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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信口答道:“就喝水吧。”
焦思溦又笑着说道:“你要冷的还是热的?”
龙镔伸出指头在额头上抓挠一下答道:“随便。”
焦思溦端来一杯冰水放到龙镔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坐在龙镔对面微笑着看着他。
龙镔不想和焦思溦的眼神发生对撞,便微微垂下眼睛端起冰水喝了一口,又从裤兜里掏出静儿交给他的那个纸包放到焦思溦面前,说道:“对了,这是苏家托我带还给你的,你的好意他们心领了。”
焦思溦盯着这个纸包若有所思的说道:“嗯,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会这样做的,”她转又看着龙镔说道,“龙主席,那个叫静儿的女孩子真是不错,连我都有点喜欢她了,呵呵,说来听听,她是不是也很喜欢你啊?”
龙镔干哑的笑了一下,避开焦思溦的提问,转而问焦思溦道:“焦副主席,如果你觉得这间办公室不适合的话你自己另外挑一间吧,我叫他们给你装修一下。”
焦思溦一只手撑着下巴笑着端详龙镔片刻,故意说道:“我的龙大主席,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怎么又把话题转移到我的办公室了?是不方便回答还是另有目的啊?”
龙镔突然觉得自己很狼狈,不自觉的又摸出烟抽了起来,没有说话,随即就是一段深沉的沉默。焦思溦搜索着龙镔的瞳孔,耸耸肩说道:“哼,这么小气,不说就算了!龙主席,我看办公室就不用换了,这不就是你苦心安排的吗?我要是换了那不是浪费了你的苦心设想?得了吧。”
龙镔眯眼看了看她,神色很是庄重的说道:“以前是我小心眼,想通过这种方式提醒你不要把我当成你的仇敌,希望你可以放下我们之间的仇恨,一起把集团建设好。可我到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自己在心里根本就是对过去耿耿于怀,自己都没有把过去的事情从心里放下来又怎么能够要求你这么做呢?现在我郑重其事的对你道歉,对不起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对你戒备。”
焦思溦凝视着龙镔,心口由来一阵胀闷,他的眼神如此有神,他的态度也似乎非常真诚,可这个家伙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龙镔一会儿对自己这样一会儿又对自己那样,看上去像是一个孩子幼稚的反复无常,可细细一想却又是无从断定无从捉摸,焦思溦想起自己坐在飞机上看太平洋,海面都是很平很平的,可是谁也不知道那海面下有多深,她觉得眼前的龙镔就像是那太平洋一般深不可测,她真有些怀疑智囊团作出的那个精心严密的结论了。
她抬起手看着精心修饰的指甲,有些恍惚迷糊了,好久才用柔软的声音说道:“龙主席,今天你对我这样说了,让我的心里好受了很多。说实在的,那个老人家对我说的话也很让我感动,我们都这么年轻,不能让仇恨毁了自己,也不要再把父辈的仇恨在我的生活里延续。不过,我们的那个协议······”
龙镔专注的聆听着,微微扬扬自己浓密的黑眉,接上口就道:“你放心,只要我处理好了集团事务,我一定照你的吩咐去做。”
听到他这么说,焦思溦就笑了起来,说道:“那龙主席,你准备把我换到哪间办公室?我觉得你那间保密会议室很不错,换给我怎么样?”
龙镔长长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抿抿双唇,又将烟从嘴里吐出,焦思溦把嘴撅起来皱了一下鼻子,故意说道:“就知道你不乐意!好了,我听你的,随便你把我放到哪里吧!只要不是这间,我都没意见!”
龙镔笑了一下,点点头站起来就准备出去,声音低沉的说道:“那我现在就去安排,到时你看一下设计的效果图。”
焦思溦盯着龙镔转动的身影,出声叫到:“你等一下,我给你听一段录音。”她马上走到自己桌子前打开包拿出一个微型收录机,摁开开关,喇叭里在一阵沙沙声响之后就传出了声音:
“自从他侥幸得到钱老的信任正式接掌企业之后,他就在他错误的管理模式中暴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我看他在这两个多月来的所作所为全部是在想当然在管理着企业的一切,他不仅在人际交往中毫无经验幼稚可笑,而且根本就没有现代企业管理能力,思维迟钝,固步自封,闭关自守,根本就不考虑他人的感受,做事全凭一人意气,把管理企业当成是小孩子在玩游戏!现在其他上市公司都在笑话我们怎么会有一个这样屁都不懂的乡巴佬,薛主席,您要是还不出来说话,那么集团就彻底完了!”
龙镔眉毛一跳:这是祝本同的声音!
秦部长的声音:“薛主席,曾主席,我今天向你们反应集团的真实情况这绝不是为了报复他,我所说的也绝对不是什么谗言,我是集团的老员工了,大家都知道我在集团做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和别人红过脸,可他就因为我不该在上班时间和我的一个老同学聊天就把我开除了,想我为集团卖命十多年,备受钱老重用,没料到在他手下却落得如此下场。我是无所谓,可他这样做现在弄得集团其他老员工都寒心了,谁都知道他这是要排挤老员工,要换上毫无经验的新人,不瞒你们说,现在大家都担心遭遇我的同样命运,不得不想方设法找其他出路。你们要是还不站出来帮老员工说说话,那么集团员工的心也就完全散了!”
财务部刘部长的声音:“龙主席好像根本就不相信我们财务部似的,他指使那个从药业公司调上来的文征远三天两天就要清核帐目,还动不动就到下属企业盘查,搞得大家人心惶惶,办公室也被那个田君瑶搞得乌烟瘴气,这个田君瑶根本就不懂怎么搞内勤,总部的人都觉得好笑,说龙主席怎么选了这么一个人来搞办公室!都说龙主席是在拿集团的重要职位在送人情······”
钱素雪的声音:“大家都知道,在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我从来就不去管集团的事情,可是现在我不管是不行了!大株会社可以说是国际机械重工行业中的翘楚,现在被他这么一搞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合作的可能,而且造成的影响极坏!现在日本已经有几家公司指责祝总说我们集团对他们日本人不友好,还取消了原定要进行合作谈判的计划!薛副主席,这个龙镔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你给我们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父亲要把集团交给他?他根本就没有管理过企业,一年前还只是一个打工仔,父亲为什么要那样作?这件事情是不是你促成的?”
钱毓慧的声音:“薛副主席,曾副主席,我和我姐商量了,也作出了决定,现在也说出来和你们商量一下,从众多事实中表明,这个人脑子有点毛病,他根本就不能担当集团的总裁,薛副主席,曾副主席,你们都是父亲的老部下了,更是集团的元勋,在关系到集团前途命运的大事情上你们是绝对不会把个人的感情因素掺杂进来,我们不能把集团的将来押在他身上,现在既然不能改变他是集团董事主席这个事实,那么我们也就只有联手罢免他的集团总裁这个职位,另选高明。······”
曾海长的声音:“唉,他也实在有些不象话,国蔚,听说他已经准备将集团的大部分人都换掉,这样看来,他实在担当不了这个总裁重任,况且现在关于他那个什么诅咒的谣言越来越厉害,这可是对集团的发展极其不利的舆论啊!冰莹不是说他还要招聘大量新人吗,这怎么行呢?”
阿力的声音:“怎么说呢?我觉得好像龙主席在打败焦嵘森之后就有点不求上进了,我几次建议他抓住前两次美股和港股的行情,他总是置之不理,他不下令那我和肥仔就没办法操作,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行情溜走,唉,要是我们抓住了的话那我们少说也能赚七八亿······”
还有几个人的声音都是在说龙镔如何如何的不称职。
薛总的声音出来了:“钱老把集团交给龙镔,对这连我都感到意外,不过后来我也想通了,这孩子很聪明思想也很奇特,为人也很忠诚,钱老一是看中了他的潜力,二是钱老认为和他有前世的缘分,所以钱老也就把集团交给了他,对这件事情钱老是考虑得很慎重的。不过,这孩子还是单纯了一点,在人情世故上有很大缺陷,对自己的诅咒在心底里抛不开,再加上世面见识的少,出点问题也在所难免。现在集团的运转还是正常的,只是大家和他的磨合还不够,你们不妨多给他一点时间,当然,他是董事局主席又是总裁,是有权力决定部门人选的,······你们都是利衡的老员工了,我会尽力劝龙镔重用你们的······我想龙镔还是可以改正好的,让我担心的是那个焦嵘森的女儿啊!她才是真正威胁到集团生死存亡的人!她在集团多呆一天,在龙镔身边多呆一天,就对集团多生出一份危险!听说她现在还兼副总裁了,她也就更能构成威胁了,你们要注意的实际上是这个人啊!”
声音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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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嗫嚅着:都做好几天广告了,怎么这本书在盛大网站的预购还只有47?想看到我书出版简体和想买简体的兄弟姐妹们帮个忙先,如何?
读者不屑地:谁叫你以前更新慢的,这次就是不搭理你,除非你在公众区加快更新速度。
阿三拱手抱拳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我阿三说过一定在公众区要把这本书更新完毕的,绝不食言!我的心愿就是看到你们在盛大网站对这本书简体的预购再上一台阶,你们预购得越多我就越高兴,越高兴就越更新得快,打个商量,从今晚开始我每天更新两节,每节六千字,这样行么?
读者:谁知道你说话算不算数?
阿三大汗:没准儿我还更新三节……可关键得兄弟姐妹支持预购啊……
读者:听说这书后面写的不怎么样,是不是?
阿三惭愧地:所以才要修改啊,而且修也不是小修,改也不是小改,而是大修大改,现在放出来的都是没有修改的原稿,你们可得要高抬贵手,不要骂得我无地自容……
读者:你也知道怕砖头啊?要想不砸砖头就先透露一点后续情节,否则既要砸你砖头也不给你预购!
阿三摇摇欲坠:龙镔能死吗?诅咒能不破吗?真正的爱情能没有结局吗?
热心好心真心爱心的读者稍稍有点满意:嗯,虽说你阿三以前不够意思,不过今天看在你这头马还是很瘦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你算了,你给个去盛大网站的连接吧!
阿三感动地抬起马蹄擦擦从左边那只马眼里流下来据说是眼泪的液体:你们,真好,盛大网站首页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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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自言自语:想要看得快,就得多预购,一天多一百,更新就是一万五,如果明天还是四十七,如果十天之后还没四百七,偶就把自己也枪毙……
读者:阿三,还有其他事没?没的话我们就要看书去了……
阿三瘦马八十九度半鞠躬诚恳地:这本书已经完稿了,现在正处于修改阶段,将在尊重你们意见的基础上精心修改完善,修改版一定让你们满意……盛大网站还在首发新马坑《黑白天下》,该坑里有神有魔有男人女人有痞子流氓外加怪物附带围棋,不嫌累就去看看,再有凝翠崖的大作《邪樱》虽说已预购超过一千,也请众位点击加预购……多谢了……
龙镔目光盯着窗外,眼睛一动也不动,表情象石雕那般严肃,焦思溦叹口气,问他道:“怎么样,说说你的感受?”
龙镔皱皱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反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录音?是你安排谁窃听的?”
焦思溦心头一凛,立刻戒备起来:“这重要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有这卷录音?”
龙镔没有答话,焦思溦倏地站起,有些恼怒的道:“我让你知道了这么重要的信息,你居然怀疑是我窃听的!龙镔,看来你刚才说不会对我戒备根本就是在对我说假话,在骗我!”
她似乎满脸委屈的坐回沙发,抽了两下鼻子才说道:“你的那些老朋友已经要对你下手把你赶下总裁大位了,我好心的告诉你,可你还在怀疑我,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下三滥人物?龙镔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你的心肠都已经烂透了!”
龙镔从隐秘的愤怒中镇定下来了,其实就算焦思溦窃听又有什么关系,这样的情报简直对自己太重要了,如今情势已经逼得自己这根在弦上的利箭不得不发了!没想到在这些人眼里薛总的地位远远高出自己,薛总是他们真正的领袖,这样也好,连薛总都这样看自己,自己就更加心无挂牵了心无顾忌了!
龙镔觉得自己有些理亏,其实应该感谢焦思溦提供的录音,可焦思溦的话顶得他不知要如何开口,于是他讪讪笑了一下,道:“你说的对,我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呵呵。”
焦思溦被龙镔的话气得将手朝沙发重重一拍,龙镔依旧只好干笑,焦思溦拿龙镔没辙,过了好久才对龙镔说道:“实话告诉你,这卷录音就是这里面的一个人给我的,他的条件就是不管怎么样要我一定要保证他原位不动不炒他的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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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发生的情势越来越严峻了!
当天下午,龙镔从田君瑶的工作汇报中发现已经没有什么其他公司老总向自己发出宴会邀请了,而且总部部门和几个下属企业给他送来了大量根本不用他签字的文件,很明显这种反常的变化就是在他离开长安去江苏的这两三天时间里发生的!
龙镔又综合一些秘密信息得出结论:钱素雪钱毓慧祝本同等人已经结成了坚决反对他的同盟,还在集团员工之中兴风作浪,已经形成了抗衡抵制自己的强大势力。他们不但在员工之间散布对自己主席总裁身份极其不利的有关诅咒的谣言,迫使员工对自己敬而远之,还四处散布说自己要把所有老员工都换掉,然后又利用员工对工作岗位的担忧迫使部分员工和他们站到一起,甚至他们还向外界散布说自己是一个不能接近的人,就连在一起吃饭聊天都会给对方带来灾难,还告诉不少公司老总说自己的总裁位子很快就坐不稳了。很简单,他们就是要通过这种声势来逼令自己自动让出总裁位子!
这实在是有些可恨!龙镔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的,苏老跟他说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只需要对钱老负责就行了。
第二天上午龙镔就把远在香港的阿力肥仔还有阿晖叫到了总部,再次强调投资公司的投资纪律,强调近期绝不做任何金融投资,又单独交代阿晖尽快去物色最好的投资人才。紧接着龙镔就邀请焦思溦和自己一起去利衡重工视察。
龙镔事先就通知了祝本同,下午两点他就和焦思溦来到了机械重工,走马观花的逛了一下,又装模作样听了汇报,到了四点半的时候他们俩就和机械重工一些担任重要职务的高层管理一起来到一家高档海鲜酒楼吃饭。
菜上来了,龙镔端起酒杯和颜悦色的对祝本同说道:“祝总,机械重工可是集团的支柱,得麻烦你和几位副总多费心了!来,我敬大家一杯!”
心怀鬼胎的祝本同慌忙站起身来,非常诚挚的说道:“龙主席,焦副主席,我和赵副总李副总还有几位部长都清楚自己肩头的担子,搞好机械重工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就请你们和董事局总部放心吧,来,我们重工一起先敬龙主席和焦副主席一杯!”
······
酒过三巡,气氛也开始虚假的活跃起来,龙镔有意无意的观察着那些机械重工高层人员的眼神和表情,揣测着这些人里有哪些是祝本同可能的死党,焦思溦知道龙镔的心思,就充分发挥起她的社交口才,尽可能的将气氛融洽。
龙镔又和祝本同干了一杯之后就对他说道:“祝总,上次和大株会社的合作失败对机械重工是有一定不利影响的,我想是不是我们再和行业里的其他集团接触一下,找找项目合作机会?对这个事情,你们研究了没有?”
祝本同装出一副比较为难的样子说道:“龙主席,项目合作的机会倒是很多,可就是有价值有潜力的项目少啊!再加上我们重工规模太小,那些著名的大集团不怎么瞧得上我们,要想说服他们有点难度啊!”
龙镔点点头,表示理解,抽出烟点燃,说道:“是啊,重工的规模是小了点,不过,祝总,集团将来在扩建投资上会向重工倾斜的。现在投资公司账上有不少闲置资金,得把这些资金找个地方了,我想你们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组织一些人去那些大集团看看,说不定能谈到合适项目的,祝总,你觉得呢?”
祝本同闻得龙镔如此对自己说,不禁心里暗喜,这可是龙镔主动送上来的馅饼,哪有不吃的道理?便装作思忖一番应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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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散了之后龙镔和焦思溦又分坐两部车回去,走到半路的时候焦思溦又叫龙镔停车,她要龙镔陪她在马路边小茶馆聊聊天。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小茶馆里没有多少人,焦思溦看着坐在对面的龙镔情绪不佳,便主动开口说道:“龙主席,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对祝本同开刀了?”
龙镔并不诧异焦思溦猜到自己的心思,他咽了一口茶水,道:“有这个想法,还在考虑之中。”
焦思溦娇娇对着龙镔笑了一下,道:“你就不怕撤了他会引来围攻吗?”
龙镔盯看窗外,目光就像要穿透这道墙壁,穿破无尽的夜空,良久才道:“照常理,对付结党同盟围攻的最好办法就是稳住一方再各个击破,可是这次不同,我必须得一次性彻底瓦解这个同盟,然后再取而代之。所以,焦副主席,这必须得有你的配合和支持。”
焦思溦无声的透了一口气,看了看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康定庄康铁以及她自己的那个保镖,柔声对神情冷峻的龙镔说道:“你放心吧,我那个同学的父亲过几天就会派人来机械重工考察了,我会根据情况订个合适日期。”
龙镔点点头,道:“嗯,最好是订在祝本同带着他的人去国外的这段日子之间,另外等我把他引开之后,你就立刻派人去查账,一定要搞到他的贪污证据,这两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焦思溦也点起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就答道:“好的,这件事情还是我出面做的好,那么其他人呢?你怎么处理?”
龙镔眼中闪出毫不留情的光,一字一板的道:“合并简化管理部门,先剥他们的权,再找机会要他们走人!”
焦思溦突然从脊背升起一股寒意,不禁哆嗦了一下,缓缓说道:“你就不怕你的恩人薛副主席出面干涉你?他可不会同意你如此漠视他的权威啊!”
龙镔长久的盯视着窗户外的夜空,定定的说道:“薛总不是钱老,不是集团资产的所有人,我只需要对钱老负责,对集团股东负责,维护绝大部分的股东利益就行了,权力必须高度统一,管理必须协调一致,集团必须同心协力上下一心,我决不能再纵容这种各自为政三心二意的情况继续下去了。”
焦思溦复杂的看着龙镔,又把脸别过来扫看坐在那张桌子上的三个人,她终于发现这个不爱打扮不知享受的黑皮肤大男孩身上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气质,心里顿时变得全然不是滋味,说不出的滋味,乱糟糟的一片。
接下的几天里龙镔又和焦思溦视察了利衡药业、利衡电子、利衡建材,情形不容乐观,生产销售都有下滑迹象,这些企业已经有好几个合作伙伴已经中止了或者正在提出中止合作关系,还有不少要求提高合作条件。
这本是企业在生产经营过程中经常发生的事情,可如此规模的集中发生近期以及步调如此一致就不能不令龙镔相信这都是这个同盟利用自身的能量进行操纵的结果,就是说这是同盟着手打造出来逼令自己从总裁位子上下台的外围情势。这种情势对集团的发展是极其不利的,不是万不得已同盟是不会作出此类伤害集团元气的事情,什么才是万不得已呢?就是说同盟不仅一方面对自己一步登天心有不服,而且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要裁撤他们,他们为了保住自己在集团的权利地位就利用他们与客户长期以来建立的关系作为对自己的要挟条件。
要知道同盟光凭对自己平素里言行片断的猜测是不可能作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结成有着共同利害关系的这种同盟。那么就可以断定他们一定是准确得知了自己要进行全面人事改革的计划。
这一定有人把这个计划泄漏给了他们,这个泄密者到底是谁呢?接触到这个秘密的只有段平春、赵思文和康定庄他们三个人,他们知道自己将逐步替换部门负责人,难道会是他们中的一个?难道他们中竟然有人加入了同盟?
又或者是他们有人向薛总汇报了,而薛总也把这个消息泄漏了出去?记得薛总前几天还对自己说这个班子是钱老生前给自己搭好的,只要稍作调整就可以,从这句话里是不是可以推断出薛总就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才暗示自己在人事改革上一定要收敛,不要轻举妄动?
从眼前情势来看,似乎在整个集团里完全没有值得自己信任的人!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了追随者,自己似乎已经成为孤家寡人在与大家为敌,就连自己苦心营造的基线员工拥护也被瓦解了,起不了多大作用,自己能应用的不过就是董事局主席和总裁的这个权柄,当真得下定决心对所有人开刀吗?
我龙镔一心一意想建设好集团,可偏生就有人要捣乱,这些人心里想的就是他们自己的私心私欲,为了这个目的竟然还不惜制造集团的损失来威胁自己,可恶!实在可恶!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应该还是有很多员工不想卷入这场风波的,就譬如那些没在自己裁撤名单里面的员工、那些一直表现不错一心只搞工作的员工,那些畏惧自己权柄的员工,那些没有被同盟拉帮入伙的员工,这些员工都是自己可以依靠管理企业的力量,可是现在自己无法确定到底有多少人已经被同盟拉入进去了,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正在被或将要被同盟拉进去。这些力量是一定要稳住的,决不能再让他们成为反对自己的力量!要真正稳住他们就必须得召开集团大会,在大会上自己通过演讲来打消他们的疑虑,使他们真正站到自己这一边来。
焦思溦有嫌疑,自己决不能仅凭她的一番话就来相信她没有在这里面捣过乱,也决不能仅凭一个录音就相信她对自己是真诚襄助的,不过自己眼下必须依靠她,因为她是集团第二大股东,是董事局副主席和副总裁,她手下没兵没将,又是大家眼中的公敌,她只有高层的权力,也应该没机会发展出自己的势力,现在自己也稳住了她,她也是会支持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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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接连几夜都彻夜未眠,陷入了对集团命运、对自己权力前途的深深担忧之中,他借向薛总汇报说静儿爷爷已经过世的消息想从薛总那里打探出点口风,结果他很悲哀的发现薛总根本就对那个录音事件一字不提,全当没有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只是再三强调集团的稳定,强调要搞好集团的经营,强调龙镔一定要和大家搞好上下级关系。他真正绝了那点顾忌薛总的念头。
接下来龙镔要做的就是来试探段平春、赵思文、康定庄、焦思溦这四个人谁是泄密者了,搞清楚企业里那几个高官到底对自己的信任度支持度有多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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