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生命沉迷的沙场
歌曲《生如夏花》——————阿三恶搞版
也不知在网络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顺利出版,
我从熊山赶来恰巧你们也在。
诅咒流传网页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我将完稿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啊,惊鸿一般短暂,像夏花一样绚烂,
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
……
我要你来爱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写作艰难啊,出版荆棘呀,惊鸿一般短暂,如夏花一样绚烂,
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正在龙镔为这件事情疑惑的时候,远在德国谈判的赵思文就向他汇报说德国方突然同意更改合作条件,并请示说如果集团对协议草案审核通过的话马上就可以签订正式协议。
更改后的条件对集团极为有利,只要向市场公布这次合作那么集团股票必定会受到吹捧,有可能会升到十元左右的价位。毫无疑问,这个敢于下重注托升集团股票的人一定是事先就得知了这个消息,这才稳稳的坐收投资回报。可是这个消息就连龙镔、赵思文也是刚刚才知道,难道是德国方向某些有心人的泄漏?又或者就是德国方所为?这些有心人又是谁呢?
照常理,焦思溦最应该受到怀疑,因为本来这次合作就是她牵线联系的,可是焦思溦摆在帐户上的资金并没有被抽走,难道是焦思溦贷款所为?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不过龙镔怀疑这个有心人一定是和焦思溦或者德国方有关系的人。龙镔等待着这个人在股票动荡结束后浮出水面,只有这样才能揭开谜底。
焦思溦似乎知道龙镔在想什么,主动的找到龙镔汇报说:“龙主席,英国DG企业想和你进行商业接触,它们是从事高新应用材料研究的,这个DG企业董事长的女儿是我在英国认识的,叫赫丝丽,她看了你的采访后觉得可以和你谈谈。如果你同意我就给你约个时间。”
龙镔表示同意,焦思溦像是特地来给龙镔消除怀疑一样对他说道:“告诉你吧,这个赫丝丽就是德国克劳伯克公司总裁儿子施特拉德的女朋友,这次那笔神秘投资就是她所为,你说这算不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龙镔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得笑着说道:“焦副主席,你的社会交际比我强得太多,要不是你的这些朋友,这次集团真的会进退两难了我总不能将投资公司的资金都放在股票里被套住吧,自己的钱买自己的股票有什么意思?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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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0月15日是中国载人飞船顺利升空遨游太空的日子,当时正为集团股票风波操心的龙镔对这则消息并没有特别关注,等到10月23日集团股票已经稳定在11元了,投资公司也已经将用于护盘的八亿资金成功抽离甚至还有一亿盈利,那些炒家在损兵折将刹羽而归之后,龙镔才静下心来品味这飞天梦想带给国人的激动。
但是他越想就越是忧虑,飞天的成本如此巨大,所走的路不过就是在重复那些拥有最新最尖端太空技术国家四五十年前的历程,美国在1969年就登上了月球,可花费几百亿上千亿美金登上月球又能给地球人类带来多大效益呢?虽然太空科技应用的是最尖端的技术,可它实际产生的效果就是在于它部分技术在民用上的转化应用,从而极大的改变了这几十年来人类的生活。假如当时是将这些资金全部用于针对改善人类实际生活这个目的而来开发技术,那又将是一种怎样的局面?
10月25日中午,正当龙镔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很惊讶的发现居然焦思溦也到这里来吃饭了,待焦思溦坐到他对面之后他就开玩笑似的问起来:“怎么,焦副主席,你不是从来不吃这里的东西的吗?今天怎么来了?那两个专门给你送餐的人没来吗?”
焦思溦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到今天才知道你们大陆有多穷困,以前我还不相信,昨晚我和路易丝在街上散步,我无意中问一个遇到的被骗子骗走了钱的打工妹,她告诉我说她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一个月挣六百留下必须寄四百元回老家自己只有两百元过生活,她告诉我说她全家就指望她在外面打工赚点钱,父母都有病,两个弟妹在读书,你们中国还要交什么农业税,你说这两百元怎么过生活啊!她说她有两年都没有回去过年了,说是怕花钱。龙主席,我真的是没有想到人的日子会这样艰难!你说我请的这两个人一个月就是一万多,我一顿饭就相当于她一个月的工资,这么一比较,你说我能不受教育吗?所以,我从今天开始我就辞退了一个西餐厨师,我中午也就在集团用餐,这样心里也许好受些。”
龙镔被她这么一说猛然就想起了山城,想起了山城的父老乡亲,想起了自己打工的那些省吃俭用的岁月,有些感慨的说道:“焦副主席,真没想到你会这样想,有机会你去那些贫困山区去看看,这个女孩家还有她可以打工赚钱贴补家用,那些没有劳动力打工挣钱的人家呢?”
焦思溦想了想,索性放下才吃了一口的饭盆,说道:“你们社会主义总是说要社会公平,要让大家共同富裕,可我怎么觉得你们那些大陆富翁剥削起打工仔来比你们嘴里的资本主义社会里的资本家要狠毒一千倍都不止呢?哪里有什么公平?哪里有什么共同富裕?再看你们国家的那些个国有企业,那才真叫一个破啊!我听说你们中国又要花费多少资金去飞天去登月呢,干嘛不将这些资金用于发展开发生产技术,把这些企业搞好,踏踏实实搞好经济建设,让那些穷苦人富裕起来?是不是啊,龙主席?”
这些话正好与龙镔最近所想耦合,龙镔也完全没有继续吃饭的念头,他觉得这是一个国家理论的悖论,但这是政治,据说政治这玩意开不得玩笑,焦思溦见到他不说话了,就激将道:“龙主席,是不是没话说了?”
龙镔嗓子眼痒痒的,就出了一口粗气,干咳一声答道:“你说的这个也是我最近几天在想的事情,我就说一个很简单的事实吧,在我们老家修建一条村乡级公路每公里估计不会超过两万元,可是在城市建设高标准水泥公路或者高速公路每公里至少几十万上百万甚至几百万上千万,在城市修一公里可以在我老家修几十几百公里,公路通了便捷了物质流通农村经济自然就会发展,而且现在我们老家的农业生产还是十分原始的农作模式,作物品种也单调,投入大产出低,其实这只要政府肯下本钱,我相信是很快就可以帮助乡亲富裕起来的,可我听说我老家政府这么些年来并没有改变多少面貌,对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焦思溦嘻嘻笑了起来,对他说道:“我来告诉你吧,我以前在国外的杂志上看到过这样一篇评论,这个评论的观点也许有失偏颇,不过还是很有点道理的,他说任何一个国家的政策宣传和政策执行之间是存在很大出入的,宣传只是为了某种利益需要,要判定一个宣传的政策是否真实,必须以政府围绕这个政策所做的投入所实际执行产生出来的效果来做衡量和评判,再有就是任何政策的制定和政策的执行之间也存在很大出入,政策的制定是国家权力机关为了解决某种社会矛盾而产生出来的,制定了以后是不是就能解决这些矛盾呢?政策的执行是必须由各级权力机关的工作人员去做,那谁又能保证这些人必定会按照政策要求去做?”
龙镔更加奇怪了,道:“焦副主席,你一个学经济的怎么会这样了解政治理论?”
焦思溦故作神秘的道:“小瞧我了吧?告诉你,我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参加一些沙龙组织,我们在那里全部都是自由发表自己的看法思想,从不强加于人。”
龙镔呵呵一笑道:“你是不是在指桑骂槐说我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你啊?”
焦思溦鼻子一皱嘴巴一撅摆出那副顽皮的样子,道:“你啊,有那么一点,听不得半点反对意见,只能按照你的意志办事,顺着你的你就觉得他听话,不顺你的你就看他不顺眼,你对每个人都深怀戒心生怕别人背叛你,你是个暴君!”
龙镔震了一下,他没想到焦思溦竟然会如此当面指谪自己,仔细一想的确是那么回事,自己确实是对每个人都深怀戒心,不能容忍任何人对自己对集团的背叛,可是这并没有错啊!他哈哈一笑道:“没有吧,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坏?我就对你没有一点戒心,我们订了合约嘛,我是完全相信你的。”
焦思溦不屑的说道:“龙大主席,我不是笨蛋!你当我不知道?其实你无时不刻不在防备我!哼!只是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罢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对你这么好颜色。克劳伯克公司的协议也签下来了,利衡机械重工你也可以不用这么伤脑筋了,明天赫丝丽小姐也要过来了,还有几家你意想中的合适企业也在邀请你前去考察,你说我要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帮你建设集团?是不是?”
龙镔呵呵笑了几声,道:“焦副主席,真的多谢你为集团做的事情,真的谢谢你。”
焦思溦叹了一口气,道:“唉,不用你假惺惺的了,我这也是在为自己做事。你可别把集团的一切就当作你自己的沙场,这也是我的沙场,更是我们每一个利衡员工的沙场,你那个苏爷爷说的对,现在我最紧要的就是放下那些仇怨,好好的做自己的事情。”
龙镔表情有些不自然了,焦思溦的话打动了他,他说道:“不,我不是假惺惺的,我是真心的对你说谢谢的。”
焦思溦艰难的扒弄着碗里的食物,说道:“得,你还是少开嘴吧,你一转身就会把我的话忘得干干净净。说不定哪个人对你进进谗言,你就又马上认为我是在故意让你放低警惕,好趁机向你下手。”
龙镔还是只能干笑说道:“我不是一个这样的昏君吧?”
焦思溦坚决不同意,道:“我看你就是一个标准的昏君。”
龙镔顿了顿,低下头将碗里的食物吃干净,这才抬头说道:“你说了语言宣传和真实事实这两者是不等同的。我不会相信宣传,我只相信真实。”
焦思溦意味深长的反问道:“真实?没有语言宣传你怎么知道什么才是真实?情报不是语言宣传吗?没有情报你怎么来断定你身边的人你所接触的每一个人在你面前都是真实的?”
龙镔觉得这个质疑实在是刁钻,他沉吟一会才说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行动作为。人是一个生命,每个生命都有他爱、恨、行动作为的场所,就是你所说的他自己的沙场,人是有目的的生命,在这个沙场里他的一切思想言行我相信都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也许一个人永远没办法真正了解清楚另一个人的理由,但是可以从他所处的沙场里去透析到他沉迷于其间的根源,这个根源就是两个字——利益。”
焦思溦的鼻子一酸,赶紧低下头不去看正在大发议论的龙镔,手指僵硬的吃着食物。
龙镔看到焦思溦吃东西的模样,猜想这东西肯定不合她的胃口,他又想焦思溦之所以还在坚持下咽说不定是碍于自己在这里她不好意思浪费食物,于是他便站起来,对着焦思溦微笑着说道:“焦副主席,你吃吧,我先走了。”
没想焦思溦根本就没有理他,他只好呵呵笑一声,对坐在隔邻的路易丝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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