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根""结"之战(七)咦,这惊堂木的成分和质地!
龙镔的手术创口已经拆线几天了,虽然腿还是有点不适,但是已经没了大碍。已是夜阑深静了,龙镔躺在病床上,偏头看看枕着自己手臂熟睡着的秋雅。
秋雅象一只小猫一样,柔柔的蜷在龙镔身边,秀发袒在枕头上,龙镔的手臂上,她的脸紧紧的贴靠在龙镔肩头,她睡得很熟,很香,也很满足。
这些日子来秋雅简直就变得毫无顾忌了,每天晚上都坚决要和龙镔一起挤在这张小病床上,她可不管医院病床的有限宽度,也不管所有人的反对,就是要缠着龙镔,要和龙镔睡在一起,就是要闻着龙镔的体味入睡。有好几次她出于对龙镔伤口的担心而睡在特意买来的折叠床上,却整夜都失眠,最终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需求,还是得睡在他身边才觉得安稳。
石伟分析过她了,得出结论就是对龙镔蛮不讲理的霸占,对所有情敌毫无情义的示威。海涛说她是个小心眼的女孩,杜慈说她是毫无遮拦的示爱,静儿暗自神伤却又无言以对,德老对此摇摇头,周擎却羡慕得紧,龙镔尴尬也只好接受。
其实谁也不知道,秋雅内心里的恐惧,她似乎有了某种预感,本能驱使她只有时刻依靠着龙镔她心里才会踏实。
淡淡光线下秋雅的睡态很是安静的美丽,虽然龙镔对这身伴的软玉温香有种生理上的欲望,但龙镔认为自己的意识里并没有石伟所说的“妈妈的,我看你怎么受得了!”那般煎熬,他在想事情,想很多事情,特别是想明天的开庭。
记得前些日子,石伟就针对秋雅的麻辣作风问他:“老六,你他妈的是人还是木头?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上?是不是腿伤的缘故?就算是腿伤你也可以要秋雅到上面干啊?!你是不是鸡巴出了毛病?这样你都能坐怀不乱!?”
海涛评价说龙镔心如止水,石伟不同意便指责说龙镔是“中国的阳痿之王”,太监都没有他那能耐,杜慈说龙镔是君子,龙镔却觉得这未尝不是一种复杂的定力锻炼,他会亲亲她,摸摸她的脸,却不会更进一步,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做到心如止水。结果龙镔轻松的就以事实博得了石伟赋予的“古往今来宇宙独尊之坐怀不乱的阳痿之王”荣誉称号。
龙镔想着想着就硒然一笑,却突然感到熟睡中的秋雅身子一震,手脚随之弹动一下。
这丫头,又做梦了!龙镔不禁紧了紧秋雅,将她搂至自己胸前,翻手给她的脖颈捂实,尽量给秋雅多留点被子。
借着医院走廊里透射进来灯光,龙镔看着秋雅脸上那黛黑的眉,那微微颤动着的睫毛,秋雅真象一个小女孩!他不禁暗暗在心里说道。秋雅依旧睡得很沉,绵绵的呼吸着,呼吸的气流将她的女人馨香轻轻扬起,将龙镔深深埋进这笼温柔无尽的雾团之中。
再过三个月就满十八岁了,自己的这个特殊情况,得早点结婚生孩子才行。虽然婚姻法规定成年男子二十二岁才可以办理结婚手续,领取准生证,可大不了就像老家那样以违反计划生育罚点款不就可以了?!得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前孩子已经懂点事,知道父母亲的模样,别想自己那样,对父母没有一点记忆。
秋雅虽然任性,可是她如此深爱自己,正是符合母亲遗嘱里的交代,要是妈妈在的话肯定也很喜欢秋雅的。雯丽的性格看来真的有很大问题,命运也苦,自己得好好帮她。看来这些女孩子里边就只有静儿最是慧质兰心,冰雪聪明,有时候讲的话连自己都无可反驳,那么让自己心神摇曳,嗨,怎么又胡思乱想了!最好是让她们都做儿子的阿姨吧,不过不准她们收养,更不准她们做儿子的干妈。
儿子,儿子,我的儿子!真不知会是一个什么模样?生儿子,那秋雅不是要挺着个大肚子吗?呵呵。龙镔想着想着,不禁露齿,无声的笑着,转头轻轻的在秋雅额头上用嘴唇碰了一下。被窝里真是温暖,不知道将来的红烛春宵之夜是不是真的和石伟所夸张的那样“浪漫流水,一泄不可收拾”?哈哈!龙镔的躯体感受着秋雅柔软的压力,丹田之处不由升腾起一点热浪,阳根渐渐开始膨胀,很快就在短裤里对纤维的束缚奋起抗争。
龙镔连忙深吸一口气,将视线移向病房的天花板,极力收起那股有些嚣张的欲念,努力说服:小笨蛋!你绝不能学海涛和石伟的坏样!得把那种美好留到洞房花烛夜才行啊!你这不是存心要我在大家面前出丑吗?
龙镔努力的转移着思想的注意力,看了看就睡在另一张床上的海涛和睡在折叠床上的石伟。唉,兄弟啊,我哪里还会有什么人身危险呢?就算脑子里有淤血又怎么可能有医生说的那样严重?同样是结拜兄弟,廖业那般对我,你们却截然不同,我无法表示我内心的感动,我只能发誓我龙镔今生今世是绝不会对不起你们的深情厚意的。
龙镔不敢思想外公德老和干爷爷钱老,他微睁双眼,想透过微闭的玻璃窗去寻找月亮那弯。
兴许是视线的角度罢,龙镔没有看到那弯挂在长天的蒙蒙娥月,只看到月色默默的光华与映射夜空的城市灯火揉和在一起,组成那一片方格背景中幽灵般的光亮,倒是有几颗极远之处的星星点缀着沉沉苍苍的云空,云空那里似乎也有一些云彩,却形容不了也分辨不出它们的姿形。
再倾耳聆听,这夜并不是万籁俱寂,三月早春颤栗的风声和着摇动的枝叶低响再夹杂车轮碾过马路的声音再偶尔一两声其他病房里病人的咳嗽,宛若正在协奏着一曲城市春夜的交响,自己的心跳为这交响踩踏着韵律的鼓点,身伴秋雅悠悠的呼吸声为这交响承启停顿时的寂静,隐约而又清晰,遥远而又接近。
“休息的城市是呻吟着的,泊泊有如太湖的水。”龙镔在脑里闪出这句话后,突地又想起那条太湖里潜水时见到的鱼,不知道那条鱼还活着没有,豹子可是吃得油光水滑的。
秋雅又动弹了一下,这次的幅度小了些,不过她却似乎醒了,睡眼迷离的将头在龙镔的肩头动了动,似乎找到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几公里之外的那家酒店,却还有两个人未能入眠,雯丽和静儿。
雯丽经常莫名的就会流泪,就会哭泣,为了照顾和宽慰矛盾之极的雯丽,静儿一直在夜间陪着雯丽,并和她睡在一起。
装满了心事,正在背诵泰戈尔诗句的静儿又被背对着她睡觉的雯丽压抑的抽泣声破坏了试图进入睡眠的努力,她暗叹一口气,侧身从床头柜上的面巾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轻柔的搂过雯丽瘦弱的肩头,低声道:“雯丽姐,别想事了,好吗?有些事你想也是没用的啊!就当没发生过,好吗?明天还要出庭。别伤心了,好吗?”
静儿递过纸巾的那个刹那,自己却在质问自己:有些事想也是没用的,就当没发生过,能做到吗?爷爷说的“静中方能观物动”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呢?可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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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都说“有钱有势好办事”自然是有道理的。
大牌律师为了充分避免本案的后遗症,还是否决了那些东城区检察院哥们的免于起诉建议,毕竟此事曾经闹得很大,如果就这样不把被告人龙镔交付人民法院进行审判而就此终止刑事诉讼的话,恐怕舆论对己方不利,万一被哪个愣头青记者给在报纸上捅出来那就影响太不好了。于是,三月中旬东城区检察院根据长汉市东城区公安分局的侦查终结报告通过审查后,做出了妥善的公诉决定,将案卷材料连同起诉书一并提交东城区人民法院,提请人民法院对被告人龙镔进行审判。
人民法院立刻立案,以最快速度针对此案组成完美的合议庭。这也是大律师的意见,虽然本案目前性质上可以归属于轻微刑事案件,但还是不要采取独任审判的审判组织形式,多几个人管事稳妥些也可以提高安全系数,风险共负利益均沾嘛!
速战速决,这是大家的共同心愿。三月二十日上午,在长汉市东城区法院刑事一庭正式开庭审判龙镔伤人罪案。
秋雅、静儿、杜慈、海涛、石伟、文宣不少同学都来了,已被法院送达通知的雯丽、刘光华、廖业作为相关证人也来了,但是却不能参与旁听,只能在房间里等候。常成没有来,德老没有来。
由于大律师的安排,法院没有对龙镔和郑学进行庭前调解。
书记员向审判长报告开庭前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审判长宣布开庭,传唤龙镔郑学到庭,询问了他的身份,宣布了公诉的东城区人民检察院名称及郑学的名字,审判方式,合议庭组成人员、书记员、公诉人、辩护律师、鉴定人等等人的名单,告知了郑学和龙镔他们享有的诉讼权利,询问了大家是否申请回避,很快进入法庭调查阶段。
这个宣读对龙镔的起诉书的公诉人是大律师事先打通了关节的哥们,郑学的代理律师也宣读了附带民事诉讼的诉状。龙镔站在被告人席上,平静的看着郑学,听着郑学的受害过程陈述。
说句良心话,郑学恨不得希望龙镔被判死刑,但是如果自己不按照周擎所要求的陈述的话,说不定自己明天就得回看守所,那么不但自己这些天来的奔波全都白费,就连将来的命运也会变得更加危险。他暗自咬着牙,略带怨气的说着:“那天晚上我正和一位朋友在树林里聊天,结果吴雯丽就来了,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可能误会我要和她分手,就和我吵闹起来。我出于冤枉就不理睬她,我发现她没有哭声之后一回头看,就发现她倒在地上,我伏在她身上想把她抱起来,好好劝解她,没想到她一动不动,我再试图探个究竟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自己割脉了,鲜血直流,当时我害怕就大声叫喊‘死人啦’,想去找人求救。”
龙镔发现郑学说“冤枉”那两个字时说得很重,他继续平静的看着郑学。
郑学咬咬牙,又道:“结果我转身的时候就发现吴雯丽的老乡龙镔,我一直比较讨厌他这个人,就把他撞了一下,结果他就和我打了起来,他个子比我高,又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告诉他吴雯丽自杀了,两个人都滚到了地上,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昏迷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医院。”
轮到龙镔说了,他几乎一字没落的复述了警方第一次录的口供,郑学万般痛苦的看着龙镔低沉的嗓音说出那番对龙镔自己绝对有利的话,死死的攥紧拳头。
……
公诉人轻描淡写的讯问了一下龙镔后,大律师开始询问龙镔:“你为什么要和被害人郑学动手?”
龙镔沉着答道:“我当时不了解情况,以为他伤害了吴雯丽,我想制止他的逃跑,结果两个人就纠缠在了一起。”
大律师又问道:“当时是不是被害人郑学先把你撞了一下?”
龙镔有点歉意的看了郑学一眼,低沉的答道:“是,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以为他要逃跑。”
大律师又拿起一个塑料袋,袋子里似乎是一块血迹斑斑的布片,问道:“这是不是你的?”
龙镔认出了这碎片,答道:“是我的。”
大律师道:“你用它来干什么?”
龙镔道:“我从衣服上撕下用来包扎吴雯丽的手腕。”
审判人员向廖业、刘光华、雯丽告知了必须如实提供证言和有意做伪证或隐匿罪证要负的法律责任后,公诉人和律师讯问得也很顺利,眼见龙镔的预谋越来越接近尾声,郑学很有些克制不住了,在获得审判长允许之后,质问龙镔道:“你为什么不当场打死我算了?免得我后来受的那些罪?”
龙镔知道郑学对这次法医鉴定有极大的冤屈,他以前的病历还有那些X光、CT、B超等辅助检查的报告结果已经被迫交出,所以以前的法医重伤鉴定报告完全没有得以支持的保全证据,只能以大半年来后恢复的身体虚假鉴定为准,大律师就是大律师,就算将来郑学翻案也不怕!
龙镔被郑学这么一问,心里也有些上火了,那一点歉意顿时九霄云外,他还是保持着语气的平静说道:“说到过错,谁没有?我以前不就也被别人打成重伤?你非常清楚我当时的痛苦。所以我也理解你所承受的东西,我为我们两个发生的纠纷矛盾乃至对你构成的身体伤害表示最真诚的歉意,并且我愿意为此承担民事赔偿。”
郑学的怒火又被自己的理智压了下去,周擎的话又鸣响在他的耳边,他颓然的坐在凳子上,无以言语。郑学的母亲从儿子嘴里得知龙镔的背景声势后,早就不敢多说话,她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要儿子平安就好,惹不起的话就千万别去惹,现在的人啊,太可怕了!
这次审判出奇的顺利,双方除了郑学失去冷静而出现的那一个小插曲外,气氛比较融洽,没有什么针锋相对的场面出现,审判人员也没有制止什么控辩双方的发问内容和方式的不当,更没有人恶意在法庭扰乱秩序,还有一个审判人员甚至还追问了龙镔在老家山城时的那次救人事件,似乎是想向大家说明龙镔为什么出于正义的心理用武力制止误会的犯罪而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后恐惧逃往的理由。
说到这里的时候,下面旁听的人们开始了小声议论,审判长当即威严的“拿起‘惊堂木’向桌上一拍”,道:“请保持法庭肃静!”
合议庭没有因为对证据有疑问而宣布休庭,法庭调查结束后,又开始了法庭辩论。公诉人的公诉词显然软弱无力,诉讼立场根本就没有直接的证据支持,相反辩护人大律师则是逻辑推理环环相扣,证据有力,控辩双方一碰就立分高低,没有互相指责的发言,后来干脆公诉人用沉默的行动表示放弃。审判长宣布法庭辩论结束,立即宣布由被告人龙镔作最后陈述。
龙镔如石头一样的站立着,用复杂的眼神扫看着那些熟悉的正在旁听的人们,秋雅看自己的眼神还是那么缠绵还带了一点焦虑,静儿的眼神却好像是在向自己传达一种信念,海涛却是鼓励和欣慰,杜慈还有那些同学们是紧张和等待,唯独那个石伟在得意的贼贼的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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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微微凝神这座审判庭巡看一圈,据介绍,这就是最神圣最威严的场所,是法律居住的家园,不过这样的地方整个国家有几千几万个,就好像那遍布全国的庙堂一样的多。记得熊山的古寨村旁边就有一个香火很旺盛的小庙,它之所以香火很旺盛就是因为只要你这个香客大量的烧了纸钱香烛敬奉了牲醴并且诚心跪拜哀声相求,那么它就一定会保证你有求必应。当然,那小庙是很小的,哪里有这座庄严的审判庭的堂皇。
三位法官就坐在长长的桌子后,头顶国徽,肩扛天平,身后的墙壁上也悬挂着金光闪烁的特大国徽,是啊,国徽的图案真美,天安门五角星还有稻穗,红红的底色里全是真正伟大的先烈们碧血化就!法官们、检察官们、还有警察们,对了,还有很多政府部门的干部都是在制服上帽子上顶着国徽的,对他们来说,国徽哪有这么复杂的成分和质地,国徽不过就是代言着分门别类的权力罢了。
龙镔最后将目光凝注在了那个“惊堂木”上,龙镔不知道它叫什么名称,只不过似乎感觉它很象古时候那些官吏们审案时所使用的那块油光水滑的木头,古代人都叫它做“惊堂木”,得用比较高档的木头根据一定的形制规格作出来。现在的这个作用类似的东西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什么质地什么成分都不知道,龙镔记得他以前看的书里没描写过这个东西,形状也蛮好玩的,就像街上卖的那种两块钱一根的挠痒痒,另一头有个可以打击按摩的小橡皮球,对,就像那个挠痒痒。
龙镔有些莞尔,突然想起这是法庭,连忙正色开始做所谓的最后陈述。
这是大律师事先给他准备好的陈述词,律师曾反复强调要龙镔一定照本宣科,千万不能在这个最后陈述里去自我修改自作主张提出什么新的事实、证据,否则合议庭就会认为可能影响正确裁判会恢复法庭调查,到时又要进行什么法庭辩论,这纯粹就是节外生枝嘛!
龙镔流利的背诵完了四平八稳的陈述词,这可是大律师精心打造出来的,颇有些一字千金的份量,多一个字就会罗嗦,少一个字就会大减其说服力和感染力,这是大律师的原话。
龙镔的最后陈述完毕了,审判长立即宣布休庭,由他主持合议庭在庭审基础上对案件事实分析判断秘密进行评议。很自然的,象这等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没有主观故意伤害动机、纯属防卫过当、被告人又及时自动中止了过当防卫手段并且对一名自杀者实施了人道救助的案件,合议庭是不可能有评议意见分歧的,更何况被告人龙镔自愿出款十万作为受害人郑学的赔偿,大家得出了一致可以免除追究刑事责任处罚的意见!
审判长威严的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当场宣布了判决结果,作出了合乎大多数人员意愿的“该案证据不足,不能认定被告人有罪,所指控的犯罪不能成立!”无罪判决。
郑学犹豫再三,表示服从判决,龙镔“真诚”的表示也服从判决,一审程序宣布胜利结束。
但是检察官们还得提起一次抗诉。于是东城区人民检察院便向长汉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抗诉。
很快,二审人民法院通过审查,认为原判事实清楚,法律运用恰当,上诉请求不能成立,作出“驳回上诉,维持原判”的英明决定,并宣布此为终审裁判,不得再行上诉!
此乃一个月以后的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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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成阴郁着脸,廖业也只敢陪着生闷气。廖业知道,常成有对他发怨气的充分理由。
常成恨恨不平的骂自己道:“我他妈怎么这么s h#it!又被这个狗日的郑学敲诈走了一笔钱!”复又抡起烟灰缸重重的也像拍“惊堂木”那样使劲拍打在桌面上,骂廖业道:“你他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谁要你向警察举报郑学的?你看你看,龙s h#it一点事都没有!设的个什么鬼计!他到外面溜一圈回来竟然他妈的混了一帮这样有料的朋友!我都还被他玩了一顿!我操#你妈!”
常成一向可是文质彬彬的,极少将粗口当成口头禅的,廖业暗暗冷笑:你他妈自己傻还怪我?!你要是不傻,郑学怎么可能将你给他的十二万分三万给我?没有我的配合,他又怎么可以从你身上弄到钱?你 妈 的自己胆子这么小,你怪老天爷去吧!廖业收拢暗骂,脸上也是懊悔无比的道:“常总,谁能想到那个杂种会有这么大的关系呢?一看就知道这些制服全都被他的那些朋友买通了啊!你不知道,原来那个德老就是他的外公啊!那个老东西面子很大的!你说法医鉴定都改了,你说他们还有什么做不到?”
常成气恼之极,将烟灰缸“惊堂木”哗的一下扫落在地上。
廖业装得十分受屈,道:“这样吧,常总,如果您要是心里不爽的话,您还可以等他们的判决发生法律效力之后向法院、检察院提起申诉,您可以说龙镔当时就是故意伤害,并且我们录的DV就是最好的证据,可以证明他们当时全部是在说谎,事先就已经做好了串供!并且您随时都可以提出申诉的,而且申诉次数不受制约。”
常成眼睛一亮,复又灰暗下去。
廖业暗道:妈的胆小鬼,谅你没那个胆!脸上却堆满了笑,卑躬的道:“常总,我知道其实您是不爽雯丽、秋雅都跑到那个s h#it身边去了,毕竟她们都是美女,说真的,是在有些不舍。但是您怎么不想一想,这两个女人你都已经上过呢?她们全身上下您哪里没看过?哪里没摸过?您每一个都操了啊!”
常成脸色微有点好转,廖业趁热打铁,继续激扬的说道:“您想,她们的波她们的性感地带您哪里不是了如指掌,处处都有您五爪金龙留下的光辉战绩?那个杂碎还不是穿你不要了的破鞋?秋雅你就可以整死她家里,雯丽你反正根本就没真正在乎过她,您何不就当是做善事,施舍点残羹剩酱给那个断了腿的残废?”
常成笑了出来,突又恨恨声道:“不行,我还是不能便宜了这个家伙,他妈的,这样玩我!阴险!卑鄙!”顿了顿,道:“嗯,你说的申诉有道理,但是我们现在还是不要声张,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阿三瘦马:很感谢一些书友指出的关于作品中出现的那些与现实规则有出入的谬误,请谅解本人有限知识水平,这只是一本所谓的玄幻小说,呵呵,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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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3月18日上午9点,美国给萨达姆48小时最后通牒期限,就在这个龙镔出庭的3月20日上午10点34分,美国开始对伊拉克发动军事攻击,第二次海湾战争爆发!
既然现在龙镔已经万事大吉,那么石伟就觉得自己已完成了关心龙镔的任务,现在他又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关注,这可是大事,世界大事!
他啊,这辈子最喜欢看打仗了!飞毛腿,爱国者,战斧,B2隐形轰炸机,等等各种最新款式的兵器又是聚集在海湾这块石油宝地登台表演!这还不把自己爽呆?!
豹子似乎也感受到了龙镔那自由的舒畅的快乐,一个劲的用嘴拱着龙镔的腿,请求龙镔多关心关心它,不要老是和大家说话,再怎么说也得照顾一下它的狗心情绪。
龙镔的确是开心,却有点漠视豹子,豹子穷极无赖,索性跑到正在观看香港凤凰卫视台的石伟那里,它这些日子来和石伟的感情好着啦!
龙镔正在和钱老通电话,钱老的声音苍老而又爽朗:“小龙,祝贺你无罪释放啊!哈哈!”
龙镔暗暗叹道:我的长安计划啊,可以说圆满结束了!他牢记谦恭二字,恭敬的道:“董事长,要不是您对我的器重,对我无私的帮助,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这个安然无恙的判决结果的。……”
钱老又是呵呵笑道:“这都是你自己聪明才智得来的,哈哈,我对你的帮助可不是你想象中的无私啊,呵呵,告诉你另外一件大好事,期货已经全部平仓,资金已经投向指数期货市场!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投资公司的挂牌你可得参加,你到时把外公也叫过来吧!”
龙镔连声应好,又一阵闲聊之后,挂断了电话。
石伟一边尖着耳朵听着新闻报道,一边溜溜着眼珠观察着龙镔接听电话时的脸色变化,他一看龙镔那喜笑颜开的样子,立刻凑身过来,热情洋溢的搂住龙镔,打探道:“老六,是不是又有什么大好事了?”
龙镔呵呵笑着不语,石伟立即大怒,道:“我靠!才见世界上有你这么个问话连闷屁都不放一个的家伙!幸亏我不是向你借钱,要是向你这个千万富翁借钱的话,我看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我靠!社会败类!亏了有美女喜欢你!”
龙镔闻言呵呵又是一笑,道:“三哥,你要钱,那还不好办?你要多少?给你,不用还的。”
“真的?”石伟脸色顿喜,道,“给个百八十万花花怎么样?”
秋雅、静儿、杜慈、雯丽、海涛、宝贝芬还有周擎等一大伙人聚集在这饭馆的包房里,听到石伟这么无耻的问不由得大乐,看龙镔会怎么答。
龙镔依旧呵呵的道:“你把钱准备干什么?”
石伟眼珠子一转,把胸脯一挺,慨然道:“咱们艰苦朴素的劳动人民后代,决不乱花一分钱!要将宝贵的金钱用在刀刃上!第一得给肚子买一套房子,我就买四室两厅的,这里得四十万;第二为了节省下的士费就得买一部小车,不用太好,就你款别克轿车就行了,这里又得二十多万;第三为了尽快把肚子娶进门,我又得花上十万去买个钻戒;第四为了给未来的小瘪三有个光荣美好的未来,我又得……这么一算,真没有一百万搞不定!你看,我哪里乱花了一分钱?”
龙镔呵呵笑道:“好吧,我送给你一百万,不过得有个条件,你一个星期不准开口说话。”
石伟讶异的,不敢相信的,看着龙镔疑惑的道:“妈的,你不是在玩我吧?你以为少啊?把静儿的血卖给你都要卖一百毫升啊!你凭什么给我?”
龙镔微笑着看了看道:“你刚才说的不就是正常人的生活理想吗?钱是什么?你不是常说“钱是王八蛋”吗?我已经赚到了给乡亲们修水库修公路的钱,甚至还余了很多,我就你们这些亲人兄弟姐妹,我不给你们给谁?”
龙镔看着石伟O状的嘴形,又呵呵的道:“记住啊,对你的条件要比别人例外,你太喜欢说粗口了,就得罚你从现在起一个星期不准说话,说一句话罚一万,一直罚完为止!”
石伟嘿嘿笑了两下,道:“这是你说的啊!全部的人都可以作证!妈妈的,一个星期赚一百万,一天就是十四万两千八,李嘉诚都没我工资高!不就说话吗?我就不信我不能忍!”
海涛知道了龙镔对石伟的整蛊,便连忙大声道:“好了,从现在开始!石伟闭嘴,不准说话!”
石伟得意的炫耀似的对着大家扬扬头,故意用手捂着嘴巴扭动着腰肢坐到电视机前去了,任由大家的哈哈大笑。
海涛故意开始大谈这次美英联军打击伊拉克的动机、目的、手段以及将来局势可能的发展,大家心领神会也大声附和。石伟当然知道海涛那纯粹狗屁的评价观点是为了引他出声,他才不会上当,便运用自己全部意念投入到电视里去频繁的调着电视频道,极力忍住出声的欲望,拼命充耳不闻。
海涛大叫:“伊拉克要想不败,必须采取八大应急战术,第一必须……第八必须采取我们中国最擅长的持久战和游击战术,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滔滔不绝的半个小时有点消耗了海涛的脑力,石伟的努力使得海涛无功而返,海涛对着龙镔使了一个眼色,龙镔看着石伟那副洋洋自得的神态琢磨了一会儿,语气很高兴的说道:“你们什么时候去我老家玩玩啊?我们边修水库,边带上豹子去打猎,怎么样?”
石伟听着就来火:妈的,这么阴险!想勾起我的打猎欲望再骗我说话!做梦!
龙镔看着石伟没有反应,笑了,这招不成再来一招吧!又比较平静的说道:“你们的毕业论文写完了没有?我是已经被学校开除了,也不想再去求他们发给我一个什么肄业证!海涛,你和芬姐是不是已经决定毕业后就在山东发展啊?”
海涛表示不错,已经定下来了,龙镔又问杜慈,杜慈也想看看石伟的笑话,便答道:“我可不管,都交给石瘪三去办的,就他那能耐,现在八字都没一撇!”
石伟掉转头,狠狠的盯了杜慈一眼,意思就是在骂“你这个八婆胡说八道没良心!”
石伟这么有忍耐力倒出乎龙镔的意料之外,龙镔看着石伟那开始得意的样子,突地想起了法庭上的那块“惊堂木”,他知道人是有惯性的,而“惊堂木”有时会对思维的惯性产生一点作用,便带着惋惜的口气对大家说道:“唉,其实今天我的官司有点胜之不武,为了避免大律师所担心的主观故意动机,我们没有将真凶逮住,让常成郑学躲开了法律的追究,这实在是一个自私的行为,对郑学也不公平。有时候想想,郑学也真够可怜的,舅舅死了,父亲也死了,自己又吸毒犯法,面对不知会有多长的有期徒刑。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是不是应该感到内疚呢?”
龙镔猛然用手一拍桌案,“啪——!”的巨响,大声喝道:“石伟!你说是不是?!”
正在凝神听龙镔讲话的石伟被龙镔那人肉做成的“惊堂木”吓了一跳,登时忘记了那个赌约,听到龙镔向他征询对那该死的该杀千刀的郑学的意见,立刻扭回头本能的应道:“你是不是有病!对他内……”
看到所有人那怪异的神情模样,石伟突地记起自己的赌约,嘴巴愣是O了O几下,那个“疚”字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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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英联军的导弹划破海湾的上空,“轰——!轰——!”发出巨大的爆炸声,在世人一直紧密关注的眼里亦有如一记“惊堂木”的剧响!
也就是在当天,长汉市电视台公开报道了本市第一例非典疑似病例,患者被收治在长安市人民医院。
龙镔记得石伟曾问他:“老六,为什么你能肯定郑学一定会听从你摆布,不会捣你的蛋?”
他答道:“因为个体的利益利害关系。”
石伟似乎懂了,却又道:“再具体点说说。”
龙镔他空洞的答道:“个体在不同的时期就会有不同种类的利益,面对必须选择的时候,个体都知道权衡其中的利害关系,什么最重要,他就会选择什么。郑学需要逃罪的自由,需要为了逃罪的资本,所以他选择了配合。”
海湾战争可以用这条逻辑来推理,可是对于“非典”,能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