,主要目的也只是为了取得更大的经济利益,所以跟我碰头的这几个人对由你来组织这次行动还是感到比较庆幸的。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自己人,让你来先把地盘占住,总比别的人去好一些吧,所以我们几个决定这事暂时先压下来,等过了个把月,等到在南乡的投资越来越热的时候,就不会再有人在注意谁先谁后的问题了。现在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这个‘盘庚计划’的方向你能不能完全控制?”

  李远方先说了声:“谢谢姐夫!”然后说道:“计划是由钱老他们共同制定的,表面上由钱老统一指挥,但现在实际上指挥这个计划的是宋力忠,有他在那里压着,别的人没有敢轻举妄动的。”担心杨首长对宋力忠产生疑虑,李远方又补充了一句说:“姐夫,宋师兄因为一个非常特殊的原因是绝对不会害我的,这事你放心好了!”

  杨首长眼睛一亮,问道:“是不是跟玄学有关?”李远方点了点头表示是的,然后有些担心地说:“姐夫,你帮我压了下来会不会影响到你自己?”杨首长笑了笑说:“看来你还是很会替人着想的,这个问题你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实际上呢,就算我把这事告诉别人,别人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李远方觉得很奇怪,心想难道陈老的影响力大到了这种程度,他做出这么大的事情被上面知道了竟然也不会追究?杨首长看出了李远方心中的疑虑,笑了笑说:“远方,真想收拾你的话,陈老爷子是保不住你的。这次让你逢凶化吉,让我们下决定把你保下来的,是我们的宋力忠宋大师!”这下李远方就更不明白了,如果连陈老都保不住自己,宋力忠凭什么就能保住了,不过他知道杨首长会把问题向他解释清楚的,干脆闭着嘴等待下文。

  杨首长站了起来,插着腰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又坐了下来说:“要是给你上纲上线,放到国家政治的高度来看待‘盘庚计划’,陈老爷子就算拼上老命也是保不住你的,而且会让许多人都因此受到牵连,其中可能也包括我。但宋力忠就不一样了,就算宋力忠不是宋思国,我们大家也是久闻大名啊。据说宋力忠这个人在当地许多人的心目中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群众威信比所有政府官员加起来还高,而且,他名下有多少资产谁都算不清。十多年前,有人想尽办法去查他的底细,但因为整个地方都是他的自己人,查来查去没查出任何东西,还搞得地方上的老百姓意见很大,当地的好几个主要领导都因此下台。我还听过一个说法,都说宋力忠这个人的武功已经到了传说中的境界,想从肉体上消灭他,除非出动大军使用重型武器,所以就想私下把他弄死都很难。找借口出动大军吧,宋力忠这个人平时办事特别低调,做的所有事情也都合理会法,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想对付他,除非给他安个莫须有的罪名。要是以前的宋力忠,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找吧,大不了造成一场小范围的骚乱,但现在宋力忠突然和宋思国重合在一起,已经是个国际名人,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在当前的国际形势下,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李远方还是不太明白杨首长想要表达的意思,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有人担心把宋师兄惹急了去搞个暗杀什么的?”不过话刚一出口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说道:“我知道了,如果把宋师兄惹急了,他会组织参加‘盘庚计划’的所有人,不管是劝说也好,威逼也好,反正他有办法让那些人都听他的话,以这帮人的实力,想让整个国家乱上一阵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杨首长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道:“这就是天下第一高手的厉害之处吧,历朝历代都有几个这样的人物的,所以像宋力忠这样的人,一般情况下是没人愿意去得罪的。如果宋力忠对你真有那么好的话,对付你也就等于对付他,这个险我们不能冒。我听说你在江湖中的人缘特别好,而宋力忠的威信特别高,通过这个‘盘庚计划’和梅山大学,你、宋力忠以及其他的许多人已经结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头脑还有一点点清醒的人,都不会轻举妄动的。远方,有宋力忠这样的神人为你保驾,你暂时可以高枕无忧了。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下,千万不要得意忘形,该低调的地方一定要低调,出头露面的事情尽量让宋力忠去做,你自己还是躲在幕后比较好。只要别让人在表面上抓住你的重要把柄,只要姐夫我还在位子上,至少能保你两三年吧,两三年之后,就要靠你自己了!不过我相信,那个时候你的翅膀也已经硬了。”

  听到这里,李远方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夫,我能帮你做点什么?”杨首长的脸上露出一副赞赏的神色,笑着对李远方说:“你打算给我送点礼还是怎么的,到我现在这个位置,何况你现在的翅膀还没有硬起来,暂时还不需要你帮我做什么,以后需要的话,我会直接找你,不会跟你客气的,不过现在我找你要个小东西可不可以?”

  虽然明知杨首长所提出的要求绝对不是个一般要求,但人家刚才跟自己说了半天话,连消带打的搞得自己精神高度紧张,肯定是有一定目的的,所以李远方装出一副大方的样子说:“姐夫你说吧,只要我能拿得出来的肯定没问题!”

  杨首长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不会找你要梅山古酿的,那东西喝一点少一点,现在找你要了也没用,我只是想让你给我一个星星索的特别号码,你们还有剩余的吗?”杨首长这话一出口,李远方心里就想这家伙确实不是个一般人,掌握了星星索的特别号码,就等于掌握了与行星数据、梅山集团以及梅山大学相关的所有人的动向,甚至可以现场监听除了同等级的号码与别人联络之外的所有即时信息,等于是从某种意义上控制了这一切。这样的话,杨首长的潜在实力就比以前增加了好几倍。而且,如果杨首长要了这个号码,特别号原来所具有的特殊权限以后就不可以取消,而只能被加强。不过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不能不同意杨首长的要求。于是装出一副抱歉的样子说:“姐夫,特别号码只有十个,现在只剩下一个4号了,从数字上看好像不太吉利,要不我让别人换一个给你。”

  杨首长无所谓地说:“没关系,我们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这些东西,就把这个号码给我吧!”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快速回复
限100 字节
友情提醒:您的回复代表了您的形象。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