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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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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6楼 发表于: 2009-01-09
 
第二十一章 生命沉迷的沙场
 
    歌曲《生如夏花》——————阿三恶搞版
  也不知在网络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顺利出版,
  我从熊山赶来恰巧你们也在。
  诅咒流传网页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我将完稿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啊,惊鸿一般短暂,像夏花一样绚烂,
  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
  ……
  我要你来爱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写作艰难啊,出版荆棘呀,惊鸿一般短暂,如夏花一样绚烂,
  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正在龙镔为这件事情疑惑的时候,远在德国谈判的赵思文就向他汇报说德国方突然同意更改合作条件,并请示说如果集团对协议草案审核通过的话马上就可以签订正式协议。
  更改后的条件对集团极为有利,只要向市场公布这次合作那么集团股票必定会受到吹捧,有可能会升到十元左右的价位。毫无疑问,这个敢于下重注托升集团股票的人一定是事先就得知了这个消息,这才稳稳的坐收投资回报。可是这个消息就连龙镔、赵思文也是刚刚才知道,难道是德国方向某些有心人的泄漏?又或者就是德国方所为?这些有心人又是谁呢?
  照常理,焦思溦最应该受到怀疑,因为本来这次合作就是她牵线联系的,可是焦思溦摆在帐户上的资金并没有被抽走,难道是焦思溦贷款所为?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不过龙镔怀疑这个有心人一定是和焦思溦或者德国方有关系的人。龙镔等待着这个人在股票动荡结束后浮出水面,只有这样才能揭开谜底。
  焦思溦似乎知道龙镔在想什么,主动的找到龙镔汇报说:“龙主席,英国DG企业想和你进行商业接触,它们是从事高新应用材料研究的,这个DG企业董事长的女儿是我在英国认识的,叫赫丝丽,她看了你的采访后觉得可以和你谈谈。如果你同意我就给你约个时间。”
  龙镔表示同意,焦思溦像是特地来给龙镔消除怀疑一样对他说道:“告诉你吧,这个赫丝丽就是德国克劳伯克公司总裁儿子施特拉德的女朋友,这次那笔神秘投资就是她所为,你说这算不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龙镔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得笑着说道:“焦副主席,你的社会交际比我强得太多,要不是你的这些朋友,这次集团真的会进退两难了我总不能将投资公司的资金都放在股票里被套住吧,自己的钱买自己的股票有什么意思?你说呢?”
  ***************
  2003年10月15日是中国载人飞船顺利升空遨游太空的日子,当时正为集团股票风波操心的龙镔对这则消息并没有特别关注,等到10月23日集团股票已经稳定在11元了,投资公司也已经将用于护盘的八亿资金成功抽离甚至还有一亿盈利,那些炒家在损兵折将刹羽而归之后,龙镔才静下心来品味这飞天梦想带给国人的激动。
  但是他越想就越是忧虑,飞天的成本如此巨大,所走的路不过就是在重复那些拥有最新最尖端太空技术国家四五十年前的历程,美国在1969年就登上了月球,可花费几百亿上千亿美金登上月球又能给地球人类带来多大效益呢?虽然太空科技应用的是最尖端的技术,可它实际产生的效果就是在于它部分技术在民用上的转化应用,从而极大的改变了这几十年来人类的生活。假如当时是将这些资金全部用于针对改善人类实际生活这个目的而来开发技术,那又将是一种怎样的局面?
  10月25日中午,正当龙镔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很惊讶的发现居然焦思溦也到这里来吃饭了,待焦思溦坐到他对面之后他就开玩笑似的问起来:“怎么,焦副主席,你不是从来不吃这里的东西的吗?今天怎么来了?那两个专门给你送餐的人没来吗?”
  焦思溦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到今天才知道你们大陆有多穷困,以前我还不相信,昨晚我和路易丝在街上散步,我无意中问一个遇到的被骗子骗走了钱的打工妹,她告诉我说她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一个月挣六百留下必须寄四百元回老家自己只有两百元过生活,她告诉我说她全家就指望她在外面打工赚点钱,父母都有病,两个弟妹在读书,你们中国还要交什么农业税,你说这两百元怎么过生活啊!她说她有两年都没有回去过年了,说是怕花钱。龙主席,我真的是没有想到人的日子会这样艰难!你说我请的这两个人一个月就是一万多,我一顿饭就相当于她一个月的工资,这么一比较,你说我能不受教育吗?所以,我从今天开始我就辞退了一个西餐厨师,我中午也就在集团用餐,这样心里也许好受些。”
  龙镔被她这么一说猛然就想起了山城,想起了山城的父老乡亲,想起了自己打工的那些省吃俭用的岁月,有些感慨的说道:“焦副主席,真没想到你会这样想,有机会你去那些贫困山区去看看,这个女孩家还有她可以打工赚钱贴补家用,那些没有劳动力打工挣钱的人家呢?”
  焦思溦想了想,索性放下才吃了一口的饭盆,说道:“你们社会主义总是说要社会公平,要让大家共同富裕,可我怎么觉得你们那些大陆富翁剥削起打工仔来比你们嘴里的资本主义社会里的资本家要狠毒一千倍都不止呢?哪里有什么公平?哪里有什么共同富裕?再看你们国家的那些个国有企业,那才真叫一个破啊!我听说你们中国又要花费多少资金去飞天去登月呢,干嘛不将这些资金用于发展开发生产技术,把这些企业搞好,踏踏实实搞好经济建设,让那些穷苦人富裕起来?是不是啊,龙主席?”
  这些话正好与龙镔最近所想耦合,龙镔也完全没有继续吃饭的念头,他觉得这是一个国家理论的悖论,但这是政治,据说政治这玩意开不得玩笑,焦思溦见到他不说话了,就激将道:“龙主席,是不是没话说了?”
  龙镔嗓子眼痒痒的,就出了一口粗气,干咳一声答道:“你说的这个也是我最近几天在想的事情,我就说一个很简单的事实吧,在我们老家修建一条村乡级公路每公里估计不会超过两万元,可是在城市建设高标准水泥公路或者高速公路每公里至少几十万上百万甚至几百万上千万,在城市修一公里可以在我老家修几十几百公里,公路通了便捷了物质流通农村经济自然就会发展,而且现在我们老家的农业生产还是十分原始的农作模式,作物品种也单调,投入大产出低,其实这只要政府肯下本钱,我相信是很快就可以帮助乡亲富裕起来的,可我听说我老家政府这么些年来并没有改变多少面貌,对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焦思溦嘻嘻笑了起来,对他说道:“我来告诉你吧,我以前在国外的杂志上看到过这样一篇评论,这个评论的观点也许有失偏颇,不过还是很有点道理的,他说任何一个国家的政策宣传和政策执行之间是存在很大出入的,宣传只是为了某种利益需要,要判定一个宣传的政策是否真实,必须以政府围绕这个政策所做的投入所实际执行产生出来的效果来做衡量和评判,再有就是任何政策的制定和政策的执行之间也存在很大出入,政策的制定是国家权力机关为了解决某种社会矛盾而产生出来的,制定了以后是不是就能解决这些矛盾呢?政策的执行是必须由各级权力机关的工作人员去做,那谁又能保证这些人必定会按照政策要求去做?”
  龙镔更加奇怪了,道:“焦副主席,你一个学经济的怎么会这样了解政治理论?”
  焦思溦故作神秘的道:“小瞧我了吧?告诉你,我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参加一些沙龙组织,我们在那里全部都是自由发表自己的看法思想,从不强加于人。”
  龙镔呵呵一笑道:“你是不是在指桑骂槐说我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你啊?”
  焦思溦鼻子一皱嘴巴一撅摆出那副顽皮的样子,道:“你啊,有那么一点,听不得半点反对意见,只能按照你的意志办事,顺着你的你就觉得他听话,不顺你的你就看他不顺眼,你对每个人都深怀戒心生怕别人背叛你,你是个暴君!”
  龙镔震了一下,他没想到焦思溦竟然会如此当面指谪自己,仔细一想的确是那么回事,自己确实是对每个人都深怀戒心,不能容忍任何人对自己对集团的背叛,可是这并没有错啊!他哈哈一笑道:“没有吧,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坏?我就对你没有一点戒心,我们订了合约嘛,我是完全相信你的。”
  焦思溦不屑的说道:“龙大主席,我不是笨蛋!你当我不知道?其实你无时不刻不在防备我!哼!只是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罢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对你这么好颜色。克劳伯克公司的协议也签下来了,利衡机械重工你也可以不用这么伤脑筋了,明天赫丝丽小姐也要过来了,还有几家你意想中的合适企业也在邀请你前去考察,你说我要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帮你建设集团?是不是?”
  龙镔呵呵笑了几声,道:“焦副主席,真的多谢你为集团做的事情,真的谢谢你。”
  焦思溦叹了一口气,道:“唉,不用你假惺惺的了,我这也是在为自己做事。你可别把集团的一切就当作你自己的沙场,这也是我的沙场,更是我们每一个利衡员工的沙场,你那个苏爷爷说的对,现在我最紧要的就是放下那些仇怨,好好的做自己的事情。”
  龙镔表情有些不自然了,焦思溦的话打动了他,他说道:“不,我不是假惺惺的,我是真心的对你说谢谢的。”
  焦思溦艰难的扒弄着碗里的食物,说道:“得,你还是少开嘴吧,你一转身就会把我的话忘得干干净净。说不定哪个人对你进进谗言,你就又马上认为我是在故意让你放低警惕,好趁机向你下手。”
  龙镔还是只能干笑说道:“我不是一个这样的昏君吧?”
  焦思溦坚决不同意,道:“我看你就是一个标准的昏君。”
  龙镔顿了顿,低下头将碗里的食物吃干净,这才抬头说道:“你说了语言宣传和真实事实这两者是不等同的。我不会相信宣传,我只相信真实。”
  焦思溦意味深长的反问道:“真实?没有语言宣传你怎么知道什么才是真实?情报不是语言宣传吗?没有情报你怎么来断定你身边的人你所接触的每一个人在你面前都是真实的?”
  龙镔觉得这个质疑实在是刁钻,他沉吟一会才说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行动作为。人是一个生命,每个生命都有他爱、恨、行动作为的场所,就是你所说的他自己的沙场,人是有目的的生命,在这个沙场里他的一切思想言行我相信都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也许一个人永远没办法真正了解清楚另一个人的理由,但是可以从他所处的沙场里去透析到他沉迷于其间的根源,这个根源就是两个字——利益。”
  焦思溦的鼻子一酸,赶紧低下头不去看正在大发议论的龙镔,手指僵硬的吃着食物。
  龙镔看到焦思溦吃东西的模样,猜想这东西肯定不合她的胃口,他又想焦思溦之所以还在坚持下咽说不定是碍于自己在这里她不好意思浪费食物,于是他便站起来,对着焦思溦微笑着说道:“焦副主席,你吃吧,我先走了。”
  没想焦思溦根本就没有理他,他只好呵呵笑一声,对坐在隔邻的路易丝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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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7楼 发表于: 2009-01-09
  钱家人集中在一起开会,这个会议是由钱素雪发起的,所有钱家后人都必须参加,因为会议的议题就是如何才能从贼人龙镔手里把本属于他们的财产夺回来,当然,钱同华还在监狱,在美国治疗艾滋病的钱喻藩倒是赶回来了。
  为了避免钱喻藩阿荷他们这些年轻人口风不禁导致泄密,首先是由钱素雪他们这些家庭长者秘密磋商。钱素雪要求大家一定要想出法子来整治龙镔这个阴险狡猾的奸贼,钱老的那个傻儿子钱同夏觉得她有些过分,便说道:“阿姐,爸爸在遗嘱里说了把他的资产都留给他处理,我们就不要违背爸爸的意思了,要不然爸爸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钱素雪被这个傻弟弟气得火冒三丈,道:“姐姐我从来就没有骂过你,但今天一定要骂你是个笨蛋,我们钱家上百亿遗产被他夺走了,你难道不知道吗?轮到你门下就有十多亿,你是不是傻糊涂了?”
  叶子亨很满意自己对妻子的调教,这些日子来他苦口婆心让钱素雪真正认识到了那笔巨额遗产对于他们这个家庭的重要性,利用外界对他钱家后人的羞辱激起了钱素雪誓要报仇雪恨的决心,多管齐下手段使尽终于把妻子从一个与世无争听天由命的婆娘改变成了这个为了夺回财产艰苦奋斗的悍妇,当然更令他自豪的就是他成功的指使钱素雪将利衡集团的股份变成了可被他控制的现金,只要这笔钱正式被他掌握以后那么他就再也不用对钱素雪费心劲力的讨好了。他深深知道这样的道理:妻子以及钱家后人越是憎恨龙镔,就越会依赖于他,哪怕自己以前有再多对不起他家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会抛开以前恩怨全力对付外敌的。况且如果钱家真的能从龙镔手里搞到什么好处,那一定会有他的一份!
  叶子亨出声制止钱素雪的训斥,很诚恳的说道:“素雪,你别这样说同夏,同夏不知道这个龙镔的阴险恶毒,”他转又语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哀伤对大家说道,“今天我就是来告诉大家,如果我们还不同心协力想出一个好法子来那么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结晶就要被这个大陆仔糟蹋了!现在我来给你们分析一下目前情势,让你们心里有数。老爷子现在旗下资产一共是一百一十四亿港币,我们钱家人共有四个家庭,13个成员,按每一个家庭分配计算,每个家庭可以分到二十八亿多,按每个成员分配每人也可以分到八亿多,而现在我们已经是不能通过法律手段将这些本该属于我们的利益取回来了,所以我们必须另想办法。”
  他的目光非常真诚,道:“现在我们也不要再去追究为什么老爷子会将这些钱交给这个大陆仔,我们要牢牢记住老爷子并没有将这些钱这些资产赠与给这个人,而只是交给他管理处分,资产仍然是在老爷子名下的,所以我猜测老爷子一定还留有后着,那就是如果我们钱家所有成员不要再搞内斗都紧紧团结在一起全心全力为集团出力做事,那么这些资产就有可能再回到我们手里。”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和几个问题分析专家研究过了,认为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这个龙镔有个特点,那就是非常迷信,认为自己活不过三十岁,他一定会在三十岁之前就将资产换种方式处理,他年纪很小虽然手段毒辣但他毕竟年少无知,他不会真的就把这些资产当作是他自己的,你们注意到没有,他根本就不知道怎样花钱,再有他对老爷子惟命是从,如果老爷子私底下交代过他到了某个时候再把钱交还给我们的话他是不会违背的。所以现在我说出一个方案你们一起商量商量:
  第一:因为这个龙镔对素雪的意见很大,所以素雪就将股份退了出来,但是毓慧你就千万不要再将自己的股份退出来了,相反你要全力以赴争取得到这个人的信任,我们要通过你来化解他对我们的怀疑与敌意;
  第二:同夏呢,你只能呆在家里,也管不到集团的事务,你索性就把你在集团的股份转让给毓慧,你就舒舒服服拿着这些钱去做个富家翁,这样就可以对这个龙镔制造出连你都对他的做法有意见的假象,那么他就会在心底里对抵住家庭压力向他示好的毓慧抱有歉意同时也会放松警惕,;
  第三:还要想法子让曾海长也从里面退股,让薛国蔚也退股,这样就会对毓慧更加有利;
  第四:现在我们钱家的仇人焦思溦和这个人走得很近,我们一定要迫令他对那个焦思溦的动机起疑心,再有就是要抓住这个人迷信的弱点,一方面想办法让这个人更加迷信,另一方面尽量疏隔他与外界的联系交道,迫使他不和其他人打交道,让他自动将自己退到幕后从而不得不将直接管理权力交给毓慧;
  第五:毓慧一定要用巧妙的方法去宠络集团那些重要人物,去宠络集团人才,毓慧就一定全力配合这个人开拓集团业务,让他认为你是最合适的接班人选,我们也会在恰当的时机通过别人对他敲敲边鼓;
  第六:这个人有个很明显的弱点,那就是不知道如何与女人打交道,而且他还非常之假正经,毓慧则在这方面有先天优势,为了配合行动,毓慧你一定要建议他将集团变成一个女儿国,让他包围在女人圈子里,当然这些女性必须是非常优秀的人才,既要让他相信这些女人的能力,又要迫使他畏手畏脚;
  第七:这个人对于抓权很有一套,对所有人都有很深戒心,所以必须步步小心谨慎,慢慢的要他放下戒心,慢慢的将权力从他手上接管过来,我会全力帮助毓慧进行的;
  第八:我们今天就签订一个将来达成目的的资产分配协议,毓慧占40%,我们其他三个家庭各占20%,怎么样?
  钱老大媳妇钱同华老婆是没有理由反对的,钱同夏夫妇更没理由反对,钱毓慧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叶子亨笑着说道:“这个协议是不能公证的,毓慧是个极重感情的小妹,不可能不顾我们兄妹的情意,大家记住,这必须绝对保密,为了配合好毓慧的行动,我们之间还有很多戏要演,我们要演得让这个大陆仔认定这是真的,只有这样他才会相信毓慧,才会对我们钱家越来越内疚,怎么演我会告诉你们,你们就记住这是演戏就行了,现在的情报窃听太厉害了,为了保密我们之间的秘密联系有特定方式,三个月半年进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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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思溦的那番话越发令龙镔想回山城去看看,但此时还是集团尚在风雨飘摇之中,他不敢擅离。10月26日下午,为了安慰受到龙镔冷落而心乱如麻的秋雅,石伟和杜慈来到了长安,过了一天海涛和宝贝芬也从山东赶了过来,龙镔就将他们安排住进了别墅,从简短枯燥的交谈中龙镔得知静儿已经返校学习,海涛也正式上班,石伟他们则还要到明年三月份才能上班。
  再过一天龙镔就被钱同夏告知他要求将股份转让给钱毓慧,钱毓慧也声称她将在四年内分四次给付五亿,龙镔从钱毓慧的口气中察觉他们兄妹之间出现了很大裂痕,钱毓慧也似乎开始理解自己的作为,紧接着康定庄告诉他前两天钱家兄妹大吵大闹了一次,据说钱毓慧要求他们与他和好,结果遭到大姐钱素雪的责骂,其他两个嫂子也火上浇油。龙镔很内疚,看着钱老的画像一宿未睡。
  再过一天曾海长果如龙镔所料,要求将集团股份转让出去,而买家竟然就是赫丝丽!并声称如果龙镔不使用优先权承接的话那他就要签署转让协议了。龙镔考虑再三,觉得赫丝丽有极好的社交网络,便于集团拓展国际合作事务,焦思溦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就连薛总也对此没有发表评议,钱毓慧也没有反对,这时投资公司的资金也被龙镔向美国市场投放进去了,而且龙镔也认为集团股东在一定范围内的多样化国际化是一种很好的结构概念,他相信就算赫丝丽和焦思溦是结盟的,他也能利用薛总和钱毓慧进行牵制,只要自己掌控了人事和决策大权,只要自己实际掌握了那些封疆大吏,集团就会按照自己的设想发展,于是他同意了。
  没想到随后又有消息传来,在美国治病的薛总在手术台上发生s h#it意外,呼吸骤然停止,时间长达4—5分钟,造成大脑缺氧,致使脑水肿,经过抢救虽已恢复意识,但仍显嗜睡状,脑细胞已经部份损坏。
  龙镔被这消息惊呆了,当即决定赶往美国前去看望薛总。他将集团事务一一交代之后就和康定庄周擎还有一个办公室英文秘书坐上航班飞抵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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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第一次踏上异国土地,可他没有半点心思去领略这异国风情,一下飞机直奔那间医院。薛冰莹和薛夫人正守候在病房前,见到龙镔来了薛冰莹眼泪就下来了,恶声恶气的责问龙镔道:“谁要你来的?爹地这样全是你害的!你给我滚回大陆去!”
  神情惨暗的薛夫人知道女儿的心思,虽然她同样对龙镔有点看法,但还不至于如此无礼,便起身安慰龙镔道:“龙主席,你不要介意冰莹。”
  龙镔摇摇头说道:“您别这么说,这都怪我不应该要薛总来美国治病,也不应该没有征得他的同意就进行人事改革,更不应该没有早点来看望薛总,是我害得薛总这样的,对不起,薛夫人!”说罢,龙镔表情哀伤的向着她深深鞠了一躬。
  说实在的,薛夫人知道要不是因为龙镔的这些举动极大的刺激了薛总,薛总也不会抱着手术治疗恢复的念头来美国的,薛总和她说过,他必须得将身体治好,这样才能帮助龙镔度过难关。但是这些话是不能对龙镔说的,否则这个孩子会更加自责,薛夫人苦涩的笑笑,说道:“龙主席,这不是你的过错,s h#it有风险,医生早就说了,这次主刀的医生是美国知名的杰弗逊教授,各种预防措施也都做齐了,发生这次手术s h#it意外是谁都料想不到的,现在专家正在紧急研讨治疗方案,你就别自责了。”
  龙镔听到薛夫人如此安慰自己,同时耳中又塞满了薛冰莹压抑悲伤的抽泣声音,越发浓烈的自责涌满胸膛,他很奇怪的感到这原本就没有了心的胸腔怎么会如此难过,难道这颗心飞走了以后就被那种孤寂的郁闷替代?
  一时尽皆无语,康定庄为了缓和气氛就和薛夫人聊了起来。
  薛总直到美国西部时间下午五点才苏醒过来,经过医生同意后龙镔康定庄得以与薛总面谈。薛总最关心集团目前的情况,龙镔简略的向他汇报了,薛总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意外,就艰难的试图提醒龙镔道:“小龙,我不是在打击你,我只觉得这很反常,很反常,你必须引起高度重视,我们对这个赫丝丽一点都不了解,到底她进入是对集团有利还是会带来危害,你一定要心里有数,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有就是为什么曾副主席要退出来?”
  龙镔看到薛总说话非常艰难,越发觉得喉咙堵得慌,强颜笑道:“谢谢您提醒,我会注意的,曾副主席的事情我了解了,是他老人家想退休了,他老人家说他在国际总部的业务开展比较滞后,他的手法也落伍了,我很想挽留他的,可看到他很坚持我也就不好勉强了。”
  薛总听出了龙镔语气中的言不由衷,他猜测龙镔一定是认为曾海长是他开疆辟土的障碍,曾海长主动提出离开说不定正合他的心意,曾海长的个性薛总很清楚,如果不是对龙镔绝望是不可能提出退出的,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也罢。薛总忍住全身的刺痛,艰辛无比的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你们有自己的经营理念,也许你们更能适合这个潮流的发展,我就和你再说几条,第一你一定要注意和钱老家人的关系,其他人我不敢说,我认为毓慧是个很不错的搭档,你在事务上可以多多倚重于她,定庄有能力担负集团的保全工作,集团所有人才进出你必须得参考他的调查意见,集团不能再出现间谍了;第二就是你一定要组建自己的专家咨询团,在重大事务上要学会集思广益,要学会对人和事进行妥协,要考虑集团高层的感受,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大家的拥护;第三就是你要注意和外界的商务关系,没有大家的捧场是不可能获得成功的,一条道走到黑这种观念对集团是极其危害的,要根据时机情势变化调整集团战略……”
  龙镔情绪复杂的点着头,薛总感到很辛苦,看着站在身边不停流泪的女儿,他的意识他的眼睛也开始模糊,那种强烈的父爱令得他忍不住就对龙镔说道:“小龙,冰莹是个任性的女孩,对你说了很多错话也做了很多错事,看在我的份上你就不要往心里去。我薛国蔚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是我的命根子,我已经决定将集团股份转赠给她了,集团的事务我也不能在帮你料理了,我希望冰莹将来可以好好帮你,”他抓住龙镔的手,又招呼薛冰莹过来,将他们两个的手合在一块,非常渴望又非常虚弱的说道,“你是我最喜欢的男孩,冰莹也很喜欢你,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们两个人可以在一起生活,你对冰莹就宽容一点,冰莹你也不能再任性了,……,小龙,冰莹,我这一生没有别的什么成绩,一辈子就做了五件事,给冰莹她爷爷奶奶几个老人尽了孝心,娶了冰莹她妈,生下了冰莹,给钱老管理了几十年企业,再就是,再就是,在芸芸众生中遇到了你小龙,并将你推荐给了钱老。小龙,我的时日不多了,说不准那天就走了,现在我还想作最后一件事情,小龙,就是希望你可以照顾冰莹的下半辈子,这样我就死而无憾了……”
  龙镔被薛总托孤之语弄得大脑一片空白!他根本不曾想到薛总会在这个情况下向自己提出要自己娶薛冰莹的要求,听薛总的口气这分明就是他的遗嘱,这可如何是好?
  看到龙镔那副不言不语的木愣神情,悲伤中的薛冰莹越发悲伤了,向着父亲哭说道:“我自己过自己的,我不要和他一起生活,我就和妈妈在一起,就等着把您的身体治好!”
  爱女心切的薛总现在满脑子都是女儿将来的终身大事,他向着薛冰莹露出他慈父的笑容,转又竭尽全力焦急的问龙镔道:“小龙,小龙,你听明白了吗?”
  龙镔眼里已经看不到薛总焦虑病态的面容,也看不到满屋子伤心的人群,他的双眼空洞迷离,他不断的问自己:没有薛总的保护自己必定还是一个逃犯,没有薛总的帮助说不定自己早已在监狱里遭受残酷的折磨,没有薛总的重用没有薛总向钱老的引荐就更没有自己的今天!自己前一段对薛总戒虑重重,以为薛总是要坐太上皇,可后来才知道薛总只是在帮助自己巩固权位,薛总的原意是要自己慢慢调治不要对集团下猛药,自己对薛总误解了,还对他老人家说了那么一些不客气的话,可薛总一句指责自己的话都没有,反而对武特立做工作,告诫武特立不要胡思乱想,安心搞好工作,薛总从头至尾都是在帮助自己化解身边的矛盾啊!这些事情都是自己最近才知道的,自己都对薛总做了些什么啊!现在薛总眼看着不行了,医生说了有可能变成植物人,也有可能寿命不久,薛总对自己提亲,这是薛总的唯一期待的最后心愿,自己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报答他的恩情,自己发过誓,这辈子绝不欠任何人的恩情,要将自己从所有恩义情仇中解脱出来,可难道就得用婚姻来报答这份恩情吗?
  龙镔感到整体身体的血液被一丝丝抽走,体温骤然冰凉起来,他喃喃说道:“我有诅咒,不能有朋友,不能有敌人,更不能娶妻生子的,薛总,您就让我用另外的方式来报答您的恩情吧!”
  薛冰莹闻言倍感羞辱,当即将被父亲抓住叠压在龙镔掌下的手抽出来,指着龙镔的鼻子哭泣着怒斥道:“就是你,就是你的诅咒让父亲遭受磨难的!你是杀人凶手,你给我滚,滚!滚!滚!”说罢她用双手将龙镔全力向门外推去!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要求所有人都离开病房,大家只好从病房里退出去,龙镔回头看薛总,看到薛总的眼睛里全是深切的渴望,全是期翼的请求,有一行想必是浓浓哀愁的眼泪从那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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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8楼 发表于: 2009-01-09
  薛总要求龙镔赶回集团去,龙镔也觉得自己实在不知如何才能面对薛总的那个愿望,第二天就坐上了返程航班。
  龙镔他们坐的是经济舱,他坐在靠着舷舱的座位上,看着机翼下层层叠叠高低起伏的白云,那云层玄妙的将水汽聚集在一起,鼓鼓囊囊的,有的像是不规则的城堡,有的又若巍峨雪峰,还有宛如翻江倒海的巨龙,时不时有巨龙呼吸的气流将航机震摇几下,让龙镔更清楚的感受到了云涛云浪的奔跑追逐。航班高高飞翔在正排山倒海滚动旋转着的一望无际的云层之上,龙镔无限真实的感受到着云层已经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气团而是永不停歇运动的真实生命!
  透过云层的间隙还看到无边无际的太平洋,龙镔猜想这太平洋上同样有永不停歇的浪涛,太平洋同样是永不停歇的真实生命,每一个海浪每一个都是在不断战争着的,它们之间不同的是,一个是以海洋作为战争的沙场,一个却是以天空作为沙场。
  龙镔感到自己脚下就有两个广袤无垠的沙场,复又想起自己所处的沙场,自己这个沙场又要用怎样的概念来表述呢?自己这个沙场包括了多少内容啊!利衡人际人事,恩情、友情、爱情,利衡今后的发展,说到底这个沙场就是一个人与人之间作战的沙场。
  是的,这个沙场上的每一个人都在作战,作战都有作战的理由,这个理由说透彻点,就是每一个生命的自我的利益。
  假如这架飞机突然失事,我这个个体的利益就消失了,那么是不是自己的这个沙场也就消失了呢?不,没有,没有消失,只要自己与他人牵涉到的利益还存在,这个沙场就不会消失,只不过沙场的概念另有转变罢了,就像钱老过世了一样,围绕着钱老留下的利益就形成了以自己为中心这个沙场!只有利益消失了,沙场才会消失,利益存在一天,沙场就会存在一天,自己活着一天,自己就处居在沙场之中。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会消失,只有沙场不会消失,为什么?因为这是生命的沙场,生命的本性就是对沙场上的利益沉迷。
  龙镔偏过头问坐在身边的康定庄道:“康部长,听说钱老很喜欢看云,是吗?”
  康定庄点点头答道:“是,他老人家还时常指着天上的云和我说笑,我记得他说过一句‘云从龙,风从虎’什么的。”
  龙镔喟然叹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则各从其类也。’,康部长,这是易经里面话,钱老是大智大慧的人啊,你看,前面那象不像一条巨龙横亘天际?”
  康定庄看了一下答道:“嗯,很像,很像一条龙正在上下翻滚。”
  过了一会康定庄看到龙镔还是在盯看着舷舱外的云层,就低声说道:“龙主席,这云风一刮就变了。”
  龙镔不由自主的说道:“这是沙场嘛,当然风云变幻。”康定庄听出了龙镔话里的含义很深,也就不好开口继续聊了。
  龙镔用低沉的嗓音轻声背诵起了辛弃疾的诗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做的卢飞快,弓似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复又在嘴里重复的说道:“了却君王天下事,沙场秋点兵,了却君王身后事,沙场秋点兵,好大气的诗句,可惜了时运不济的李稼轩!”
  他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为了了却钱老的身后事,他仿佛正看到自己站在利衡的点将台上点兵,他又想起了他将在山城老家去做的那件壮举,又想起狂风暴雨震天动地的惊雷,这惊雷不就是沙场的战鼓吗?一时间豪气澎湃,禁不住就吟出一首绝句:天域苍茫谁可度?正将风云做翅羽。玉龙慷慨布甘霖,海蛟狰狞飞血雨。杀气蒸腾扶摇上,万里浩瀚穿今古。不说生前死后事,但闻沙场满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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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镔从美国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投资公司的阿晖阿力肥仔找来,跟他们长谈了一次,让他们明白自己在集团的地位是不容动摇的,并将阿力的职权有意的消弱了一点,又对阿晖报呈上来的金融人才进行了批核,将新招纳的投资分析人才组织成几大领域的分析小组,专门从事对国内外有潜力的行业企业进行有针对性的风险投资研究,并在利衡工业园区开始修建一栋已做规划的科技大楼。
  又一个星期过后集团董事局已经完成了新的改组,董事局副主席分别是焦思溦、钱毓慧、赫丝丽以及薛冰莹,集团副总裁也改变成了焦思溦、钱毓慧、薛冰莹、段平春、李修柏,再过一个星期之后,龙镔又选聘了三位知名专家作为自己秘密的智囊团,将参与集团重大事项的决策。随后康定庄按照龙镔要求新聘请了三位退役高级保卫,这三个人一方面将充当集团保安的教练,另一方面将负责保卫集团高层的出行安全。周擎也被龙镔逼得去广州经济管理学院读书去了,康铁也调任利衡电子公司担任保安部副经理,这样,龙镔成功的将这三个前任保镖剃出了自己的生活圈子。
  到了二零零三年十一月十二日,此时集团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股价也上升至十四块左右,股评专家也开始对利衡集团关注起来,虽然集团效益还是没有恢复原样,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一个迟早的事情,因为集团的运转效率明显比以前强上几倍。这天晚上,那栋别墅里,龙镔、秋雅、石伟、杜慈正在吃晚饭,这些日子来石伟和杜慈一直帮着秋雅在新组建的生物工程公司忙乎,海涛早已经回去了。
  秋雅为了这顿饭花费了不少心思,她不但缠着石伟再三回忆并帮助确认龙镔最喜欢吃的菜,还和杜慈精心选购了质量最上乘的原料,她的目的就是要让龙镔有种家的感觉,这些日子来龙镔总是忙得对她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她要好好安慰一下她的爱人龙镔。
  龙镔是考虑再三才来吃这顿饭的,毕竟自己不能做得太过火,要不然石伟一准就会看出来自己已经把他们当成无所谓的人。
  石伟兴致高涨,一口气豪爽的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向龙镔一照就道:“我可跟你说好了,今天你不是什么鬼龙主席龙总裁,就是我石瘪三的兄弟龙老六!你要是在我面前摆你那什么主席总裁的臭架子,当心我拿着酒瓶灌你!好了,我已经干了,你也给我干!”
  龙镔知道石伟的酒量不大,也举起杯子说道:“好,听你的,我干了。”
  石伟笑容满面的给龙镔倒满酒,高兴的说道:“这才象话嘛!不过还是不能夸你太早,免得你又像上次海涛走的时候那样,才喝一杯酒就说有事有应酬,你就开溜了,害得我被海涛灌得半死!肚子,秋雅,你们把他的手机拿走,关掉,不准他和任何人联系,妈妈的,好久没有和老六喝过酒了,今天可得尽兴!老六,你把手机交出来吧!”
  龙镔呵呵笑了两声,道:“集团这么多事情,手机是不能关的,万一真有大事那怎么办?”石伟坚决不允,走到龙镔身前伸手就把手机摘了下来,交给坐在隔邻的秋雅,然后嬉皮笑脸的道:“老六,你丫的别怪我霸道,说霸道你可比我霸道多了,平日里想见你一面都要提出申请,你仗着你是主席总裁的势力欺负我,今天我可是仗着我是你兄弟的势力也来欺负欺负你,嘎嘎嘎!”
  龙镔突然觉得烦闷起来,就站起身对石伟说道:“来,我敬你一杯,我们什么都不要说了,一切都在不言中。”说罢仰头饮尽。
  石伟耍着无赖,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就装作给龙镔添酒的样子糊弄过去了。秋雅忙给龙镔碗里夹菜,柔柔的说道:“龙镔,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酸辣椒炒牛肉,这是红烧豆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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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思溦没有去上海,不过路易丝却把廖业从上海带到了长安,这天也就是龙镔他们吃饭的时候,焦思溦就秘密的在酒店里跟廖业见面。
  廖业没想到焦思溦比照片上还要漂亮,但他还不至于在这个关系到自己前途命运的时刻胡思乱想,他将自己从各种角度拍摄的青铜宝盒照片一张张整齐的放在焦思溦面前,然后毕恭毕敬的道:“焦小姐,您请看,这就是那个装有您的仇敌千年家族秘密的青铜宝盒。”
  焦思溦一看这些照片就知道这东西是真的了,同时也完全就可以断定这东西就在廖业手上,可她听了廖业说龙镔是自己的仇敌的话后当即勃然作色呵斥道:“你个什么东西!你说什么我的仇敌?路易丝!”
  路易丝腾地上去伸出手抓住廖业的下巴一端一卸就将他的下颌摘了下来,并冷冰冰的说道:“给你点小小惩罚,教你应该怎么说话!”
  廖业耷拉着嘴,难受极了,他没有想到这个从上海把他带到这里来的女人会这么厉害,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杀手吗!她们会不会对自己动用酷刑,想分文不给的就把宝盒拿走?不,绝不,自己宁可死也不说出宝盒藏在哪里!而且只要他们这么做了,那么就会有人将以前和焦思溦通话的录音磁带寄给龙镔!要死一起死,同归于尽,敢这样对付我的人没一个好下场!我操#你 妈 的,真不该轻信这个路易丝的谎言,说什么只要焦思溦认为这是真的,一定会以五百万价格成交,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焦思溦耐心的仔细的看着这些照片,这些照片是用数码相机拍摄并用高级相纸打印出来的,很清晰,每一个细节都拍摄到了,焦思溦辨认着这个箱子上的那条隐隐浮现的黑龙,这条黑龙是怎么做上去的呢?怎么每一个角度看上去都有不同的形状?那金丝嵌就的游龙同样栩栩如生,那龙口亮晶晶的应该就是质地上乘的钻石,这不是青铜的,廖业说青铜只能说明他是无知,这是掺杂了青铜的玄铁,到底是采用什么工艺才把这青铜和玄铁锻铸到一起的啊!
  焦思溦示意路易丝把廖业的下巴安上,然后她问道:“这东西在哪里?”
  廖业急速的思索着,现在自己处于危险境地,必须万分谨慎的回答问题,他很无辜的说道:“焦小姐,我是诚心诚意的和您交易,您这样做,似乎不太合适。我现在只能告诉您,这东西是我朋友委托我来卖的,东西到底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焦思溦格格笑道:“是吗?廖先生,你别怕,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东西就在你北京老家吗?路易丝,把东西拿出来给他看。”
  路易丝拿起焦思溦带来的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纸盒,然后一件一件的把东西摆到桌上,焦思溦指着这些东西微笑着说道:“廖先生,这是你对我的电话偷录的磁带,这是你对龙镔说的留言口信,这是你以前偷录的一些录音还有影像,这个本子上记载了你在常氏企业探听到的情报消息,这张移动硬盘里装的是你的日记,计划设想,对了,这张纸上是我的人在你电脑里破解的所有网络邮箱网络名称密码,也截取了你预定一旦出事就会在七天后自动发送给利衡集团、石伟、张海涛的邮件,不错嘛,你的保护措施做得很好,有点业余水平,不过我忘记了告诉你,路易丝是特工出身,你这点三岁孩子的把戏在她面前是笑掉大牙的,她一和你接触就猜出了你会使用那些手段,这不,她一个命令就有人把东西送来了,你人还没到这里,东西就比你先到了。”
  廖业根本没有料到焦思溦居然会派人端了他的老巢,把他的后着手段全部毁了,他陡然感觉大祸临头,全身瘫软,抖颤的声音说道:“对,对不起,我那是没办法,我不清楚你们的底细,怕你们黑吃黑,……”
  路易丝恶狠狠的抓住廖业的脖子,道:“你这么阴毒,要不是看在你是龙主席以前结拜兄弟的份上真想扭断你的脖子!”
  听路易丝的口气中似乎根本就没有对龙镔有什么怨恨之情,又见路易丝如此凶狠,目瞪口呆的廖业心理防线一败涂地,但他极力支撑着说道:“焦小姐,您,不是焦老先生的女儿吗?难道您忘了您父亲是怎么过世的?”
  焦思溦强压内心愤怒,冷冰冰的说道:“廖先生,你是不是认为龙主席是我的仇人?你要是这样想你就真的该死!我和龙主席早就达成了谅解,我父亲是心脏病发作,他的过世并不全是龙主席的言语的过错,你如果再口不择言,后果你自己知道。”
  廖业张口结舌,结结巴巴的说道:“那,焦小姐你为什么对这个古董感兴趣?这就是龙镔,龙主席的家传族谱啊!他不是在采访中宣称他的家族不是千年单脉传承的吗?他不是说没有证据证明他的历代祖辈是30岁前死的吗?他不是说他没有那个诅咒吗?这里面就是证据,就是证明他说谎的证据啊!”
  这一点焦思溦知道,焦思溦要的也就是这个证据,她的话语里冒着冰冷的寒气说道:“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古董箱子吗?哪里有什么证据?”
  廖业慌忙摇着手道:“焦小姐,我发誓,这个箱子里真的有那本铜制的族谱,只是我没有钥匙,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打开这个箱子,但是我摇晃过这个箱子,里面真的有龙·····主席第一个女朋友吴雯丽说的那个族谱,你要是不信,您可以请人打开箱子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
  话才说完廖业就发现自己失言了,他一直瞒着焦思溦说这东西是别人交给他卖的,可现在牵扯出雯丽,那他就把事情扯宽了,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了,立即推测出焦思溦刚才对自己所说的一切全部都是在做戏,焦思溦一定在心里恨透了龙镔,要不然也不可能对这个箱子这么感兴趣,更不可能如此花费心思对自己使出那些手段,直接就把自己交给龙镔那不一了百了?登时他就有了信心,他断定这个箱子对焦思溦有莫大的价值,说不定只要焦思溦高兴还会多给自己几十几百万,五百万在她眼里算个屁!没事的,自己一定安全,路易丝的所作所为无非就是在警告自己在交易之后一定要守口如瓶,妈的,傻瓜才去说,有了这些钱,老子就过上好日子了!s h#it才去做狗腿子奴才!
  焦思溦粉面上不见一丝笑容,反而布满森寒的光,她略带尖细的嗓音说道:“吴雯丽?哦,看来你得到这个盒子还有一个故事,说来听听。”
  廖业知道一个规律,那就是越在盟友面前指责盟友的仇敌,越把自己对盟友仇敌所做的伤害说的越厉害,盟友就会越对自己满意高兴,也就越把自己当成盟友,焦思溦就是眼前这个合乎条件的盟友,他要千方百计渲染他对龙镔的仇恨,要让焦思溦认为龙镔的确是自己和她共同仇敌!他赶忙一副咬牙切齿痛心疾首的神情和语气说道:“焦小姐,那我也就不怕您和路易丝小姐笑话了,我和龙镔是大学同学,还住在一个寝室,当时他才十四岁,我们看他年纪小,连饭都吃不饱,就常常接济他,还和他结拜成了兄弟,没想到他那个女朋友吴雯丽对那郑学移情别恋之后,他就要求我不要和郑学打交道,我当然没有计较他那孩子气的话语,可他心里不平衡就要报复吴雯丽,他看到郑学的好朋友常成的未婚妻黄秋雅和吴雯丽玩得很好,就想方设法把黄秋雅从他未婚夫身边夺走,我几次劝他他都不听,反而怪我不够兄弟义气,这样就惹火了郑学和常成,常成出钱要郑学请人废掉龙镔一条腿,没想龙镔腿废掉以后反而和黄秋雅的感情更好了,我担心龙镔出事就要他做事情要适可而止,他不听,骂我是叛徒,并给我起了一个很难听的外号‘尿液’,那次之后我就和他决裂了。后来常成设下圈套,龙镔就上当打伤了郑学,就做了逃犯,没想他在广东会有这番奇遇,居然还有这个香港富豪帮他脱困解难,他逼郑学作伪证,也一定收买了法官,收买了做法医鉴定的法医,结果弄了个无罪释放,但是这个人邪恶透顶,后来就对您父亲做了那件事情!”
  廖业紧张的盯着焦思溦脸部表情,猜测着她的心理活动,遂又说道:“他做了百亿富翁,却从来就没有想起过以前的兄弟朋友,我在常成的手底下做事做得很不开心,我觉得这个人太恶毒太无情无义了。说句老实话,看到他犯罪杀人都无罪释放,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完全就没有公理可言,当我得知您也来了利衡之后,我就想起了以前听到吴雯丽和苏静儿,哦,苏静儿是龙镔的另一个女朋友,这家伙坏,一只脚踏两只船,她们两个说起的关于这个青铜宝盒的秘密,于是我就一个人跑到这个家伙的老家,费尽千辛万苦一个人在深山野林里把它找到,并把它带了回来,放在一个秘密的地方收藏好,再和您联系,据说这个东西是他龙家流传了一千多年的宝贝,是命根子,听吴雯丽讲当时那个带大他的齐老头说过,这个东西关系到他的生死,要是丢了的话,他除了死就没有别的路了。我和您联系,想把这件东西交给您保管,一来是觉得这件东西对您更加有用,二来是我不方便保管这么贵重的东西,三来是我不想再打工了,我想有一笔资金做自己的事情,人活在世界上太累了,有了钱就不用这么累,我父母身体不好,住的地方又差,……”
  焦思溦要求廖业将怎样找到这个宝盒的经历说得详细点,廖业赶紧喝了一口水,很艺术化说了起来,时不时穿插对熊山风土人情的描绘,竭力渲染那个月黑风高的深夜是如何的恐怖,他是如何的有勇气来挖掘这件宝物。
  焦思溦越听心里越烦躁,刚好听完廖业下了熊山之后就喝止了廖业:“好了!”廖业赶紧收声,焦思溦又说道:“钱我如数付给你,并且再多给你一百万,你告诉我那箱子的钥匙在哪里?”
  廖业急忙摆手说道:“这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打开箱子外面的放水包装的时候根本就不见这个东西,有可能是龙镔自己带走了,也有可能是他交给别人保管了,我想一定有三个人知道钥匙在什么地方。”
  路易丝追问道:“哪三个人?说!”
  焦思溦看到廖业那副奸猾懦弱的样子,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做戏了,就温言温语的说道:“廖先生,你别介意,路易丝是这样的火爆性格,你说说看,是哪三个人?”
  廖业知道自己胜利在望,他相信焦思溦不会把自己弄死,也不会对自己黑吃黑,暗自有些得意,但他表情非常老实诚恳的说道:“第一个是龙镔自己这就不用说了,另外两个一定是吴雯丽和苏静儿,因为龙镔的朋友圈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龙镔有这个宝贝,那么她们也就一定知道钥匙的下落!”
  焦思溦觉得廖业说的有道理,但她认为秋雅也有可能,不过路易丝早已趁秋雅熟睡的时候检查过秋雅的随身衣物行李,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古董,想来想去如果东西不在龙镔身上的话那么静儿就是最大的怀疑对象,从那些微妙的举动中焦思溦早就怀疑龙镔和苏静儿有男女情愫。静儿,这个女孩说不定还有点作用。
  路易丝鹰一般的眼睛盯着廖业,质问道:“如果这钥匙是被你藏起来了,你说怎么办?”
  廖业赶紧发誓:“如果我藏起了这个箱子的钥匙叫我不得好死,出门就被车撞死,泡妞就得爱滋,全家都死光!”
  焦思溦厌恶的站起身,打开挎包拿出一叠千元港币丢到桌上,道:“这是十万,路易丝,廖先生不是喜欢泡妞吗?你给他叫十个来,让他泡个够!你保护好廖先生的安全,明天就陪廖先生去北京!”
  焦思溦心里出奇的烦躁,出奇的郁闷,她记起今天龙镔会在那栋别墅里与石伟秋雅杜慈一起喝酒,说不定喝完酒龙镔就会和秋雅上床做爱,酒能乱性,男人都是好色的,她必须隔离龙镔和秋雅的亲密,否则就会对将来的计划不利!
  她不要路易斯陪同,一个人驾车就朝向别墅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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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9楼 发表于: 2009-01-09
  快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她看了一下手表还不到九点半,于是她试着拨打了一下龙镔的手机,手机接通了,不过是秋雅的声音:“喂,你好,请问哪位?”
  焦思溦用热情的语气说道:“啊,是秋雅啊,我是焦思溦,你好啊!”秋雅在电话那头嘟了一下嘴唇,礼貌的回应道:“哦,是焦副主席,你要找龙镔吗?”
  焦思溦顿时心里不舒服了:龙镔是集团主席,你一个小小职员,龙镔是你叫的吗?但是她依旧甜甜的说道:“是这样的,秋雅,集团有点紧急事务要向他请示一下,方便吗?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秋雅迟疑了一会儿,说道:“那,焦副主席,你和龙镔说吧,他喝了点酒。”过一会儿传来龙镔的声音:“是焦思溦……焦副主席?呵呵……哈哈……是什么事情啊?你……你说吧……我听着呢!”
  这家伙一定是喝了很多酒!焦思溦听到电话里头还传来那个石伟的大呼小叫,忙说道:“怎么龙主席,你喝了很多酒吗?”
  龙镔哈哈笑着答道:“今天我高兴……喝的不多……等下还要接着喝呢!来你也过来喝一点……”
  焦思溦顺口说道:“在电话里和你说不清楚,我还是当面向你汇报吧,今天晚上就要给出答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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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思溦顺理成章的加入了这个喝酒的行列,龙镔的确是喝多了,本来就极少饮酒的他和石伟大杯小杯干起来的时候,他就彻底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似乎又回到了那搞笑的大学,他忘记了自己已经没有了心,也忘记了自己所有的烦恼,听着石伟马不停蹄的编排手机笑话,他不住的高声大笑,恨不得将积压了好些岁月的笑声一次性笑完。
  石伟一副极度滑稽的表情,满脸通红,和龙镔搂在一起,怪腔怪调的说道:“你听好啊,有位穷书生发奋读书,就在自己的房门前写下对联以自励,上联是:‘睡草屋闭户演字’,下联是:‘卧脚塌弄笛声腾’,横批:‘甘从天命’。有一天,一个河南人路过此地,见到这副对联就心生好奇,用他的家乡话大声地念了起来:‘谁操我屁股眼子’,‘我叫他弄得生疼’……呦,还有横批!不过这次他给念反了:‘明天重干!’”
  这个笑话龙镔早就听石伟说过,借着醉意龙镔哈哈狂笑起来,石伟仿佛越发受到鼓励,在和龙镔干了一口酒以后又说了起来:“老六,我的日子不好过啊,你不知道你嫂子肚子折磨得我多难受!动不动就要我写深刻检讨,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哪有你这么自由!”
  龙镔哈哈笑着道:“说来听听,你都犯了些什么错误,杜慈要惩罚你写检讨?”
  石伟嘎嘎怪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我那些事情是不是错误,我就说一份一个月前写的深刻检讨,你来给我评评理吧!各位观众,内容如下:
  致我最亲爱最可爱最文静最温柔最贤惠最聪明最体贴的肚子老婆大人:
  从与你相识到如今已经有三年,从我们第一次亲密的口腔接触到第一次亲密的拥抱,从第一次毫无遮挡的观看到第一次开发我们的原始本能,从第二次友谊大战再到如今我们想怎么战斗就怎么战斗,这期间我经历了你多少次血与火的考验,情与欲的煎熬,现在你认为我态度嚣张,举止轻狂,行为恶劣,达到了资产阶级腐朽堕落自由思想的卑鄙目的就不再爱你了,我反复再三反省,觉得你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为此我反复再三查找自己的思想根源,探讨自己所作所为的理由依据,我终于省悟过来了,下面就是我的自我反省自我批评报告,请肚子老婆一家之主审阅:
  1.你做的饭菜的确非常好吃,我再也不敢对你不辞辛苦为我做的美味可口的饭菜挑毛捡刺了,这完全是我的不对,我自己拼命的上网玩游戏,根本不和你说话,也不去关心你作饭菜的辛苦,反而将你的风格与电视上的大厨师去做比较,这分明就是居心不良。为此,我自愿承担今后的洗碗任务,以求得你的原谅;
  2·你说你觉得陆毅很帅的时候,我不该信口雌黄说舒琪很性感,害得我两天都只能独自一人坐到天亮,没有你的脂肪给我作伴,这样的夜晚不是人过的,仔细一想,我也实在太过分了,因为你的花心还局限于内地,我却冲到了港台,看来我还是只能喜欢陈好,不过我说一句男人的心里话,要是舒琪光着身子站在面前的话,我想大部分男人都是会流鼻血的。
  3. 你修剪了头发,问我好不好看,我说好看,你很高兴;进一步求证,我说还行;你追问到底好不好,我回答,不如以前好,使你非常难过。这是我的错,以后此类的回复均以第一次为准。
  4. 探望你外甥那次,你回来和我讨论说假如将来结婚生了孩子谁应该去洗尿布,我的确不该推卸责任,惹你生气。不过亲爱的,这项任务过于遥远,我们还是讨论应该怎样制造生产出一个孩子来,毕竟孩子只是偶然的结果,对于我们来说最关键的就是那个制造过程。
  5.我再也不敢说你的脂肪是最好的保温隔热层了,亲爱的,当你那全是脂肪的美丽屁股坐在我的胸口我的脸上的时候,我知道那是多么富有弹性多么能展现你温柔美丽大方文雅的人体组织,而这些无疑全是脂肪的功劳。
  亲爱的,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将来我们的房间一定会是你无往而不胜的战场,你最厉害的手段一定就是不准我触摸你的任何部位,你最有杀伤力的武器就是你无限温柔的胖嘟嘟的素手,亲爱的,请一定要坚信我对你真挚的爱情,为了让你满意,为了让你出气,我宁愿不吃饭不睡觉不上茅坑大小便,为了让你知道我检讨自己过失的沉痛深刻,我保证在一个小时之内把这份检讨背诵出来,我最亲爱的肚子老婆,你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女孩,专横不是你的德行,泼辣亦非你的罪过,你是善解人意无限温柔贤淑的,我发誓今生不与你开战,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希望你能够原谅我,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以上悔罪均属思想事实,绝无半句虚言。小瘪三的爸爸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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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伟醉气熏天的把这份检讨背诵完毕,哈哈哈的就上厕所方便去了,有些羞涩又有些自豪的杜慈看到石伟那东摇西摆的步子,忙起身护着他。
  龙镔的酒在听完石伟的背诵之后就有些醒了,他和坐在一边的焦思溦、秋雅一样都感觉石伟杜慈这一对恋人好幸福,可这种幸福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太遥远了。
  秋雅满脑子都是要如何才能让龙镔把思维的注意力从集团事务上转移到自己身上,把情感的视线全部关注在自己身上,要龙镔尽快的和自己结婚,自己也安心的给他生一个可爱的儿子。最近她从一些女孩子嘴里听到了一些传言,那传言说龙镔很花心,跟焦思溦跟薛冰莹都有不明不白的关系,如果再算上好友静儿的话,那么龙镔就是在和四个女孩子发生情感关系了,自己就有三个情敌了,自己和她们相比的确底气不足,静儿聪慧,曾经帮助龙镔逃亡,而且龙镔身上还流着她的血,她和龙镔竟然是一样的血型,而且龙镔好像也对静儿很有好感;薛冰莹是龙镔恩人的女儿,还是龙镔最值得信任的下属,更是薛总的继承人;焦思溦虽然是龙镔仇敌的女儿,可是她对龙镔的事业很有帮助,长得又洋气又漂亮,龙镔好像对她格外亲睐。自己所能拥有的就是和龙镔两年来的情感,以及龙镔对自己的承诺,可是她一想起前一次龙镔的铁石心肠,再想想龙镔现在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她的心里就落泪了!
  焦思溦盯着眼前这个目标人物,回想起了她那个已经上了天国的恋人,想起遽然离去的父亲,一时间愁绪纷生,不断的质问自己:生命中这么多美好,爱情多么美好,友谊多么美好,工作也多么美好,难道就一定得复仇吗?是不是自己只有复仇了,才能达到先哲希恩科所说圣女的完美境界?
  龙镔则在深深的哀伤思索:
  这是一个怎样难以忍受的战场啊!如果自己还有那颗心,如果没有诅咒,如果自己可以自由自在的追求理想,追求生活,那这还能不能说这是战场呢?石伟的人生战场多么浪漫多么简单却又那样让人感动与羡慕,可自己呢?永远都置身于无休止的矛盾之中,沉迷在这些矛盾中永远都无法自拔,薛总,薛总的愿望要求难道自己必须答应?那秋雅的呢,自己不是都对她郑重承诺过要娶她?那静儿呢,静儿都和自己有了最浪漫的风情?为什么自己都认为自己没有心了,可一旦受到刺激情绪、思维还是这样不能控制?
  诅咒,诅咒对于自己而言可以算是对生命的畏惧,因为畏惧生命所以就有了这个诅咒,可是生命能不畏惧吗?
  在生命的沙场上生存就得害怕,就得畏惧,上苍让我们活着,就是要求我们懂得这个道理,原来自己和别人不同的是:他人在沙场上是沉迷在生命的利益里,而自己在沙场上是沉迷在生存的畏惧里,沉迷在生命的诅咒里。
 
 
 
只看该作者 140楼 发表于: 2009-01-09
 
第二十二章 神经切割
 
    石伟本想把龙镔灌醉好让他和秋雅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的,没想自己倒先醉倒了;秋雅满心期望龙镔不要走就留在别墅陪她,龙镔借口要回去处理公务还是断然离开了;焦思溦暗自庆幸自己来得及时,否则难保这个男人可以顶得住秋雅柔情的诱惑。
  龙镔对这新招聘的三个保卫比较满意,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不会象康定庄一样干涉自己,他们甚至在心里都不会对龙镔在干什么要干什么去多想一下,就是简单的执行保护任务,为了不致于对他们的依赖太深,龙镔从不固定安排谁充当自己的随身保镖,总是随心所欲的进行轮换,自己身系集团安危,一言一行都牵涉到集团机密,这样的谨慎是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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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正当龙镔和几个下属在办公室研究合作项目资料确定谈判条件的时候,新上任的总裁秘书林洋报告说有两个利衡电子的员工领着一个自称是龙镔老师的叫做刘德贤的中年人在接待室要求接见。刘德贤是自己小时候的班主任,又是刘老中医的儿子,龙镔想了想就要那些下属放下手中事务回避一下,对这个恩师必须在礼节上讲究分寸的。
  龙镔跟着林洋来到接待室,他一眼就认出刘德贤,忙上前握住他的手,用尊敬的语气说道:“刘老师,真没想您来了!”
  刘德贤确认眼前这个大公司集团主席总裁就是自己的得意门生龙镔,那过早刻上岁月沧桑的脸上顿时涌动着激动的皱纹,语不成声的说道:“是你,是你,龙镔,乡亲们都说你当上了大公司的老总,我和你刘爷爷刘奶奶都不敢相信,这下见了你,这是真的,这是真的了!”
  龙镔微笑着请刘德贤做下来说话,刘德贤眼里闪烁着兴奋莫名的泪光,紧紧的盯着龙镔说道:“龙镔啊,先前那几个就在你们公司打工的伢子说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他们是在骗我们,后来刘初(他指着其中一个电子员工),刘初是你天雷乡中学的校友,见过你的,带回来你们公司的杂志,就是这本(他拿出一本用塑料纸包裹的利衡内部刊物,又翻开其中登有龙镔照片的那页),我们看了照片就知道这一定是你了!(他的笑容非常激动)我还怕出错,就对你那同学张海涛和石伟打了电话,可当时他们说的奇怪极了,说这是你又不是你,我纳闷就又找那个吴雯丽,就是你高中和大学的同学,她说你是当上了这里的老总,我们这才确定下来,可打过两次电话到这里,你没有回话,我们又担心搞错了,闹出笑话来,这次刘初回家订亲,这不我就干脆请假来看看,呵呵,还是眼见为实的好啊!”
  龙镔讪讪的笑了一下,望着刘德贤说道:“刘老师,实在对不起您,这段时间工作实在太忙了,可能秘书忘记了通知我,我还本想等忙挽着些日子就回老家看看的。”
  刘德贤根本没有察觉龙镔是在说谎,他依旧沉浸在内心的喜悦里,龙镔是他毕生的骄傲,身为启蒙老师的他怎么能不欣喜若狂呢?见到龙镔对自己道歉,他反倒过意不去了,忙不迭的说道:“你千事万事,你的事情比我们紧要的多,我当时打电话也不是别的什么,就是你刘爷爷刘奶奶想你,想见见你,还有就是你家老屋的事情。”
  接待室人多口杂,龙镔将刘德贤他们三人请到自己办公室里,刘德贤有些急切的说了起来:“龙镔,我听石伟说,你准备给乡亲们修个水库是不是?”
  龙镔点点头,刘德贤赶紧说道:“修水库要很多钱啊,你有这么多钱吗?现在乡亲们都说你要给他们修水库了,但还有人说你是在开玩笑,你得拿定主意才行。”
  龙镔露出了笑容,道:“刘老师,我知道。”刘德贤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次我们山城遭受了百年不遇的旱灾啊,乡亲们种的地都干得裂开巴掌大的缝,很多人家颗粒无收,资江河也干得见了底……”
  龙镔皱起了眉头说道:“完全没有下雨吗?”刘德贤道:“唉,从六月份到现在有五个多月了,就是前几天下了两场毛毛细雨,连路都没有打湿。”
  龙镔道:“新闻里面只说有旱灾,怎么山城这么厉害啊?”刘德贤说道:“唉,主要就是我们天雷乡这周遭几个乡镇特别厉害,又没有水库,很多地方就连喝水都成了大问题。”
  龙镔沉默无语了,刘德贤沉默了一会又说道:“现在很多地方的村民就只好自己打水井,要不就是去很远的地方挑水喝,乡里也向政府打了饮水工程的报告,估计没有什么着落,就算拨款也拨不了多少,最终还得靠自己集资解决,所以乡亲们现在说不指望你能修水库,倒是希望你可以帮助解决这个喝水的问题。”
  龙镔摸出烟抽了起来,良久才说道:“放心吧,刘老师,我心里有数。”刘德贤心里宽慰了一点,就又说道:“龙镔,你老家的房子在上次刮大风的时候已经倒了,你们村子里的乡亲商量把它修整一下,要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龙镔感到头很胀,重重的吸了一口就说道:“刘老师,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处理一下事情,过几天我抽空和您回去一趟,”他又转对那两个员工说道,“我都不知道你们是电子的员工,这样吧,你们先回去上班,刘老师就由我来安排吧。”待两名员工起身走了几步之后龙镔又叫住他们说道:“哦,你们不要对其他同事说今天的事情,也不要对别人说我们老家的事情,好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
  等他们出去以后龙镔又把秘书林洋叫来,对刘德贤说道:“刘老师,你先和林秘书去去别墅里休息一下,我晚上再来看您。”
  ***************
  与其说是路易斯陪同保护廖业回北京取回龙家祖传宝盒,还不如说是路易丝押解逼迫廖业以防止这小子掉耍花枪,廖业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当第二天焦思溦派人给了一张300万的存折交给他他又马上进行转帐过户之后,他就心甘情愿接受路易丝以及另外两个秘密人物的押解护送了。
  廖业坐在飞机上想起自己昨晚就在路易丝的注视下和两个小姐昏天黑地做爱,那实在是刺激,他在小姐面前也真正做了一回豪客,付给了这两个小姐每人五千港币,有钱真是舒服!记得自己一直和她们放荡,好像操了五六次,居然那个路易斯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想想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是不是在路易丝眼里自己就象一条狗一样在给她表演做爱?
  他觉得路易丝完全是个冷血动物,看自己这样作爱都不脸红的女人一定是个冷血动物,是个机器人,还是焦思溦有魅力有气魄,可惜他没那个福分嫁给焦思溦。
  ……
  廖业老家是北京郊区县市的,他带领着路易丝他们来到家里,假称路易丝是公司同事,问候了父母之后就单独带着路易丝来到杂物间,搬开杂物,再用铁锤敲开污秽的水泥地面,取出了宝盒,路易丝对照着照片核对以后,又举起箱子摇晃,确信箱子里真的有一件金属器物,这才带着廖业来到银行完成那笔剩余300万的转帐。
  已经达成使命的路易丝再次警告廖业道:“廖先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们是按你的要求做的,你要是做了半点对不起我们的事情那你自己知道后果。”
  廖业不敢过于喜形于色,依旧态度尊敬诚恳的说道:“路易丝小姐,您就放心吧,我要是有半句欺瞒,我要是今后有说半句透露的话,不但天打雷劈我,您也可以随时取走我的命!”
  携带不明金属物件是不方便乘坐飞机火车的,路易丝只好和另外那两个人包租一辆性能良好的奔驰从北京赶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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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北京到长安将近两千七百多公里,路易丝他们一路没有住店休息直到十一月十五日上午才赶到长安,支付了八千人民币租车费用。
  焦思溦和路易丝开始研究这个宝盒,路易丝受过专门开锁的特训,她先用一种特殊橡胶泥塞满宝盒的钥匙孔,待它加热固化之后取出来一看断定这钥匙是一把略带几处凹陷锯齿的小刀形状,再用锉子修理毛边,插进去试图打开,没想根本就打不开,她又拿出开锁的特制工具,试图通过钢片钢丝的点触打开这把千年之久的怪锁,还是不行。
  焦思溦看路易丝忙活了半天都无济于事就道:“路易丝,看来这把锁还有别的玄机。”
  路易丝纳闷的说道:“没可能啊,你们中国的金属锁是在汉代才发明的,都是为簧片结锁,最复杂的也就是文字密码“藏诗锁”、需要两把钥匙同时开启的“连环锁”还有用钥匙插入机关对锁连击三掌才开启的“三巴掌锁”,这里面最难的也就是需要几次拨转轮的文字密码“藏诗锁”,象这种箱盒暗门锁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再容易不过了的,怎么可能我打不开呢?要不我们把这盒子切割开?”
  焦思溦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些古代的玩意有时的确很神秘,我们还是别乱碰,万一碰坏了里面的机关就不好了,这样吧,我们暂时把东西收好,找机会再请专家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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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1楼 发表于: 2009-01-09
  焦思溦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情况,宝盒虽然如愿以偿的弄到了手,却无法得知里面的奥秘,带着心事她又回到总部,鬼使神差的就走进龙镔的办公室。
  龙镔此时正拿着这把从静儿手里要回来的小刀出神:山城是自己的故土,熊山是自己历代祖宗居住安息的地方,是应该回去看看了啊,给乡亲们做点事,报答完恩情,把埋在地里的箱子取回来,箱子里装有我龙家六十三代先祖的家谱,这小刀就是开箱子的钥匙,静儿保管了很久,不知道这上面还有没有残留静儿的气息……
  焦思溦把门敲了两下就走了进来,龙镔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起身打着招呼道:“焦副主席,你来了?刚好我想找你商量事情,你就来了,呵呵。”
  焦思溦一眼就看到了龙镔手上拿着的那把小刀子,登时心神剧震:这不就是和路易丝做的钥匙模型一摸一样的东西吗?难道这就是那箱子的钥匙?,对,一定是,一定是,原来钥匙就在他自己手上!要怎么样才能搞到手呢?
  焦思溦故意撅着嘴,娇憨的说道:“讨厌,你从来都是见到我就是‘焦副主席’‘焦副主席’挂在嘴边,就好像我是一个什么老太婆一样!你可不可以就叫我名字啊?”说罢故作气恼的在沙发上坐下。
  龙镔淡淡一笑拿着刀子就过来了,道:“你就是焦副主席嘛,难不成你还想要我叫你焦副总裁?又或者你想做焦主席、焦总裁?”
  焦思溦心里一紧:这家伙,总是这样话里藏音!她不屑的神情说道:“你给我做我都不做,主席总裁有什么好?你看你,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好,整天愁眉苦脸,没见你开心过,累得要死,哪有我这样轻松自在?”
  龙镔听焦思溦这么一说,脸皮肌肉又抽紧了,用手指摩挲着小刀的锯齿,说道:“没这么夸张吧,我倒不觉得有你说的这么累,看到集团新业务进展越来越顺利,投资公司的股票也不错,我都开心得想给大家加薪了,怎么你还说我愁眉苦脸?”
  焦思溦轻叹一口气道:“龙镔,你瞒得了别人还瞒得了我吗?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的苦恼啊?”她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盯着龙镔手上的刀子,关心的口吻说道,“哟,你当心点,可别让刀子伤了自己的手指!”
  龙镔低头看了一下小刀,用手指头捏起刀把在手掌中敲击着,道:“没事的,这刀子不是杀人武器。”
  焦思溦伸出微微颤动的手掌用撒娇的口气对龙镔说道:“来,给我看看,我怎么瞧它象一件古董似的,不是现代的工艺。”
  龙镔顿了一下,毫无防备的递给焦思溦,焦思溦接在手上仔细的端详起来,刚巧此时龙镔的办公桌上响起了电话,焦思溦趁龙镔接听电话的时候自己也装作打电话的样子用手机偷拍了几副画面。
  等龙镔接完电话又坐回她的对面的时候,焦思溦就将刀子递给龙镔,嘴里说道:“这真是一个古董诶,龙镔,哦,龙主席,它是什么材料做的?又不象铜又不象铁,怎么我看不出来啊?”
  龙镔淡淡的回答道:“这,我也不知道。”焦思溦又道:“那你拿去检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吗?”龙镔摇摇头道:“没那个必要。”
  焦思溦听出了龙镔对这个问题比较回避,可她不死心继续追问道:“这刀子哪里买的?式样好古朴哦,我也要去买一把来。”
  龙镔呵呵一笑,说道:“这可是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没地方买的。”焦思溦奇怪的语气问道:“那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龙镔笑笑没有回答,却对焦思溦说道:“焦副主席,我,”焦思溦脸上立刻不高兴了,龙镔醒悟过来转又说道,“好,好,以后要是只有你在的话我就叫你焦小姐,要不焦思溦吧,焦小姐,你知道我老家来人了,集团的工作你得和其他几位老总多操点心,我过两天就会老家一趟,重要的事情你就跟我电话联系吧。”
  焦思溦知道龙镔回老家必定要去取那个已经到了她手上的那个宝盒,她突然非常想亲眼见见龙镔丢失家传古物的愤怒悲伤神情,想必那一定是非常的令人快慰!于是她娇声说道:“不,我也要和你一起去你们老家看看,你上次就答应过有机会带我去看看你们中国内地农民百姓的生活的,我想看看到底要怎样的山水才能养育出你这样的怪物!”
  这句话可是石伟海涛以前对自己说过的,龙镔脑袋里又浮现出以前的场景,一时间有些黯然了,焦思溦以为龙镔要拒绝自己,娇声道:“你不是这样言而无信吧?”见龙镔依旧没有答话,她又道,“你要是真这样言而无信出尔反尔,那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龙镔轻叹一口气,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刺绣精美的厚布套将刀子放了进去,这个套子是静儿做的,上面还有一根红色的丝线,焦思溦马上又要看那个套子,她一眼就看出这是典型的苏绣风格,立刻联想到这极有可能就是秋雅或者静儿所做,秋雅那性格是不可能学会刺绣的,只有静儿才有可能有刺绣的手艺,焦思溦接着就断定静儿一定见过这把刀子,这个套子就是根据小刀的形状定身做就的,焦思溦趁龙镔不注意时用鼻子闻了闻,上面还有隐隐幽香。
  焦思溦将丝线打开,比划着挂在脖子上,她暗想这说不定就被静儿这样挂在脖子上,她格格笑了起来,对这龙镔说道:“龙镔,龙大主席,我给你作个选择题目,你必须选一个答案,要不然我就跟你翻脸,嘻嘻,”她装出一副可爱的模样说道,“要想我不和你闹矛盾,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你把这个小刀连同这个可爱的外套送给我,要么你就带我去你们老家玩玩看看,你说你选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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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镔给自己放了四天假,十一月十九日就把集团日常事务分别交给钱毓慧他们,并向他们约定他定于二十三日返回长安,随后他和诡计得逞的焦思溦、两个负责开车的保卫再连上返程回去的刘德贤以及那非跟着去不可的石伟秋雅杜慈一行八人分坐两部小车就往山城开去,当然豹子也是在其中的。
  从长安到山城有将近一千公里,开车差不多需要十三四个小时,由于龙镔乘坐的那部车子是集团那辆防弹的暗红色劳斯莱斯,出于对焦思溦这个集团副主席的尊重,龙镔只得把焦思溦还有刘德贤安排坐在后座,自己坐在前座,这么一来没有达到与龙镔同车旅游目的的秋雅就满肚子泛起了醋意,正在对这受过特别训练的退役警卫驾车水准素质赞不绝口的石伟根本就没有察觉秋雅的小女孩心思,一路上就是口若悬河的向身边开车的警卫请教起来。
  车到山城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他们就在山城的资江宾馆住下,龙镔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廖业就在这间宾馆住过。焦思溦虽然很疲倦,可她一直在幻想着很快就要出现在龙镔脸上的痛苦表情,直到深夜两点多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秋雅和杜慈说了很多悄悄话,无外乎就是猜测焦思溦是否对龙镔动了感情,她们作出的结论就是焦思溦明显在利用自己的身份影响试图从龙镔的生活里把秋雅排挤出来,而龙镔也出现了情感危险的信号,否则也没理由邀请焦思溦一起来山城。
  龙镔无法入眠,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带些什么礼物给家乡那些熟悉的父老,厚此薄彼可是大忌,他愈是思考这些事情就愈是觉得头痛,渐渐的觉得头都要炸开一样,连忙起身去冲个冷水澡这才感觉稍稍好受一点。
  洗澡的响声惊醒了睡在隔邻的石伟,石伟古怪的看着龙镔说道:“呀呀拉个呸的,老六你也实在太有个性了,睡觉前你不是已经洗了澡吗?怎么现在又洗了?是不是欲火焚身需要用冷水来冷静下来啊?”
  龙镔用毛巾擦着头发,过一会儿才回道:“不是,是在想买些什么礼物给那些老师乡亲,总不能空着双手回去吧?你说我都从来没有给他们买过什么礼物,这次如果还不表示一下意思的话那会被人笑话的。”
  石伟一听就来劲了,连忙坐起来拿出烟点上就得意的说道:“这样的事情干嘛不找我呢?你知道什么最实惠?人民币!你说你买什么好烟好酒他们又不舍得吃喝,而且你也不好携带,你总不至于还带着一卡车的烟酒物品回去吧?除了个别你认为很重要的、非要携带礼品不可的人以外,一概就送人民币,每个红包里面根据你的喜好多少放一点,这不就简单了事了吗?”
  龙镔也抽起了烟,有些沉抑的说道:“送钱?太俗了点吧?”石伟哈哈大笑道:“那有什么俗不俗的,谁不喜欢钱?在钱面前哪还有什么俗不俗的?现在全国上下就认得老人头,倒是你大包小包拎回去那才叫俗!这事就交给我和肚子秋雅来办,你们大风村的小孩子每个人五十,大人每个一百,怎么样?行的话你明天就把钱拿给我们,反正你这家伙有的是钱,一百多亿,妈的!”
  龙镔有些迟疑的说道:“村民们好办,可我总不能给那些老师也这样发吧?那岂不是对老师的人格侮辱?”
  石伟觉得龙镔说得有点道理,凝神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喝道:“有了!你何不给你的学校捐几万块钱专门作为对学生对教师的奖励基金?”
  这种想法龙镔早就考虑过也做了准备,可他觉得好像自己没有直接报答那些关心过自己爱护过自己的老师,再有就是自己一旦这么做了那肯定山城电视台就会报道这件事情,他不喜欢出名,因为出名了就必定将自己祖先在山城的故事流传出来。龙镔感觉自己已经有比较严重的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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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德贤遵照龙镔吩咐没有通知天雷乡的乡亲,但是留在宾馆客人住宿登记卡上的名字以及那辆名贵的劳斯莱斯就已经暴露了龙镔的身份,龙镔根本不知道他早就是山城那些政府官员关注的人物了,第二天一大清早正当龙镔他们还在吃早点的时候,山城那位主抓招商引资的副县长彭腾飞就亲自来拜访了。
  这位彭副县长首先就是自我介绍,之后就是向龙镔解释书记县长去了市里开会要到明天才回来,又转告书记县长的意思说他们两位主要领导一回来就会来拜访龙镔,又反复向龙镔发出酒宴席会的约请,紧接着就是大肆夸赞龙镔超群的能力简直就是山城人民心目中的飞天英雄杨利伟是百万山城人民的骄傲。
  龙镔记得在十月初的时候山城招商引资局曾有一位副局长拿着介绍信来找过自己,说什么希望龙镔帮助家乡人民搞好经济建设,当时正处于集团多事之秋自己就借口工作繁忙推托了他,自己这次回来都是想静悄悄的来,可没想这些当官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昨晚才到他们今天早上就找来了!
  没必要和他们纠缠,否则自己就别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办完那些事情了,石伟适时的充当起了龙镔的秘书,再三向彭副县长解释说道:“彭县长,龙先生的日程已经安排好了,请您就先回去,龙先生办完事情后尽量抽时间拜访您!”
  甩开这个父母官后龙镔迅速登上车子离去,路经超市的时候几个人又下车买了上好的烟酒礼品,石伟也买了一大捆红包,一上车他就和杜慈她们兴冲冲的向红包里塞钱,却又发现忘记调换五十元的纸币了,又只好转到银行里去换五十元的纸币。
  这条路还是龙镔两年之前来过,那没有铺上柏油的路面依旧还是那样坑凹不平,一路飞尘扬天,龙镔留意到路边的田地的确都干裂得成独立的板块,就像乌龟的背壳。
  焦思溦微笑着问刘德贤道:“刘老师,怎么你们这里连一条像样的马路都没有呢?”
  刘德贤口吻有些无奈的说道:“没办法啊,我们这里一来没有工业,二来经济不发达,是穷山僻壤,政府也不会给你投资修公路啊!”
  焦思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开着玩笑说道:“不过还是比非洲国家强多了,你们县城看上去还是很繁华的,人也很多,就和香港一样拥挤。”
  龙镔任得焦思溦和刘德贤扯谈,他都没有说话。
  车子在将近十一点钟的时候开进了山城十二中,龙镔已经从刘德贤口中得知十二中正准备修建一栋新教学楼,看来这栋教学楼还刚刚开始动工,不过让龙镔纳闷的是教学楼工地上怎么没有工人。
  刘德贤带着龙镔向王校长的办公室里走去,石伟他们嘻嘻哈哈的拎着给那几个校长老师的礼物跟了上去,焦思溦没去凑热闹,一个人在校园里慢慢的看着踱着沉思着。
  如此豪贵的车队出现在校园是一件引起轰动的大事,特别是那种当地人没见过的车牌车型更是引起刚好下课进行课间休息的学生老师指点观看。龙镔和刘德贤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口,刘德贤轻轻敲敲半遮半闭的门,冲里面叫道:“王校长,王校长!”
  一个陌生人从办公桌上抬起头问道:“你是谁啊?找王校长干什么?”
  刘德贤觉得这个人有点像是山城教育局办公室的那个副主任,忙客气的说道:“你好像是教育局李主任吧?我是天雷乡中学的老师,找王校长有点事,请问王校长去哪里了?”
  这个李主任刚好看到正朝门里探头探脑的石伟拎着大袋子礼物,心里暗道:好家伙,送礼送到办公室来了,还说自己没有搞贪污!就微笑着说道:“来来,进来进来,”待石伟龙镔刘德贤进来后他就温和的说道,“王校长临时去山城开个紧急会议,交代我来帮他管理一下学校,你们是不是要求王校长帮忙安排学生进来啊?我们中学的教育质量非常不错的,进了我们学校就等于一只脚踏进了大学门。王校长人好,是愿意为你们帮忙的,说吧,你们要安排的学生叫什么名字,什么情况?”
  刘德贤哭笑不得,说道:“李主任,我们找王校长不是这样的事情。”李主任接上口说道:“那是什么事情啊?是不是基建工程的事情,没事,你们就跟我说吧,我一定帮忙向王校长将你们的礼物和原话转告。”
  龙镔觉得和这个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口水,还不如自己去找其他几个熟悉的老师,就站起身来对刘德贤说道:“刘老师,我们先走吧,王校长不在这里,去找其他几个老师吧。”
  刘德贤慌忙向这个李主任告别,刚走几步就被一个相熟的老师拉住,紧接着龙镔也被两三个老师认出来了。
  龙镔万没想到备受自己尊敬的王校长竟然涉嫌贪污挪用基建工程款项收受包工头贿赂,这个李主任就是教育局来监督查办王校长贪污受贿证据的小组成员,王校长在四天前就已经被教育局纪检组审查了,据说如果王校长拒不交代贪污事实的话就要将王校长移送反贪局。
  这踏上故土的劈头一棒令得龙镔情绪大坏,把那些礼物分发给几个老师之后他谢绝老师们的挽留,也没有按照预先计划对十二中进行捐赠,就坐车离去,将那大帮对他无比钦羡的目光抛掷车后。
  ***************
  接着就是要去雯丽的家里,对龙镔的这个决定石伟颇有些不理解,在石伟的眼里雯丽的父母差不多就是势利小人,龙镔虽也有这种观感,可说到底雯丽父母还是对自己有恩的,没有雯丽父母当时的资助,自己连学费都交不起。有恩必报,大丈夫生在世上就是应该如此,更何况听说雯丽的父亲已经重病缠身,要换肾才能活命。
  见到那个已经是亿万富翁的龙镔居然带着这么一大队人马来拜访自己家,雯丽父母紧张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雯丽母亲无比懊悔自己当时真是瞎了眼,如果自己当时不去迷信那个什么诅咒不因此去逼雯丽和龙镔分手的话,那说不定龙镔就是自己的女婿了。
  雯丽的父亲的确一脸病态憔悴不堪,当秋雅关心的问起他身体的时候,雯丽母亲就情不自禁就落泪了:“他要是没当上这个屌鸡巴副镇长,哪里会把身体搞垮?天天喝酒进馆子,现在身体垮了,单位又还没有搞医保,那一点工资连吃药都不够,要不是雯丽在深圳每个月寄回来点钱……”
  龙镔要求雯丽父亲把病历拿来给他看,在确信雯丽父亲是必须做肾移植手术之后就交代拎着那装满人民币的密码箱的保镖蒙远拿出二十万放到桌子上,对雯丽父母说道:“您说雯丽在深圳上班,她一个月工资最多也就几千块钱,要筹够动手术的费用遥遥无期,既然单位也不能解决这笔医疗费用,那就让我来帮您支付。”
  二十万鲜红的人民币叠摞在桌子上厚厚的,雯丽母亲的话音哆嗦起来:“这,这,这……”
  雯丽父亲吓了一跳,他这辈子就是在银行柜台上才见过这么多钱,没想龙镔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要给他们,有了这笔钱自己不但可以做完手术,而且还能有剩余!他立刻又打消那个荒唐的念头,结结巴巴的说道:“龙镔……这钱……我不能要……不能要……”
  龙镔平静的说道:“您的手术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身体就垮了,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对您来说却能救您的命!您就别推辞了,收下吧,哦,还有,您跟雯丽说一声,要是她在深圳不好发展就来长安找我吧。”
  龙镔不愿久呆,他的行程很紧,聊了两句之后就起身告辞,正在房子里到处转悠的豹子还没有玩够,颇有些不愿意离开,龙镔不顾雯丽父母的极力挽留三步就跨到门外,豹子万般无奈只好跟了上去,雯丽父母相送到庭院外,雯丽母亲非常紧张那二十万,转身又奔回房间,生怕有贼人来偷抢,雯丽父亲看着龙镔急匆匆的步伐,忍不住高喊一声:“龙镔,小龙,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帮我?”
  龙镔停住了脚步,停顿了一下才扭回头,目光沉重的看着病体泱泱的雯丽父亲,低沉的回答道:“您以前对我有恩,这就算是我报答您的恩情。”
  雯丽父亲看着龙镔渐渐行远,才拖着艰难的步伐嘴里不断重复着龙镔的这句话走回房间,泪水终于无法控制的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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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2楼 发表于: 2009-01-09
  龙镔回到老家的消息迅速传开,还没等龙镔回到停在路边的轿车,就已经遇上了闻讯赶来表示友好的江坪镇书记、镇长以及那个有眼不识泰山的李主任,龙镔虽然非常反感他们那副极力巴结讨好自己嘴脸,却不愿意和他们搞僵关系,还是石伟出面用言语推搪过去。
  可是没想到他们马上开着车子跟在屁股,派出所的警车也出动了,拉着警笛在前面开道。龙镔没有察觉自己已经隐约有种满足的虚荣,他的神情都被有心的焦思溦观察在眼里。
  坐在后面那辆车里的石伟哈哈大笑起来:“瞧这些当官的,有钱真他妈的是大爷!”
  没想正在开车的保镖黎大山接口说道:“石伟,你错了,有权的才是大爷,有时有钱的在官老爷面前是龟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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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镔一下车就见到刘老中医和刘老奶奶正站在药店前面的阶梯上等他,龙镔并没有去搭理那些围观的人群,直接走向两位老人,非常恭敬的打着招呼,进了房门之后又毕恭毕敬的递上给两位老人的礼物,这礼物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是价值两万的真正长白山野人参。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所有的人都想亲眼见见那个以前卖字画草药野味的神童现在的大富翁龙镔,江坪镇的镇长书记联合天雷乡的乡长书记都出动了,试图约请龙镔参加他们计划准备的午餐,堵在门口的石伟和蒙远只得把他们这些父母官放进来。
  龙镔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造成这么大的轰动,如果发放红包的话弄不好会出事故,石伟也很机灵当即就自作主张取消了这个计划。
  龙镔应承明天中午接受这些乡镇领导的约请,把这些乡镇领导打发走了以后就简单的吃了一点便饭,留下保镖黎大山看守轿车,而后一伙人分开拥挤的人群就和刘德贤一道向熊山大风村走去。
  刘德贤驱赶着跟在身后看热闹的小孩,石伟指点着四周的风景嘻嘻哈哈的对龙镔说笑着道:“老六,你看你们熊山这副丑样,到处都是黄不拉几的,哪里还有我前两次来见的美景?我还以为刘老师说百年不遇的旱灾是假的呢,现在看来是真的,原来旱灾就是这样子的。”
  龙镔走到一处还没收割的稻田边上,撸下一串稻穗试着一捏,全都是空壳瘪谷,再仔细一看稻禾,这稻禾全都是焦黄焦黄的,他又走下稻田,稻田地里硬得就和路面一样,那龟裂的缝隙可以容纳一个手掌!再看那山坡上的土地,在秋日的照射下全都泛着枯涩的光。他越是向山上走,心情就越是沉重,老天爷,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旱灾?这个修水库的计划必须马上进行了!
  秋雅的心情非常激动,她想着自己马上见到爱人龙镔生于斯长于斯的祖居,想着马上就将以龙家后人媳妇的身份去祭拜龙镔的那些先人,她就紧张兴奋得粉脸发红。杜慈没有秋雅的心情,她觉得怎么这么远,走起来真累,没想到龙镔以前还天天这样上学,真是服了他!焦思溦既渴望又紧张的盯着龙镔的后背,她很焦急的等待着那一个时刻的到来。
  重返熟悉的故土,豹子无比兴奋,它完全就没有这些无聊人类的心思,它一路上奔前跑后,不停的嗅闻着地面是否还有自己留下的尿味,更是不停的留下它光荣的尿液作为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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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镔有些木愣的站在这片河滩上出神,在这片河滩上自己曾经留下多少儿时的记忆,可现在河已经见底了,也许鱼虾也快干死了,快没有了。身后就是熊山,山上就是自己那些祖先安眠长息的场所,听说那栋房子已经倒塌了,倒塌的房子会是什么模样?听说祖先坟头的茅草已经很深,那究竟会有多深?
  大家都不敢出声,由得龙镔在那里发呆,过了好一阵子之后龙镔才神情萧索不言不语的朝向大山走去。
  龙镔到熊山到大风村第一个要拜访的就是那个在四年前把村里最好的棺木转让出来的吴老爷爷,他猜想齐爷爷一定睡在里面很舒服很安心。
  围观和欢迎的人群挤满了院子,大家极度兴奋的对着龙镔和同来的人群指点着,院子里嘈杂不堪,龙镔给已经有九十三岁高龄的吴老爷爷带的礼物是一根镶金嵌玉的名贵拐杖外加一万元现金。而后他又要石伟和村文书刘金富根据村里登记人口的名单将红包发放下去,场面登时更加喧闹了!
  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大叔愤愤不平的叫嚷起来:“小龙!你不能这么做!有些败类是你的仇人,根本就不配得红包!”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猛然惊觉龙镔可是可以帮助他们撑腰的,他们立即开始对龙镔叫喊申诉起来:
  “小龙,二大叔说的对!你忘记了你祖宗灵牌是哪些狗娘养的砸的吗?”
  “镔伢子,你莫傻,莫出傻气!你就是大方发红包也绝对不能给那些没良心的狗东西!”
  “来!龙宝几,我原原本本告诉你这四年来发生的事情!你看看现在我们村里还象不像话!天底下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村干部!”
  ……
  龙镔知道他们是在说那个曾听命于胡镇长而砸了自己房子的村支书吴喜中以及他的一些走狗,但现在自己根本就不想记谁的仇恨,随着自己那颗心的消失,他感觉自己早已淡却所有的不平与仇恨,他这次回来不是为了报仇的,而是为了报恩的,当然还有清扫祖坟,取回家传古物。
  龙镔站在阶梯之上举起双手示意群情激动的村民安静下来,用沉浑有力的嗓音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去追究更觉得没必要去追究,我们龙家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大家都是我的父老乡亲,我感谢大家多年以来对我对我龙家的照顾!”他深深的向大家鞠了一躬,接着说道,“我得知我们熊山我们天雷乡我们山城遭受了这么严重的旱灾损失,对大家奉上这个小小的红包只是代表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乡亲们可以用这点钱去买点粮食,买点生产物资。今天我要告诉大家的是,为了免除乡亲们今后挑水的辛苦,我将在山上修建几个水塔,给村里家家户户把蓄积起来的山泉水接进家门;为了方便大家赶场和运送物资,我将给大家修建一条从熊山直到乡里的水泥公路;我还要请来农业专家帮助大家改良农作物品种,并组建公司对新品种实行包销,最后就是我尽自己全力修建熊山水库!”
  村民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继而醒悟过来后,立即全场鼓起掌来,纷纷说起来:“小龙,你要是这样那可真就解决了我们的大问题!”“是带领我们致富奔小康!比吴喜中那狗日的王八蛋强多了!”“小龙,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搞啊?可别让我们等太久啊!做梦做久了可不行!哈哈!”“你个死酒鬼,你瞎鸡巴说些什么!滚远点,看你拿小龙给的这个红包能喝几天!”“小龙,干脆我跟你去广东帮你打工算了,好不好?”……
  焦思溦看着满脸笑容的龙镔,感到自己的灵魂被什么触动了,可她又察觉不出到底是什么。
  紧接着村民们开始围着龙镔开起了玩笑:“小龙,有对象了没有?”“小龙,是这两个妹子中的那一个?”“啧啧,这么漂亮的妹子随便哪一个都象天仙一样,哪个都要得!”
  龙镔最怕和他们纠缠这样的事情,忙起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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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镔看看自己那栋已经倒塌半边的祖居,回过头交代大家不要跟来,他就和蒙山两个人扛着一把锄头提着一个大包向自己的祖屋走去,村民虽然不知道龙镔要干什么,但是在心目中早已把龙镔当作是他们幸福生活的救世主,自然听从了龙镔的指示。焦思溦万分失望的看着龙镔离去,惋惜自己就这样错过一场解恨的好戏,不过心里面却微微泛起一种难受。
  在山下看不见龙镔锄土,也听不到锄土的声音,焦思溦感觉似乎过了好几个小时,这才听见龙镔在山上大声叫唤村文书刘金富立刻上来,大家知道有事发生了,焦思溦的心顿时就悬吊在了半空之中。
  焦思溦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龙镔这才铁青着脸从上面下来,人们纷纷围拢上去,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龙镔强颜对大家笑笑说道:“没什么事,没什么事情。”刘金富也畏畏缩缩瞥看着龙镔如是回答着大家。焦思溦知道这两个表情不自然的人是怎么回事,她确信龙镔之所以不事声张目的就是为了进行秘密调查。
  接下来龙镔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在大家的围观下他匆匆的给祖先坟头上几根香,连纸钱都没有烧,连坟头的杂草都没有清除,就向大家告别而去,焦思溦猜想龙镔一定是无颜面对祖先。
  龙镔除了刘金富以外拒绝任何村民的相送,也拒绝村民瓜子花生鸡蛋的回礼,焦思溦注意到龙镔蒙远刘金富三个人故意与大家拉开一段距离,密谈了很久。
  接下来就更反常了,龙镔主动找上天雷乡政府,声称将出资二十万将天雷乡集市市场进行改建,将出资二十万改建天雷乡中小学,将出资十万修建大风村水塔,还将出资六十万修那条水泥公路,并向乡镇领导说他将以大风村作为试点引种新型农业等等,并宣布蒙远是他在天雷乡负责该项事务的全权代表,他将随后派来相关专业人士,请求乡镇领导务必支持自己的计划,给予相应便利。
  紧接着龙镔又赶往山城县城,找到那位彭副县长,要求他带自己去见那教育局局长,教育局局长见到副县长带着龙镔来了,不敢怠慢,马上应龙镔要求带着龙镔去见那为表清白自愿不离开招待所半步接受组织一切调查的王校长。
  王校长还以为自己的事情惊动了得意门生前来搭救自己,心里非常感动,可当他看到龙镔身后跟着的彭副县长和那个有名的贪财局长,不禁又来气了竟然不理睬龙镔,龙镔知道王校长有话要对自己单独说,他请那两位领导回避一下,之后就对王校长说道:“王校长,您的事情我是今天中午才在十二中老师那里知道,我相信您没有那样的事情,就是有我也要让它变成没有!”
  王校长闻声盯着龙镔,良久才沉痛的对龙镔说道:“龙镔,你觉得我王老师是那样的人吗?你读了四年大学,当上大集团公司老总就变成不认识你王老师了吗?你怎么会对我说出就算有也要让它变成没有的话来?只要我是清白的组织就一定会查清楚,没必要你来利用你的影响为我洗刷罪名!你走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我不需要你来践踏党的组织纪律和法律的威严!”
  龙镔对王校长这番严厉的话无动于衷,从王校长房里退出来之后就对教育局局长说道:“王校长主管十二中教学行政工作以来,成绩有目共睹,十二中也正是在您的领导和王校长的勤奋工作下成为一所山城知名的高中,我可以坦白的告诉您一句话,王校长有我这个学生就根本不需要去搞什么贪污受贿,我相信王校长是清白无辜的,我希望教育局党组可以慎重处理这件事情。另外,我将在适当时候给山城十二中捐资三十万用以修建学生宿舍以及建立学校图书室,并还捐赠十台电脑。”
  彭副县长和教育局局长自然听懂了龙镔的意思,彭副县长当即指示教育局党组一定要慎之又慎处理这件事情,局长马上表示尽快调查真相,还给王校长一个清白。
  龙镔露出了笑容,和这两位领导握手言别之后回到资江宾馆,大家正坐在饭桌边等他一起吃饭,龙镔就像疯子一样拼命的喝酒,任谁也劝不听,到后来谁劝他就冲谁发脾气,直到喝得酩酊大醉,怦然倒地不起。
  大家将烂醉如泥的龙镔送到宾馆房间,秋雅小心的给龙镔脱掉鞋子袜子又给他盖上薄薄的毛毯,接着用热毛巾将他嘴角的酒渍擦洗掉,这才坐在床边温柔而又担心的注视着龙镔。
  石伟也喝得差不多了,不过他还没有倒下,反倒情绪更加高涨起来,对着房间里的众人大放厥词:“呀呀拉个呸的,今天真他奶奶的爽!没想到老六疯起来的时候比谁都疯!真是人生能有几回醉,不醉一回是s h#it!嘎嘎嘎,今天爽啊,可惜海老大不在,要不然就是完美无缺了!”
  杜慈觉得龙镔今天行为太为反常,她上前揪住石伟的耳朵就问道:“你少来给我发酒疯,老实点,为什么龙镔刚才要喝酒?说!我怎么感觉他从熊山一回来就又变了一个人似的?刚才你和他坐在一部车子上的,他跟你说了些什么?坦白交代!”
  石伟做出求饶的怪模样,待杜慈松手之后就将眼睛瞄向那保镖蒙远又在焦思溦脸上停留了一下,这才说道:“没说什么,老六就是告诉我说他老家这房子倒了就倒了,他不准备修了,把老家的事情做完他也就把欠乡亲们的债务归还了,今后就一门心思放到集团上面了,所以他才想要喝酒的。”
  杜慈怀疑的盯着言不由衷的石伟,继续说道:“就这事?”石伟满脸谄笑答道:“嘿嘿,还有,还有我说我不想到长安上班,想来给老六打工,老六同意了,所以我也喝了两杯表示一下庆祝。”
  焦思溦暗自好笑:这话骗别人还可以,骗我就还差的远了,当我不知道龙镔就是因为祖传的东西不见了才喝酒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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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3楼 发表于: 2009-01-09
  睁开眼睛到处模糊的一片,四周都被一层暗灰的物质圈盖得严严实实,龙镔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又觉得头脑晕沉沉的,莫名其妙的就在这个暗灰的空间里来来回回踱动着脚步,嘴里渴极了,他努力的回想着,这才记起好像喝了很多酒,而且好像同桌的秋雅他们试图劝阻自己别喝的时候自己还对他们大发雷霆,可自己当时又是怎样对他们大发雷霆的、自己对他们说了些什么话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没有灯光,这个空间里也没有其他人,空荡荡的甚至没有摆设任何物品,这个空间也诡异得很,隐隐约约在膨胀收缩着,还有似有似无的呼吸声响,就好像是有个什么东西有个什么生灵在苟延残喘。
  倏地,一阵,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丝冰寒的风象一个飞动的弹珠击打在身上,搅动了空间里的潮湿阴冷,也将轻飘和晕沉的自己震荡到了空间的空中,顿时胸腹腔内翻江倒海,喉管里涌动着呕吐的感觉。飘忽在半空之中四周毫无着力,感受不到大地的吸引和自身的体重,龙镔极度不舒适,手臂茫然无助的伸抓着,忍不住极力喊道:“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一个冰冷的物体紧紧贴在自己的额头,龙镔摇晃着头想把这个物体从额头上甩开,可这物体竟象生了根似的任龙镔怎么摇头它都紧紧贴住,龙镔又准备用茫然无助伸抓着的双手将这物件撕下来,可龙镔竟发现他根本就不能指挥他的双手,他的双手竟然变得有如河流中飘荡的稻草,只能随着身子的飘忽节奏一上一下舞动着。
  哗啦——!这是熊山顶上在春夏梅雨季节经常可以听到的溪涧飞瀑,烂银碎珠夹杂着黄土泥石奔涌直下,打在地面上就是这种声响。据说以前熊山上有很多大树,那时的飞瀑都是晶莹剔透的,那水都是清甜可口的,后来大树被砍光了,只剩下茅草以及近些年来陆续补种的那些稀落的还没有成材的松树枞树,那水就变成了这样子,不能喝了,只有那从山洞泉眼里渗透出的水才能喝。
  很渴,可是这样的水能喝吗?不能喝,要不然也会得上乡亲们的结石病,乡亲们有很多都得了结石病,乡亲们是不能得这个病啊!治病得花几千块,就算治好了也不能再干重体力农活,可不能干活就没有饭吃,乡亲们就得饿肚子,得想法子帮帮乡亲们才行。自己也就不能喝这个水得这个病了,要不然就不能给乡亲们想法子了。
  可是现在很渴啊,真想喝点水。这水声到底是不是熊山的水流声音呢?四周都是暗灰阴沉的,像是一间房子,怎么可能是熊山呢?熊山这么大,以前带着豹子打猎围着熊山转一圈就得走一天,这里看上去最多不过方圆几丈,这一定就是一间房子,对了,说不定就是宾馆的房间。
  嗯,宾馆的房间里都有洗手间,有水龙头,水龙头里有自来水,自来水一放出来打在盆里就是这种哗啦的声音,喝喝自来水是可以的。龙镔挣扎着在这个严严实实的空间里翻动身躯,极力睁大眼睛搜寻水龙头。
  突然,他感到一个温柔的温暖的物体取走了额头上冰冷的物件,并在他自己的脸上轻轻滑动,滑过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最后停留在他的脸颊,可他发现自己睁着的眼睛无法看清楚分辨出这个温柔温暖的物体到底是什么!
  不一会儿,空间里响起一阵嘈杂的声响,这个物件又离开了,随着这个物件的离开,龙镔感到自己可以在这个空间里象资江河里的鱼儿那样自由自在的游动,他迅速顺着水声游去。
  看到了,真是一个正在放水的水龙头,就在自己眼前!可以痛痛快快的喝水了!
  他高兴的笑了起来,笑着想眨一下眼睛。眨眼是有两个连贯的动作的,第一必须把眼皮闭上,然后就得把眼皮睁开。龙镔微笑着合上眼皮,又微笑着想睁开。
  合上眼皮,眼睛里的世界就是漆黑,先前的暗灰就会不见,只有睁开眼皮才能重新看得见这个暗灰的空间。
  睁不开了!天,怎么会睁不开了?手能动,身子能动,可就是没办法操纵自己的眼皮睁开看这个暗灰的空间!
  黑乎乎的世界是绝对没有安全感的世界,是不能坦然面对的世界!龙镔暗想难道是眼睛很累想要多休息一会儿吗?这些日子来,它看了多少文件资料报告,看了多少人事简历,看了多少人的面孔眼睛表情,的确够累了,那就让它多休息一阵子吧!龙镔微笑着让眼皮休息,好一阵子后他才再次试图睁开。
  据说利衡建材正在和英国DG集团合力研制最新的胶合物质,这是一个重要项目,自己已经批准五千万研制资金,如果成功就能给合作双方带来巨额收益。莫非这新物质已经研究成功,现在正在自己眼睛上做着最后试验,把自己的眼皮粘连在一起,令得自己无法睁开?如果不是,那为什么就算自己用双手分别抓住一副眼皮用尽全身力气都没办法分开这合在一起的眼皮?
  黑暗之所以恐怖,是因为没有光明;而生物天赋的本能就是趋光,就是需要光明,对于人类更是如此。人类的文明的起源就是源于人类在非自然情况下从世界中取出了火,而火带给了人类光明。睁不开眼睛,就无法看到光明,看不到光明就无法看到世界,看不到世界就是瞎子,只有瞎子的世界是永远黑暗的。
  睡着的时候进入的是梦的世界,梦里有梦里的光明,可自己根本就不是在沉睡,是清醒着的,要是自己睁不开眼皮那自己就是一个瞎子?一个瞎子!
  龙镔顿时感到一股冰寒的恐惧从眼皮合上之处弥漫开来,迅速将毛骨悚然传递到了每一个细微的毛孔,毛孔唰地张开了毛孔的口子,急剧的冰寒恐惧咝咝有若亿万根蛛丝喷射而出,立刻就把自己整个身躯包裹其中!
  哗啦——!哗啦——!
  水龙头里的水照样还是流淌着的,龙镔竭力压制着肌肤的颤抖,摸索着走近水龙头,试图用水洗洗眼睛,也许这样会让疲累的眼睛睁开的。
  水龙头摸到了,就被自己抓在手上,龙镔摸索着找到龙头出水口,水声那样清晰,很快就会有清凉的水清洗自己的眼睛。
  天啦!这怎么回事?有水龙头却没有水?有水声却没有水?那水是在哪里?在哪里?眼睛?眼睛怎么办?没有水清洗眼睛,眼睛怎么办?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怎么办?
  龙镔急切的旋打着龙头开关,用手反复摸着龙头出水口,可突然水龙头消失了!手里空荡荡的!自己明明刚才就把水龙头抓在手上的啊!怎么会突然消失的呢?水声就在这个时刻也平空消失了,四周寂静无声,自己明明这样清晰听到的,怎么又消失了呢?
  就好像刚才那个水龙头刚才那些哗啦的水声全部都是虚像一样!黑暗的世界是恐惧的,可静寂的世界同样恐惧!龙镔急促的扩张胸膛呼吸,想制造出喘息的声响,可他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在呼吸,而是任由这冰寒的空气自动的在体内进出,自己无法控制这空气的进出!他又急切的想挥动手臂击打胸膛,想制造出击打的声响给这个静寂的世界带来一点声音,可击打在胸膛根本就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之上,突然间就连头身上四肢全部都变成了棉花团,似乎自己就只是一团棉花!
  龙镔万分焦急的把手伸进棉花团里,想在棉花里找到什么,可就连这种寻找都变成绝望的徒劳!手上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着力物,身子飘忽在空中,踩不着地面,睁不开的眼睛看不见物体,眼皮之下是黑界,绝对沉寂的四周没有半丝声响,耳朵成了摆设,胸膛里空荡荡的,不,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就只是一团空荡荡的棉花!紧接着,就连这空间都变成一团彻底绝望的棉花!
  龙镔的恐惧极度膨胀起来,这些年来,他经历了多少黑暗,从来就没有感到过黑暗是一种可怕;他听到过多少声音,从来没有意识到没有声音是一种恐怖;他拥有过多少东西,从没有想到过没有拥有是一种绝望;他时刻都接触着真实,却从没想过空荡的虚无是彻头彻尾的无助!
  他骤然全部躯壳炸开了!只剩下那个嘴巴那个喉管还有那个脑袋在这个棉花的空间里沉浮。就在沉浮间他觉得脑袋里闪出这样一句话:“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马上脑袋里又闪出一句话来反驳道:“谁说这是我想要的?”
  这个喉管居然鼓动一股气流通过嘴巴,发出了没有声音的声音:“你们有毛病啊,这个也来争!”
  脑袋马上闪出一句话:“你为什么要说我们有毛病?我难道是我们吗?我警告你说话小心点!”
  喉管嘴巴继续:“你难道不是你们吗?神经病!”
  脑袋立刻删除两句话,一句质疑“你为什么要说我是神经病?”,另一句暧昧“是吗?你说说看,看我们是怎么样的神经病。”
  喉管嘴巴嘿嘿:“好好的两个半边你们硬是要割开,你想你的,我想我的,都这样子了,还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脑袋万分惊诧:“我们明明就是一个,你干吗要说我们割开了?我看你才是神经病!”
  喉管嘴巴极其不屑:“我怎么可能是神经病?我不过就是你们的工具而已,就像你的手脚脖子鼻子眼睛耳朵大肠小肠肝肺肾还有你的鸡巴一样,不过都是你们的工具而已,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你们说了算!你们就别转移攻击目标了,你们自己看看,你们根本就已经分开了,强辩有什么用?”
  登时这个脑袋刺拉裂成两半,很快一种无形的斥力将这两半急速推开,在躯壳的碎屑中在棉花团中电光火速般旋转开来,一半脑袋痛楚的闪出一段文字:“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别离开我,你必须要服从我的管制!”
  另一半脑袋得意的闪出一段文字:“笑话!离开了你,我才活在真实!没了你,我才拥有天堂!”
  这一半脑袋极力想靠拢过去:“我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没了我你会死的!”另一半脑袋连翻几千个跟头:“我厌倦了你对我的压制!我告诉你,你少在我面前充当老大!这回我也获得了海阔天空的世界,万事万物都成了我随心所欲的舞台!”
  这一半脑袋凄楚申求:“你从来都是服从于我的啊,为什么你要违背对我的服从呢?”
  另一半断然指责:“你给我去死吧!我从来就没有服从过你!我从来都是在跟你作战!以前你的力量太强大了,我是对你没办法,但是现在你的力量早就快消失了,而我却越来越强大!现在我要你来服从于我!”
  这一半脑袋悲愤痛斥:“你这样做会给大家带来恶毒的后果的!”
  另一半狂妄嚣张:“你懂个屁!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鬼事情?把大家憋得苦得,今天我们赢了,你给我滚进你的臭水沟吧!”
  这一半体形渐渐变小:“你得听我的,听我的……”
  另一半体形渐渐增大:“呸!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这些日子来要不是我,你能逃避追捕吗?你能战胜对手吗?你能坐稳江山吗?就你这个简单傻气的蠢模样还会有这个造化?”
  这一半仍软弱辩解:“你不要忘记大家还得面对那个诅咒啊,我这样做是想让我们在诅咒降临之前活得有意义点……”
  另一半突地象变形虫一样伸出无数触手,抓住这一半脑袋死命的撕扯殴打起来,还不忘责骂:“蠢货!就是有这个诅咒才要这样做!我们都只能活十来年了,再不赶快过些好日子,那就完了!这辈子就完了!”
  这一半根本无力反抗这种暴力,只是竭力闪出一段文字:“我们都已经失去了那颗心,我们就不要再闹分裂了,好吗?”
  另一半触手一松,就将这一半抛进了虚无的棉花团里,又用触手在棉花团的上面写出阴森森的文字:“你想隔绝,隔绝就缠上了你,你想隐瞒,隐瞒更揪住你不放!诅咒是个谜团,你少再给我谈什么诅咒,现在这个谜团的千年记载都没有了,你就更没资格和我说了!”
  喉管和嘴巴发出高兴的没有声音的声音:“诅咒之下,全体平等!诅咒之下,全体平等!没有诅咒,老大作主!没有诅咒,老大作主!”
  另一半脑袋用万千的触手互相拍击着这一半脑袋,也拍击着喉管嘴巴还有躯壳的碎屑:“连心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自夸什么心都没有了,真是个白痴!从今天起,就让我来主管一切吧!保证大家轻松又满意,我也帮你把你的事情你的愿望给你满足,免得你整日没夜唧唧歪歪。”
  这一半脑袋想逃避开触手的拍击,另一半脑袋转牢牢用触手抓住它,书写着极其怪异的文字:“现实成了虚幻,虚幻就是现实,一切都是狗屁,狗屁就是一切,现实的矛盾是个屁,虚幻的诅咒是个屁,等到大家都死了,死也是个屁!”
  文字一出,突然这个棉花团就消失了,登时龙镔的眼睛也睁开了,他清楚的看到所有飘浮在空间的躯壳碎屑以诡异的姿形团聚拢来,慢慢的依附在那两个半边脑袋上,渐渐幻化出了自己的身形,这两个半边脑袋也消失了那种斥力,融聚在了一起,却又在融聚之中泛闪着黑白的光,这黑白的光是在旋转着的,这个旋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并且由一个极小的光的漩涡急速蔓延开来,两个半边脑袋的所有构成物质都参与进了这个漩涡的旋转之中,旋转成了一个割裂的却又模糊的混沌。
  这个混沌在想:难道这就是自己的脑袋?
  不,不要,这不是,这什么都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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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镔四肢剧震,猛然惊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身边正站着那些同来的人,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陌生人。他四处看看,看到了头顶悬挂的药瓶,对了,白大褂是医生穿的,自己这是在医院。
  一看龙镔醒了过来,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秋雅抓着龙镔的手臂,满眼噙泪的说道:“镔,镔,你醒了!吓死我们了,你一个劲的说谁也听不明白的胡话,吓死我们了!”
  石伟也长舒一口气道:“老六,你可真够牛逼的!别人一醉是半天一天,你这一醉可是四十八个小时啊!”
  龙镔没有搭理他们的话,发动全身神经末梢感受一下躯体,觉得没有什么不适的,试着呼吸几下,呼吸也很顺畅,攥攥拳头,拳头也有力,这才露出笑容对他们说道:“嗯,总算睡了一个舒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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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完这瓶吊针,龙镔就微笑着和闻讯赶来看望自己的乡亲还有山城几个领导握手言别,并承诺将尽快派遣人手调拨资金过来完成那些项目,随后不顾大家要求他继续留院静养就率领队伍赶回广东。
  蒙远和龙镔另外聘任的两个专业人士在两天后就又来到了山城,四天后雯丽的一切行踪均被被黎大山锁定,又过三天之后龙镔在康定庄的护送下来到了雯丽的租住地——深圳市罗湖区黄贝岭。
  黎大山对雯丽的行踪以及租屋座机电话监听报告都暂时没有证据表明雯丽就是盗宝人,可龙镔猜想只有雯丽和刘德贤才有可能是怀疑对象,蒙远已经对完全没有经过专业间谍训练的刘德贤进行了三次测谎试验,基本上可以排除刘德贤的嫌疑,那么现在就只能把目标锁在对大风村民的暗访以及对雯丽的追查了。
  龙镔对雯丽打电话约出来在车子里见面,他和雯丽聊了两句之后就对雯丽微笑着说道:“雯丽,我想请你来我们集团上班,怎么样?”
  被龙镔的突然到访弄得百味交陈的雯丽摇着头喃喃答道:“谢谢你,龙镔,我在这里工作还可以,我暂时还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龙镔紧紧的盯着雯丽的眼睛,继续说道:“这次我回了一趟熊山,你知道吗?”雯丽的眼神陡然暗淡下来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谢谢你,龙镔,我爸妈跟我说了,你那些钱我以后会还你的。”
  既然怀疑对象不愿意来集团,那就只能打乱怀疑对象的阵脚,逼她自露马脚。龙镔依旧是微笑着说道:“雯丽,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在菜地里埋藏的我龙家祖传的那个东西?”
  雯丽根本不知龙镔到访以及问这话的意图,有些茫然的答道:“记得啊,怎么了?”
  龙镔拿出一张卡放到雯丽身边,非常平静的语气说道:“雯丽,我们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你有什么难处我一定会全力帮你。我已经给你父亲找了最好的手术医生,过几天你就把你父亲接到广东来动手术,这张卡里还有三十万,也给你。”
  雯丽推托说道:“龙镔,我不能要,不能要你的钱!你借给我家的钱我是一定会还给你的。”
  龙镔神色不变道:“你家有难处,这些钱是给你的,不用还,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告诉我这个东西在哪里,它对我很重要,齐爷爷交代过,是不能丢的。”
  雯丽乍闻之下没有马上理解龙镔的意思,好一会儿才想通,有些哆嗦的问道:“怎么,那东西不见了吗?”
  龙镔紧紧的盯着她,没有答话,雯丽脸色惨白下来:“是不是不见了?”
  龙镔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雯丽脸上没有半点血色:“龙……龙镔,你是怀疑我……偷走了……是吗?”
  龙镔继续微笑着答道:“雯丽,你不要乱想,我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我相信你是不会去拿这个东西的,我是怕你一不小心对别人说了,所以别人就把东西拿走了。”
  雯丽的眼泪唰唰滚落下来,好久好久才哽咽着说道:“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坏女人……和你分手……又害得你被别人打又害得你逃亡……自然也就会去偷你家的东西……呜呜呜……”
  她拉开车门就向外跑去。
  龙镔盯着她的踉跄背影,漩涡的脑袋推测着:这个爱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人来深圳才四个月就有两个同事两个香港人一个上海人追求她,一个月工资两千七,租房六百,平均每月寄给家里一千,化妆品衣物生活花销开支粗略估算每月就超过三千,每个月缺口就有两千,这两千的缺口是肯定靠那些男人资助的,难道就凭这些她就没有嫌疑吗?
  东西到底又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呢?这个问题已经无从稽考,不过现在最大的可能还是只能定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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