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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彩魂 作者:神笔刀剑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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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92楼 发表于: 2007-04-30
各显神通
  崭新呈现的时候,不论背面是什么,都会吸引一大堆眼球——黑的,蓝的,大的,小的。

  一片眼光下,扩建后的飞翔夜总会,远远看去,像是比原来多了一个格调一致的尾巴——非常粗非常长的尾巴。

  尾巴里有太多妓女,卖淫赚钱还要爽。

  有心者,以前经常光顾飞翔的性情中人就等着这一天呢,应该是娱乐设施更全了,更容易让人心鼎沸了。

  通达集团雪菲的办公室,红海湾的姚老板来了。随着飞翔的扩大,他这个红海湾的老板好像猛然间变小了,连走路都没有以前气派了,脸上总是挂着那么一丝不服气的感觉。

  “你好像很不开心啊!”雪菲把手里的烟屁股扔进烟灰缸。

  “我有吗?我天生都是乐天派,没什么不开心的。”遥老板忧郁了半天坐到了离雪菲距离最近的那个沙发上,时不时斜雪菲一眼,那眼神幽怨的,跟男人两个字相差甚远。

  雪菲今天掏了好心,大发慈悲,从那董事长的宝座上起了身,用腰牵引着屁股不停摇摆,终于到了姚老板身旁,于是将屁股放下。

  姚老板按着沙发的手来不及拿起来,就那样被雪菲坐在屁股底下了。猛然间一种奇异的感觉直接钻进他的心里,再不愿出来,手心手背的感觉都是软绵绵——沙发和女人的屁股。

  “你今天多大了?”姚老板眯缝着眼问雪菲。

  雪菲领会了姚老板的意思,容颜大变,怒的成分少,失落的成分大:“好像我以前跟你说过,现在不想重复了。你要是非想听,我只能说我今天二十刚过,属于我的黄金年龄还有二十五年。”

  姚老板真没想到,在时光流失的悲哀面前,雪菲都这么想得开,看来,她早就不把自己单纯当个花瓶对待了。

  她这个靠肉体打出一片天下的女人,心更狠了。

  “今天是飞翔扩建后第一天正式营业……”他说到这里余音未尽但没往下说,想听听雪菲怎么讲,看这个女人是不是跟他很一心。

  “知道,那又怎么了?难不成你也想把红海湾扩建一遍?”雪菲没好气地说。

  “你忘了我们以前的计划了吗?”姚老板吃惊地问。

  “你是说开赌场抢红海湾生意的事?”雪菲重新点燃一支烟,用牙使劲儿咬着过滤嘴用敏锐的目光看姚老板。

  “正是,现在已经是时候动了。要知道,赌场这个东西如果搞得好,利润是很大的。”姚老板细心观察着雪菲的表情。

  “这个我比你知道,除了白粉,很少有比赌场更好赚钱的生意了。”雪菲说。

  姚老板觉得时机已成熟,咳嗽了两声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要想让我们即将开设的赌场胜过飞翔的红运赌场,必须从硬件和服务上下功夫,而且在我们开业以后要想办法搅红运赌场的局。眼下最重要的是资金,我想……想让你给赌场融一半的资,你看……”

  雪菲的大脑飞快地转动,细心听完姚老板每个字,觉得丝毫没有赚自己便宜的意思:“没问题,你想一次性投资多少钱?”

  “二百万,一人一百万,我出的地方不算钱,赢利五五开,你看如何?”姚老板又朝雪菲身边靠了靠。

  “行,明天我把钱打到你帐上就赶紧动吧!越早越好,早点灭了他们我心里早干净,以前总害怕没了敌人会寂寞,眼看着敌人一天天都在强大,更是恐慌,我情愿去寂寞。”雪菲把身体靠在了姚老板身上,暂时想去依偎的感觉。

  姚老板一看机会来了,迅速地从雪菲屁股地下抽出手搂住了雪菲,另一只手穿过雪菲的层层衣服,去关怀她的胸。

  雪菲的胸,在姚老板的深切关怀下,不停的跳动着。

  正在姚老板心花怒放的时候,手机尖叫了一声,有人骚扰他。不用想,肯定是王勇那小子。今天下午要去给他们取到马来西亚的签证。

  “你的手机怪叫了一声你没听到吗?”雪菲抱怨姚老板。

  “听到了,这种打电话的风格只有我那该死的老婆使得出来,不用管她。”姚老板笑咪咪地撒谎。

  “中午一起吃饭好吗?”雪菲热情邀请姚老板。

  “好啊!你说到哪里,我请客。”姚老板迫切得很。

  “我说一起吃饭自然是我请,地点吗?就我的办公室了,我要请姚老板吃两道大餐,一道是物质的,一道是精神的。”雪菲拍了一下姚老板的脸。

  雪菲出去了,姚老板迅速掏出手机给王勇发了一个字——等……

  饭来了,是雪菲的3号保镖送进来的。他看都没看姚老板一眼放下就出去了。姚老板都有点想跟他主动打招呼了,即将张开的嘴还是被某种力量拉了回去,很生气地看着茶几上的三菜一汤还有那外观奇特的法国红酒。立志某一天,成为那个让周围所有人都无比景仰的货色。

  雪菲重新坐到姚老板身边,提起红酒在姚老板眼前晃了晃:“这可是红酒中的王者,据说男人喝了它做爱的时间能延长两到三倍,今天就给你喝这个,等会儿看你的表现。”

  姚老板在自尊心受到伤害的同时还是高兴得不行,毕竟等下就能穿透雪菲那中年女人特有的娇媚身体,还有可能多做一阵子,赶紧把饭吃完才是正事。

  他从雪菲手里拿过酒,用专用起子打开给雪菲道满,刚要给自己倒,雪菲夺过酒起身向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大杯子:“你用这个,休想跟我把这酒平分了,你要多喝,多喝有劲儿,我可不喜欢软绵绵的东西。”

  姚老板快被气死了,只恨自己那方面本事太小,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更无法博得女人的放心,立志哪天找到一种神奇的药丸喝了后做爱胜过豺狼虎豹。

  雪菲把姚老板的大杯子倒满后交到他手上:“喝吧!亲爱的。”

  姚老板气不过,一饮而尽。这酒劲儿还不小,姚老板有了晕晕的感觉:“你怎么不喝?”

  雪菲妩媚地一笑,仰起脖子将杯子里的酒干了……

  酒喝完了,姚老板身体开始奇妙地飘:“现在就开始吧!宝贝儿,我已经等不急了。”

  雪菲不说话,开始脱衣服,衣服一件件剥落,性感一点点加强,姚老板心满意足地欣赏着以前的春景,居然忘记把自己也脱了。

  雪菲只剩下三点了,细腻的皮肤紧紧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怎么做爱?”

  姚老板反应过来了,飞快地脱衣服……

  两个裸体相见了,姚老板隐约感觉到了那酒的供销,坚硬是自然的,不大而已。轻而易举地进去了,开始用出浑身解数颤动,取悦雪菲。雪菲终于笑了,一种得到滋润后的地笑。

  笑完开始呻吟。姚老板生平最听不得女人那种声音,跟叫魂似的,这次也一样,雪菲呻吟了两分钟不到,姚老板就泄到底了。软下来的东西迫不及待要离开雪菲的身体,很不客气地滑了出来,再一看表,也不过五分钟啊!白浪费了一瓶上好的红酒。

  雪菲把自己擦干净,很懊恼地起身穿衣服:“时间虽然不长,不过好像比以前强了点,多努力啊!”

  姚老板这次被侮辱得不轻:“你等着,总有一天这方面我会强大起来,只要到了那时候你敢陪我就好。”

  雪菲自然觉得好笑,本姑奶奶睡遍天下猛男无敌手,还怕你那几下三下五除二的工夫,嘴里还是说:“我等着呢,希望那天早点到来,别让我等太久。”

  她的话太温情了,姚老板误以为雪菲一直都是爱他的,他这么有头脑有肚子的男人,再到哪里去找,只恨他干不起床上活,原来……原来是他妈恨铁不成钢啊!

  “我先走了,有事常联系。”说的时候搂住雪菲,朝脸上亲了一口又朝胸部捏了一把,一幅小丑的模样。

  姚老板去给王勇一流领证了,到现在他还没告诉王勇,只办下四张签证,估计四个女人是带不走了。

  王勇在秘室里抽着烟,生气地抱怨:“说是三点以前就能回来,这他妈都快五点了,该死的东西!”

  大毛笑着说:“反正是今天的事儿,主人,不急几个小时,他要是敢涮我们,我们就想办法冲去秘室,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放屁!就靠我们几个还想冲出这固若金汤的秘室,简直是做梦!”王勇说着,手去挑逗身旁的女人。

  秘室的门开了,姚老板走了进来:“等急了吗?”

  “不急,我们正聊天呢!”王勇注视着姚老板的脸,心跳得厉害。

  “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

  王勇打断了姚老板:“什么?是不是签证没下来?”

  “不是,下来了,但只有你们四个的,至于那四个女人恐怕是走不了了。”姚老板阴险地说。

  王勇马上领悟了姚老板的意思,将他拉到了一边悄声问:“明天几点的飞机?”

  “早上六点。”

  “那好,今天晚上我们兄弟几个在享受一顿那几个女人,然后除掉她们。”王勇说。

  “恩,也好……”

  姚老板出去了,王勇回到人堆里:“我说你们四个,明天就自由了,反正我王勇是出去了,也不怕你们说什么了,但你们还是嘴严点,别他妈乱说!”

  四个女人信以为真,没有一个认为快没命了,在她们看来,陪了几个男人这么长时间,由肉体生出的感情已经足够让一切都变得宽容。

  四对四的激烈场面很快开始了,四个女人比以前主动多了,把浑身上下的本事全用上了,只图在这最后一次,把该陪的男人陪舒服,让他永生都不能忘记。

  王勇尽情地享受着,感觉快要结束了,拳头终于攥紧了。

  “舒服吗?亲爱的,让我最后叫你一声亲爱的,好吗?”女人的话音刚落,王勇一把将她从身上推到了地下,起身挥拳猛打。

  女人哀求:“留我一命好吗?我不想死。”

  王勇不答,出手更重了,女人的血飞溅。

  三个毛还没做完,但也明白了王勇的意思,做的同时,对女人们开始挥舞拳头。

  四个都是弱女子,怎么经得起他们致命的拳脚,很快就不行了。

  “为什么不用枪?”二毛打的同时喊了一嗓子。

  “子弹留着到马来西亚用!”王勇说的时候照着倒在他身边女人的太阳穴就是一脚,女人死了,周围湿漉漉的,血。

  其余三个女人很快也咽气了,比先死的那个更悲惨!

  姚老板在外面焦急地等着,估计差不多了,重新回到了秘室,很快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动作好快啊!”姚老板笑着说。

  “呵呵,我们是干什么出生的。”大毛大言不惭地说。

  “赶紧上去吧,我可不想陪几个死人过一夜。”王勇嘴里说着,开始朝外走。其他人跟上了。

  姚老板现在只想让他们四个赶紧飞,飞走了就少了一桩心事,也多了一份希望。

  他将王勇四人安排到了6号包厢:“你们好好休息,别聊天了,早晨五点我来叫你们。”

  王勇突然站了起来,悲壮地脸孔,悲壮地举动——他跪在了姚老板面前:“谢谢了,姚老板,哪天我起了山,定会报答你。”

  三个毛道没有要跪姚老板的意思,觉得姚老板这么长时间把他们关在秘室里简直太过分儿了!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93楼 发表于: 2007-04-30
代价
  夜不厌其烦的再次来临。飞翔夜总会外面新增了许多灯光,七彩霓虹很嚣张地来回闪烁着。

  太多老顽主都来了,看增加了什么新花样,新人也来了不少,大都是朝新连起来的小楼去的,里面有几十位妙龄女郎等着呢!

  今天,就在今天晚上,三十个包厢估计会人满为患。

  本该是喜庆的一天,就这样淡淡过去了,来玩儿的人确实多了,但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黄老板仰躺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想心事。真害怕老黑由于某种原因忽然冷落了飞翔,那就不好混了。

  黑哥家。

  若飞无聊到了极点,徘徊于卧室与客厅之间。

  遥遥发觉今天若飞看她的眼神没有昨天真切了,难道昨天就只是错觉,难道他根本不喜欢自己?男人真是让人搞不懂。

  梦露见遥遥的眼神总是追随着若飞,知道这丫头还想着跟若飞怎么样呢!真恨自己原本固执,生了个女儿也跟着固执。她又能怎样,总不能向黑哥告女儿一状。但他迟早会发现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黑哥发现之前,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让女儿免受伤害。

  黑哥睡了一下午,晚饭也没吃,现在终于出现了。

  “你哪里不舒服吗?小黑,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梦露关心地问。

  “不想吃。”黑哥怏怏地说着,坐在了沙发上。

  华峰看出黑哥有很重的心事,但不能确定他在想什么,也不好问,希冀着黑哥先开口跟他谈心。

  “你说那个杠子真是让我失望,原以为他会是销毒品的一个好手,到现在,第一次给他的货还没完呢!真不知道这行情是怎么了?”黑哥无奈地说。

  “一定是通达的人在捣鬼,如果让我知道了谁是泄密的内奸,先弄死再说!”华峰愤愤地说。

  “这人只有杠子可能猜到是谁。”黑哥说完,掏出手机拨了杠子的电话。

  杠子真郁闷呢!他妈的,晓月死了,好多照着她来的老嫖客都不来了,这个小破旅馆的人气没有了。至于毒品,更是让他大失所望,原来是没货太多人抢着问,现在成了有货卖不出!真他妈见鬼了。

  他觉得钱离他越来越远了,原来大把捞钱的时候,他总认为钱其实是个身藏不露的漂亮女子,而且对他杠子有着无穷无尽的崇拜,现在可不这么认为了。

  手机响了,原本很美妙的乐音现在看来比噪音还他妈让人无法接受。

  “老黑,我正想找你呢?这两天干什么呢?也不联系一下。”杠子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口气还算平和。

  “有什么大事吗?货卖得怎么样?”黑哥的心悬了起来,真希望杠子提出让他送货的要求。

  “别提了,这几天就无人问津,真是见鬼了,据说雪菲那边依然火暴,你赶紧过来,咱们商量一下对策。”杠子急了。

  “现在吗?有点不方便,要不你到我这里来吧!”黑哥笑着说。

  “那好,你等我。”杠子一边说一边出了门……

  华峰看着黑哥:“杠子要过来?”

  “是啊,这小子可是急了,他向来看钱很亲的。”黑哥无奈地说。

  “你说我们这次如果货销的不尽如人意,马来西亚那边会不会不再跟我们合作了?”华峰替黑哥操了个大心。

  “非常有可能。”黑哥更焦虑了,真希望杠子来了后,两人能合计出什么石破天惊的门道……

  杠子来了,看上去还是那样洒脱,一个人。

  在黑哥身旁坐定了。

  “老黑,你的家是越来越温馨了!”杠子随便说了句,企图把黑哥的话带出来。

  “呵呵,看得出你很郁闷,我也郁闷,要知道,原来那些小毒贩子可都是你的下线,连你都不知道原因出在哪里我怎么知道?”黑哥话里有抱怨的成分。

  “即使是有人泄了密,但原因必然出在雪菲那边,降价了是肯定的,但我们还不清楚到底降到了什么程度,是不是在我们能接受的底线之上。我手下那些线人现在几乎都联系不上了,就他妈这样奇迹般消失了,好像就在一夜之间。”

  杠子说得就像真遇到鬼似的。

  “你就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物?最后一个从你手里提货的人是谁?”黑哥满脸疑惑。

  “一个外号叫二两半的人,现在已经蒸发了。”杠子点燃烟抽。

  “姚老板那里现在多多少少还能卖点,我明天找人好好打探一下,看雪菲那边降到什么程度了。”黑哥说。

  “雪菲那女人,真他妈是个又臭有硬的绊脚石,她要是死了就好了!”杠子有点快疯掉的感觉。

  “我也想让她死,可有那么容易吗?你那边行当生意现在怎么样?”黑哥关心地问。

  “什么都别提了,晓月死了后就彻底冷落下来了,今天又神不知鬼不觉走了五个骚货,醉梦已经留不住人了。这样下去,不用多久我就倒了。”杠子猛力地吸烟。

  黑哥陷入了沉思,杠子不想打断黑哥的思绪,希冀他猛地一下说出什么扭转乾坤的妙方。

  “你我的情谊是最深的,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沉沦下去的。飞翔现在是越来越红火了,你想想入黄老板一个股?”黑哥问杠子。

  杠子心猛地一震:“入了后谁说了算?”

  “面上肯定是姚老板说了算,实际上是我说了算,你要是加入,也相当于你说了算。”黑哥正眼看着杠子。

  “黄老板会同意吗?”杠子担心地问。

  “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关键是看你肯入多少钱。”黑哥摸着腮帮子说。

  “我就入他的色情行当,给他投五十万,他还不分我一半股份。”杠子痴人说梦。

  “那肯定不可能,你就是入八十万,最多得三个股。”黑哥很肯定地说。

  杠子异常郁闷地沉没,是选择灭亡还是委曲求全?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等明天我问清楚再说,现在想多少都是白搭。”黑哥拍了拍杠子的肩膀。

  杠子走了,心里多了一只鬼,真想把黄老板也弄死啊!凭什么他那里女人卖肉就特别快,醉梦就不行?

  不都是女人吗?在高档的床上和抵挡的床上到底有什么区别?

  雪菲家。

  小白搂着雪菲躺在床上,时不时朝她的敏感部位吻上一下:“宝贝儿,你这样压毒品的价格,钱都赚不上了,图什么啊?”

  “图什么?爽就行!就不想让那个该死的老黑赚到这份钱,同时,也对得起你给我提供的那条信息啊?不是那条信息我俩怎么能走到一起呢?你真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雪菲动情地说。

  小白心里狂喜,暗自庆幸,脸白床上功夫又好简直他妈管用,不费吹灰之力居然泡上了堂堂通达集团董事长,每天做爱舒服不说,还被人养着。

  他再不想回到从前了。

  4号保镖这几天老肚子疼,被雪菲这女人气的。至从小白到了这个家,几个保镖再没机会上这张床了。真不知道小白那方面到底有多厉害,看他那身板,打架肯定是不行,还他妈有点女性化!

  1号和3号道没觉得有什么,不就是个雪菲,一个被太多男人消受过的女人,不要也罢!

  “你听,那个该死的小白脸跟主人又开始了。”4号保镖疑神疑鬼地说。

  “我怎么没听到,房子的隔音这么好,是你想出来的吧?可爱的痴情王子。”1号奚落4号。

  4号继续竖着耳朵捕捉那莫须有的声音,怨从中来,恨亦从中来。

  “不行!我受不了啦!”4号大呼小叫。

  1号照着他的背狠狠打了一拳:“真他妈没出息!受不了有本事你开门过去把那个小白从雪菲肚皮上拉下来,狠狠操练一顿,最好是把他的下面废了!”

  “你以为我不敢?”4号大叫。

  “不是我以为你不敢,是我以为你肯定不敢!”1号用蔑视的眼光看4号。

  万字当头,全他妈是鸟。4号保镖已经丧失了理智,嗖地下了床开门冲了出去。

  小白刚上了雪菲的身,正用舌头关怀她的诸多器官,猛然间闯进来一个人,把两只欢喜鸳鸯吓了一跳。小白从雪菲身上爬起来开了灯。

  4号大叫一声——啊!将连内裤都没穿的小白拽下了床,劈头盖脸就打!雪菲彻底愣住了,大喊:“你给我住手!”

  4号的耳朵刚才聆听那激情的声音用得过了度,现在自然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拳头丝毫没离开小白那张原本英俊的男人脸。

  “在不住手我就开枪了!”雪菲从枕头底下拿出枪,对着4号保镖的后背。

  4号停住了,放开了鲜血淋漓的小白。

  雪菲看着从小白脸上断了线似的滴落到地下的血,心快碎了。她同样赤裸着冲下了床,就在那一刻,小白抱着头栽倒在地上,不愿起来。

  “小白,亲爱的,你没事儿吧?”雪菲弯下腰噘着屁股想把小白拉起来。

  看到了雪菲的屁股还有其他地方,4号的冲动再一次袭来,好想把雪菲抱到床上,来一场震惊中外的惨烈战争,但觉得还不是时候,除病就要除根,他闪过雪菲,抬腿照着小白的要害猛力一踢。

  剧烈地疼痛下,小白啊的大叫一声,不知哪来了力量,爬将起来就想逃,被雪菲的一只手拽住了。

  雪菲偏过头怒视4号保镖:“你疯啦!你疯啦!”

  她觉得4号绝对是疯啦!完全没有人的理性啦!居然猛烈地攻击她的小白脸,好他妈让人心疼啊!

  就是这么一个太适合跟她睡觉,太适合跟她谈情说爱的男人,居然被人打了!太不应该啊!苍天啊!你睁开眼看看,我是雪菲,我命令里把那个刚才打我爱的男人的4号给灭了!

  雪菲放开了小白的手,任由他去倒下,回头去拿床上的枪!4号不敢再反抗了,可能是已经发泄完了,痴呆地看着雪菲的一举一动。

  在雪菲用枪口对准4号脑袋的时候,1号和3号都出来了。

  “主人,放下你手里的枪!”1号低沉而有力量地说。

  雪菲持枪的手没放下来,回头看两个保镖:“凭什么?小白是他该打的吗?他算个什么东西?”

  “他和我俩还有死去的2号一样,不仅是你的人,更是麻子的人。我们原本是麻子的最贴身随从,麻子大哥之所以忍痛割爱把我们让给你,是希望你在滨州能独揽天下,灭了滨州集团还有那个黑哥,你现在厉害了,把矛头指向麻子大哥了!”1号很悲凉地说。

  雪菲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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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94楼 发表于: 2007-04-30
女神
  雪菲眼里,小白这个货色的形象简直是魏美的。穿着衣服帅,脱光衣服更他妈帅。现在被打成了狗屎,雪菲觉得他还是帅,帅到了她床上,帅到了她身体里面。

  气氛越来越紧张了,先前她的老公被人杀死,她可没这个感觉,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一枪打死4号保镖,而后让小白观赏4号保镖的尸体,并对她无限感激。

  4号在生死面前,稍微苏醒了些,用通红的双眼看着雪菲:“主人,我错了,我会弥补的。”

  “弥补,你真是笑话。你知道小白是什么吗?她可不是跟你们一样的鸟人。他有个伟大的理想,那就是陪好我,因为我喜欢,你他是无限喜欢。你把他打成了这个样子,还说弥补?”雪菲浑身没了力气,只剩下哭泣了。

  见雪菲皮软了,1号和3号保镖猛然间觉得4号有救了,给他使了个眼色,4号扑通跪在了雪菲面前:“主人,你就饶了我吧!一切都看以后。”

  雪菲不语,爬到了床上哭泣,手里仍然抓着枪。

  一种心被撕碎的感觉,平生第一次有……

  黑哥家。一切的一切,仿佛和谐了很多。因为静。因为夜。因为疲惫。

  大老婆躺在床上,让泪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和节奏流。想到跟黑哥以前所谓的身心交汇的生活,叹着气哭;想到黑哥的忘恩负意,想到自己的痛苦,咧着嘴哭。

  这样的活下去,真害怕哪天泪流干了没事干。她是幽怨的复合体,除了哭,她还能做什么?狗都不知道。

  她忽地坐了起来,苍白的眼神射向门的方向。门是关着的,她的心却开了。对!报复,报复别人!报复自己!

  她把睡衣脱了——一个寒冷的冬天,在一个温暖的大屋子里,一个身体和心比冬天更冷的女人,把睡衣脱了。她的身旁没有男人,真不知道她脱了睡衣做什么?

  胸罩扔就扔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内裤!穿着好吗?我爱!里面可是神秘?脱了,还是脱了。

  内裤在大老婆手里,她潇洒地一扔,内裤去了不知道的地方。

  她是赤裸的,赤裸的她开始向前走了。眼光,是条平行线。她不想看清脚下的路,只想平视前方,她太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门开了,咯吱一声,划破了夜的宁静。那是魔鬼的声音,和谐而不完美。生命的另一半,在思绪里凋零。

  “我也叫你一声小黑好吗?”赤裸的她小声对自己说。

  却原来,她疯了。真不知道她是什么就疯了。她的心早就疯了,疯到了天边,坚决不能存在于这个现实而冰冷的世界。

  天,再一次动容,云是慢慢聚起来的。在这个零下五度的夜,慢慢聚合。雪来了,从几片容易被忽视的白,变成一片白茫茫。

  此刻,能触摸这一切的,只有街上的行人。可街上却很少有行人,因为冷,因为困。那个流浪者此刻是最幸福的,因为雪,因为他在浑身最冰冷的时候,欣赏到了靓丽的风景。

  可是?我爱!真的可是。

  咯噔,咯噔,那是下楼的声音。她到了客厅,坐下的瞬间茫然了。

  咯噔,咯噔,那是上楼的声音。当!亲爱的她站在黑哥卧室门外的瞬间,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敲门声,不大,很有冲击力。

  尘埃落地的声音。

  黑哥完全睡去了,包括皮肤。跳动的,只有那颗黑心。

  外面,雪更白了。比雪更白的是什么?据说是天使。可我没见过,却经常被别人提起。

  梦露醒了,将搭在黑哥屁股部位的腿放了下来,掉转身,细心聆听。

  咚咚咚,那声音更大了,大得有些夸张。她本来没用力,这是怎么了?却原来,对比是如此可怕!和静的对比。

  梦露动了动黑哥,黑哥没多大反应。猪一样哼哼了两声。

  “小黑,有人敲门呢。”梦露轻柔的声音。

  这声音离唤醒黑哥差好远。

  天也好远。

  敲门声忽然中断了。梦露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大问题。

  大老婆去了厨房,拿了菜刀。她只能用这个不太美观不太管用的东西行凶。

  恐怖来了,伴着天使的哭声。天使不哭好吗?天使继续哭。

  敲门声又有了。

  梦露还是那个动作——翻过身,用耳朵去聆听。现在的她,情愿没长耳朵,从而安稳地睡去。

  “谁啊?”梦露大声喊,她有些害怕了。

  没人答。

  “谁啊?”她恼火地使劲儿推了一把黑哥。

  黑哥的警觉被勾了起来,翻身的瞬间,从褥子底下拿出了枪:“什么?怎么了?”

  “你听,有人敲门。”梦露瞬间温柔下来,情绪降温的表现。

  听清了,那慢通通的鼓点一样的声音,震撼着黑哥的心,分明不是若飞,更不会是华峰。

  “九九,九九。”黑哥捏着九九的肩膀叫。

  九九听到黑哥的叫声了,也许,大老婆的敲门声和梦露的呐喊声,已经让她到了苏醒的边缘。

  “不做了,累了,睡觉。”九九以为黑哥想进入她的身体,先叫醒她再行事,那样她不会被不清不白地弄了。

  “有人敲门,是不是刺客。”黑哥的声音还是不大。

  刺客两个字让九九清醒了,她坐了起来。

  三个人一起听。

  “我去开门。”梦露简单穿好了衣服,下了床。

  灯亮的瞬间,门开了。

  雪天里,一道闪电。

  大老婆赤裸着站在门口,手里提着菜刀:“黑哥,搂我一夜好吗?”

  黑哥大为恼火,大步向前,把大老婆往卧室拽,想通过耳光一类的东西,修理一顿。

  身体刚挪到屋内,大老婆持菜刀的手挥舞起来,刀刃朝黑哥的头部逼去。

  梦露和九九都在注视着那菜刀。

  梦露居然比九九快了一部,用纤弱的手死死抓住了大老婆挥舞的手。

  那一刹那,大老婆彻底崩溃,疯了。啊的大叫一声,挣脱了梦露的手,挣脱的瞬间,刀刃给了梦露的手一道伤口——很长很深。

  九九飞起一脚,将大老婆手里的菜刀踢到了五米之外,大老婆的手腕快被踢断了,不顾一切的扭身,去追赶那菜刀。

  黑哥的手抬了起来,对准那熟悉了几十年越发苍老的身体。手指扣动扳机的瞬间,梦露大喊了一声:“不要!”

  黑哥斜着眼看梦露,惊讶地问:“为什么?”

  梦露痛苦的摇头,痛苦地哭泣:“总之,不要。”

  黑哥抬枪的手放了下来,几步上前,到了大老婆前面。

  一个穿着内裤的黑货,跟一个上了年纪的裸女相对。

  “你疯了?”黑哥大声咆哮。

  “哈哈哈,疯了,疯了,哈哈,疯了。”大老婆扭过了身,放荡的扭着屁股上前,卖弄风骚。

  黑哥一把揪住她,用力一甩,大老婆重重摔在了地上,耷拉着脑袋哭泣。黑哥上前给了她一顿踹。踹到最后一脚时被梦露拽住了。

  “你真想打死她,她可是你的人。”梦露惊讶的表情,惊讶的言语。

  “是她自己找死!”说着又要踹。

  啪!梦露抽了黑哥一个耳光:“让她活下去好吗?她终归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疯了!”

  见梦露生气了,黑哥消停了,一句话没说,朝床走去。

  梦露用哀求的延伸看九九:“帮我把她扶回去,好吗?”

  九九和梦露将大老婆扶到了洗手间,用毛巾拭去她脸上的血迹,又将她扶回了那个本不该属于她的空荡荡的大屋,让她平躺在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她太可怜了,都是因为我。”梦露泪流。

  “其实……其实不关你什么事,黑哥对女人向来是喜新厌旧的,她老了,迟早有这么一天。”

  “不对,不是我,她不会疯。”梦露痛苦地摇头。

  “也许。”九九不忍心看去看梦露和大老婆……

  黑哥郁闷地躺在床上,脸上的所有肉都凝聚在了一点。那一点越发黑。

  梦露和九九回来了,双双爬上了床,肉体分列在黑哥两边。

  “她怎么样了?”黑哥怨气横生。

  “我警告你,小黑。不论她将来是怎么死的,但绝对不能死在你手里。”梦露用犀利的目光看黑哥。

  “我明白。为了你,我不会杀她。”黑哥搂住了梦露。

  九九只是觉得一切都太搞笑,眼闭上了,装睡。今夜,在这个没几个留意的雪夜,她再也无法入眠了。

  几个字,害怕老去。

  男人心,着实可怕。自然,女人心,也可怕。白头偕老太珍贵。对平凡来说是这样,对罪恶更是这样。

  外面,好厚的雪,滨州的雪花从来没有这么大过。

  天,渐渐亮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哈,怎么下雪了?”常人1对常人2说。

  “太美了。”常人2感叹。

  “这么早送孩子上学?”常人1问常人2.

  “是啊,老婆还在被窝呢,她今天休息,让她多睡会儿。”常人2骄傲地说。

  路分开了,常人1和常人2朝不同的方向走。

  却原来,让自己的女人多睡会也是男人的一种骄傲。常人1无奈地摇头,扭身朝家的方向走。他原本是要去法院离婚的。

  忘记了,常人1和常人2是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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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95楼 发表于: 2007-04-30
大雪悲情
雪还在下,白里透着凄清。

  觉得是时候了,若飞很不客气地推开露露压在他身上的胳膊:“闪开点,老子要起来。”

  露露已经醒了,眼睛没睁开而已,遭到在她看来很不公平的待遇,她还是没舍得把眼睁开,从而用眼神射杀若飞,只是懒洋洋地说:“起这么早干什么,多陪我一会儿不好吗?”

  “你们女人都是有问题,怎么总是在乎些不是事情的事情。”若飞说着坐起来穿衣服。

  见留不住若飞,露露才算发了脾气,眼睁开了,睁得老大,尖叫着:“你真不是东西!什么叫我们女人都有问题,我跟所有普通女人一样吗?我是谁?全天下独一无二的露露,看来,你真是让遥遥那小狐狸精迷倒了!当初真不该跟着你!”

  发泄完,露露忽然后悔了,她骂遥遥是小狐狸精,真不知道若飞会不会告诉黑哥,那样的话,就完了。现在遥遥可是黑哥的掌上明珠。

  若飞看露露那难为情的样子,知道她在为刚才的话忏悔呢,故意吓唬她:“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从黑哥的床上迁徙到我的床上不说,还骂黑哥的独生女儿是小狐狸精,你一个字——牛,两个字——找死!以后你给我放聪明点,别他妈信口雌黄,当心你的小命!”

  “人家不是喜欢你才这样的吗?”露露坐起身,搂住若飞的腰,用头顶若飞的背。

  若飞用力甩开她,穿好衣服下了床……

  到了院里。

  “我说天怎么亮得这么快呢!还他妈以为太阳记错时间了,原来是下雪了。”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慢慢舒展着受伤的胳膊。

  雪花还在飘,时大时小。没多长时间,他的头顶就全白了。心情是越来越好,可能是洁白让这个世界变大了,他的心也跟着放大了。

  黑哥和梦露一块儿来到院中,后面跟着九九。若飞看着九九那傻样,觉得她不像个保镖,更像个婊子,真想开口骂啊——这么洁白的雪,你个陪男人专门睡觉的东西还……还他妈有脸踩在上面?

  只是怕被九九一个飞踹,踹到不知名的地方而已。

  “黑哥早,嫂子早。”若飞的嘴,棒棒糖一样甜。

  “你的胳膊还没完全好,雪是湿的,别给感染了。”黑哥咽了两口唾沫说。

  “没事,我天生是钢精铁骨,这点雪算什么。”若飞说完,抬腿表演了几个横踢和侧踢。

  很不标准的动作,九九真想笑——你个白痴,天生挨打的东西,还卖弄呢,不嫌丢人。

  梦露看着若飞活灵活现的样子,不由想起了遥遥,满脸欣慰地对黑哥说:“咱们的遥遥如果是个男孩儿不知道该是个什么样子。”说完挎上了黑哥的胳膊,很两口子的样子。

  “应该很帅。”黑哥大言不惭地说。

  “还很能打!”若飞很兴奋地补充,顿时真想是黑哥的儿子啊,至于是谁生的,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黑哥斜了他一眼,心想,我的儿子即使能打也不可能去给别人当保镖。

  遥遥终于出来了,若飞的心跳成倍提高,开始庆幸自己长着眼睛,能欣赏到如此这般不同的美。

  看着遥遥见了雪后疯狂的小样儿,若飞的眼睛自然是直了,浮想联翩更是肯定的,真不知道遥遥脱光衣服是个什么样子,最好是连内裤也脱了。更不知道跟遥遥做是个什么滋味。根据别的女人推断,不过尔尔,但还是想得不行。

  在雪里,若飞,成了雕塑。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黑哥恨透了他的表现,大喝一声:“鸟人!正规点给老子。”

  若飞很尴尬的回过了神,想解释什么,但他终于聪明了一次,觉得解释什么都没有用了。他内心世界里怎么想遥遥,在雪里已经很清晰很明朗了。

  “我可跟你说清楚,你要是敢打遥遥的主意,就死定了!”黑哥愤愤地说完,转身回去了。梦露和九九很快跟了上去。

  雪地里,若飞和遥遥对视。

  梦露回头要喊遥遥,黑哥伸出一只手指阻止了,道要看看他俩能对视多长时间,从而推断在遥遥心里若飞是个什么地位,从而对症下药。

  对视进行中。遥遥的眼里有泪,冰冷的雪里,火辣辣的泪。

  “你……你爱我吗?”若飞不惜牺牲生命很有勇气地问。

  “我……我……”遥遥忍住哭扭身跑回了房,泪还是下来了,黑哥和梦露看得很真切。

  黑哥抓起茶几上一个茶壶,重重摔在地上,对着遥遥的背影咆哮:“你要是敢喜欢若飞那小子,老子灭了你!”

  遥遥头也不回,径直朝二楼卧室去了。

  华峰和雅思终于出来了,见黑哥动了这么大火,很好奇。雅思自从跟了华峰,嘴也慢了下来,没权利说什么关于这个家的事情了。

  华峰的话:“怎么了,黑哥。”

  “怎么了,我告诉你,华峰,你给我管好那个若飞!别让他再对遥遥有任何邪念,否则,你跟着他一起倒霉。我现在对他还这么客气,完全是看着你的面子,我觉得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黑哥喘着气说。

  华峰看出这次黑哥对若飞真是失望到家了,可能会改变对他整个人的看法:“我会好好劝说他的,黑哥。男人对女人产生感情其实很正常,黑哥,你先消消气。”

  “他勾引我的女儿就不正常!老子真想一枪毙了他!”黑哥咧着嘴说。

  若飞进来了,可怜巴巴站在黑哥面前,扑通跪下了:“黑哥……”

  黑哥抬腿将他踹翻在地,手指着他:“给老子往下说。”

  若飞不语,绝望地望着天花板。

  黑哥怒火冲天,照着若飞肚子猛踹,若飞直感觉肠子马上要断了,嘴角淌出了血,但就是不求饶。

  华峰上前拉黑哥,被推倒在了地上,空悲切。

  遥遥像是知道了楼下发生了什么,可能这就是感应。猛然间她的胸口剧烈的痛,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她推开门冲了出来,快步跑到了楼下。黑哥的大脚还在修炼若飞,不论踹得多狠都没触及到他受伤的胳膊。华峰痛苦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束手无策。

  “爸爸!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爸爸?”遥遥使劲向后拉黑哥,想让他远离若飞,怎可能拉得动?黑哥不耐烦了,回手揪住了遥遥,用力一甩,遥遥重重摔在了若飞身上,只能用茫然的眼光看黑哥,不知道这个爸爸到底是人还是禽兽?

  华峰含着泪跪下了,很坚决的口气:“黑哥!你饶了他!”

  黑哥听出华峰的口气有不对,终于停了下来,脸黑里透着红,那是火。他浑身瑟缩着,看上去很冷的样子,可能,冰与火在他体内很不客气地交融了。

  他拽起遥遥,拉着她上了二楼,梦露泪眼朦胧地跟了上去,踉跄的脚步证明,她的心马上要崩溃了,不是没看到这么打人的,是怀疑黑哥这么做到底是对不对,难道若飞和遥遥之间是真情?那种情就是二十多年前她跟黑哥那种情?这种情怎么可能在现在的年轻人身上产生?

  梦露就那样想着爬着楼梯,楼梯成了大山,她的脚步如此缓慢。

  黑哥将遥遥拉到了她的卧室,关门的瞬间,梦露扑了过来,终于混进了屋内。

  “你上来干什么?”黑哥厉声说。

  “小黑,你别用残忍的手段对待我们的女儿好吗?”梦露哀求黑哥。

  “什么才叫残忍?她和若飞相爱原本就是一种残忍!她还是一个清纯的女孩儿,怎么可能去爱一个既烂情又烂性的人?况且若飞的职业是保镖,每天都生活在枪口下,说不定哪天就不在了!”黑哥语气明显平静了下来。

  “话是这么说,你想想,难道你一直不都是生活在枪口下?你周围的每个人包括我难道不是生活在枪口下,是谁给他们带来了这一切?还不是你!”梦露哭着讨伐黑哥。

  “你如果对我不满意,可以带着遥遥马上走,我会给你们很多钱,足够你们这辈子花。”黑哥很不忍心地说,真害怕梦露那理智的头脑考虑过后,真带着遥遥走了,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梦露沉默了,黑哥的心含到了口中,眼里居然也有泪,他在期待答案,真害怕感情的天空坍塌。

  “你知道吗?我花了二十年,才找到了你回到了你身边,再不会走了,你就是条癞皮狗我也跟你到底!只是……只是你一定要妥善处理好这件事,因为其中牵扯到我们的女儿。”梦露泪如泉水,多而清澈。

  “我知道了。”黑哥愤愤地说着,脚步在朝遥遥靠近。遥遥恐慌地看着黑哥,原来这个黑爸爸真是个魔鬼,真害怕他会掐死自己。

  在伤悲面前,那华美的房子和轿车颜色是那样黯淡。什么啊?真不如青衣素食的去爱!

  “遥遥,你不要这种眼神看爸爸,爸爸不会伤害你,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伤害你。只是你绝对不要去爱若飞,不为别人,只为了你的妈妈,行吗?”黑哥拿梦露做挡箭牌。

  “我答应你,爸爸,我不爱若飞,但求你不要再伤害他好吗?”遥遥小声说。

  “只要你不跟他在一起我就不伤害他,如果你做不到我就让他死。”黑哥无奈地说。

  “好的,我答应你。”遥遥说完,扑在床上大哭。

  雪还在下,更大了,雪花交织的帘,好模糊。模糊的不仅是自然,还有人的心。

  华峰和雅思将若飞扶到了床上,雅思拿了湿毛巾去擦若飞的脸。

  “若飞,疼吗?”华峰问若飞。

  “心疼。”若飞忍住了眼里的泪。

  “你对遥遥的爱太荒诞,人应该学会控制自己的感情,起码在必要的时候,露露本来是黑哥的女人,你占了她现在又勾引黑哥的亲女儿,是人都受不了,况且是黑哥,我警告你还是不要这么走下去,否则,你很快会离开这个世界,连我都救不了你。”华峰的声音一直不是很大,只是不停变换着语气。

  若飞怎么都想不通,他不就是爱遥遥吗?两个人离床的距离还很远,怎么就引来这么大波动。黑哥向来很看好自己的,连女儿都舍不得给,凭什么啊!他认为自己是世上最优秀跟遥遥最般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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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96楼 发表于: 2007-04-30
死亡游戏
  爱一个人真能够分开去爱吗?把身体和心分开,分到无法企及无法融合的地步。

  露露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伤悲,看来,在若飞心里,自己的光辉形象快抹杀完了,也许他对自己的感觉只局限在肉体,和心没有丝毫关系。

  她觉得男人真是靠不住,黑哥是,若飞更是。她并不是很绝望,别人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别人,感情既然像牛粪那就是牛粪算了。

  她不打算向以前一样对若飞那么好了,若飞要她她就给,不要拉倒,至于若飞受到了什么伤害,那是活该。

  她真能做到吗?她可是爱若飞的。她的心里有一坨牛粪——爱。

  九九陪黑哥呆在卧室,保持沉默。她不觉得若飞和遥遥有多可怜,也不认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真。可能就是遥遥在上厕所时候不小心被若飞发现了身体的秘密,于是,若飞通过生理的冲动诞生了对遥遥的爱,他们的爱会随着上床的发生而消失的。可两人好像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上床的,因为有黑哥。

  遥遥对若飞的感觉最多超不过小妹妹对大哥哥的依赖。九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里暗自佩服自己。

  九九没遇到过什么真爱,就是对华峰只是单恋而已,爱情的火花一类的东西根本没产生,脱光衣服坦然相对更是一次没有过,她遗憾的同时希冀某天能抹平这凹凸的遗憾,让心理平衡。

  哈哈哈——从楼上传来一串串完全失控的笑,黑哥的大老婆穿着睡衣冲了下来,肮脏的脸和凌乱的头发,将她渲染成了鬼。

  看着大老婆就要冲到院中,露露顿生怜悯之心,外面那么冷,她这么单薄的闯出去不被冻死也会感冒,感冒了没人管还是会延伸到死的境界。虽然作为女人招牌的年轻和风韵没了,但也不该这么早就死啊!

  却原来,活着的不该只是青春。

  “大姐,你要干什么?”露露喊着去抓她。

  她已经出去了,拖鞋很滑,跌倒在雪里。她伸出双手捧起雪往嘴里塞,天上的雪,无情的吞噬着一切,她浑身已经是一片白了。

  “啊!这是怎么了?我是到哪里了?这个院子怎么变白了?”她歪扭着嘴惊诧地喊着。她已经忘记雪了,概念里没有雪,更不知雪是白的。

  露露看得傻了眼,真没想到疯这么能折磨人,原本以为疯了很浪漫,无拘无束的浪漫。以前她也想过疯,通过自己的疯来惩罚一切不关心自己的人,让他们后悔——你看!我疯了!现在,看了大老婆的样子,不这么想了,坚决不这么想了。

  “为大怎么了?姑奶奶告诉你,老黑!为大就有权利管你,拥有你!老二老三都给我滚!我为大!我是大老婆,大老婆是我……”她胡乱地喊着,叉开腿伸直胳膊仰躺在雪里。

  “凉啊!爽啊!哈哈!我好爽!”说着,她开始脱睡衣,想让自己的躯体毫无遮拦在雪里翻滚。

  露露顾不上喊人,冲过去就往起拽她,太沉了,她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难道是吃了钢和铁一类的东西?

  “起来啊!你。想死啊!你。这么冷,你在雪里折腾什么?”露露用尽浑身最后那一点力气,拼命往起拉她。

  她那愤怒的目光闪电般朝露露射来,猛力甩了下被露露拉住的胳膊,露露摔在了雪里,脸部与雪亲密接触,满嘴全是雪,痛苦地摇头。

  露露侧过脸歇斯底里大喊:“快来人啊!快……”

  黑哥和九九出来了。看了眼前的意外景象,黑哥对大老婆更绝望了,认为她活在这个世界对这个家来说,绝对是个累赘。

  “你既然不想活了,那我就成全你,但你死了不要怪我不顾及夫妻之情,你要非常清楚是你自己厌倦了这个花花世界,想早点离开。”黑哥咬着牙说,随手掏出了枪,对准了大老婆的头颅。

  在他看来,有个疯子生活在这个家里,是件很丢人的事情,从没想过是谁把她逼疯的。

  九九此时冷静了很多,认为大老婆即使躲过初一未必能躲过十五,迟早都会死在黑哥手上。她现在疯了,没了跟任何人争什么的能力,只是让黑哥——她名正言顺的丈夫,那个本该照顾她一辈子的人,极端不爽。

  露露被吓傻了,她不是没见过杀人,只是……只是黑哥把大老婆毙了,太不应该了吧?太不人道了吧?

  在鸟人眼里,人道还是个鸟。鸟会飞,认为自己很鸟的人却不会飞,所以怒。

  “不要!黑哥,你不能杀她!”露露拿出了十分勇气说。

  黑哥冷冷地一笑:“难不成你想同她一起死?”

  露露浑身打了个哆嗦,想挣脱大老婆,从地上爬起来而后逃离,可原本拉着大老婆的手现在却被大老婆死死拽住了。

  看着露露拼命挣扎,黑哥狂笑,照着露露身体的右侧开了一枪,子弹贴着露露的身体打进了雪里,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儿。

  露露的尖叫声让本来小下来的雪又大了,雪,铺天盖地的雪。

  黑哥的枪口重新对准了大老婆的头颅,牙齿紧咬着,刚要扣动扳机,梦露出现了,站在黑哥身后大喊:“小黑!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要干什么?”

  她的话音很女人,但却很有威慑力,一句小黑,把黑哥叫得爽爽的。黑哥慢慢扭过了头,用充满愧疚的眼神看着梦露,嘴角扭动了两下,问:“难道……难道她还应该活在这个世界?”

  “是!她现在还不该死,因为她还有最后一口气!”梦露说。

  黑哥抓枪的手放下来了,脑袋也耷拉了下来,转身朝房走去,经过梦露身旁时,叹了两口气。

  梦露跑到大老婆身旁,将她扶了起来。露露也起来了,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梦露,心想,我俩的名字只差一个字,你的力量怎么比我大这么多?我拉了半天还差点丢了性命都没把她弄起来,你一扶就起了。

  “大姐,我可以叫你一声大姐吗?”梦露眼里满是泪水,对大老婆很真诚地说。

  大老婆已经没有任何思维了,用苍白的眼神看梦露:“大……大姐,大姐是什么?我……我是谁?”她茫然地扭身,慢慢顿下了,双手捧起一把雪往嘴里送,咀嚼那冰凉。

  “雪,哈哈,雪,我喜欢雪。”她还认识雪,因为雪简直白得太另类了,她的黑哥却是如此黑。

  在黑里浸泡的时间太长了,猛然间见了白,很亲。

  梦露给了露露一个眼色,两人将大老婆扶到了属于她那个大屋子。

  里面很暖,却很凄清。

  “大姐,你还认识我吗?我是露露,以前经常跟你斗嘴。”露露抚摸着大老婆的脸,温柔的表情温柔的话语。

  “露露是谁?我是谁?哈哈,我这是在哪里呢?这里怎么这个样子啊?”大老婆用疑惑的眼神审视一切。

  梦露抬起头,让泪在眼里迂回:“算啦,咱俩出去吧!她已经彻底疯掉了,看我怎么修理小黑。”……

  黑哥坐在客厅里抽烟,华峰和雅思也在。

  梦露小步跑下了楼,扭动着比较苍老的腰姿到了黑哥面前,挥手就是一个耳光,将他刚叼到嘴里的雪茄打到了地上:“你还是不是人,就是因为你……还有我,她才疯了的,你不懂得弥补居然要拿枪打死她!好歹你们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你……你……”

  黑哥很不爱听她的话,但也看不出有多生气,起身闪过梦露,要上楼。九九快步跟了上去,华峰尽量加快步伐,跟在九九后面。

  “小黑,你要去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害她,我……”她顾不得往下说了,追了上去。

  黑哥回了卧室,把所有人都挡在了外边。

  “咱们下去吧,估计没什么事。”华峰无奈地说完,给嘴里放了根烟,也不点,扭身下楼去了。

  “我真没想到,小黑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一直都以为他对女人是很好的。”梦露欲哭无泪。

  “要看对哪个女人,怪只能怪这个世界女人太多了,漂亮女人也太多了。他对你自然是真情,因为你们有属于你们的非凡经历。”露露带着哭腔慢通通说完,下楼去了。

  梦露站在门外,复杂的心情,复杂的思绪。

  敲门,没人应答。

  “小黑,你把门打开行吗?”梦露哀求的口气。

  在这个男人面前,不论他是好是坏,梦露都甘愿做个女奴。这种爱已经变种了,变成了爱情非凡号。

  继续敲门。黑哥讨厌这忽急忽缓的声音,下了床开了门:“你先下去,让我一个人静静。”说完,关了门,没给梦露说话的机会。

  她只能下楼。无奈的脚步。咯噔咯噔的声音。

  “黑哥怎么样了?”华峰问梦露。

  “一个人在屋里呆着呢!你就放心吧!全天下人都想不开了,他也想得开。”梦露答。

  一切都静了下来,胜过夜的静,霜一样的感觉,很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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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97楼 发表于: 2007-04-30
难念的经
倔强让他们不正常,爱让他们不正常。

  快中午了,若飞在床上实在躺不住了,浑身疼痛不说,关键是心里郁闷。他能感觉到,遥遥也独自一人在屋里伤悲呢!

  若飞通过遥遥昨天的表现推断,她爱他,但至于爱得有多深,还不知道。看上去很深,但刚这么几天,相信那爱的痕迹很容易被黑哥的暴力抚平。不行,坚决要得到遥遥,死也要得到!总有一天要好好搂着她睡!弥补失去梦怡的伤痕!

  还是起吧!眼下要是把黑哥得罪到极点,除了死还能怎样?他是看出来了,黑哥真生气的时候可能连华峰的帐都不买。

  见了若飞那落魄的样子,华峰真想笑,还是忍住了:“你终于肯离开床了,男人有什么事好想不开的,过来,坐到这里。”

  “黑哥呢。”若飞暂时收起尴尬的表情,问华峰。

  “刚生过气,回卧室了。”华峰无奈地说。

  “生气?跟遥遥?”若飞张开的嘴巴再不愿意合上。

  “以后不允许你张口闭口提遥遥,她永远都不会属于你!”梦露不客气地说。

  若飞心情沉重的低下了头,点起一支烟来抽,他从来没有向现在这么狼狈过,而且是在所谓的自己人面前。

  华峰越来越担心若飞这颗情种了,走了梦怡又来了遥遥,看来,因为女人,他要一路艰辛下去。可眼下这种情形,华峰却什么都不能说,梦露很有可能就是个善良的女人,但若飞这小子的举动太离谱了,已经激怒了这个善良的女人。这个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黑哥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心里好不是滋味,最贴近的手下不听话了,又不能除掉,自己刚得来的女儿也卷了进去,他忽然觉得前途真是渺茫。

  杠子的电话。

  “真他妈的!老子从来没向现在这样烦过。”黑哥自然自语,顺便接通了手机。

  杠子迫不及待的声音:“老黑,赶紧给想个对策,我这边快撑不下去了,都说做生意是为了赚钱,可我怀疑我用不了多长时间连老本都贴进去了!”

  “有这么严重吗?”黑哥很疑惑。

  “毒品卖不了,小姐几乎全走光了,没了小姐,我这个破地方就实打实的破了,客人来了扭头就走了,不等着倒闭还能干什么?”杠子无奈地说。

  杠子现在对黑哥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物,别的不说,光是他那身武艺,也值得挽留。绝对不能就让他这样倒了,人在潦倒之后思维是很混乱的,闹不好他在投到雪菲那头,给自己以后大好蓝图的实现就添了不少麻烦。

  “这样,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不想出去了,你到我这边来,咱们商量商量。”黑哥征求意见的口吻,意思是你要是没时间那就以后再说。

  “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杠子丝毫不敢拖延。

  黑哥调整了调整心情,到了洗手间,用冷水冲洗自己的黑脸……

  雪变小了,天反而更冷了。

  华峰觉得很压抑,看了眼雅思:“陪我到院子里看雪好吗?”

  雅思不说话,起了身拉了华峰一把,两人到雪里去了。九九也跟了出去,离雅思和华峰有一段距离,独自捧起一把雪来把玩。

  客厅里,若飞和梦露很尴尬地坐着。梦露时不时用眼的余光扫若飞一眼,嘴努力了几次,想说什么但始终没说。

  黑哥下来了,看到两人的神情,气又来了,考虑到杠子等下要来,不好把家弄得乌烟瘴气,就压住了怒火:“梦露,你上楼陪陪遥遥,我等会儿有朋友要来,商量点大事。”

  梦露起身朝楼梯走去,刚上了两步楼梯,回头对黑哥说:“你要保护好我们的女儿。”……

  “放心。”黑哥很平和的口气。

  若飞更是不敢看黑哥,觉得这个老大现在太没人性了,居然阻挡他跟遥遥相爱,他现在看来,男女真心相爱是件很美妙的事情。真想在最贫瘠的地方找个窝棚跟遥遥过非常小的日子啊!就是不知道遥遥喜欢不?

  “想什么呢?小子。黑哥把你打疼了吗?”黑哥很不情愿地对若飞说。

  “不疼,一点都不疼,黑哥这样做是对的,我以后会听话的。”若飞终于用他那绝望而苍白的眼神看了黑哥一眼。

  黑哥透过若飞的眼神不难看出,这个小子一点都不死心,但还是决定把这事放一放,等赚钱的行当都理清头绪后再说。

  “等会儿杠子来了,别他妈再给老子愁眉苦脸的,高兴点,做大事的人不要拘泥小节。”黑哥低声说……

  杠子来了。华峰和九九端坐在了客厅,雅思回了卧室。

  “我他妈真是倒霉,原本以为钱跟我是最亲的,现在可好,越来越疏远了。”杠子瞪着眼惊奇地说,就好像地底下忽然钻出一个人,吓了他一跳,惊讶得根本不行。

  黑哥拍了拍杠子的肩膀,豪放地笑了起来:“我已经给你想好了发财的门路,前提是看在我们是兄弟的情分上。”

  “说来听听。”杠子很着急。

  “你觉得飞翔这块宝地怎么样?”黑哥诡秘地盯着杠子。

  “好啊!我生平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开家大型的夜总会,只是一直时机都没成熟。”杠子万分感慨。

  “现在已经成熟了,飞翔刚扩建成功,我想把你引荐给黄老板,你跟他合伙干飞翔小楼的生意。”黑哥很没底气地说。

  “你想的太简单了,黑哥。黄老板那么好的行当,怎么可能去跟我合作,再说也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啊!我们更不可能去逼他,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杠子点燃一支烟。

  “到了这个时候,谁他妈还给他顾忌这么多,你发了是最重要的。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除掉他都成。”黑哥轻描淡写地说。

  “除掉他道是个好办法。”杠子思索着。

  华峰觉得除掉黄老板很不妥,闹不好就是无事生非了:“最好是有更合适的办法解决。”

  “你有什么好主意,华峰。”黑哥笑着问。

  “暂时没有。”华峰答。

  黑哥笑眯眯看着杠子:“要不现在把黄老板叫来?威胁加利诱,看他说什么?他那个人胆子可是很小的。”

  “我们到他那里去更好,我还没见过扩建后的飞翔呢!”杠子乐开了花。

  说走就走,黑哥九九还有杠子去了飞翔。

  若飞的心瞬间又变大了,他最害怕的几个人都走光了,这个世界猛然间就是他的了,真希望从未来的某一天开始,每天都是这样的。什么叫爽,有女人有自由的生活就叫爽。

  露露到了客厅,见若飞的脸色好了许多,知道他又在幻想什么,上前数落道:“臭小子,你现在应该知道谁最疼你了吧?还幻想什么呢?一心对我好算了。”说着坐到若飞身边,朝他的脸一口香喷喷的亲。

  “我现在已经不想遥遥了。”若飞咬着嘴唇说。

  “她本来就不属于你,她现在还属于那个叫做天使的世界,明白吗?等她哪天沦落了,黑哥放弃她了,你再去拥有她也不迟。”露露想暂时稳住若飞的心,让他把对遥遥的感情淡忘掉。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要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若飞口是心非,他现在怀疑除华峰之外的所有人,包括遥遥——她还没经历过什么风雨,对自己那点感觉,也许很会就会飘到云里。不论多么喜欢,单方面的感情还是没有为好。

  爱无非就是个拥有,变了味儿的爱没几个人喜欢,单恋可以说成是人内心世界里最操蛋的东西。什么你不爱我我却永远爱你!狗屎!精神病!

  大老婆唱着歌下来了,这是一个爱的牺牲品,为了得到一颗本不该得到的心,疯了。

  “大姐,饭还没做呢,我马上做,做好了给你端上去,你先回去好吗?”露露上前扶住大老婆,害怕她那遥遥欲坠的身体坍塌了。

  “我不吃饭,我要见黑哥,他是我丈夫,我要他陪我买衣服,我喜欢花裙子,哈哈,花裙子,就是十五年前他答应给我买的那件,现在还没买呢,估计快卖完了。”大老婆痴痴地说。

  露露真是想不通,既然疯了却还记得十五年前那套白裙子,现在还想去买?那店呢?那店主呢?

  连太阳都不是永恒的,在燃烧中怠尽,更何况人情世故。

  “好,你先上去,等黑哥回来我告诉他,给你买花裙子,好吗?”露露说。

  “不,我要亲口跟他说,他最听我的了。”大老婆朝沙发的位置磨蹭。

  露露不好硬拽她,只能由着她走。

  “你是谁?你怎么坐在这里?”大老婆惊讶地望着若飞。

  “我是你大爷!”若飞愤怒地说,黑哥不在,他可以信口雌黄。

  “大爷!我又见到你了,你这么多年到哪里去了,给我买花裙子好吗?”大老婆哀求若飞。

  若飞愤愤地离去了,客厅里——露露跟一个疯子。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98楼 发表于: 2007-04-30
鬼手
  刚到飞翔夜总会门口,杠子就被惊呆了,简直太完美了吧?本来就不小了,又连了这么一坐小二楼,像是一条龙添了一根细长的龙尾。

  这不正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场面么?

  黑哥见杠子在发呆,很清楚他在想什么:“进去吧!成败就在我的一张嘴了。”

  杠子握住了黑哥的手:“老黑,这事儿你要是办成了,兄弟就太感谢你了,今后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你说一声我就去了。”

  黑哥本来就认为杠子是个可用的大人物,这可是贿赂他的最好时机,拉拢人心的最好时机就是在他为难的时候了。

  进去了。

  黄老板看到杠子来了,第一反应是华峰和若飞都死了,黑哥怕光一个九九不足以保护他的安全才拉上了杠子,寒暄还是非常必要的:“杠子老弟,好久不见啊!你都忙什么呢?”

  “我是很忙啊!听说黄老板折腾大了,过来望望风取取经。”杠子话里有话。

  “都是拖黑哥的福,呵呵。”黄老板开始揣测杠子的话。

  黑哥坐在沙发上,屁股猛然间痒得不行,自然想拉屎的感觉是没有的,坐不住是肯定的。

  黄老板看出了黑哥的不自然,心里更害怕了,承受能力马上要达到底线,吞吐地说:“黑哥,您这次把杠子兄带……带来,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黑哥哈哈笑了两声:“要紧自然是谈不上,是想和你商量一件对大家都好的事。”

  黄老板隐约感觉到黑哥要说什么,因为杠子的身份已经能说明一切问题了。

  杠子心里美滋滋的,好想知道结果啊!他道要看看黄老板这鸟人是如何向黑哥妥协的,反正要是他,死活都不会同意的。

  人的骨头软硬在关键的时候还真起大作用啊!

  黑哥酝酿好了感情:“黄老板,飞翔扩大了,你是越来越缺少人手了,我打算让杠子和你一起经营小楼的生意,他把他那个醉梦卖了就算投资了……”

  “这个……这个好像不太合适吧?”黄老板没等黑哥把话说完就吞吐了起来。

  黑哥发觉,黄老板还真他妈很不愿意,但懒得顾及他:“你俩五五分,小楼的利润分红我就不插手了,我管好我的赌场就行了,呵呵。”

  黄老板连哭的心都有了:“这个你为什么没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呢?难道你在鼓励飞翔扩大的时候这个心就有了?”

  黑哥发觉,钱这个东西,确实能让好多人的胆子变大,连黄老板这个狗一样的东西都敢不给他面子了。他猛然间更爱钱了。

  “这个我就打算这么定了,明天就让杠子把醉梦的设施还有几个十分能干的小姐拉过来了,你要是不同意,我老黑就没你这个朋友,今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黑哥低沉地说。

  黄老板见黑哥把话说绝了,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委曲求全,命还是比钱更重要的:“既然黑哥都决定了,我和杠子兄也向来是朋友,那就这样吧!我一个人还真有点忙不过来。”说着,很不自然地笑起来。

  在场的人都笑了。九九以一个女人的身份觉得,黄老板这人也太窝囊了吧!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这样呢?他的身体下面难道也这么窝囊么?简直实在太不应该鸟……

  吃过饭,黑哥三人终于散去了,杠子本想到小楼去弄个小姐爽上一爽,只是觉得今天商议的是非常严肃的事情,搀杂进色情的成分就不好了,虽然今后从事的依旧是色情行业。

  黄老板独自一人在他那非常所谓的办公室里大哭起来,伤心啊伤心,泪流啊泪流。黑哥平日里看上去对他还真不错啊,这是怎么了?

  好好一个夜总会,赌场黑哥占了一半,新增加的小楼又被杠子无形中瓜分去一半,扩建啊扩建,他到头来剩下了什么?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欺负死,黄老板立志来日有机会一定大加报复。狗急了还咬人呢!

  杠子回醉梦收拾东西去了,黑哥和九九回了家。

  黑哥一边开车一边哼着曲子,大黑头来回摇晃着:“真没想到今天会这么顺利,我还以为黄老板一急之下会跪在我面前哭呢!”

  九九打开了樱桃小口,笑嘻嘻说:“哭还不至于,他好歹是个男人。”

  女人在什么时候,不论是床上还是床下都很在乎男人的表现。

  “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不是很明白,你们女人心里的男人应该是什么样的?说来听听。”黑哥深情地回头看了九九一眼。

  “就应该是黑哥您这样的,外面能扛得住,对身边的女人也不错。”九九恭维道。

  黑哥自然知道九九在讨好他,他十分清楚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外面先不说,就单纯说床上他就很不过关很不合格很不男人。

  真是不明白啊!长了一身肥肉那个地方怎么就那么小?

  到了家,黑哥看到露露和大老婆坐在客厅里,像是在商量什么的样子,难道她们也在商量把这个家一分为二,一人一半?

  他恶狠狠地看了大老婆一眼:“你这个疯婆子又想怎么着?”

  大老婆痴迷地望着黑哥:“陪我到楼上呆会儿好么?我好寂寞。”

  “呆个鸟。”黑哥弯下腰凑近大老婆的脸歇斯底里地狂喊。

  大老婆那清醒了不到五秒的大脑再次颠覆,大叫一声朝黑哥扑去,两只手快速地掐住了黑哥的脖子,嘴里喊着:“去死吧!没良心的东西,去死吧……”

  黑哥居然有了窒息的感觉,难道女人在疯了后力气就忽然变大了么?他使劲儿捏着大老婆的胳膊,大老婆的胳膊马上要断了,但力气丝毫不减。

  她想完成她现在最大的心愿——掐死黑哥,她那所谓的丈夫。

  黑哥恼羞成怒,腾出一只手照着大老婆的脸就是一个耳光,这个耳光凝聚了他浑身九层的力道。大老婆的身体横着飞了出去,重重摔到后方两米远的地方。

  她不知哪来了那么大的力气,拼命挣扎了起来又要冲上去被九九和露露拦住了。她生平第一次说了非常脏的话:“老黑,我操你妈!”

  黑哥忽然平静了下来:“你俩放开她。”

  九九回头看了黑哥一眼,以为黑哥气消了,仓皇地松了手,露露也松开了。

  黑哥走到大老婆身边,用手去摸她的头:“亲爱的,我向来对你的关心太少,我要弥补,我要一下子弥补完。”

  他的黑手上来了,用力掐住了大老婆的胳膊,使劲儿一甩,大老婆栽了出去,脖子已经断了,嘴角流出了血,不过,眼睛还是睁着的,里面散发出期待爱的余光……

  梦露下来了,看着大老婆歪倒在地上的尸体:“她死了?是你杀了她。”

  “是死了,是我杀了她。”黑哥说完,踉跄着朝二楼走去。

  梦露眼里的泪出来了,慢通通走到大老婆身边,蹲下了身子:“也许……也许你是一个好女人。”

  九九和露露都觉得梦露的话好深奥啊!她俩做了二十多年女人,还说不清楚何谓好女人呢?

  伺候好男人的女人就是好女人么?那么如果一个女人遇到一个既残忍又负心的男人,想做个好女人可就太难了,可能到死都做不成。

  做好女人是要男人给机会的。

  除了黑哥,所有人都出来了,看着大老婆的尸体,人人心潮澎湃。

  遥遥透过这个尸体看到了爸爸的残忍,后背心都冒了凉汗,她怎么都想不通,爸爸为什么要结束这个女人的生命呢?她不是他的老婆么?

  如果……如果自己执意去和若飞好,爸爸会不会也结束他俩那年轻的生命。她渴望爱,但她不想死啊!

  梦露以为女儿被悲惨的情景吓坏了,拉着她上了二楼。若飞情不自禁看了一眼遥遥的背影,好想追上去啊!

  他的胆子向来是很大的,是谁阻挡了他的步伐。原来是黑哥这个鸟黑货。

  梦露和遥遥到了黑哥身边,静静地坐在床边,用心灵陪伴他。他刚杀了妻子,心情应该很沉重,应该非常需要关怀。

  “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么?小黑。”梦露带着哭腔说。

  黑哥翻过了身,用那执迷不悟的眼神望着梦露:“当一个人厌倦了这个世界,总要千方百计想办法离开。”

  梦露终于按捺不住了,太没良心了吧!她挥手抽了黑哥一个耳光:“你以后是不是也打算这么对我和遥遥?”

  黑哥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不会,坚决不会。你们跟他们不一样,你和遥遥才是我生命中真正的亲人。”

  遥遥好想借这个煽情的大好机会跪下来求爸爸,让她和若飞睡了算了,但想来想去还是免了,怕说不好被掐死了。

  黑哥看出遥遥有心事,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不会为死去的人伤悲的,只是想若飞罢了。

  真想再对她进行一次人文主义关怀啊!但现在绝对不是时候:“遥遥,你先出去,我和你妈妈有话说。”

  遥遥迷茫地看了爸爸又看妈妈,目光在妈妈脸上锁定了十秒之后离去了。性感的屁股扭动得很慢,脚步很慢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99楼 发表于: 2007-04-30
爱之炼狱
  吃过晚饭,黑哥家,所有还活着的人都聚在了客厅。好歹死了一个人,黑哥要给大家一个冠冕堂皇的交待。

  黑哥环视着在坐的人的脸:“我希望你们不要奇怪,我为什么要把那个疯婆子弄死,她不是我的老婆么?她不该活在这个世上是因为她给这个家带来了太多的麻烦,顺我者苍,逆我者王,今后不管是谁,只要给我带来了太多的麻烦就要死……”

  华峰觉得黑哥简直是疯了,当着大家的面说这些不是混乱人心吗?

  若飞道认为黑哥是说给他听的,看来,爱一个人真的好难,比杀一个人难得多。

  遥遥对这个爸爸也只能刮目相看了,太残忍了吧?难道做人就应当这么残忍?只有残忍了才能比常人过得好?好像也不应该啊?到底为什么啊?

  她有点不敢去爱若飞了,但心里对他的热望却丝毫没有减退的意思。爱到情深情亦切啊!

  女人们除了九九都去了该去的地方。男人们还在客厅里。

  华峰站起来,耀武扬威地走着:“这腿过三两天就算彻底好了,我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黑哥看着他就欢喜:“好了就可以大展拳脚了,你前途无量啊!”

  若飞跟着说:“我和华峰配合,简直就是天下无敌。”

  黑哥不想听他说话,但还是听到了:“我告诉你,若飞,不是黑哥我对你有意见,你以后一定要离遥遥远点,否则,我会杀了你。”

  若飞心里觉得黑哥操蛋到了极点,真想杀了他啊!首先不太敢,其次没有太好的机会……

  梦露去了遥遥的卧室,遥遥又在哭呢,真后悔带着女儿回到黑哥身边啊!自己当然是无所谓,只是委屈了女儿。以前女儿挺开心的,现在道好,找到了亲生的爸爸,每天除了伤心和哭就不会干别的了。

  她心里想着,小黑啊小黑,我可全是为了那份难得的爱意才重新回到你身边的,你千万要对得起我们母女啊!

  年轻人的心是很难控制的。梦露有些害怕,怕遥遥和若飞在某一天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若飞在客厅里连打了两个喷嚏,他猜测遥遥肯定又在哭呢!这是她想他的征兆。真想大声叫一句——让我赶紧和遥遥结合吧!你们这些鸟人为什么阻挡我们啊!太没天理了吧?

  黑哥觉得这个家简直呆不下去了,若飞成了他最大的眼中盯,怎样才能除掉他呢?整治他最好的人选就是九九了。可现在华峰的腿就相当于好了,又可以和若飞形影不离了,要想下手就没有太好的机会了。

  若飞真要死了华峰会和自己反目成仇么?黑哥不敢想下去了。混了这么多年黑道,到现在居然连家里这点事儿都处理不下去了,除了惭愧没别的了。

  一切的一切都静了下来,人都到了床上,太多颗心在澎湃。

  华峰痴痴地望着天花板:“若飞,我今天从黑哥的脸上发现了杀机,我觉得他想除掉你。”

  若飞痛苦地说:“我早就发现了,他早就想除掉我,只是因为有你,他怕除掉我后你对他反目。”

  华峰嘴里喷射出寒气:“知道就好,赶紧把遥遥从你心里抛出去,抛到九霄云外。那样就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我做不到,死了也做不到。”若飞痛苦地说。

  华峰快绝望了,扭过身瞪着他:“你不想要命了么?你就不能好好去爱露露么?”

  若飞不屑地说:“笑话,露露?她哪根神经能和遥遥比,相差太远了,不是一个档次的。”

  露露听若飞这么说她,愤怒到了极点,好没良心的男人啊!自己好歹也是为了爱冒着生命危险来到他身边的!现在……现在他居然这么说!难道跟两个以上男人睡过就是错么?

  她起身坐在床上:“好啊若飞,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还是离开算了。”说着下了床去了客厅。

  华峰惊讶地望着若飞:“你为什么不拦住她,她现在可是你唯一的女人。”

  “有那个必要么?”若飞真怒了,嗖地起了身对着华峰咆哮。

  华峰再也无法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心里想着,若飞,兄弟对不起你了!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的命马上就没有了!

  他纵身跃下了床,到了若飞床边一把将他提了起来重重摔到了地上:“小子!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华峰真希望自己能震住若飞,若飞向来最怕他最听他的话了。

  若飞痛苦地爬起来,吃惊地望着华峰:“怎么,你打我?”说着没有受伤的胳膊挥了过来,对着华峰的脸就一记重拳。

  华峰没有去躲,故意让他的拳打在脸上:“我要出手了,你注意了,若飞,今天不把你治服,我就害了你了。”

  他猛地一回头,一条腿前垮的同时另一条腿抬了起来,照着若飞的脸就是一脚,若飞惨叫一声,身体撞到了门上,而后反弹了回来,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雅思和露露都下了床,拽住了华峰,但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飞快疯掉了,为什么被打成了这样脑海里还全都是遥遥的身影,她那天真烂漫的笑脸,她那性感十足的屁股,她的一切的一切。

  色和情真的如猛兽么?爱上一个女人真能让有心的男人疯狂么?

  黑哥为什么那么珍惜他的女儿呢?其实黑哥是这样想的,他周围的太多女人都太骚太烂了,说成是男人的工具一点都不假,若飞以前都干过什么黑哥心里很清楚,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被一个滥性的男人糟蹋。

  他要让遥遥跟上一个洁净的男人,那个男人是黑道是白道都无所谓,只要洁净就行。

  华峰推开门出去了,他再一次感觉到,腿脚灵便对一个以打为生的人来说简直他妈太重要了,他要通过自己的力量,保留住若飞的小命。

  他去了二楼,敲黑哥卧室的门。

  黑哥还没有完全睡死,听到敲门声警惕了起来,不会是若飞来暗杀他了吧。他手里提着枪下了床,开门的瞬间枪口对准了华峰的脑门。

  华峰并不感到吃惊,现在黑哥的每根神经都很紧张。紧张到快要崩溃的地步。

  灯亮了,黑哥吃惊地望着华峰,枪口还没有离开他脑门的意思:“你这么晚上来干什么?”

  华峰平静地说:“黑哥,我刚才把若飞给打了,打得很重,估计比上次那颗子弹还重。”

  黑哥心里大喜,是不是若飞这次活不成了啊:“是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在卧室呢!但不知道是躺在地下还是躺在床上,估计他一个月之内是动不了了。”华峰无限叹惋地说。

  是啊!再过十多天就是春节了,那可是个喜庆的时刻,风俗导致的。看来这个家要在颠簸中迎来新的一年了。

  “是么?那你找我做什么?”黑哥想往出引华峰的话。

  “想和您谈谈。”华峰的声音低了下来。

  黑哥叹了口气:“如果还是关于若飞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这么晚了,你下去吧。”

  华峰刚要说什么,黑哥已经把门重重关上了。

  他痛苦地下了楼,坐在客厅里抽烟。心从来没现在这么没有寄托过。真不知道明天该是什么了。

  是若飞把他带到了黑哥身边,现在可好,若飞那个以前认为女人很无所谓的家伙现在为了女人连命都要搭上了,还是犯在了黑哥手里。

  生活是搞笑的,现实是残忍的,真一点都不假。他妈的,真没有办法去阻止了么?难道非要死一个或着两个全死了那不该有的爱才能消失么?

  卧室里,华峰出去后雅思和露露没了主意,站在地下你看我我看你僵了半天才意识到应该把若飞扶到床上去。

  两个人往起拉若飞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身体好重,他为什么就不能配合一下呢?

  若飞道是想配合,地下没有床上暖和。可是,他的身体受了华峰那一脚,着实摔得够戗,每一根骨头每一根神经都不听他使唤了,他的耳朵到现在还在嗡嗡做响,妈呀!不会是要死了吧!

  在两个女人的不屑努力下,若飞的身体终于到了床上,痛苦地呻吟着,轻微地说:“完……完了,我这次可能被摔残了。”

  露露心里好害怕,她还希望等若飞忘了遥遥后好好做自己的男人呢!他要是残了,自己的日子怎么过啊!

  “不可能,你马上会好起来的。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跟那个华峰拼了。”

  华峰开了卧室门把露露叫到了外面。

  露露茫然地望着华峰:“你刚才太狠了,若飞说他可能会变成残废。”

  华峰无奈地笑了笑:“变成残废不比死了好?再说了,我俩从小玩到大的,我忍心让他残废了么?现在他需要老老实实在床上躺一段时间了,你要好好照顾他,通过真心打动他,让他的心里只有你,明白么?”

  露露猛然间发现,华峰真是用心良苦啊!

  “你放心,我知道了。”露露悲壮的眼神,悲壮的话语。

  露露回了卧室,雅思出来了,坐到华峰身边。华峰伸过胳膊搂住了雅思:“真麻烦啊!感情这种东西真是害人不浅。”

  雅思叹了口气:“怎么能这么认为呢?人要是没了感情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以前不也对冰雨痴过情么?”

  听到冰雨两个字,华峰的心猛力地跳动了几下,供血过了量,脸通红通红的:“凭良心说,我现在依旧爱她。”

  “我知道,你是个有心有意的男人,要不跟着你,我还不放心呢!”雅思苦笑着。

  两人回了房,做出相亲相爱的样子给若飞和露露看。既然是表演,激情肯定是少不了的。

  雅思的呻吟声传到露露和若飞耳里,让露露很自卑,让若飞很迷茫……

  若飞实在难受,痛苦地说:“我受不了了。”

  露露用手抚摩他的脸:“你这个人太喜欢走极端了,只要爱上了一个人就爱到了牛角尖里。原来对那个梦怡是那样,现在对遥遥又是这样。”

  若飞的眼角挂着两行泪,心好像不是他的了。他真得有些搞不清楚自己了,是啊!他现在几乎把梦怡淡忘了,原来那如火如荼地爱飞到哪里去了?是被时间带走了还是被距离拉远了?

  可遥遥每天就生活在这个房子里面,在他的心里有如天使一般圣洁!忘掉她估计比死还要难。

  实在没有退路了,实在没法爱下去了,若飞狠下了心,决定淡忘。

  梦露睡不着了,轻手轻脚的起身出了卧室,去敲遥遥屋的门,凭直觉,她确信女儿还没睡!不会又在自慰吧?

  遥遥确实还没睡,也没有自慰,就是在黑暗里想心事呢!敲门声让她的心事掉进了黑洞。

  她亮了灯去开门了,看到是妈妈,泪不由得下来了。

  梦露进了房间,四下里望了望坐到了床上。遥遥慢通通走了过来:“妈妈,这么晚了还不睡?”

  “妈妈在担心你啊!最后问你一句,能把若飞忘了么?”梦露用希冀的眼神看遥遥,多么希望她的回答是肯定的。

  “很难。”遥遥坚决地说。

  “其实,妈妈现在情愿让你们两个去尽情地爱,可你爸爸到死都不会答应的。也许,他的内心对自己这辈子就不满意,所以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你身上。”梦露认真地说。

  遥遥没从妈妈的话里听出什么犀利的东西,道是看到了些希望,好渺茫的希望——既然妈妈答应了,那么只剩爸爸一个人反对就容易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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